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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4/07 22:01:24瀏覽1143|回應5|推薦70 | |
背景配樂:交響舞曲《死之島》,作品編號第二十九 指揮:安德魯‧戴維斯爵士 演奏:(瑞典)皇家斯德哥爾摩愛樂管絃樂團 Sergei Rachmaninov(1870─1943): Symphonic Dance “The Isle of the Dead”, OP. 29 Sir Andrew conducted the Royal Stockholm Philharmonic Orchestra 本影音檔由網友Nocturne331於公元兩千零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三日,上傳至 YOUTUBE 社群供網友點選與聆聽,原始網址請點選這裡;此背景音樂僅供本文作者用來美化文章內容與相關照片,不做任何商業或營利等用途,請大家尊重原版發行。本文所有照片皆由筆者自行拍攝;若需引用煩請事先告知。 本文所有網址超連結(粗體自行加底線),點選之後都會另行開啟新視窗。 本相簿裡的照片,部分拍攝於跟寶藏巖只有一線之隔的「永福河濱公園」,以及台北市羅斯福路公館商圈與新北市永和區成功路之間,由於爸爸家就在附近,因此也多少充斥著筆者童年或青少年時期回憶的福和橋;我整理所有圖檔並構思文字(哪怕根本流於「無病呻吟」,甚至「為了彰顯有那麼點思想,而絕對刻意的、擺明無風也硬要起浪的批判」)的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也只有屬於自然(儘管也是人工栽植)、沒有經過額外且刻意雕琢成的各式花草樹幹;才真正吸引我的目光。 沒頭沒腦純抒發的前言(或曰「楔子」)到此為止,以下是主文。↓ 由於對於與世無爭的嚮往,我最近開始尋找類似先前就讀大學的不青澀時代,某天把玩電視遙控器時,無意間轉到公視文學連續劇《曾經》(改編自愛亞女士創作的同名小說)所描述、故事主人「婆」生於斯並長於斯的很景:民國四十年代起,直到台美斷交為止的民國六十年代末期眷村籬笆場景(小說交待為新竹湖口、板橋浮洲里);以及圍繞此主軸衍生出來的各種同性、異性、家庭手足、工作夥伴間的愛恨糾葛(但即使偶有爭吵等雜音,整體來說,依舊合諧且和鳴)。 所以如前所述,或許就是我滿腦子想搬去台東縱谷(或海濱)度過此生,但由於各種緣故而至今暫時無法如願以償,所以轉換心情的放眼於相關地點與文章等思緒下,在網路瀚海或遼闊翰墨裡尋尋覓覓,今年農曆春節左右,在網路上找到此處。 因為我自己目前居住之處的關係,若搭乘公車經過銜接新北市永和區,以及台北公館商圈之間的福和橋,以返回位於南勢角附近的原生家庭時,會短暫透過車窗而映入眼簾、依著小山坡搭建起來的違章建築(這也是國民黨及其追隨者逃難到台灣之後,在各地興建的臨時性、供軍人或公務人員與眷屬居住,僅僅可以遮風避雨,但是當然沒章沒法沒規沒劃而擁擠、雜亂,卻也凝聚力及人情味濃郁的聚落,所共同呈現的樣貌)。 而如前兩段所述,我在今年春節連續假期的時候,就想要在陰雨和凍風交加的氣候(這樣難道比較有「古早」或「大時代」的感覺?)之下走訪此地,卻顧慮到過年期間除了自己家以外到處都擠、不想去湊熱鬧,所以硬是耽擱到時序將近春季,才終於在內心催促之下前往距離居住之處;單趟大約四十分鐘車程的寶藏巖。 寶藏巖...該地除了擁有俗稱觀音亭的寶藏巖寺市定古蹟之外,另該廟附近涵蓋的違章建築所形成的歷史聚落,亦現行台北市定歷史建築,名稱為寶藏巖歷史聚落。而該歷史建築所引申的廣義地理名詞,則指依山而造的違建集合而成的小鄰里社區。該社區地處福和橋以及自來水園區(公館淨水廠)之間,行政區屬中正區水源里。... ~~此段文字引用自中文維基百科,原始網頁位址請點選這裡。 雖無慕尼黑攝政王街的莊嚴氣派,亦無巴黎香榭儷舍的雍容華貴,更提不起紐約第五大道那份行走其中,連呼吸也彷彿鍍了層金的氣派;可那承載著迤灑於沉穩與緩步兼具的週六午後的慵懶光暈,嗅不出幾許氣息而依舊引人遐思的微風,襯托著彷彿稍稍舉步疾行,也要成為協調之際的雜音的鬧中桃源。這裡從起初就沒有什麼足以傾國與傾城的篇幅,卻喃喃低語於每位造訪者須凝神,才或可聞得幾許音節構成的擺盪。 結果寶藏巖藝術村給我的印象,就整體百分之百個人主觀感受而言,我實在很願意給爲了維繫此地整潔清爽,而付出勞力與時間的環保志工,以及運用種種巧思及創意(?)來增色或裝點此地文藝氣息的各年齡層男女們,一個真誠微笑和感謝等語言交織的掌聲;但也由衷抱歉,就算是我撿了便宜還賣乖、把人們的各樣給予當成理所當然,還倒加幾把自以為有思想,實際根本門外漢在關公面前極盡耍大刀之能事的幼稚,極盡批判揶揄跟酸溜溜個徹底的說三道四好了;但我真沒辦法發乎於心且形於外的,認同這塊不知道將來有沒有可能變成另一處爛(濫)掉的九份、金瓜石;以及飲泣於「光鮮」外表、靜靜且認命的佇立在台灣各地的古舊房舍? 可以目視無礙的各種後天規劃,是否在沒有知會當地住民或進行相關商量之下,便依照主事者自由心證「這才適合你(妳)」的思路,將自己所創作的藝術(這名詞怎麼定義),沒有多方考慮到底能不能搭配周遭環境與該地的歷史情境,僅交由當初開價高者或得標者任意決定且行之,我當然不清楚;如果答案不巧為「是」,那麼值得打上問號之處,只怕就更多了;起碼「藝術」或者「文創」等行為的核心價值或訴求是什麼呢?跟所在地能否劃上等號或者可以直接、間接地發生聯想?或者僅止於向周遭宣告:自己是現階段的合法所有人,接著東一撇、西一劃的大肆塗鴉? 如果這座藉由破敗及傾圮等形容詞於一身的舊眷村,稍稍打點或抹個腮紅、換身衣裳(可能只是在布料破裂之處加個補丁了事),就搖身一變成為「藝術」村的地方,停車場面積跟容量足夠容納大型遊覽車,我不知道下一座撥打算盤的聲音硬是蓋過童顏嬉戲;或者各色鎳幣銅板、鈔票或塑膠貨幣等味道,濃郁沖天好似疏浚前抖不掉渾身「騷」的新店溪之類的樣貌,是否就會出現在大眾交通其實便利得很的這處區域? 外殼即使保有起初的眷村克難或臨時等模樣,然而後人依著自己認為「對」的方式以及手腕,去增添很可能流於畫虎不成反類犬,甚至根本讓人感到與其這樣「發揚光大」跟「保存文化」;倒不如真的放給它爛,恐怕還要好多了的啼笑皆非,起碼不會搞個跑到花東縱谷,卻楞是在眼前冒出個摩天大樓;以至於滿心認定是在拼經濟、搞文化資產活化,結果根本搞爛當地居民的安寧與隱私、扼殺原有樣貌和生態,還篤定理所當然。 起碼我自己順著依靠斜坡搭建的階梯而四處繞了一圈之後,或許是才疏學淺又愛發表意見吧;也或許又是個「連自己究竟在反對什麼,也都說不出個所以然」而貽笑大方或不值一哂吧,總之這座藝術村的各種新置放的擺設或物品,跟所謂「眷村」或相關文化、話題、事件與時空背景,到底有那些關聯之處? 例如下方照片裡的「朱宅」(以前的門牌是長這副模樣嗎?)燈箱有交代此屋仍有人居住且隸屬誰家,以及事後整理照片時,透過電腦螢幕看見所拍攝的、門口或窗邊有懸掛小型青天白日滿地紅的國旗的住家影像,鏡頭有將門牌號碼給「抓」了進去,所以直接刪除以外;我居然除了房舍跟屋瓦能嗅得出跟台北都會區各樣近期建築相較起來,些許隸屬於戒嚴時代特有的陳年舊樣以外,居然不知道「此地是何境」...。 抱怨完了。一抹湛藍依附在隨著無形無體,卻藉著有形有體的萬物輪廓,遊走天地之間而明顯可感可觸,讓人無可推諉的大氣,悠然地橫亙於光陰如梭卻無些許永恆留存,徒然重演過往煙雲並鋪張著未境的時空,宛若競逐咫尺天涯的尾巴的芻狗、僅止於映襯著永在的寶座並高坐其上的榮耀。 棕梠雙手撩撥著若即若離的空氣繚繞,似是動員戡亂的號角嘎然止息,才猛然驚醒而搭建的鏤空泡沫,隱喻著口號震天響而不敢須臾質疑荒唐與否,卻是拋卻一己好惡而成就群體標竿亦所在不惜、或者豈敢不惜的強人年代。 是表面民有、民治、民享,實際與鐵幕相輝硬而諷刺有餘的有名無實呢;是人們飽食終日跟酒酣耳熱之際的遙想淫慾,卻不知已然牽連週遭並不願想東想西的鄰舍呢;是扼殺好奇何必橫著搖擺走路、何不直線挺胸前進的另類疑竇呢;或者難堪空轉的腸胃並味蕾群起攻之且擊之的妥協,故而拋開合理與否的疑竇叢生呢? 我轉身朝著地勢較高之處走去,柏拉圖跟友人們漏夜剪燭地爭論「何謂正義」;你們繼續再吵個兩千餘年吧,我本駑鈍而胸懷無言之鑿鑿等點墨可言,但我卻敢打賭一塊錢新台幣的拍胸保證:絕對沒有讓眾人無言以對、惟有掩嘴靜默的結論;要不要下注? 那麼高志揚,你認為怎樣才皆大歡喜,既能在時代洪流與人性貪婪的漩渦裡,儘可能保存前人們的生活點滴(哪怕完全荒腔走板、硬是指鹿為馬)與足跡,又能活絡當地觀光及經濟(這彷彿成了不可褻瀆且至高無上的「聖旨」)並創造就業機會和繼往開來(到底滿了「誰的」荷包);而且把各種有意及無心的環境跟氛圍的破壞降至最低? 我也迷濛有若剛剛睡醒、睜開雙眼的剎那,好比簾幕之外嘗試覷望其內的失落,竹籬笆仰望著新婦面紗呈現的朦朧與失落了的距離,斑駁鏽蝕與硃砂般血紅的新舊莫辯,攀爬著前不見更多往昔蹤跡,後不著往後何從之境;這有若油畫般鮮豔奪目,卻也有若印象派塗抹後的遠觀勝於親近,我是個湊熱鬧而順風旋轉的游離,嘗試從今已耄耋而紛紛註記在光音之牆、痕跡漸趨喑啞的間接聽聞裡,組裝起兒時枕邊迴盪的故事;一份自己來不及參與演出而既是熟悉若自家廚房,又陌生如深似海的豪門。 聳立於日影即將西傾的藍天之下,似乎與眷村同齡或者更勝一籌的樹木(實在不知道它的俗名或學名...),從這個我的雙臂已經伸展到極限的角度來看,彷彿直接穿越了陳年屋瓦和陰暗房舍,在各樣人造建築材質新舊交替時,依舊兀自地昂首生長;在這彷彿溪中孤島的聚落前後左右都繞了一圈,也沒發覺倖存於都更計畫洪流的磚塊牆垣,以及投射在四角圍牆之間的濃蔭沁影的主人(這株不知名的樹木)究竟安身於何地。 克難年代所搭建的窄巷,卻也是童真和歡笑充斥於斯的巷弄,彷彿仍可聽到剛進入青春期而急於擺脫成長尷尬、展現氣概,怎知反而笑壞旁人、讓聞者無不搖頭若波浪鼓的、身披卡其軍訓服跟大盤軍帽的青年(帽子可千萬不能規規矩矩的戴著喔),叼著看到師長或長輩就自動消失、雄糾糾氣昂昂立即如鬥敗公雞喪氣般的紙菸,試圖搭訕同村且相貌、身材皆無不姣好的二八佳人;直弄得早幾年擺脫各樣生理急遽變化的同齡少女,直撇嘴角、直皺眉頭,外加心底浮現的「去你奶奶的,就憑你」之類;屬於眷村特有的國罵。 又似乎聽見了星空即將展現的向晚,母親呼喊不知皮到哪裡去的自家孩童,趕緊回到飯桌前大快朵頤(就算飯菜實在不算精緻與多變也無所謂;「媽媽的味道」實在無價),或者由於父母因公而尚未返家的時刻,也順便招呼跟家裡兒女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無分性別(但當然受限於年齡)玩成一團的鄰家孩子;共同入桌補充精力旺盛之餘的消耗。 孩提時分,每當跟隨父母,於每週日返回居住在福和橋另一頭:永和的爺爺家時,常常親見隔壁徐姓人家的女主人拿著剛烹煮好的湯湯水水,或者剛自麵團孕育出來、剛從蒸籠誕生的水餃或其餘耳熟能詳的大陸北方菜餚,到雖然格局位於老式四層樓或五層樓公寓(頂樓還往往加蓋違建的那種),但兩兩相對的紅木門隔絕不了的「厝邊」與人共享;我也曾經在徐家藉著好幾本介紹二次世界大戰軸心國、同盟國各式軍機的書籍,渡過現在仍然能夠回想起來的午後時光。 後來爺爺跟奶奶兩人隔了十八年,但同樣在初冬的十一月的季節,分別被主耶穌接回天家的現在,弟弟跟我也先後奉著父、子、聖靈之名,受洗歸於基督的死、也因此依著祂而得著無價恩典並一同從罪裡復活;不知徐家後人今在何方? 應該是經過重新補妝的水泥牆面,以及不知是否出於畫蛇添足的幾許紅斑,與釣魚線牽連起來而搖曳於向晚清風的摺紙,總覺得這已「整容」或至少梳妝打扮過了頭,好像在沙塵暴漫天飛舞的大漠地區,卻看見女士們穿著手工縫製的旗袍、臉批鉛黛、白皙及肘手套與湘妃摺扇共存、體香四溢著芬芳等等,頭腦所接收到的錯亂跟疑惑亂竄的訝異。 當然,也許只是我欠缺美感跟賞析表面之下的背後內涵的能力。我猜是如此啦。 電燈泡造型的不知用途玻璃製品,宛若穿透哈哈鏡而觀望扭曲,或好比萬花筒般炫眼的週遭視野,你撇見了些什麼?我突然想起了跟棲息於水族箱裡的熱帶魚類,那種隔著玻璃與淡水四目相對的笑哈哈;只是,誰笑誰來著?我看動物園獸籠裡的野生血氣,身繫囹圄但卻認定自由自在的,究竟是牠還是我? 還是繼續碎碎念。因為人潮跟車潮所必定會帶來的噪音喧嚷、吵雜、生態衝擊與破壞、民俗風情不復純樸與知足,以至於發生像台東某座最多讓兩部對開的四人座小客車恰好錯身的「大道」,被百分之百的有心炒作起來以後,當地農家的莊稼跟阡陌,被想要取個好景色跟角度來拍照的遊客,直接且大喇喇的踐踏跟破壞(是很離譜,但也千真萬卻);或者明明很寧靜純樸,行走其中也真婉若置身阿公、阿嬤年代的鄉間小道,卻被洪水或蝗蟲般差可擬的超重型機車車隊、各色車輛的排氣管聲浪給劃破。 但誰又授權我可以生這種自義或擅自定罪他人的氣? 何德何能的我,出於試試看《中華民國憲法》賦予我的言論自由,是否僅止於藉由另一種型式而存在的「國王新衣」。實驗結束。 更換了一襲新衣裳並彷彿新塗了脂粉及蔻丹,脫去了昔時不知琢磨為何物,但卻也簡樸的靦腆原貌,搖身而轉變成突兀或創新與否皆悉聽尊便的鉛華,恰似小家碧玉同大家閨秀之間地逗趣對望。應該是最近才加裝的鐵窗,與吊掛於迴廊的形形色色相互凝望;已然瞧不出那份勤儉建軍並追隨領袖等呼喊。 前面提過,我所拍攝的各樣此地照片,事後放在電腦螢幕觀看的時候,發覺門牌號碼有被鏡頭抓取,或者由於背光而產生過暗等情形,所以只能忍痛刪除(反正啥也看不清楚);現在卻覺得這樣或許也不賴...這個我應該是不會再涉足(說不定這樣反倒對誰都好)或駐足之處,藉由金錢跟名聲或諸如此類的企圖雄心,試圖把報廢八成以上的破敗,重新漆上幾把油漆,或透過放置些許是否合宜、是否藉古襯今,都還有待商榷和思索的後現代裝飾擺設、只要讓人看不懂就成功一半的新穎創作,這樣借屍還魂出來的新生兒,到底是總得活蹦亂跳並生意盎然呢,亦或有朝一日非得再動個整形手術、早知如此四不像,而何必當初畫蛇添足的不可呢?
猙獰向天際伸張,試圖攫取些許繽紛,與末梢俯視那曾經翎頂輝煌,而今明日黃花的乾枯枝枒的豐蔭樹梢,這扭曲及赤裸交替糾結而就的無聲無息舞蹈,我自以為是且恐怕不是專業先進,卻也傲慢非常的、僅識支吾便妄言諸子,別出心裁或製造文字垃圾的,信手拈來些許亂七八糟的搞七捻三;以期佔些大聲卻不見得有理的篇幅。 『寡少言語的,有知識;性情溫良的,有聰明。愚昧人若靜默不言也可算為智慧;閉口不說也可算為聰明。』(《舊約聖經》,〈箴言〉第十七章二十七至二十八節)我是應該停下來跟主耶穌呼求打從靈裡安息的恩典,因為我明顯跟這兩節經文背道而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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