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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1/11 23:45:44瀏覽601|回應2|推薦23 | |
《懸崖邊緣的歐洲》
Europe on the brink 異質文化之間的調和,漫長艱困;民族之間的恩怨,盤根錯節世代不解。這是歷盡滄桑的歐洲大陸,可憫可鑒。 歐洲理性的光輝萌發在英倫三島,開花結果於大洋彼端的美國,但歐陸卻一直被黑暗古老的皺摺糾纏顛蹶,成為民族仇恨與國家主義交替殺戮的主戰場。因為如此複雜的背景,民主自由的實踐,法國晚了美國約一百年,其他地區則更晚 - 日耳曼帝國、奧匈帝國直到一次大戰結束才解體(卻有納粹接棒開打二次大戰);俄國就別說了,一直是自由之敵。此背景自然也影響歐陸的思想。我的感覺,歐陸只是從一個集體主義跳到下一個集體主義;其左傾思維、大政府制度,基本上乃集體主義之一脈相承。難怪歐洲國家與社會主義中國很早就相看不厭。 集體主義的文化基因,加上種族繁多語言分歧,使得歐陸特別容易遭到極端組織挾持。每當個人自由與尊嚴受到威脅之際,歐洲的政府往往顧慮逡巡,妥協退讓(appeasement)。例如二戰前夕,讓納粹坐大;或如一次大戰,訴諸國家主義,驅趕人民愚蠢赴死;諸般惡例罄竹難書。二戰之後,西歐方才逐漸告別黑暗傳統;尤其德法兩國,畢竟有深厚悠遠的哲學科學根基,因而能夠反省再造。東歐運氣則較差,脫離俄國的魔掌僅僅25年。 現今歐洲的回教移民逐漸增加,社會中的種族文化衝突有一觸即發之勢。這種異質文化對抗非常真實,不是某些人嗲聲嗲氣說兩句「容忍」就能化解的。因為伊斯蘭的政治群體,未經啟蒙,仍以中世紀思維對抗現代社會(這是昨天CNN,一位持伊斯蘭信仰的美國學者的分析),與重視溝通接納異議的現代政治根本南轅北轍。歐陸怎麼處理這個難搞的異質元素,別弄到第三次烽火燎原?等著看吧。 容忍與接納是雙向的;單方面的退讓只會助長極端勢力的氣焰。多元社會的磨合確實不易,但不能因為感到自己邊緣化,就認為暴行有理。以移民而論:哪個移民不曾經歷身分認同的危機、不曾感到無助挫敗?移民經常要加倍努力才能在新社會立足,但這是必須付出的代價。怨天尤人,不會帶來榮譽;毀滅別人,不會帶來幸福;憤怒衝動,不會走向柳暗花明。 談到移民,我總是想到匈牙利猶太人 Andy Grove 的故事。他小時候逃過納粹的捕殺,稍長經過蘇聯紅軍圍城,嘗過共黨統治。1957年,匈牙利革命被蘇聯血腥鎮壓的次年,他逃到美國,那時21歲,一句英文不會,在餐館打工。32歲那年 Andy Grove 加入剛成立的 Intel, 是第三號員工,接著在Intel 掌舵長達30年,成就半導體霸業。 他是我心目中的移民典範:是一個人的貢獻與正面價值決定了他的定位、並促進了社會的良性發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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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