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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04 01:44:58瀏覽4194|回應5|推薦19 | |
除了數據,施政還有質化價值論 最近最熱門的政治人物,就是經建會主委管中閔,主計總處再度下修今年全年經濟成長率,從八月下修過的百分之二點三一,再降至百分之一點七四。而經濟成長率(GDP)今年無法保2,立委諸公們群起要求經建會主委管中閔對之前過度樂觀的預測負責,並刪除管中閔年終獎金。管中閔則是不甘示弱說:「我做爺們的,怎麼會在乎這些錢!」「我連下台都敢了,怎會在乎這個,年終獎金全砍掉,一點問題也沒有!」 筆者早上都會開車載女兒上課,途中順便聽聽廣播,蔻蔻早餐主持人周玉蔻數度批判管中閔幾次的發言不當,當然,意思就是希望他知所進退,否則馬政府的聲望又會繼續下跌。 一個學計量預測的學者,怎麼會栽在自己最熟悉的預測數據裡,是有點令人感到納悶,GDP的預測模型是哪個環節出了錯?這不是專業領域無政治干預的事項嗎? 行政院主計長石素梅則說,下滑原因主要是出口不好,智慧手機、平板電腦都因為國際競爭力下滑,影響到出口,她點名宏達電全球市占率緊縮很多,再加上台商在中國建立產業供應鏈在地化,以及產能過剩,都造成台灣出口衰退。 王雪紅則跳出來信心喊話,宏達電是國內唯一的手機廠,只要大家支持,未來出口緊縮會恢復起來。 數據治國無誤 也是世界潮流 有人批評馬政府喜歡用數據看施政,如果去看看過去呂秀蓮當副總統時,她的演講或選舉辯論裡,就有很多數據資料佐證,筆者還曾經記錄這些數據資料,有助於理解施政發展的現況與趨勢。 因此,善用數據具有科學的思維與態度,但預測數據失策,或是掌握不到數據的變化,或是數據影響了決策,甚至數據說謊,反而,讓『數據』治國的負面批評聲四起。 但『數據』真的是可以良性治國的。 民主國家現在不再談選舉權了,要談『知情權』,所有政府施政的透明化數據,必須公開接受監督,2009年1月17日,新任美國總統奧巴馬簽署了首份總統備忘案《透明和開放的政府》。四個月後,Data.gov網站發佈,全面開放美國聯邦政府擁有的數據。 台灣好像也有個data.gov.tw,進入網站目前看到的是公開測試版,是研考會設立的公開資訊平台,資料開放的類型以便利及提升民眾生活品質為優先,例如食、醫、住、行、育樂、就業、文化、經濟發展和生活品質等等,目前看到的有77個中央機關與六個地方機關提供的909筆資料,許多人可能不清楚有這樣的官方網站,但卻是民主國家施政透明度與電子化政府必須走的路。 最近金馬獎最佳紀錄片『看見台灣』所凸顯的國土復育及各種地理及水文等資料,應該也可以在公開平台裡看到目前及未來的相關資料,監督政府如果懂得用數據的力量,不見得比媒體批判的力量小。 民眾生活裡最感到困擾的,就是道路常常動不動就挖掘,透過公開的即時資料,也可以查詢到道路開挖的路段、時間、聯絡電話等,雖然只是生活上的小事,但就是要有公開的資訊可以查詢。 今年有幾本跟數據有關的書出版,例如大數據(Big Data)中英文版、大數據的力量等,都在論述大數據(巨量資料分析)的重要性,我們如果已經跳脫胡適形容的『差不多先生』,進行精確管理的施政年代,就不能忽略數字代表的意義,但『數字年代』也同時意謂著去中心主義的時代已經來臨,當民眾可以了解政府的精確透明施政的同時,政府的即時回應、變革與官僚體系的科層體系,也必須朝多中心及網狀結構分權,如此,才能讓信息社會與數據政府密切結合。 網路上搜尋發現,google幾位工程師曾經利用它的搜尋數據資料庫,在著名的《自然》科學期刊發表論文,「預測」美國在冬天即將爆發流感,還精準定位到是哪些州發生。 原因很簡單,谷歌每天會接收到超過三十億筆的搜尋,透過數學模型,找到流感搜尋字眼(有流感症狀的人搜尋網路的關鍵字眼),只要與疾管局的實際流感病例加以比較,就可以精準預測流感發生的地點與時間等資料。 還有另一個案例,也很有趣,美國國家天氣服務局設有推特(twitter)、臉書(facebook)等社交媒體,即時傳送訊息,也推出了一種『天氣收音機』的預警産品,如果氣象有預警,收音機會立刻變成鬧鐘,這是善用公開數據,與民眾生活密切結合在一起的案例。 量化思維。質化施政 政府運用數據能做的事,其實很多,但解讀數據時,只取中間值,也就是平均數的概念,卻常被詬病,也會與民眾感受產生落差,例如主計總處公佈的每人每月平均薪資或是失業率等等,或是其他隱含貧富落差的平均數,數字感覺良好,但卻是最高層與最低層平均後的數字,底層的聲音或美好數字背後的不美好,是數據治國必須省思的問題。 所以,量化思維的態度,當然是時代的潮流,但質化施政是一種柔性的治國方法,可以看見民眾真實的聲音,是補強數據治國的不足,現在學術界都在進行量化與質化的相互應証,採多元方法(triangulation)進行研究,而目前台灣的政府部門,還是以數據取信的方式,進行施政作為或外界溝通,所以,以前『冷衙門』的印象,真的應該變成『熱部會』,用更多質化研究後產生的施政小故事,與民眾溝通,久而久之,政府就會愈來愈有感,而不會僅落入數據保衛戰,甚至因數據不夠好,就要面對喊下台的局面。 質化施政也不是模糊不清僅憑直覺與經驗的決策與作為,它還是有方法找到民意所趨,也就是把解讀數據的一半時間,去尋找或研發可以直接讓人感受的文本,在學術或企業研究裡,例如,行銷學大師哈佛大學傑若德。查爾曼教授的隱喻抽取技術(ZMET)就是其中一種找到閱聽人思維的嚴謹方法,在尋找民意共識地圖上,也可能是一種新嘗試的方法。 另外,『方法-目的』理論(means-end theory)從屬性到價值的策略行銷中,1980年雷根總統曾透過幕僚團隊進行人民的『階梯探索』研究,結果他發現『為下一代創造安全的世界』是一種重要的價值,所以,他的競選訴求就是這個捍衛和平社會性價值,『一個總統最重要的就是要捍衛和平,不只是現在的和平,也包括了下一代活在和平的世界中,..........』 這是雷跟總統當年的質化研究,現在美國總統再談和平價值,可能不見得適用,但就是有方法,可以找到民意的取向。 當然,政治與民意不可分,是江院長所學,他應該也懂得這其中的巧妙連結處。 質化的施政,如果沒有透過特別的研究方法,它就會比較依賴『直覺』與『經驗』,而這種方式又會因人而異,因不同的文化認知,產生不一樣的施政主觀態度,許多研究科學的人,常常因直覺引導而找到答案,所以,政治人物相信『直覺』,『將心比心』,也就會找到政治良方。 『看見台灣』VS『遇上公僕』 『看見台灣』是一部紀錄片,『遇見公僕』也該是一部微電影,裏面的台詞對白,部會首長們就是監製,部會內公僕可以自己創造貼近民意的創意文本,這就是質化的概念,到底該怎麼廉潔?該如何苦民所苦?該如何同理心?該怎麼訴求幸福?該怎麼強化效率與服務?可以全寫進劇本裡,還要能透過音樂節奏或角色演繹出來,最後呈現給所有的人民觀看,最好能吸引人民主動付費入戲院欣賞,並給予掌聲與讚聲。 數據可以預測,民心很難推估,非常規決策會愈來愈多,數據不能解讀的事,也會愈來愈密集,考慮『直覺』與『經驗』等施政質化研究,才能真正化解危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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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