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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1/22 09:44:16瀏覽1486|回應0|推薦70 | |
當我譜完《碗花》合唱曲時,淡淡地鬆了一口氣,回想起十年前的夏天曾應允徐登志女士要譜「三蕊花」給她的往事。
那時候,我剛譜出《白鶴花》(東勢地方客語:「野薑花」的比喻),向作詞的徐女士表示對她的另兩首歌詞《見笑花》(含羞草)和《碗花》(牽牛花)也深感興趣,以後可合輯作三朵花之解,她亦欣然樂見。
但造化弄人,在前幾年我才著手把《見笑花》譜成,直到今天,才算了了一樁約定的心願。
這三件曲子都是無伴奏的混聲四部合唱曲,使用東勢地方的大埔客語,供徐女士創團的「大甲河之聲合唱團」演唱之用。
認識她已十六年了,卻只是四年前合唱團在台北市國父紀念館演唱《白鶴花》時,我們匆匆見過一次面。除此之外,便是曾在公視看見她主持客語教學節目的身影。
十幾年來,我們皆以書信、電話不時聯繫,甚至我搬了幾次家,她總能聯繫得到我,一般都是作曲家要四處請託找人演出,唯有徐女士堅定的給予我一塊「園圃」來耕耘。歲月過去了,我看到重諾的她,一步一步地推展讓僻冷的語言和歌謠獲得新生,甚且榮獲首屆客委會客家貢獻獎,現年已是七十歲的她,銀髮濃密,仍唇紅齒白精神奕奕,繼續在崗位上默默奉獻,散發出慈心光明的力量。
就在初夏之五月,《碗花》完成的同時,也欣喜花開並蒂編成了另兩首合唱曲:《東勢山歌》(滿山逡/徐女士採譜)和東勢傳統歌謠《㧡擔歌》(混聲四部+小提琴伴奏)均一併題獻給她。
啊,這些蕾蕾的野生花草,姿容並不若其他花卉浪漫,盡是謙卑的生長在河堤岸邊、鐵路旁或籬牆上,毫不顯眼,然看似平淡的茂綠、花顏背後,其實也是經過一番霜旱風雨的摧折;春去秋來,代代隨自然化育、安於天命。而我們最珍惜與追求的便恰好是人生中這份可貴的能量和激情。 發表於中華日報副刊 2013/9/3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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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