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21/02/08 01:40:00瀏覽443|回應0|推薦3 | |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一 一一二一、釋氏經:佛教誡釋迦族人在法齋日、神足月,應持齋戒。富者不能常享樂,修法則能享受永恆之樂。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迦毘羅衛國之尼拘律陀園。 那時,有眾多的釋氏,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 那時,世尊告訴諸釋氏們說:「你們諸位瞿曇!在於法齋之日(八關齋。遇此日時,應持不殺、不盜、不淫、不妄語、不飲酒、不塗飾香鬘不觀聽歌舞、不坐眠於高廣的牀座、不非時食),以及神足之月(正、五、九月為長齋月。諸天於此三個月中,以神足巡行四天下,故為神足月,或神變月),是否受持齋戒,修學功德嗎?」 諸釋氏白佛說:「世尊!我們在於諸齋之日,有時得受齋戒,但有時卻不得受。在於神足之月,有時也曾經受持齋戒,修諸功德,但是有時卻不得受持齋戒。」 佛陀告訴諸釋氏們說:「瞿曇!你們這樣做,是不能獲得善利!你們可說就是憍慢者!也是煩惱之人,憂悲之人,惱苦之人。你們為甚麼在於諸齋戒之日,或得齋戒,或不得齋戒呢?在於神足月,同樣的或得齋戒,作諸功德,或不得齋戒而不作諸功德呢?諸瞿曇們!譬喻有人,為了求利,就日日都應增長。如一天為一錢,二天就為兩錢,而三天積為四錢,四天積八錢,五天積十六錢,六日積三十二錢。像如是的,一位士夫,其日常增長其金錢,至於八日、九日,乃至一個月,其錢財是不是會轉為增廣了嗎?」有一位長者,就白佛說:「如是,世尊!」 佛陀告訴釋氏說:「你們的意見如何呢?諸瞿曇們!像如是的士夫,其錢財轉增,當得自然的錢財之增廣,是不會錯的。然又欲使我在於十年當中,一向都能喜樂,心意喜樂,多住於禪定,這寧得以否呢?」(一向能覺受安樂而住嗎?) 諸釋氏回答說:「弗也,世尊!」 佛陀告訴釋氏說:「是否能得九年、八年、七年、六年、五年、四年、三年、二年,或一年之間,能覺受喜樂,心裡安樂,多住於禪定與否呢?」 釋氏回答說:「弗也,世尊!」 佛陀告訴釋氏們說:「且棄置年歲不講,寧得十月、九月、八月,乃至一個月的期間,覺受喜樂,心裡安樂,多住於禪定與否呢?又暫置一個月不說,寧得十日、九日、八日,乃至一日一夜的時間,覺受喜樂,心裡安樂,多住於禪定與否呢?」 釋氏們回答說:「弗也,世尊!」 佛陀告訴釋氏們說:「我現在告訴你們。在我的聲聞弟子當中,有直心的人,都不諂不幻(不迷)。我對於那些人,用十年的期間去教化他們,由於此因緣,這些人則能百千萬歲的期間,一向都覺受喜樂而心裡安樂,多住於禪定,是有此理的!又暫置十年不論,或者為九年、八年,乃至一年,或者是十月、九月、乃至一個月,或者是十天、九天,乃至一日一夜,受我的教化,到了明旦,則能使他勝進。在早晨教化他,而到了日暮時,能使他勝進。由於此因緣,而得百千萬歲,一向都覺受喜樂而心裡安樂,多住於禪定成就二果,所謂斯陀含果(一來,二果阿羅漢),或者為阿那含果(不還,三果阿羅漢)。因為那位士夫已先得須陀洹果(預流,初果阿羅漢)之故。」 釋氏白佛說:「善哉!世尊!我從今天,對於諸齋日當會修持齋戒,乃至八支(八關齋戒)1.對於神足月,要受持齋戒,隨著力量而惠施與人,修諸功德。」 佛陀告訴釋氏說:「善哉!瞿曇(釋氏)!為真實重要的!」 佛說此經後,那時,諸釋種們,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一二二、疾病經:世尊看問居士們之疾病,而教誡如何為患疾的在家男女居士,時得安心。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迦毘羅衛國的尼拘律陀園中。 那時,有眾多的釋氏集論議堂,作如是之論議,這時,有釋氏對釋氏難提而說:「我有時得詣如來,而恭敬供養他,有時卻不得。有時得親近供養諸知識比丘們,有時卻不得。其次又不知有諸智慧的優婆塞,如遇著有餘智慧的優婆塞,有智慧的優婆夷們之罹患疾病困苦時,又不知如何去教化、教誡、說法,使他們能夠安隱。現在應當一同往詣世尊之處,去請問這些教義,如世尊啟示,就當信受奉行。」 那時,難提與諸釋氏們,都俱詣佛所,稽首禮足,退住在一邊,而白佛說:「世尊!我們諾釋氏們集在論議堂,曾作如是之論議。有諸釋氏對我說:『難提!我們有時得以拜見如來,恭敬供養,有時卻不得去拜見。有時得往拜見諸知識比丘,親近供養他們,有時卻不得如此去做。像如是的廣說,…乃至如佛有所教誡時,當會信受奉行。』我們今天,要請問世尊:如果有智慧的優婆塞,遇著有餘智慧的優婆塞、優婆夷們,罹有疾病困苦時,到底要如何去教化、教誡、說法呢?」 佛陀告訴難提說:「如果有智慧的優婆塞的話,就應當往詣那些有餘智慧的優婆塞、優婆夷之罹患疾病困苦者之處,用三種穌息處(呼吸之法,可獲得元氣之法。如淨信三寶時,也可獲得精神之力,故雲)去教授而說:『仁者!你當成就對於佛,不壞淨,對於法、僧不壞淨。』用此三種穌息處,而教授後,當又問而說:『你顧戀父母嗎?』他如果有顧戀父母的話,當教使他捨棄,當語他而說:『你顧戀父母,而能得活下去的話,就可以顧戀耳。既不由顧戀而得活下去的話,則用顧戀幹甚麼?』他如果說不顧戀父母的話,當應讚歎:好的!而隨喜。當又再問:『你對於妻子、奴僕、錢財等諸物,有顧念嗎?』他如果說顧念的話,當教使他捨棄,如捨棄顧戀父母之法那樣。假若說不顧念的話,就歎為善,而隨喜。當又問而說:『你對於人門的五欲,會顧念與否呢?』如果說會顧念的話,就當為他說:『人間的五欲,乃為惡露不淨,為敗壞的臭處,不如天上之勝妙的五欲。』在病中如戀著於父母妻子奴僕財物的話,就會失去心裡的平靜,反而會增長病患。要教令他捨離人間的五欲,教令他志願天上的五欲。如果他又說:心已遠離人間的五欲,先前已顧念天上的勝妙之五欲的話,就歎為善,而隨喜。又語他而說:『天上的妙欲為無常、苦、空、變壞之法。在諸天上裡,有身勝天(具有身體當中,非常優勝之天)的五欲。』如果他說又捨棄顧念天之五欲,而顧念有身勝天之欲的話,就歎善而隨喜。當又教他而說……『有身之欲,也是無常、變壞之法。有諸行消滅,而涅槃,而出離之樂,你應當捨離有身之顧念,應願樂於涅槃寂滅之樂為上,為勝。』那位聖弟子,已能捨離有身之顧念,而喜樂於涅槃的話,就歎為善,而隨喜。 像如是的,難提!對於那些聖弟子,要像這樣的先後次第的教誡、教授他們,使他得不起煩惱欲染,而證得涅槃。猶如一位比丘,以百年的壽命,而解脫,而證涅槃一樣。」 佛說此經後,釋氏難提等人,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如被世欲之樂奪其心,而恐懼死的來臨的話,就會失去心裡的平靜。深信死後有天上之勝樂的話,心裡自會極為思慕而有了勇氣) 一一二三、菩提經:本經敘述並不是出生為佛之親屬之故,而得善利。淨信佛法僧,具足聖戒,才能得善利。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迦毘羅衛國,尼拘律陀園中。 那時,有一位姓釋的,名叫菩提,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而白佛說:「善哉!世尊!我們非常幸運,而能快得善利,得為世尊的親屬(能得出生為佛的親戚)。 佛陀告訴菩提說:「你不可以這樣子說:『我得善利。因為一出生就得和世尊為親屬之故。』菩提!所謂善利,乃對於佛不壞淨,對於法與僧不壞淨,以及聖戒成就才是。因此之故,菩提!應當要這樣的學習:我應當對於佛不壞淨,對於法與僧不壞淨,以及要成就聖戒。」 佛說此經後,釋氏菩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一二四、往生經:如對佛法僧起淨信,及聖戒成就,就能由此因緣,諸天必在天上為之記說:定會來生天上。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老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迦毘羅衛國,尼拘律陀園中。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聖弟子能得對於佛不壞淨成就的話,這時,如果諸位天神,已於先前就得對於佛不壞淨,聖戒成就的因緣之故,而往生於天上界的諸天們,就會皆大歡喜,就會讚歎而說:『我由於得到對於佛不壞淨成就的因緣之故,來生在於此善趣-天上界。那位聖弟子,現在已得對於佛不壞淨成就,由此因緣,又當會來生於此善趣-天上界當中。』對於法與僧不壞淨,聖戒成就,也是如此。」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二五、須陀洹經:本經敘述對於須陀洹果有法益之四種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四種須陀洹之道分。所謂親近善男子、聽正法、內正思惟、法次法向是。」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二六、須陀洹經:本經敘述須陀洹果必具的條件就是四不壞淨。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四種須陀洹分。那四種呢?所謂對於佛不壞淨,對於法與僧不壞淨,聖戒成就是,就名叫做須陀洹分。」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二七、四法經:本經敘述如成就四不壞淨的話,就是須陀洹。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有人成就四法的話,就應當知!此人就是須陀洹。那四法呢?所謂對於佛不壞淨,對於法與僧不壞淨,以及聖戒成就,就名叫做四法成就者。當知!這就是須陀洹!」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如不分別那類之說那樣,如果把他分別的話,則比丘、比丘尼、式叉摩那尼(學法女)、沙彌(勤策)、沙彌尼(勤策女)、優婆塞(近事男、居士)、優婆夷(近事女、女居士)等學佛的人,如果成就四法的話,當知!就是須陀洹(預流,初果阿羅漢)。這一一之經,均如上述那樣。 一一二八、四果經:本經敘述如專心學佛的話,就會應其受持的程度而得四種果報。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四種沙門(勤息)之果報。那四種呢?所謂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是。」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二九、四果經:本經敘述的內容為四沙門果的詳細之說明。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四種沙門果。那四種呢?所謂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果是。甚麼叫做須陀洹果呢?所謂三結之斷(1.身結:我見。2.戒取結:行邪戒。3.疑結:懷疑正理。)就名叫做須陀洹果。甚麼為斯陀含果呢?所謂三結斷,而貪恚癡也已微薄,就名叫做斯陀含果。甚麼叫做阿那含果呢?所謂五下分結(貪、瞋、有身見、戒禁取見、疑)之斷,就名叫做阿那含果。甚麼叫做阿羅漢果呢?如果他對於那些貪欲已永盡,瞋恚已永盡,愚癡已永盡,一切煩惱已永盡的話,就名叫做阿羅漢果。」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三○、經行處經:本經敘述比丘如在於其處,得四沙門果中之一果的話,則盡形壽,常念彼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在於某一個地方,有一位比丘,經行在於那個地方,得證四沙門果中的任何一果的話,則那位比丘,心會歡喜,而盡形壽,常念該地方。」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如經行處經那樣,像如是的住處、坐處、臥處,也如是之說。像如是的比丘,如是的比丘尼、式叉摩那尼、沙彌、沙彌尼、優婆塞、優婆夷等,一一之四經,也如上之說。 一一三一、四食經:如四大以四食為長養那樣,四不壞淨會潤澤眾生之福德,為長養安樂之食。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四種食對於四大會有滋養那樣,得此四食,即眾生會安立,會饒益攝受。那四種呢?所謂摶食、觸食、意思食、識食是。像如是的,也有四種,會潤澤福德,潤澤善法,是安樂之食。那四種呢?所謂對於佛不壞淨成就的話,就是福德之潤澤,善法之潤澤,是安樂之食。對於法與僧不壞淨,以及聖戒成就的話,就是福德之潤澤、善法之潤澤、安樂之食!」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三二、潤澤經:本經敘述對於四不壞淨成就的話,其福德會潤澤而為善法長養之食。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所說的,都如上說。有差別的地方就是:「對於佛不壞淨成就的話,就會潤澤福德,潤澤善法,為安樂之食。 對於法不壞淨,對於諸所聞之法,要可意而愛念(等於對於僧之不壞淨),以及聖戒成就的話,就是福德之潤澤,善法之潤澤,也是安樂之食。」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三三、潤澤經:本經敘述對於佛法僧起不壞的淨信,而以平等心而施的話,就會福德滋潤,安樂長養。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都如上說。有差別的地方就是:「成就對於佛不壞淨的話,就會有福德之潤澤,善法之潤澤,而為安樂之食。不管是對於法,或者是慳垢,雖為纏縛眾生之所在,但是其心定會離其慳垢,而有眾多的安住(說明對於法不壞淨)。會行解脫施,會常施而樂於舍,會以平等心而行施(對於僧不壞淨)。聖戒成就的話,則會潤澤福德,潤澤善法,為安樂之食。」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三四、潤澤經:本經敘述對於佛法僧起不壞的淨信,聖戒成就,福德無量,會成為大功德海!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都如上說。有差別的地方就是:「像如是的四種,乃會潤澤福德,潤澤善法,為安樂之食。那些聖弟子的功德果報,乃為不可稱量。會得爾所之福、爾所的果報!當然那些多福,乃會匯墮而入於大功德積聚之數,如同前述之『五河譬經』(八四一經)裡所說的,乃至該經所說之偈。」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三五、四十天子經:本經敘述四十位天子,乃至八萬天子至佛所:依四不壞淨的因緣,身壞命終,生為天子,各自於佛前記說。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四十位天子,有極妙之色,在夜過而到晨朝時,來詣佛所,稽首禮足,退坐在一邊。 那時,世尊告訴諸天子們說:「善哉!善哉!諸天子們!你們已成就對於佛之不壞淨,對於法與僧之不壞淨,對於聖戒已成就了嗎?」 這時,諸天子們,就從座起,整一整衣服,稽首佛足,合掌而白佛說:「世尊!我們已成就對於佛之不壞淨。緣於此功德,在於身壞命終,於現在才能生於此天上界的。」 有一位天子白佛說:「世尊!我對於法,不壞淨成就,緣於此功德,身壞命終,於現在才能生在於天上界的。」 又有一位天子白佛說:「世尊!我對於僧,不壞淨成就,緣於此功德,身壞命終,於今才能生在於天上界的。」 又有一位天子白佛說:「世尊!我對於聖戒成就,緣於此功德,身壞命終,於今才能生在於天上界的。」 這時,四十位天子們,各位都在於佛前自己記說為須陀洹果後,即時隱沒不現。 如此四十位天子那樣,像如是的四百位天子,八百位天子、十千天子、二千天子、三十千天子,四十千天子、五十千天子、六十千天子、七十千天子、八十千天子,各於佛前自己記為須陀洹果後,都即時隱沒不現。 一一三六、月譬經:本經敘述如月之行於空那樣,比丘應以不著、不縛、不染之心,入於他家。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應當要如月亮之譬喻那樣的安住(月光柔和,不著、不縛、不染而行於空中)。如新學的比丘那樣,慚愧軟下(底心下氣)斂形,而入於他人之家。猶如明眼的士夫之臨深淵,登高峰時,須收攝其心,謹慎其行動(攝心斂形),難以快速前進那樣。像如是的,比丘們,如月亮之譬喻那樣的安住,也如新學之人那樣的慚愧軟下,御心斂形,而入於他人之家。 那位迦葉比丘,即如月亮之譬喻那樣的安住,也如新學之人之慚愧軟下,沒有諸高慢,能御心控形而入於他人之家。有如明眼的士夫之臨深淵、登高峰那樣的御心控形,正觀而進。」 佛陀講後,而問諸比丘們說:「你們的意見如何呢?比丘要有那一種像類,始應入於他人之家呢?」諸比丘們白佛說:「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唯願為我們廣說!諸比丘們聽後,當會信受奉行!」 佛陀告訴諸比丘們說:「諦聽!善思!當會為你們解說。假若有比丘,入於他家時,其心不縛著貪樂。對於他人有所得利,他人所作的功德,要為之欣喜如自己之事那樣,不生起嫉妒之想,亦不自抬舉,也不輕視他人,像如是的像類的比丘,應可進入他人之家。」 那時,世尊,曾用其手,捫摸虛空,然後告訴諸比丘們說:「我現在的此手,是否著於空、縛著空,染著空嗎?」比丘們白佛說:「弗也,世尊!」 佛陀告訴比丘們說:「比丘之法,常應如是。是以不著、不縛、不染之心,而進入他人之家的。唯有迦葉比丘,能以不著、不縛、不染之心,而進入他人之家。對於他之有所得利,以及功德,都欣喜如自己之事。並不生嫉妒之想,也不自抬舉,不輕視他人。所以說,那只有迦葉比丘,始應入於他人之家!」 那時,世尊又用手們摸虛空,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的意見如何呢?我現在的此手,是否著於空、縛著空、染於空了嗎?」諸比丘們白佛說:「弗也,世尊!」 佛陀告訴比丘們說:「那唯有迦葉比丘,其心常如是,用不著、不縛、不染之心,進入於他人之家!」 那時,世尊又問諸比丘們說:「那一種像類的比丘,應(合乎)清淨說法呢?」諸比丘們白佛說:「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唯願為我們講說!諸比丘們如聽後,當會信受奉行!」 佛陀告訴比丘們說:「諦聽!善思!當會為你們解說。假若有比丘作如是之心,去為人說法:『到底那些人,對於我,會起清淨的信心,為本已(這本來已經)當得供養我的衣服、飲食、臥具、湯藥,不是嗎?』像如是而去為人說法的話,名叫不清淨的說法。 如果又有比丘,為人說法,曾作此念:『世尊顯現正法與律,離開諸熾燃,不等待甚麼時節,即緣於此現身,而自覺知,正向於涅槃。而諸眾生乃沉溺於老病死,憂悲惱苦裡。如這些眾生來聽正法的話,就應以義饒益,使其長夜能得安樂。』由於此正法的因緣,而以慈心、悲心、哀愍心,欲使正法久住之心,而為人說法,這名叫清淨的說法。唯有迦葉比丘,有如是的清淨心,去為人說法。以如來正法與律,…乃至今法久住心,而為人說法。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當要如是而學,如是而說法,對於如來的正法與律,…乃至令法久住心,去為人說法。」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三七、施與經:比丘入施主家,如遇不施、漸施、少施、陋施、緩施時,都不應心生屈辱,或生障礙。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假若有比丘,欲入他家時,而作如是之念:『他應當佈施給我,不可使其不佈施。要使其頓施,而不是漸施,多施而不是少施,勝施而不是陋施,速施而不是緩施。』如是之心而至於他家時,假若他不施…乃至緩施時,這位比丘之心,就會受屈辱。由於此因緣,其心就會退沒,會自生障閡。 如果又有比丘,欲入他人之家時,曾作如是之念:『出家之人,卒然(忽然)到了他人之家,以何理由必得人家之佈施,而不是不佈施?頓施而非漸施?多施而不是少施?勝施而不是陋施?速施而不是緩施呢?』作如是之念,而到了他人之家時,如果施主不佈施給您,…乃至緩施的話,則這位比丘之心,不會受屈辱,也不會退沒,不會生障礙。唯有迦葉比丘,能作如是之念,而入於他人之家而已。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當要如是而學,應該要作如是之念而進入於他人之家:『出家之人,忽然到了他人之家,有甚麼理由必得人家之佈施,而不是不佈施呢?乃至速施,而非緩施呢?』」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三八、勝經:佛勸迦葉說法。迦葉答現在比丘都互競多聞,故難以教授。佛招互競多聞二比丘,對之教誡。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摩訶迦葉,住在於舍衛國的東園鹿子母講堂。這時,摩訶迦葉,在於晡時,從禪覺來,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 那時,世尊告訴尊者摩訶迦葉說:「你應當去為諸比丘們說法教誡、教授。為甚麼呢?因為我常為諸比丘們說法教誡、教授,你也應該要這樣。」摩訶迦葉尊者白佛說:「世尊!現在的諸比丘們難以教授。也有比丘,不忍聽說的!」 佛陀告訴摩訶迦葉說:「你為甚麼緣故,而作如是之說呢?」摩訶迦葉白佛說:「世尊!我曾看見有兩位比丘,一名盤稠,是阿難的弟子,第二位名叫阿浮毘,是摩訶目犍連的弟子。他們二人都共諍為多聞,他們都說:『你來!當共論議。到底誰所知的為多,誰所知的為勝?』」 這時,尊者阿難,住在於佛後,用扇在扇佛。他對尊者摩訶迦葉說:「且止!尊者摩訶迦葉!且忍!尊者迦葉!因為這些年輕的比丘,乃為少智、惡智之故!」尊者摩訶迦葉對尊者阿難說:「你且默然!不可使我在於僧中問你之事。」這時,尊者阿難,就默然而住。 那時,世尊告訴一位比丘說:「你到了那位盤稠比丘,以及阿浮毘比丘之處,去作此言:『大師有話要對你說。』 那時,那位比丘就受佛的教令,而到了盤稠比丘,和阿浮毘比丘之處,而作此言:「大師語汝。」那時,盤稠比丘和阿浮毘比丘回答而說:「奉教」(連命)。就俱往佛所,稽首禮足,退住在一邊。 那時,世尊告訴二位比丘說:「你們二人,實共諍論,而各出發言:『你來!試共論議。看看誰為多聞?誰為優勝』嗎?」二位比丘白佛說:「實在講過的,世尊!」 佛陀告訴二位比丘說:「你們持我所說的修多羅(契經)、祇夜(重頌)、受記(記說、授記)、伽陀(諷頌)、優陀那(自說)、尼陀那(因緣)、阿波陀那(譬喻)、伊帝目多伽(本事)、闍多伽(本生)、毘富羅(方廣)、阿浮多達摩(未曾有法)、優波提舍(論議)等法,而共諍論,各人說:『你來!試共論議,誰多誰勝』嗎?」二比丘白佛說:「弗也,世尊!」 佛陀告訴二比丘說:「你們不用我所說的修多羅…乃至優波提舍,去自調伏,去自止息,去自求涅槃嗎?」二比丘白佛說:「如是,世尊!」 佛陀告訴二位比丘說:「你們知道我所說的修多羅…乃至優波提舍的話,你這些愚癡人,為甚麼共相論諍:『誰為多聞,誰為優勝』呢?」這時,二位比丘向前去禮拜佛足,重白佛說:「悔過!世尊!悔過!善逝!我們為愚,我們為癡!不善、不辯,才會共相諍論。」(律有悔過法。允許懺悔自淨而滅罪,故二人於佛前悔過) 佛陀告訴二比丘說:「你們真正知罪,而悔過你們的愚癡,為不善不辯,而共相諍論。現在既已自知罪,自見罪,知見而悔過,則在於未來世,會有律儀之戒之生。我現在接受你們,憐愍你們之故,使你們的善法增長,終不退減。為甚麼呢?因為若有人自知罪,自見自己之罪,由於知見而悔過的話,則在於未來世之律儀戒會生起,終不會有退減的。」 這時,二比丘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一三九、無信經:本經敘述佛命迦葉說法教誡比丘,迦葉告以無信等與有信等之差別。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摩訶迦葉住在於舍衛國的東園鹿子母講堂。他在於晡時,從禪覺過來,就往詣世尊之處,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 佛陀告訴迦葉說:「你應當教授教誡諸比丘們。要為諸比丘們說法教誡教授。為甚麼呢?因為我常為諸比丘們說法、教誡、教授,你也應該如此去作!」尊者摩訶迦葉白佛說:「世尊!現在的諸比丘們,很難對他們說法。如果說法的話,當會有比丘不能忍耐,不會歡喜的。」 佛陀告訴迦葉說:「你看到甚麼緣故,而說這種話的呢?」摩訶迦葉白佛說:「世尊!如果有比丘對於諸善法,並沒有信敬之心的話,則如聽人說法,他就會退沒的。假若為惡智之人的話,則對於諸善法並不會有精進、慚愧、智慧,因此,雖然聽人說法,也會退沒的。如人為貪欲、瞋恚、睡眠、掉悔、疑惑,而身行傲暴、忿恨失念、不定無智的話,則聽聞說法,也會退沒的。世尊!像如是的諸惡人,尚且不能使其心安住於善法,更何況又增進?當知此輩等人,乃隨著其日夜,善法會退減,不能增長。 世尊!假若有士夫,對於諸善法,信心清淨的話,這就是不退!對於諸善法,有精進、慚愧、智慧的話,這則是不退。不貪、不恚、不睡眠、不掉悔、不疑惑的話,就是不退。身不弊惡,心不染汙,不忿、不恨,定心、正念、智慧的話,就是不退。像如是等人,對於諸善法,會日夜增長,何況心住!此種人,乃日夜常求勝進,終不退減!」 佛陀告訴迦葉說:「如是!如是!對於諸善法沒有信心的話,就是退減,其他也如迦葉次第廣說的。」 這時,尊者摩訶迦葉,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從座起,作禮而去。 一一四○、佛為根本經:佛陀明解迦葉不說法之因:從前如有人求學則歡迎。今則看在名財之面,使年輕比丘墮落。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摩訶迦葉,住在於舍衛國之東園鹿子母講堂。他在於晡時,從禪覺醒過來,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 那時,世尊告訴摩訶迦葉說:「你當為諸比丘們說法教誡教授。為甚麼呢?因為我常為諸比丘們說法、教誡、教授,你也應該照樣去做。」尊者摩訶迦葉白佛說:「世尊!現在的諸比丘們,難可以說法教誡、教授。因為有諸比丘,聽聞所說之法,會不忍、不喜的。」 佛陀告訴摩訶迦葉說:「你到底是以甚麼緣故,而說如此之語的呢?」摩訶迦葉白佛說:「世尊是法之根,法之眼,法之依,唯願世尊為諸比丘們說法,諸比丘們聽後,當會信受奉行!」 佛陀告訴迦葉說:「諦聽!善思!當會為你解說。」佛陀於是對迦葉詳說而說:「往昔之時,阿練若的比丘(住閒靜處),在於阿練若比丘之處,歎說阿練若之法。在於行乞食的比丘之處,歎說乞食的功德,在於穿糞掃衣的比丘之處,歎說穿糞掃衣的功德。如果少欲知足,修行遠離,精勤方便,正念正定,智慧漏盡,已自知身作證的比丘之處,會隨其所行,而讚歎稱說。 迦葉啊!如果在於阿練若之處,歎說阿練若之法,…乃至在於漏盡的比丘之處,歎說漏盡而自知身已作證。假若看到其人,就應和他談說,隨宜而慰勞,而說:『善來!你叫做甚麼名?是誰的弟子呢?』同時要讓座給他坐下,而歎其賢善,如其法之像類,而說:『是的!有此沙門義,有此沙門欲。』應如是的讚歎!這時,若和他同樣之安住,同樣之遊行的話,就要決定隨順他的行動,不久當會和他同其所欲。」 佛陀並告訴迦葉說:「如果這位年輕的比丘,看到那位阿練若比丘之來到,而讚歎阿練若法,…乃至漏盡,身已作證等時,那位年輕的比丘應該起立出去迎接,要恭敬禮拜問訊,乃至和他同樣之安住的話,不久當得自義饒益。像如是的恭敬的話,長夜當得安樂饒益。」 佛陀繼之而告訴迦葉說:「現在的比丘,看見有人來時,覺得對方為知見大德,定能感受其財利、衣被、飲食、牀臥、湯藥等,就會和他共語(打招呼),會恭敬問訊,會歎言而說:『善來!你的名字德號叫做甚麼?是誰的弟子呢?』會歎其福德,能感大利,如衣被、飲食、臥具、湯藥等是。如果和尊者相習近的話,也當會豐足其衣被、飲食、臥具、湯藥之故。如果又有年輕的比丘,看到這樣的人物到來,覺得對方為大智大德,能感受其財利、衣被、飲食、臥具、湯藥的話,就會疾起而出迎,會恭敬問訊,會歎言:『善來!』因為對於大智大德,能感受其大利,如衣被、飲食、臥具、湯藥等是。迦葉!像如是的年輕的比丘,長夜當得非義,不饒益之苦。 像如是的,迦葉!這一類的比丘,會為沙門之患,會為梵行之溺,會為大映障,是惡不善之法。可說是煩惱之患,會重受諸有,熾然生死,未來苦報,所謂生老病死,憂悲苦惱是。因此之故,迦葉!應當要如是而學:為了修阿練若之行而在於阿練若處,就稱譽讚歎。對於穿糞掃衣,行乞食,少欲知足,修行遠離,精勤方便,正念正定,正智漏盡,而自知身已作證的人,也應稱譽讚歎。應當要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後,尊者摩訶迦葉,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阿練若譯為閒靜處、林住。為十二頭陀行之一。北方為十二條,南方有十三條。1.糞掃衣,2.唯三衣,3.常乞食,4.次第乞食,5.一坐食(日一齋),6.節量食(鉢食),7.時後不食(過午不食),8.住阿練若處,9.樹下坐,10.露地住,11.塚間住,12.隨所住(隨處住),13.常坐不臥。) 一一四一、極老經:佛以迦葉年耆,叫他穿輕衣,他仍穿糞掃衣.說他不捨阿練若二義-糞掃衣、乞食。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摩訶迦葉,住在於舍衛國的東園鹿子母講堂。他在於晡時,從禪覺醒,往詣世尊之處,稽首禮足,退坐在一邊。 那時,世尊告訴摩訶迦葉說:「你現在已老了,已年耆而根熟。你所穿的糞掃衣非常的重,我穿的衣比較輕而好穿。你現在可住於僧中,穿著居士的壞色之輕衣。」 迦葉白佛說:「世尊!我已長夜習慣於阿練若之行,讚歎阿練若,而穿糞掃衣,而常行乞食」。 佛陀告訴迦葉說:「你觀察幾種義。而學習阿練若,讚歎阿練若,而穿著糞掃衣,常行乞食,讚歎糞掃衣,讚歎乞食法呢?」 迦葉白佛說:「世尊!我觀察二種義。所謂在於現法,能得安樂住之義。又為未來的眾生,能作為大明。未來世的眾生,當會起如是之念:『過去的上座之有六神通,乃因出家日久,梵行純熟,為世尊所稱歎,為有智慧梵行者之所奉事。他乃在於長夜修習阿練若,讚歎阿練若,穿糞掃衣,常行乞食,讚歎糞掃衣、乞食法。諸有聽聞的人,都會淨心而隨喜,長夜皆得安樂饒益!」 佛陀告訴迦葉說:「善哉!善哉!迦葉!你就是長夜多所饒益,安樂眾生,哀愍世間,安樂天人!」。 佛陀並告訴迦葉說:「如果有毀呰頭陀法的話,就是毀呰我。假若有人稱歎頭陀法的話,就是稱歎我一樣。為甚麼呢?因為頭陀法乃為我長夜稱譽讚歎的。因此之故,迦葉,阿練若的行者,應當稱歎阿練若。而修持穿糞掃衣、乞食的人,當應稱歎糞掃衣、乞食之法。」 佛說此經後,摩訶迦葉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一四二、衲衣重經:大迦葉長鬚髮,穿弊衣,諸比丘起輕蔑。佛知而讓半座給迦葉,也贊其所得的廣大殊勝的功德。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摩訶迦葉久住於舍衛國,阿練若牀坐之處,留著長的鬚髮,穿著弊衲衣,來詣佛所。那時,世尊被無數的大眾圍繞正在說法。 這時,諸比丘們看見摩訶迦葉從遠處而來,看後,則對於尊者摩訶迦葉其人,起輕慢之心,而說:「這位是甚麼比丘?穿的衣服為粗陋,並沒有甚麼儀容而來,衣服佯佯而來(假裝)。」 那時,世尊知道比丘們之心之所念,乃告訴摩訶迦葉說:「善來!迦葉!來坐在這半座。我現在要究竟知道誰先出家之事。是你呢?或者是我呢?」 那些諸比丘們看到此情形,心生恐怖,身毛都為之皆竪,並相互謂言:「奇哉!尊者!那位尊者摩訶迦葉,乃為大德大力的尊者!身為大師的弟子,卻被大師以半座讓請於他坐!」 那時,尊者摩訶迦葉,合掌白佛說:「世尊!佛是我的師父,我是佛的弟子!」 佛陀告訴迦葉說:「如是!如是!我為大師,你是弟子。你現在可隨其所安,且坐下來。」尊者摩訶迦葉,乃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 那時,世尊又想警悟諸比丘們,乃又將尊者摩訶迦葉乃同於佛陀自己所得的殊勝的廣大的功德,為諸大眾示現之故,告訴諸比丘們說:「我已離欲、惡不善之法,有覺有觀,具足初禪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間,不論是日夜。摩訶迦葉也是如我之離欲、惡不善之法,乃至具足初禪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間,不論是日夜。我欲入於第二、第三、第四禪具足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間,是日夜,摩訶迦葉也能如是,…乃至第四禪具足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間、是日夜。我能隨所欲,而慈悲喜舍,空入處、識入處、無所有處、非想非非想入處,神通境界,天耳、他心智、宿命智、生死智、漏盡智具足而住,不管是白天,是夜間,是日夜,這位迦葉比丘也能如是,…乃至漏盡智具足而住,不管是自天,是夜間,是日夜。」 那時,世尊在於無量的大眾當中,稱歎摩訶迦葉,同於佛自己的廣大勝妙的功德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四三、是時經:大迦葉與阿難共至比丘尼精舍,迦葉先說法,有比丘尼不悅而出惡語。由迦葉月譬等經而知佛很重他。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尊者摩訶迦葉、尊者阿難,乃住於耆闍崛山。 那時,尊者阿難,詣尊者摩訶迦葉之處,對尊者摩訶迦葉說:「現在可以共出耆闍崛山,進入王舍城去乞食。」 摩訶迦葉尊者乃默然表示許允。這時,尊者摩訶迦葉、尊者阿難,都著衣持鉢,入王舍城去乞食。尊者阿難對尊者摩訶迦葉說:「現在時間太早,暫時可以同到比丘尼精舍。」就這樣的暫時往尼精舍。 那時,諸比丘尼遙見尊者摩訶迦葉、尊者阿難,從遠處而來,就快敷牀座,諸他們就坐。這時,諸比丘尼禮尊者摩訶迦葉、阿難之足後,就退坐在一邊。 尊者摩訶迦葉為諸比丘尼說種種法,示教照喜她們。示教照喜後,那時,有一位偷羅難陀比丘尼,聽後不喜悅,曾說如是之惡語而說:「為甚麼阿梨(聖者)摩訶迦葉,在於阿梨阿難-這位鞞提訶牟尼(聖者。東洲大林的聖者。被尼眾尊為第二之世尊並之前,為比丘尼說法呢?猶如販針的人,到了針師之家中去賣針一樣,阿梨摩訶迦葉也是如此之人,敢在於阿梨阿難,也就是鞞提訶牟尼(指阿難)之前,為諸比丘尼說法?」 摩訶迦葉尊者聽聞偷羅難陀比丘尼,其心不悅,口出惡言,聽後,對尊者阿難說:「你看!這位偷羅難陀比丘尼,心不喜悅,口出惡言。到底如何呢?阿難!我是販賣縫針的人,你是針師,在你的面前販賣的嗎?」 阿難尊者對摩訶迦葉尊者說:「且止!當忍!因為這位愚癡的老嫗,是智慧薄少,不曾修習之故。」摩訶迦葉尊者說:「阿難!你豈不聞世尊-如來、應供、等正覺之所知所見,曾在於大眾當中宣佈月譬經(一一三六經),而教誡、教授而說:『比丘!當如月譬而安住。要常如新學的態度。』像如是廣說而為大眾說。阿難啊!你是否如月譬經,常如新學那樣的態度嗎?」(指不染不縛,攝心斂形,慚愧軟下而入他家去乞食的橫範)。阿難回答說:「弗也,尊者摩訶迦葉!」 摩訶迦葉又說:「阿難!你聞世-如來、應供、等正覺,以他所知所見,而說言說:『比丘!當如月譬而安住,常如新學那樣的慚愧軟下,其唯摩訶迦葉比丘!』是嗎?(佛贊唯有迦葉比丘始能作得到) 阿難回答說:「如是,尊者摩訶迦葉!」迦葉又說:「阿難!你曾經被世尊-如來、應供、等正覺,之所知所見,而在於大眾當中,請你來坐在其一半之座嗎?又是否被世尊,說你乃同於他老人那樣之廣大之德,而稱歎你:『阿難離欲,惡不善法,…乃至漏盡通。』那樣的被稱歎過嗎?」回答說:「弗也,尊者摩訶迦葉。」 迦葉又說:「如是,阿難!世尊-如來、應供、等正覺。曾在於無量的大眾當中,親自說言:『善來摩訶迦葉!請你就半座。』又在於大眾當中,以同於他自己的廣大的功德,離欲、惡不善法,…乃至漏盡通,而稱歎摩訶迦葉嗎?」阿難回答說:「如是,尊者摩訶迦葉!」 那時,摩訶迦葉,在於比丘尼的大眾當中,作獅子吼後,離去。 一一四四、眾減少經:佛涅槃不久,阿難率眾至南印,三十年輕比丘還俗,迦葉說為童子,有比丘尼不悅,後被阿難糾正。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尊者摩訶迦葉、尊者阿難,都住在於王舍城的耆闍崛山中,為世尊涅槃未久之時,遇世饑饉,乞食難得。 那時,尊者阿難,和眾多的年少比丘俱。他們不能善攝諸根,食又不知其量,不能在於初夜、後夜,去精懃禪思。都樂著於睡眠,常求世利。阿難乃率他們在人間遊行,到了南天竺,有三十位的年少的弟子於中途舍戒還俗,其餘的多為是童子。這時,尊者阿難在於南山國土遊行,以少徒眾還回王舍城。那時,阿難尊者舉放衣鉢,洗足後,到了摩訶迦葉尊者之處,稽首禮足,退坐在一邊。 這時,尊者摩訶迦葉,問阿難尊者說:「你從甚麼地方回來?徒眾為甚麼這麼的甚少?」阿難回答說:「從南山的國土,人間遊行時,年少的比丘三十人舍戒還俗,徒眾因此而損減。又現在殘餘的多為是童子。」摩訶迦葉尊者對阿難說:「有幾種福利,為如來、應(供)、等正覺之所知所見,而聽許三人以上制群食呢?」阿難回答說:「為二事之受之故。那二事呢?第一為貧小之家,第二為多諸惡人,以為伴黨,相破壞之故。為了不使惡人在於僧中而住,而受眾名,而映障大眾,別為二部,互相嫌諍。」 尊者迦葉對阿難說:「你知此義,為甚麼在饑饉之時,和眾多年少的弟子到南山國土去遊行,致三十人舍戒還俗,徒眾為之損減,殘餘的多為童子呢?阿難!如你的徒眾會消減之事看來,你還是一位童子耳。你實在不知籌量!」阿難回答說:「為甚麼呢?尊者摩訶迦葉!我的頭髮已經變為二色了,還說我是一童子呢?」 摩訶迦葉尊者說:「你在饑饉之世,和諸年少的弟子,在人間遊行,致令三十位弟子舍戒還俗,其殘餘的又多是童子,是徒眾消減,不知籌量之故,而說:『宿士眾壞,阿難之眾也就極壞。』阿難!你真正就是一位童子耳!因為不知籌量之故!」 這時,低舍比丘尼聽聞摩訶迦葉尊者,用童子之號,責尊者阿難-毘提訶的牟尼,聽後,非常的不滿,而作此惡言:「為甚麼阿梨摩訶迦葉,本為外道的門徒,而以童子呵責阿梨阿難-毘提訶的牟尼,使他變成為童子之名,流行於世呢?」 摩訶迦葉尊者,以天耳聽到低舍比丘尼因心不歡喜,而口出惡言之事。他聽後,對尊者阿難說:「你看!那位低合比丘尼,心不歡喜,而口出惡語,而說:『摩訶迦葉本門為外道,卻責阿梨阿難-毘提柯牟尼,使他成為童子之名,流行於世。』」 尊者阿難回答說:「且止!尊者摩訶迦葉!忍之!尊者摩訶迦葉!這位愚癡的老嫗,並沒有自性智!」 摩訶迦葉尊者對阿難說:「我自出家以來,都不知道有異師,唯有如來、應、等正覺耳(只皈依世尊)。我在未出家之時,常念生老病死,憂悲惱苦。知道在家時有好多的事務(荒務),好多的煩惱。如出家,則很空閒,難可作為俗人(不可再以俗家為是),處於非家(出家),一向鮮潔,盡其形壽的期間,均為純一滿淨,梵行清白。應當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正信而為非家之出家學道。將值百千金的貴價之衣,把它割截為一段一段,而縫為僧伽梨(大衣、袈裟)。我想如果在世間裡,為之阿羅漢的話,我若聽後,定會從其出家。我出家後,在於王舍城與那羅聚落之中間的多子塔(中印度,毗捨離城之西)之處,遇值世尊,正在正身端坐,相好奇特,諸根寂靜,第一息滅,猶如金山。 我在此時看到後,曾作此念:『這位是我師!這位是世尊!這位是阿羅漢!這位是等正覺!』我於是就專心一意的合掌敬禮,而白佛說:『您是我的大師!我是您的弟子。』 當時佛陀告訴我說:『如是,迦葉!我是你的師甫,你是我的弟子。迦葉!你現在成就如是的真實的淨心。所應恭敬的人如果為不知而說為知,不見而說為見,實在不是阿羅漢,而說他為阿羅漢,不是等正覺,而說為是等正覺。這樣,應當自然的身碎為七分。 迦葉!我現在如實而知之故,而言知,如實而見之故,而言見,真正的阿羅漢之故,而言為阿羅漢,真正的等正覺,而言為等正覺。迦葉!我現在有因緣之故,為聲聞說法,並不是沒有因緣。依而不是非依,有神力而不是沒有神力。因此之故,迦葉!如果欲聞法的話,就應如是而學:如果欲聞法時,就應以義而饒益,當應專一其心。要恭敬尊重,專心的側聽,而作此念:『我應該正觀察五陰之生滅,六觸入處之集起與滅沒,對於四念處正念樂住,修習七覺分、八解脫,而身自作證。應該常念其身,未嘗斷絕,應離開無慚愧心,在於大師之處,以及梵行的大德之處,常住於慚愧!應當要如是而學。』 那時,世尊為我說法,示教照喜與我。示教照喜後,就從座起而去。我也隨之而去,都向於住處。我乃以價直百千之金之衣,割截為僧伽梨,四襵而為座。那時,世尊知道我的至心(虔誠心),就處處都下道,我就敷衣,做為佛陀的坐具,請佛坐在其上。世尊就坐下來,用手摩衣,感歎而說:『迦葉!此衣輕細,此衣柔軟。』我於那時白佛說:『如是,世尊!此衣輕細,此衣柔軟,唯願世尊受我此衣!』佛陀告訴迦葉說:『你當接受我的糞掃衣,我當會接受你所奉獻的僧伽梨。』佛陀就親手授我以糞掃衲衣,我即奉佛以僧伽梨。像如是的漸漸教授我。我就在於八日當中,學法而受持乞食之法,到了第九日,已超脫而為無學。 阿難!若有人正問起而說:『誰是世尊的法子?誰從佛之口而生,從法所化生,付以法財,而正受諸禪、解脫、三昧』的話,應回答就是我,這就是正說。譬喻轉輪聖王的第一長子,當以灌頂,而就於王位時,則會受王的五欲,不勞苦方便,自然能得那樣。我也是如是,為佛的法子,從佛之口而生,從法而化生,得到法的餘財,對於法之禪、解脫、三昧、正受,則不苦勞方便,自然而能得到。譬如轉輪聖王的寶象,其高有七八肘,然而如有一多羅葉,就能映障它一樣,像如是的我所成就的六神通智,則可以映障它。假若有人對於神通境界的智證,有所疑惑的話,我均能為之分別記說。對於天耳、他心通、宿命智、生死智、漏盡作證智通,有疑惑的話,我都能夠為之分別記說,使他能得決定。」 尊者阿難向尊者摩訶迦葉說:「如是!如是!摩訶迦葉!如轉輪聖王的寶象,高有七八肘,欲以一多羅葉,能映障那樣,尊者摩訶迦葉的六神通智,則可以映障。假若有人對於神通境界作證智,…乃至漏盡作證智,有疑惑的話,尊者摩訶迦葉,能為之記說,能使其決定。我會在於長夜敬信尊重尊者摩訶迦葉,乃因為您有如是的大德神力之故!」 尊者摩訶迦葉說此語之時,尊者阿難,聽其所說,歡喜奉行!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一完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二 一一四五、應施經:本經敘述佛陀為波斯匿王說良福田。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波斯匿王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他仰白佛說:「世尊!應該要佈施甚麼人呢?」 佛陀說:「大王!隨心所願樂之處就是!」波斯匿王又白佛說:「應該佈施何處,就能得大果報呢?」 佛陀說:「大王!這是異問。所問的『應施何處?』此間就是有異。又問『施何處,應得大果?』此問也是有異。我現在問你,你就隨你的意見回答我。大王!譬如這個國家和他國,臨陣戰鬥,而集諸戰士,裡面有一位婆羅門(淨裔,神職人物)之子,從東方而來。是一位年少而幼稚,柔弱而端正,膚白而發黑,不曾練習武藝,不學習術策,恐怖而退弱,不能自安。觀看敵人在前,卻不忍心,不敢刺他,或射他。因為沒有方便,而不能傷殺敵人。你的意見如何呢?大王!像如此的士夫,大王你會賞他嗎?」王白佛說:「不會賞他的,世尊!」 佛陀說:像如是的,大王!有剎帝利(王種)的童子,從南方而來,鞞舍(商工農等平民,第三階級)的童子從西方而來,首陀羅(奴僕,第四階級)的重子從北方而來。這些人均沒有伎術,都和東方的婆羅門之子一樣的軟弱。那麼,大王你會賞他們嗎?」王白佛說:「不會賞他們的,世尊!」 佛陀告訴大王說:「這個國家召集軍兵,臨陣戰鬥之時,有婆羅門的童子,從東方而來。年少而端正,膚白而發黑。善於學習武藝,知道鬥術之法,勇健而無畏,和敵人苦戰也不退卻,安住而諦觀,運其干戈而能傷殺對方,終於能破巨敵。你的意見如何呢?大王!像如是的戰士,是否應加賞嗎?」王白佛說:「應該要重賞的,世尊!」 佛陀說:「像如是的,剎帝利的童子從南方而來,鞞舍的童子從西方而來,首舵羅的童子從北方而來,這些人都是年少而端正,都善於諸術藝,勇健而堪能,苦戰而卻敵。都如由東方而來的婆羅門之子一樣。像如是的戰士,大王會賞他們嗎?」王白佛說:「會重償他們的,世尊!」 佛陀說:「大王!有如是的沙門、婆羅門,他們已遠離五支,成就五支,則為之建立福田!佈施此田的話,就會得大福利,得大果報的。甚麼叫做捨離五支呢?所謂貪欲、瞋恚、睡眠、掉悔、疑等蓋,都已斷已知,就名叫做捨離五支。甚麼叫做成就五支呢?所謂無學戒身成就,無學定身、慧身、解脫身、解脫知見身等已成就,就名叫做成就五支。大王!像如是的捨離五支,成就五支的話,就是已建立福田。佈施此田的人,就會得大果報的。」(戒、定、慧、解脫、解脫知見) 那時,世尊又說偈說: 運戈猛戰鬥 堪能勇士夫 為其戰鬥故 隨功重加賞 不賞名族冑 怯劣無勇者 忍辱修賢良 見諦建福田 賢聖律儀備 成就深妙智 族冑雖卑微 堪為施福田 衣食錢財寶 床臥等眾具 悉應以敬施 為持淨戒故 人表林野際 穿井給行人 溪澗施橋樑 迥路造房舍 戒德多聞眾 行路得止息 譬如重雲起 雷電聲振耀 普雨於壤土 百卉悉扶 禽獸皆歡喜 田夫並欣樂 如是淨信心 聞慧舍慳垢 錢財豐飲食 常施良福田 高唱增歡愛 如雷雨良田 功德注流澤 沾洽施主心 財富名稱流 及涅槃大果 (揮運干戈而勇猛於戰鬥的人,就是堪能為之勇敢的士夫。由於其善為戰鬥之故,隨著其功勳而重重的加以賞賜。而不會賞賜那些有名的望族之後裔之怯劣,而無勇敢的人。) (行忍辱,而修賢良,而見真諦,以建立福田,賢聖之律儀都具備,而成就深妙之智的話,則其族冑雖然為卑賤,也堪能為佈施的福田。將衣服、飲食、錢財、珍寶、床臥等眾具,都應用來敬施於此種人。因為他已守持淨戒之故!) (在村人外的林野之際,穿井給來往的行人使用,在溪澗施埔橋樑,在迥路建造房舍,則有戒德多聞的大眾,行路時,得以安心而止息。) (譬喻一層一層的黑雲之起,雷電之聲振耀,而普遍的降雨於土壤的話,則百卉均會得以扶 ,貪獸也皆大歡喜,田夫統統會欣樂那樣。) (像如是的以淨信心而聞慧,則會捨離慳垢會將豐富的錢財飲食,常施於良好的福田。高唱而增歡愛之事,有如雷雨之降下良田一樣。其功德會注流於福澤,會沾洽施主之心。財富、名稱會流及於涅槃的大果!) 佛說此經後,波斯匿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一四六、明冥經:本經敘述佛為波斯匿王講說人由身口意三業之善惡而有四種的輪迴轉變。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波斯匿王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白佛而說:「到底如何呢?世尊!如婆羅門死後,會還生為自姓的婆羅門家嗎?剎帝利、鞞舍、首陀羅之死,也還生為自姓之家嗎?」 佛陀說:「大王!怎麼會得如此呢?大王當知!有四種人。那四種呢?有一種人,1.從冥而入冥(自冥暗之處而至於另外一個冥暗之處。有一種人,2.從冥而入於明(自冥暗之處,而入於另外一個光明之處)。有一種人,3.從明而入於冥(自光明之處,而至於另外一個冥暗之處)。有一種人,4.從明而入於明(自光明之處,而入於另外一個光明之處。) 大王!甚麼叫做有一種人,1.從冥而入於冥呢?所謂有一種人出生於卑姓之家,如生為旃陀羅家、魚獵之家、竹作之家,車師之家,以及其餘種種下級工巧業之家,貧窮的活過其命,其形體燋悴,而又學習卑賤之業,又為他人使用的下賤之業,就名叫做冥。處在於此暗冥之中,又行身的惡行,行口的惡行,行意的惡行。由於此因緣,身壞命終之後,當會轉生於惡趣,而墮入於泥梨(地獄)之中。猶如有人,從闇處而進入於闇處,從廁所而入於廁所,以血去洗血,捨棄惡,而又受惡那樣,從冥入冥,也就是如此,因此之故,名叫從冥入冥。 甚麼叫做2.從冥而入於明呢?所謂有世人,出生於卑姓之家,……乃至為人作諸鄙陋業,就名叫做冥。然而此人雖出生在於暗冥之中,卻會行身之善行,行口之善行,行意之善行。由於此因緣,其身壞命終之後,往生於善趣,而受天的化生。譬如有人,登床而跨馬,從馬而升象那樣。從冥而入於明,也是如是。就名叫做有人從冥入明。 甚麼叫做有人3.從明而入於冥呢?所謂世人出生在於富樂的家庭,或者生為剎帝利大姓,或者是婆羅門大姓之家、長者大姓之家,以及生在於其餘種種富樂之家庭,而有多諸錢財、奴婢、客使。而廣集知識,受身又端正,又聰明黠慧,就名叫做明。然而在於此明中,卻行身的惡行,行口的惡行,行意的惡行。由於此因緣,身壞命終之後,轉生於惡趣,墮在於泥犁當中。喻如有人,從高樓下乘於大象,下象而乘馬,下馬而乘轝,下舉而坐床,下床而墮地,從地而落入於深坑那樣,從明而入冥,也是如此。 甚麼叫做4.從明而入明呢?所謂世人,生在於富樂的家庭,……乃至其形相端嚴,就名叫做明。在於此明當中,又行身的善行,行口的善行,行意的善行,由於此因緣,身壞命終之後,往生於善趣,受天的化生。喻如有人,從樓觀至於樓觀,如是,……乃至從床而床,從明而入於明,也是如此。就名叫做有人從明而入於明。」 那時,世尊又說偈而說: 貧窮困苦者 不信增瞋恨 慳貪惡邪想 癡惑不恭敬 見沙門道士 持戒多聞者 毀呰而不譽 障他施及受 如斯等士夫 從此至他世 當墮泥梨中 從冥入於冥 若有貧窮人 信心劣瞋恨 常生慚愧心 惠施離慳垢 見沙門梵志 持戒多聞者 謙虛而問訊 隨宜善供給 勸人令施與 數施及受者 如是修善人 從此至他世 善趣上生天 從冥而入明 有富樂士夫 不信多瞋恨 慳貪嫉惡想 邪惑不恭敬 見沙門梵志 毀呰而不譽 障他人施惠 亦斷受施者 如是惡士夫 從此至他世 當生苦地獄 從明入冥中 若有富士夫 信心不瞋恨 常起慚愧心 惠施離瞋垢 見沙門梵志 持戒多聞者 先奉迎問訊 隨宜給所須 勸人令供養 歡施及受者 如是等士夫 從此至他世 生三十三天 從明而入明 (生在於貧窮困苦之家,不信因果,而增其瞋恨。為慳貪惡邪之想所癡惑,而不知恭敬。看見沙門有道之士,持戒而多聞的人,卻會毀呰而不稱譽,會障礙他人之信施及受施。像如此之等類的士夫,會從此世間而至於他世間時,當會墮落於泥梨〔地獄〕之中。這叫做從暗冥而入於暗冥。) (假若生為貧窮之人,然而有信心而劣瞋恨,常生慚愧之心,會惠施於人,會離開慳垢。看見沙門梵志之持戒多聞的人時,會謙虛而問訊,會隨宜而善於供給他。又會勸人佈施,使人興起佈施。同時也讚歎佈施之人,以及受施之人。像如是的修善的人,從此世間至於他世間時,會生於善趣,會上生天界,這叫做從暗冥而入於光明。) (出生雖為有富樂的士夫,然而卻不信而多有瞋恨,被慳貪嫉惡之想所邪惑,而不恭敬那些賢聖之人。看見沙門梵志時,則會毀呰而不稱譽。會障礙他人之施惠,也會斷滅受施的人。像如是的惡士夫,如從此世間至於他世間時,當會轉生在苦痛的地獄中。這叫做從明而入於暗冥之中。) (假若生為有富樂的士夫,有信心,而又不瞋恨,常起慚愧之心。會惠施於人,而離開瞋恨垢穢。看見沙門梵志,有持戒多聞的話,就會首先奉迎問訊,會隨宜給與其所須,會勸人去供養,會讚歎佈施,以及受施的人。像如是等類的士夫,從此世間而至於他世時,會往生於三十三天。這叫做從明而入於明。) 佛說此經後,波斯匿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一四七、石山經:為波斯匿王說惡劫、老病死,有如石山之四方磨地而來。王力也不能防,故應修善。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波斯匿王在於白天身蒙塵土,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 佛陀說:「大王!你從那裡來的呢?」波斯匿王白佛說:「世尊!那些灌頂王之法,乃在於人中為自在,而精勤方便。王即領有大地,而統理王事,周行而觀察而來到這裡的。」 佛陀告訴大王說:「我現在問大王你,你就隨意回答我。喻如有人,從東方來。此人為可信賴,而有緣故的人,並未曾說過虛妄的人。他白王而說:『我從東方而來,看見一座石山,方廣都極大,不能穿,不能壞,也沒有缺壞,磨地而來(在地上輾轉而來)經過的地方,一切眾生草木之類的,均被磨而碎。』從南、西、北方也有人來,也是可信賴緣故者,也不會虛妄。他們也白大王說:『我看見一座石山,方廣都高大,不能斷,不能壞,也沒有缺壞,磨地而來。其所經過的地方的眾生、草木,均被磨碎。』大王!你的意見如何呢?像如是的像貌確實大恐怖之事,乃為嶮惡而相殺。眾生的命運已盡,人道已難得。到這時,應當作甚麼打算呢?」 王白佛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更沒有其他之道可計了,唯有修習善業,對於佛法與律,專心方便(努力)而已。」 佛陀告訴大王說:「何故說言(為甚麼這麼說?):『這些嶮惡恐怖之事,在於世間忽然發起的話,就是眾生之命運己盡,人身已難棲,唯當行法、行義、行福,對於佛法之教誡,專精去方便。』為甚麼不說:『灌頂王之位,乃為眾人之首,堪能自在。大王乃於大地當中,事務(統理)眾人,故應須要營理』呢?」 王白佛說:「世尊!又要說閒時之言:『灌頂王之位,乃為眾人之首。王對於大地的一切,雖多所經營,但如以言而鬥言,以財而鬥財,以象而鬥象,以車而斗車,以步而鬥步,等事之起時,王於那時,就不會有自在,有時會勝,有時卻會降伏。』因此之故,我說:『嶮惡恐布卒起之時,就是眾生的命運已盡,人身已難以得依,已沒有餘計可施,唯有行義、行法、行福,對於佛法之教誡,專心皈依耳!』」 佛陀告訴大王說:「如是!如是!經常會磨迮的。所謂惡劫、老病死,在磨迮眾生。當作甚麼打算呢?正當修義、修法、修福、修善、修慈。在於佛法當中精勤方便。」 那時,世尊說偈而說: 如有大石山 高廣無缺壞 周遍四方來 磨迮此大地 非兵馬咒術 力所能防御 惡劫老病死 常磨迮眾生 四種大族姓 栴陀羅獵師 在家及出家 持戒犯戒者 一切皆磨迮 無能救護者 是故慧士夫 觀察自己利 建立清淨信 信佛法僧寶 身口心清淨 隨順於正法 現在名稱流 終則生天上 (如有大石山,極高極廣,並沒有缺壞,由四方而來磨迮此大地。這並不是任何兵馬咒術之力,所能防御的。) (眾生都在惡劫裡,常被老病死所磨迮。四種的大族姓,栴陀羅種姓之獵師,在家的,以及山家的,持戒的。犯戒的,一切的一切都被磨迮,沒有人能救護。) (因此之故,有智慧的士夫,首先都觀察自己之福利,而建立清淨之信心,深信佛法僧三寶。身口意清淨,隨順於正法。在現在之時,名稱會流行,命終則會往住於天上。) 佛說此經後,波斯匿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一四八、闍祇羅經:本經敘述見外道,誤為阿羅漢,而恭敬之。佛告以應觀其戒行,久久才能知道。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波斯匿王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這時,有七名尼乾子(離繫外道),七名闍祇羅(結髮外道),七名一舍羅(一衣外道),他們的身形都很粗大,彷徉(來去不定),行住於祇洹門外。 那時波斯匿王曾遙見他們在門外彷徉,就從坐起,到了他們的面前,合掌而問訊,自稱自己之名三次而說:「我是波斯匿王,是拘薩羅之王。」 那時,世尊告訴波斯匿王說:「你現在為甚麼恭敬他們,而三稱自己的姓名,而合掌問訊呢?」王白佛說:「我曾作此念:在世間裡,如有阿羅漢的話,他們就是!」 佛陀告訴波斯匿王說:「你現在應該且止此念。你並不知道真正是阿羅漢,或者不是阿羅漢。因為你並不得到他心智之故。你要暫時親近他,去觀察他們的戒行如何。日子一久,就會知道,不可速自決定!要審諦觀察,不可以只顧洛慕(思幕),應當要用智慧,不可用 不智。要經諸苦難。而堪能自辨。要交契、計挍,分明其真偽,要了知明白其見解與解說。久而久之,則會知道其真象,不可卒然而說認識。因此,須思惟,用智慧去觀察!」 王白佛說:「奇哉!世尊!善說這些真義:『說須作久長的相習近,觀察其戒行,…乃至須知道明白其見解與解說。』我有家人,也曾出家,作這些形相,周流於他國。後來又回來,而捨棄其被服.去受世間的五欲。因此之故,當知世尊乃為善說。應該要和他們同於止住,去觀察他們的戒行,…乃至知解其言說,以智慧去察知。」 那時,世尊,說偈而說: 不以見形相 知人之善惡 不應暫相見 而與同心志 有現身口密 俗心不斂攝 猶如鍮石銅 塗以真金色 內懷鄙雜心 外現聖威儀 遊行諸國土 欺誑於世人 (不可以看到其形相,就說已知其人之善惡。不應該暫時的相見,就與之以同心志。) (有人現露身口嚴密,然而其俗心並不斂攝,猶如將鍮石銅,塗有真金之色一樣。) (內心懷著鄙雜之心,外貌假現聖威儀,而遊行於諸國土,處處都在欺誑世人。) 佛說此經後,波斯匿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一四九、七王經:本經敘述波斯匿王等七王,論五欲中,以何為第一而未決,而往訪世尊。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以波斯匿王為首,並有七位國王,以及諸大臣,都共同集會,而作如是之論議:「五欲之中,到底是那個欲為第一呢?」有一人說:「色最為第一。」又有人稱說聲、香、味、觸為第一的。其中有人說:「我們各人都說第一,終究都不能判定何者為第一。我們當詣世尊,去請問此義。如果世尊說,我們就應該憶持。」 那時,以波斯匿王為首,和七國王、大臣、眷屬,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然後白佛說:「世尊!我們七王,和諸大臣們,曾作如是之論議:『五欲的功德,到底是那一欲為勝呢?』其中有人說:色為勝。也有人說:聲勝。有的說:香勝。有人說:味勝。更有人說:觸為勝。終究不能定論。因此之故,來問世尊,到底那一欲為最勝呢?」 佛陀告訴諸王說:「各人隨著其適意,我都有餘說。由於此因緣,我說五欲的功德。然而自有人對於色很適意,只愛此一色境,就能滿其所願。假如有比諸色還要優勝之欲,然而並不是其所愛樂之故,就不去感觸,不去顧視,說他所愛的正是最為第一,沒有比這,能超過其上的了。如喜愛色境那樣,對於聲、香、味、觸等境之欲,也是如是之解說。當其所愛時,輒言最為優勝,歡喜樂著,雖然更有勝過其上的,但是既非其所欲,自然的不會去觸,不會去視,唯我所喜愛的,為最勝最妙,無比無上。」 那時,在座當中,有一位優婆塞,名叫栴檀,從座而起,整衣服,偏袒右肩,合掌白佛:「善說!世尊!善說!善逝!」 佛陀告訴優婆塞說:「善說!栴檀!快說!栴檀!」 那時,栴檀優婆塞,即說偈而說: 央伽族姓王 服珠瓔珞鎧 摩竭眾慶集 如來出其國 名聞普流布 猶如雪山王 如淨水蓮華 清淨無瑕穢 隨日光開敷 芬香熏其國 央耆國明顯 猶如空中日 觀如來慧力 如夜然炬火 為眼為大明 來者為決疑 (央伽族姓之王,乃服寶珠的瓔珞鎧。摩竭陀國的民眾,都慶欣而聚集,都說如來乃出於其國家〔成道在此地〕佛陀的名聞之普遍流布,有如雪山王。如淨水中之蓮華,清淨而沒有瑕穢。隨著日光而開敷,其芬香會熏其國家。) (央耆國之明顯,有如空中的太陽。觀察如來智慧之神力,有如夜間之點燃炬火一樣。乃作為眼目,作為大明,為來啟問的人,決斷其疑惑!) 那時,諸國王都讚歎而說:「善說!栴檀優婆塞!」那時,七王都脫棄其身上的七寶上衣,奉獻於該優婆塞。 這時,那七位國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從座起而去。 那時,栴檀優婆塞,知諸王已回去後,就從座而起,整衣服,偏袒右肩,合掌白佛:「現在七位國王送我七領上衣,唯願世尊受七衣,由於哀愍之故!」 那時,世尊為了哀愍之故,接受其七衣。栴檀優婆塞則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一五○、喘息經:本經敘述波斯匿王的身體因肥胖而苦。佛陀則教其節食。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波斯匿王,其身體因肥大,而有舉體全身都流汗之苦。他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氣息長喘。 那時,世尊告訴婆斯匿王說:「大王你的身體極為肥盛!」大王白佛說:「如是,世尊!我乃患著這種肥大之身之苦,常以此身極肥大之故,而慚恥而厭苦。」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人當自繫念 每食知節量 是則諸受薄 要消而保壽 (人應該自己常繫念注意,每次的飲食都知而節減其量。這樣,則諸所受的自會微薄,會安穩消息而確保壽命。) 那時,有一位少年,名叫鬱多羅,坐在於會中,波斯匿王於此時,就告訴他說:「你能納受從世尊剛才所說之偈,每至飲食時,替我誦出嗎?假若能夠這樣的話,就會賜金錢十萬給你,也常會給你食物。」鬱多羅白王說:「我會奉教,當會依時諷誦!」 這時波斯匿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當時,鬱多羅知道大王去後,就至於世尊前,領受世尊所說之偈,在於大王將食,也就是每次飲食時,為之諷誦,而白大王說:「如佛陀世尊,也就是如來、應、等正覺所知所見的,曾說此偈: 人當自繫念 每令知節量 是則諸受薄 要消而保壽 (語譯如前) 像如是的,波斯匿王由於此節食,漸漸的到了後時,其身體變為臃(月+庸)細,容貌又很端正,處在於樓閣上之時,向佛所處的地方,合掌恭敬,右膝著地,三說如是之言:「南無敬禮世尊,如來、應、等正覺!南無敬禮世尊,如來、應、等正覺!能給與我現法之利益、後世 之利益、現法後世之利益。由於教我在飲食時,叫我知節量之故。」 一一五一、阿修羅經:年輕阿修羅於佛前瞋罵呵責,佛不但不動搖,反而說偈感化他。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年少的阿修羅,來詣佛所,在於佛前,以粗惡不善之語,瞋罵呵責佛陀。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不怒勝瞋志 不善以善伏 惠施伏慳貪 真言壞妄語 不罵亦不虐 常住賢聖心 惡人住瞋恨 不動如石山 起瞋恚能持 勝制狂馬車 我說善御士 非彼攝繩者 (不起怒,會勝於瞋恚。不善的,就以善的去降伏他。惠施能伏慳貪,真言能破壞妄語。) (不罵,也不虐,乃常住於賢聖之心。惡人雖住於瞋恨,也不會被動,有如金山。) (起瞋恚而能維持〔抗制〕,就能勝制於狂馬車。我說善御士,並不是那攝繩的人。) 這時,年輕的阿修羅白佛說:「瞿曇!我今悔過!我乃如愚如癡,不辯不善,在於瞿曇的面前訶責毀辱。」像如是的懺悔後,那時,阿修羅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巴利本說阿修羅為人名,聞其兄出家,而憤怒故,至佛所)。 一一五二、賓耆迦經:本經敘述賓耆迦婆羅門,在佛前瞋罵訶責。後聽佛說法,而悔過。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年輕人,名叫賓耆迦的婆羅門,來詣佛所,在於世尊的面前,作粗惡不善之語,瞋罵呵責。 那時,世尊告訴那位少年的賓耆迦而說:「如果在於有個時候,吉星高照之日,你是不是要會諸宗親眷屬嗎?」賓耆迦白佛說:「如是,瞿曇!」 佛陀告訴賓耆迦說:「如果到那時,你的宗親不受食的話,應該要如何呢?」賓耆迦白佛說:「如不受食的話,食還是會屬於我的。」 佛陀告訴賓耆迦說:「你也是如是。你在如來的面前,作粗惡不善之語,罵辱呵責,我終不接受。像如此之罵,應當屬於誰呢?」賓耆迦白佛說:「像如是的話,瞿曇!他雖不接受,且以相贈,則便就是給與的了。」 佛陀告訴賓耆迦說:「像如是之事,則不名叫更相贈遺,怎麼能得為相與呢?」賓耆迦白佛說:「甚麼叫做更相贈遺,名叫相與?甚麼叫做不受相贈遺,不名相與呢?」 佛陀告訴賓耆迦說:「如果當如是:過人罵時就回報而罵,瞋時則以瞋,打則報之以打,鬥則報之以鬥,名叫做相贈遺,名叫相與。又假若不是這樣的話,賓者迦!如果人罵你,而不報服去罵他,瞋不報瞋,打不報打,鬥不報鬥,像如是的話,就不是相贈遺,不名叫相與。」賓耆迦白佛說:「瞿曇!我曾經聽過古昔的婆羅門長老宿重的行道大師所說:『在於如來、應、等正覺的面前罵辱,瞋恚呵責,也不瞋恚,不會忿怒。』而現在瞿曇你,有瞋恚嗎?」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無瞋何有瞋 正命以調伏 正智心解脫 慧者無有瞋 以瞋報瞋者 是則為惡人 不以瞋報瞋 臨敵伏難伏 不瞋勝於瞋 三偈如前說 (已沒有瞋恚,怎麼會瞋恚呢?乃以正命以調伏的。以正智心而解脫,有智慧的人,並沒有瞋恚。) (如果用瞋恚去報服瞋恚的話,就為之惡人。不用瞋恚去報服瞋恚,臨敵而能降伏難以降伏的,以不瞋恚去勝瞋恚,其他三偈,都如前經所說的。) 那時,年輕的賓耆迦白佛說:「悔過!瞿曇!我乃如愚如癡,不辯不善,而在於沙門瞿曇的面前,以粗惡不善之語,瞋罵呵責。」 聞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一五三、健罵經:本經敘述健罵婆羅門,在於佛前瞋罵訶責。聞佛說法後悔悟。\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東園鹿子母講堂。 那時,世尊在於晡時,從禪而覺,到了講堂的東蔭之蔭中,在那裡作露地的經行。 這時,有一位名叫健罵婆羅豆婆庶的婆羅門,來詣佛所,在世尊的面前作粗惡不善之語,而罵詈呵責。世尊經行時,他則隨在世尊之後而行。世尊作經行之事完了後,就住在於一處。那位婆羅門則說:「瞿曇!你伏嗎?」 那時,世尊則說偈而說: 勝者更增怨 伏者臥不安 勝伏二俱舍 是得安隱眠 (勝利的人會更增加其怨。被降伏的人,睡臥也不安隱。勝與伏之二者,都捨棄,就能得到安隱之睡眠。) 婆羅門白佛說:「瞿曇!我今悔過!我乃如愚如癡,不辯而不善。為甚麼會在於瞿曇的面前作這種粗惡不善之語,而罵詈呵責呢?」(真是懺愧極了!) 那時,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復道而去。 一一五四、健罵經:本經敘述健罵婆羅門在於佛前瞋罵呵責。聞佛說法後悔悟。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東園鹿子母講堂。 世尊在於早晨,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去乞食。這時,健罵婆羅豆婆遮婆羅門,遙見世尊,就作粗惡不善之語,瞋罵呵貴,把土坌佛(將灰塵撒向佛身)。這時,有逆風,還吹其土,反而自坌婆羅門之身。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若人無瞋恨 罵辱以加者 清淨無結垢 彼惡還皈已 猶如土坌彼 逆風還自汙 (人如果沒有瞋恨心,則任你怎樣的加以罵辱,也是清淨而沒結垢,那些惡事還而會皈還於自己。有如用土要坌他人,而遇逆風,還而坌汙自已一樣。) 這時,那位婆羅門白佛說:「悔過!瞿曇!我乃如愚如癡,不善不辯。不曉得為甚麼會在於瞿曇的面前,以粗惡不善之語,瞋罵呵責?」(真是懺愧極了)。 一一五五、違義經:本經敘述違義婆羅門欲反對佛陀所說之義,而被佛觀破其心而慚恥改悔。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薩羅的人間遊行,至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婆羅門,名叫違義,聽聞沙門瞿曇從拘薩羅國的人間遊行,至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聽後,曾作是念:「我當往詣沙門瞿曇之處,去聽其說法,而當場反對其義。」作此念後,就往詣精舍,到了世尊之處。 那時,世尊被算不盡的眷屬圍遶,正在說法。世尊遙見違義婆羅門來,就默然而住。 違義婆羅門白佛說:「瞿曇!請說法!我很樂意聽你的說法!」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違義婆羅門 未能解深義 內懷嫉恚心 欲為法留難 調伏違反心 諸不信樂意 息諸障礙垢 則解深妙法 (違義婆羅門!你未能瞭解深妙之義。內懷嫉恚之心欲留難我所說之法。你要調伏你的違反之心,以及諸不信樂之意念。如能這樣的息止諸障礙之垢穢心的話,就能瞭解深妙之說。) 那時,違義婆羅門曾作此念:「沙門瞿曇已知道我的心。」就聽佛所說,而歡喜隨喜,從座起而去。 一一五六、不害經:本經敘述不害婆羅門問其名是否稱實,佛告之若身口意不害則為稱實。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世尊在於早晨,著衣持鉢,進入舍衛城去乞食。 那時,有一位名叫不害的婆羅門,來詣佛所,白佛而說:「世尊!我的名叫做不害,是否稱實嗎?」 佛陀告訴婆羅門說:「像如是的稱實之事,則:如果身能不傷害人,口能不毀害人,心能不損害人的話,就為稱實。」(名和真實之義同為一體)。 那時,世尊即說偈說: 若心不殺害 口意亦俱然 是則為離害 不恐怖眾生 (假若心〔身〕不殺害,口和意也同樣的話,就是離開殺害,已不會恐怖眾生了。) 佛說此經後,不害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復道而去(照元來之路回去)。 一一五七、火與經:火與婆羅門施物起厭心,佛曉之以偈歌。復施食,佛不受,令他投水與地,而水起火,後出家。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世尊在於早晨著衣持鉢,進入王舍城去乞食,次第行乞而至於火與婆羅門之舍宅。 火與婆羅門遙見佛來,就具備眾美的飲食,滿在鉢內呈與佛陀。像如是的經過第二日,第三天又乞食到其舍宅。 火與婆羅門遙見佛來,曾作此念:「這位禿頭的沙門為甚麼緣故,數數而來呢?(來了好幾次呢?)是否貪戀我所給與的美食嗎?」 那時,世尊知道火與婆羅門之內心之念後,就說偈而說: 上天日日雨 田夫日夜耕 數數殖種子 是田數數穀 如人數懷妊 乳牛數懷犢 數數有求者 則能數惠施 數數惠施故 常得大名稱 數數棄死尸 數數哭悲戀 數數生數死 數數憂悲苦 數數以火燒 數數諸蟲食 若得賢聖道 不數受諸有 亦不數生死 不數憂悲苦 不數數火燒 不數諸蟲食 (上天如每日都降下甘雨的話,田夫就會日夜耕作。數數〔屢次〕種植種子的話,則田裡就能常常豐收穀物。喻如人會常常懷妊那樣,母牛也會常常懷犢〔小牛〕。屢次有人求乞的話,就應常常惠施與人。由於屢次惠施給人之故,就能常得大名稱〔好名譽〕。) (如屢次棄死尸的話,就得每次豪哭悲哀,而戀戀不捨。屢次的生,屢次之死,則會有屢次的憂悲苦惱,屢次死後以火燃燒,或屢次任棄而被諸蟲咂食。) (如果能得賢聖之道的話,就不會屢次受諸有,也不會有屢次的生死,不會有屢次的憂悲苦惱,不會有屢次之被火燃燒。不會有屢次被諸蟲所咂食。) 這時,火與婆羅門,聽佛所說之偈後,還得信心,就又用種種的飲食盛滿於鉢內,奉與佛陀。世尊並不接受。因為由於說偈而施之故。世尊又說偈說: 因為說偈法 不應求飲食 常觀察自法 說法不受食 婆羅門當知 斯則淨命活 應以餘供養 純淨大仙人 已盡諸有漏 穢法悉已斷 供養以飲食 於其良福田 欲求福德者 則我田為良 (因為說偈法之故,不應該接受飲食之佈施。當觀察自法時,就知道說法後,不應受佈施之食。) (婆羅門當知!這就是清淨的活命〔生活〕。應該以餘物去供養那些純淨的大仙人。他們已盡諸有漏,穢法都已斷滅了,對於這些人應供養以飲食。在於其良福田裡,欲求福德的話,則我的福田為最優良。) 火與婆羅門白佛說:「現在此食物,應該放在何處呢?」 佛陀告訴婆羅門說:「我並不看見過諸天、魔眾、梵天、沙門、婆羅門、天神、世人,有能食此信施之物,而能使其身得安樂的。你就持此食物,去棄置於無蟲的水中,以及少生的草地上吧! 這時,婆羅門就持其食,放在於無蟲的水中,剎時水中,即冒出煙來,其沸聲啾啾的情景,乃如將鐵丸燒成為火色,然後擲著在於水中,水即起煙,而有啾啾的沸聲那樣,也是同於如是!婆羅門持此飲食放著於水中時,水即有烟之冒出,而有啾啾之沸聲。這時火與婆羅門感歎而說:「甚奇哉!瞿曇!有大德大力,能使此食,作此神變。」 這時,火與婆羅門,由於此飲食的神變,而得信敬之心,乃稽首佛足,退住在一邊,而白佛說:「世尊!我現在可以在於正法當中出家,受具足戒,修習梵行與否嗎?」 佛陀告訴婆羅門說:「你現在可得在於正法當中出家,受具足戒。」 婆羅門就因此而出家。出家後,則作此思惟:何以族姓子,剃除發須,著袈裟衣,由正信而為非家,而出家學道,……乃至得阿羅漢,心善解脫。 一一五八、婆肆吒經:本經敘述婆肆吒婆羅門女篤信佛法,其夫不信,後聽佛之說法而起淨信。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舍衛國申,有名叫婆肆吒的婆羅門女,信佛與法與僧,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對於佛法僧,都已離開狐疑。對於苦集盡道(四諦)也已離開疑惑。已見真諦而得果,而得無間慧。其夫則為婆羅豆婆遮種姓的婆羅門。 婆羅門女每次所為作時,有小得失(遇有不能如意事時),即稱南無佛,而向於如來所住的方面,隨著其方向而合掌,三說如是之言:「南無多陀阿伽度(皈命如來)、阿羅呵(應)、三藐三佛陀(等正 覺)!身純金色,圓光一尋,方身圓滿,如尼拘律樹(縱廣樹)。善說妙法,為牟尼(寂靜、聖者)之尊,仙人的上首,是我的大師!」 那時,其夫-婆羅門聽她念念有詞,乃起瞋恚而不喜,就對其婦而說:「妳被魔鬼所迷著嗎?那裡有此義呢?為甚麼捨棄了三明的大德婆羅門,而去稱歎那些禿頭的沙門呢?他那黑闇(愚迷)之分,是世所不稱歎的。我現在當和妳同往,共與妳的大師論議,就會足知我會勝他!」 婦對其夫說:「我並不看見過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諸神、世人,任何一類的眾生,能共世尊、如來、應、等正覺,為金色之身,有圓光一尋,如尼拘律樹那樣之圓滿之身,言說又微妙,為仙人之上首,我之大師共論議的。然而現在婆羅門您,且往,就會自知一切!」 那時,婆羅門就往詣佛陀,面相問訊慰勞後,退坐在一邊,而說偈說: 為殺於何等 而得安隱眠 為殺於何等 令心得無憂 為投於何等 瞿曇所稱歎 (到底要殺滅甚麼,就能得安隱之睡眠呢?殺滅甚麼,才能使心得到沒有憂惱呢?殺滅甚麼,才為瞿曇你所稱歎的呢?) 那時,世尊知道婆羅門之內心之所念,就說偈而說: 殺於瞋恨者 而得安隱眠 殺於瞋恚者 而心得無憂 瞋恚為毒本 能害甘種子 能害於彼者 賢聖所稱歎 若能害彼者 其心得無憂 (殺滅瞋恨的人,就能得安隱睡眠。殺滅瞋恚的人,其心就會得無憂惱。) (瞋恚就是諸毒害的根本,因為能害甘甜的種子的。如果能害滅那些瞋恚的話,就是賢聖所稱歎的。如能害滅其瞋恚的話,其心就能得著無憂惱!) 這時,婆羅豆婆遮婆羅門,聽佛所說,而承佛的示教照喜。又聽次第的說法。所謂:說施、說戒、說生天之法。說味著於欲,就是災患、煩惱。並分別廣說清淨出要,福利清淨之法。譬如清淨的白氈,易為染色那樣,婆羅豆婆遮婆羅門,就如是的在於座上,對於四聖諦得達無間等(解脫道),所謂證悟苦集滅道是。 這位婆羅門,已見法、得法、知法、入法,度諸疑惑,不免再由他人之度。對於正法與律,已得無所畏。就從座位而起,偏露其右肩,合掌白佛而說:「我已度脫,世尊!我已度脫,善逝!我現在已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了。我願盡其壽命,當為優婆塞,願佛證知我!」 這時,婆羅豆波遮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而去,還皈自已之家。 其婦優婆夷遙見其夫回來,看後,就白他而說:「您已經和如來、應、等正覺,為純金的色身,圓光有一尋,有如尼拘律樹那樣圓滿之身,是妙說之上,仙人之首,大牟尼之尊,是我大師,共論議過嗎?」 其夫回答說:「我並未嘗看見過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諸神、世人等,任何一人能和如來、應、等正覺,真金的色身,圓光有一尋,有如尼拘律樹之圓滿之身,妙說之上,諸仙之首,牟尼之尊,妳之大師,共論議的!妳現在趕快給我作好法衣,我要持它到世尊處,去出家學道。」這時,其婦,就都用鮮潔的白氈,使人作成法衣。 那時,婆羅門就持衣往詣世尊之處,稽首禮足,退住在一邊,而白佛說:「世尊!我現在可以得在於世尊之法當中,出家學道,修習梵行與否嗎?」 佛陀告訴婆羅門說:「你現在可得在於此法與律當中出家學道,修習諸梵行。」 他就這樣的出家,就獨住於靜處而思惟:所以善男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出家學道,……乃至得阿羅漢,心善解脫。 一一五九、摩瞿經:本經敘述摩瞿婆羅門好施,佛陀為之說佈施的功德。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名叫摩瞿的婆羅門來詣佛所,和世尊面相問訊慰勞後,退坐在一邊。他白佛說:「瞿曇!我在家中,都常行佈施。如有一人來求乞,就佈施於一人,如有二人、三人,乃至百千人來求乞時,也都統統佈施給他們。我像如是的佈施,是否得到多福嗎?」 佛陀告訴婆羅門說:「你像如是的佈施,實能得大福德。為甚麼呢?因為你在家中,乃常行佈施,如一人來求乞,就佈施給一人,如二人、二一人,乃至百千人來求乞時,也都統統佈施他們。因此之故,即得大福德。 那時,摩瞿婆羅門,就說偈而說: 在家所為作 佈施復大會 因此惠施故 欲求大功德 今問於牟尼 我之所應知 同梵天所見 為我分別說 云何為解脫 勝妙之善趣 云何修方便 得生於梵世 云何隨樂施 生明勝梵天 (在家人所應作的,就是佈施,有時即應舉行佈施大會。由於這些惠施之故,欲求得大功德。) (我現在要請問牟尼〔聖者〕您!我所要知道的,就是:是否同於梵天所見的呢?願為我分別詳細的解說。) (怎樣才能解脫,而得達勝妙之善趣呢?怎樣去修習精勤方便,才能得生於梵天的世界呢?為甚麼隨順喜樂而施,就能往生到明勝的梵天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施者設大會 隨彼愛樂施 歡喜淨信心 攀緣善功德 以其所建立 求離諸過惡 遠離於貪欲 其心善解脫 修習於慈心 其功德無量 況復加至誠 廣施設大會 若於其中間 所得諸善心 正向善解脫 或餘純善趣 如是勝因緣 得生於梵世 如是之惠施 其心平等故 得生於梵世 其壽命延長 (佈施的人能設佈施的大會,而隨著他人所須要而歡喜願樂佈施給人。以此出於內心的歡喜之淨信之心,定能攀緣善功德。) (要將其所建立的功德,求離於諸過惡。也由之而遠離於貪欲,其心就會善於解脫!要修習慈悲之心,其功德就會無量。更何況加以至誠之心,去廣設佈施的大會?〔必定是功德無量〕。) (假若在於其中間,所得的諸善心,正向於善解脫,或其餘的純善之趣的話,就能由於如是的勝因緣,而得生於梵世。) (像如是的惠施,其心就是因為平等的緣故,得生於梵天的世界,會延長其壽命!) 那時,摩瞿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從座起而去。 一一六○、持傘蓋經:本經敘述佛陀為婆羅門講說清淨道-八聖道。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持華蓋,穿舍勒(短裙)導從的婆羅門,來詣佛所,和世尊面相問訊慰勞後,退坐在一邊。他說偈而說: 無非婆羅門 所行為清淨 剎利修苦行 於淨亦復乖 三典婆羅門 是則為清淨 如是清淨者 不在餘眾生 (如果不是婆羅門所行的,就不能為之清淨,剎帝利雖然修習苦行,但對於清淨來說,還是乖離的。) (修讀三典〔吠陀〕的婆羅門,即是為清淨。像如是的清淨的人,不在於其他的眾生〔除婆羅門外,不可得。〕。)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說: 不知清淨道 及諸無上淨 於餘求淨者 至竟無淨時 (你並不知道清淨之道,以及諸無上的清淨。在於其餘之道〔不正道〕去求清淨者,終究沒有清淨之時。) 婆羅門聽後,白佛說:「瞿曇!你說清淨道,以及無上的清淨之道嗎?甚麼叫做清淨之道?甚麼叫做無上的清淨之道呢?」 佛陀告訴婆羅門說:「正見就是清淨之道。如以正見,而修習,多多的修習的話,就能斷除貪欲,斷除瞋恚,斷除愚癡。如果婆羅門能將貪欲永斷,瞋恚、愚癡永斷的話,則一切煩惱會永斷,就名叫做無上的清淨。正志、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名叫做清淨之道。對於正定等去修習,多多的修習後,就能斷除貪欲,斷除瞋恚,斷除愚癡。如果婆羅門,將貪欲永斷,瞋恚、愚癡永斷的話,就名叫做無上的清淨。」 婆羅門白佛說:「瞿曇!您說清淨道,為無上之清淨嗎?瞿曇!因世務多事(有其他事要做),現在且辭還。」 佛陀告訴婆羅門說:「宜知是時。」(時間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持華蓋,著舍勒的導從的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從座起而去。 一一六一、羅漢法經:本經敘述異婆羅門向佛間成就何等法為之阿羅漢的婆羅門。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異婆羅門來詣佛所,和世尊面相問訊慰勞後,退坐在一邊。他說偈而說: 云何為尸羅 云何正威儀 云何為功德 云何名為業 成就何等法 羅漢婆羅門 (甚麼叫做尸羅〔戒〕呢?甚麼叫做正威儀呢?甚麼為之功德?甚麼叫做業?到底要成就甚麼法,才是阿羅漢的婆羅門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宿命憶念智 見生天惡趣 得諸受生盡 牟尼明決定 知心善解脫 解脫一切貪 具足於三明 三明婆羅門 (以宿命憶念之智慧,能徹見生天,或墮惡趣。已證得盡諸受生〔脫離輪迴轉生之道〕,牟尼〔聖者〕乃決定得三明〔宿命明、天眼明、漏盡明〕。) (如知道其心已善解脫,已解脫一切貪欲,而具足三明的話,就名叫做三明的婆羅門〔阿羅漢的婆羅門〕。) 佛說此經後,異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從座起而去。 一一六二、老夫婦經:本經敘述佛陀看見貧窮的老夫婦,而向阿難說壯年時就應精進之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在於早晨,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去乞食,尊者阿難,隨從在於世尊之後面。 這時,有二位老年的男女。是一對夫婦。已年老根熟,僂背如鉤,詣於裡巷之頭,燒糞掃之處,都向火而蹲在那裡。 世尊看見那二位老夫婦,已年耆而愚老,僂背如鉤,猶如老鵠之欲心相視那樣。世尊看後,就告訴阿難尊者說:「你看見那夫婦二人,已年耆而愚老,僂背如鉤,都向火而蹲在那邊,有如老鵠之欲心相視之事嗎?」阿難白佛說:「如是,世尊!」 佛陀告訴阿難說:「此二位老夫婦,如果在於年少之時,盛壯之身,能勤求財物的話,也可以得舍衛城中的第一富有的長者。假如剃除鬚髮,著袈裟衣,起正信而為非家,而出家學道,而精勤修習的 話,也可以得阿羅漢之第一上果。如果在於第二分之盛壯之身,去勤求財物的話,也可以得為舍衛城中的第二之富有之人。假若是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正信而為非有家,而出家學道的話,也可以得證阿那含果。如果第三分之中年之身,勤求財物的話,也可以得為舍衛城中之第三的富有者。如果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正信而為非家,而出家學道的話,也可得證為斯陀含果。假如在於第四分老年之身,勤求財物的話,也可以得為舍衛城中的第四富有之人。如果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正信而為非家,而出家學道的話,也可得證為須陀洹果。然而他們在於今日,已經年耆根熟,沒有錢財,沒有方便,無所堪能,不再堪能了。如欲想覓求錢財,也不能得到勝過他人之法的了。」 那時,世尊,又說偈而說: 不行梵行故 不得年少財 思惟古昔事 眠地如曲弓 不修於梵行 不得年少財 猶如老鵠鳥 守死於空地 (不修行梵行之故,不能得果證,年少時不努力,就不能得到應有的財物。唯思惟古昔之事,而睡眠在地上,有如彎曲之弓。) (不修習梵行之故,不能得果證,年輕時不努力,就不能得應有的財物,到了老年時,就會如老鵠鳥之守死在於空地一樣!) 佛說此經後,尊者阿難陀,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六三、老死經:本經敘述佛見老夫婦而說應精進之法。以老死二字為偈首而說。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其他都如上說。有差別的地方就是,唯說異偈而說: 老死之所壞 身及所受滅 唯有惠施福 為隨己資糧 依於善攝護 及修禪功德 隨力而行施 錢財及飲食 於群則眠覺 非為空自活 (會被老死之所壞滅的吾人之身,以及所受的一切事物,都同樣的會毀滅。唯有惠施之福德,為隨著自己之資糧。) (應依於善能攝護,以及修習禪定的功德。處世時,應隨著自己的力量,而行施錢財和飲食給人。在於群眾當中,則應由於睡眠昏沉而醒覺過來。這樣,就不會空自活命的了〔不會空過一生〕。) 佛說此經後,那位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二完 雜阿含卷第四十三 一一六四、婆羅延經:本經敘述諸比丘向佛請問有關於波羅延之低舍彌德勒所問經中之二邊、中道等義。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波羅捺國的仙人住處之鹿野苑中。 那時,有眾多的比丘,聚集於講堂,曾作如是之論:「諸位尊者!如世尊所說之:波羅延之低舍彌德勒所問,即: 若知二邊者 於中永無著 說名大丈夫 不顧於五欲 無有煩惱鏁 超出縫紩憂 (假若知道二邊的話,就能於其中間永遠沒有所執著。可說為名叫大丈夫。已不回顧五欲,已沒有煩惱之枷鏁,已超出於縫紩之憂。) 諸位尊者們!這到底有甚麼含義呢?甚麼為邊?甚麼為二邊?甚麼為之中?甚麼為之縫紩呢?又要怎麼去思惟?怎麼以智而知,以了而了?甚麼為智之所知?了之所了?怎麼作苦邊,而解脫於苦呢?」 有一位比丘回答說:「六內入處就是一邊,六外入處為之二邊,受就是在其中,愛即為之縫紩。習於受的話,就會得彼彼(各人)之因,身就漸轉而增畏,而出生。在此,即對於法,以智而知,以了而了。智所知的,了所了的,而作苦邊,而解脫苦惱。」 又有比丘說:「過去世就是一邊,未來世為之二邊,現在世名叫做中,愛為之縫紩。習近於此愛的話,就為之彼彼(各人)之所因,由之而身就會漸漸的感觸,而增長,而出生,……乃至解脫苦惱。」 又有比丘說:「樂受就是一邊,苦受就是二邊,不苦不樂受就是其中,愛為之縫紩。習近於此愛的話,則彼彼會有所得,自身就漸觸而增長,而出生,……乃至解脫苦惱。」 又有比丘說:「有者就是一邊,集者就是二邊,受即是其中,愛為之縫紩。……像如是的廣說,乃至解脫苦惱。」 又有比丘說:「身就是一邊,身集就是二邊,愛為之縫紩。……像如是的廣說,乃至解脫苦惱。」 又有比丘說:「我們的一切所說的都不同,所謂向來(自剛才以來),有種種的異說,要不望知(必定不希望都是對的)。到底如何呢?世尊之有餘之說(有餘之說為含有不確定之義)-波羅延之低舍彌德勒之所問之經?我們應該同往請問世尊,如世尊所說為如何的話,我們就應依教奉持。」 那時,眾多的比丘就同詣世尊之處,稽首禮足,退坐在一邊,而白佛說:「世尊!剛才諸比丘都聚集在於講堂,曾作如是之言而說:『對於世尊所說之波羅延的低舍彌德勒所問之經裡面所謂之二邊,…乃至解脫苦惱。』有人曾說:『內六入處就是說一邊,外六入處就是說為二邊,受就是其中,愛為縫紩。』其他都如前廣說。我們均不能決定那一種為對,今天因此而來請問世尊,具問此義。到底我們所說的,誰得其真實之義呢?」 佛陀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所說的,均為是善說。我現在當會為你們說有餘義之經。我為波羅延之低舍彌德勒,說有餘義之經,所謂:觸是一邊,觸集是二邊,受就是其中,愛即為縫紩。習近於愛後,彼彼(各各,各人)所得的,就是身緣觸而增長,而出生。對於此法,以智而知,以了而了,智之所知,了之所了,而作苦邊,而解脫於苦惱。」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六五、賓頭盧經:賓頭盧告訴優陀延那王:比丘能安樂,主要在於防護諸門,不著於色等境之故。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尊者賓頭盧,住於拘睒彌國的瞿師羅園(中印度,瞿師羅長者所奉獻的園林)。 那時,有婆磋國(十六大國之一,位於監牟那河西岸)的國土,名叫優陀延那,往詣尊者賓頭盧(降伏外道,履行正法第一),到後,共相問訊,問訊後,退坐在一邊。婆磋王優陀延那向尊者賓頭盧說:「我欲有所問,是否有閒暇的時間,見到你的回答嗎?」 尊者賓頭盧回答說:「大王!大王你就問好了。如我所知的,當會回答。」 婆磋王優陀延那問尊者賓頭盧說:「何因何緣(為甚麼緣故),新學而年少的比丘,在於此法與律,出家並不甚久,卻能極為安樂而住。諸根很欣悅,顏貌很清淨。加之,本來的膚色鮮白而樂於寂靜,而少於浮動。任他那活潑,有如野獸的心,堪能盡其壽命去修持梵行,而能純一清淨,這是甚麼緣故呢?」(雖年紀在於青春活潑如野獸之奔放之期,卻能制止欲念,而去修持梵行,而圓滿清淨呢?) 賓頭盧尊者回答說:「如依佛所說的話,則如來、應、等正覺之所知所見,而為諸比丘們說:『你們諸比丘!假若看到宿人(老人)時,就當作母親之想,看見中年人時,就當作姊妹之想,看見幼稚的人,就當作女兒之想。』由於此因緣,年少的比丘,在於此法與律當中,雖然出家未久,也能安隱而樂住,諸根會很敷悅,顏貌會很清淨,膚色又為鮮白,喜樂於靜而少於浮動。任他那活潑,有如野默之奔放之心,也得堪能盡其壽命去修持梵行,而純一清淨。」 婆磋王優陀延那問尊者賓頭盧說:「現在的種種世間的人,其貪求之心,則如看見老人,而當作母親之想,看見中年,為姊妹之想,看見幼稚的人,為女兒之想。然而當於爾時,心也會隨之而起戀慕之心。如貪欲燒燃、瞋恚燒燃、愚癡燒燃是。他們於這時,必定更有甚麼勝因緣,去治其患的嗎?」 賓頭盧尊者對婆磋王優陀延那說:「有的!更有一種對治的因緣。如世尊之說,則:如來、應、等正覺所知所見,而為比丘們說:『此身從足下至於頭頂,裡面都是骨幹肉塗,覆蓋之以薄皮,種種不淨之物充滿於其中間。要把它周遍觀察,認為是:髮、毛、爪、齒、塵垢、流涎、皮、肉、白骨、筋、脈、心、肝、肺、脾、腎、腸、肚、生藏、熟藏、胞、淚、汗、涕、沫、肪、脂、髓、痰、廕、膿、血、腦、汁、屎、尿等物所組成耳。』(計為身中三十六種不淨之物。為不淨觀以治貪欲)。 大王!由於此因此緣之故,年少的比丘,在於此法與律當中,雖然出家未久,也能安樂而住,……乃至純一清淨。」 婆磋王優陀延那對尊者賓頭盧說:「人心乃非常的飄疾(急轉),假若觀察為不淨而完成不淨觀時,也會隨之而有清淨之想之生起(心急轉故,不淨觀之完成時,清淨觀也會剎時而起)頗更有因緣(是否還有別種的方法),使年少的比丘,在於此法與律當中,雖然出家未久,也能安隱而樂住,……乃至純一滿淨嗎?」 尊者賓頭盧說:「大王!有因有緣(還有其他的因緣的)。如世尊說:如來、應、等正覺所知所見,而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應當守護六根的門頭,要善攝其心。如果眼根看見色境時,千萬不可以去取其色相,不可取其隨形之好相,不可因之而增長執持之念。假若眼根不善於攝斂而住的話,則世間的貪愛,惡不善之法,就會洩漏其心。因此之故,你們應當受持眼的律儀。耳聲、鼻香、舌味、身觸、意法,也應如此,乃至都要受持意等律儀。』 那時,婆磋王優陀延那,對尊者賓頭盧說:「善哉!善的說法!乃至受持諸根律儀。尊者賓頭盧!我也如是,有時不守護身,不守持諸根的律儀,不專一其念。入於宮中時,其心都極生貪欲而熾燃,被愚癡所曉燃。正使(就是、正在)閒房獨自一人處在那裡時,也會一再的被三毒(貪瞋癡)燒燃其心,更何況入於宮中! 其次,我曾經有時善護其身,善攝諸六根,專一其心(精神貫一),而入於宮中時,那些貪欲、瞋恚、愚癡都不生起,不曉燃吾心。在於內宮之時,尚且不燒燃身,也不燒燃心,更何況又是處於閒房而獨自一人之時呢?(更不會生起三毒) 由於有此種因此種緣之故,能使年少的比丘,在於此法與律當中,雖然出家未久,也能安隱樂住,乃至純一滿淨。」 這時,婆磋王優陀延那,聽尊者賓頭盧所說,歡喜而隨喜,從坐起而起。 一一六六、手足喻經:佛說有六根,故有六觸的因緣,而生受。乃由有手、有足之喻談起故,有此經名。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睒彌國,瞿師羅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了手之故,知道有取與舍,有了足之故,知道有往與來,有了關節之故,知道有屈與伸,有了腹之故,知道有饑與渴。像如是的,比丘們!有了眼根之故,才會有了眼觸的因緣而生受。所謂內覺之或苦(苦受),或樂(樂受),或不苦不樂(捨受)之感受。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是。 諸比丘們!假若沒有手的話,就不會知道有取與舍。如果沒有足的話,就不會知道有往與來。假若沒有關節的話,則不知道有屈與伸。如果沒有腹的話,就不知道有饑與渴。像如是的,諸比丘們!如果沒有眼的話,就不會有由於眼觸的因緣而生受。所謂:內覺之或苦(苦受),或樂(樂受),或不苦不樂(捨受)之感受。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此。」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六七、龜經:以野幹欲食龜為喻:龜將其六處藏於甲中,使其不得食,叫人執持六根,惡魔就不得其便。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睒彌國的瞿師羅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在過去世時,河中有草的地方,有一隻龜止住於那個地方。這時,有一匹野幹(似狐而小,夜鳴如狼),由於饑餓,而行覓食,剛好遙見一隻龜蟲在那裡,就快速跑過去,欲捉取牠。龜蟲看見野幹之到來,即便藏六(即時將其四肢與頭尾,都藏入於甲內)。野幹則守伺在那裡,冀望龜蟲能把頭足伸出來,欲將其取而食之。因之而久久守候在那裡。但是龜蟲卻永遠不伸出頭來,也不伸出其足。野幹因饑乏,就瞋恚憤怒而去。 諸比丘們!你們今天也和此事同樣的!你們要知道!惡魔波旬,都在常伺你們之便,都冀望你們的眼根,會執著色境,以耳聞聲、以鼻嗅香,以舌嘗味,以身覺觸,以意念法。都欲使你們出生染著於六境。因此之故,比丘們!你們今天應該常常執持眼根律儀而住。如果執持眼根律儀而住的話,即惡魔波旬,就不能得到其便,隨出隨緣都不要緊(由於攝持之故,隨便是出,或者隨便是緣,也就是六根緣六境時,都不會被境所惑,喻如惡魔,並沒有機可乘)。 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此。對於其六根不管是出,或者是緣(六根緣六境),惡魔都不得其便,有如龜蟲那樣,野幹都不得其便。」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龜蟲畏野幹 藏六於殼內 比丘善攝心 密藏諸覺想 不依不怖彼 覆心勿言說 (龜蟲因恐畏野幹,故藏其六處於甲殼內。比丘們!如果善於收攝其心的話,就能密藏諸覺想的。不依它,不怖畏他,善覆其心,切勿言說!)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六八、(麥+黃)麥經:本經敘述佛用杖打(麥+黃)麥為喻,勸諸比丘住於不動心。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睒彌國的瞿師羅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譬喻將(麥+黃)麥著在於四衢道(交通要道)之頭,有六位年輕的壯夫,都執杖共打的話,須臾之間就會塵碎。假如有第七人,也執杖重打的話,即,諸比丘們!你們的意見如何呢?如(麥+黃)麥之聚,六人共打,第七人,又重打的話,當會極碎與否呢?」諸比丘們白佛說:「如是,世尊!」 佛陀告訴諸比丘們說:「像如是的,愚癡的士夫,都被六觸入處所槌打的。那六觸入處呢?所謂常被眼觸入處,所搥打,常被耳、鼻、舌、身、意等觸入處所搥打。那些愚癡的士夫雖被六觸入處所搥打,可是仍然又會念求當來世之有,有如第七人之重打而令碎一樣。 比丘們!如果說這就是我的話,就是動搖,為我所的話,也是動搖。說這為未來當有的話,也是動搖,未來當無,也是動搖。說當會又為有色,則是動搖,當會又為無色,也是動搖。說當會又為有想,就是動搖,當會又是無想,也是動搖。當會又為非有想非無想,就是動搖。由於會動搖之故,就會有毛病,動搖之故,會為癰,動搖之故,會為刺,動搖之故,會有著。像如是的正觀察其動搖之真象之故,那些苦惱者就能得到不動搖之心,而多修習而住,而專心繫念,而正知! 如動搖那樣,像如是的,其思量則為虛誑,而為有了業行。由於受,而執為是我,這則為是愛。言我所,也則為是愛。說當來為有,也是愛,言當來為無,也是愛。說當來為有色,也是愛,說當來為無色,也是愛。說當來為有想,也是愛,說當來為無想,也是愛,說當來為非想非非想,也是愛。由於愛之故,而有毛病,愛之故,而為癰,愛之故,而為刺。如果善思而觀察由愛而生苦的話,當會多住於離愛之心,而為正念正知! 諸比丘們!在過去世時,阿修羅曾興軍去和帝釋戰鬥。那時,帝釋天告訴三十三天們說:『今天你們諸位天神,將和阿修羅共戰。如果諸天戰勝,阿修羅戰敗的話,就應活捉阿修羅,要用五繫縛他,送回天宮來。』阿修羅也對其群眾說:『現在阿修羅軍將和諸天戰爭。如果我們阿修羅戰勝,而諸天戰敗的話,就應活捉帝釋,要用五繫縛他,帶回阿修羅宮來。』當開始戰爭時,乃由諸天得勝,阿修羅不如諸天。這時,三十三天乃活捉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就以五繫把他縛回天宮。 那時,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身被五繫,置於正法殿上,用種種天上之五欲之樂,而娛樂他。這時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曾作此念:『唯阿修羅為賢善聰慧。諸天雖善,但是我現在且當回皈阿修羅宮為是!』作此念時,即自見自身乃被五繫所縛,同時諸天的五欲,也自然的化而隱沒不現。 毘摩質多羅阿修羅又作此念:『諸天為賢善,智慧明徹,諸阿修羅雖然也為善,但是我現在且當住在於此天宮為是。』作此念時,即自見自身之五縛得以解脫,諸天的五欲也自然的還出(又出現)。 毘摩質多羅阿修羅王,乃至有如是的微細之縛,惡魔波旬之縛,更轉而為微細。此心如果動搖之時,魔就會隨之而縛,心如不動搖之時,魔即同時隨之而解。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多住於不動搖之心,應正念正知,應當如是去學!」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六九、琴經:本經敘述佛陀以琴作喻,告諸比丘:諸行無常,當作如是平等正智,如實而觀察。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睒彌國的瞿師羅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有比丘、比丘尼,由於眼而攀識色境的因緣,而生的,不管是欲,或者是貪,或者是昵(親近),或者是念,或者是決定著處的話,則應對於諸心,善自防護。為甚麼呢?因為這些均為是恐畏之道,為有礙、有難。此乃為惡人所依,而不是善人所依之道,因此之故,應自防護。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是。譬如田夫,雖然有好的田苗,但是其守田的人,如果懶惰放逸的話,則在欄內之牛,也會出來把它噉食一樣,愚癡的凡夫,也是如是。六觸入處,……乃至放逸,也是如此。 如果有好的田苗,其守田的人,其心不放逸的話,則欄內之牛不會隨便出來把它食噉。假如牛欲侵入田時,都會悉數被驅逐而出。所謂若心、若意、若識,多聞的聖弟子,對於五欲的功德,都應善自攝護,盡心令滅。如果有好的田苗,其守護田的人,並不自放逸的話,則欄牛如入田境時,就以左手牽鼻,右手執杖,遍身搥打,驅逐其出離其田。諸比丘們!你們的意見如何呢?那匹牛遭遇苦痛後,由於村而至於宅,由宅而至於村,又再會如前之經過而去食田苗嗎?」大眾回答說:「弗也,世尊!」 佛陀乃加以解釋說:「為甚麼呢?因為會記憶先前進入田時遭遇捶杖之苦痛之故。像如是的,比丘們!若心、若意、若識,多聞的聖弟子,對於六觸入處,應該極生厭離、恐怖,內心安住,制令於一意! 諸比丘們!在於過去世時,有一位國王曾聽聞未曾有的良好的彈琴之聲,因之而極生愛樂,耽湎染著,就垂問諸大臣們說:『這是由於甚麼而發出的聲音?令人非常可意愛樂呢?』大臣回答說:『這是琴的聲音。』國王對大臣說:『去拿那聲音來。』大臣受命,就去取琴來,白王而說:『大王!此是琴,會作好聲的。』王對大臣說:『我不用琴。你就取那剛才聽到的可愛的聲音來。』大臣回答說:『像如此之聲,乃有眾多的諸具。所謂有柄、有槽、有麗(附著)、有弦、有皮。而由有善巧方便之人彈它,得眾具的因緣,乃成為音聲,並不是不得眾具而會有音聲的。剛才所聞之聲,久已過去,轉亦盡滅,不可以把它持來。』 那時,大王作如是之言:『咄!為甚麼要此虛偽之物去作呢?世間之琴,乃為虛偽之物,而使世人耽湎染著!你現在將它拿去,把它一片一片的析玻,然後棄於十方。』大臣就受命,就把琴析為百分,而棄置於處處。像如是的,比丘們!不管是色或者是受、是想、是思、是欲,知此諸法為無常,是有為,都由於心的因緣而生的,而便說言:『是我、我所』。然而他在於異時,則一切悉無。諸比丘們!應該作如是平等正智,如實的觀察!」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七○、癩瘡經:本經敘述愚癡的凡夫如癩患者之入茅萩中。著於色而起瞋恚,而流出惡聲。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睒彌國的瞿師羅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罹患癩病之人,其四體被瘡纏壞,此時入於茅萩裡面,則會被諸刺葉的針刺所傷害,而倍增苦痛的。像如是的,愚癡的凡夫,其以六觸入處,而受諸苦痛的情形,也是如是。如那位癩病之人,被草葉的針刺所傷,膿血流出那樣,像如是愚癡的凡夫,其性弊暴,被六觸入處所觸,就會生起瞋恚,其惡聲會由之而流出,有如那位罹患癩病之人那樣。為甚麼呢?因為愚癡無聞的凡夫,其心有癩瘡之故。 我現在將說律儀(善護)與不律儀(不防護)之法。甚麼叫做律儀?甚麼叫做不律儀呢?愚癡無聞的凡夫,眼根看見色境後,對於可懷念之色境,就會起貪著,對於不可懷念的色境,則會生起瞋恚。對於那次第,隨之而生眾多的覺想,而相續不斷。可是都不自見其過患。假如看見其過患,也不能把它除滅。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是。比丘們!這名叫做不律儀。 甚麼叫做律儀呢?多聞的聖弟子,其眼根看見色境時,對於可懷念的色境,不會生起貪欲之想,對於不可懷念的色境時,不會生起瞋恚之想。次第不起眾多的覺想,而相續而住,而能見色境之過患。看見其過患後,則能捨離。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是,這名叫做律儀。」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七一、六種眾生經:本經敘述佛陀以六種眾生為喻,勸諸比丘勤於修習,多住於身念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睒彌國的瞿師羅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喻如士夫,遊戲在於空宅裡面時,得六種的眾生那樣。第一種就是得狗。就把狗執捉而繫著在於一處。其次得鳥,又次得毒蛇,再次得野幹,復次得失收摩羅(鱷魚),最後次得獼猴。得到這些眾生時,統統把牠縛在於一處。那只狗,喜樂入於村,那只鳥,卻常欲飛於空中。那條蛇,常欲進入穴內。那匹野幹,乃樂向於塚間。那條失收摩羅,乃長欲入於海中。那獼猴,則欲入於山林。將此六種眾生統統繫縛在於一處,而牠們所喜樂的都不同,各各都嗜欲到合乎自己所安隱之處,各各都不喜樂於其他的地方。然而都被繫縛之故,雖然各各都用其力,向著所喜樂之處,可是都不能脫離。 像如是的,六根的種種境界,各各都自求所喜樂的境界,而不喜樂於其餘的境界。如眼根乃常求可愛之色,對於不可意(不適意)的色,就會生討厭。耳根即常求可意之聲,不可意之聲,就會生厭煩。鼻根乃常求可意之香,對於不可意之香,就會生討厭。舌根為常求可意之味,對於不可意之味,就會生厭。身根常求可意之觸,對於不可意之觸,就會生厭嫌。至於意根,乃常求可意之法,對於不可意之法,就會生其厭。此六種之根之種種的行處,種種的境界,各各都不求異根的境界。此六種之根,其有力的,則堪能自在,隨覺其境界。如那士夫繫縛六種眾生,在於其堅柱時,雖然各個都出盡其力,隨意而去,然而都在那裡往反,而至於疲極。因為被繩繫縛之故,終皈還是依在於柱子裡。 諸比丘們!我說此譬喻,乃欲為你們顯示其義的。所謂六種眾生,乃譬諭六根。堅柱,則譬喻為身念處。假若善於修習身念處的話,面對可念與不可念之色時,見可愛之色,則不生執著,見不可愛之色時,也不可以生厭。耳之與聲,鼻之與香,舌之與味,身之與觸,意之與法等,如對於可意之法等時,則不求欲,對於不可意之法時,也不生厭。因此之故,比丘們!當勤修習,多住於身念處。」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七二、毒蛇經:本經敘述佛以毒蛇作喻,勸諸比丘當精勤於禪思,慎勿放逸。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睒彌國的瞿師羅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譬如有四隻玩蛇,都非常的兇惡毒虐,而把牠們都盛在於同一篋中。那時,有一位士夫,很聰明而不愚,而有智慧。都求樂而厭苦,求生而厭死。這時,另有一位士夫對那一位士夫說:『你現在取出盛在於此篋裡的毒蛇,將牠們摩拭、洗浴,恩親、養食,按時出內(入)。如這四毒蛇,脫(或者)有惱怒的話,或者會殺害你,或者會使你近於死亡(要處罰你)。因此,你當善於防護。那時,士夫就恐怖而會馳走。『忽有五位怨敵,拔刀而隨逐在於後面,要求欲殺害你,你就應當防護。』那時,士夫,因為恐畏四毒蛇,以及五位拔刀的怨敵之故,就驅馳而走。 那人又對他說:『士夫!裡面有六賊,正在隨逐而伺你之隙,如得其機,便當殺你,你當防護。』那時,士夫,因怖畏四毒蛇、五拔刀的怨賊,內裡的六惡賊,空村裡的群賊,就又馳走。在道路跑走時,忽然到了有一大河之邊,河中之水非常的浚急。但見此岸裡有種種的怖畏之事,而一看彼岸時,則發覺為一安隱快樂,清涼無畏的樣子。然而卻沒有橋,也沒有船可渡而得以到了彼岸。就作此思惟:『我應取諸草木,把它縛束而成為筏,以手足而方便(努力),而渡到彼岸為是。』作此念後,就去拾取草木,依在於岸傍,縛束那些草木成為舟筏,而以手足,方便的截斷水流,而橫渡過去。 像如是的,那位士夫,得以脫免四毒蛇、五拔刀怨敵、六內惡賊之傷害。又得以脫離空村裡的群賊,而渡過浚流,離開此岸的種種怖畏,得至彼岸,而至於安隱快樂。我所說的此譬喻,現在當解其義:比丘們!所謂篋,乃譬喻你們此身上之色的粗的四大。四大所造的父母的精血之體,為穢汙,須靠食物,而得以長養,也須不時的沐浴,以及須穿衣服,是無常,會變壞,為危脆之法。毒蛇就是譬喻地界、水界、火界、風界之四大。地界如果有諍執時,就會令你身死,或者近於死亡,水、火、風之諍,也是如此。五位拔刀之怨敵,則譬喻為五受陰。六內賊就是譬喻六愛喜。空村乃譬喻為六內入。 善男子!觀察眼入處時,就會發覺是無常變壞的,執持眼根者,也是無常虛偽之法。耳、鼻、舌、身、意等入處,也是如此。 空村裡會有群賊之出現,就是譬喻為外六入處。眼根都被外面的可意、不可意之色境所毀害,耳被聲害,鼻被香害,舌被味害,身被觸害,意被可意、不可意等法所毀害。 浚流乃譬喻為欲流、有流。見流、無明流等四流。河則譬喻為欲愛、色愛、無色愛等三愛。此岸有很多的恐怖,就是譬喻有身。彼岸乃非常的安樂,就是譬喻為無餘的涅槃。筏乃譬喻為八正道。以手足去方便,截流而渡,則譬喻為精進勇猛而到彼岸。至於婆羅門的住處,則譬喻為如來、應、等正覺。 像如是的,比丘們!大師乃以慈悲去安慰弟子,為他所作的工作。我現在已這樣的作過,你們現在也應作應所作之事。所謂在於空閒之處,或樹下,或清淨的房舍,敷草為座。或者在露地露天之處、塚間,或者遠離鬧雜,於邊際而坐。此時,要精勤禪思,慎勿放逸,不可使後悔而抱恨!這就是我的教授之法!」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七三、苦法經:應認一切苦的真相,不著於五欲,正念正知而善護律儀。則如恒河東流而得證涅槃。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睒彌國的瞿師羅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多聞的聖弟子,對於一切苦之法、之集、之滅、之味、之患、之離,應如實而知見,應觀察五欲,猶如火坑。像如是的觀察五欲後,則對於五欲之貪,五欲之受,五欲之念,五欲之著等,不會永遠蓋覆吾人之心。會知其欲心之行處與住處,而自會防閉。將欲心的行處、住處,逆反而防閉後,就會隨其行處、住處,而那些世間之貪、憂,惡不善之法,不會再漏其心(不會起煩惱)。 甚麼叫做多聞的聖弟子,對於一切的苦法,苦之集、苦之滅、苦之味、苦之患、菩之離,能如實而知見呢?多聞的聖弟子對於此苦聖諦,能如實而知,對於此苦之集聖諦,此苦之滅聖諦,此苦之滅道跡聖諦,能如實而知,就名叫做多聞的聖弟子對於一切苦之法,苦之集,苦之滅,苦之味,苦之患,苦之離,能如實而知見。 甚麼叫做多聞的聖弟子,觀見五欲,有如火坑,……乃至世間之貪、憂,惡不善之法,不能永遠覆其心呢?譬喻附近的一聚落,其邊際有一深坑,坑內滿盛熱火,而沒有烟焰。這時,有一位士夫,因為不愚不癡,是一聰明黠慧的人,喜樂於安樂,而討厭苦惱,喜樂生,而厭惡死。他曾作此念:『這裡有火坑,裡面都盛滿熱火,我如果墮入其中的話,必定會死亡無疑。』就對於那個地方生遠離、思遠離、欲遠離。像如是的多聞的聖弟子,觀見五欲,有如火坑,……乃至世間貪、憂,惡不善之法,永遠不會覆其心。如對於其行處、住處,都逆防逆知,……乃至世間的貪、憂,惡不善之法,都不會漏其心。 譬如聚落之邊際,有捺林,有的都是棘刺。這時,有一位士夫進入於該林中,因為有其工作之故。他自進入林內後,曾看見前後、左右、上下,都有棘刺。那時,那位士夫就以正念(注意)而行,以正念來去,以正念明目,以正念端視,以正念屈身。為甚麼呢?因為不使銳利的棘刺傷壞身體之故。多聞的聖弟子也是如是。如果依於聚落城邑而住,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村去乞食時,善護其身,善執其心,以正念而安住,以正念而行,以正念明目,以正受觀察。為甚麼呢?因為不使利刺損傷聖法與律之故。 甚麼叫做利刺會損傷聖法與律呢?所謂可意愛念之色,就名叫做利刺會傷損聖法與律。甚麼是可意愛念之色,會傷損聖法與律呢?所謂五欲的功德,由於眼根而認識色境,而生愛念,而長養欲樂。由於耳根認識聲境,鼻根認識香境,舌根認識味境,身根認識觸境,而生愛念,而長養欲樂,就名叫做可愛念之色,會損傷聖法與律,就名叫做多聞的聖弟子之所行處、所住處,逆防逆知,……乃至不使世間的貪、憂、不善之法,以漏其心。 或者有時多聞的聖弟子,失去了正念,而生惡不善之覺,而長養欲,長養恚、長養癡的話,則此鈍根的多聞的聖弟子,雖然起苦之集,苦之滅,但是卻會被貪欲覆其心。喻如鐵丸,把它燒成為極熱時,雖用少許之水去灑它,也就尋即幹消一樣(指少水難滅焰)。像如是的,多聞的聖弟子,如為鈍根之生念,尋即消滅的情形也是如此。 其次,多聞的聖弟子,應如是而行,如是而住。不管是國王,或大臣,如果親自詣其所,以俸祿招請你而說:『你這位男子!何用(那裡用得到)剃發,而執持瓦器,而身著袈裟,家家去乞食作甚麼呢?不如安慰而服順五欲之樂,在於家庭裡,行施作福為好!」到底如何呢?比丘們!多聞的聖弟子,如遇國王、大臣、諸親、檀越(施主)等人,招請你以俸祿時。你當還戒,而退減與否呢?」 大眾回答說:「弗也,世尊!為甚麼呢?因為多聞的聖弟子,對於一切苦之法,苦之集,苦之滅,苦之味,苦之患,苦之離,都能如實而知,如實而見之故。大眾觀見火坑,都譬喻為五欲,……乃至世間的貪、憂,惡不善之法,永不會覆其心,其行處、住處,都逆防逆知,乃至世間之貪、憂,惡不善之法,都不會漏其心。這種弟子,或又會被國王、大臣、親族們,以俸祿招請時,而還戒退滅,是沒有這道理的!」 佛陀告訴諸比丘們說:「善哉!善哉!那些多聞的聖弟子們,其心都於長夜臨趣,流注、浚輸,而向於遠離,向於離欲,對於涅槃,寂靜而捨離一切,只喜樂於涅槃。對於有漏之處,能寂滅而清涼。因此,如果被國王、長者、親族們,有所招請時,會還戒而退減,是沒有這道理的!因為已知為多餘,已知會得大苦之故。 以譬喻來說:恒河乃長夜臨趣,流注浚輸於東方。然而多眾斷截,欲使它臨趣,流注、浚輸於西方,寧可得以達到嗎?」 大眾回答說:「不可能的,世尊!為甚麼呢?因為洹號水乃長夜流注於東方,而欲使其西流,乃不能達成的一件事,那些諸大眾們,乃徒勞辛苦耳!像如是的多聞的聖弟子們,長夜臨趣,流注浚輸,都向於遠離,……乃至欲令其退減,是不會有之事,是徒勞辛苦耳!」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七四、流樹經:本經敘述佛陀以流樹作喻,為諸比丘說不著於六內入處、六外入處,至涅槃之道。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阿毘闍,恒水之邊。 那時,有一位比丘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邊,而白佛說:「善哉!世尊!請為我說法,我聽法後,會獨自在於一靜處,專精思惟,不放逸而住。會思惟如下之事:『所以族姓子,剃除鬚髮,由於正信,而為非家,而出家學道。向於上而增修梵行,而至於見法,自知已作證。所謂: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 那時,世尊正在觀察恒水,曾看見洹號水中有一棵大樹,隨著水流而流下來,就告訴那位比丘說:「你看見此恒水裡面之大樹流下來嗎?」比丘回答說:「已經看見,世尊!」 佛陀告訴比丘說:「此大樹不著於此岸,也不著於彼岸,不沉在於水底,不閡(障、停)於洲渚,不入於洄澓裡。人也不去執取,非人也不去執取,又不腐敗。那麼,當其隨著水流,而順趣,而流注浚輸至於大海與否嗎?」比丘白佛說:「如是,世尊!」 佛陀說:「比丘也是如此。也不著於此岸,不著於彼岸,不沉於水底,不閡停在洲渚,不入於洄澓裡。人也不去執取,非人也不去執取,又不腐敗。當會隨著水流而臨趣,而流注、浚輸於涅槃。」 比丘白佛說:「甚麼叫做此岸?甚麼叫做彼岸?甚麼叫做沉沒?甚麼叫做洲渚?甚麼叫做洄澓?甚麼叫做人去執取?甚麼叫做非人去執取?甚麼叫做腐敗呢?善哉!世尊!願為我廣說。我聽法後,當會獨自一人在於靜處,專精去思惟,而住於不放逸,……乃至自知不受後有。」 佛陀告訴比丘說:「此岸,就是所謂內六入處。彼岸,為之六外入處。人去執取,則猶如有一人習近於俗人,以及出家人。他們或者是喜,或者是憂,或者是苦,或者是樂,各各所作的均類同,都同樣的始終相隨,就名叫做人取。非人取者:猶如有人,願修梵行,而發願說:『我今持戒、苦行,修諸梵行,當會往生於在處。』在處就是天上,就名叫做非人取。洄澓就是:猶如有人,已還戒退轉之意。腐敗則喻為犯戒而行惡不善之法,因之而腐敗,而寡聞。猶如莠稗(似稻而非稻),也如吹貝之聲(貝聲似海浪之音,而非浪聲)。不是沙門而為沙門之像,不是梵行而為梵行之相。像如是的,比丘啊!這名叫做不著於此岸、彼岸,……乃至浚輸涅槃。 那時,那位比丘,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這時,那位比丘,獨自於一靜處,思惟佛陀所說的被水所流之大樹之經教,……乃至自知不受後有,而得阿羅漢果。 那時,有一位牧牛之人,名叫做難屠,在離開佛陀不遠之處。正執杖在牧牛。那位比丘離去後,曾詣世尊之所,稽首禮足,退在於一邊而住。他白佛說:「世尊!我現在堪能不著於此岸,也不著於彼岸,不沉沒,不滯於洲渚,不是人所執取,不是非人之執取,不入於洄澓,也不腐敗。我得在於世尊的正法與律當中出家,修習梵行與否呢?」 佛陀告訴牧牛者說:「你送牛還給你的主人嗎?」牧牛的人說:「諸牛當中,都有犢牛(牛子),自能歸去,不須要我送回。但願聽許我的出家學道。」 佛陀告訴牧牛者說:「牛雖能還家,但是你現在已受人的衣食(被人雇用,拿人的薪水),故應還報你家的主人。」這時,牧牛者聽佛之教言後,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那時,尊者舍利弗在此會中,俟牧牛者回去後不久,曾白佛而說:「世尊!難屠牧牛者願求出家,世尊為甚麼緣故,叫他回家去呢?」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難屠牧牛者,會還在於住家去享受五欲,是不會有之事。他會將牛付還主人後,會再次回來,會在此法與律當中出家學道,淨修梵行,……乃至自知不受後有,而得阿羅漢果。」 這時,難屠牧牛者,將牛付還主人後,又還回佛所,稽首禮足,退住在一邊,白佛而說:「世尊!牛已付還給主人。請聽許我在於正法與律當中出家學道。」 佛陀告訴難屠牧牛者說:「你可以在於此法與律當中,出家、受具足戒,得比丘之一分子。」 難屠出家後,就思惟:所以族姓子,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正信而為非家,而出家學道,增修梵行,……乃至自知不受後有,成為阿羅漢。 一一七五、緊獸喻經:以緊獸花為譬,而告訴異比丘,心得解脫的諸比丘,不起諸漏,隨彼所見,而為記說。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比丘,獨自一人在於靜處坐禪,曾作如是之思惟:「一位比丘應如何而知?如何而見?才能得見清淨呢?」他作此念後,往詣諸比丘之處,向諸比丘們說:「諸尊比丘!應如何而知,如何而見,才能使其見到清淨呢?」 比丘們回答說:「尊者!應對於六觸入處之集,之滅,之味,之患,之離,如實而正知。比丘啊!作如是之知,如是之見的話,就能得見清淨。」 這時,那位比丘聽其記說後,心裡並不喜悅。就又往詣另外一位比丘,作如是之說而說:「比丘!要如何而知,如何而見,才能得見清淨呢?」那位比丘回答說:「對於六界之集,之滅,之味,之患,之離,能如實而正知。像如是的,比丘啊!如是而知,如是而見,就能得見清淨。」 這時,這位比丘聽其記說,心也不喜,就又往詣另外一位比丘,作此問而說:「比丘!要怎麼知,怎麼見,才能得見清淨呢?」那位比丘回答而說:「要對於五受陰而觀察為如病、如癰、如刺、如殺。為無常、苦、空、非我。作如是而知,如是而見的話,就能得見清淨。」 這位比丘,聽這些比丘們之記說,心裡也不喜悅,就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白佛而說:「世尊!我獨自在於一靜處思惟:『一位比丘要如何而知,如何而見,才能得見清淨呢?我作此念後,就往詣諸比丘之處。』就將在於三個地方,得到的回答之說,統統稟白於世尊。然後說:「我聽聞他們之記說,心裡都不喜悅,因此,來詣世尊,請問世尊,有關於此義。到底一位比丘,要如何而知,如何而見,才能得見清淨呢?」 佛陀告訴比丘說:「在過去世時,有一位士夫,未曾見過緊獸(肉色花),乃往詣曾經看見過緊獸之人之處,而問曾經見過緊獸之人。士夫說:『你知道緊獸嗎?』那人回答說:『知道!』又問:『其狀如何呢?』回答說:『其色,乃黑如火燒柱。』因為當他去看緊獸之時,緊獸乃逞黑色,有如火燒之柱。 這時,那位士夫聽聞緊獸為黑色,有如火燒之柱之語後,不大歡喜。又再往詣一位曾經見過緊獸的士夫,又問他而說:『你知道緊獸嗎?』他回答說:『知道。』又問:『其狀如何呢?』那位曾經見過緊獸的士夫回答說:『其色赤而開敷,其狀似肉段。』因為那個人去見緊獸之時,緊獸正在開敷,實在類似於肉段。 這位士夫聽他所說,仍然不喜。又再往詣其他曾經見過緊獸的士夫,而問說:『你知道緊獸嗎?』那個人回答說:『知道。』又問:『其狀如何呢?』回答說:『毶毶(長毛之貌)下垂,有如尸利沙果。』(合歡樹) 那位士夫聽後,心裡也是不喜,又再到其他知道緊獸人之處,去請問而說:『你知道緊獸嗎?』那個人回答說:『知道』。又問:『其狀如何呢?』那個人又回答說:『其葉為青,其葉很滑,其葉的長廣,都如尼拘婁陀樹(榕樹類)。』如那位士夫之問其緊獸如何,而一聞則不喜,而處處更求他人之回答。而那此曾經見到過緊獸的諸人們,都將他們隨時所見的去為他記說。因此之故,就會有所不同。 像如是的,諸比丘們!如果在於獨一靜處,專精思惟,而住於不放逸。因為所思惟之法,不起諸漏,而心得解脫。就隨著他所見的,為之記說。你們現在再聽我說一個譬喻。有智慧的人,都以譬喻而得瞭解的。 譬喻有一位邊國之王,善治城壁,門下都堅固,而交道平正,在於四城門放置四位守護之人,都是非常的聰慧,知道來往的人。當其城內,有四交道,都安置床榻,城主坐在其上。如果東方有使者來,問守門的人而說:『城主在那裡?』時,他就回答說:『城主在城中四交道之頭,坐在於那邊的床上。』那位使者聽後,就往詣城主,去受其教令,然後復道而回去。南、西、北方,如有遠使來人,問守門的人說:『城主在那裡?』時,他們也會回答而說:『在那城中的四交道之頭。』那些使者聽後,都往詣城主,去受其教令,然後,各還本處。 佛陀又告訴比丘們說:「我已說完這個譬喻,現在當說其義。所謂城,乃譬喻人身之粗色,如篋裡的毒蛇譬喻經裡所說的。善治城壁,謂之正見。交道平正,就是所謂內六入處。四個門,就是所謂四識住。四位守門的人,謂之四念處。城主,就是所謂識受陰。使者,就是所謂正觀。如實言,就是所謂四真諦。復道而還,就是八聖道。」 佛陀最後告訴比丘們說:「如大師為其弟子們所應作的,我今已作。由於哀愍之故,都如篋裡的毒蛇譬喻經裡所說的。」 那時,那位比丘聽佛之教說後,就專精去思惟,住於不放逸,而增修梵行,……乃至不受後有,而成就阿羅漢。 一一七六、漏法經:本經敘述世尊受釋迦族之招請,到新作的講堂說法。然後令大目犍連說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世尊在於釋氏的人間遊行,至迦毘羅衛國,住於尼拘婁陀園。(位於中印度,迦毘羅城南)。 那時,迦毘羅衛國的釋氏,曾建造過一棟新的講堂,還未有諸沙門、婆羅門、釋迦族的少年,以及諸人民住在於此裡面的,這次聽聞世尊來至釋氏迦毘羅衛國的人間遊行,住在於尼拘婁陀園,正在論說苦樂之義。就相議而說:「此堂新建成,還未有常住的人,可請世尊和諸大眾,住在於裡面受諸供養,可得功德的福報,而長夜能得安隱。然後我們當隨之而受用。」大家互作此議後,都一同出城,去詣世尊之處。到後,稽首禮足,退坐在一邊。 那時,世尊為諸釋氏演說法要,示教照喜他們後,默然而住。 這時,諸釋氏從坐而起,整衣服,為佛作禮,右膝著地,合掌而白佛說:「世尊!我們諸釋氏,新作講堂,還未有人常住在這裡。現在請世尊,以及諸大眾,在於裡面受我們的供養,令我們可得功德福利,長夜能得安隱,然後我們當可隨之而受用。」那時,世尊默然受請。 這時,諸釋氏們知道世尊受請後,就稽首佛足,然後各還其所。就在於那一天,用車輛經紀,而運搬眾具,去莊嚴新的講堂。也敷置牀座,以軟草布地,準備香油燈。等到眾事都已辦完後,即往詣佛所,稽首佛陀,而白佛說:「眾事都已辦完,惟願聖尊知道時宜。」 那時,世尊被諸大眾,前後圍繞,到了新講堂之外,洗足完畢,然後上講堂。在於中柱之下,東向而坐。這時,諸比丘們,也洗足後,隨入講堂,在於世尊的後面,都在西面而東向,次第而就座。那時,諸釋氏即在於東面,西向而坐。 那時,世尊為諸釋氏廣說法要,示教照喜後,對諸釋氏說:「瞿曇!(釋種之姓,指諸釋氏)。初夜已過了,你們在此時可還回迦毘羅越城了。」這時,諸釋氏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那時,世尊知道釋氏都已回去後,就告訴大目犍連說:「你應為諸比丘說法。我現在有背疾,當自消息。」(自己要休息一下)。這時,大目犍連則默然受教。 那時,世尊將所褻的鬱多羅僧(上衣)疊為四疊,安置在於協下,卷襞其僧伽梨(大衣),放置在於頭下,右協而臥,屈其膝,累其足,繫念明相,作起想之思惟。 那時,大目犍連對諸比丘們說:「佛所說之法,初、中、後都善。都是善義、善味,純一滿淨,清白梵行。我現在當說漏與不漏之法,你們要諦聽!甚麼叫做漏法呢?愚癡無聞的凡夫,其眼根見色境後,對於可念之色境時,會起樂著,對於不可念之色境時,就會起憎惡,不住於身念處。對於心解脫、慧解脫,並沒有少分的智慧,而起種種惡不善之法,不能滅盡無餘,也不能永盡無餘。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此。比丘們!如果是這樣的話,則天魔波旬會往詣其處,會伺其虛短,對於其眼與色,就得其闕失。耳與聲,鼻與香,舌與味,身與觸,意與法,也是如是,即得其闕(也就是惡魔會抓住你的闕處,而會打擾你,損減你。) 譬如枯乾的草積,(草堆)裡,由四方起火時,尋時(轉瞬間)就會燃燒迨盡那樣。像如是的,比丘們!對於其眼與色,天魔波旬,即得其闕。像如是的比丘,即不能克勝於色。對於耳與聲,鼻與香,舌與味,身與觸,意與法等,即受制於法,而不能克勝於法。假如不能克勝於色,不能克勝於聲、香、味、觸、法,又不能克勝於意的話,則會有不善之法之諸煩惱熾燃的苦報,以及未來世的生、老、病、死。諸位尊者們!我從世尊之處,親受於此諸有漏法,就名叫做有漏法經。 甚麼叫做無漏法經呢?多聞的聖弟予,其眼根看見色境時,如看見可念之色,也不會起樂著,看見不可念之色時,也不起憎惡,都繫念而住。對於無量心解脫,慧解脫,能如實而知。對於那些已起的惡不善之法,已滅盡無餘,耳、鼻、舌、身、意,也是如是。 像如是的像類的比丘,如那些弊魔波旬往詣其所,對於其眼與色,欲伺求其短處,也不能得到其短處,對於耳與聲,鼻與香,舌與味,身與觸,意與法,欲伺求其短,也不能得到其短。譬如樓閣,其牆壁非常的牢固,窓戶重閉(緊閉),埿塗又厚密的話,則使有四方之火燒起,也不能燒燃一樣。這類的比丘,也像如是,如遇弊魔波旬往詣其所,而欲伺求其短,也不能得到其有短處。如是的比丘,定能勝於那色境,不會被那色境之所得勝。也能勝於聲、香、味、觸、法,不會被那些法境之所有得勝。如勝於色境:勝於聲、香、味、觸、法等境後,則能勝於惡不善之法、煩惱熾燃的苦報,以及未來世之生、老、病、死。我乃親從世尊面受此法的,這名叫做無漏法經。」 那時,世尊知道大目犍連之說法已完畢後,就起身正坐,繫念在前。世尊告訴大目犍連說:「善哉!善哉!目犍連!善能為他人演說此經法,多所饒益,多所過度,使諸天世人,都能長夜安樂。」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當受持有漏與無漏之法之經, 也要廣為他人解說。為甚麼呢?因為義具足之故,法具足之故,梵行具足之故。能開發神通,正向於涅槃。乃至信心的善男子,在家、出家,都應受持讀誦,廣為人說!」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一七七、灰河經:灰河南海極熱闇處多刺,罪人都漂流而沒。佛陀乃渡過生死之流,而渡眾生。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譬如灰河,其南岸極為熱,有好多的利刺,在於闇處,眾多的罪人在於河中隨流而漂沒。裡面有一人,不愚不癡,聰明黠慧,喜樂於樂,而厭於苦,喜樂生,而討厭死。曾作此念:『我現在為甚麼緣故,在於此灰河呢?河的南岸極為熱,又有很多的利刺,在闇冥的地方隨流而漂沒。我應當用手足去方便,要逆流而上』。因此,而漸見於小明。此人乃默念:『現在已疾殆,而能見此小明。』就又運其手足,勤加方便,終於見到平地。就住在那個地方,觀察四方,而看見一大石山,為不斷不壞,也不穿穴,就登在此石山的上面。又看見清涼而有八分之水。所謂冷、美、輕、軟、香、淨,以及飲時不噎,咽中不閡。飲後能得安身,就入於其水中,或者浴,或者飲,而離諸惱熱。 然後又進而登上大石山的上面,看見有七種華,所謂優鉢羅華(青蓮花)鉢暈摩華(赤蓮花)、拘牟頭華(黃蓮花)、分陀利華(白蓮花)、修犍提華(悅意花)、彌離頭犍提花(善香)、阿提目多花(善思夷花)是。嗅聞花香後,又上石山,看見有四層的階堂,就坐在其上面。看見五柱之悵、就入其中,斂身正坐。有種種的枕褥,有散花遍佈,莊嚴而妙好。他在於其中可以自恣坐臥。又有涼風由四方吹湊,使身安隱。他坐高而臨下,高聲而唱言說:『灰河裡的眾生,諸賢的正士們!如那灰河,在於南岸,乃極為熱,有好多的利刺。那個地方是非常的闇冥,應該要求由那灰河中脫出。』 有人聽到其聲音,就尋聲而問說:『甚麼地方可得而脫出?從甚麼地方可以脫出呢?』裡面有人說:『你為甚麼要問何處可以脫出呢?那位喚聲之人,自己也不知道,也看不到應從何處可以脫出。他同樣又會在此灰河裡的南岸極熱之處,而有多諸利刺的闇冥裡流下來,何必問他呢?』 像如是的,比丘們!我才會說此譬喻的。我現在將說其義。灰就是所謂三種惡不善覺。那三種呢?所謂欲覺、恚覺、害覺是。河就是三愛,所謂欲愛、色愛、無色愛是。南岸極熱就是所謂內與外之六入處。多諸利刺就是所謂五欲功德。闇冥之處就是所謂無明障閉慧眼。眾多人就是所謂愚癡的凡夫。流就是生死河。中有一人不愚不癡就是所謂菩薩摩詞薩。手足方便,逆流而上就是所謂精勤修學。微見小明就是所謂得法忍。得平地就是所謂持戒。觀四方就是所謂見四真諦。大石山就是所謂正見。八分水就是所謂八聖道。七種花就是所謂七覺分。四層堂就是所謂四如意足。五柱帳就是所謂信等五根。正身坐就是所謂無餘涅槃。散花遍佈就是所謂諸禪、解脫、三昧、正受。自恣坐臥者就是所謂如來、應、等正覺。四方風吹就是所謂以四增心(四禪定)見法安樂而住。舉聲唱喚者就是所謂轉法輪。彼有人問:『諸賢正士!到何處去?從何處可以脫出?』就是所謂舍利弗、目犍連等諸賢聖的比丘。在於其中有人說:『你為甚麼要問他呢?他也是不知不見有所脫出之處。他也同樣的會在此灰河,南岸極熱,多諸利刺的闇冥之處,隨流而下來的』,就是喻為六師等諸邪見之輩。所謂富蘭那迦葉(空見外道)、末伽梨霍舍梨子(無因外道)、散闍耶毘羅胝子(否定認識之客觀的妥當性)、阿耆多相舍欽婆羅(苦行外道)、伽拘羅迦氈延(無因論之感覺論者)、尼犍連陀闍提弗多羅(離繫子。內離煩惱,外離衣服,裸形外道),以及其餘的邪見之輩。像如是的,比丘們!大師為諸聲聞所作的就是:我今已作,你今當作所應作的。如在前述篋毒蛇經裡所說的。」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三完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四 一一七八、婆四吒經:婆四吒婆羅門尼,六子死亡而發狂。遇佛慚愧聞法。第七子亡時,不憂而感動其夫與御者都出家。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彌絺羅國的菴羅園中。 那時,有一位名叫婆四吒的婆羅門尼,有六位兒子相繼命終。由於念子心切,而致發狂。裸形而披發,隨路而跑,而跑至於彌絺羅菴羅園中。 那時,世尊被算不盡的大眾圍繞,正在為他們說法。婆四吒婆羅門尼遙見世尊,見後,即得其本心,就慚愧羞恥,收斂其身,而蹲坐在那裡。 那時,世尊告訴尊者阿難說:「趕快拿你的鬱多羅僧(上衣),去給那位婆四吒婆羅門尼,叫她穿上來聽法。」尊者阿難即受佛教,隨時取衣去叫她穿好。」這時,婆羅門尼得衣而穿後,就到了佛前,稽首禮佛,然後退坐在一邊。 那時,世尊乃為她說法,示教照喜她。都如佛陀平時所說的常法,而為說法。依次第說,……乃至婆羅門尼的信心清淨,而受三自歸(三皈依,而為在家的信徒)。她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那位婆四吒優婆夷,到了後來之時,其第七兒子,又忽然命終,然而那位優婆夷都不啼哭,並不憂悲惱苦。這時,婆四吒優婆夷之夫,曾說偈而對婆四吒優婆夷說: 先諸子命終 念子生憂苦 晝夜不飲食 乃至發狂亂 今喪第七子 而不生憂苦 (從前諸子相繼死亡時,妳因念子心切,而憂苦,晝夜都不思飲食,乃至悲傷而致發狂亂心。現在又喪失第七子,為甚麼已不生憂苦呢?) 婆四吒優婆夷也說偈,去回答其夫而說: 兒孫有千數 因緣和合生 長夜遷過去 我與君亦然 子孫及宗族 其數無限量 彼彼所生處 更互相殘食 若知生要者 何足生憂苦 我已知出離 生死存亡相 不復生憂苦 入佛正教故 (假如兒孫有千的數字那麼的多,也是因緣和合而生的,會如長夜的遷易過去,我和你也是同樣的為無常的。) (子孫以及宗族,其數量乃為無限量的。而在於各各所轉生的地方,更為互相殘食不已。如果知道會生諸惡的話,則何足生憂苦呢?) (我已知道如何出離生死存亡之相,因此,已不再生憂苦了。這都是由於入佛的正教之故!) 這時,婆四吒優婆夷之夫,說偈感歎而說: 未曾所聞法 而今聞汝說 何處聞說法 不念子憂悲 (未曾聽過之法,而現在能得聽妳這樣的說。妳到底是在何處聽人之說法,而不會念子,不再起憂悲的呢?) 婆四吒優婆夷說偈回答而說: 今日等正覺 在彌絺羅國 菴羅樹園中 永離一切苦 演說一切苦 苦集苦寂滅 賢聖八正道 安隱趣涅槃 則是我大師 深樂其正教 我已知正法 能開子憂苦 (現在有一位等正覺,正在於彌絺羅國的菴羅樹園中,為一位永離一切苦的覺者。) (他演說一切都是苦,以及苦之集,苦之寂滅。教人修賢聖之八正之道,就能安隱而趣於涅槃!) (這位覺者就是我的大師,我乃深樂其所說的正教。我由於已知道正法之故,能解開兒子死亡的憂苦。) 其夫婆羅門又說偈而說: 我今亦當往 彌絺菴羅園 彼世尊亦當 開我子憂苦 (我現在也應該往詣彌絺羅的菴羅園。那位世尊當然也會為我解開我子之死而引起的憂苦!) 優婆夷又說偈說: 當觀等正覺 柔軟金色身 不調者能調 廣度海流人 (你應趕快去拜見那位等正覺之柔軟的金色之身!他能使不調伏的人能調伏,能廣渡在苦海中飄流的人!) 那時,婆羅門就叫人莊嚴車輛,而乘駕馬車,往詣彌絺羅的菴羅園。他遙見世尊,就轉增信樂之心,參詣在大師之前。 那時,大師就為之說偈,開啟他的法眼,以苦、集、滅、道的四聖諦,導引他正向於涅槃。他就因之而見法,成就無間等。他既了知法後,就向佛請求出家。 這時,婆羅門即得佛陀的聽許,而出家,而獨自一人在於靜處思惟出家之所以,……乃至如何得證阿羅漢之事。世尊曾記說(預記)他,在於第三個夜間時,就能逮得三明(宿命、天眼、漏盡等明)。他經得三明後,佛陀就告訴他而說:「你就命令派遣那位御者,乘車回家去。去告訴婆四吒優婆夷,叫她發隨喜心,而對她說:『主人婆羅門往見世尊後,即得清淨的信心,而出家奉事大師。大師曾為之說法而開他的法眼,而如實而知見苦聖諦。所謂苦之集、苦之滅等賢聖的八正道,令他要趣於涅槃,成就無間等。主人既知法後,即求出家。世尊乃記說他在於第三個夜間,就能具足三明。』」 這時,那位御者,奉其教言,就趕速回去。那時,婆四吒優婆夷遙見御者空車而回來,就遙問而說:「婆羅門已拜見過佛陀嗎?佛陀為之說法,開示其法眼,而得見聖諦嗎?」御者回稟說:「婆羅門已拜見過世尊,已得清淨的信心,而奉事於大師。大師冒為他開法眼,說四聖諦,而成就無間等。既知法後,就請求佛陀而出家,而專精思惟。世尊即說他於三夜,就能具足三明。」 這時,優婆夷聽後,心即歡喜,就對御者說:「車馬都屬於你,加之又賜你金錢一千。因為你傳遞資訊而說:『婆羅門宿已闍諦,已得三明。」使我歡喜之故。」御者稟白說:「我現在為甚麼用得到車馬金錢作甚麼?車馬金錢均奉還優婆夷妳。我現在將回到婆羅門之處,隨他出家去!」 優婆夷說:「你的意見既如此,就應速去。你不久也會如他所得證的果位那樣,定會具足三明。快隨後去為出家人吧!」御者稟自說:「如是!優婆夷!如主人出家那樣,我當然也會的!」 優婆夷說:「你父出家(指主人如父),你隨他去出家,我將於不久之後,也會隨之而去出家。猶如空野的大龍,乘虛而游時,則其餘的諸龍、龍子、龍女,統統都隨之而去那樣,我也如是。我會執持衣鉢,易於養身,易於滿足(指少欲知足)!御者稟白說:「優婆夷!倘若如是的話,所願必果(必定會達成)。不久之後當會見到優婆夷之少欲知足,執持衣鉢。會將人家所棄遺的,把它乞受而食。會剃發染衣,對於五陰、十八法界、十二入,都能斷除愛欲,能離開貪欲繫縛,盡諸有漏。」 那位婆羅門,以及其御者,和婆四吒優婆夷,暨優婆夷之女兒-孫陀槃梨,悉皆出家,都究竟苦邊。 一一七九、失牛經:毘梨耶婆羅門遺失十四頭牛,覓牛至林中,見佛寂靜,生信而出家學道。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毘舍離國的大林精舍。 那時,有一位名叫毘梨耶婆羅豆婆遮的婆羅門,在於朝晨買牛,還未得償其價(牛群還未為主人服務工作),即在於那一天,就遺失其牛群,經過六天到處尋覓,都不得見。 這時,婆羅門,為了覓牛之故,覓至於大林精舍的附近。他遙見世尊坐在於樹下,見其儀容挺特,諸根清淨,內心寂默,成就止觀,身呈金色,光明焰照。他一看見,就往詣其前,而說偈說: 云何無所求 空寂在於此 獨一處空閒 而得心所樂 (為甚麼沒有所希求,而空空寂寂的在於這裡,獨自一人處在於空閒之處,而得其之喜樂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說: 若失若復得 於我心不亂 婆羅門當知 莫謂彼如我 心計於得失 其心不自在 (不管是失去,或者是又再得到,對於我的心都不能亂〔不能動搖 吾心〕。婆羅門你要知道!不可說他,乃和我同樣。如心有計量得失的話,其心就不能自在哩!) 這時,婆羅門又說偈說: 最勝梵志處 如比丘所說 我今當自說 真實語諦聽 沙門今定非 晨朝失牛者 六日求不得 是故安樂住 沙門今定非 種殖胡麻田 慮其草荒沒 是故安樂住 沙門今定非 種稻田乏水 畏葉枯便死 是故安樂住 沙門今定無 寡女有七人 悉養孤遺子 是故安樂住 沙門今定無 七不愛念子 放逸多負債 是故安樂住 沙門今定無 債主守其門 求索長息財 是故安樂住 沙門今定無 七領重臥具 憂勤擇諸蟲 是故安樂住 沙門今定無 赤眼黃發婦 晝夜聞惡聲 是故安樂住 沙門今定無 空倉群鼠戲 常憂其羸乏 是故安樂住 (最優勝的梵志所處的地方,乃如比丘你所說的。而我現在將說真實之語,願比丘諦聽!) (沙門你現在並不是朝晨遺失牛群的人,不是經過六天,到處覓求不得之故,才能安樂而住。) (沙門你現在並不是種殖胡麻於田,而終日苦慮被雜草所荒沒之故,能安樂而住。) (沙門你現在並不是種稻在田裡,而缺乏水之灌溉,畏懼其枯乾,便會死去之故,才能安樂而住。) (沙門你現在並不是寡女有七人,都須養育她們的孤遺子之故,才能安樂而住。) (沙門你現在並不是七位令人不愛念之子〔不肖子〕,他們七人都放逸而多負債,你並沒有這種經驗之故,才能安樂而住) (沙門你並不是債主守其門,求索長久的利息錢財,因此之故,能夠安樂而住。) (沙門你現在並沒有重疊七領的臥具,須憂慮由勤於簡擇其毒蟲這回事之故,才能安樂而住。) (沙門你現在並沒有赤眼黃發之婦,晝夜都聽到其惡聲,因此之故,才能安樂而住。) (沙門你現在並沒有空倉裡,有群鼠在遊戲,常憂其羸乏,因此之故,才能安樂而住。)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我今日定不 晨朝失其牛 六日求不得 是故安樂住 我今日定無 種殖胡麻田 常恐其荒沒 是故安樂住 我今日定無 種稻田乏水 畏葉便枯死 是故安樂住 我今日定無 寡女有七人 悉養孤遺子 是故安樂住 我今日定無 七不愛念子 放逸多負債 是故安樂住 我今日定無 債主守其門 求索長息財 是故安樂住 我今日定無 七領重臥具 憂勤擇諸蟲 是故安樂住 我今日定無 黃頭赤眼婦 晝夜聞惡聲 是故安樂住 我今日定無 空倉群鼠戲 常憂其羸乏 是故安樂住 不捨念不念 眾生安樂住 斷欲離恩愛 而得安樂住 (我現在確實並不是遺失群牛,經過六日之間到處覓求不得之人,因此之故,才能安樂而住。) (我現在確實沒有種殖胡麻在田裡,而常恐其被荒草毀沒,因此之故,才能安樂而住。) (我現在確實沒有種稻於田,而煩乏水,而畏懼其葉,便會枯死,因此之故,才能安樂而住。) (我現在確實並沒有寡女七人,不免悉養這些孤遺子之故,才能安樂而住。) (我現在確實並沒有七位令人不會愛念的不肖子,沒有這些放逸而多負債之兒,因此之故,才能安樂而住。) (我現在確實並沒有債主在守其門,沒有要求久長以來的利息錢財,因此之故,才能安樂而住。) (我現在確實並沒有七頌重疊的臥具,沒有憂惱而勤於簡擇那些毒蟲之須,因此之故,才能安樂而住。) (我現在確實並沒有黃頭赤眼之婦,沒有那晝夜都聽到其惡聲之煩,因此之故,能安樂而住。) (我現在確實並沒有空倉裡的群鼠之遊戲,沒有常憂其羸乏之煩,因此之故,才能安樂而住。) (如不捨念之須,也不執著而念念不忘的話,眾生就會得安樂而住。斷除欲念,離開恩愛,就能得以安樂而住!) 那時,世尊為精進婆羅豆婆遮婆羅門,說種種之法,示教照喜他。如佛為人教誡的常法,依其次第而說法,所謂佈施、持戒,……乃至在於正法當中,其心因之而得證無畏。就合掌白佛而說:「我現在能得在於正法與律當中去出家學道,成就比丘之分,修習梵行與否呢?」 佛陀告訴婆羅門說:「你現在可得在於正法與律當中出家,受具足戒,修習諾梵行,……乃至得阿羅漢,心善解脫。」 那時,精進婆羅豆婆遮婆羅門,就用功而得阿羅漢果,緣於自覺知,而得解脫之樂。他說偈而說: 我今甚欣樂 大仙法之上 得離貪欲樂 不空見於佛 (我現在非常欣喜安樂於大仙之法之上面〔在佛法裡〕,而得以離開貪欲之樂,不會空白見佛〔有所得證,並不徒見〕)。 一一八○、智者經:本經敘述佛至婆羅門長者的大會堂中,為他們說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娑羅樹林婆羅門的聚落。 那時,世尊在於朝晨,著衣持鉢,進入婆羅門的聚落去乞食,有非時之雲之起。那時,世尊曾作此念:「我現在當往婆羅門聚落的婆羅門長者的大會堂中。」作此念之後,就往向大會堂所邁進。 這時,婆羅門長者,均集在於堂上。他們遙見世尊後,就共相謂言:「那位剃頭的沙門,到底知甚麼法?」那時,世尊告訴那些婆羅門聚落的婆羅門長者說:「諸婆羅門當中,也有知法的人,也有不知法的人。剎帝利長者當中,也有知法的人,也有不知法的人。」 那時,世尊並說偈而說: 非朋欲勝朋 王不伏難伏 妻不求勝夫 無子不恭父 無會無智者 無智不法言 貪恚癡悉斷 是則名智者 (親朋本不欲勝伏親朋。國王也不會屈伏那不應伏的人。妻並不求勝其夫,沒有為人子的,不恭敬其父。) (在大會當中,不會有連一位智慧的人也沒有。有智慧的人不會不說法善言的〔有智之人所說的定會是善法〕,貪恚癡應將其統統斷滅,就是所謂有智之人的說法。) 這時,那些婆羅門長者白佛說:「善士!瞿曇!您這位善士夫,可以進入此堂來就座而坐啊!」世尊就坐後,他們就白佛而說:「請瞿曇說法,我們很喜樂聽您說法。」 那時,世尊就為那大會當中的婆羅門長者們說種種之法,示教照喜他們後,又說偈而說: 愚智群聚會 非說孰知明 能說寂靜道 因說智則辯 說者顯正法 建立大仙幢 善說為仙幢 法為羅漢幢 (愚者與智者之群聚的大會當中,如果沒有人開口演說的話,誰會知道那一位是明智的人呢?能說寂靜之道,就因為由於此說,而顯其智慧與辯才!) (說法的人顯示正法,而建立大仙幢。所謂善說就為之仙幢,說法就是阿羅漢之幢。) 那時,世尊為婆羅門聚落的婆羅門長者們建立正法,示教照喜他們之事作完後,就從座位站起後,離去。 一一八一、天作經:本經敘述佛陀背痛,自天作婆羅門乞求暖水。並為他演說良福田。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薩羅的人間遊行,至於浮梨聚落,住在於天作婆羅門的菴羅園中。尊者優波摩,為佛的侍者。 那時,世尊患背痛,曾告訴尊者優波摩說:「你舉放衣鉢後,則到天作婆羅門之舍宅。」那時,天作婆羅門處於中堂當中,叫梳頭者(理髮的傭人),理剃其鬚髮。他看見優波摩尊者住於門外,見後,就說偈而說: 何等剃鬚髮 身著僧伽梨 住於彼門外 為欲何所求 (是那一位剃除鬚髮,身穿大衣的行者,住在於我屋的門外?到底是想求甚麼呢?) 尊者優波摩也說偈回答而說: 羅漢世善逝 所患背風疾 頗有安樂水 療牟尼疾不 (夫阿羅漢,世間的善逝者〔佛陀〕,罹患背風疾〔背痛〕。是否有安樂水〔指暖的開水〕,可以療治牟尼〔寂靜者、聖者〕之疾嗎?) 這時,天作婆羅門以滿鉢之酥,一瓶油,一瓶石蜜,叫人擔持,並且持著暖水,隨著尊者優波摩,去詣世尊之所,以油塗世尊的身體,以暖水洗其身體,以酥油與石蜜作飲料。因此,世尊之背疾,就得以安隱。 那時,天作婆羅門,在於朝晨,很早就起床,就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說偈問佛說: 何言婆羅門 施何得大果 何等為時施 云何淨福田 (甚麼叫做婆羅門?佈施甚麼就能得大果?甚麼叫做時施?甚麼叫做清淨的福田?)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若得宿命智 見天定趣生 得盡諸有漏 牟尼起三明 善知心解脫 解脫一切貪 說名婆羅門 施彼得大果 施彼為時施 隨所欲福田 (如果得到宿命智,必定得見趣生於天上。已經得盡諸有漏的牟尼,能起三明〔宿命、天眼、漏盡等神通〕,而能善知心解脫,解脫一切之貪,就名叫做婆羅門。假若能夠佈施這位聖者的話,就能得大果報。佈施他,叫做時施,會隨著其所欲,而為福田!) 那時,天作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一八二、因業經:婆羅門在林中營作田業,見世尊在林中靜坐, 間其為甚麼樂於林中?佛告以無為之樂。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薩羅的人間遊行,在於某一夜晚之時,住止於娑羅林中。 那時,有一位婆羅門在離開婆羅林不遠之處,營作田業。在於朝晨起來後,為了營作而至於娑羅林。他遙見世尊坐在一樹下,儀容非常的端正,諸根也很清淨,其心即寂定,乃具足成就第一之止觀。其身為金黃色,常放光明徹照。他看後,就往詣其所,就白佛而說:「瞿曇!我近在於此,經營事業,因之而喜樂此林。瞿曇你到底在於這裡,有甚麼事業可做,而也喜樂於此林中呢?」 又說偈而說: 比丘於此林 為何事業故 獨一守空閒 樂於此林中 (比丘!你在於此林中,為了甚麼事業之故,而獨自一人守在於此、空閒之處,而喜樂於林中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無事於此林 林根久已斷 於林離林脫 禪思不樂斷 (我並沒有甚麼事,而在於林中。我對於林根〔指生死的根本〕,久來就已斷盡。在於此林,而離於林,而解脫,而禪思,而不樂〔不執著〕而斷滅。) 這時,那位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一八三、採薪經:婆羅門欲見佛,其弟子入林採薪見佛在林中靜坐,回去稟告其師。婆羅門就往詣聞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薩羅的人間遊行,夜宿於一娑羅林中。 那時,有一位婆羅門,近在於那林的旁側,和五百位年少的婆羅門在一起。那位婆羅門常稱歎,常欽想而說:『我欲拜見世尊,不知甚麼時候會遊行至於此林?我如果得以見遇佛陀的話,就要請問我所抱的疑問。不知佛陀是否有閒暇的時間為我記說呢?」 這時,那位婆羅門的年輕的弟子,為了採薪之故,入於林中。曾遙見世尊坐在一樹下,儀容端正,諸根寂靜,內心寂定,其形有如金山,而光明徹照。他看見後,曾作此念:我的和上(師父)婆羅門,常常稱歎欽仰,曾想拜見瞿曇,以便請問其所抱的疑問。現在這位沙門瞿曇,遊化至於此林中,我應該趕快回去稟告我的師父,使他知道瞿曇之住處。」就執持薪束,疾皈學堂。將薪束捨下後,就詣和上之住處,向師稟白說:「和上當知!和上從來常常稱歎而欽仰,而欲拜見沙門瞿曇。曾說:如果到此林來時,當會去請問所懷的疑問。現在瞿曇已遊化至於此林,和上您應知時宜!」 這時,那位婆羅門,就往詣世尊所住錫之處,到後,面相問訊慰勞完了,就退坐在一邊,而說偈說: 獨入此恐怖 深遽叢林中 堅住不傾動 善修正勤法 舞歌舞音樂 寂默住空閒 我所未曾見 獨樂深林者 欲求於世間 自在增上主 為三十三天 天上自在樂 何故深林中 苦行自枯槁 (您獨自一人入在於此可恐怖的深邃的叢林裡面。堅住而不傾動,善於修習正勤之法。) (這裡並沒有歌舞,也沒有音樂,而您卻能寂默的住在於此空閒之地。是我從來未曾看見過的獨自喜樂於深林的人!) (您到底是為了尋求在於世間,當作一位自在的增上主呢?或者為了將來往生於三十三天,去享受天上的自在之快樂呢?為甚麼緣故在此深林當中,修習苦行而自枯槁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若欲種種求 諸界多種者 彼一切皆是 愚癡之根本 如是一切求 我久悉已吐 不求不諂偽 一切無所觸 於一切諸法 唯一清淨觀 得無上菩提 禪思修正樂 (如果欲作種種的希求的話,則諸界都有眾多之執著。那些一切所有的地方均為是愚癡的根本!像如是的有關於一切之希求,我乃早就把它統統吐棄不用了。我就是這樣的不求,不諂偽,一切都沒有所觸哩!) (我對於一切法,唯有一清淨之觀,而得無上的菩提,每日都在禪思當中,修受正樂!) 婆羅門又說偈說: 我今敬禮汝 大寂牟尼尊 禪思之妙王 覺無邊大覺 如來天人救 巍巍若金山 解脫於叢林 於林永不著 已拔深利刺 清淨無餘跡 論師之上首 言說最勝辯 人中雄師子 震吼於深林 顯現苦聖諦 集滅八正道 能盡眾苦聚 乘出淨無垢 自脫一切菩 濟彼苦眾生 安樂眾生故 演說於正法 已斷於恩愛 遠離於欲網 斷除於一切 有愛之結縛 如水生蓮花 塵水不染著 如日停虛空 清淨無雲翳 善哉我今日 至拘薩羅林 得見於大師 兩足之勝尊 大林大精進 得第一廣度 調御師之首 敬禮無所畏 (我現在要敬禮您這位大寂靜的牟尼聖尊!是禪思中之妙王,是覺悟無量無邊的大覺,如來您能救諸天人,其巍巍大德,有如金山!) (您能解脫叢林的恐怖,能在於叢林靜寂當中,永遠不執著。已經拔除深利之刺,已清淨而沒有餘趾跡了。) (是論中的上首人物,言說為最勝之辯。是人中的雄師子,震吼於深林中。顯現苦聖諦、集聖諦、滅聖諦、八正道諦。使人能盡眾苦之聚,能乘出而至於清淨無垢穢。自己已解脫一切的苦惱,進而濟度那些苦惱的眾生。為了安樂眾生之故,闡揚演說正法。) (已經斷離恩愛,遠離欲網,斷除一切有愛之結縛。如水中所生的蓮花,塵水都不能染著它那樣。又如太陽之停滯於虛空,清淨而沒有雲翳那樣。) (善哉!我能在於今天,到達拘薩羅林,得以拜見大師您這位兩足之勝尊!您在大林中能精進,得第一之廣度。我要敬禮您這位無所畏懼的調御師當中之首尊!) 這時,婆羅門廣說此偈,讚歎佛陀後,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一八四、孫陀利經:婆羅門在孫陀利河岸作燒施,殘餘物欲施於人。遇佛而問出身。經佛指正,而將食物投水後都湧沸。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薩羅國的人間遊行,宿住於孫陀利河之側。 那時,世尊剃發不久。在於後夜之時,結跏趺而坐,正身而思惟,繫念於前,用衣覆在於頭面。 這時,孫陀利河側,有一位婆羅門住止在於那裡。在於夜間,起而持供物去燒施祠火,有殘餘不盡燃的食物(祠火而作燒施的供物,其剩餘之物),就執持至於河邊,欲尋求大德婆羅門,以便奉施他。 那時,世尊曾聽到在於河邊的婆羅門之聲音。聽後,謦咳作聲,而卻下頭上之衣,現出尊頭來。 這時,孫陀利河之側的婆羅門,見佛陀後,就作如是之念:『這位是剃頭的沙門,而不是婆羅門。』就將食物欲持而還回去。然而那位婆羅門又作此念:『並不是唯獨沙門才是剃光頭者,在婆羅門中也有剃除光頭的人。我應該到那邊去問其所生才對。』(出身如何)。這時,孫陀利河側的婆羅門,乃往詣世尊之處,而問說:「你是甚麼種姓出身的呢?」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汝莫問所生 但當問所行 刻木為鑽燧 亦能生於火 下賤種姓中 生堅固牟尼 智慧有慚愧 精進善調伏 究竟大明際 清淨修梵行 而今正是時 應奉施餘食 (你不可尋問出生之種姓如何的問題。應該唯問所修之行為如何的問題。如刻木為鑽燧的話,也能出生火巴來。在下賤的種姓當中,也能誕生堅固的牟尼〔聖者〕。) (有智慧則會有慚愧,會精進而調伏一切,而究竟大明的邊際,而修習清淨的梵行。現在正是時候,應該要奉施餘食給這類的聖者啊!) 這時,孫陀河側的婆羅門,又說偈而說: 我今吉良日 求福修供養 遇得見大士 三時最勝尊 若不見佛者 當更施餘人 (我於今天這良辰吉日,為了求福而修供養,而得遇見您這位大士,是三時的最勝之尊。假若不遇見佛陀您的話,當更奉施於其他之人。) 那時,孫陀利河邊的婆羅門,已轉得信心,就持其餘食,將奉獻於世尊。世尊並不接受,因為以說偈而得食,是禁忌之故,都如上述之因說偈而得食之廣說那樣。 那時,孫陀利河側的婆羅門,乃白佛而說:「世尊!現在這些佈施的食物,應該放在何處呢?」 佛陀告訴婆羅門說:「我不見得有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天神、世人,能食此佈施的食物,而能令期身得安隱者。你應該持此食物,去放在無蟲的水中,以及少生的草地。」 那時,婆羅門就持此食,放著於無蟲的水中,水即起烟而湧沸,發出啾啾的聲音來。有如燒赤的鐵丸,將其投入冷水中那樣,剎時煙起湧沸,嗽嗽作聲。像如是的那些食物放著在於無蟲的水中時,則煙起而湧沸,而作啾啾之聲。孫陀利河側的婆羅門,其心恐怖,身上之毛皆竪立起來。以為是災變,就馳走到上岸去集聚幹木,作供養祠火,使其能息除災怪。 世尊看見他集聚幹木,作供養祠火,祈望能息滅災怪。見後,就說偈說: 婆羅門祠火 焚燒幹草木 莫呼是淨道 能卻諸災患 此則惡供養 而謂為黠慧 作如是因緣 外道取修淨 汝今棄薪火 起內火熾然 常修不放逸 常當於供養 處處興淨信 廣施設大會 心意為束薪 瞋恚黑煙起 妄語為塵味 口舌為木柄 胸懷燃火處 欲火常熾然 當善自調伏 消滅士夫火 正信為大河 淨戒為渡濟 澄淨清流水 智者之所歎 人中淨天德 當於中洗浴 涉水不著身 安樂度彼岸 正法為深淵 福德為下濟 澄淨水充滿 智者所讚歎 人中天淨德 當於中洗浴 涉水不著身 安樂度彼岸 真諦善調御 攝護修梵行 慈悲為苦行 真實心清淨 沐浴以正法 智者所稱歎 (婆羅門!你以祠火,而焚燃幹的草木。這不可以說是清淨之道,不能說為是能卻除諸災患之事。這是不正確的供養法,而說此事為有明智之舉?作如是的因緣,外道者,執取為修習清淨之法。) (您現在應該捨棄薪火,要起自內心熾燃的慧火。要常修不放逸,恒常的當作供養。要處處都興起淨信,而普遍的舉行佈施大會。) (以心意為束薪,瞋恚之黑烟由之而起。妄語就是塵味,口舌為之木杓。胸懷燃火之處,欲火就會常於熾燃。應該要善自調伏,要消滅士夫之火!) (以正信為大河,以淨戒為渡濟。澄淨而清的流水,乃為智者之所讚歎的!人中的淨天之德,當應在於其中洗浴。涉水而不著於身,安樂的度過彼岸。) (以正法為深淵,福德為下濟。澄淨之水充滿的話,乃為智者所讚歎的!人中的天淨之德,當會在於其裡面洗浴,涉水而不著於身,安樂的度過彼岸。) (以真諦而善能調御,攝護而修持梵行。以慈悲為苦行,以真實而心清淨,以正法而沐浴,乃為有智之人所稱歎的!) 那時,孫陀利河側的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由原來之道而回去。 一一八五、孫陀利經:本經敘述佛陀在於孫陀利河畔,為一婆羅門演說洗浴自心之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薩羅的人間遊行,住於孫陀利河側的叢林中。 那時,有一位住止於孫陀利河側的婆羅門,來詣佛所,面相問訊慰勞後,退坐在一邊。問佛而說:「瞿曇!你至孫陀利河中洗浴與否呢?」佛陀告訴婆羅門說:「為甚麼須要在孫陀利河中洗浴幹甚麼?」婆羅門白佛說:「瞿曇!孫陀利河乃為渡度之數,是吉祥之數,是清淨之數。如果有人在此河中洗浴的話,都能除棄人們的一切罪惡啊!」 那時,世尊就說偈而說: 非孫陀利河 亦非波休多 非伽耶薩羅 如是諸河等 作諸惡不善 能令其清淨 恒河婆休多 孫陀利河等 愚者常居中 不能除眾惡 其清淨之人 何用洗浴為 其清淨之人 何用布薩為 淨業以自淨 是生於受持 不殺亦不盜 不媱不妄語 信施除慳垢 於斯而洗浴 於一切眾生 常起慈悲心 井水以洗浴 用伽耶等為 內心自清淨 不待洗於外 下賤田舍兒 身體多污垢 以水洗塵穢 不能淨其內 (並不是孫陀利河,也不是婆休多河,更非伽耶河,以及薩羅河,不是像如是的諸河,能使那些作諸惡不善的人,會得清淨的。) (在恒河、婆休多河、孫陀利河等,有凡愚的人,常居在於這些河裡面,也不能除棄那些眾罪惡的。) (那些清淨的人,為甚麼須用洗浴幹甚麼?那些清淨的人,為甚麼須用布薩幹甚麼呢?〔布薩為每半個月誦戒時,如有犯戒的人,則舉罪懺悔之規制〕。) (所謂能以淨業來自淨自己,乃發生在於受持不殺、不盔、不媱、不妄語之故。同時以虔信而佈施,則能除去慳吝垢穢,就以此為之洗浴。) (對於一切眾生常起慈悲之心的話,則以井水來洗浴,也一樣可以清淨,何必用伽耶等河之水,才叫做洗淨呢?內心如果自清淨的話,則不待洗淨外身,也已清淨的了!) (下賤的田舍之兒女,其身體都多為污垢,都以水去洗淨諸塵穢,但是卻不能洗淨其內心。) 那時,孫陀利河側的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然後從座起而去。 一一八六、髻髮經:本經敘述佛陀為縈髻婆羅門說解除縈髻之解脫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迦毘羅衛國的尼拘律陀園中。 那時,有一位縈髻(盤發於頂作髻)的婆羅豆婆遮婆羅門。他本來在俗人時,乃為佛所善知識的人。有一次來詣佛所,面相問訊慰勞後,退坐在一邊,而說偈說: 外身縈髻者 是但名縈髻 內心縈髻者 是結縛眾生 今請問瞿曇 云何解縈髻 (將身體上的外面縈髻的人,唯名叫做縈髻而已。然而內心如果也縈髻的話,就是被結縛的眾生。現在請問瞿曇您,到底要如何才能解除縈髻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受持於淨戒 內心修正覺 專精勤方便 是則解縈髻 (如果受持淨戒,內心也修學正覺,而專心一意的精勤方便的話。 就是解除縈髻之法!〔也就是能得解脫〕。) 這時,縈髻的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從座起而去。 一一八七、髻髮經:本經內容如前經,也是佛為縈髻婆羅門說解脫之法,偈頌的含義有些不同耳。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迦毘羅衛國的尼拘律陀園。 那時,有一位縈髻的婆羅豆婆遮婆羅門,來詣佛所,在佛面前問訊,互相慰勞後,退坐在一邊。他說偈說: 身外縈髻者 是但名縈髻 內心縈髻者 是結縛眾生 我今問瞿曇 如此縈髻者 云何作方便 於何斷縈髻 (將外身縈髻的話,只為名叫縈髻耳。而內心縈髻的話,就是被結縛的眾生。我現在請問瞿曇您:像如此的縈髻的人,到底要怎樣作方便,要如何才能斷除縈髻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眼耳及與鼻 舌身意入處 於彼名及色 滅盡令無餘 諸識永滅者 於彼斷縈髻 (眼、耳,以及鼻,和舌、身、意等入處〔六入處〕,對於那些名〔精神〕,以及色〔物質〕,都滅盡而使其沒有餘,諸識都永恆的滅盡的話,就能斷除那些縈髻而得解脫。) 佛說此經後。縈髻婆羅豆婆遮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然後從座起而去。 一一八八、尊重經:本經敘述佛陀在於尼連河畔的菩提樹下初成佛道時,思惟當尊重正法,梵天也稱讚。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鬱毘羅聚落的尼連禪河側的菩提樹下,成佛未久之時。 那時,世尊獨自一人在於靜處思惟,而作此念:「沒有恭敬尊長之心的人,就會有大苦惱。沒有次序,對於他人之得自在者,也不畏懼的話,則對於大義,為有所退減的!如果反之而所恭敬尊長之心,而有次序,對於他人之得自在者,有所敬畏,就會得到安樂而住。有所恭敬尊長之心,有次序,有敬畏他人之自在者的話,則為之大義滿足。 是否有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天神、世人當中,有眾生能勝過於我所具足之戒,能勝過我所得之三昧(正定),能勝過我的智慧,能勝過我的解脫,能勝過我的解脫知見。而能使我恭敬宗重,奉事供養,依他而住的嗎?」 又作此念:「並沒有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天神、世人,能勝過於我所具足之戒。能比我的三昧優勝,能比我的智慧優勝,能比我的解脫優勝,能比我的解脫知見優勝,能令我去宗敬宗重,奉事供養,依他而住的,唯有正法能令我自覺,能使我成就三藐三佛陀的。我應當對於此而恭敬宗重,奉事供養,依此而住。為甚麼呢?因為過去的如來、應、等正覺,也是對於正法恭敬宗重,奉事供養,依此而住的。所有當來世的如來、應、等正覺,也會對於正法恭敬宗 重,奉事供養,依此而住之故。 那時,娑婆世界主-梵天王。知道世尊的心念後,就如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頃,從梵天隱沒,而住於佛前,而讚歎說:「善哉!如是,世尊!如是,善逝!懈怠不恭敬的人,會甚為大苦惱。」廣說,乃至,……大義滿足。其實並沒有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天神、世人,能優勝於世尊所具足之戒,能勝佛之三昧,能勝佛之智慧,能勝佛之解脫,能勝佛之解脫知見。沒有一位眾生能使世尊恭敬宗重、奉事供養,依此而住者。唯有正法,乃是如來自悟而成等正覺,也就是如來所應恭敬宗重,奉事供養,依此而住者。為甚麼呢?因為過去的諸如來、應、等正覺,也是對於正法恭敬宗重,奉事供養,依此而住的。諸未來的如來、應、等正覺,也當會對於正法恭敬宗重,奉事供養,依此而住的。世尊當然也是對於此正法恭敬宗重,奉事供養,依此而住的。」 這時,梵天王又說偈而說: 過去等正覺 及未來諸佛 現在佛世尊 能除眾生憂 一切恭敬法 依正法而住 如是恭敬者 是則諸佛法 (過去的等正覺,以及未來的諸佛,和現在的佛世尊,都能除滅眾生的憂惱。他們都是恭敬於正法,都依正法而住。像如是的恭敬正法的,就是所謂諸佛之法! 這時,梵天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就隱沒不現。 一一八九、梵天經:佛在尼連河側初成道時,佛的自覺即以一乘道而觀察四念處,為正法尊重之信念,梵天贊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鬱毘羅聚落的尼連禪河側之菩提樹下,為佛陀成佛未久之事。 那時,世尊獨自一人在於靜處思惟,而作此念:「有一乘之道,能使眾生清淨,能度諸憂悲,滅除苦惱,得證真如之法,所謂四念處是。那四念處呢?所謂對於身之身觀念處,對於受、心、法等之觀念處是(觀身不淨,觀受是苦,觀心無常,觀法無我)。如果有人不喜樂於四念處的話,就是不喜樂於如聖法。不喜樂於如聖法的話,就是不喜樂於如聖道。不喜樂於如聖道的話,就是不喜樂於甘露法。不喜樂於甘露法的話,就不能解脫生、老、病、死,憂、悲、惱、苦。 如果樂修四念處的話,則是樂修如聖法。樂修如聖法的話,則是喜樂如聖道。喜樂如聖道的話,則喜樂甘露法。喜樂甘露法的話,就得解脫生、老、病、死,憂、悲、惱、苦。」 那時,娑婆世界主-梵天王,知道佛陀的心念後,就譬喻如力士之屈伸其臂之頃那樣之速,在於梵天隱沒的同時,就已住在於佛前,而作此歎言而說:「如是,世尊!如是,善逝!有一乘之道,能淨化眾生,所謂四念處,……乃至能解脫生、老、病、死,憂、悲、惱、苦。」 那時,梵天王又說偈而說: 謂有一乘道 見生諸有邊 演說於正法 安慰苦眾生 過去諸世尊 以乘斯道度 當來諸世尊 亦度乘斯道 現在尊正覺 乘此度海流 究竟生死際 調伏心清淨 於生死輪轉 悉已永消盡 知種種諸界 慧眼顯正道 譬若恒河水 悉皈趣大海 激流浚漂遠 正道亦如是 廣智善顯示 逮得甘露法 殊勝正法輪 本所未曾聞 哀愍眾生故 而為眾生轉 覆護天人眾 令度有彼岸 是故諸眾生 鹹皆稽首禮 (所謂有一乘之道,能看見眾生的諸有邊〔能盡其邊際〕。乃演說正法,以安慰諸苦惱的眾生。過去的諸世尊,都由於乘此一乘之道而得度,當來的諸世尊,也是同樣的以此一乘之道而得度,現在的世尊、等正覺,也是乘此一乘之道而渡過苦海生死之流。) (三世諸佛都究竟生死之際,都調伏其心而得清淨。對於生死之輪轉,都已永遠消滅殆盡,而知道種種的諸界,都以慧眼而顯現正道的。) (譬喻如恒河之水流,都皈趣於大海,其激流浚漂都遠離那樣,正道也是如此!) (以廣智而善於顯示甘露法,使人能得甘露之法。這殊勝的正法輪,乃本來所未曾聽聞過的。為了哀愍眾生之故,而為眾生轉正法輪!) (能覆護天人等諸眾生,使他們度過有,而到達彼岸,因此之故,諸眾生們,統統都稽首禮拜!) 那時,梵天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一九○、梵主經:本經敘述佛陀成道後,梵天前來讚歎。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鬱毘羅聚落的尼連禪河側的菩提樹下,成佛未久之事。 那時,娑婆世界主,梵天王,具有絕妙的色身,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而說偈說: 於諸種姓中 剎利兩足尊 明行具足者 天人中最勝 (在於諸種姓當中,以剎帝利出身的兩足尊,明行都具足的覺者,為天人當中最為優勝的!) 佛陀聽後,乃告訴梵天王說:「如是,梵天!如是,梵天! 於諸種姓中 剎利兩足尊 明行具足者 天人中最勝 (語譯如前) 佛說此經後,娑婆世界主-梵天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一九一、空閒處經:本經敘述佛陀演說阿蘭若之法時,梵天即來,而以偈證明佛說之正確。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薩羅的人間遊行,住止於空閒而沒有聚落的地方,和諸比丘眾,夜宿於那個地方。 那時,世尊為諸比丘演說隨順於阿練若之法(為遠離人煙,在於空閒處,獨靜禪思之修行法。) 這時,娑婆世界主-梵天王,曾作此念:「現在世尊在於拘薩羅國的人間遊行,住止於一空閒無聚落的地方,和諸大眾止宿於空野裡。當時世尊為諸大眾們演說隨順於空法。我現在應該到那邊去隨順,去讚歎!」 梵天王作此念後,即譬喻力士之屈伸其臂之頃那樣,在於梵天隱沒的同時,就已住於佛前,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而說偈說: 習近邊牀座 斷除諸煩惱 若不樂空閒 入眾自攝護 自調伏其心 家家行乞食 攝持於諸根 專精繫心念 然後習空閒 阿練若牀座 遠離諸恐怖 無畏安隱住 若彼諸兇險 惡蛇眾毒害 黑雲大闇冥 震雷曜電光 離諸煩惱故 晝夜安隱住 如我所聞法 乃至不究竟 獨一修梵行 不畏千死魔 若修於覺道 不畏於萬數 一切須陀洹 或得斯陀含 及阿那含者 其數亦無量 不能定其數 恐怖於妄說 (習近於邊地之坐臥之處,而斷除諸煩惱。如不喜樂於空閒之處,而入於大眾時,也能自己攝護自己!自己調伏其心,而挨家去行乞食時,都攝持諸六根,專一精神的繫其心念,然後再還去習近於空閒之處-阿練若的牀座〔獨一靜坐〕的話,就能遠離諸恐怖,無所畏懼而得安隱之住。) (不管是甚麼諸兇險,甚麼惡蛇等毒害,或者是剎時黑雲大闇冥,震雷曜電光等事之發生,都因離開諸煩惱之故,晝夜都能安隱而住。) (如我所聞之法,乃至都不究竟,但是如能在於獨一靜處去修習梵行的話,就能不畏於千死之魔,假若修習覺道的話,就能不畏於萬以上之數字那麼多的魔!) (一切所有證得須陀洹果〔預流,初果〕的人.或者斯陀含〔一來,二果〕的人,以及阿那含果〔不還,三果〕的人,其數量也是無量之多,而能確定其數量,而不宣說出來,就是因為恐怕人家會說他為妄說。) 那時,娑婆世界主-梵天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後,為佛作禮,即時隱沒不現。 一一九二、集會經:本經敘述十方的諸天,都來供養佛,以及僧伽。四梵王也前來說偈讚歎。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迦毘羅衛國的迦毘羅衛林之中,和五百比丘俱在。 比丘們都是阿羅漢,諸漏都已滅盡,所作都已作完。已離開諸重擔,逮得已利,盡諸有的結縛,都是以正智,而得證心善解脫的比丘。那時,世尊為諸大眾演說涅槃相應之法。 那時,有十方世界的大眾,有威力的諸天,都來集會,都來供養世尊,以及諸比丘僧。又有住於梵世的諸梵天王,都曾作此念:「今天佛住於迦毘羅衛國,都如上廣說,……乃至供養世尊,以及諸大眾。我現在當往那邊,各各都去讚歎!」 作此念後,就譬喻力士之屈伸其臂之項那麼快,已從梵天隱沒,而住於佛前了。第一梵天,即說偈而說: 於此大林中 大眾普雲集 十方諸天眾 皆悉來恭敬 故我遠來禮 最勝難伏僧 (在於此大林當中,大眾都普皆如雲集而來。十方的諸天眾,都來恭敬,因此之故,我也遠從梵世來敬禮,這些最勝而難以令人畏伏的僧伽!) 第二梵天又說偈說: 是諸比丘僧 真實心精進 於此大林中 攝諸根求度 (這些諸位的比丘僧們,都以真實心而精進。都在於此大林裡面,收攝諸根以求得度!) 第三梵天,依次說偈而說: 善方便消融 恩愛深利刺 堅固不傾動 如因陀羅幢 度深塹水流 清淨不求欲 善度之導師 諸調伏大龍 (僧伽們都以善方便,去消融那些恩愛的甚深的利刺。他們都很堅固,而不能被傾動,猶如因陀羅幢〔天帝幢〕那樣。) (他們都渡過深塹的水流,都清淨而不追求欲貪。可說是善度之導師,是諸調伏的大龍。) 第四梵天也同樣的依次而說偈說: 皈依於佛者 終不墮惡趣 能斷人中身 得天身受樂 (皈依佛陀的人,終不會墮落於惡趣,能斷滅人中之身,而得到天身之安樂。) 他們都各說偈後,四梵天之身,即時隱沒不現。 一一九三、瞿迦梨經:梵天勸說瞿迦梨比丘離開提婆達多,復皈佛所指導的僧團。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有娑婆世界主-梵天王,都每天精勤的往詣佛所,去尊重供養佛陀。 這時,娑婆世尊主曾作此念:「今天之旦,太早就來見佛,正值世尊進入於火光三昧當中,我們且當往入提婆達多的伴党-瞿迦梨比丘的療房中。」作此念後,就進入其療房。到了房戶中時,就用指扣打 其門戶。口裡即作此言而說:「瞿迦梨!瞿迦梨!你應在於舍利弗、目犍連之處,去起清淨的信心。你千萬不可長夜得不饒益之苦!」瞿迦梨說:「你是甚麼人呢?」梵天回答說:「我是娑婆世界之主,是梵天王。」瞿迦梨說:「世尊不是記說你已得阿那含果(不還果)嗎?」梵天王說:「如是,比丘!」瞿迦梨說:「你既為不還,為甚麼緣故,又還而來呢?」娑婆世界主梵天王回答說:「此不可治。」(如此等人,不應與語)。就說偈而說: 於無量處所 生心欲籌量 何有黠慧者 而生此妄想 無量而欲量 是除蓋凡夫 (在於無量處之所,而生心欲籌量它。那裡有智慧的人,而會生這種妄想呢?不可測量而想測量它,乃是被五陰覆蓋的凡夫!) 那時,娑婆世界主梵天王,隨後即往詣佛所,稽首禮佛之足,然後退坐在一邊。白佛而說:「世尊!我常常每天都精勤而到佛所,來親觀供養佛陀您。我曾作此念:『今旦太早來見世尊,正值世尊您進入於火光三昧中。我就因此,而暫且當到提婆達多的伴党──瞿迦梨比丘的療房中去。就站住於其門戶中,徐徐的扣他的門戶,嘴裡曾說此言:『瞿迦梨!瞿迦梨!你應該在於舍利弗、目犍連等賢善而有智慧者之處,去起清淨的信心,不可再長夜得不饒益之苦才對:』瞿迦梨說:『你是甚麼人?』我就回答說:『我是娑婆世界之創造主,是梵天王。』瞿迦梨說:「世尊不是記說你為得阿那含果(不還果)嗎?」我曾回答說:『如是!』瞿迦梨又說:『你為甚麼緣故,又來呢?』(名叫不還來,怎麼又還來?譏笑之語)。我曾作此言:『此不可治。』(不須跟他說。)就說偈而說: 於不可量處 發心欲籌量 不可量欲量 是陰蓋凡夫 (在於不可測量之處,發起心思而欲把它籌量。不可測量而欲想測量它,這是五陰覆蓋的凡夫!) 佛陀聽後,曾對梵王說:「如是!如是!梵王!」 於不可量處 而發心欲量 何有智慧人 而生此妄想 不可量欲量 是陰蓋凡夫 (語譯如前) 佛說此經後,娑婆世界主,梵天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從座起,而向佛作禮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一九四、梵王經:本經敘述諸梵天每日供養佛,魔見而阻之,諸梵天並不為之所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大梵天王,以及其餘的別梵天,名叫善臂的別梵天,他們每日都方便(精勤)去拜見供養世尊。這時有婆句梵天,看見別梵天的善臂梵天,方便精勤,就問他而說:「你欲到那裡去呢?」他就回答而說:「欲見世尊,恭敬供養。」 這時,婆句梵天就說偈而說: 彼有四鵠鳥 三種金色宮 五百七十二 修行禪思者 熾焰金色身 普照梵天宮 汝且觀我身 何用至彼為 (我那邊有四種鵠鳥,有三種的金色宮,有五百七十二名修行禪思的聖者,都以熾焰金色之身,普照於梵天宮。你且觀看我的身(指其身也是金色輝煌),為甚麼須要到世尊那邊去幹甚麼呢?) 那時,善梵王和這位別梵王的善臂別梵王,又說偈而說: 雖有金色身 普照梵天宮 其有智慧者 知色有煩惱 智者不樂色 於其心解脫 (雖然有金色之身會普照於梵天宮。然而有智慧者,都知道有色相就會有煩惱。因此之故,有智慧者,都不喜樂於光色,因之而對於其心能得解脫。) 這時,那位善梵天和別梵天中的善臂別梵天,都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然後,白佛而說:「世尊!我今天方便,精勤,欲求見世尊,恭敬供養。而遇有一位名叫婆句的梵天,看見我方便,就問我說:『你現在這麼的方便,到底欲到何處去呢?』我就回答而說:『欲往見世尊,禮事供養。』那位婆句梵天就說偈而說: 有四種鵠鳥 三種金色宮 五百七十二 於中而禪思 觀我身金色 普照梵天宮 汝且觀我身 何用至彼為 (語譯略同於前) 我就說偈回答他而說: 雖有金色身 普照梵天宮 當知真金色 是則煩惱事 智者解脫色 於色不復樂 (語譯略同於前) 佛陀告訴梵天說:「如是,梵天!如是,梵天!」 雖有真金色 普照梵天宮 當知真金色 則是煩惱事 智者解脫色 於色不復樂 (語譯如前) 這時,那位梵天,為了迦吒務陀低沙比丘之故,說偈而說: 士夫生世間 利斧在口中 還自斬其身 斯由惡言故 應毀者稱譽 應譽而反毀 惡口增其過 所生無安樂 博奕酒喪財 其過失甚少 噁心向善逝 是則為大過 地獄有百千 名尼羅浮陀 三千有六百 及五阿浮陀 斯皆謗聖獄 口意惡願故 (一位士夫出生在於世間,利斧乃在於其口中。還而以此利斧斬其身,這是由於會出惡言之故。對於應該毀誹的,卻加以稱譽,應該要稱譽的,卻反而毀誹。由於此惡口,而會增加其罪過,所生的並不會有安樂!) (那些博奕,或飲酒,雖然會喪失財物,但是其罪過卻很微。然而如果以噁心向於善逝的話,就是最大的罪過!) (地獄有百千個,其名叫做尼羅浮陀〔垓,極長時間的數。十之三十六次方〕。有三千六百,以及五個阿浮陀〔秭,極長時間的數目。十之五十六次方〕。這些地獄均為誹謗聖者所住的地獄,由於口與意之惡願之故。) 佛說此經後,那些諾梵天,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一九五、婆句梵經:本經敘述婆句梵天生常見,世尊知道其為宿業,就為之說無常之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有一位名叫婆句的梵天,住在於梵天上,曾生起如是之惡邪見而說:「這裡為一常恒之處,並不是變易之法,乃純一出離之處。」 那時,世尊知道婆句梵天之心之所念後,就入於三昧,如其正受用的在於王舍城隱沒,而住於梵天的世間。婆句梵天,這時遙見世尊,就說偈而說: 梵天七十二 造作諸福樂 自在而常住 生老死已過 我於諸明論 修習已究竟 彼諸天眾等 唯謂我長存 (梵天有七十二位,都是造作諸福業而成就的。他們都說已得自在,而常住不滅,說那些生老死等苦惱,都已成為過去的了。) (然而我乃對於諸明論,都已修習得究竟。因此之故,他們諸位梵天的大眾們,唯說我乃得真正長存的梵天。)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此則極短壽 非是長存者 而婆句梵天 自謂為長壽 尼羅浮多獄 其壽百千數 我悉憶念知 汝自謂長存 (此乃極為短壽的地方,並不是得以長存的。而婆句梵天卻自以為是最為長壽無比。) (尼羅浮多地獄〔皰裂,八寒地獄之一〕,其壽命有了百千歲的數目,我均能憶念而知。你終究也是那個地獄的一員,而卻自說為長存?) 婆句梵天又說偈說: 佛世尊所見 其劫數無邊 生老死憂悲 皆悉已過去 唯願說知我 過去曾所更 受持何戒業 而得生於此 (佛陀世尊所知所見的,其劫數之範圍,可說是無量無邊的。對於生老死等,以及憂悲惱苦,都己成為過去的了。唯願這麼賢明的世尊您,說出知我過去曾經更次的一切。而我這次到底是受持甚麼戒業,而能得生於此梵天的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過去久遠劫 於大曠野中 有諸大眾行 多賢聖梵行 饑乏無資糧 汝救之令度 慈救心相續 經劫而不失 是則汝過去 所受持功德 我悉憶念知 久近如眠覺 過去有村邑 為賊所抄掠 汝時悉皆救 令其得解脫 是則過去世 所受持福業 我憶此因緣 久近如眠覺 過去有人眾 乘船恒水中 惡龍持彼船 欲盡害其命 汝時以神力 救令得解脫 是則汝過去 所受持福業 我憶是因緣 久近如眠覺 (在於過去世久遠劫之前,於那大曠野裡面,有好多的大眾,都是賢聖之人,他們同樣的在修行梵行。那時,因饑乏而沒有資糧可資飲食,而你乃及時救之,使他們度過難關。您慈救人之心,乃相續不斷,經過整個劫的長時間,也不失去。這就是你過去所受持的功德。我都能憶念而知道,不管是久遠的前事,或者是近時等事,都如由睡眠而覺醒過來的隨時明瞭。) (過去有一個村邑,被賊盜所抄掠。那個時候你都能救濟他們,使他們得到解脫。這就是你的過去世所受持的福業。我憶念這些因緣實事,其久近所發生之事,均如睡眠而覺醒過來那樣的。) (過去有好多的人眾,都乘船在恒河的水中。有惡龍曾執持那條船,欲盡害他們的生命。你在那個時候,用你的神力,去救渡他們,使他們得以解脫。這就是你的過去所受持的福業,我憶念這些因緣實事,其久遠或近時,均如睡眠而醒覺那樣。) 婆句梵天又說偈說: 決定悉知我 古今壽命事 亦知餘一切 是則為正覺 是故所受身 金光炎普照 其身住於此 光明遍世間 (你都能作決定性的知道我的古今的壽命之事。也能知道其餘的一切,這就是所謂的正覺!因此之故,您所受之身,能為紫金的光炎之普照!其金色之身正住在於此,正光明的遍照於世間!) 那時,世尊為婆句梵天說種種之法,示教照喜後,如其正受,而從梵天隱沒,還回王舍城。 一一九六、邪見經:有一梵天曾起常見,而生我慢。佛及諸尊者都往天上,為他說法,破除其邪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梵天,住在於梵天上,曾起如是之邪見而說:「這裡為常恒,為不變易,是純一出離的地方。我並不看見過有人能到這裡來,更何況又有那位能勝過這裡之上的呢?」 那時,世尊知道那一位梵天之心內所念之事,就入於三昧,如其正受,在於舍衛國隱沒後,顯現在於梵天宮。就在於那位梵天的頂上的虛空中結跏趺之坐,正身繫念在那裡。 這時,尊者阿若俱鄰(憍陳如),曾作此念:「今天世尊到底是在甚麼地方呢?」就用天眼之淨,勝過於人間之眼,而觀見世尊正在梵天上。他看見後,就入三昧,如其正受的自從舍衛國隱沒後,顯現在於那個梵世間,而在於東方,西面向佛,結跏趺坐,端身繫念,在佛的座下,梵天的座上。 那時,尊者摩訶迦葉,曾作此念:「今天世尊到底是在甚麼地方呢?」思惟後就用其天眼之淨,勝過於人眼,而觀見世尊正在梵天上。他看見後,就入三昧,如其正受,自舍衛國隱沒後,而顯現在於梵天上,在於南方,北面向佛,結趺坐,端身繫念,在佛的座下,梵天的座上。 那時,尊者大目犍連,即作此念:「今天世尊到底是在何處呢?」就以天眼之淨,勝過於人眼,而遙見世尊,正在於梵天上。他看見後,就入三昧,如其正受,在於舍衛國隱沒,而住於梵天之上,在於北方,南面向佛,結跏趺之坐,端身繫念,在佛的座下,梵天的座上。 那時,世尊告訴那位梵天說:「你現在為甚麼又起這種見解,而說甚麼:『從本已來,未曾見有過我之上者』嗎?」(你是否說過沒有一類眾生,能超過你的境界嗎?) 梵天白佛說:「我現在不敢又說:『我未曾見有過於我上者。』唯見梵天的光明被障蔽耳。」(梵天說他現在已不敢再說甚麼:他未曾見過有一類眾生能超越過他的境界。現在所看到的,就是梵天的光明已被佛光所障蔽了)。 那時,世尊就為了那位梵天,說種種之法,示教照喜他後,就進入三昧,如其正受,在於梵天上隱沒後,而還回舍衛國。 阿若俱鄰(喬憍如)、摩訶迦葉、舍利弗等尊者,也為那位梵天說種種之法,示教照喜他後,就入於三昧,如其正受,在梵天隱沒後,就還回舍衛國,唯大目犍連尊者仍住在那邊。 這時,那位梵天曾問大目犍連尊者說:「世尊的諸餘弟子均有如是之大德大力嗎?」 這時,大目犍連尊者即說偈而說: 大德具三明 通達觀他心 漏盡諸羅漢 其數無有量 (諸大德都具備有了三明〔宿命、天眼、漏盡〕。都通達而能察知他心。這類漏盡的諸阿羅漢,其數量為沒有限量的。) 那時,尊者大目犍連為那位梵天說種種之法,示教照喜他後,就入於三昧,如其正受,在於梵天隱沒後,而還回舍衛國。 一一九七、入滅經:本經敘述佛陀在於娑羅林的雙樹下進入涅槃的情景。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俱尸那竭國(中印度,迦毘羅城之東方,為十六大國之一),力士生地(未羅族所居之地),堅固雙樹林(娑羅林)。 那時,世尊臨般涅槃時,告訴阿難尊者說:「你在於堅固雙樹間,敷一繩床,北首(頭在北方),如來將在於今天的中夜,進入於無餘涅槃而般涅槃。」(寂滅,離開世間)。 這時,尊者阿難,就奉世尊之教言,在於一雙株的堅固樹間,為世尊敷一繩床,頭的位置設在北方後,就還回世尊之處,稽首禮足,向世尊報告而說:「世尊!我已經為如來您,在於一雙株的堅固樹間,敷一繩床,將首的位置,設在於北方了。」於是,世尊就到雙樹間,就於繩床,右脅著於地,首在北方而臥。足與足相累疊,繫念於明相。那時,世尊就在於中夜,進入於無餘涅槃,而般涅槃。世尊般涅藥後,堅固雙樹,尋即生花,四周都垂下其花來供養世尊。 這時,有一位比丘,即說偈而說: 善好堅固樹 枝條垂禮佛 妙花以供養 大師般涅槃 (善好的堅固樹,垂下其枝條,來禮拜佛陀。以妙花來供養大師之般涅槃!) 尋時,釋提桓因說偈而說: 一切行無常 斯皆生滅法 雖生尋以滅 斯寂滅為樂 (一切諸行都是無常的,均為是有生滅之法。雖然出生了,然而尋即會壞滅。唯有這寂滅,才為真正的安樂。) 尋時,娑婆世界主-梵天王,也依次而說偈說: 世間一切生 立者皆當舍 如是聖大師 世間無有比 逮得如來力 普為世間眼 終皈會磨滅 入無餘涅槃 (世間的一切眾生,雖有成立,終皈都會捨離。而像如是的聖大師,乃為世間無能匹比的,逮得如是的如來之力,能普為世間的眼目。但是終皈還是磨滅,還是入於蕪餘涅槃去!) 尊者阿那律陀,其次又說偈而說: 出息入息住 立心善攝護 從所依而來 世間般涅槃 大恐怖相生 令人身毛竪 一切行力具 大師般涅槃 其心不懈怠 亦不住諸愛 心法漸解脫 如薪盡火滅 (如來的出息入息已經止住了,建立其心為善於攝護。從所依而來,而在於世間入於般涅槃。) (這消息,真使人生起大恐怖,令人的身毛都因之而竪立起來。一切功行、神力都具足的大師,終於般涅槃。) (其心不懈怠,也不住於諸貪愛。心法已漸於解脫,如薪盡,而火也滅那樣!) 如來涅槃後七天,阿難尊者曾往支提(塔廟)之處,而說偈說: 導師此寶身 往詣梵天上 如是大神力 內火還燒身 五百氎纏身 悉燒令磨滅 千領細氈衣 以衣如來身 唯二領不燒 最上及襯身 (導師的此寶身,已往詣梵天上了。有了如是的大神力,由內身以火而還燒其身。有五百張的白氎纏在其身上,悉數都被燒而磨滅。有千領的細氎之衣氎以穿在如來的身上,唯有二領燒不掉,那就是最上 面的一領,及最襯身的那一領。) 尊者阿難說此偈時,諸比丘們都默然而悲喜交加!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四完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五 一一九八、阿臈毘經:本經敘述阿臈毘比丘尼不被魔惑,而伏魔。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名叫阿臈毘的比丘尼,住於舍衛國的王園精舍的比丘尼眾裡。這時,阿臈毘比丘尼,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而洗足後,則持尼師壇(座具),著在右肩上,進入安陀林(暗林)去坐禪。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現在沙門瞿曇住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有一位弟子,名叫阿臈毘的比丘尼,住於舍衛國的王園精舍的比丘尼眾中。於朝晨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後,則持尼師壇,放著在於右肩上,進入於安陀林去坐禪。我現在當到那邊去作留難。」就化作一位容貌端正的年輕人,往詣那位比丘尼之處,對比丘尼說:「阿姨!(大姊、貴婦人)妳這麼的用功,到底欲生到何處去呢?」比丘尼回答說:「賢者!我是為了到達遠離處啊!」 這時,惡魔波旬即說偈而說: 世間無有出 用求遠離為 還服食五欲 勿令後變悔 (一切世間並沒有解脫出離的人。而妳卻欲求遠離,是何苦而為呢?妳還是回去服食五欲之樂為是,切勿使後來起反悔啊!) 這時,阿臈毘比丘尼曾作此念:「這到底是甚麼人呢?為甚麼欲來恐怖我呢?到底是人呢?或者是非人呢?是奸狡之人嗎?」然後其心即又念言:「這必定就是惡魔欲來擾亂我而已。」她覺知其內情後,就說偈而說: 世間有出要 我自知所得 鄙下之惡魔 汝不知其道 譬如利刀害 五欲亦如是 譬如斬肉刑 苦受陰亦然 如汝向所說 服樂五欲者 是則不可樂 大恐怖之處 離一切喜樂 舍諸大闇冥 以滅盡作證 安住離諸漏 覺知汝惡魔 尋即自滅去 (在世間裡有出要解脫之道,我自知所得之道了。你這位鄙下的惡魔,你並不知其出要。譬喻利刀之會害人一樣,五欲之害也是如此的。喻如斬肉之刑那樣,這個苦的五受陰也是如此的。) (如你剛才所說的:回去服食五欲之樂。這實在並不是真止之樂,是大恐怖之處啊!如能離開一切的喜樂,舍去諸大闇冥,以滅盡,而作證的話,就能安住而離開諸漏。我已覺知你就是惡魔的化身,趕快自動的隱滅而去吧!)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那位阿臈毘比丘尼,已知道我的心。」就愁憂不樂,即時隱沒不現。 一一九九、蘇摩經:本經敘述蘇摩比丘尼不被惡魔所誘惑。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名叫蘇摩的比丘尼,住在於舍衛國的王園精舍的比丘尼眾中。她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完畢後,持尼師壇,放著於右肩上,到了安陀林去坐禪。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現在沙門瞿曇住在於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有一位弟子,名叫蘇摩的比丘尼,住於舍衛國的王園精舍的比丘尼眾中,在於朝晨著衣持鉢,進入於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完畢後,持尼師壇,著在於右肩上,進入於安陀林去坐禪。我現在當往那邊,去為他作留難。」就化作一位容貌端正的少年人,到了蘇摩比丘尼之處,開口問她而說:「阿姨!妳用功,是為了欲往何處的呢?」蘇摩比丘尼回答說:「賢者!我是欲到遠離一切的地方,而用功的。」 這時,惡魔波旬即說偈而說: 仙人所住處 是處甚難得 非彼二指智 能得到彼處 (仙人所住的地方〔境界〕,那個地方是非常的難得的。並不是如妳那種二指智〔婦人的智慧。婦人都以二指試飯之熟與否〕能得到那個地方〔境界〕的!) 這時,蘇摩比丘尼曾作此念:「這是那種類的人?欲來恐怖於我。到底是人呢?或者非人呢?或者為奸狡人呢?」作此思惟後,就生決定智,而知道是惡魔要來嬈亂她的。她就說偈而說: 心入於正受 女形復何為 智或若生已 逮得無上法 若於男女想 心不得俱離 彼即隨魔說 汝應往語彼 離於一切苦 舍一切闇冥 逮得滅盡證 安住諸漏盡 覺知汝惡魔 即自磨滅去 (心如入於正受的話,雖為女人之形,又有甚麼不同呢?智慧假如已生起的話,就能逮得無上之法!) (如果對於男女之想,其心並不得俱離的話,這種人就會隨著魔之說,你就應該去向這種人遊說才對。) (我已離開一切的苦惱,已經捨棄一切的闇冥,已逮得滅盡的果證,而安住於諸漏已盡的境界。因此,已覺知你就是惡魔的化身,你就自動的磨滅隱沒去吧!)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蘇摩比丘尼已知我心。」就內懷憂悔,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瞿曇彌經:吉離舍瞿曇彌比丘尼入於晝時之正受,惡魔波旬欲來誘惑。因道心堅固,不為所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名叫吉離舍瞿曇彌的比丘尼,住於舍衛國的王園精舍的比丘尼眾中。她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到了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完畢,就持尼師壇,著於肩上,入於安陀林,在於一樹下,結跏趺坐,入於晝時的正受。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現在沙門瞿曇住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同時,有一位女弟子,名叫吉離舍瞿曇彌比丘尼,住於舍衛國的王園精舍的比丘尼眾中。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完畢後,持尼師壇,著在肩上,進入安陀林,在於一樹下結跏趺坐,進入於晝時的正受。我現在應該到那個地方去作留難。」就化作一位容貌端正的少年人,到了吉離舍瞿曇彌比丘尼用功之處,而說偈說: 汝何喪其子 涕泣憂愁貌 獨坐於樹下 何求於男子 (妳到底為甚麼呢?為甚麼好似喪失兒子而涕泣憂愁的形貌呢?妳獨坐在於樹下,是不是欲求一位男子嗎?) 這時,吉離舍瞿曇彌比丘尼曾作此念:「到底是誰欲來恐怖於我的呢?是人呢?是非人呢?或者是奸狡者呢?」像如是的思惟後,而生決定智,而知道為:「惡魔波旬欲來嬈亂我耳。」就說偈而說: 無邊際諸子 一切皆亡失 此則男子邊 已度男子表 不惱不憂愁 佛教作已作 一切離愛苦 舍一切闇冥 已滅盡作證 安隱盡諸漏 已知汝弊魔 於此自滅去 (無邊際的諸子,一切都亡而滅失的話,這就是男子的邊際,而已經度過男子之外的了。) (我已不惱不憂愁,已將佛教所應作的都作完了。已經離一切的憂苦,已經捨離一切的闇冥。已經滅盡而作證悟,安隱而盡諸有漏了。已知你就是弊惡之魔,在此應該速自隱滅而去吧!)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吉離舍瞿曇彌比丘尼已知道我心。」因此,愁憂苦惱,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一、蓮華色經:本經敘述蓮華色比丘尼,不受魔的誘惑。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優鉢羅色(蓮華色)的比丘尼,住於舍衛國的王園之比丘尼眾中。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完畢,持尼師壇,著於肩上,進入安陀林,坐在於一樹下,入於晝時的正受。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現在沙門瞿曇,住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其女弟子名叫優鉢羅色的比丘尼,住在於舍衛國的王園比丘尼眾中。在於朝晨時,著衣持鉢,進入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完畢,持尼師壇,著於肩上,進入於安陀林,坐在於一樹下,入於晝時的正受。我現在當往,去作留難。」就化作一位容貌端正的少年,到了優鉢羅色比丘尼之處,而說偈說: 妙華堅固樹 依止其樹下 獨一無等侶 不畏惡人耶 (妳依止於妙華堅固樹的樹下,獨自一人,並沒有其他同伴的,妳不怖畏惡人嗎?) 這時,優鉢羅色比丘尼,曾作此念:「到底這位是那一類的眾生欲來恐怖我呢?是人呢?是非人呢?或者是奸狡之人呢?」像如是的思惟後,即得覺知:「這位必定是惡魔波旬,欲來擾亂我耳。」就說偈而說: 設使有百千 皆是奸狡人 如汝等惡魔 來至我所者 不能動毛髮 不畏汝惡魔 (假如有百千名,均為是奸狡之人,都像你們這些惡魔,到了我所來,也不能動搖我的一支毛髮,我都不怖畏你這些惡魔!) 魔又說偈說: 我今入汝腹 住於內藏中 或住兩眉間 汝不能見我 (我現在進入於妳的腹內,住在於妳的內藏當中,或者住於妳的兩眉的中間,妳也不能看見我的。) 這時,優鉢羅色比丘尼,又說偈說: 我心有大力 善修習神通 大縛已解脫 不畏汝惡魔 我已吐三垢 恐怖之根本 住於不恐地 不畏於魔軍 於一切愛喜 離一切闇冥 已證於寂滅 安住諸漏盡 覺知汝惡魔 自當消滅去 (我的內心有大力,由於善修習神通,故已解脫大結縛,因此,不怖畏你這位惡魔!) (我已經吐出三垢,恐怖的根本,已住於不恐地,不畏於魔軍。對於一切愛喜,都已離開其闇冥,已經證悟寂滅,安住在於諸漏已盡裡。已經覺知你就是惡魔,應該自動的消減去!)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優鉢羅色比丘尼已經知道我的心。」就內懷憂愁,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二、尸羅經:本經敘述尸羅比丘尼不畏惡魔,而降伏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尸羅比丘尼住在於舍衛國的王園比丘尼眾中。她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完畢,就持尼師壇,著在肩上,進入於安陀林,而坐在於一樹下,進入於畫時的正受。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現在沙門瞿曇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其女弟子尸羅比丘尼乃住於舍衛國的王園精舍的比丘尼眾中,在於朝晨著衣持鉢,進入於舍衛城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完畢後,持尼師壇,著在於肩上,進入於安陀林,坐在於一樹下,入於畫時的正受。我現在當往,去作留難。」就化作一位容貌端正的少年人,到了尸羅比丘尼的前面說偈而說: 眾生云何生 誰為其作者 眾生何處起 去復至何所 (眾生到底是怎麼生的呢?是以誰為其創造者呢?眾生是從何處而起的呢?去後又會到何處去呢?) 尸羅比丘尼曾作此念:「這位是甚麼人欲來恐怖我呢?到底是人呢?是非人呢?或者是奸狡人呢?」作此思惟後,即生知覺(就已發覺):「這是惡魔欲來作留難的!」就說偈而說: 汝謂有眾生 此則惡魔見 唯有空陰聚 無是眾生者 如和合眾材 世名之為車 諸陰因緣合 假名為眾生 其生則苦生 住亦即苦住 無餘法生苦 苦中苦自滅 舍一切愛苦 離一切闇冥 已證於寂滅 安住諸漏盡 已知汝惡魔 則自消滅去 (你說有眾生之產生,這乃是惡魔的見解耳。因為唯有空的五陰之積聚而已,並沒有甚麼眾生。) (譬喻和合很多的材料而把它組合起來,世間的人就名之為車那樣。諸陰都由眾因緣而和合的,是假名叫做眾生耳。) (眾生之生,就是苦之生,住也是苦之住。其實並沒有甚麼法在生苦的,是苦自生,苦自滅耳。) (我已捨離一切的憂苦,離開一切的闇冥,已得證寂滅,安住於諸漏已盡。已經知道你就是惡魔的化身,你應自動的消滅而去!)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尸羅比丘尼已經知道我的心。」就內懷憂戚,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三、毘羅經:本經敘述毘羅比丘尼不怖畏惡魔,而把他降伏。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毘羅比丘尼住於舍衛國的王園比丘尼眾中。她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於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後,持尼師壇,著在肩上,入於安陀林,坐在於一樹下,入於晝時的正受。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現在沙門瞿曇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其女弟子毘羅比丘尼則住在於舍衛國的王園的比丘尼眾中。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於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後,持尼師壇,著於肩上,入於安陀林,坐在於一樹下,入於晝時的正受。我應該到那邊去作留難。」就化作一位容貌端正的少年人,到了毘羅比丘尼之處,而說偈說: 云何作此形 誰為其作者 此形何處起 形去至何所 (為甚麼造作此形像呢?是誰為之創造者呢?此形壽由於何處而起的呢?形壽離開後,會至於何處呢?) 毘羅比丘尼曾作此念:「這是甚麼人欲來恐怖我的呢?是人呢?是非人呢?或者是奸狡人呢?」像如是的思惟後,就得知覺(發覺到):「這是惡魔波旬欲來作嬈亂耳。」就說偈而說: 此形不自造 亦非他所作 因緣會而生 緣散即磨滅 如世諸種子 因大地而生 因地水火風 陰界入亦然 因緣和合生 緣離則磨滅 舍一切憂苦 離一切闇冥 已證於寂滅 安住諸漏盡 惡魔以知汝 即自磨減去 (此形體並不是自造的,也不是由他人所造的。乃由因緣會合而生的,如果因緣離散時,就會磨滅。) (譬喻世間的諸多種子那樣,都因大地而得以生起。也因於地水火風之集合而生那樣,五陰、十八界、十二入,也是同樣,都是由於因緣和合而得以生起,因緣離散時,就會磨滅。) (我已捨離一切憂苦,已離開一切的闇冥,已得證寂滅,安住於諸漏已盡。惡魔!我已知道就是你!你應自動的磨滅而去!)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毘羅比丘尼已知道我的心。」就生大憂戚,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四、毘闍耶經:本經敘述毘闍耶比丘尼不怖畏惡魔,而降伏惡魔。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名叫毘闍耶的比丘尼,住在於舍衛國的王園比丘尼眾中。她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於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後,持尼師壇,荷在於肩上,進入於安陀林,坐在於一樹下,入於晝時的正受。 那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沙門瞿曇,現在住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而其女弟子毘闍耶比丘尼即住於舍衛國王園的比丘尼眾中。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於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 舉放衣鉢,洗足後,持尼師壇,著於肩上,進入於安陀林,坐在一樹下,入於晝時的正受。我現在當往,去作留難。」就化作一位容貌端正的少年人,往至其前,而說偈說: 汝今年幼少 我亦是年少 當共於此處 作五種喜樂 而共相娛樂 用是禪思為 (妳現在還年輕,我也是一位少年人。我們就當在於這裡,作五種的喜樂〔意為五欲〕,來共相娛樂為是,妳作禪思幹甚麼?) 這時,毘闍耶比丘尼曾作此念:「這是甚麼人欲來恐怖我呢?是人呢?還是非人呢?或者是奸狡人呢?」作如是之思惟後,即得知覺:「是惡魔波旬欲來作嬈亂的。」就說偈而說: 歌舞作眾伎 種種相娛樂 今悉已惠汝 非我之所須 若寂滅正受 及天人五欲 一切持相與 亦非我所須 舍一切喜歡 離一切闇冥 寂滅以作證 安住諸漏盡 已知汝惡魔 當自消滅去 (作歌舞,作眾伎等,種種的相娛樂等事,現在均已給與你了,這些事並不是我所須要的。) (如寂滅的正受〔虛寂〕,以及天人的五欲,這一切的一切,都持相與你了,也不是我所須要的。) (我已捨棄一切喜歡,離開一切闇冥,由寂滅而作證悟,而安住於盡諸有漏。我已知道你就是惡魔,你應自動的消滅而去!〔還不趕快離開〕!)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這位毘闍耶比丘尼,已經知道我心。」因此,而內懷憂感,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五、遮羅經:本經敘述遮羅比丘尼不怖畏惡魔,而能降伏惡魔。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遮羅比丘尼住於舍衛國的比丘尼眾中。她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後,持尼師壇,著於肩上,至安陀林,坐在一樹下,入於晝時的正受。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現在沙門瞿曇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其女弟子遮羅比丘尼也住於舍衛國,而在於王園的比丘尼眾中,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去乞食,食後,還回精舍,洗足後、舉放衣鉢,持尼師壇,著在肩上,入安陀林,坐在一樹下,入於晝時的正受。我現在當往,去作留難。就化作一位容貌端正的年輕人,到了遮羅比丘尼之前,說偈而說: 覺受生為樂 生服受五欲 為誰教授汝 今厭離於生 (覺受人生就是快樂,既為人生就應服受五欲的。而到底是誰教授妳,叫妳應厭離於人生的呢?) 這時,遮羅比丘尼曾作此念:「這是甚麼人欲來作恐怖的呢?到底是人呢?是非人呢?或者是奸狡之人,而到此欲作嬈亂的呢?」就說偈而說: 生者必有死 生則受諸苦 鞭打諸惱苦 一切緣生有 當斷一切苦 超越一切生 慧眼觀聖諦 牟尼所說法 苦苦及苦集 滅盡離諸苦 修習八正道 安隱趣涅槃 大師平等法 我欣樂彼法 我知彼法故 不復樂受生 一切離愛喜 舍一切闇冥 寂滅以作證 安住諸漏盡 覺知汝惡魔 自當消滅去 (有生,必定會有死。一旦受生,就必定會受諸苦惱。應該要鞭打這些諸惱苦,使其消滅而不再生。因為一切的一切,都是緣於生而有之故。當斷一切之苦,而超越於一切之生!) (要以慧眼去觀察聖諦,牟尼所說之法就是:叫人了知一切都是苦中之苦〔苦諦〕,以及苦之集〔集諦〕,而滅盡後,則能離諸苦惱〔滅諦〕,叫人修習八正道〔道諦〕,就能安隱的趣向於涅槃〔寂滅〕。) (大師所教化的就是平等之法,我乃欣樂其所教之法。因為我已了知他所教之法之故,已不再喜樂於受生之樂。我乃以寂滅而作證,故能安住於諸漏之滅盡。已覺知你就是惡魔,你應自動的消滅離去!)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遮羅比丘尼已知道我的心。」因此,內懷憂戚,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六、優波遮羅經:優波遮羅比丘尼入於晝時的正受時,惡魔則以天上之欲樂來誘惑,而不被所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優波遮羅比丘尼也住在於舍衛國的王園比丘尼眾當中。她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去乞食。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後,持尼師壇著於肩上,進入安陀林,坐在於一樹下,入於晝時的正受。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現在沙門瞿曇住在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其女弟子優波遮羅比丘尼,也住於舍衛國的王園比丘尼眾中。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後,持尼師壇,著於肩上,入於安陀林,坐在於一樹下,進入於晝時的正受。我現在當往,去作留難。」就化作一位容貌端正的少年人,到了優波遮羅比丘尼之處,說偈而說: 三十三天上 炎魔兜率陀 化樂他自在 發願得往生 (三十三天〔忉利天,第二層天〕的天上界,以及炎魔天〔時分天,第三天〕、兜率陀天〔知足天,第四層天〕、化樂天〔第五層天〕、他化自在天〔第六層天〕,這些天界都能受盡極樂,如發願的話,都得往生這些天上界去享樂。) 優波遮羅比丘尼曾作此念:「這是甚麼人欲來恐怖我的呢?是人呢?是非人呢?或者者奸狡之人呢?」她自思惟觀察,而覺悟:「這必定就是惡魔欲來作嬈亂的。」因此,而說偈說: 三十三天上 炎魔兜率陀 化樂他自在 斯等諸天上 不離有為行 故隨魔自在 一切諸世間 悉是眾行聚 一切諸世間 悉皆動搖法 一切諸世間 苦火常熾燃 一切諸世間 悉皆煙塵起 不動亦不搖 不習近凡夫 不墮於魔趣 於是處娛樂 離一切愛苦 舍一切闇冥 寂滅以作證 安住諸漏盡 已覺汝惡魔 則自磨滅去 (三十三天的天上界,以及炎魔天、兜率陀天、化樂天、他化自在天,這些諸天上的世界,都不離開有為之行,因此,都隨著魔之自在作為。) (一切的諸世間,均為是眾行之所聚集的。一切的諸世間,均為是動搖之法。一切的諸世間,都是苦惱之火焰,常於熾燃。一切的諸世間,悉皆起烟塵,而不清淨。) (不被所動,也不被所搖,不習近於凡夫之行動,不墮入於惡魔之 趣,這樣的在於此處娛樂,為之真正的安樂。) (離開一切的憂苦,捨棄一切的闇冥,以寂滅證悟,而安住於諸漏之滅盡。) (我已覺知你就是惡魔了!你應自動的磨滅而去!)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優波遮羅比丘尼,已經知道我心。」因此,而內懷憂戚,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七、尸利沙遮羅經:本經 敘述尸利沙遮羅比丘尼,於安陀林入於晝時之正受時,惡魔欲來誘惑,而被伏。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尸利沙遮羅比丘尼,也住於舍衛國的王園比丘尼眾當中。朝晨著衣持鉢,入於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後,持尼師壇,放著於肩上,入於安陀林,坐在於一樹下,進入於晝時的正受。 這時,魔王波旬,曾作此念:「現在沙門瞿曇,住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同時,其女弟子尸利沙遮羅比丘尼,在於舍衛國的王園比丘尼眾當中。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於舍衛城去乞食,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後,持尼師壇,著於肩上,入於安陀林,坐在於一樹下,進入晝時的正受。我應該往到那邊去作留難。就化為一容貌端正的少年人,往到尸利沙遮羅比丘尼之處,而作此言:「阿姨!你到底是快樂於那一種道呢?」 比丘尼回答說:「我都沒有所快樂!」 這時,惡魔波旬,即說偈而說: 汝何所諮受 剃頭作沙門 身著袈裟衣 而作出家相 不樂於諸道 而守愚癡住 (妳到底是諮受何人之教導,而剃頭作為沙門,而身穿袈裟之衣,而作出家之相,而不樂於諸道,而守住此種愚癡之行呢?) 這時,尸利沙遮羅比丘尼,曾作此念:「這是甚麼人欲來恐怖我呢?是人呢?是非人呢?或者為奸狡之人呢?」如是的思惟後,就自知覺:「這是惡魔波旬,欲來作嬈亂的。」就說偈而說: 此法外諸道 諸見所纏縛 縛於諸見已 常隨魔自在 若生釋種家 稟無比大師 能伏諸魔怨 不為被所伏 清淨一切脫 道眼普觀察 一切智慧知 最勝離諸漏 彼則我大師 我唯樂彼法 我入彼法已 得遠離寂滅 離一切愛喜 舍一切闇冥 寂滅以作證 安住諸漏盡 已知汝惡魔 如是自滅去 (此佛法以外之諸道,都被諸邪見所纏縛。被縛於諸邪見後,就常會隨著魔之自在作為。) (如果生於釋種之家,稟受無比的大師之教的話,就能降伏諸魔怨,就不會被魔所伏。) (由於清淨,而脫離一切,由於得道眼而能普遍的觀察,由於才切智,而能悉知一切,為最勝而離開諸漏。他就是我的大師,我唯有安樂於他之法。) (我入於彼法後,已得遠離,而得寂滅,而離開一切愛喜,捨棄一切闇冥,以寂滅,而作果證,而安住於盡諸有漏之中!) (我已知道你就是惡魔!既如是,你就應自動的消滅而去!) 這時,惡魔波旬,曾作此念:「尸利沙遮羅比丘尼,已知道我心。」因此,而內懷憂戚,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八、揭伽池經:本經敘述婆耆舍尊者在十五日之布薩時,以月為喻而讚歎佛德。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瞻婆國的揭伽池側。 那時,世尊在於每月之十五日舉行布薩時,坐在於大眾之前面,為月亮初出的時候。那時,有一位尊者,名叫婆耆舍,在大眾當中,曾作此念:「我現在欲在佛前,以月譬偈來讚歎佛德。」作此念後,就從他的座位站起,整一整其衣服,為佛作禮,合掌白佛而說:「世尊!我欲有所說。善逝!我欲有所說。」(我想發言,不知可否?) 佛陀告訴婆耆舍說:「你欲說甚麼,就說出來好了!」 這時,婆耆舍尊者,就在於佛前,說偈而說: 如月停虛空 明淨無雲翳 光炎明暉曜 普照於十方 如來亦如是 慧光照世間 功德善名稱 周徧滿十方 (猶如月亮停在虛空那樣,非常的光明清淨,而沒有半點的雲翳。其光炎明淨而暉曜,而普照於十方。) (如來之德也是如是,智慧光明,普照於世間。其功德善揚,名稱普聞,可說是周遍而圓滿於十方的世界。) 尊者婆耆舍說此偈時,諸比丘們,聽其所說,皆大歡喜! 一二○九、憍陳如經:本經敘述憍陳如尊者來詣佛所。婆耆舍比丘在佛旁,就以偈讚歎他。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瞻婆國的揭伽池側。 那時,尊者阿若憍陳如,久住於空閒的阿練若之處(寂靜處)。這一天,來詣佛所,稽首佛足。用其面掩在佛足之上,而說此言說:「久不見世尊!久不見善逝!」(好久不來拜見問候佛陀了!佛陀近來諸事如意嗎?) 那時,尊者婆耆舍,在於會中,曾作此念:「我現在應當在於尊者阿若憍陳如的面前,用上座譬,來讚歎他。」作此念後,就從座起,整其衣服,為佛作禮,合掌白佛而說:「世尊!欲有所說。善逝!欲有所說。」 佛陀告訴婆耆舍說:「如欲說時,就便說出來吧!」 這時,尊者婆耆舍,就說偈而說: 上座之上座 尊者憍陳如 已度已超越 得安樂正受 於阿練若處 常樂於遠離 聲聞之所應 大師正法教 一切悉皆陳 正受不放逸 大德力三明 他心智明瞭 上座憍陳如 護持佛法財 增上恭敬心 頭面禮佛足 (這位上座中的上座,憍陳如尊者,是已度過苦海,已超越煩惱,而得安樂的正受。在於阿練若寂靜的地方,常樂於遠離一切。) (他能將聲聞所適應的大師的正法的教誡,一切都能將它具陳宣說出來,正受而不放逸。這位大德的神力,已具足了三明〔宿命、天眼、漏盡〕,他心智也具而明瞭。) (憍陳如上座,為一護持佛教的法財,現在為增上其恭敬之心,以頭面禮拜而掩在佛足上面!) 婆耆舍尊者說此偈語時,諸比丘們,聽其所說,皆大歡喜! 一二一○、舍利弗經:本經敘述舍利弗尊者為諸比丘說法,婆耆舍尊者感激而說渴讚歎。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瞻婆國的揭伽池側。 這時,尊者舍利弗在於供養堂。這時,有眾多的比丘集會在那裡,他就為他們說法。其所說的句味,很滿足,其辯才,乃非常的精簡而清淨,便人容易瞭解,喜樂於聽聞。是不閡不斷(不障無礙),深義都能顯現。那些諸位比丘們,都專誠而樂聽,都尊重憶念,一心一意的在於其側恭聽其說法。 這時,尊者婆者舍,在於會中,曾作此念:「我應當在於尊者舍利弗的面前,說偈讚歎。」作此念後,就站起,合掌而白尊者舍利弗說:「我欲有所說,不知可否?」舍利弗說:「隨你喜樂的,就把它說出來吧!」 尊者婆耆舍,就說偈而說: 善能略說法 令眾廣開解 賢優婆提舍 於大眾宣暢 當所說法時 咽喉出美聲 悅樂愛念聲 調和漸進聲 聞聲皆欣樂 專念不移轉 (善能將佛法略說,使大眾都能深廣的瞭解。賢者!優婆提舍〔舍利弗別名〕!善能在於大眾當中宣暢真義。) (當他有所說法之時,其咽喉乃出美妙的聲音,能使人悅樂而愛念之聲,調和而漸進之聲。聽聞其聲音,都能欣樂,都能專念,而不轉移其心念於別處。) 尊者婆耆舍,說此語時,諸比丘們,聽其所說,皆大歡喜! 一二一一、那伽山經:本經敘述婆耆舍讚歎目犍連尊者之神通,及諸比丘之德。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那伽山側。五百名比丘也和佛俱在一起。 他們均為是阿羅漢果的人,其諸漏都已盡,所作也都已作完。可說是離諸重擔,逮得已利,斷諸有之結縛,以正智,而心善解脫的人們! 大目犍連尊者為神通第一的人,他在此時,曾用神力,觀察大眾之心,發見一切均為是解脫貪欲的人。這時,尊者婆耆舍,在於大眾當中,曾作此念:「我現在應當在於世尊,以及比丘僧們的面前,說偈讚歎。」作此念後,就從座位站起,整一整其衣服,合掌白佛而說:「世尊!我欲有所說。善逝!我欲有所說,不知可以嗎?」佛陀告訴婆者舍說:「隨你欲樂說的,就把它說出來好了。」 這時,尊者婆者舍,就說偈而說: 導師無上士 住那伽山側 五百比丘眾 親奉於大師 尊者大目連 神通諦明瞭 觀彼大眾心 悉皆離貪欲 如是具足度 牟尼度彼岸 持此最後身 我今稽首禮 (我們的導師,無上之士,住錫於那伽山的山側。有五百名的比丘眾,都能親奉在於大師的身邊。) (尊者大目犍連的神通,為諦實明瞭。觀察大眾之心時,都能知悉大眾都已離開貪欲的人。) (像如是的具足而度,牟尼已度脫而到於彼岸,唯持此最後之身耳。我現在應該稽首禮拜!) 尊者婆耆舍,說此偈語時,諸比丘們,聽其所說,皆大歡喜! 一二一二、懷受經:解夏時,首先由佛問大眾:佛的三業是否有過錯?舍利弗回答:無。次由舍利弗自問及問大眾。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結夏安居時,和五百名比丘在一起。 諸比丘們均為是阿羅漢,諸漏都已盡,所應作的,都已作完。已離開諸重擔,斷除諸有結。都以正智,而心善解脫。除了一位比丘者外,所謂尊者阿難是。世尊曾記說他在於現法當中,當得無知證。 那時,世尊,臨於月之十五日,食受時(自恣時,憂安居之最後之日,在大眾中,請他人隨意舉出自己之罪過,而懺悔之),在大眾前,敷座而坐。坐後,告訴諸比丘們說:「我為婆羅門(指世尊自己為神職人物),而得證般涅槃。持這最後邊之身,而為大醫師,而拔諸劍刺。我為婆羅門,得證般涅槃,持此最邊之身,為無上的醫師,能拔除劍刺。你們為我的法子,從我之口而生,從我之法所化生,而得法的餘財。因此,當懷受我(應自恣而關心我。也就是當心相向,不可客氣)。不可使我的身,或口,或心,有可嫌責之事。」 那時,尊者舍利弗,在眾會當中,從座而起,整一整衣服,向佛作禮,合掌白佛說:「世尊!剛才您曾作如是之言:『我為婆羅門,得證般涅槃。持此最後之身,為無上的大醫,能拔除劍刺。你為我之子,是從佛嘴裡所生,從法所化生,得法的餘財。諸比丘們!當懷受我,不可使我的身、口、心,有可嫌責之事。』我們並不看見世尊的身口心有甚麼可嫌責之事。為甚麼呢?因為世尊乃對於不能調伏的都能調伏,不寂靜的能使其寂靜,不穌息的能使其穌息,不般涅槃的能使其般涅槃。如來乃如實而知道,如來乃能說道,如來乃向於道,然後成就這些聲聞,使我們隨道、宗道,奉受大師之教誡,如其教授,而正向於欣樂真如的善法。我對於世尊,都不看見過有可嫌責的身、口、心之行。我現在於世尊之處,乞求,願懷受我的見聞疑之罪,或者身、口、心,是否有嫌責之事?」(舍利弗回答佛陀,說佛陀並不犯過失。其次請佛提示舍利弗自身,是否有犯甚麼過失?)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我並不看見過你有見聞疑之身、口、心,有甚麼可嫌責之事。為甚麼呢?因為舍利弗你,乃持戒,而多聞,而少欲知足。都修行遠離,精勤方便,正念正受,有捷疾的智慧,明利的智慧,出要的智慧,厭離的智慧,大智慧、廣智慧、深智慧、無比的智慧,可說就是智寶成就,而示教照喜。也常常讚歎示教照喜,而為眾生說法,未曾疲倦! 喻如轉輪聖王的第一長子那樣,應該受灌頂,而還未受灌頂。已住於灌頂的儀法,如父之法,所可轉的,也當可以隨轉的了。你現在也是如此。你為我的長子,應受灌頂,而還未灌頂,已住於儀法,我所應轉的法輪,你也可以隨轉。你已得無所起,已盡諸有漏,心善解脫。像如是的,舍利弗啊!我在於你之處,都不見聞疑之身口心,有甚麼可嫌責之事。」 舍利弗白佛說:「世尊!如果我並沒有見聞疑之身口心可嫌責之事。那麼,在這裡的五百名諸比丘,能否得到沒有見聞疑之身、口、心,可嫌責之事嗎?」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我對於此五百位比丘,也不見聞疑之身、口、心之可嫌責之事。為甚麼呢?因為此五百位比丘,均為是阿羅漢,諸漏都已盡,所作也已作完,已經捨離重擔,斷諸有結,以正智而心善解脫。除了一位比丘,所謂尊者阿難是。然而我也已經記說他,在於現法當中,會得無知證。因此之故,諸五百位比丘們,我並不見其有身、口、心之見聞疑之罪,可嫌責者。」 舍利弗白佛說:「世尊!此五百位比丘既然沒有見聞疑的身、口、心之可嫌責之事。那麼,在此大眾當中,到底有幾位比丘得證三明?幾位比丘俱解脫?幾位比丘慧解脫呢?」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此五百位比丘當中,有九十位比丘得三明,九十位比丘得俱解脫,其餘的都得慧解脫。舍利弗!此諸比丘們,都已離開諸飄轉,沒有皮膚(不是膚淺,不會腐敗),都是貞實堅固。」 這時,尊者婆耆舍,在眾會當中,曾作此念:「我現在應該在於世尊,以及大眾們的面前,歎說懷受偈。」作此念後,就從其座位站起,整一整其衣服,為佛作禮,右膝著在於地,合掌白佛而說:「世尊!我欲有所說。善逝!我欲有所說。」 佛陀告訴婆耆舍說:「隨你所樂的可說出來!」 這時,婆耆舍,就說偈而說: 十五清淨日 其眾五百人 斷除一切結 有盡大仙人 清淨相習近 清淨廣解脫 不更受諸有 生死已永絕 所作者已作 得一切漏盡 五蓋已雲除 拔刺根本愛 師子無所畏 離一切有餘 害諸有怨結 超越有餘境 諸有漏怨敵 皆悉已潛伏 猶如轉輪王 懷受諸眷屬 慈心廣宣化 海內悉奉用 能伏魔怨敵 為無上導師 信敬心奉事 三明老死滅 為法之真子 無有飄轉患 拔諸煩惱刺 敬禮日種胤 (在月之十五,清淨之日,共焦其大眾有五百人。都是斷除一切結縛,已盡後有的大仙人〔覺者〕,清淨而相習近,清淨而廣解脫。不再更受諸有,生死都已永遠斷滅,所應作的都已作完,已經得證一切漏盡。五蓋已如雲之散除,已拔除如劍刺的根本愛。) (有如獅子之無所畏懼一切那樣,已經離開一切之有餘之法。已殺害諸有的怨結,已超越有的餘境,諸有漏的怨敵,統統潛伏!) (猶如轉輪王之懷受諸眷屬那樣,以慈心而廣宣化,使四海之內的民眾,都願奉用效勞。能降伏惡魔怨敵,為無上的導師!) (大眾都以信敬心而奉事,都得三明,而息滅老死。都為法的真子,已沒有飄轉之患,已拔除煩惱之利刺。因此,我要敬禮日種〔指釋尊〕之胤〔嗣〕!)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一三、不樂經:婆耆舍尊者說偈以示其厭自身,欣求解脫涅槃,終能由自說之偈而豁然大悟安樂。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尊者尼拘律相,住在於曠野禽獸所住之處。婆耆舍尊者則剛出家未久,就有了如是的威儀,他依聚落城邑而住,朝晨著衣持鉢,在那聚落城邑乞食時,都能善護其身,守住他的六根門頭,攝心而繫念。乞食後,還回住處,舉放衣鉢,洗足後,就入室內去坐禪。坐禪後,就速從禪而覺醒過來,而不執著於乞食。 然而他並沒有隨時教授他的人,也沒有人教誡他。因此,心不周圓安樂,都如是的隱覆深住(深鎖其心,悶悶不得真正的安樂)。 這時,尊者婆耆舍,曾作此念:「我不能得法利,真是難得而不是容易可以得到。我不得隨時教授、教誡之人,不得周圓欣樂,都住於隱覆之心。我現在應當讚歎自厭之偈。」就說偈而說: 當舍樂不樂 及一切貪覺 於鄰無所作 離染名比丘 於六覺心想 馳聘於世間 惡不善隱覆 不能去皮膚 穢汙樂於心 是不名比丘 有餘縛所縛 見聞覺識俱 於欲覺悟者 彼處不復染 如是不染者 是則為牟尼 大地及虛空 世間諸色像 斯皆磨滅法 寂然自決定 法器久修習 而得三摩提 不觸不諂偽 其心極專至 彼聖久涅槃 繫念時時滅 (應該要捨棄快樂和不快樂,以及一切貪欲之覺受。在於近鄰並沒有所作,離開這些染著之心,名叫做比丘。) (假如在於六覺的心想裡〔六識心王〕,馳騁於世間的一切,造作惡不善,而隱覆,而不能離開吾人的皮膚〔指身心〕,以穢汙而快樂其心的話,就不能名叫比丘!) (雖然被有餘縛之所縛,見聞覺識〔見聞覺知〕都俱備,但是對於這些貪欲,卻能覺悟,已不再被其所染。像如是的不被所染的話,就是名叫牟尼〔寂滅、聖者〕。) (不管是大地,或者是虛空,世間所有的諸色像,均為是終皈於磨滅之法,如能證悟寂然,就能自作決定。) (對於法器〔教法〕久久的修習的話,就能得證三摩提〔三昧,正定〕,而至於不觸〔不被觸搖〕,不諂偽〔真實〕,其心就是極為專至〔心一境處〕。那位聖者,則為久來就證涅槃的人,是繫念而待時而入於寂滅的聖者!) 這時,尊者婆耆舍,說自厭離之偈後,其心已自開覺,對於那些不樂等事,已開覺後,就住於欣樂之心! 一二一四、貪欲經:本經敘述婆耆舍和阿難結伴而行乞食,中途遇美女而煩惱,阿難則為之說解脫之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阿難,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去乞食,以尊者婆耆舍為結伴的比丘。這時,尊者婆耆舍,看見一女人,有上妙之色相(非常的美麗),看後,內心曾起貪欲。 這時尊者婆耆舍曾作此念:「我現在得到不利之事。所得的是苦惱,而不是得安樂之事。我現在看見年少的女人,有絕妙之色相,就生貪欲之心。現在為了生厭離之故,應說偈來表明。就說偈而說: 貪欲所覆故 熾然燒我心 今尊者阿難 為我滅貪火 慈心哀愍故 方便為我說 (我被貪欲心所覆蓋之故,熾燃的燃燒我的心。現在唯一願尊者阿難您,為我消滅貪欲之火。您以慈心哀愍之故,方便為我開解演說!) 尊者阿難說偈回答說: 以彼顛倒想 熾然燒其心 遠離於淨想 長養貪欲者 當修不淨觀 常一心正受 速滅貪欲火 莫令燒其心 諦觀察諸行 苦空非有我 繫念正觀身 多修習厭離 修習於無相 滅除憍慢使 得慢無間等 究竟於苦邊 (由於那些顛倒之想,致被熾然的燃燒其心。應遠離錯認的淨想〔指美色〕,知道是會長養吾人的貪欲的。應當要修習不淨觀,常恒在於專心一意的正受裡。) (要速滅貪欲之火,不可使它燒燃其心。應諦實的觀察諸行為苦,是空,非有我。繫念而正觀身,多多的修習厭離。修習無相,以便滅除憍慢之使〔煩惱〕。如能得滅憍慢心,而至於無間等〔解脫〕的話,就能究竟於苦邊!) 阿難尊者說此偈語時,婆耆舍尊者,聽其所說,而歡喜奉行! 一二一五、出離經:本經敘述婆耆舍見美女而起欲心,就說厭離偈,以調伏自心。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長者,請佛及僧,到其舍宅,去供養飲食。大眾受請,而入其舍宅後,尊者婆耆舍,因直日住守之故,未能和眾人受邀,就請其食分。 那時,有眾多的長者婦女,從聚落出來,都往詣精舍。這時,尊者婆耆舍,看見年輕的婦女,容色端正美麗,就因之而起貪欲之心。 這時,尊者婆者舍,曾作此念:「我現在不利,而得不到利,得苦而不得樂。看見他人的婦女之容色端正美麗的形相時,就生貪欲之心。我現在應該說厭離偈。」作此念後,就說偈而說: 我已得出離 非家而出家 貪欲隨逐我 如牛念他苗 當如大將子 大力執強弓 能破彼重陣 一人摧伏千 今於日種胤 面前聞所說 正趣涅槃道 決定心樂住 如是不放逸 寂滅正受住 無能於我心 幻惑欺誑者 決定善觀察 安住於正法 正使無量數 欲來欺惑我 如是等惡魔 莫能見於我 (我已經得以出離,已經為非家而為出家。然而那貪欲心還是隨逐於我,猶如牛只之念念不忘他人之苗草那樣。) (我應該要如大將之子那樣,以大力而執強弓,能破除那重重的敵陣,以一人而能摧伏千軍萬馬!) (今天能得在於日種之胤〔指佛之出身為日的種姓〕之面前,聽佛所說的正趣於涅槃之道,故已決定吾心安樂而住於其處。像如是的不放逸,寂滅而正受的安住的話,就不會有人幻惑欺誑我的心的了。) (我已決定而善於觀察,安住於正法。假如有無量的魔障,欲來欺惑於我,而像如是等惡魔,也不能見於我〔不能遮障其道心〕。) 這時,尊者婆耆舍,說此偈後,其心就得到安住而不再惑於美色了! 一二一六、憍慢經:本經敘述婆耆舍,由於其有辯才而生憍慢心。後來自覺而懺悔,就說偈以清淨其心。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婆耆舍,自己以為有智,堪能善說,因之而對於他那聰明,而於梵行處,生起憍慢之心。然而自知不是,而自心念:「我這樣,乃得不利,並不是得利,得苦,而不是得樂!我自為是有智慧,而輕慢那些聰明的梵行者!我現在當說能生厭離之偈,以便改正!」就說偈而說: 瞿曇莫生慢 斷慢令無餘 莫起慢覺想 莫退生變悔 莫隱覆於他 泥犁殺慢墮 正受能除憂 見道住正道 其心得喜樂 見道自攝持 是故無礙辯 清淨離諸蓋 斷一切諸慢 起一切明處 正念於三明 神足他心智 (瞿曇的弟子,不可生憍慢,應將憍慢斷滅,使其沒有殘餘。不可生起慢覺想,不可以因憍慢而自退,而生變悔〔後悔來不及〕。不可以隱覆於他,被慢殺害而墮泥犁裡〔地獄〕。) (正受能除憂惱,如實而見道,則能住於正道。其心得喜樂,見道而自攝持。因此之故,能以無礙的辯才,去得清淨,而離開諸蓋〔煩惱〕。如能斷一切的諸慢,即能生起一切的明處〔境界〕,而能正念於三明〔天眼、宿命、漏盡〕,以及神足、他心的智慧。) 這時,尊者婆耆舍,說此生厭離之偈後,其心即得清淨! 一二一七、本欲狂惑經:本經敘述婆耆捨得證阿羅漢果後,思念過去,喜歡現在,而說偈讚歎三明。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尊者婆耆舍,住於舍衛國的東園鹿子母講堂。他常自一人思惟,安住於不放逸裡。他因專心一意的修習獨自一人之淨業,而逮得三明,已於此身而作證果。 這時,婆耆舍尊者,曾作此念:我在於獨一靜處去思惟,而住於不放逸,專修自業,而得起三明,於此身而作證果。現在當說偈讚歎三明。」就說此偈而說: 本欲心狂惑 聚落及家家 遊行遇見佛 授我殊勝法 瞿曇哀愍故 為我說正法 聞法得淨信 舍非家出家 聞彼說法已 正住於法教 勤方便繫念 堅固常堪能 逮得於三明 於佛教已作 世尊善顯示 日種苗胤說 為生盲眾生 開其出要門 苦苦及苦因 苦滅盡作證 八聖離苦道 安樂趣涅槃 善義善句味 梵行無過上 世尊善顯示 涅槃濟眾生 (本來由於欲心狂惑,而在於各聚落,以及每家庭遊行。偶然間得遇而拜見佛陀,就授我以殊勝之法。) (瞿曇〔指佛陀〕因哀愍我之故,曾為我說正法。我聞法而得法眼清淨,就舍去俗家,而為非有家之出家人。我自出家,聽佛說法後,就正住於法教,就精勤方便而帶念於堅固,而為堪能的佛子,而逮得三明,對於佛教都已修作完畢。) (世尊善於顯示,日種苗胤之說〔指佛教誡〕,乃為生盲的眾生,開示其出要之法門。如世間為苦中之苦〔苦諦〕,以及其苦惱的原因〔集諦〕,和苦之滅盡而作證果〔滅諦〕,暨修八聖道之能離苦惱之道〔道諦〕,使人安樂而趣於涅槃。) (是善的義,善的句味,是梵行,沒有其他可勝過其上的道理。世尊真正是善於顯示開導,以涅槃而濟渡眾生!) 一二一八、四法句經:本經敘述佛陀善說四法句,婆耆舍即以偈讚歎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我現在當說四法句。你們要諦聽!聽後要善思念之!將會為你們解說:那四法句呢? 賢聖善說法 是則為最上 愛說非不愛 是則為第二 諦說非虛妄 是則第三說 法說不異言 是則為第四 (賢聖所說的善法,就是最為上的〔第一之法句〕。說愛語〔愛語〕,非不愛之語〔不說粗語〕,就是二法句。說諦實之語〔說實語〕,而不說虛妄之語〔不說妄語〕,就是第三法句。所說之法,都是真理,並不是異言之義〔真理〕,就是第四之法句。) 諸比丘們!這就是名叫說四法句。」 那時,尊者婆耆舍,在於眾會當中,曾作此念:「世尊在於四眾弟子當中,說四法句。我就應該用四種讚歎,來稱譽而隨喜。」就從座位站起,整其衣服,為佛作禮,合掌而白佛說:「世尊!弟子有話要稟告。善逝!弟子有話要稟告。」 佛陀告訴婆耆舍說:「隨你所要說的,都說出來好了!」 這時,尊者婆耆舍,就說偈而說: 若善說法者 於己不惱迫 亦不恐怖他 是則為善說 所說愛說者 說令彼歡喜 不令彼為惡 是則為愛說 諦說知甘露 諦說知無上 諦義說法說 正士建立處 如佛所說法 安隱涅槃道 滅除一切苦 是名善說法 (如果說,善於說法的話,首先不會惱迫自己。其次,也不恐怖他人,這就是名叫善說。) (所說的為愛〔令人喜愛〕之說的話,就是說出後能使他人歡喜,不使他人因之而做惡業,這就是所謂的愛之說〔愛語〕。) (所謂諦實之說〔實語〕,乃知道甘露之法,諦實之說,乃知道無上之法。諦義之說法,乃說建立正士之處。) (如佛所說之法,乃為安隱涅槃之道〔真理〕,是使人滅除一切的苦惱之法,這名叫做善說法。)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一九、那伽山側經:本經敘述婆耆舍以偈讚歎世尊,以及諸比丘僧。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那伽山側,和千名比丘俱在一起。 這些比丘,均為是阿羅漢,都盡諸有漏。所應作的都作完,都已離開諸重擔,逮得自利,盡諸有的結縛,以正智,而心善解脫的比丘。 那時,尊者婆耆舍,住在於王舍城的寒林中的丘塚之間。他曾作此念:「現在世尊住在於王舍城的那伽山側,和千位比丘俱在一起。諸位比丘都是證阿羅漢果,諸漏都已盡,所作的都已作過。都已離開諸重擔,逮得已利,盡諸有的結縛,以正智而心善解脫的比丘。我現在當到那邊去為世尊,以及諸比丘僧們,各別讚歎為是!」他作此念後,就往詣佛所,稽首禮佛雙足,然後退住在一邊。他說偈而說: 無上之導師 住那伽山側 千比丘眷屬 奉事於如來 大師廣說法 清涼涅槃道 專聽清白法 正覺之所說 正覺尊所敬 處於大眾中 德陰之大龍 仙人之上首 興功德密雲 普雨聲聞眾 起於晝正受 來奉現大師 弟子婆耆舍 稽首而頂禮 (無上的導師,乃住在於那伽山之側。千名比丘,佛陀的眷屬弟子,都在那裡奉事於如來。) (大師廣說之法,是使人清涼的涅槃之道。大眾都專心一意的聽受清白之法,受持正覺世尊所說之法。正覺的世尊,就是這樣的受人所敬仰,而巍巍不動的處於大眾當中。) (世尊是德陰之大龍,是仙人之上首。常興大功德如密雲,普降甘露之法雨,惠及聲聞眾。) (我由晝時之正受醒起,來奉覲於大師。弟子名叫婆耆舍,這邊要稽首而頂禮世尊您了!) 婆耆舍說偈後,又仰白佛說:「世尊!弟子欲有所說。唯然(願佛允諾),善逝!弟子欲有所說。」 佛陀告訴婆耆舍說:「隨汝所說,莫先思惟。」(你要說的就統統說出來。沒必要顧慮。) 這時,婆耆舍,就說偈而說: 波旬起微惡 潛制令速滅 能掩障諸魔 令自覺知過 觀察解結縛 分別清白法 明照如日月 為諸異道王 超出智作證 演說第一法 出煩惱諸流 說道無量種 建立於甘露 見諦真實法 如是隨順道 如是師難得 建立甘露道 見諦崇遠離 世尊善說法 能除人陰蓋 明見於諸法 為調伏隨學 (波旬雖起微惡,但卻被佛制止潛沒,使其速滅。能掩障諸惡魔,使人自覺而知道罪過。) (觀察而解開諸結縛,而分別清白之法。其光明遍照,有如日月,為諸異道之王。以超出之智,而作證悟,而演說第一之法!) (出離煩惱之諸流,而演說算不盡之種類之道。建立如甘露的如實而諦見的真實之法。) (像如是的能隨順於道,如是的大師是非常難得的。能建立如甘露之道,如實而見真諦,而崇尚遠離。) (世尊真正善能說法,善能除去人家之陰蓋〔身心的過患〕,使人明見於諸法,使人調伏而隨學。) 尊者婆耆舍說此偈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皆大歡喜! 一二二○、拔箭經:本經敘述佛陀為諸比丘說四諦法,婆耆舍則以世間的良醫作譬,以偈贊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波羅捺國的仙人住處的鹿野苑中。 那時,世尊為諸比丘們說由聖諦相應之法。所謂此為苦聖諦,此為苦集聖諦,此為苦滅聖諦,此為苦滅道跡聖諦是。 這時,尊者婆耆舍,在會中曾作此念:「我現在應當在於世尊的面 前,以拔箭之譬喻來讚歎。」作此念後,就從座位站起,整其衣服,合掌而白佛說:「唯然(是的),世尊!弟子欲有所說。唯然,世尊,善逝,弟子欲有所說。」 佛陀告訴婆耆舍而說:「隨你所喜樂的,就把它說出來好了。」 這時,尊者婆耆舍,就說偈而說: 我今敬禮佛 哀愍諸眾生 第一拔利箭 善解治眾病 迦露醫投藥 波候羅治藥 及彼瞻婆耆 耆婆醫療病 或有病小差 名為善治病 後時病還發 抱病遂至死 正覺大醫王 善投眾生藥 究竟除眾苦 不復受諸有 乃至百千種 那由他病數 佛悉為治療 究竟於苦邊 諸醫來會者 我今悉告汝 得甘露法藥 隨所樂而服 第一拔利箭 善覺知眾病 治中之最上 故稽首瞿曇 (我現在要敬禮佛陀!佛陀乃哀愍諸眾生,能拔除眾生的第一利箭,善能解治眾病!) (無論迦露醫之投藥,波候羅之治藥〔醫藥〕,以及瞻耆婆之耆婆〔名醫〕之醫療人間之病,這些乃為有時其病能得以小瘥〔小愈〕,就名叫善治病。然而到了不久之後,其病還是會復發,還是抱病遂至於死亡。) (至於正覺的大醫王,乃善投給眾生之藥,會究竟除棄眾生之眾苦,使眾生不會受諸有。乃至有百千種那由他〔億〕之病數〔病例〕,佛陀均能把它療治,使其究竟於苦邊!) (諸醫之來會的人,我現在統統告訴你們:應得甘露之法藥,隨所樂而服用它!第一能拔除利箭,善能覺知眾病,是治病中之最上者。因此之故,我要稽首瞿曇!) 尊者婆耆舍,說此偈語時,諸比丘們,聽其所說,皆大歡喜! 一二二一、尼拘律想經:尼拘律想尊者因病入滅,婆耆舍乃往吊,而問佛,為有餘涅槃,或無餘涅槃。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尼拘律想的尊者,住在於曠野禽獸所住的地方,因疾病委篤,乃以婆者舍尊者為他的看護人,以便瞻視供養。那位尼拘律想,由於疾病之故,遂於般涅槃。 這時,婆者舍尊者,曾作此念:「我的和上(師甫)。到底是有餘涅槃呢?或者是無餘涅槃呢?我現在應求其真相。」 那時,尊者婆耆舍,供養尊者尼拘律想的舍利後,乃持衣鉢,向於王舍城,次第而到了王舍城。就舉放衣鉢,洗足後,往詣佛所,稽首禮足,然後退住在一邊。他說偈而說: 我今禮大師 等正覺無減 於此現法中 一切疑網斷 曠野住比丘 命終般涅槃 威儀攝諸根 大德稱於世 世尊為制名 名尼拘律想 我今問世尊 彼不動解脫 精進勤方便 功德為我說 我為釋迦種 世尊法弟子 及餘皆欲知 圓道眼所說 我等住於此 一切皆欲聞 世尊為大師 無上救世間 斷疑大牟尼 智慧已具備 圓照神道眼 光明顯四眾 猶如天帝釋 曜三十三天 諸貪欲疑惑 皆從無明起 若得遇如來 斷滅悉無餘 世尊神道眼 世間為最上 滅除眾生愚 如風飄遊塵 一切諸世間 煩惱覆隱現 諸餘悉無有 明目如佛者 慧光照一切 令同大精進 唯願大智尊 當為眾記說 言出微妙聲 我等專心聽 柔軟音演說 諸世間普聞 猶如熱渴逼 求索清涼水 如佛無減知 我等亦求知 (我現在禮拜等正覺,並沒有缺減的大師您!能在於此現法當中,斷除一切的疑網。) (現在有一位住在於曠野的比丘,已命終而入於涅槃。他很有威儀,善攝諸根,其大德乃稱聞於世間。世尊曾為他賜制其名,名叫尼拘律想。) (我現在請問世尊您,有關於他的不動解脫,精進而勤於方便等功德,能夠為我解說。) (我為釋迦種族出身的世尊您的佛法的弟子,以及其餘的比丘們,都欲知道其詳情,都願具有圓道之眼的您所說的。我們在這裡的一切,都願欲聽聞。) (世尊為大師,為無上的救渡世間的覺者。為能斷人的疑惑的大牟尼〔寂滅、聖者〕,智慧都已具備,能以圓照的神道之眼,光明的顯現四眾的弟子之事,猶如帝釋天之普曜三十三天那樣。) (一切的諸貪欲、疑惑,均由無明而起的,假若能得遇到如來的話,就能斷滅,都沒有餘遺。世尊的神道眼,乃為一切世間最上的,能滅除眾生之愚惑,有如風之飄遊微塵那樣。) (一切的諸世間,都被煩惱所覆蓋,而隱沒而諸有餘都已沒有,明目如佛的話,就能以其慧光普照一切,使其普同於大精進。唯願大智尊您!能為大眾記說,說出微妙的聲音,我們願專心一意的聽。) (以柔軟音演說,使諸世間都能普聞。猶如被熱渴所逼,求索清涼水那樣。如佛並沒有缺減知道那樣,我們也願求知道。) 尊者婆耆舍又說偈說: 今時無上士 記說其功德 不空修梵行 我聞大歡喜 如說隨說得 順牟尼弟子 滅生死長縻 虛偽幻化縛 以見世尊故 能斷除諸愛 度生死彼岸 不復受諸有 (現在聽聞無上士之記說其功德。知道並沒有空修諸梵行,我聽後,生很大的歡喜。) (如說而隨順其說,而得為隨順牟尼的弟子,而能滅除生死的長縻,虛偽幻化之縛。) (由於拜見世尊之故,能斷除諸貪愛,能度生死而登彼岸,不再受諸有了!) 佛說此經後,尊者婆耆舍,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五完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六 一二二二、鳥巢經:本經敘述帝釋天敗陣途中,對於金翅鳥之子生起慈心,而得威力,而摧伏阿修羅軍。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在過去世之時,帝釋天和阿修羅,曾經對陣鬥戰。阿修羅一時獲得勝利,諸天之軍,都不如阿修羅之軍。這時,帝天釋的軍隊,因壞敗退散之故,都極生恐怖,乘車向北而馳走,而還皈天宮。 在須彌山下之道徑,有叢林,林下有金翅烏之巢,有許多的金翅鳥之雛子。那時,帝釋因恐怕車隊經過時,會踐殺金翅鳥之子,就告訴御者說:『將車隊還回南方,不可傷殺鳥子。』御者稟告帝釋天說:『阿修羅的軍隊在後面,向這裡追逐我們。如果順道回去的話,就會被其所困的。』帝釋告訴他說:『寧可還回被阿修羅軍傷殺,也不可以領軍眾去蹈殺眾生。』於是,御者就將車乘轉向南方。阿修羅的軍隊遙見帝釋轉乘而回,來勢凶凶,以為剛才逃走,乃是戰策,就帶隊退卻而跑,使其軍眾起大恐怖,陣壞而流散,而皈還阿修羅宮去。」 佛陀又告訴諸比丘們說:「那位帝釋天,在於三十三天當中,為一自在之王。由於慈心之故,能以其威力去摧伏阿修羅軍,也常時讚歎慈心的功德。你們比丘們!乃由於正信而為非家,而出家學道,應當要修習慈心,也應讚歎慈心的功德。」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二三、貧人經:本經敘述貧人皈依三寶,命終得生天上。其天壽、天色、天名,均勝於三十三天。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這時,王舍城中,有一位士夫,雖然貧窮困苦,但卻能在於佛法僧三寶之前,去受持禁戒,而為一多聞廣學,力行惠施,正見成就的人。此人身壞命終之後,得生在天上。他往生於三十三天,而有三種事,勝於其餘的三十三天。那三種呢?第一為天壽,第二為天色,第三為天名稱。諸位三十三天的天子,都看見這位新來的天子,有三事特勝之事。所謂天壽、天色、天名稱之三都優勝是。 其餘的諸天看見此情形後,曾往詣天帝釋之處,而作如是之言:「憍尸迦,當知!有一位天子,始生此天,就有三事特勝於先來的諸天,所謂天壽、天色,以及天名稱是也。」 這時,天帝釋就告訴諸位天子們說:「諸仁者!我觀察此人,從前在於王舍城時,為一貧窮辛苦的士夫。然而對於如來之法與律,得到深信皈仰之心,……乃至修習成就正見。在他身壞命終之後,來生於此天。在於諸三十三天當中,有三事之特勝,所謂天壽、天色,以及天名稱,都優勝於其他三十三天。」這時,天帝釋,即說偈而說: 正信於如來 決定不傾動 受持真實戒 聖戒無厭者 於佛心清淨 成就於正見 當知非貧苦 不空而自活 故於佛法僧 當生清淨信 智慧力增明 思念佛正教 (對於如來,發起正信,決定而不傾動其心,而受持真實之戒。對於此聖戒堅持而無厭的話,就能由於佛教而得心清淨,而成就正見。) (當知!這樣做,就不會是貧苦的人,也不空過其自己的活命。因此之故,對於佛法僧,當生清淨的信念。由之而其智慧之力會自增明,會思念佛陀之正教!)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二四、大祠經:本經敘述王舍城人設大會,請諸外道,帝釋化作婆羅門,引導大家皈仰佛僧。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耆闍崛山中。 那時,王舍城的民眾,普設大會,都是為了請諸種種的異道的。 有一位奉事遮羅迦外道的人,曾作此念:「我現在應迎請遮羅迦道天,先作福田。」或有奉事外道之出家人,有奉事尼乾子外道的人,有奉事老弟子的人,有奉事大弟子的人(他們都各作應迎請他們所信仰的道長,以便先作福田)。 也有奉事佛的弟子僧的人。他們都作此念:「現在應當迎請佛的面前的僧伽們,以便先作福田。」 這時,帝釋天曾作此念:「不可使王舍城的諸民眾捨棄佛陀面前的僧伽,而奉事餘道,去求索福田。我應該趕到其處,為王舍城的民眾建立福田。」即時化作一大婆羅門,儀容嚴整,乘白馬車,被諸年輕的婆羅門,前導後從,各持金鬥傘蓋,到了王舍城,詣諸處處的大眾之會中。 諸王舍城的一切士女們,都作此念:「但當觀望這位大婆羅門所奉事之處(看看他奉事那一類),我們當從他而先於供養,就是良好的大福田。」 這時,天帝釋知道王舍城的一切士女的心內之所念,就駕乘導從,徑詣耆闍崛山,到了門外,則除去五飾,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而說偈說: 善分別顯示 一切法彼岸 悉度諸恐怖 故稽首瞿曇 諸人普設會 欲求大功德 各各設大施 常願有餘果 願為說福田 令斯施果成 (善於分別而顯示一切法之彼岸,悉能度脫諸恐怖,因此之故,我要稽首這位瞿曇。) (諸民眾都普設大會,都欲求能得大功德,因此,各各都設大佈施的大會,常願得到有餘的果報。) (願佛為他們闡說有關於福田之事,使他們所作的這些佈施,都能,be成其真正的果報!) 帝釋大自在 天王之所問 於耆闍崛山 大師為記說 (帝釋大自在的天王,在耆闍崛山,向佛所問的這些事,大師則為之記說而說:) 諸人普設會 欲求大功德 各各設大施 常願有餘果 今當說福田 施得大果處 正向者有四 四聖住於果 是名僧福田 明行定具足 僧福田增廣 無量輸大海 調人師弟子 照明顯正法 斯等善供養 施僧良福田 於僧良福田 佛說得大果 以僧離五蓋 清淨應讚歎 施彼最上田 少施收大利 是故諸人者 當施僧福田 增得勝妙法 明行定相應 供此珍寶僧 施主心歡喜 起於三種心 施衣服飲食 離塵垢劍刺 超度諸惡趣 躬自行啟請 自手平等與 自利亦利他 是施獲大利 慧者如是施 淨信心解脫 無罪安樂施 乘智往生彼 (諸人普設佈施大會,都欲求大功德。各各都設大佈施,常願有餘的果報。現在應該闡說有關於福田之事,因為真正的福田,乃能得大果報之處之故。) (正向於正果的,有四種〔預流向、一來向、不還向、阿羅漢向〕。四聖乃住於果證〔預流果、一來果、不還果、阿羅漢果〕,這名叫做僧的福田,為明行定具足的聖者。) (僧的福田,能增廣吾人的福報,乃踰過無量的大海。調人師的弟子,乃能照明而顯示正法!) (對於這些聖者善於供養,佈施這些僧伽,為之良福田。在於僧伽的良福田去種植的話,佛陀就說這些人能得大果的。) (因為僧伽乃離開五蓋〔貪欲、瞋恚、惛眠、掉悔、疑〕,是清淨的行者,故應讚歎。佈施於這種最上的良田的話,就能以少佈施,而能收得大利。) (因此之故,諸人們!應當要佈施僧伽的福田。能增上而得勝妙之法,能明行定相應!) (如供養此珍寶的僧伽的話,施主之心會大歡喜。起於三種之心,而佈施衣服、飲食,而離開塵垢、劍刺而超度種種的惡趣。) (躬親自己去啟請,以自己的雙手去平等佈施與人,自會自利,也會利益他人。這種佈施乃能獲大福利的。) (有知慧的人,就是這樣的佈施,都以淨信而得心解脫。以沒有罪業之安樂施,就能乘其智慧,往生於那裡〔指解脫的大果報〕。) 這時,天帝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為佛作禮後,即時隱沒不現。 那時,王舍城的諸人民,即從座起,整其衣服,為佛作禮,合掌而白佛說:「世尊!唯願世尊,和諸大眾,受我們的供養。」這時,世尊,乃默然而接受他們之請。 這些王舍城的民眾,知道世尊默然接受他們的恭請後,就作禮而回去。大家到達諸大會之處去具備飲食,去佈置床座,於朝晨,遣使白佛而說:「時到,唯願知時!」 那時,世尊和諸大眾,著衣持鉢、到了大會之處,在於大眾之前面,敷座而坐。 王舍城的民眾,知佛坐定後,就自行種種豐美的飲食,供養佛陀。食後,洗鉢澡漱完畢,就還回各人的本座,聽佛的說法。 那時,世尊為王舍城之人,說種種之法,示教照喜後,就從座起而去。 一二二五、大祠經:本經敘述的內容,都如前經,唯以天帝釋說偈問佛,是其不同之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耆闍崛山中,其他廣說,有如上說。其有差別的地方就是:這時,天帝釋曾說一偈,而問佛說: 今請問瞿曇 微密深妙慧 世尊之所體 無障礙知見 (現在請問瞿曇您,有關於微密深妙的智慧之事。是世尊所體會的無障礙的正知正見!) 眾人普說大會,所說之偈,都如上廣說,……乃至為王舍城諸設佈施大會的人說種種之法,示教照喜後,從座起而去。 一二二六、三菩提經:波斯匿王間佛出家不久,就能得證正覺?針對此問,佛乃說剎帝利、龍、火、比丘之小,也不可輕侮。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薩羅的人間遊行,至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波斯匿王聽聞世尊在拘薩羅的人間遊行,而至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聽後,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而白佛說:「世尊!我曾聽聞世尊自已記說已成就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無上正徧知-佛陀)。大家所傳說的,是否為虛妄,為過分之說嗎?或者是如說而說?如法而說,隨順法而說嗎?這是否他人為了損傷同法者,在其問答當中,生起厭薄處嗎?」 佛陀告訴大王說:「他們所說的如是之說,乃是真諦之說,並不是虛妄之說。乃為如說而說,如法而說,隨順法之說,並不是他人欲損傷同法者,在其問答當中,生起討厭而輕薄之處。為甚麼呢?大王!因為我現在實在得證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之故。」 波斯匿王白佛說:「雖然經過世尊作如是之說,我猶然不能相信的。為甚麼呢?因為這裡有好多的宿重的沙門、婆羅門。所謂富蘭那迦葉(、空見外道)、末迦利瞿舍梨子(無因外道)、刪闍耶毘羅胝子(否定認識之客觀的妥當性)、阿耆多枳舍欽婆羅(苦行外道)、迦羅拘陀迦栴延(無因論之感覺論者)、尼乾陀若提子(離繫。裸形外道。以上為六師外道)。他們都不敢自說自己已經證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為甚麼世尊您,在那麼的幼少而年少,出家並未甚麼久,就便自能證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呢?」 佛陀告訴大王說:「有四種類的人物,雖小。也不可以輕視。那四種呢?所謂剎帝利王子,年少而幼小,也不可以輕視,龍子年少而幼小,也不可以輕視,小火雖微,也不可以輕視,比丘幼小,也不可以輕視。」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剎利形相具 貴族發名稱 雖復年幼稚 智者所不輕 此必居王位 顧念生怨害 是故難可輕 應生大恭敬 善求自護者 自護如護命 以平等自護 而等護於命 聚落及空處 見彼幼龍者 莫以小蛇故 而生輕慢想 雜色小龍形 亦應令安樂 輕蛇無士女 悉為毒所害 是故自護者 當如護己命 以斯善護己 而等護於彼 猛火之所食 雖小食無限 小燭亦能燒 足薪則彌廣 從微漸進燒 盡聚落城邑 是故自護者 當如護已命 以斯善護己 而等護於彼 盛火之所焚 百卉蕩燒盡 滅已不盈縮 戒火還復生 若輕毀比丘 受持淨戒火 燒身及子孫 眾災流百世 如燒多羅樹 無有生長期 是故當自護 如自護已命 以斯善自護 而等護於彼 剎利形相具 幼龍及小火 比丘具淨戒 不應起輕想 是故當自護 如自護己命 以斯善自護 而等護於彼 (剎帝利〔王種〕族姓的形相具足〔出身王族〕的話,就會發出其貴族的名稱〔其為貴族的一員之名聲,會普聞於天下〕,因此,雖其年為幼稚,但是有智的人,則不會輕視他。因為此人後來有可能登上王位,顧念會生其怨害之故,不但難可以輕視,還應生大恭敬。善求自護的人,自護自己,有如保護其生命一樣,以平等而自護,等於是保護於他。) (在聚落,以及空閒之處,看見那幼少之龍的人,不可以因為是小蛇之故,而生輕慢之想。雖為雜色之小龍的形相,也應使其安樂。不可以造成輕視小蛇的士女,因為很可能統統會被其毒害!因此之故,自護的人,當知保護自己的生命一樣。由於此善護自己,則等於是善護於他。) (猛火之所吞食〔燃燒而失財物〕,雖然為小吞食,也是無限量的,如小燭也能燃燒人物那樣,有足量的薪柴在那裡,就會漸漸燃燒而廣大起來。從微小之物而漸進為燃燒,而燒盡於聚落城邑。因此之故,自護的人,當如保護自己之生命那樣。以此善護自己,則等於是保護於彼。) (盛火之所焚燒之處,則百卉也會被蕩燒一盡。滅後,不會再盈縮〔伸屈〕,然而戒火則還會生。假若輕毀比丘之受持清淨之戒火的話,就會燒自身,以及其子孫。眾災會流轉到百世,如燒多羅樹那樣,已沒有再會生長之期了。因此之故,當自保護,如自保護自己的生命那樣。以此而善於自護,則等於是保護於他。) (對於剎帝利的形相具足的,以及幼龍和小火,暨比丘之具足淨戒的人,都不應該生起輕視的想念。因此之故,當自保護,如自護自己的生命那樣。以此善於自護,則等於是保護於他。) 佛說此經後,波斯匿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二二七、母經:本經敘述波斯匿王因祖母命終而悲痛。世尊告以一切法,均為是有生滅之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波斯匿王有祖母,為王極所敬重之人,突然命終逝世。喪葬之日,抬出城外去闍維(火葬、荼毘)。火化後,供養遺骨之事完畢之時,就穿弊衣而亂髮(居喪之間的形相),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 那時,世尊告訴波斯匿王說:「大王!你從何處而來,為甚麼弊衣亂髮呢?」波斯匿王白佛說:「世尊!我亡失了我的祖母,是我平時極所敬重的人,這次舍我而命終,故抬出城外去荼毘,供養遺骨後,來詣世尊的 !」 佛陀告訴大王說:「你極愛重敬念祖親嗎?」 波斯匿王白佛說:「世尊!我實在極為敬重愛戀她。世尊!如果國土裡所有的象馬七寶,乃至國王之位,統統給與人,而能救回祖母之命的話,我也會統統給他。既不能救治她,而生死長辭的了,我就因之而悲戀憂苦,不能自勝!我曾經聽過世尊所說過:『一切眾生、一切蟲、一切神,生者必定會有死,沒有一物不窮盡的。沒有出生而不會死的。今天乃知世尊所說的為善說。』」 佛陀說:「大王!如是!一切眾生,一切蟲、一切神,生者輒死,終皈都是會窮盡的,並沒有一物,生而不死的。」 佛陀並告訴大王說:「假如是婆羅門大姓,或者是剎帝利大姓、長者大姓,都是一樣的有生必定都會有死,沒有不死的人,就是剎帝利大王,經過灌頂而即位,或者為四天下之王,得力自在,對於諸敵國,沒有不降伏的,終皈也是有極限,沒有不死的。 其次,大王!假如往生於長壽天,在天宮為王,自在快樂,終究也是皈於滅盡,沒有不死的道理。 其次,大王!得證阿羅漢的比丘,諸漏都已盡,已離諸重擔,所作都已作,已逮得己利,盡諸有結,以正智而心善解脫。這類聖者,仍然也得皈盡,也應捨身而入涅槃。 其次,得證緣覺的聖者,乃善調善寂,也得盡此身命,終皈還是入於涅槃。 諸佛世尊,具足了十力,具有了四無所畏,能作優勝的獅子吼,終究也得捨身。也得取般涅槃。由於如此的比喻,即大王當知!一切眾生、一切蟲、一切神,有生就輒有死,終皈會磨滅,沒有不死的!」 那時,世尊又說偈而說: 一切眾生類 有命終皈死 各隨業所趣 善惡果自受 惡業墮地獄 為善上升天 修習勝妙道 漏盡般涅槃 如來及緣覺 佛聲聞弟子 會當捨身命 何況俗凡夫 (一切眾生之類,有生命的,終皈都會有死。都隨著各人的業力所趣的地方,去自受其善惡的果報。作惡業的,會墮入地獄,作善業的,會上升而至於天。修習勝妙道的話,則得漏盡而般涅槃。如來,以及緣覺,和佛陀的聲明弟子們,都一樣的,當會舍此身命,更何況是俗世的凡夫!) 佛說此經後,波斯匿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二二八、自念經:本經敘述行身口意三善之行者,為自念,行身口意三惡之行者,為不自念。自念為愛念自己。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波斯匿王獨自在於一靜處,裨思思惟時,曾作此念:「甚麼叫做自念?甚麼叫做不自念?」又作此念:「如果有人行身惡行、行口惡行、行意惡行的話,就應當知!這些就是不自念。假若行身善行、行口善行、行意善行的話,就應當知!這些就是自念。」他從禪思覺醒後,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邊,而白佛說:「世尊!我在於靜處,獨一思惟時,曾作此念:『甚麼叫做自念?甚麼叫做不自念?』又作此念:『若有人行身惡行、行口惡行、行意惡行的話,就應當知,這些就是不自念。如果行身善行、行口善行、行意善行的話,就應當知,這些就是自念(自己愛念自己,珍惜自己)。」 佛陀告訴大王說:「如是,大王!如果行身惡行、行口惡行、行意惡行的話,就應知道!這些為之不自愛念(不善愛惜念自己)。他雖然自說:『為之自愛念。』(善於愛念自己),但並不是自愛念。為甚麼呢?因為惡知識所作之惡,並沒有不念之故。所謂所不念不愛者之所不愛其所作的,乃如依其自己之所為,自己之所作的,因此之故,這些為之不自念。 其次,大王!行身善行,行口善行,行意善行的話,當知這些為之自愛念。這些人雖自謂:『不自愛惜己身。』但是這些人實在為自愛念自己。為甚麼呢?因為善友對於善友之所作,並不念紀念作,而所愛者之愛作,乃如自己之所作者。因此之故,這些則為之自念。」 那時,世尊又說偈說: 謂為自念者 不應造惡行 終不因惡行 令已得安樂 謂為自念者 終不造惡行 造諸善業者 令已得安樂 若自愛念者 善護而自護 如善護國王 外防邊境城 若自愛念者 極善自寶藏 如善守之王 內防邊境城 如是自寶藏 剎那無間缺 剎那缺致憂 惡道長受苦 (所謂會愛念自己的人,就不應該造作諸惡行。因為終究不會由於造惡行,而使自己能得安樂的。) (所謂愛念自己的人,終究不會造諸惡行的。因為造諸善業的話,就會使自己得到安樂之故。) (如果說為自愛念的話,就會善護,就會自己保護。猶如善能保護國家的國王那樣,會外防邊境之城。) (如果自愛念的話,就會極為善自寶藏〔如寶藏之珍重〕。有如善於防守的國王那樣,自內防邊境之城。) (像如是的自己寶藏〔珍重〕,剎那的時刻,也沒有間斷,沒有缺乏。假如剎那之時,有了缺欠的話,就會致於憂惱,惡道就會增長而受諸苦惱!) 佛說此經後,波斯匿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二二九、自護經:婆斯匿王說行身口意三惡行,為不自護,行身口意三善行為自護,受佛印可。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波斯匿王獨自在於靜處思惟,而作此念:「甚麼叫做自護?甚麼叫做不自護?」又作此念:「如果有行身惡行、行口惡行、行意惡行的話,就應當知!這些人就是不自受護。假若行身善行、行口善行、行意善行的話,就應當知!這些就是善自愛護。」他從禪覺醒後,就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而白佛說:「世尊!我獨自在一靜處思惟時,曾作此念:『甚麼叫做自護?甚麼叫做不自護?』又作此念:『假若有人行身惡行、行口惡行、行意惡行的話,就應當知!這些就是不自護。假若行身善行、行口善行、行意善行的話,就應當知!這些就是自護。』」 佛陀告訴大王說:「如是,大王!如是,大王!假若有人行身惡行、行口惡行、行意惡行的話,當知這些就是不自護,而他卻自謂能自防護。如以象軍、馬軍、車軍、步軍,為自己的防護,這,雖謂自護,實在並不是自護。為甚麼呢?因為雖能防護於外,但卻不能防護於內。因此之故,大王:這名叫做不自護。大王!如果又有人行身善行、行口善行、行意善行的話,就應知道,這些乃為之自護。他雖不用象、馬、車、步等四軍去自防,而實在就是自護。為甚麼呢?因為能護其內的話,名叫善自護,並不是說防外。」 那時,世尊又說偈說: 善護於身口 及意一切業 慚愧而自防 是名善守護 (善自保護自己之身口之業,以及意等一切諸業。能常慚愧而自防自己的話,就名叫做善守護。) 這時,波斯匿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二三○、財利經:波斯匿王禪中思惟:得財利而不放逸的人很少。向佛報告其心聲,受佛印可而說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波斯匿王獨在一靜處思惟,而作此念:「世間很少有人得到勝妙的財利後,不會放逸,能不貪著,能對於眾生不生起惡行的。世間有很多人得到勝妙的財利後,就生起放逸,增長其貪著,生起諸邪行的。」他作此念後,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然後白佛而說:「世尊!我曾獨自一人在於靜處思惟,而作此念:『世間很少有人得勝妙的財利後,能對於財利不生起放逸,不起貪著,不作邪行的人。世間有很多的人得勝妙的財利後,生起放逸,生起貪著,多起邪行的』」。 佛陀告訴波斯匿王說:「如是,大王!如是,大王!世間很少有人得到勝妙的財利後,能夠不貪著,能夠不放逸,能夠不起邪行的。世間有很多人得勝妙的財利後,對於財會放逸,會起貪著,會起諸邪行。大王!當知!那些世人得勝妙的財利後,對於財會放逸,會起貪著,會作諸邪行的,就是愚癡的人,長夜當會得到不饒益之苦。大王!喻如獵師,獵師的弟子,在空野的林中,張網施羂,多多的殺害禽獸,困苦諸多的眾生,而增廣其惡業一樣。像如是的,世人得到勝妙的財利後,對於財會放逸,會起貪著,會造諸邪行,也是如是。是愚癡的人,長夜當會得到不饒益之苦。」 那時,世尊又說偈而說: 貪欲於勝財 為貪所迷醉 狂亂不自覺 猶如捕獵者 緣斯放逸故 當受大苦報 (如果貪欲於勝財的話,就會被貪欲所迷醉。會狂亂而不自覺,猶如捕獵之人那樣。由於此放逸之故,當會受很大的苦報。) 佛說此經後,波斯匿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善,作禮後,離去。 一二三一、貪利經:波斯匿王親臨斷事時,發見婆羅門、剎帝利、長者等大姓,由貪利而欺詐妄語稟佛。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波斯匿王在於正殿(斷事廳,裁判所)之上,親自視察王事,曾看見勝剎利大姓、勝婆羅門大姓、勝長者大姓等富有的人物,都因為貪欲之故而欺詐人,而說妄語。就作此念:「我應休止這種斷事裁判,應息止此斷事!我再也不親臨斷事了!我有賢子,當令其當任斷事(裁判是非)才是。怎麼可以在此每見勝剎利大姓、婆羅門大姓、長者大姓們之為了貪欲之故,而欺詐妄語呢?」 這時,波斯匿王作此念後,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然後白佛說:「世尊!我在於殿上親視王事,裁判是非時,看見勝剎利大姓、婆羅門大姓、長者大姓們,為了貪利之故,欺詐妄語。世尊!我看見這些事後,曾作此念:「我從今天起,要休止此斷事的事務,要息止此斷事的工作!我有賢子,當令其去作斷事(裁判是非)。我再也不親自看見這些勝剎利大姓、婆羅門大姓、長者大姓等人,由於貪利之故,而作那些欺詐妄語之事。」 佛陀告訴波斯匿王說:「如是,大王!如是,大王!那些勝剎帝利大姓、婆羅門大姓、長者大姓們,因為貪利之故,欺詐妄語。那些愚癡之人,長夜當會得不饒益之苦的!大王!你應知道!譬如漁師、漁師的弟子,他們在於河溪穀裡截流張網,殘殺眾生,使眾生遭遇大苦那樣。像如是的,大王!那些勝剎帝利大姓、婆羅門大姓、長者大姓們,都由於貪利之故,而欺詐妄語。因此,長夜當得不饒益之苦!」 那時,世尊又說偈說: 於財起貪欲 貪欲所迷醉 狂亂不自覺 猶如漁捕者 緣斯惡業故 當受劇苦報 (如對於財利而起貪欲的話,就會被貪欲所迷醉。會狂亂而不自覺知,猶如捕漁者那樣。由於造作此惡業之故,當會受劇苦的果報。) 佛說此經後,波斯匿王,聽佛所說,歡喜奉行,作禮後,離去。 一二三二、慳經:本經敘述向佛稟告摩訶男長者之慳吝之事,佛告以財利之正當用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波斯匿王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他白佛而說:「世尊!此舍衛國有一位長者,名叫摩訶男。為多財巨富,積藏真金有百千億,何況其餘的財物!世尊!摩訶男長者有這麼多的財富,然而卻如是的食用:食粗碎之米,食豆羹,食腐敗之薑,穿粗布之衣、單皮革之屣(靴),乘羸敗之車,戴樹葉之蓋(帽)。未曾聽過他供養佈施給與沙門、婆羅門。也不給恤貧苦、行路頓乏之人,以及諸乞匈(乞丐)。都是閉門而食,不使沙門、婆羅門,以及貧窮之人、行路之人,和諸乞匈(乞丐)等人看到。」 佛陀告訴波斯匿王說:「這種人並不是正士。得勝財利,自已不受用,也不知供養父母,供給妻子、宗親、眷屬,恤諸使僕,施與知識之人。同時更不知隨時供給沙門、婆羅門,去種勝福田,去崇向勝處,去長受安樂,未來得生天上等事。得到勝財物,而不知廣用,不知如何才能收到其大利。大王!譬如在曠野的湖池裡,雖有聚水,但是卻並沒有人受用,沒有人用來洗浴、渴飲之用的話,就會在於湖澤當中煎熬消盡。像如是的,不善的士夫,得勝財物,乃至不廣於受用,不知收其大利之事,就如同那池水一樣。 大王!有一種善男子,得勝財利後,能夠作安樂的受用,能夠供養其父母,供給其妻子、宗親、眷屬,給恤使僕,佈施諸知識。也能時時供養沙門、婆羅門,而種勝福田,崇向勝處,未來得生天上。得勝錢財後,能廣受用,就能加倍的收到大利。譬如來說,大王!在聚落、城郭之邊,有一個池,裡面有水,非常的澄淨清涼,樹林也非常的蔭覆,使人可以享受快樂。有好多的人可以受用,乃至是禽獸。像如是的,善男子得勝妙財後,能夠自供快樂,也能供養父母,……乃至種勝福田,而廣收大利。」 那時,世尊又說偈說: 曠野湖池水 清涼極鮮淨 無有受用者 即於彼消盡 如是勝妙財 惡士夫所得 不能自受用 亦不供恤彼 徒自苦積聚 聚已而自喪 慧者得勝財 能自樂受用 廣施作功德 及與親眷屬 隨所應給與 如牛王領眾 施與及受用 不失所應者 乘理而壽終 生天受福樂 (在曠野的湖池的水,雖很清涼,也極為鮮淨,但是如沒有人去受用的話,就在那個地方自然會消盡。像如是的,勝妙之財如果被惡士夫所得的話,則不但不能自受用,也不能供恤他人,可說是徒自苦積聚,而聚積後,又會自喪失!) (有智慧的人,如得勝財之後,不但能自安樂的受用,還會廣施作功德,以及施與其親和眷屬。會隨所應而給與人,有如牛王之領其眾一樣。佈施給與人,以及自己受用,如果不失去其所應的話,就會乘於真理,而壽終後,定會生天去享受福樂!) 佛說此經後,波斯匿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二三三、命經:摩訶男雖有財富,但因慳吝而不正確運用,死後墮入地獄,財產統被國王沒收。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舍衛國裡有一位長者,名叫摩訶男,命終後,並沒有兒息。波斯匿王判定他沒有後嗣的子女,也沒有親屬,故將其財產,統統編入為王家(國家)所有。波斯匿王每日都曾校閱其財物之故,身蒙塵土,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 那時,世尊告訴波斯匿王說:「大王:你從甚麼地方來?為甚麼身蒙塵土,好似非常的疲倦的樣子呢?」 波斯匿王白佛說:「世尊!此國的長者摩訶男,命終後,有了好多沒有子孫可繼承的財物,均沒入於王家。由於瞻視料理這些財物之故,致有疲勞,塵土坌身。我乃從其舍宅而來的。」 佛問波斯匿王說:「那位摩訶男長者,是大富多財嗎?」波斯匿王白佛說:「是的!是大富有的人啊,世尊!他的錢財非常的多,有百千億的金錢寶物,何況其他的財物!世尊!那位摩訶男在世之時,粗衣惡食,……如上廣說。」 佛陀告訴波斯匿王說:「那位摩訶男在過去世時,曾遇到過『多迦羅尸棄辟支佛』(過去世之緣覺),曾經佈施過他的一飲食。然而並不是起淨信心,並不是恭敬而施與,不親自雙手奉獻,佈施後又變悔而說:『此飯食自(應該)可以供給我的諸僕使,無辜(無緣無故)而持用去佈施給與沙門。』雖然如是,也因佈施的福份,而七反往生於三十三天,七反生在於此舍衛城國中的最勝之族姓,為很富有錢財的人。不過由於他佈施給與辟支佛時,不是以清淨的信心,不親用雙手奉獻,也不恭敬的施與,佈施後,隨時變悔等故,在所生之處,雖然得有財富,猶然故我的受用粗衣、粗食,粗弊的臥具、屋舍、車乘。自一開始,就不嘗得上妙的色、聲、香、味、觸,以自安身。 「又次,大王!在過去世時,那時,那位摩訶男長者,曾經殺害其異母兄,而奪取其財物,由於此罪之故,經過百千歲之久,墮入地獄中。乘那餘剩的罪報而生在舍衛國,七反受身,常由無子可繼,其財物都沒入於王家。大王!摩訶男長者,這次壽終後,過去的佈施的福報已盡,在於此身,由於其慳貪,於財物放逸,因之而造過惡,此世命終後,會墮入地獄,受極苦惱的。」 波斯匿王白佛說:「世尊!摩訶男長者命終後,會入地獄受苦痛嗎?」佛陀說:「如是,大王!他已經入地獄了!」 這時,波斯匿王,思念那位長者,而一時禁不住其悲泣,用其衣拭淚,而用偈說: 財物真金寶 象馬莊嚴具 奴僕諸僮使 及諸田宅等 一切皆遺棄 裸神獨遊往 福運數已窮 永舍於人身 彼今何所有 何所持而去 於何事不捨 如影之隨形 (有釮物,有真金等珍寶,也有象馬等具足莊嚴之物。同時奴僕、僮使也有一大堆,以及好多的田宅。這些一切的一切,都一概遺棄,剩下無一物-裸神獨自的遊往。由於福運之數已窮盡,就永舍於人身。) (他現在到底還有甚麼東西呢?到底帶甚麼而去呢?到底有甚麼不能捨棄,有如影像之隨形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唯有罪福業 若人已作者 是則已之有 彼則常持去 生死未曾舍 如影之隨形 如人少資糧 涉遠遭苦難 不修功德者 必經惡道苦 如人豐資糧 安樂以遠遊 修德淳厚者 善趣長受樂 如人遠遊行 歲久要隱皈 宗親善知識 歡樂欣集會 善修功德者 此沒生他世 彼諸親眷屬 見則心歡喜 是故當修福 積集期永久 福德能為人 建立他世樂 福德天所歎 等修正行故 現世人不毀 終則生天上 (唯有罪業與福業不能捨棄的。假若人已作過的話,就是屬於自己之所有,他就會常持而去。生生死死都未曾捨離,如影之隨形!) (如人少有資糧,而涉遠就會遭遇苦難一樣,不修習功德的話,必定會經過惡道之苦的。) (如人有豐富的資糧的話,就能安樂的遠遊。修習福德淳厚的人,就能轉生善趣,而厚受長久的安樂。) (如人曾遠遊到他方,經過好久的歲月後,安隱而皈時,宗親善知識們,都會歡樂而欣集聚會。) (善修功德的人,在此世亡故後,轉生到他世,那些親戚眷屬們,一見則心自會歡喜。因此之故,當修福德。積集福德之期間能恒久的話,其福德就能為人建立他世之安樂。) (有福德的人,為天神所讚歎的,等於修習正行之故,現世之人不會毀壞,命終則能上生天上。) 佛說此經後,波斯匿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二三四、祠祀經:波斯匿王設大會用很多動物供為犧牲。佛說大會功德少,供養三寶為大功德。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波斯匿王曾經普設大會(祭祀的大會)。為了普設大會之故,用千隻的特牛(雄牛)排列而繫在於柱,集聚眾供具。也邀集遠方的一切諸異外道。他們都聚集到波斯匿王所設的大會之處。 這時,有好多的比丘,也在於晨朝,著衣持鉢,進入舍衛城去乞食。曾聽到波斯匿王普設大會等事,如上廣說,乃至種種的外道皆來參加其大會。聽此消息後,俟乞食完畢,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後,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而白佛說:「世尊!我們今天眾多的比丘,在於早晨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去乞食,曾經聽到波斯匿王普設大會等事。」都如上廣說,乃至有種種的諸異道由遠方而來到會所。 那時,世尊就說偈而說: 日月設大會 乃至百千數 不如正信佛 十六分之一 如是信法僧 慈念於眾生 彼大會之福 十六不及一 若人於世間 竟年設福業 於直心敬禮 四分不及一 (每日或每月設大會,乃至經過百千之數目那麼的多次,不如正信佛陀十六分之一。) (同時也像如是的信仰法與僧,慈念於眾生的話,則那些大會之福報,十六分也不及於一分。) (如果有人在於世間裡,整年普設福業,對於以直心而敬禮之人,也不及於四分之一!)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三五、繫縛經:本經敘述波斯匿王繫縛諸國人,佛聞之,為眾比丘闡釋難可脫之繫縛。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波斯匿王因忿諸國人,就把他們統統囚執起來。不管是剎帝利,或者是婆羅門,或者是鞞舍(商人),或者是首陀羅(勞工),或者是旃陀羅(賤民),或者是持戒、犯戒,在家、出家,都被其錄下來。對這些人,或者用鏁,或者用杻械,或者用繩縛起來。 那時,有好多的比丘,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去乞食。大家曾經聽過波斯匿王多所攝錄,乃至或者被鏁,或者被縛起來。大家乞食後,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後,往詣佛所,稽首禮足,退坐在一邊,白佛而說:「世尊!我們今天,有眾多的比丘入城去乞食,聽過波斯匿王多所收錄,乃至被鏁、被縛。」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非繩鏁杻械 名曰堅固縛 染汙心顧念 錢財寶妻子 是縛長且固 雖緩難可脫 慧者不顧念 世間五欲樂 是則斷諸縛 安隱永超世 (雖然被繩、鏁、杻械等物所繫,也不能名叫堅固之縛。如果以染 汙之心而顧念錢財、珍寶、妻子的話,這種繫縛才是長久而堅固,雖然把它緩一些,但是卻難可脫離!) (有智慧的人,則不會顧念世間的五欲之樂。這叫做斷除諸縛,叫做安隱而永超世間!)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三六、鬥戰經:本經敘述波斯匿王和阿闍世王爭鬥,佛聞之,而說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波斯匿王和近鄰之摩竭提國的國王-阿闍世王,也就是韋提希之子,共相違背不和。摩竭提王阿闍世-韋提希之子,就率象、馬、車、步等四種軍兵,攻到拘薩羅國。波斯匿王聽到阿闍世王韋提希之子帶領四種軍兵攻來,也就隨時召集象、馬、車、步等四種軍兵出動去和其戰鬥。阿闍世王的四軍得勝,波斯匿王的四軍不敵,就退敗而如星散,國王則單車馳走,而還回舍衛城。 這時,有眾多的比丘,在於朝晨,著衣持鉢,入舍衛城去乞食,聽到摩竭提國王阿闍世-幸提希之子,曾起四種軍兵攻到拘薩羅國。波斯匿王也率四種軍兵出去和其共相鬥戰。波斯匿王之四軍不敵,退敗而星散,波斯匿王則因恐怖而狼狽,單車馳走,而還舍衛城。聽後,乞食完了時,還回精舍,舉放衣鉢,洗足後,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而白佛說:「世尊!我們今天眾多的比丘,入城去乞食時,曾聞摩竭提主阿闍世王-韋提希之子,率四種軍兵,……如是廣說,乃至國王退陣而單車馳走,還回舍衛城之事。」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戰勝增怨敵 敗苦臥不安 勝敗二俱舍 臥覺寂靜樂 (戰勝的人,一定會增加怨敵,戰敗的人,由於苦惱而坐臥不安。勝敗之二,都把它捨棄時,則不管是臥,是醒,都同樣會得寂靜之樂。)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三七、鬥戰經:本經敘述阿闍世王戰敗被擒,波斯匿王信佛而將他放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國。 那時,波斯匿王與摩竭提王阿闍世韋提希之子,共相違背。摩竭提王阿闍世韋提希之子,率四種軍兵,攻至拘薩羅國,波斯匿王則出動加倍的四種軍兵,出城迎戰。 波斯匿王的四種軍兵戰勝,阿闍世王的四種軍兵敗退,被摧伏而星散。波斯匿王將阿闍世王的象馬車乘,錢財寶物,統統擄掠,也活摛阿闍世王,將其身載在同車,俱詣佛所,稽首禮足,然後退坐在一邊。波斯匿王白佛說:「世尊!這位是阿闍世王,是韋提希之子。長夜在於我這位並沒有和他有甚麼怨恨之人,而卻坐怨結之心,在於好人之處,而作不好的念頭。然而他乃是我的善友之子(韋提希夫人, 為頻婆娑羅王之王后,二人均深信佛教),我欲將他放回,令其還國。」 佛陀告訴波斯匿王說:「善哉!大王!你應將他放回。這樣,則會使你長夜安樂饒益!」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乃至力自在 能廣擄掠彼 助怨在力增 倍收己他利 (乃至其能自由自在的廣擄掠他人的一切,也是怨怨相報。如能幫助怨敵之人的話,其力量乃是真正的能倍增,而能收到加倍的自他兩利之效 !) 佛說此經後,波斯匿王,以及阿闍世王-幸提希之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二三八、不放逸經:本經敘述波斯匿王思惟世尊是善知識、善伴黨。佛告之:先前曾和阿難談過。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波斯匿王獨靜思惟,而作此念:「世尊的正法,乃能使現法離諸熾然。不待時節,而能通達現見,而自覺證知正法。是真正的善知識、善伴黨。並不是惡知識、惡伴黨。」作此念後,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然後白佛說:「世尊!我獨靜思惟,而作此念:世尊的正法,乃使人於現法離開諸熾然,不待時節,而能通達現見,而能自覺證知。是真正的善知識、善伴黨,並不是惡知識、惡伴黨。」 佛陀告訴婆斯匿王說:「如是,大王!如是,大王!世尊的正法與律,乃為現法離諸熾然,不待時節,能通達現見,而緣自覺知。是真正的善知識、善伴黨,並不是惡知識、惡伴黨。為甚麼呢?因為我為善知識:眾生有生之法的話,我會為之解脫生之法,眾生有老、病、死,憂、悲、惱、苦的話,統統將使其解脫。 大王!我在於一時,住在王舍城的山谷精舍。那時,阿難比丘曾獨靜思惟,而作此念:『半梵行的人就是善知識、善伴黨,並不是惡知識、惡伴黨。』他作此念後,來詣我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白我而說:『世尊!我在獨靜思惟時,曾作此念:半梵行者,就是善知識、善伴黨。不是惡知識,惡伴黨。』我當時就告訴他而說:『阿難!你千萬不可作此語!不可說甚麼半梵行者就是善知識、善伴黨,非惡知識、惡伴黨。為甚麼呢?因為純一滿淨,梵行清白的人,才是所謂的善知識、善伴黨,非惡知識、惡伴黨。所以的緣故為何呢?因為我常為諸眾生作善知識之故。那些諸眾生們,有了生之故,當知世尊的正法,就是現法當中,能使他們離脫於生的問題。有了老、病、死、憂、悲、苦、惱的話,我就會使他們離諸熾燃,不待時節,現令脫離惱苦,使其知見通達,自覺而證知。這就是所謂的善知識、善伴黨,不是惡知識,惡伴黨。』)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讚歎不放逸 是則佛正教 修禪不放逸 逮得證諸漏 (讚歎不放逸之法,就是佛陀的正教。修習禪定而不放逸的話,就能得證諸漏已盡!) 佛說此經後,波斯匿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二三九、不放逸經:佛告波斯匿王:如多修不放逸之法,即現世後世,能得利益。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波斯匿王獨靜思惟,而作此念:「頗有一種法,修習而多修習的話,就能得到現法當中之願能滿足,後世之願能滿足,現法後世之願都能滿足與否的嗎?」他作此念後,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而白佛說:「世尊!我獨靜思惟時,曾作此念:『頗有一種法,修習多修習的話,就能得到現法之願能夠滿足,得到後世之願能滿足,現法後世之願,都能滿足與否的嗎?』」 佛陀告訴波斯匿王說:「如是,大王!如是,大王!有一種法,如修習,多多的修習的話,就能得現法之願滿足,得後世之願滿足,得現法後世之願都能滿足的。所謂不放逸於善法是。不放逸於善法,如修習,多多的修習的話,就能得現法之願滿足,得後世之願滿足,得現法後世之願都能滿足的。 大王!譬如世間所作的粗業,那一切的一切,都依於地而得建立。不放逸於善法也是如此。如修習,多多的修習的話,就能得現法之願滿足,得後世之願滿足,得現法後法之願,都能滿足,如力一樣。像如是的,種子之根,如為堅實,陸上、水中之以足而行的,或如獅子、舍宅等,也是如是之說。因此之故,大王!當安住於不放逸,當依於不放逸。安住於不放逸,依於不放逸後,即當為夫人的,應當要作如是之念:『大王既安住於不放逸,依於不放逸,我現在也應該像 如是的安住於不放逸,依於不放逸。』夫人如是,像如是的大臣、太子、猛將等人,也是如此。國土人民應當作如是之念:『大王安住於不放逸,夫人、太子、大臣、猛將也住於不放逸,依於不放逸,則我們也應該像如是的安住於不放逸,依於不放逸。』大王!如果住於不放逸,依於不放逸的話,則能自護。夫人、婇女們,也能自保,倉藏的財寶,也會增長而豐實。」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稱譽不放逸 毀呰放逸者 帝釋不放逸 能主忉利天 稱譽不放逸 毀呰放逸者 不放逸具足 攝持於二義 一者現法利 二後世亦然 是名無間等 甚深智慧者 (要稱譽不放逸的,同時也要毀呰放逸的人。如帝釋天因為不放逸之故,才能為忉利天的主宰人物。) (要稱譽不放逸的,同時也要毀呰放逸的人。因為如不放逸具足的話,則能攝持二種之義。第一為現法能得利益,第二為後世也是同樣的能獲利。這名叫做無間等〔解脫〕,而有甚深的智慧的人。) 佛說此經後,波斯匿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二四○、三法經:本經敘述有生老病死之故,諸佛才會出世而說法。波斯匿王以此念而受佛的印可。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波斯匿王獨靜思惟,而作此念:「這裡有三種法,為一切世間所不愛念的。那三種呢?所謂老、病、死是。像如是的三法,為一切世間所不愛念的。假若沒有此世間所不愛念的三法的話,諸佛世尊也不會出現於世間。世間也不知有諸佛如來所覺知之法,而為人廣說的。由於有了此世間所不愛念的三法,所謂老、病、死之故,諸佛如來才會出興於世間,世間才知道有諸佛如來所覺知之法,為人廣宣說。」波斯匿王作此念後,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然後,將他所念的,廣白世尊。 佛陀告訴波斯匿王詭:「如是,大王!如是,大王!這裡有三法,為世間所不愛念的。所謂老、病、死,乃至世間知有如來所覺知法,而為人廣說。」 那時,世尊又說偈說: 王所乘寶車 終皈有朽壞 此身亦復然 遷移會皈老 唯如來正法 無有衰老相 稟斯正法者 永到安隱處 但凡鄙衰老 醜弊惡形類 衰老來踐蹈 迷魅愚夫心 若人壽百歲 常慮死隨至 老病競追逐 伺便輒加害 (王所乘的寶車,終皈也是有朽壞之物。此身也是同樣的,會遷移,會皈於老的。唯有如來的正法,並沒有衰老之相。如能稟受此正法的話,就能永到安隱之處。) (但是凡夫鄙陋的人,都是衰老,都是醜弊惡形之類,而都被衰老來踐蹈,來迷魅愚夫之心。) (如人的壽命,限量為百歲,在此期間都常慮死神之隨時降臨,老病都相競而追逐,都在伺便而動輒加害!) 佛說此經後,波斯匿王,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六完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七 一二四一、給孤獨經:給孤獨長者深信三寶,凡出入其家,都勸其皈依,故相信在其捨命終的人,均得生天。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給孤獨長者,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而白佛說:「世尊!若有人在我舍宅的話,都得淨信,所有在我舍宅而命終的人,皆得生天。」 佛陀說:「善哉!善哉!長者!這是深妙之說,是一向而受,在於大眾當中作獅子吼而說:『在我舍宅的人,皆得淨信,以及其命終的人,皆得生天上。』這到底是有那一位大德神力的比丘,為你說言:『凡在你舍宅命終的人,皆生天上呢?』長者白佛說:「弗也,世尊!」 佛陀又問:「到底如何呢?是比丘尼呢?是諸天呢?或者當面從我這裡聽說的呢?」長者白佛說:「弗也,世尊!」 佛陀又問:「到底如何呢?長者啊!你到底是由於自己的知見,而知道『在我舍宅而命終的人,皆生天上』呢?」長者白佛說:「弗也,世尊!」 佛陀告訴長者說:「你既然不從有大德神力的比丘之處聽來的,也不是由於比丘尼處,也不是由於諸天之處,同時又不是從我面前聽說的,更又不是由於自己之見知而說:『若有諸人,在於我捨命終的話,皆生天上。』那麼,你現在到底是由於甚麼,而能作如是之甚深的妙說,作一向之受,在於大眾當中作獅子吼,而作此言:『如有人在於我舍宅命終的話,皆生天上』呢?」 長者白佛說:「並沒有大德神力之比丘來告訴過我的。都如上廣說,乃至悉皆生天。世尊!然而我如遇有眾生,其主婦懷妊之時,我就會教她,叫她為了其子之故,應該要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到了其嬰兒誕生後,又教其三皈依。及至生知見時,又教他持戒。假如為婢使、下賤的客人,如懷妊,及至生產,也同樣的教化她。如果有人賣奴婢的話,我就輒次到他的地方,去對他說:『賢者!我欲買人。但你應當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受持禁戒。』如能隨我之教誡的話,就輒授五戒,然後隨其價而把他買回來。如果不隨我的教誡的話,我就不取用。如為止客,或為傭作之人,也是首先須受三皈五戒,然後才會接受他。如果有人來求為弟子,或者為乞貸舉息,我都要他們先須三皈五戒,然後接受他。如果在我舍宅供養佛陀,以及比丘憎時,都稱父母之名。以及兄弟、妻子、宗親、知識、國王、大臣、諸天、龍神等,或者是生存的,或者是死亡的,沙門、婆羅門、內外眷屬,下至僕使,皆稱其名,而為他們咒願。又從世尊聽聞而稱名,而咒願的因緣,皆得生天。或者因園田佈施,或者因房舍,或者因於床臥等具,或者因常施,或者佈施行路,下至一摶之食,而佈施給與眾生,這些諸因緣,皆得生天上。」 佛陀說:「善哉!善哉!你以信心,故作如是之說。如來對於他們,有無上的知見。能夠審知在你的舍宅裡,有人命終後,皆悉生天之事。」 那時,給孤獨長者,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二四二、恭敬經:本經敘述應以恭敬心去修習梵行之上中下座,而不失威儀時,就能滿足學法乃至趣於涅槃。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當住於恭敬,應當常於繫心,當應恒常畏慎。應隨於他自在的諸修習梵行之上中下座。為甚麼呢?因為若有比丘不恭敬而住,不繫心,不畏慎,不隨於他自在之諸修習梵行的上、中、下座,而欲使威儀滿足,那是不會有的事!學法不圓滿,而欲使戒身、定身、慧身、解脫身、解脫知見身之能具足者,乃為不會有的事:解脫知見不滿足,而欲使得證無餘涅槃,那是不會有的事! 像如是的,比丘們!應當要勤修恭敬、繫心、畏慎,應隨他之德力,而修習諸梵行的上、中、下座。這樣,而欲威儀具足者,是確實會有的事!威儀具足後,而學法會具足,也是會有的事!學法備足後,而戒身、定身、慧身、解脫身、解脫知見身具足者,是會有的事!解脫知見身具足後,得無餘的涅槃者,也是確為有的事!因此之故,比丘們!應當勤勉恭敬、繫心、畏慎,隨他的德力而修諸梵行的上、中、下座,威儀滿足,乃至無餘涅槃。應當要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四三、二淨法經:本經敘述慚與愧之二法,能淨化世間,建立人倫,使尊卑都有序。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二種清淨之法,能護持世間。那二種呢?所謂慚與愧是。假如世間裡,沒有此二種清淨之法的話,世間就不知有父母、兄弟、姊妹、妻子、宗親、師長等尊卑之秩序,而會顛倒渾亂,有如畜生之趣的。由於有了此二種清淨之法,所謂慚與愧,因此之故,世間裡。才會知道有父母,乃至師長等尊卑之序,而不會渾亂,不會如畜生之趣。」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世間若無有 慚愧二法者 違趣清淨道 向生老病死 世間若成就 慚愧二法者 增長清淨道 可閉生死門 (在世間裡,如果沒有慚與愧之二法的話,就會違越於清淨之道,而向於生老病死!) (在世間裡,如果成就慚與愧之二法的話,就會增長清淨之道,而永遠關閉生死之門!)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四四、燃燒法經:平時犯罪,臨終之病床會悔悶,死後不善心會相續,為燃燒法,反之則不燃燒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有燒燃之法,也有不燒燃之法。諦聽!聽後要善思念之!將為你們解說。 甚麼叫做燒燃之法呢?不管是男,是女,如犯戒而行惡不善之法,而身惡行成就,口、意惡行成就的話,則如果他在後時,有疾病之困苦,而沉頓於床褥,受諸苦毒的話,就會在於那個時候,先前所行的惡業,均會於此時憶念而現,喻如大山,太陽落西時,會影覆那樣。像如是的,眾生先前所行之惡,由身、口、意業所行的諸不善法,臨終時,會皆悉現顯,心乃追悔而說:『咄哉!咄哉!先前為甚麼不修善,但行眾惡,當會墮入於惡趣,而受諸苦毒。』憶念此事後,心生燒燃,心生變悔。心生變悔後,不得善心,命終之後世,也是不善之心相續而生,就名叫做燒燃之法。 甚麼叫做不燒燃呢?若男子,或女人,能受持淨戒,修習真實之法,身的善業成就,口、意的善業成就,則臨壽終之時,身雖遭遇苦患,而沉頓於牀褥,而眾苦觸身,但是他的心也會憶念先前所修之善法,身之善行,口、意之善行等成就。當於那時,會攀緣善法而作此念:『我作如是之身口意之善業,不作眾惡,當生善趣,不墮於惡趣,而心不變悔。心不變悔之故,其善心在命終之後,後世會續其善,就名叫做不燒燃之法。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已種燒燃業 依於非法活 乘斯惡業行 必生地獄中 等活及黑繩 眾合二叫呼 燒燃極燒燃 蕪澤大地獄 是八大地獄 極苦難可過 惡業種種故 各別十六處 四周開四門 中間量悉等 鐵為四周板 四門扇亦鐵 鐵地盛火燃 其焰普周遍 縱廣百由旬 焰焰無間息 調伏非諸行 考治強梁者 長夜加楚毒 其苦難可見 見者生恐怖 悚栗身毛竪 墮彼地獄時 足上頭向下 正聖柔和心 修行梵行者 於此賢聖所 輕心起非義 及殺害眾生 墮斯熱地獄 宛轉於火中 猶如火炙魚 苦痛號叫呼 如群戰象聲 大火自然生 斯由自業故 (已經種殖燃燒之惡業,而依此非法而生活的話,就會乘此惡業之行,必定會生於地獄當中。等活地獄,以及黑繩地獄,眾合地獄,二種叫呼地獄〔叫呼、大叫呼〕,燒燃地獄、極燒燃地獄,無澤大地獄〔無間地獄〕這叫做八大地獄,為極苦的地方,為難可以度過之處。又由於各人所造的惡業,有種種不同之故,各別為十六處〔十六地獄〕。) (地獄的四周開四個門,中間之量都同樣的平等。地獄均為以鐵作為四周之板,四門扇也是以鐵造的。在鐵地上盛火燃燒,其火焰乃普遍於四周。縱廣有百由旬之大,都焰焰而沒有中間之休息。) (地獄為調伏行諸非行之人,是拷治造作強梁的惡業之輩。長夜都加楚毒於罪人之身,其苦慘的情形,令人難可以見,一旦見到的,就會生大恐怖,會悚栗,而身毛都會竪立起來。墮入這些地獄時,腳會朝上,頭會向下!) (那些以正聖柔和之心去修行梵行的人,如果在此賢聖的地方,以輕心〔放逸心〕而生起非義之業,以及殺害眾生的話,就會墮入於此熱的地獄〔八熱地獄〕。會宛轉在於火中,猶如用火炙魚一樣,其苦痛號叫慘呼,都如在群戰當中的象聲!地獄的大火,會自然而生,這都是由於自己所造之惡業之故。)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1.等活地獄:為八大地獄之一。裡面的眾生,手生鐵爪,爪又長又利,相互瞋忿,懷毒苦想,以爪相攫,肉就墮落,或被砍刺,想為已死。然而經冷風一吹,皮肉又生,尋活又起,故名等活地獄,或想地獄。 2.黑繩地獄:此地獄中獄卒都以熱鐵繩拼牽罪人,然後任其斬鋸。又有惡風吹熱鐵繩,籠絡其身,燒皮徹肉,焦骨沸髓,苦毒萬端,故名黑繩地獄,八大地獄之二。 3.眾合地獄:又名會合大地獄。此獄中有大石山,罪人進入其中,山就自然會合,堆壓其身,骨肉為之糜碎,推壓至一處,故名眾合地獄,八大地獄之三。 4.5.號叫地獄:為叫呼,及大叫呼之二。又名號叫,及大號叫之地獄。受罪的眾生既至此獄,獄卒即將其擲入大鑊之中,沸湯烹煮,受苦痛而號叫,故名。為八大地獄之四、五。 6.燒燃地獄:此獄以鐵為城,烈火猛焰,皮肉為之糜爛,為八大地獄之六。 7.極熱地獄:熱沸強盛,獄中人難以堪熱之苦,為八大地獄之七。 8.無澤大地獄:又名無間大地獄、阿鼻地獄。在地心深處,苦痛迫身,無時或釋,連一絲毫的間斷也沒有,為八大地獄之八。 一二四五、惡行經:本經敘述身口意三惡行。不以義饒益,故應斷除。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能夠捨棄身的惡行的人,就能得身之惡行之斷滅。假如不得身的惡行的斷滅的話,我就不會說他已捨棄身的惡行。 由於他能得身的惡行之斷滅之故,因此之故,我會記說他已捨棄身的惡行。身的惡行乃不以義而饒益安樂。眾生由於離開身的惡行,以義饒益,能得安樂之故,因此之故,我就記說他已捨棄身的惡行。口、意之惡行,也如是之說。」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四六、鑄金者經:本經敘述如煉金師漸次除去雜物那樣,比丘也由於禪定而漸次除去身、口意之垢。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金師的住處。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鑄金的人,首先積聚礦之沙土,放置在於槽中,然後用水把它灌洗,則粗上的煩惱(粗的不純之物),剛石堅塊(汙砂),都會隨水而去。然而猶有粗沙纏結(中等大的附著的不純之物),就又用水灌洗,這些粗沙也會隨水而流出,然後,才會產生金。不過仍然被細沙、黑土等物(微細的附著之雜物)所纏結,就再用水把它灌洗,使細沙、黑土都隨水而流出,然後為真金,為純淨無雜。不過,猶有似金的微垢(和金色相似之垢)。到這時,金師就把它置於爐中,增火鼓韛,使它融液,則垢穢均會除去。然而其生金猶故,不輕、不軟,又不發光明,一旦屈伸,就會告斷。那位煉金師、煉金的弟子,又再把它放置於爐中,增火鼓韛,轉側鑄練,然後生金就會輕軟、光澤,屈伸都不會斷,可以隨意去作釵、鐺、鐶、釧等諸莊嚴之具。 像如是的,以淨心而進向的比丘(由禪定而精進的比丘),其粗煩惱之纏,惡不善之業,諸惡邪見等,會漸斷而令滅,有如那生金淘去了剛石堅塊那樣(除身口意之三惡業)。 又次,以淨心進向的比丘,其次會陶去粗垢,也就是欲覺(對世上可貪的事物,思量而起欲心),恚覺(對怨憎之事,思量而起瞋心),害覺(生憎嫉心,起惱害他人之念),有如生金除去了粗的沙礫那樣。 又次,以淨心進向的比丘,其次能除細垢,所謂親裡覺(由親裡而起之諸憶念。如我的故鄉是這裡等)、人眾覺、生天覺。這些思惟之除滅,有如那生金除去了粗垢、細沙、黑土那樣。 甚次,以淨心進向的比丘,有善法覺(尋求思惟正法之念)之思惟,都除滅,令心清淨,有如生金除去了金色相似之垢,使其純淨一樣。 又次,比丘於諸三昧(禪定)有行所持(由加行而抑止煩惱後,防護禁戒),猶如池水,其周匝都有岸之護持那樣,雖然為法所持,但是不得寂靜勝妙,不得息樂,不得盡諸漏。有如那金師、金師的弟子鑄煉生金,除諸垢穢,然而卻不輕、不軟、不發火澤,一旦屈伸,則會告斷,不得隨意成為莊嚴之具。 又次,比丘得諸三昧,不被有行所持,能得寂靜勝妙,得息樂道,一心一意,盡諸有漏。有如煉金師,煉金的弟子,鑄煉生全,使其輕軟,不會斷,有光澤,屈伸都能隨意。 又次,比丘離諸覺觀,乃至得第二、第三、第四等禪。像如是而正受,而純一清淨,而離諸煩惱,而柔軟真實而不動。在於彼彼的入處(六入處),想求能夠作證,均能得以作證。有如那位金師之鑄煉生金,極令其輕軟、光澤、不斷,不管作那一種莊飾品,都能隨意所欲。像如是的,比丘正受於三昧的話,乃至能在於諸入處,均能得證!」 佛說此經後,這時,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四七、鑄金者經:本經敘述以鑄金師為喻,教諸比丘隨時思惟止相、舉相、舍相。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之迦蘭陀竹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應當專心方便,隨時思惟三種相。那三種呢?所謂1.隨時思惟止相,2.隨時思惟舉相,3.隨時思惟舍相。如果比丘一向都思惟止相的話,就會在於當處,而其心會下劣。如果一向又都思惟舉相的話,就會在於當處生起掉亂之心。假若一向又都思惟舍相的話,就會在於當處不能得證正定,不能盡諸有漏。 由於那些比丘能夠隨時思惟止相,能夠隨時思惟舉相,能夠隨時思惟舍相之故,其心就會正定而盡諸有漏。有如善巧的金師、金師的弟子,將生金投在於爐中,又隨時增火,隨時扇韛,隨時灑水,隨時俱舍那樣。 假若一向都在鼓韛的話,生金就會在於當處焦盡。如果一向都在灑水的活,生金就會在於當處變為堅強。如果一向都在俱舍的話,生金就在於當處不會成熟,就沒有所用之處的。因此之故,那些善巧的金師、金師的弟子,對於那些生金,則隨時鼓韛,隨時灑水,隨時兩舍(俱舍)。像如是的,那些生金,就能得均等調適,隨事有所用處。像如是的,比丘們!如能專心方便,時時思惟,憶念三相的話,乃至能得漏盡。」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四八、牧牛者經:以佛與六師喻為摩偈提之賢愚二人之牧牛者。受佛指引的聲聞,能入預流,乃至阿羅漢。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過去世之時摩竭提國裡,有一位牧牛的人,其性愚癡而沒有智慧,在夏末秋初之時,不善於觀察恒河之此岸,也不善於觀察恒河之彼岸,而驅逐牛群在於峻岸上上下下,其中間,恒水的水流洄澓(回轉)不定,就因之而遇到很多的災難。 諸比丘們!過去世時,在摩竭提國裡,有一位牧牛人,其性不愚不癡,有方便的智慧。在夏末秋初時,善能觀察恒河的此岸,也能善於觀察恒河之彼岸,善能驅度其牛群至於平博的山谷,有好水草的地方。他最初要渡過之時,首先渡那些能領導群牛的大牛,去斷其急流。其次驅逐第二有多力的少牛,隨後而渡過。然後,也就是第三才驅逐那些羸小的,隨逐而下流,統統依次第安隱而得以渡過。那些新生的犢子,由於愛戀其牛母之故,也就隨在於其後面,得以渡過彼岸。 像如是的,比丘們!我說這種譬喻,你們也應知道其義!那位摩竭提國的牧牛者,愚癡而沒有智慧之喻,都是喻為那些富蘭那等六師們,也是如是。都學習諸邪見,向於邪道。有如那位牧牛的人,愚癡無慧,在於夏末秋初之時,不善於觀察此岸與彼岸,也不考慮高峻的山嶮,從峻岸而下,又從峻岸而上,那時常遇恒水中間之洄澓的急流,而多生患難。像如是的,那些富蘭那等六師,愚癡無慧,不善於觀察此岸之所謂此世,不觀察彼岸之所謂他世,中間洄澓,就是所謂逆境諸魔,自會遭遇苦難。那些諸見(指邪見外道)的人,修習其所學的,也同樣的會遭遇其患難。 那位摩竭堤國的善於牧牛的人,不愚不癡,有方便的智慧,就是所謂如來、應、等正覺。有如牧牛的人,善於觀察此岸,也善於觀察彼岸,而善能驅渡那些牛群至於平博的山谷那樣,首先渡引能領群的大牛,而能橫截急流,終於安渡那些牛群於彼岸。像如是的,我的聲聞弟子,能盡諸漏,乃至自知不受後有。能橫截惡魔-世間的貪流,安隱而渡過生死的彼岸。 如摩竭提國的善於牧牛的人,其次引渡第二多力的少牛,截流橫渡而過。像如是的,我的諸聲聞的弟子,能斷五下分結,而得阿那含,在於彼而受生,不再還來此世,終又能斷截惡魔貪流,安隱的得以渡過生死的彼岸。 如摩竭陀國之善於牧牛的人,驅其第三羸小的少牛,隨其下流,而能安隱的得以渡過。像如是的,我的聲聞弟子,斷其三結,貪、恚、癡已微薄,而得斯陀含果,再來此世間一次,就能究竟苦邊,橫截於那惡魔的貪流,而安隱的得以渡過生死的彼岸。 如摩竭陀國的善於牧牛的人,新生的犢子(牛子),因愛戀其牛母之故,也能隨在後面而得以渡過。像如是的,我的聲聞弟子,斷除三結,而得須陀洹,而不墮於惡趣,決定正向於三菩提,再七有的天人往生(極七返有,頂多七次往反於天上人間),就能究竟苦邊,斷截惡魔的貪流,安隱而得以渡過生死的彼岸。」 那時,世尊即說偈而說: 此世及他世 明智善顯現 諸魔得未得 乃至於死魔 一切悉知者 三藐三佛智 斷截諸魔流 破壞令消亡 開示甘露門 顯現正真道 心常多欣悅 逮得安隱處 (在此世間,以及他世間,善能顯現明智之故,那些惡魔之得手或者未得手的,乃至對於死魔,這一切的一切,都能察知的人,就是三藐三佛智〔正等正覺〕!) (能斷截諸魔如急流,能破壞而使它消亡。同時開示甘露之法門,顯現正真的大道。內心都常時充滿欣悅,而逮得安隱之處。)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四九、牧牛者經:本經敘述牧牛者如不成就十一法的話,就不飼育牛群,比丘如不成就十一法,即不會有進步。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牧牛的人,成就下面的十一法的話,就不能使牛增長,也不能擁護大群之牛,使其同樣的得到安樂。那十一法呢?所謂1.不知色,2.不知相,3.不去蟲(牛身上之寄身蟲卵),4.不能覆護其瘡,5.不能起煙,6.不知擇路,7.不知擇處,8.不知渡處,9.不知食處,10.盡瑴其乳,11.不善料理領群者(不特別伺養牛群之首),就名叫做十一法成就,這樣,即不能黨護大群之牛。 像如是的,比丘如果成就十一法的話,就不能自安,也不能安他人。那十一法呢?所謂1.不知色,2.不知相,3.不能除其害蟲,4.不能覆護其瘡,5.不能起烟,6.不知正路,7.不知止處,8.知渡處,9.不知食處,10.盡瑴其乳,11.如遇有上座多聞的耆舊,久修梵行,是大師所讚歎的人,卻不向這些諸有明智,修習梵行的人,稱譽其德,悉令宗敬、奉事、供養。 甚麼叫做不知色呢?諸所有之色,那些一切地水火風等四大,以及由此四大所造而成的一切,均名叫做色。而不能如實而知其真相,就名叫做不知色。 甚麼叫做不知相呢?此事業(業相)是過相(愚),此事業(業相)是慧相(賢),而不能如實而知,就名叫做不知相。 甚麼叫做不知去蟲呢?對於所起的貪欲之覺想,都能安,而不覺知,而不想除滅。對於所起的瞋恚,以及害覺,都能安而不想離,不覺知而不想除滅,就名叫做不去蟲(如牛身上之害身之蟲卵,不把牠棄淨一樣)。 甚麼叫做不覆瘡呢?所謂以眼根看見色相,而隨取其形相,不守其眼根,對於世間會引起人家之貪憂,惡不善之法,心都隨之而生漏,都不能防護。耳、鼻、舌、身、意根,也是如是,就名叫做不覆護其瘡。 甚麼叫做不起煙呢?如所聽聞,如所受之法,都不能為他人分別顯示,就名叫做不起煙。 甚麼叫做不知正道呢?八正道,以及聖法與律,乃名叫正道。而他卻不能如實而知,就名叫做不知道。 甚麼叫做不知止處呢?所謂對於如來所知之法,都不得歡喜、悅樂、勝妙、出離、饒益,就名叫做不知止處。 甚麼叫做不知渡處呢?所謂不知修多羅(經)、毘尼(律)、阿毘曇(無比法論),不隨時往到其所,去諮問請受:『甚麼叫做善?甚麼叫做不善?甚麼叫做有罪?甚麼叫做無罪?作甚麼法叫做優勝而非惡法呢?』對於隱密法,都不能開發,對於顯露之法,不能廣問,對於自己所知的甚深的句義,不能廣宣顯示,就名叫做不知渡處。 甚麼叫做不知放牧處呢?所謂四念處,以及賢聖之法與律,叫做放牧處。而對於此,卻不能如實而知,就名叫做不知放牧處。 甚麼叫做盡瑴其乳呢?那些剎帝利、婆羅門長者們,能自在的佈施給與衣服、床臥、醫藥,以及資生的眾具,而那些受施的比丘,卻不知限量,就名叫做盡瑴其乳。 甚麼叫做上座大德,多聞的耆舊,……乃至不向諸勝智梵行者之所,去稱其功德,令其宗重、承事供養,令得悅樂呢?所謂比丘,不稱讚那些上座,……乃至令諸智慧梵行者,往詣其所,以隨順身口意業,承望供事,就名不對於上座多聞耆舊……乃至令智慧梵行,往詣其所,承望奉事,令得悅樂。 那位牧牛者,如果成就十一法的話,就能使那些群牛增長,擁護群牛,使其悅樂。甚麼叫做十一法呢?所謂如實而知色、知相等,如上面清淨之分說,乃至能領群者,隨時料理,令得安樂,就名叫做牧牛者之十一事成就,能使群牛增長擁護,令得安樂。像如是的,比丘如能成就十一法的話,就能自己安樂,也能安樂他人。那十一法呢?所謂知色、知相……乃至十一,如上面之清淨分別廣說,就名叫做比丘之十一事成就,自安要他。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五○、那提迦經:佛以出離之樂,乃至等正覺之樂,而不求世間的名聞利樂,以誡諸比丘。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薩羅的人間遊行,至於一奢能伽羅聚落(村名),而住止於一奢能伽羅林中。 這時,有一位尊者,名叫那提迦,舊住於一奢能伽羅聚落。一奢能伽羅聚落的沙門、婆羅門,聽到沙門瞿曇在拘薩羅國人間遊行,至於一奢能伽羅聚落,現住於一奢能伽羅的林中。聽後,各人曾辦一釜食,放著在門邊,而作此念:「我要先供養世尊!我要先供養善逝!」各人都高聲大聲,而唱如是之言! 那時,世尊聽到園林內有好多人作高聲大聲之音,就對尊者那提迦說:「是甚麼因,甚麼緣,在園林內有眾多之人高聲大聲,在唱說之聲音呢?」 那提迦尊者白佛說:「世尊在這一奢能伽羅聚落裡的諸剎帝利、婆羅門、長者們,聽到世尊住在於此林中的消息後,就各作一釜食,放置在於園林內,然後,各自唱言:『我要先供養世尊!我要先供養善逝!因此之故,在於此林中,好多人作高聲大聲,而唱說之聲音就會遠聞到這裡的。唯願世尊,當受他們所奉獻之食。』」 佛陀告訴那提迦說:「不可想有利益於我,我乃不求世間之利益的。不可想稱我,我乃不求世間之稱譽的。那提迦!如果對於如來,像如是的便得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的話,就對於他們所起之利樂,有所味著,或有所求的了(對於出離,乃至寂滅、等正覺之真正安樂之佛陀來說,則對於那些世間的名聞利養等快樂,並不會去貪求的)。 那提迦!唯我在於此像類當中,能得想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就能不求而得,就能不苦而得。為甚麼需要在於彼彼所起的利樂,或者去味著,或者去求取呢?(沒必要!) 那提迦!你們對於如是之像類之色相當中,不能得達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之故,不能得證不求而得之樂,也不能達到不苦而得之樂。 那提迦!天也不得如是像類之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不求而得之樂,不苦而得之樂。唯有我,得如是像類之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不求而得之樂、不苦而得之樂。為甚麼會對於他們所起之利樂,或者去味著,或者去貪求呢?」(不會的!也不需要的!) 那提迦白佛說:「世尊!我現在欲說譬喻,不知可否?」佛陀告訴那提迦說:「宜知是時。」(可以的,正是時候!) 那提迦白佛說:「世尊!譬喻天降大雨,其水流會順向於下一樣,其彼彼而隨著的世尊的住處,則於彼彼之處之剎帝利、婆羅門、長者們,信敬奉事,都由於世尊之清淨戒德,正見真直之故,我現在作如是之說:唯願世尊,哀受他們之請!」 佛陀告訴那提迦說:「不可想以利與我,我乃不求於世利的,……乃至為甚麼於彼彼所起之利樂,而會有味著,有追求呢?那提迦!我看見比丘吃好食後,仰腹而臥,急喘長息。我看見後,曾作此思惟:『像如走之長老,乃不得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也不能得達不求而得之樂、不苦而得之樂。』」 又次,那提迦!我看見這裡有二位比丘吃好食後,飽腹喘息,偃闡而行,我曾作此念:並不是像這些長老們所能得到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也不能得不求而得之樂、不苦而得之樂。 那提迦!我看見眾多的比丘吃好食後,從園到園,從房到房,從人到人,從群聚至於群聚。我看見後,曾作此念:『像如是的這位長老,並不能得到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不求之樂、不苦之樂的。我乃得如是像類的出要、遠離、寂滅、等正覺之樂、不求之樂、不苦之樂。』 又次,那提迦!我有一個時候,隨道而行,看見有比丘,於前面遠遠而去。又有一位比丘,於後面而來,也是很遠的。我在於那時,閒靜無為,也沒有便利之勞。為甚麼呢?因為依於食飲,而樂著於滋味之故,才會有便利的。這則為之依。觀察五受陰之有生滅,而厭離於住,這則為之依。對於六觸入處而觀察其集滅,厭離而住,這則為之依。對於群聚之樂,而勤習於群聚,而厭於遠離,這就是依。樂修遠離,則勤於遠離,厭離於群聚,這就是依。因此之故,那提迦!應當要如是而學:對於五受陰觀察其有生滅,對於六觸入處觀察其為集滅,而樂於遠離,精勤遠離,應當要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後,尊者那提迦,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作禮而去。 一二五一、那提伽經:本經敘述佛陀喜欣種種精進的比丘,不喜歡種種懈怠的比丘。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薩羅國的人間遊行,到了那楞伽羅聚落。都如上廣說,乃至彼彼所起的都是求世之利。 佛陀告訴那提迦說:「我看見在聚落之旁邊有精舍,有比丘在坐禪。我看見後,曾作此念:『現在這位尊者是聚落之人,這或者就是一位沙彌(勤策,未成年,或未成熟的出家人)。那邊有來往的聲響在作亂,會障其禪思,會覺醒其正受。對於不到而欲到,不獲而欲獲,不證而欲證的境地,會作為留難的。那提迦!我不喜歡那位比丘住在於聚落的精舍。 那提迦!我看見比丘,在於空閒之處,仰臥而籲咄(喘息聲)。我看見後,曾作此念:『現在這位比丘,乃覺寐睡眠,都在作思空閒之想的。那提迦!我也不喜歡像如是的比丘住在於空閒之處。』 那提迦!我又看見比丘住在於空閒之處,搖動其身而坐睡。我看見後,曾作此念:『現在這位比丘,由於睡眠而覺寐,不能定而想得定,如定心的話,就能得解脫(然而他卻不能)。因此之故,那提迦!我不喜歡如是之比丘住在於空閒之處。』 那提迦!我又看見一位比丘住在於空閒之處,是端坐而入於正定。我看見後,曾作此念:『現在這位比丘,如還未解脫的話,就會疾得解脫。假如已解脫的話,自己就會妥善防護,會使其不退失。那提迦!我喜歡像如是的比丘住在於空閒之處。』 那提迦!我又看見比丘住在於空閒之處,而他卻在於後時,遠離了、空閒之處,集舍其床臥具,還入於聚落,而受床臥具。那提迦!我也不喜歡像如是之比丘還入於聚落。 又次,那提迦!我看見比丘住在於聚落的精舍,是一位名聞的大德,能感受人家供養其財利、衣被、飲食、湯藥、眾具。然而他卻在於後時,集舍其利養聚落、床座,至於空閒之處,而安止於床臥。那提迦!我喜歡像如是的比丘集舍其利養聚落的床臥,而住於空閒之處。那提迦!比丘應當像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後,那提迦比丘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二五二、枕木經:諸離車族雖弱小,如努力一心,則阿闍世王也無隙可乘,反之則被征服。佛以喻教誡弟子,如放逸就會被魔得便。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鞞捨離國,獼猴池側的重閣講堂。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諸離車子們,都常枕木枕(圓木作成之枕頭),手足也都龜坼(喻手足粗裂如龜甲狀),都緊張而疑畏,不使摩竭陀王阿闍世-毘提希夫人之子,得其間便(不使大國有機可乘)。因此之故,常自儆策,都不敢放逸。由於他們不放逸而住之故,摩竭陀王阿闍世-毘提希之子,不能伺求而得其間便(無機可乘)。而在於未來世,不久之時,諸離車子們,都恣樂無事,手足一變而為柔軟,以繪纊的為枕頭,四體都安臥,到了太陽已出現時,還不起床,都放逸而住。由於放逸而住之故,摩竭陀王阿闍世-毘提希之子,就能得其間便(就有機可乘)。 像如是的,當比丘的應精勤方便,應堅固堪能,不可捨棄善法。雖肌膚損瘦,筋連骨立,也應精勤方便,不捨棄善法。乃至未得而所應得的話,就不捨棄精進,常攝其心,安住於不放逸。由於不放逸而住之故,魔王波旬,也不能得其便(無機可乘)。 當來之世,如果有諸比丘,只顧恣樂而無事(無功行),其手足等於就是如俗人無防備之事可做,睡臥時則繪纊為枕頭,四體都安樂而臥,到了日出之時,還不起床,都住於放逸裡。由於放逸之住之故,惡魔波旬就會伺得其便。因此之故,比丘們!應當要如是而學:要精勤方便……乃至不得到應得而未得的話,則絕不捨棄方便。」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五三、釜經:本經敘述須臾之間修習慈心的功德,勝過於佈施三百筆之食,故應修慈心。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譬喻一位士夫,在朝晨用三百釜之多的飲食物去惠施眾生,日中、日暮也是如此。第二位士夫,則其時節為須臾之間,對於一切眾生,修習慈心,乃至如 牛乳之頃,則這位士夫乃比前面所提的士夫,其惠施的功德,所不能及的。是百分千分巨億萬分,算數譬類,都不得為比的!因此之故,比丘們!應當作如是而學:須臾的時節,對於一切眾生,修習慈心,乃至最底如 牛乳之頃,去修習慈心!」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五四、人家經:本經敘述家多婦女,少男人時,易被盜賊所入,反之而男子多,則賊難入。修慈心就不會被惡鬼神所欺。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譬喻人的家裡,多有女人,而少有男子一樣。當知!這裡人家,乃容易被盜賊之所劫奪的!像如是的,善男子、善女人,如果不能數數(每每)最低至於如瑴牛乳的短時間,對於一切眾生,修習慈心的話,當知此人,乃容易被諸惡鬼神所欺的。 譬喻人家,男子多,婦女少,則不會被盜賊數數(屢次)劫奪。像如是的,善男子,如能數數最底至於如瑴牛乳之頃,對於一切眾生修習慈心的話,就不會被諸惡鬼神所欺。因此之故,諸比丘們!常應隨時數數最底至於如瑴乳之頃,修習慈心。」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五五、匕手劍經:本經敘述不得以拳手摧破利刃那樣,如修慈心的話,就不被惡鬼神有所趁隙欺毀!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譬如有人,有一支匕首劍,其刃非常的廣利。有一位勇健的士夫說:『我能夠用手用拳,去椎打你的劍,使它摧碎。』諸比丘們!那位健士夫,當能用手用拳,去椎打那支利劍,使其摧破嗎?」 比丘們白佛說:「不可能的,世尊!因為那只匕首劍的刀刃,乃非常的廣利,並不是那位士夫能夠用手用拳,可以椎打而使其碎破的,正足以使自已受困而已。」 佛陀說:「如是,比丘!如果沙門、婆羅門,最低至如瑴牛乳之頃,對於一切眾生修習慈心時,則如遇有諸惡鬼神,欲往而伺求其短的話,也不能得其間便,正可以反而傷害自己而已。因此之故,諸比丘們!當如是而學:數數最底如瑴牛乳之頃,去修習慈心。」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五六、爪土經:本經 敘述修習慈心之人,有如爪上之土,不修習之人,則如大地。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用其手爪去抄土,而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的意見如何呢?我的爪上之土多呢?或者大地之土多呢?」比丘們白佛說:「世尊!您爪上之土,乃為很少,那大地之土,則為無量無數,是不 可以比量的。」 佛陀告訴諸比丘們說:「像如是的,眾生能數數最底至於彈指之頃,對於一切眾生修習慈心的人,乃如甲爪上之土耳。反之,而諸眾生們不能數數最底如彈指頃,對於一切眾生修習慈心的人,乃如大地之土。因此之故,諸比丘們!常當數數對於一切眾生,修習慈心。」(如不修慈,則不能轉生於善趣。)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五七、弓手經:本經敘述壽命遷變之如何的迅速之喻。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鞞捨離國的獼猴池側的重閣講堂。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一切行,為無常,為不恒、不安,是變易之法。諸比丘們!應恒常的觀察一切諸行,應修習厭離,而不喜樂,而解脫。」 這時,有一位比丘,從座而起,整衣服,為佛作禮,右膝著地,合掌而白佛說:「世尊!壽命遷滅的遲速,到底如何呢?」 佛陀告訴比丘說:「我乃能說,可是你欲知道,乃是很難的事。」比丘白佛說:「可不可以說個譬喻嗎?」 佛陀說:「可以說的。」佛陀於是告訴該比丘說:「有四位士夫,手裡執著強弓,一時都放發,都射到四方。有一位士夫,趁及弓箭未落地時,就把四箭接取。你的意見如何呢?比丘!像如是的士夫,到底為捷疾與否呢?」比丘白佛說:「非常的捷疾啊,世尊!」 佛陀告訴比丘說:「這位接箭的士夫,雖然為很捷疾,但是有地神天子,乃倍疾於他,處空的天神,則倍疾於地神,四王天子之來去,為倍疾於虛空的天神,日月天子又倍捷疾於四王天,導日月之神,又倍捷疾於日月天子。諸比丘們!命行(壽命)的遷變,乃倍疾於那導日月之神。因此之故,諸比丘們!當勤方便,觀察命行(壽命),有如此之無常迅速。」 一二五八、鼓經:雖為名鼓,但如皮破則不張,唯留殘木而不用。如不能不斷的修習,就如破鼓,不解佛語。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波羅捺國的仙人住處,鹿野苑中。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在過去世時,有一位名叫陀舍羅訶的人。那位陀舍羅訶,有一個鼓,名叫阿能訶。會出好聲、美聲、深聲,能遙徹四十裡之遠。不過那鼓既久,就處處裂壞。那時,鼓士就截割牛皮,把鼓周匝纏縛起來。雖然如此的纏縛(修繕),但是那個鼓,已經不會再出高聲、美聲、深聲了。它就在於後來之時,輾轉而為朽壞,鼓皮都大大的剝落,唯有聚木耳。 像如是的,比丘們應修身、修戒、修心、修慧。由於能修身、修戒、修心、修慧之故,對於如來所說的修多羅(契經),那甚深明照,難見難覺,不可思微密決定,明智所知的真理,他則能頓受,周備而受(統統能受持)。聽其所說,則能歡喜遵崇而修習,而能出離,而得饒益。 將來如果有比丘,不修身、不修戒、不修心、不修慧的話,則聽聞如來所說的修多羅,那甚麼明照,與空相應(出世間),隨順於緣起之法,他就不能頓於受持,不能至到而受(不能納受而受持)。聽其所說之人,並不歡喜崇習,而對於世間的眾雜的異論、文辭綺飾、世俗雜句,卻專心去頂受。聞其所說的話,雖然歡喜尊崇而去學習,但是卻不得出離之饒益。對於如來所說的甚深明照,空相的要法,隨順緣起之法,則在於此,就已消滅,猶如那只鼓一樣,已朽枯壞裂,唯有殘餘的聚木耳。 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當勤於方便而修身、修戒、修心、修慧,則對於如來所說的甚深明照,空相要法,隨順緣起之法,都能頓受、遍受。聽他之說的人,都能歡喜而崇習,而出離饒益。」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五丸、鐵丸經:如熱的鐵丸能燒劫貝綿那樣,如不攝守根門,就致身心被燒,而退減。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譬如鐵丸,投入在於火中,和火同色(成為熱的鐵丸),而將它盛著在於劫貝綿當中。你們的意見如何呢?比丘們!這時,劫貝綿會很快的燃燒起來嗎?」比丘們白佛說:「如是,世尊!」 佛陀告訴比丘們說:「愚癡的人,依於聚落而住,在於朝晨,穿衣持鉢,進入於村內去乞食。這時如不善於護身,不守其根門,心不繫念的話,則如果看見年少的女人時,就會不正思惟,會取其色相,而起貪欲之心。會被欲貪燒燃其心,會被欲貪燒燃其身。身心既被燒燃後,就會舍戒而退減。這種愚癡之人,長夜當會得非義之饒益。因此之故,比丘們!應當要如是而學:要善護其身,守護根門,專心繫念。進入村內去乞食時,應當要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六○、貓經:饑貓如活吞野鼠,就會傷內臟而死,如不抑制人心而著於女人,則欲心會燒燃身心,而退墮。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在過去世時,有一隻貓狸,由於饑渴羸瘦,而在於孔穴之外面,伺求鼠子。如鼠子一出來,當會即時取而食之。這時,有一隻鼠子由穴中出來遊戲,剎時被貓狸疾取而吞入肚內。鼠子的身子小,活活的被吞入在於貓的腹內。鼠入貓腹內後,就開始食內臟,食內臟時,貓狸便迷悶,會東西狂走,而至於空宅、塚間,不知其所休止,遂至於死。 像如是的,比丘們!有愚癡的人,依聚落而住,在朝晨時,著衣持鉢,進入村內去乞食,而不善於護身,不守根門,心不繫念,看見諸女人時,就起不正的思惟,而去取色相,而發貪欲之心。貪欲之心既發起之後,欲火便會燃燒,會燒其身心,燒其身心後,就會馳心狂逸,而不喜樂於精舍,不樂於空閒之處,不樂於樹下。會被惡不善之心侵食其內法,而舍戒退減,此愚癡之人,會長夜常得不饒益之苦。因此之故,比丘們!應當要如是而學:要善護其身,守諸根門,繫心專念。進入村內去乞食時,當如是而學!」 一二六一、木杆經:如善閉根門,飲食知量,夜時精勤覺悟,則其善根功德會日夜增長。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譬如木杆,常用不休止的話,就會日夜消減。像如是的,比丘們!如果沙門、婆羅門,從本以來,就不緊閉根門,飲食不知其量,於初夜、後夜都不精勤覺悟修習善法的話,就應知道!這種輩類的人,會終日損減,不增長善法,有如那木杆一樣。 諸比丘們!譬如優鉢羅華(青蓮花)、鉢暈摩華(赤蓮花)、拘牟頭華(黃蓮花)、分陀利華(白蓮花),都生在於水中,長於水中,隨著水而增長。像如是的,如沙門、婆羅門,善能緊閉根門,飲食又知量,初夜、後夜又能精勤覺悟的話,就應知道!這些人的善根功德會日夜增長,終不退減。應當要如是而學:要善閉根門,飲食知量,初夜、後夜,都精勤覺悟,使功德善法能夠日夜增長。應當要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六二、野狐經:本經敘述如放逸而想求野狐之生活的話,就會退墮。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世尊在於後夜之時,聽到野狐之吠鳴之聲。這時,世尊,等夜過天明時,就在於大眾前,敷座而坐,而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在於後夜之時,曾經聽過野狐吠鳴之聲與否呢?」諸比丘們白佛說:「如是,世尊!」 佛陀告訴諸比丘們說:「有一位愚癡之人,曾作如是之念:『使我受身,得如是之形類,(指轉生為野狐身),作如是之聲音。』這種愚癡之人,欲求如是像類的處所去受生,何足不得?(那裡不會達成其希望?因退墮之故,很容易之事)。因此之故,比丘們!你們只要精勤方便,求斷諸有,千萬不要作諸方便,而增長諸有才好,都應當要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六三、尿糞經:本經敘述少有身之有也是苦,故應斷除諸有。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我不讚歎受少有之身,更何況又是多有之受身呢?為甚麼呢?因為受有之身,就是苦啊!譬如糞屎,少少也是臭穢,何況為多呢?像如是的,我對於諸有來說,雖為少,也不稱歎,乃至剎那,更何況又會多時,怎樣會去讚歎呢?為甚麼呢?因為有者,就是苦之故。因此之故,比丘們!應當要如是而學:要斷除諸有,不可增長有,應當要如是而學!」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六四、野狐經:本經敘述野狐也得知恩報恩,何況比丘?應知恩報恩。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世尊,在於夜後的時分,聽到野狐之鳴。長夜過後,就在於大眾之前,敷座而坐,而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在於夜後的時分,曾經聽過野狐之鳴聲嗎?」比丘們白佛說:「如是,世尊!」 佛陀告訴比丘們說:「那些野狐,乃被疥瘡所困擾,是故會鳴喚。如果有人,能夠替那些野狐醫治疥瘡的話,野狐必定會知恩報恩。而現在卻有一些愚癡之人,並不知恩而報恩。因此之故,諸比丘們!當如是而學:應知恩報恩。如有小恩,尚且應報答,終不忘失,更何況又是大恩呢?」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六五、跋迦梨經:跋迦梨比丘於病床聽法而解脫後,從容自刃。佛為記說第一記。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有一位尊者,名叫跋迦梨,住在王舍城的金師精舍。染有疾病,而在困苦,以尊者富鄰尼,為其瞻視供養(常時的看護人)。 這時,跋迦梨對富鄰尼說:「你可往詣世尊之處,代我向世尊稽首禮足,問訊世尊少病少惱,起居輕利,安樂住與否?你就說:『跋迦梨現住於金師精舍,因疾病困篤,委積在於床褥裡,願見世尊。然而因疾病困苦,氣力羸惙,不能親詣世尊之座前。唯願世尊降臨於此金師精舍,由於哀愍之故!』」 這時,富鄰尼受跋迦梨之語後,就往詣世尊之處,稽首佛足,退住在一邊。然後,白佛說:「世尊!尊者跋迦梨叫我代他向世尊禮拜,問訊世尊:少病少惱、起居輕利、安樂住否?」 世尊回答說:「令彼安樂。」(叫他安心吧!)富鄰尼白佛說:「世尊!尊者跋迦梨住在於金師精舍,現在因疾病困篤,委在於床褥裡,願見世尊,可是沒有身力到這裡來詣世尊。善哉!世尊!願您降臨金師精舍,由於哀愍之故!」 那時,世尊默然聽許(核准請願)。這時,富鄰尼知道世尊聽許後,就禮佛雙足後,離去。 這時,世尊在於晡時,從禪定醒覺過來,就往詣金師精舍,至跋迦梨之住房。跋迦梨比丘遙見世尊之降臨,就從床欲起來迎。 佛陀告訴跋迦梨說:「且止,不可以起來。」世尊乃坐在於另一床座,對跋迦梨說:「你的心堪忍此病苦嗎?你的身體所患之病,是增,是損呢(好一些了嗎?)跋迦梨白佛說:「……如前經叉摩比丘修多羅裡廣說過的。世尊!我的身體非常的痛苦,極為難以堪忍的程度。我欲求用刀自殺,不喜樂於痛苦之生。」 佛陀告訴跋迦梨說:「我現在問你,你就隨意回答我。你的意見如何呢?跋迦梨啊!色是常呢?是非常呢?」跋迦梨回答說:「是無常的,世尊!」 佛又問:「如果為無常的話,是否是苦的嗎?」回答說:「是苦的,世尊!」 佛陀又問:「跋迦梨!如果是無常,是苦的,則為是變易之法。那麼,在此裡面,寧有可貪,可欲的嗎?」跋迦梨白佛說:「弗也,世尊!」受、想、行、識,也如是之說。 佛陀告訴跋迦梨說:「如果對於那個身體,並沒有可貪、可欲的話,就是善終,後世也是善的。」 那時世尊為跋迦梨說種種之法,示教照喜他後,就從座起而去。就在於那個夜間,跋迦梨尊者,則思惟而想解脫。欲執刀自殺,不喜樂於久生。 這時,有二位天神,其身極為端正,在於後夜之時,詣世尊之處,稽首佛足,退住在一邊。然後,白佛說:「世尊!尊者跋迦梨,因疾病而困苦,思惟而想解脫,欲執刀自殺,不喜樂於久生。」第二位天神則說「「那位跋迦梨尊者,已經善於解脫,而得解脫。」說此語後,二天俱禮佛足,即時隱沒不現。 那時,世尊,於夜過後,到了朝晨時,就在於大眾前敷座而坐,而告訴諸比丘們說:「昨夜有二位天子,形體都很端正,來詣我所,稽首作禮,退住在一邊,而作此言說:『尊者跋迦梨住於金師精舍,由於疾病困苦,思惟解脫,而欲執刀自殺,不喜樂於久生。』第二位天神則說:『尊者跋迦梨已經善於解脫而得解脫。』說此語後,二天俱來稽首作禮,而即時隱沒不現。」 世尊同時並告訴一位比丘說:「你當往詣尊者跋迦梨比丘之處,語跋迦梨說:『昨夜有二位天神來詣我所,稽首作禮,退住在一邊,語我而說:『尊者跋迦梨因疾病困篤,思惟解脫,欲執刀自殺,不喜樂於久生。』第二位天神則說:『尊者跋迦梨已經善於解脫,而得解脫了。』說此語後,即時隱沒不現。這是天之語。佛陀又記說你:你對於此身,已不起貪欲,就是善終,後世仍然也是善。』」 這時,那位比丘受世尊之教後,就詣金師精舍,跋迦梨之療房。那時,跋迦梨,語其侍病者說:「你們持繩床來,大家共舉我身,放置於精舍之外面,我欲執刀自殺,不喜樂久生。」 這時,有眾多的比丘,出房舍外,正在露地經行。受佛教令的比丘,則詣眾多的比丘之處,問眾多的比丘而說:「諸位尊者!跋迦梨比丘,現在住在於何處呢?」諸比丘們回答說:「跋迦梨比丘曾告訴其侍病比丘,叫他舉繩床來」。叫他們把其扶出精舍之外,欲執刀自殺,不喜樂於久生。」受佛教令的比丘,就詣跋迦梨之處。 跋迦梨比丘遙見佛使之比丘之來到,就對侍病者說:「請把繩床降下,著在於地上。因為那邊有比丘快速而來,好似世尊的使者的樣子。」那位侍病的比丘,就降下繩床,放著於地上。 這時,那位使者比丘到達後,對跋迦梨說:「世尊有教言,以及天神也有所說之語,叫我來傳達。」那時,跋迦梨對於侍病者說:「請扶我著在於地上,不可以在床上聽受世尊之教,以及天神所說之語。」這時,侍病的比丘,就扶跋迦梨,將其安在地上。 那時,跋迦梨說:「你現在可以宣示世尊的告勅,以及天神所說之語了。」使者比丘說:「跋迦梨!大師告訴於你:『昨夜有二位天神來白我說:跋迦梨比丘,因疾病困篤,思惟解脫,欲執刀自殺,不喜樂於久生。第二位天神說:跋迦梨比丘已經善解脫,而得解脫了。說此語後,即時隱沒不現。』世尊又記說:『你乃善於命終,後世也善。』」 跋迦梨說:「尊者!大師乃善知所知,善見所見的。那二位天神也是善知所知,善見所見。當然我在於今天,對於色為無常之事,已經決定無疑。由於無常之故,就是苦的之事,也決定無疑。如為無常,為苦的話,就是變易之法。對於這些並沒有可貪、可欲之事,都已決定無疑。對於受、想、行、識,也是如是。然而我到了今天,這個疾病的苦痛,仍然如故的隨著在於我身。我欲執刀自殺,不樂於久生。」跋迦梨將話說完後,就執刀自殺。 這時,使者比丘供養跋迦梨的死身後,就還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然後,白佛說:「世尊!我已將世尊所勅令之話,具告尊者跋迦梨。他曾作此言而說:『大師善知所知的事,也善見所見之事。那二位天神,也是善知所知,善見所見的!』其他廣說,乃至執刀自殺。」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隨我往詣金師精舍,跋迦梨之遺尸之處吧!」大眾到達後,世尊看見跋迦梨的死身。有遠離之色。看見後,對諸比丘們說:「你們看見這位跋迦梨比丘的死身在地,有遠離色嗎?」諸比丘們白佛說:「已經看見了,世尊!」 佛又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看見遶在跋迦梨之身的四面周匝,有闇冥之相,正圍遶在其身邊嗎?」 諸比丘們白佛說:「已經看見了,世尊!」 佛陀告訴諸比丘們說:「這是惡魔之像。惡魔正在周匝求覓跋迦梨善男子的識神,當會往生到何處之事。」佛陀並告訴諸比丘們說:「跋迦梨善男子的識神已經不住在那裡,已經以刀自殺而他往了。」這時,世尊,為了那位跋迦梨,說第一記(記說已證阿羅漢果)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六六、闡陀經:闡0陀比丘在病床聽摩訶拘絺羅說法後,舉刀自刃。佛為他記說第一記。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有一位名叫闡陀的尊者,住在於那羅聚落的好衣菴羅林中,他有疾病,很困篤。 這時尊者舍利弗聽聞尊者闡陀在那羅聚落好衣菴羅林中,有疾病,很困篤之事。他聽後,對尊者摩訶拘絺羅說:「尊者,你知道嗎?闡陀比丘在那羅聚落的好衣菴羅林中,有疾病,很困篤。你我當共往詣去看他。」摩訶拘絺羅聽後,就默然而答應他。 於是,尊者舍利弗,和尊者摩訶拘絺羅,就共詣那羅聚落的好衣菴羅林中,而到了尊者闡陀的住房。 尊者闡陀遙見尊者舍利弗、尊者摩訶拘絺羅之到來,就凭床欲站起來。舍利弗尊者就告訴闡陀尊者說:「汝且莫起!」 舍利弗尊者和摩訶拘絺羅尊者,坐在於異床,問闡陀尊者說:「現在如何呢?尊者闡陀!你所患之病,可以堪忍其痛苦嗎?是增呢?是損呢?(病情好與壞)」其他都如前述之叉摩修多羅裡廣說過的。 闡陀尊者說:「我現在的身病,極患苦痛,難可以堪忍的。所起之病,唯有增而無損。我只想執刀自殺,不願樂於苦痛之活。」 舍利弗尊者說:「闡陀尊者!你當努力,莫自傷害!如果你在世間的話,我當會和你來往周旋。你如果有缺乏的話,我當會給與你如法的湯藥。你如沒有看病之人的話,我會當你的看護人,必定會使你適意,不會使你不適意的。」 闡陀回答說:「我有人供養我的。那羅聚落的諸婆羅門長者們,都來看視過我。衣被、飲食、臥具、湯藥都沒有乏少。也自有修梵行的弟子,隨意為瞻病為看護人,並沒不適意。但是我的疾病,因苦痛逼身,難可以堪忍,唯欲自殺,不樂於苦生。」 舍利弗說:「我現在問你,你就隨意回答我。闡陀!眼根和眼識,以及眼目所認識之色境,那此寧為是我、異我、彼此相在嗎?」闡陀回答說:「弗也,尊者舍利弗!」又問:「闡陀!耳、鼻、舌、身、意,和意識,以及以意識所認識的法境,那些寧為是我、異我、彼此相在嗎?」闡陀回答說:「弗也,尊者舍利弗!」又問:「闡陀!你對於眼根、眼識,以及色境,到底是為何所見(見到甚麼?),何所識(認識甚麼?),何所知(知道甚麼)之故,而說眼根、眼識,以及色境,都不是我,也不是異於我(他之我),也不是彼此相在(此他相結合之我。自我、他我之對立共存)呢?」 闡陀回答說:「我對於眼根、眼識,以及色境,都見為是滅,知道為滅之故,看見眼根、眼識,以及色境,都非我、不異於我,彼此不相在的。」 又問:「闡陀!你對於耳、鼻、舌、身、意等根,意等之識,以及法境,為何所見、何所知故,對於意根、意識,以及法境,都見為是非我、不異我、彼此不相在呢?」闡陀回答說:「尊者舍利弗!我對於意根、意識,以及法境,見為是滅,知道為滅之故,對於意根、意識,以及法境,都見為非我、不異我、彼此不相在。尊者舍利弗!然而我今天,因為身病非常的苦痛,不能堪忍,欲以刀自殺,不樂於苦生。」 這時,尊者摩訶俱絺羅,對尊者闡陀說:「你現在應該向於大師所訓示的如所說之句,去修習正念:『如有所依者,則為是動搖。動搖的話,就有所趣向。所趣向的話,就為之不休息。不休息的話,就會隨趣往來。隨處往來的話,就會有未來的生死。有未來之生死之故,就會有未來的出沒。有未來的出沒之故,就會有生、老、病、死,憂、悲、惱、苦。像如是的,會有純大苦惱之聚集。」 如所說之句也曾經這樣的說過:『如沒有所依的話,就不會動搖,不動搖的話,就能得到沒有趣向,無趣向的話,就會有止息,有止息之故,就不會隨趣往來,不隨趣往來之故,就不會有未來之出沒,沒有未來之出沒的話,就沒有生、老、病、死,憂、悲、惱、苦。像如是的,純大聚就會消滅。」 闡陀說:「尊者摩訶拘絺羅!我供養世尊之事,到了現在,已經完畢了!我隨順善逝,現在已經完畢!我已適意,而不是不適意。弟子所作的,於今都已作完。如又有其他的弟子,欲有所作,而供養大師的話,也當如是的供養大師。是適於意,非不適於意。然而我現在,因身病之苦痛,難可以堪忍,因此,唯欲以刀自殺,不樂於苦生。」那時,尊者就在於那羅聚落的好衣菴羅林中,以刀自殺。 這時,舍利弗尊者供養闡陀尊者的舍利(遺骨)後,則往詣佛所,稽首佛足,退住在一邊,然後,白佛說:「世尊!尊者闡陀,已在於那羅聚落的好衣菴羅林中,以刀自殺。其皈趣如何呢?世尊!那位闡陀尊者,當會往生至於何趣呢?受如何之生呢?後世如何呢?」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他不自己記說而說過嗎?他不是說過:『尊者摩訶拘絺羅!我供養世尊之事,到了現在,已經完畢了。我隨順善逝之事,到了現在已經完畢了。是適意,而不是不適意。如果又有人供養大師的話,當如是而作(應如他所作的去作,就不會有錯),是適意,而不是不適意。』嗎?」 那時,尊者舍利弗又問世尊而說:「世尊!那位尊者闡陀,從前在於鎮珍尼婆羅門聚落,有供養家、極親厚家、善言語家」(是否有這回事)? 佛陀告訴舍利弗說:「如是,舍利弗!以正智、正善解脫的善男子,定會得有供養家、親厚家、善言語家的。舍利弗!我並不說他有大過。如果有人舍此身後,還有餘身相續的話,我就會說他們,為有大過的了。假若有人,舍此身後,不會再有餘身之相續的話,我就不會說他有過。沒有大過之故,在於那羅聚落的好衣菴羅林中,以刀自殺的。」 像如是的,世尊乃為那位尊者闡陀,記說第一記(證阿羅漢果)。 佛說此經後,尊者舍利弗,非常的歡喜,作禮後離去。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七完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八 一二六七、度流經:本經敘述佛陀應一天子之間,而闡述如何渡過暴流之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有一位天子,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然後,退坐在一邊。他身上的諸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白佛說:「世尊!一位比丘,這位比丘能夠度過駛流嗎?」(暴流-河。所謂欲、有、見、無明之四流。眾生都被此四流所漂泊,故這些惑均名為瀑流。) 佛陀說:「如是(是的),天子!」天子又問:「沒有所攀緣之處,也沒有所住之處,而渡過駛流嗎?」佛陀說:「如是,天子!」 天子又問:「沒有所攀緣,也沒有所住,而渡過駛流,其義為如何呢?」 佛陀說:「天子!我如是(指正道),如是抱,如是(正道),如是而直進(精進),則不會被暴水之所漂流。如果如是,如是而不抱(指懈怠),如是,如是而不直進(指沉沒),就會被水所漂流。像如是的,天子!這名叫做無所攀緣,亦無所住,而能渡過駛流。」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久來能得看見婆羅門,已經得證般涅槃。一切的怖畏,都已渡過,永遠超越世間的恩愛。) 這時,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六八、解脫經:本經敘述一位天子問佛,有關於眾生是否能得解脫的問題。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乃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白佛說:「比丘(指佛陀)!您能知道一切眾生之所著、所集,以及決定解脫、廣解脫、極廣解脫與否嗎?」 佛陀告訴天子說:「我統統能知一切眾生之所著、所集,以及決定解脫、廣解脫、極廣解脫等事。」天子白佛說:「比丘!您是怎樣的知道一切眾生之所著、所集,以及決定解脫、廣解脫、極廣解脫呢?」 佛陀告訴天子說:「由於愛喜滅盡之故,我就得心解脫,心解脫後,故知一切眾生之所著、所集,以及決定解脫、廣解脫、極廣解脫。」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上)。 那時,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六九、度諸流經:本經敘述一位天子以偈問佛,有關於度諸流之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誰度於諸流 晝夜勤精進 不攀亦不住 何染而不著 (到底是誰能度過諸暴流〔指前記之暴流〕呢?誰能晝夜都勤於精進,不攀緣,也不住著,而對於那一種污染不著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一切戒具足 智慧善正受 內思惟繫念 度難度諸流 不樂於欲想 超越於色結 不繫亦不住 於染亦不著 (對於一切戒,都能具足,有智慧,而善能正受,於內正思惟繫念,就能渡過難渡的諸流。) (不喜樂於欲想,能超越於色結,不繫縛,也不住著,則對於污染,也不會有染著。) 那時,諸天子又說偈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榮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那時,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七○、拘迦尼經:本經敘述拘迦尼天女,將其自證的經過報告佛陀,受佛印可。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山谷精舍。 那時,有一位名叫拘迦尼的光明的天女,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山谷。 這時,拘迦尼天女,說偈而說: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其心不作諸惡業,以及身口也同樣的對於世間的五欲都觀察為如同虛空,唯有以正智而正繫念不習近於諸苦惱之業,因為乃和合於非義之故。) 佛陀告訴天女說:「如是!如是!」並將天女所說之偈,復念一遍。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語譯如前) 這時,拘迦那娑天女,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那時,世尊過了一夜後,於翌日的晨朝,入於僧中,敷一尼師壇(坐具),在於大眾前面坐下來。然後告訴諸比丘們說:「昨天的後夜,有一名叫拘迦尼的天女,容色絕妙,來詣我所,稽首我足,退坐在一面,而說偈說: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語譯如前) 我就回答說:「如是,天女!如是,天女!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語譯如前) 我說此語時,那位拘迦尼天女,聽我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我的雙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七一、四句法經:阿難說四句法經,一位婆羅門認為是非人所說,而問世尊。世尊說然,是非人-天女所說。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山谷精舍。 那時,尊者阿難告訴諸比丘們說:「我現在將說四句法經。你們要諦聽!聽後要善思念!當為你們闡說甚麼叫做四句法經?」 於是,阿難尊者,就說偈而說: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語譯如前) 諸比丘們!這就是名叫四句法經。」 那時,有一位婆羅門,在離開阿難尊者不遠之處,正為諸年少的婆羅門受誦經典。這時,那位婆羅門曾作此念:「如沙門阿難所說之偈,在於我附近所說之經,便是非人所說的(別譯雜阿含說:「有一婆羅門,去阿難不遠,聞說斯偈,即便思惟:如此偈義,義味深遠,非是人作,必是非人之所宣說,當往問佛。」) 這時,那位婆羅門就往詣佛所,和世尊面相問訊慰勞後,退坐在一邊,而白佛說:「瞿曇!沙門阿難所說之偈說: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像如是等所說之偈,則是非人所說之語,並不是人所說之語。」 佛陀告訴婆羅門說:「如是,如是,婆羅門!這是非人之語,非為人之語!當時有一位名叫拘迦尼的天女來詣我所,稽首我的雙足後,退坐在一邊,而說偈說: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我在那個時候回答他說:如是!如是!如天女妳所說的: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因此之故,婆羅門!當知此所說之偈,乃是非人所說的,並不是人所說的。」 佛說此經後,那位婆羅門,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禮佛雙足後,離去。 一二七二、拘迦那娑經:本經內容和一二七○經同。為拘迦那娑天女自說所證,乃至佛之贊許。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山谷精舍。 那時,有一位名叫拘迦那娑天女,這位光明的天女,乃起大熾然的電光,而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普照於山谷,就在於佛前說偈而說: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那時,世尊告訴天女說:「如是L如是!天女!如妳所說的: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那時,拘迦那娑天女,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即時隱沒不現。 那時,世尊,在夜間過後,翌日的朝晨,入於僧中,敷尼師壇(坐具),在於大眾之前坐定後,告訴諸比丘們說:「在於昨天的後夜,有一位名叫拘迦那娑的天女,這位光明的天女,來詣我所,稽首我的 雙足,退坐在一邊。她說偈而說: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我在那時,回答而說:「如是,天女!如是,天女!如妳所說的: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以上語譯均如前) 拘迦那天女 電光炎熾然 敬禮佛法僧 說偈義饒益 (拘迦那天女!妳的光炎熾然如電光!妳為皈依敬禮佛法僧,而說偈義,以饒益人!)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七三、拘迦那娑天女經:本經敘述拘迦那娑天女說如來之正法與律,佛贊許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山谷精舍。 那時,有一位名叫拘迦那娑的天女,這位光明的天女,放出電光之明,炎照熾然,在於後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普照山谷,就在於佛前,說偈而說: 我能廣分別 如來正法律 今且但略說 足以表其心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我能夠廣大的加以分別如來的法與律。現在且唯簡略而說,就足以表示其心。) (其心不作諸惡業,以及身口也同樣的對於世間的五欲都觀察為如同虛空,唯有以正智而正繫念,不習近於諸苦惱之業,因為乃和合於非義之故。) 佛陀告訴天女說:「如是,天女!如是,天女!如妳所說的: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這時,拘迦那娑天女聽佛所說,歡喜而稽首後,即時隱沒不現。 那時,世尊,於夜過後,到了翌日的朝晨,入於僧前,在於大眾當中,敷座而坐,而告訴諸比丘們說:「在昨日的後夜時,拘迦那娑天女,曾來詣我所,恭敬作禮,退坐在一邊,而說偈說: 我能廣分別 如來正法律 今且但略說 足已表我心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我於那時,回答而說:「如是,天女!如妳所說: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這時,那位天女,聽我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我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七四、朱盧陀女經:本經敘述拘迦那娑天女、朱盧陀天女,說如來的正法與律,佛陀贊許之。 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毘舍離國的獼猴池側的重閣講堂。 那時,有二位天女,一位名叫拘迦那娑,另一位為朱盧陀(拘迦那娑之妹)。她們的容色都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一切獼猴池邊。 那時,朱盧陀天女,說偈白佛而說: 大師等正覺 住毘舍離國 拘迦那朱盧 稽首恭敬禮 我若未曾聞 牟尼正法律 今乃得親見 現前說正法 若於聖法律 惡慧生厭惡 必當墮惡道 長夜受諸苦 若於聖法律 正念律儀備 彼則生天上 長夜受安樂 (大師等正覺!現住於毘舍離國。我們拘迦那娑、朱盧陀,在這裡稽首恭敬禮拜佛陀您!) (我在往昔時,未曾聽聞過牟尼及所闡說的正法與律。現在乃得以親見佛陀您現前說正法!) (假若對於聖法與律,起惡慧,而生厭惡的話,必當會墮入於惡道,會長夜受諸苦惱的!) 假若對於聖法與律,生起正念,而律儀備足的話,他就會往生天上,會長夜受安樂!) 拘迦那娑天女又說偈說: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佛陀告訴天女說:「如是,如是,如妳所說: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這時,那位天女,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即時隱沒不現。 那時,世尊在於其夜過後,翌日的朝晨,入於僧中,敷座而坐,而告訴諸比丘們說:「在昨日後夜之時,有二位天女,她們的容色都非常的絕妙,來詣我所,為我作禮後,退坐在一邊。那位朱盧陀天女,曾說偈而說: 大師等正覺 住毘舍離國 我拘迦那娑 及以朱盧陀 如是二天女 稽首禮佛足 我昔未曾聞 牟尼正法律 今乃見正覺 演說微妙法 若於正法律 厭惡住惡慧 必墮於惡道 長夜受大苦 若於正法律 正念律儀備 生善趣天上 長夜受安樂 拘迦那娑天女,又說偈而說: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我在那個時候回答而說:「如是,如是,如妳所說: 其心不為惡 及身口世間 五欲悉虛空 正智正繫念 不習近眾苦 非義和合者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以上如累同之偈,語譯都同) 一二七五、觸經:因緣果報曆然不昧!如對於不瞋之人,抱有惡意的話,其禍會還回於其自身。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而說: 無觸不報觸 觸則以觸報 以觸報觸故 不瞋不招瞋 (如不去感觸的話,就不會有感觸的回報。如有感觸的話,則會有感觸之回報。由於以感觸去回報感觸的緣故,如不瞋恚的話,就不會招集瞋恚的果報。)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不於不瞋人 而加之以瞋 清淨之正士 離諸煩惱結 於彼起噁心 噁心還自中 如逆風揚塵 還自坌其身 (不可以對於不瞋恚之人〔已無瞋恚心之人〕加之以瞋恚之心。但能不起瞋恚就是清淨的正士,就是已離開煩惱的結縛!) (對於他而起噁心的話,噁心定會還回自身當中。有如逆風之飛揚塵沙一樣,還而會自坌其身哩!)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久來才又見到像您這位婆羅門,已逮得般涅槃。一切的怖畏都已過去,永遠超越世間的恩愛!) 這時,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七六、愚癡人經:本經敘述佛告天子,造惡業者將會泣受其苦果。反之而造善業的話,將會喜受樂果。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諸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而說: 愚癡人所行 不合於黠慧 自所行惡行 為自惡知識 所造業惡行 終獲苦果報 (愚癡之人所造所行的,都不合於黠慧。自己所造所行的惡業惡行,會成為自己的惡知識。由於自己所造的眾惡行,終究自會獲得苦的果報。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既作不善業 終則受諸惱 造業雖歡喜 啼泣受其報 造諸善業者 終則不熱惱 歡喜而造業 安樂受其報 (既然作過諸不善之業,終究就會受諸苦惱的。造惡業時,雖然非常的歡喜,可是卻會啼泣悲慘而受其果報!) (反之而造諸善業的話,終究不會受諸熱惱之苦。歡喜而造善業的話,必定會安樂的受其果報!)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久來才又見到像您這位婆羅門,已逮得般涅槃〔解脫、寂滅〕。一切的怖畏都已過去了,永遠超越世間的恩愛。) 這時,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七七、嫌責經:一位天子於佛前悔過。因看佛熙怡微笑,以為佛不納受而抱怨。佛為說口頭悔過之無益等。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而說: 不可常言說 亦不一向聽 而得於道跡 堅固正超度 思惟善寂滅 解脫諸魔縛 能行說之可 不行不應說 不行而說者 智者則知非 不行己所應 不作而言作 是則同賊非 名為不善業 (不可以只顧常言說〔並不是常能言說的人就是真正的聖者〕。也不可以一向聽信他之語。應得符於道跡,而起堅固之心,才能真正超度。應思惟而善於寂滅,而解脫諸惡魔的結縛。) (如能實行的話,即其所說,確為可靠的。如不能行,就不應該多說。不實行而多說的話,則有智的人,定會知道其非。) (不實行自己所應做之事,而不作而說他已作,這就是同於盜賊之過非,名叫做不善之業。) 那時,世尊告訴天子說:「你現在有所嫌責嗎?」天子白佛說:「悔過,世尊!悔過,善逝!」(在佛前懺悔其怨言責佛之罪過)。 那時,世尊只熙怡微笑,並不說話。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我今悔其過 世尊不納受 內懷於噁心 抱怨而不捨 (我現在已懺悔我的罪過,而世尊卻不納受。內心懷於不善之心, 還抱怨,還不捨棄對我的成見。)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言說悔過辭 內不息其心 云何得息怨 何名為修善 (你只顧言說,說你已懺悔你的罪過之言辭。然而你的內心卻不真正息滅其嫌責之心,這樣,怎麼能夠得以息滅你的怨嫌之心呢?怎能叫做修習善業呢?)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誰不有其過 何人無有罪 誰復無愚癡 就能常堅固 (誰沒有其過錯之非呢?有甚麼人能夠沒有罪業呢?誰又不愚癡呢?那一個人能常堅固呢?)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這時,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七八、瞿迦梨經: 本經敘述提婆之黨羽-瞿迦梨因誹謗舍利弗、目犍連,而墮入地獄。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瞿迦梨的比丘,是提婆達多的伴黨,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 那時,世尊告訴瞿迦梨比丘說:「瞿迦梨!你為甚麼緣故,在於舍 利弗與目犍連的清淨梵行之處,生起不清淨之心呢?你當會於長夜,得不饒益之苦啊!」 瞿迦梨比丘白佛說:「世尊!我現在乃確信世尊之語。世尊所說的並沒有異。但是舍利弗、大目犍連則不同,他們之心有惡欲啊!」像如是的第二、第三,都同樣之說。瞿迦梨比丘,這位提婆達多的伴黨乃在於世尊之處,經世尊再三的勸說當中,都違反而不納受,就從座起後離去。去後,在其身上的周遍(全身),生起諸皰瘡,都如同栗子那樣,又漸漸的增長,均如桃李那麼之大。 這時,瞿迦梨比丘,因患苦痛,口裡即說:「極燃!極燒!」全身都流出膿血;而致於身壞命終,而生於大鉢曇摩地獄(大紅蓮花地獄。此獄極寒,身裂如大蓮花)。 這時,有三位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這時,一位天子白佛而說:「瞿迦梨比丘,這位提婆達多的伴黨,現在已經命終了。」這時,第二位天子作此言而說:「諸位聖尊們!應當知道!瞿迦梨比丘命終後,墮入於地獄中。」第三位天子即說偈而說: 士夫生世間 斧在口中生 還自斬其身 斯由其惡言 應毀便稱譽 應譽而便毀 其罪生於口 死墮惡道中 博奕亡失財 是非為大咎 毀佛及聲聞 是則為大過 (人生在於世間,刀斧也會在於口中而生。此斧還而自斬其身體,這都是由於惡言而來的。) (應該要毀廢的,卻反而稱譽,應該要稱譽的,卻便會謗毀。其罪之發生乃在於口,死後會墮於惡道之中!) (由於博奕而亡失其錢財,這還不能算為是大咎。毀誹佛陀,以及聲聞,才是真正的大罪過。) 那三位天子說此偈後,即時隱沒不現。 那時,世尊,於夜過後,在翌日的朝晨,到了僧中,在大眾前,敷座而坐,然後告訴諸比丘們說:「在昨日的後夜之時,有三位天子來詣我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中第一位的天子,曾對我說:『世尊!瞿迦梨比丘,這位提婆達多的伴黨,現在已經命終。』第二位天子說:『瞿迦梨比丘命終後,已墮入地獄之中。』第三位天子即說偈而說: 士夫生世間 斧在口中生 還自斬其身 斯由其惡言 應毀便稱譽 應譽而便毀 其罪口中生 死則墮惡道 (語譯如前) 說此偈語後,即時隱沒不現。諸比丘們!你們欲聽聞生在阿浮陀地獄(皰。此獄極寒故,身生皰,八寒地獄之一)的眾生,其壽的齊限嗎?」諸比丘們白佛說:「現在正是其時,唯願世尊為諸大眾說阿浮陀地獄的眾生的壽命齊限。諸比丘們聽後,當會信受奉行。」 佛陀告訴比丘們說:「你們要諦聽!聽後要善思念!當會為你們說!譬如拘薩羅國,四斗為一阿羅,四阿羅為一獨籠那,十六獨籠那為一闍摩那,十六闍摩那為一摩尼,二十摩尼為一佉梨,二十佉梨為一倉。在此倉裡放滿芥子,假如有人,百年百年(每一百年)取出一粒芥子,如是乃至將滿倉庫裡的芥子都取盡,然而在阿浮陀地獄的眾生的壽命,卻猶然如故,還是不盡。像如是的二十阿浮陀地獄的眾生,其壽命等於是一尼羅浮陀地獄(水皰裂。極寒而使所生的水皰破裂)的眾生之壽命。二十尼羅浮陀地獄的眾生的壽命,等於是一阿吒吒地獄(皰嘶吒。不耐其苦,而發阿吒吒之聲)的眾生的壽命。二十阿吒吒地獄的眾生的壽命,等於是一阿波波地獄(謔謔婆。不耐其苦,而發阿波波之聲)的眾生的壽命。二十阿波波地獄的眾生的壽命,等於是一阿休休地獄(白蓮花,虎虎婆。極寒身裂如白蓮花,又不耐其苦而發虎虎之聲)的眾生的壽命。二十阿休休地獄的眾生的壽命,等於是一優鉢羅(青蓮花。極寒而身破裂,如青蓮花)的眾生的壽命。二十優鉢羅地獄的眾生的壽命,等於一鉢曇摩(紅蓮花。極寒身裂如紅蓮花。)的眾生的壽命。二十鉢曇摩地獄的眾生的壽命,等於一摩訶鉢曇摩(大紅蓮華)地獄的眾生的壽命。 比丘們!那位瞿迦梨比丘,命終之後,墮入摩訶鉢曇摩地獄之中。因為他對於尊者舍利弗、大目犍連比丘們生起噁心、誹謗之故。因此之故,諸比丘們!應當作如是而學:對於那些燒燋灶之所,尚且不欲毀壞,更何況毀壞有知識的眾生呢?」佛陀強調的告訴諸比丘們說:「應當要如是而學!」(不誹謗聖者,不存心毀壞一切)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七九、負處經:本經敘述一位天子以偈間佛,有關於墮入負處之事。佛陀以偈詳說。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退落墮負處 云何而得知 唯願世尊說 云何負處門 (退落而墮入於負處之事,要怎麼才能得以知道呢?唯願世尊您解 說!甚麼叫做負處之門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勝處易得知 負處知亦易 樂法為勝處 毀法為負處 愛樂惡知識 不愛善知識 善友生怨結 是名墮負門 愛樂不善人 善人反憎惡 欲惡不欲善 是名負處門 鬥秤以欺人 是名墮負門 博奕耽嗜酒 遊輕著女色 費喪於財物 是名墮負門 女人不自守 舍主墮他行 男子心放蕩 舍妻墮外色 如是為家者 斯皆墮負門 老婦得少夫 心常懷嫉妬 懷嫉臥不安 是則墮負門 老夫得少婦 墮負處亦然 常樂著睡眠 知識同遊戲 怠墮好瞋恨 斯皆墮負門 多財結朋友 酒食奢不節 多費喪財物 斯皆墮負門 少財多貪愛 生於剎利心 常求為王者 是則墮負門 求珠璫瓔珞 革履履傘蓋 莊嚴自慳惜 是則墮負門 受他豐美食 自慳惜其財 食他不反報 是則墮負門 沙門婆羅門 屆請入其舍 慳惜不時施 是則墮負門 沙門婆羅門 次第行乞食 呵責不欲施 是則墮負門 若父母年老 不及時奉養 有財而不施 是則墮負門 於父母兄弟 捉打而罵辱 無有尊卑序 是則墮負門 佛及弟子眾 在家與出家 毀呰不恭敬 是則墮負門 實非阿羅漢 羅漢過自稱 是則世間賊 墮於負處門 此世間負處 我知見故說 猶如嶮怖道 慧者當遠避 (勝處乃容易得以知道,要知道甚麼叫做負處,也是容易之事。樂於正法就為之勝處,毀壞正法,就為之負處。) (愛樂那些惡知識,而不敬愛善知識,對於善友而生怨結的話,就名叫做墮負門。) (愛樂不善之人,對於善人卻反而會憎惡,貪欲於惡業,不欲行善業,就名叫做負處門。) (以鬥秤去欺詐他人,就名墮負門。) (常博奕,耽著於嗜酒,好閒遊而不自重,而著於女色,因之而費喪其財物,就名叫做墮入於負門。) (生為女人,不自守婦道,捨棄其主人〔指其夫〕,而跟隨他人私奔;一位男子其心多放蕩,捨棄其妻,而隨著女色〔外遇〕而不顧家庭;像如是之家庭的人,統統會墮入於負門。) (如老婦而得少夫,其心就會常懷嫉妬,由於懷嫉妬之故,坐臥都不安,這就是墮入於負門。如老夫而得少婦的話,則墮入於負處一事,也是一樣的。) (恒常樂著於睡眠,常和知已友好之人同遊戲,怠惰而好瞋恨,這些均會墮入於負門。) (以多財富而結交朋友,奢華於酒食,而不知節制,而多費喪其財物,這些都是墮負門。) (由於少財〔貧窮〕,而豹貪愛財富,欲生於剎帝利之家,常求當為國王的話,就是墮入於負門。) (常求擁有珠璫、瓔珞,革的屣履、傘蓋,以莊嚴自己,而慳惜不施的話,這也是墮入於負門。) (受他人的豐美的飲食,自己卻慳吝而愛惜其財,食他人的飲食,並不欲回報,就是墮入於負門。) (沙門、婆羅門,委屆而求請入其舍宅,但是他卻慳惜,不於及時佈施,就是墮入於負門。) (沙門、婆羅門,依於次第而行乞食到其家時,他卻呵責,而不欲佈施奉獻,就是墮入於負門。) (如果父母已年邁,而不及時奉養他們,雖有財富而不佈施奉養,就是墮入於負門。) (對於父母兄弟,或搥打,或罵辱,並沒有尊卑秩序可言,這就是墮入於負門。) (對於佛陀,及其弟子們,不管是在家或出家〔指信佛而受持的人〕,都毀呰而不恭敬他們,就是墮入於負門。) (實在不是阿羅漢,而自稱他已證阿羅漢,這種超過自己的身份的自誇之人,就是世間的盜賊,就是墮入於負處門。) (在此世間所謂的負處,我因如實而知,如實而見之故,才能如實而闡說的。這乃猶如嶮怖之道之故,有智慧的人,當應遠避!)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這時,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八○、屈下經:本經敘述愛下,則煩惱下,愛舉則頗惱上。愚夫之愛,怡如以塊相擲。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誰屈下隨下 誰高舉隨舉 云何童子戲 如童塊相擲 (誰屈下時,就隨之而下?誰高舉時,就隨之而高舉?甚麼為之童子嬉戲時,都如童子之以塊相擲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愛下則隨下 愛舉則隨舉 愛戲於愚夫 如童塊相擲 (愛若屈下時,則煩惱會隨之而下,愛若高舉時,煩惱也會隨之而高舉。愛之嬉戲在於愚夫之間,猶如童子之以塊相擲那樣。)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架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這時,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八一、遮遮經:不是須遮止一切意識。如施戒等善意,就不應遮止。唯遮止惡的意識,就會脫離煩惱。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而說: 決定以遮遮 意妄想而來 若人遮一切 不令其逼迫 (決定以遮止而遮止其意,因為意識會生起妄想出來之故。如果有人能遮止一切意的話,就不會使其逼迫而生妄想的!)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決定以遮遮 意妄想而來 不必一切遮 但遮其惡業 遮彼彼惡已 不令其逼迫 (決定以遮止而遮止的話,意怎麼會有妄想之來呢?然而不必對於一切意念都須遮止,但須遮止其惡業。能遮止那些惡業後,就不會再會其有煩惱之逼迫!)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這時,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八二、名稱經:本經敘述應一天子之間,而說持戒、佈施、真實、恩惠之功德。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云何得名稱 云何得大財 云何德流聞 云何得善友 (怎樣才能得到好名稱?怎樣才能得到大財富?怎麼才有德行之流聞?怎樣才能得到善友?)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持戒得名稱 佈施得大財 真實德流聞 恩惠得善友 (能持戒的人,就能得到好的名稱。能佈施與人的人,就能得大財富。真實,也就是實實在在腳踏實地的人,其德行就能流聞。常有恩惠給與人的人,就能得善友。)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這時,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八三、巧業經:本經敘述佛為一天子說怎樣如法集財,怎樣如法而用財之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云何人所作 智慧以求財 等攝受於財 若勝若復劣 (怎樣由於人之所作,而以智慧去求財物?同樣的攝受於財物,怎麼會為勝?怎麼會為劣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始學功巧業 方便集財物 得彼財物已 當應作四分 一分自食用 二分營生業 餘一分藏密 以擬於貧乏 營生之業者 田種行商賈 牧牛羊興息 邸舍以求利 造屋舍床臥 六種資生具 方便修眾具 安樂以存世 如是善修業 黠慧以求財 財寶隨順生 如眾流皈海 如是財饒益 如蜂集眾味 晝夜財增長 猶如蟻積堆 不付老子財 不寄邊境民 不信奸狡人 及諸慳吝者 親附成事者 遠離不成事 能成事士夫 猶如火熾然 善友貴重人 敏密修良者 同氣親兄弟 善能相攝受 居親眷屬中 標顯若牛王 各隨其所應 分財施飲食 壽盡而命終 當生天受樂 (首先學習功巧業〔一枝之長〕,方便精勤以便集聚財物。得那些財物後,應當分作四分:) (一分當作自己的飲食等之用,二分為營生業〔投資在產業〕,其餘的一分,應藏密〔儲存〕起來,以擬用於貧乏不足時之須。) (營運生活之事業的人,有的種田,有的商賈,有的牧牛牧羊,使其蕃息,有的造邸舍以求財利。) (蓋造屋舍,以便床臥〔坐臥棲身〕,對於六種資生之其都齊備,都方便而常修眾具,就能安樂的生存於世間。) (像如是的善能修習事業,這樣的有黠慧去求財利,則財寶自會隨順而生,有如眾流之皈於大海〔滾滾而來〕。) (像如是,而有財利之饒益,則如蜜蜂之集在於眾味當中一樣,會日以繼夜,財利會增長不止,猶如螞蟻之積堆一樣。) (如果不付與老子以財物,不寄給邊境的親民,這乃為不信的奸狡之人,以及諸慳吝的人。這些人都親附有成事之人,會遠離不成事的人〔投機取巧的壞人〕。看見能成事的士夫,猶如火熾然〔都取炎勢〕。) (善友貴重之人,乃為敏密而修良的人。對於這種人,應則看為同氣之親兄弟,應善能相於攝受!) (居在於親朋眷屬當中,應能標顯如牛王那樣。應隨著各人之需,而分給財物,佈施飲食給他們。這樣,則壽盡而命終之時,當會往生於天上去享受快樂!)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那時,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八四、彈琴經:本經敘述六位天女,到拘薩羅之彈琴人之處,自說生天的因緣。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過去世時,在拘薩羅國裡,有一位彈琴之人,名叫粗牛(俱攤羅),在於拘薩羅國的人間遊行,止息於野外裡。這時,有六位廣大天宮的天女,到了拘薩羅國的那位粗牛彈琴人之處來。她們對粗牛彈琴人說:『阿舅!(尊稱)阿舅!請為我們彈琴!我們當會歌舞!』彈琴人粗牛說:『如是(好的),姊妹們!我當會為妳們彈琴的。但是妳們應該對我說妳們是甚麼人,為甚麼因由而生於此處的呢?』天女回答說:『阿舅!你只管彈琴,我們當會歌舞!會在歌頌當中,自說所以會生在此地的因緣。』那位拘薩羅國的粗牛彈琴人聽後,就開始彈琴,六位天女就開始歌舞。 第一位天女,說偈歌唱而說: 若男子女人 勝妙衣惠施 施衣因緣故 所生得殊勝 施所愛念物 生天隨所欲 見我居宮殿 乘虛而遊行 天身如金聚 天女百中勝 觀察斯福德 回向中之最 (如果有男子,或女人,用勝妙之衣去惠施於他人的話,則由於這施衣的因緣之故,所轉生之處,定會得殊勝之處。如將自己所愛念之物,佈施給人的話,就會往生天上,會隨其所欲而得安樂。) (你看!我不是居住於天上的宮殿,乘著虛空而遊行到處的嗎?天身有如黃金之聚,天女則為百中之勝。觀察這些福德吧!為回向中之最上的!) 第二天女又說偈說: 若男子女人 勝妙香惠施 愛念可意施 生天隨所欲 見我處宮殿 乘虛而遊行 天身若金聚 天女百中勝 觀察斯福德 回向中之最 (如果有男子,或女人,用勝妙之香去惠施與人,以自己所愛念而可意之香去佈施給人的話,就能轉生於天上隨意所欲而安樂。) (你看!我本處於天上的宮殿,乘著虛空而到處遊行!天身有如金聚,天女乃為百中之勝。觀察此福德,為道向中之最上的!) 第三天女又說偈而說: 若男子女人 以食而惠施 可意愛念施 生天隨所欲 見我居宮殿 乘虛而遊行 天身如金聚 天女百中勝 觀察斯福德 回向中之最 (如果有男子,或女人,用飲食去惠施與人,以可意而自己愛念之食去佈施與人的話,則能轉生天上,能隨所欲而得安樂。) (你看!我本居住於天上的宮殿,而乘著虛空而遊行到處。天身有如黃金之聚,天女即為百中之勝。觀察這福德,為回向中之最上!) 第四位天女又說偈說: 憶念餘生時 曾為人婢使 不盜不貪嗜 勤修不懈怠 量腹自節身 分飡救貧人 今見居宮殿 乘虛而遊行 天身如金聚 天女百中勝 觀察斯福德 供養中為最 (我憶念起我過去的餘生時,曾經為人的使婢。那個時候我乃不偷盜,又不貪嗜,都勤修而不懈怠。我都自量自己之腹,也就是應食之分,而自己節制自己之身,而分食去救濟貧窮之人。) (現在可以見到我,居住於天上的宮殿,乘虛空而遊行於各處。天身有如黃金之聚,天女為百中之勝。觀察此福德,為供養中之最上!) 第五位天女又說偈而說: 憶念餘生時 為人作子婦 嫜姑性狂暴 常加粗澀言 執節修婦禮 卑遜而奉順 今見處宮殿 乘虛而遊行 天身如金聚 天女百中勝 觀察斯福德 供養中為最 (我憶念起我的過去的餘生時,發覺曾經為人的子婦。那時,嫜姑之性,乃非常的狂暴,常時加之以粗澀之言。我都執持守節,修習為人婦媳之禮,都卑遜而奉順於她。) (現在得見處在天上的宮殿,乘虛空而遊行於各處。天身有如黃金之聚,天女乃為百中之勝。觀察此福德,為供養中之最上的。) 第六位天女又說偈而說: 昔曾見行跡 比丘比丘尼 從其聞正法 一宿受齋戒 今見處宮殿 乘虛而遊行 天身如金聚 天女百中勝 觀察斯福德 回向中之最 (過去曾經在行跡當中看見比丘比丘尼,從他們聽聞正法,曾有一宿,受其齋戒。) (現在見到處在於天上的宮殿,乘虛空而遊行於各處。天身有如黃金之聚,天女為百中之最上。觀察此福德,乃為回向中之最上。) 那時,拘薩羅國的粗牛彈琴人,也說偈而說: 我今善來此 拘薩羅林中 得見此天女 具足妙天身 既見又聞說 當增修善業 緣今修功德 亦當生天上 (我現在善來於此拘薩羅林當中,得以拜見諸位天女們,都具足微妙的天身。) (既得拜見,又得聞其說,此後當會增修諸善業。由於現在起修習諸功德的因緣,當會往生於天上界!) 說此語後,諸位天女,即時隱沒不現。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二八五、捨離經:本經敘述佛應天子,而說:應滅瞋恚,防護貪生,捨離無明,以及等觀真諦。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而說: 何法起應滅 何生應防護 何法應當離 等觀何得樂 (那一種法生起時,應該要把它息滅?應防護甚麼法之生起?甚麼法應當捨離?等觀甚麼法,就能得到安樂?)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瞋恚起應滅 貪生逆防護 無明應捨離 等觀真諦樂 欲生諸煩惱 欲為生苦本 調伏煩惱者 眾苦則調伏 調伏眾苦者 煩惱亦調伏 (瞋恚如生起時,就應把它消滅。應逆而防護貪欲之生起。無明即應捨離,等觀真諦,時,就會得安樂。) (貪欲會生諸煩惱,貪欲為生苦惱的根本。如能調伏煩惱的話,即眾苦自會調伏。能調伏眾苦的話,則煩惱也會調伏。) 那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上) 於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八六、種種經:本經敘述欲瞋癡不在於世閑之種種物裡,都在於自心,應以信而修禪思,以伏愛欲。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若人行放逸 愚癡離惡慧 禪思不放逸 疾得盡諸漏 (如果有人雖然行放逸,而如離開愚癡惡慧,而禪思不放逸的話,就能很快的得盡諸漏嗎?)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非世間眾事 是則之為欲 心法馳覺想 是名士夫欲 世間種種事 常在於世間 智慧修禪思 愛欲永潛伏 信為士夫伴 不信則不度 信增其名稱 合終得生天 於身虛空想 名色不堅固 不著名色者 遠離於積聚 觀此真實義 如解脫哀愍 由斯智慧故 世稱歎供養 能斷眾雜相 超絕生死流 超度諸流已 是名為比丘 (並不是世間的眾事,就將它為之欲。如心法的覺想賓士的話,才是士夫之欲。) (世間的種種之事,常在於世間裡。如以智慧而修禪思的話,愛欲就永遠會潛伏。) (信就是士夫的真正的伴侶,如果不信的話,就不能度脫。有信就能增長其名稱,命終後,得以轉生於天上。) (對於身,要作虛空之想,因為名色〔心身〕不堅固之故。不著於名色的話,就能遠離於積聚。) (應觀察此真實之義,如解脫而哀愍。由於此智慧之故,世間會稱歎,會供養於你!) (能夠斷滅眾雜相,而超絕生死之流。超度諸流後,就名叫做比丘!)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於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八七、正士經:本經敘述和善人同游、同事,解知善人之法的話,為之勝,而非惡。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與何人同處 復與誰共事 知何等人法 名為勝非惡 (到底要和那一種人同處?又須和那一種人共事?要知道那一種人之法?才能名叫勝,而非惡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與正士同遊 正士同其事 解知正士法 是則勝非惡 (須要和正士同遊止,與正士同其事,解知正士之法,就名叫做勝而非惡。) 那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這時,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八八、慳吝經:慳吝不佈施,即常渴,死後還得受其報。佈施則現在、後世,均為多福。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而說: 慳吝生於心 不能行佈施 明智求福者 乃能行其惠 (如果有慳吝,生在於心的話,就不能行佈施。如有明智,而求福的話,乃能實行其惠施與人。)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怖畏不行施 常得不施怖 怖畏於饑渴 慳吝從怖生 此世及他世 常癡饑渴畏 死則不隨死 獨往無資糧 少財能施者 多財難亦舍 難舍而能舍 走則為難施 無知者不覺 慧者知難知 以法養妻子 少財淨心施 百千邪盛會 所獲其福利 比前如法施 十六不及一 打縛惱眾生 所得諸財物 惠施安國土 是名有罪施 方之平等施 稱量所不及 如法不行非 所得財物施 難施而行施 是應賢聖施 所往常獲福 壽終上生天 (由於怖畏貧乏,而不行佈施的話,就會常得不佈施的怖畏。怖畏於饑渴的話,慳吝乃由怖畏而生的。這樣,則此世與他世〔後世〕,都會常為愚癡而饑渴之怖畏。死後,則不會隨死亡而消滅,仍然會獨往,而沒有資糧。) (少財雖為能佈施,而多財則難以施捨。這種難舍而能舍之事,就是叫做難施!) (無知的人不會覺醒,有智慧的人則知道難知之事。依法而養育妻子,雖為少財,也應以淨心而佈施!) (舉行百千次的邪盛會〔供犧〕,其所獲的福利,比前舉之如法之佈施,不及於十六分之一。) (打縛而惱害眾生所得的諸財物,雖然惠施而安國土,也名叫做有罪之佈施。) (與平等施比方起來,是怎麼稱量,也所不及的。如法而行,而不行罪惡,所得的財物去佈施與人,難施而能行施,這就是符應於賢聖之佈施。這樣,則所往的地方,常能獲得福利,壽終後,則能上生於天界!)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受 (語譯如前) 這時,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八九、八天經:本經敘述佛陀遭金鎗刺足,仍然忍痛修道而不退,八天子以偈贊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金婆羅山,金婆羅鬼神住處的石室中。 那時,世尊曾被金鎗刺傷其腳,並未經過幾時,身體即生起苦痛。然而能得舍心,以正智正念,而堪忍自安,沒有退減之想。 那個地方,有八位山神天子,曾作此念:今天世尊住在於王舍城的金婆羅山,金婆羅鬼神住處的石室中,被金鎗刺著其腳,身體上雖生起了苦痛,然而卻能舍心,以正念正智,堪忍自安,而無所退減。我們應往其面前,去讚歎他。作此念後,則往詣佛所,稽首禮足後,退住在一邊。 第一位天神說偈讚歎而說: 沙門瞿曇 人中師子 身遭苦痛 堪忍自安 正智正念 無所退減 (沙門瞿曇乃為人中的獅子。身體雖然遭遇苦痛,卻能堪忍而自安。都以正智正念,而沒有所退減!) 第二位天子又讚歎說: 大士之大龍 大士之牛王 大士夫勇力 大士夫良馬 大士夫上首 大士夫之勝 (這位大士,是一位大龍象。這位大士,是牛王。這位大士夫是最為勇力者。這位大士夫,是馬中之良馬。這位大士夫,是最為上首。這位大士夫為最勝的!) 第三位天子又讚歎而說: 此沙門瞿暈 士夫分陀利 身生諸苦痛 而能行舍心 正智正念住 堪忍以自安 而無所退減 (這位沙門瞿曇,乃為士夫中之分陀利〔白蓮花〕。身上雖生諸苦痛,而卻能行舍心,都以正智正念而住,以堪忍而能自安,而沒有所退減。 第四位天子又讚歎而說:(有歎言沒有偈) (如果有人,對於沙門瞿曇,這位士夫如分陀利〔白蓮華〕所說的教義,有違反嫌責的話,就應知道!這些人當會長夜得不饒益之苦惱的。唯除不知真實的人者外。) 第五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觀彼三昧定 善住於正受 解脫離諸塵 不踴亦不沒 其心安隱住 而得心解脫 (這位沙門,乃能觀察那三昧禪定,而善住於正受〔入定〕。已解脫,已離開諸塵勞,不踴舉,也不沉沒,其心乃安隱而住,而得心解脫!) 第六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經歷五百歲 誦婆羅門典 精勤修苦行 不解脫離塵 是則卑下類 不得度彼岸 (經過五百年的時間,去誦持婆羅門的聖典,而精勤的修習苦行,然而也不能解脫,不能離開塵勞。因為這是卑下之種類,不能得以度過彼岸。) 第七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為欲之所迫 持戒之所縛 勇捍行苦行 經歷於百年 其心不解脫 不離於塵垢 是則卑下類 不度於彼岸 (被欲念所逼迫,被持戒之所繫縛,而勇捍的去行苦行,經過有百年之久,其心也不能解脫,不能離開塵垢。因為這是卑下的種類,是不能度過於彼岸的。) 第八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心居憍慢欲 不能自調伏 不得三昧定 牟尼之正受 獨一居山林 其心常放逸 於彼死魔軍 不得度彼岸 (居心在於憍慢貪欲裡,都不能自調伏,不能得入三昧正定,不能達到牟尼之正受。) (雖獨自一人居住於山林,然而其心如常於放逸的話,則會陷入在於那死魔軍裡,不能得以度過彼岸。) 這時,八位山神天子們,各各讚歎後,稽首佛足,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九○、廣地經:本經敘述佛說愛最廣,腹最深,憍慢最高,大師最勝。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而說: 廣無過於地 深無踰於海 高無過須彌 大士無毘紐 (廣大之物不能超過於大地。深淵之處,沒有能踰過於大海。最高的,則不能越過須彌山,大士沒有毘紐之偉大〔毘紐被擬為宇宙創造之最高神〕。)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廣無過於愛 深無踰於腹 高莫過憍慢 大士無勝佛 (廣大的沒有超過貪愛。最深的不能喻過於吐腹。最高的不能超過於憍慢。大士則無人能勝佛!) 那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於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九一、火分燒經:本經敘述福乃火燒而不壞,風吹而不走,水流而不散,賊搶不去之寶藏。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乃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何物火不燒 何風不能吹 火災壞大地 何物不流散 惡王及盜賊 強劫人財物 何男子女人 不為其所奪 云何珍寶藏 終竟不亡失 (到底有甚麼東西,火也不能燒毀它?甚麼東西,大風也不能吹動它?水災能壞大地,而有甚麼東西不會被流散呢?) (惡王,以及盜賊,會強劫人的財物。到底有那一位男子或女人,不會被其所奪呢?到底要怎樣做,珍寶之藏,才不能終究亡失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福火所不燒 福風不能吹 火災壞大地 福水不流散 惡王及盜賊 強奪人財寶 若男子女人 福不被劫奪 樂報之寶藏 終竟不亡失 (福德,乃大火所不能燒毀的。風也不能吹滅福德。水災雖能埋壞大地,但是福德卻不會被水所流散的。) (惡王以及盜賊,能強奪人的財寶,然而不管是男子或者是女人,其福德乃不會被劫奪的。樂報之寶藏,終究不會亡失!)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於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九二、糧經:本經敘述有信的人持有資糧,福德不被奪,盜人會被遮,沙門常來詣,則有智慧人會欣樂。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誰當持資糧 何物賊不劫 何人劫而遮 何人劫不遮 何人常來詣 智慧者喜樂 (到底誰能持有資糧?甚麼東西盜賊不能劫奪?甚麼人雖劫也會被遮止?那一種人劫而不會被遮?甚麼人常來詣時,有智慧的人就會喜樂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信者持資糧 福德劫不奪 賊劫奪則遮 沙門奪歡喜 沙門常來詣 智慧者欣樂 (有信的人,就能持有資糧。福德不會被劫奪。盜賊欲劫奪時,就會被遮止,沙門乃劫奪諸歡喜。如沙門常來詣時,有智慧的人就會欣樂!) 這時,那位天予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於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九三、難得經:本經敘述佛說最難之事為主者行忍,無財者欲施,遭難者行法,富貴者遠離。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諸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一切相映障 知一切世間 樂安慰一切 唯願世尊說 云何是世間 最為難得者 (您能將一切相,都映障,能知一切世間的事物,能喜樂安慰一切眾生的佛陀!唯願世尊您解說:到底甚麼是世間裡最為難得的事。) 這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為主而行忍 無財而欲施 遭難而行法 富貴修遠離 如是四法者 是則為最難 (為人的主人,而能常行忍辱,雖貧窮沒有財物,而欲佈施與人;遭遇危厄災難,也能持戒行法;雖為富貴的人,也能修持遠離之法〔指舍欲出家〕。像如是之四法,就是最為難能可貴的事。)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於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八完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九 一二九四、無所求經:本經敘述離開欲的人,比求欲而得欲的人快樂。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大力自在樂 所求無不得 何復勝於彼 一切所欲備 (有大力而能自在的快樂的,則所求並沒有不得到的。有甚麼人能再勝過他呢?能有甚麼人能具備一切所欲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說: 大力自在樂 彼則無所求 若有求欲者 是苦非為樂 於求已過去 是則樂於彼 (有大力而能自在的快樂的事,這則為無所求才能為是。如果有所求欲的話,這是苦,而不是為之快樂。對於欲求之事,都已過去了的人,這種快樂則比那求欲而得欲的人還要快樂。)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於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九五、車乘經:本經敘述生死之事,乃由諸業而起,依心識而轉。業因如盡,則生死會盡。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車從何處起 誰能轉於車 車轉至何所 何故壞磨滅 (生死之車輛,到底是從甚麼地方生起的呢?誰能運轉此生死之車呢?車會轉至於何處呢?要遇甚麼緣故,此生死之車輛才會破壞磨滅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車從諸業起 心識轉於車 隨因而轉至 因壞車則亡 (生死之車,乃從諸業所起的。是以心識在轉此生死車的。都隨著因緣而轉至何處的。如果因緣壞滅的話,則此生死之車輛自會滅亡。) 這時,那時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於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九六、拘屢陀王女經:本經敘述生子則苦為伴。因為子也是五陰之假和合,是無常純空。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白佛說:「世尊!拘屢陀王之女,修婆羅提沙,今天生了一位公子。」 佛陀告訴天子說:「這乃不善之事,並不是善的事」 這時,那位天子,即說偈而說: 人生子為樂 世間有子歡 父母年老衰 子則能奉養 瞿曇何故說 生子為不善 (人之生子,乃為一大快樂之事,世間的人,如擁有子女,就會歡喜,到了父母年老而衰微時,子女則能奉養他們。瞿曇您為甚麼緣故,說生子為之不善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當知恒無常 純空陰非子 生子常得苦 愚者說言樂 是故我說言 生子非為善 非善為善像 念像不可念 實苦貌似樂 放逸所踐蹈 (應當要知道!一切永遠都是無常的。純為空的,是五陰和合的假名,並不是真正為子的。一旦生子,常常都得苦,愚癡的凡夫,卻說為是快樂的一件事。因此之故,我乃說言:生子並不是為善哉的事。不是善之事,以為是善像,不可懷念的,卻會念像。實在是苦,而其像貌卻似為樂,都被放逸所踐蹈!)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於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九七、數經:本經敘述佛法難測量,聖者必被尊重。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云何數所數 云何數不隱 云何數中數 云何說言說 (甚麼叫做數所之數呢?〔能數的,被尊重的,有名聲的。此句謂:甚麼叫做被尊重的人當中,有被尊重的呢?〕為甚麼數〔被尊重的人〕不會隱藏埋沒呢?甚麼是數中之數呢?〔被尊重的人當中之可數-可尊重的人〕,為甚麼說言而說呢?〔被顯揚稱說〕。)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佛法難測量 二流不顯現 若彼名及色 滅盡悉無餘 是名數所數 彼數不隱藏 是彼數中數 是則說名數 (佛法乃難以測量的,二流〔順流-生死,逆流-解脫〕並不顯現。如果那些名〔受想行識〕,以及色〔色陰〕,滅盡而悉數無餘的話,就名叫做數所之數。這種數〔聖者〕,乃不隱藏,是那些數中之數〔聖者中之聖者〕,這名叫做說名數〔記說為聖者〕。)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於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九八、何重經:本經敘述戒德之重,憍慢之高,憶念之疾,思想之多。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何物重於地 何物高於空 何物疾於風 何物多於草 (甚麼東西比大地還要重?甚麼東西高過於空?甚麼東西比風還會快速?甚麼東西比草還要多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戒德重於地 慢高於虛空 憶念疾於風 思想多於草 (戒德比大地還重,憍慢比虛空還要高,憶念比風還要快速,思想比草還要多。)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於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二九九、十善經:本經敘述十善業就是升上天上之路。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諧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何戒何威儀 何得何為業 慧者云何住 云何往生天 (以甚麼為戒?以甚麼為威儀?能得甚麼功德,要造作甚麼業?有智慧的人怎樣安住?怎樣才能往生於天上界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遠離於殺生 持戒自防樂 害心不加生 是則生天路 遠離不與取 與取心欣樂 斷除賊盜心 是則生天路 不行他所受 遠離於邪淫 自受知止足 是則生天路 自為己及他 為財及戲笑 妄語而不為 是則生天路 斷除於兩舌 不離他親友 常念和彼此 是則生天路 遠離不愛言 軟語不傷人 常說淳美言 是則生天路 不為不誠說 無義不饒益 常順於法言 是則生天路 聚落若空地 見利言我有 不行此貪想 是則生天路 慈心無害想 不害於眾生 心常無怨結 是則生天路 苦業及果報 二俱生淨信 受持於正見 是則生天路 如是諸善法 十種淨業跡 等受堅固持 是則生天路 (首先應遠離殺生,應持戒,以便自己防阻殺生之樂覺。會傷害眾生的心,就不應加在眾生的身上,這就是生天之路〔戒殺生〕。) (第二應遠離人家不與你,而你卻去偷取。人家如與你時,把它取回來,其心會欣樂。應斷除賊盜之心,這就是生天之路〔戒偷盜〕。) (第三不可與他人所享受的婦女往來,應遠離邪淫。擁有自己當受的女人,就應知足而適止,這就是生天之路〔戒邪淫〕。) (第四:自為自己,以及他人,為了財物,及享戲笑,也不可以說妄語,這就是生天之路〔戒妄語〕。) (第五應斷除兩舌。不要以二舌去離間他人,及親友。應常念和合彼此等人,這就是生天之路。〔戒兩舌〕。) (第六應遠離不愛之言。應該要用軟語,不可以語傷害他人。應常說淳美之言,這就是生天之路。〔戒惡口〕。) (第七不可以講不誠實之說。不可以無義,不饒益與人之語。應說常順於法之言,這就是生天之路。〔戒綺語〕。) (第八:在聚落,或空野之地,看見有利於我的事物,就說為是我有。不可生此貪欲之想,這就是生天之路〔戒貪欲心〕。) (第九:應起慈心,無害人之想。不可傷害眾生,心常沒有怨結,這就是生天之路〔戒瞋恚心〕。) (第十:不論是造業,以及所受的果報,業與果之二,都俱生淨信。應受持正見。這就是生天之路〔戒愚癡〕。) (像如是的諸善法,此十種清淨的業跡,如能等受而堅固執持的話,則為是生天之路。) 這時,那位天子又說偈而說: 久見婆羅門 逮得般涅槃 一切怖已過 永超世恩愛 (語譯如前) 於是,那位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釋提桓因經:生命非肉體、非精神作用,也不離身心。以五位次第結生、托胎、成熟。是述命的要點及形成之過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釋提桓因,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釋提桓因,說偈問佛而說: 何法命不知 何法命不覺 何法鏁於命 何法為命縛 (有了甚麼法,使人不知生命〔指我〕?有了甚麼法,使人不覺了生命〔我〕?有了甚麼法,著鏁於命〔我〕?甚麼法為繫縛命〔我〕?)(為甚麼不知我?怎樣不覺了我?為甚麼會貪著於我?為甚麼繫縛我?)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色者命不知 諸行命不覺 身鏁於其命 愛縛於命者 (色〔身體,物質〕,不知為命〔肉體不是我〕。諸行〔受想行識等精神作用〕也不能覺了為命〔諸行-意識心也不是我〕。然而身體乃鏁固在於命〔離開身體以外,也找不到我〕,愛乃繫縛於命〔我,也不離開貪愛等精神作用。〕) 釋提桓因又說偈而說: 色者非為命 諸佛之所說 云何而得熟 於彼甚深藏 云何段肉住 云何知命身 (色體並不是命,是諸佛之所說的。然而到底是怎樣得以成熟呢?在於彼,而作甚深之藏呢?怎樣作成為段肉而住呢?怎樣知道命身〔我〕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迦羅邏為初 迦羅邏生胞 胞生於肉段 肉段生堅厚 堅厚生肢節 及諸毛髮等 色等諸情根 漸次成形體 因母飲食等 長養彼胎身 (迦羅邏〔羯邏藍。穢雜膜。譯為凝滑,卵黃。胎內五位之一,為受生之初,至於初七日間之位。為最初在母胎之內的〕。) (由迦羅邏而生胞〔額部曇,譯為皰。經第二之七天內,漸漸增長而為皰形之位〕。) (由胞而生肉段〔閉尸。譯為血肉。經三七日,漸為血肉之 位〕。) (由肉段而生堅厚〔鍵南。譯為堅肉、肉團。經四七日漸至肉團堅實之位〕。) (由堅實而生肢節〔鉢羅奢佉。譯為形位,支節。經五七日,漸具六根之位〕,以及諸毛髮等物〔以上為結胎之五位,也是胎內之五位〕。) (色等的諸情根,則漸次而成為形體。又靠母親之飲食等,而長養那個胎身。) 那時,釋提桓因,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一、長勝天子經:本經敘述欲學微妙之法,即須習近於諸沙門,而聽法。退後獨靜思惟修行。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長勝的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長勝天子,說偈而說: 善學微妙說 習近諸沙門 獨一無等侶 正思惟靜默 (欲善能學習微妙之說,則須親近於諸沙門而學習沙門之法。應在獨一而沒有等侶的閒靜之處,去正思惟,去靜默與否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善學微妙說 習近諸沙門 獨一無等侶 寂默靜諸根 (欲善能學習微妙之說,則須親近於沙門,而學習沙門之法,應在獨一而沒有等侶的閒靜之處,去寂默而靜諸根!) 這時,長勝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二、尸毘經:本經敘述與善人同止、共事,而知善人之人格時,就能正自身,而不會惡化。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尸毘的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尸毘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何人應同止 何等人共事 應知何等法 是轉勝非惡 (那一種人應該可以同止住?那一種人可以和他共事?應知甚麼法,才是轉勝,而不是惡的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與正士同止 正士共其事 應知正士法 是轉勝非惡 (應和正士同止住,應和正士同共其事,應知正士之法,才是轉勝而不是惡的!) 那時,那位尸毘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三、月自在經:本經敘述佛陀告訴天子,具足禪定,終可達到彼岸。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名叫月自在的天子,其容色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月自在天子說偈而說: 彼當至究竟 如蚊依從草 若得正繫念 一心善正受 (他當會至於究竟,如蚊蟲之依從於草堆一樣。如果能得正繫念的話,則一心善能正受。)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說: 彼當到彼岸 如魚決其網 禪定具足住 心常致喜樂 (他當會到達於彼岸,有如魚之決裂魚網那樣。如禪定具足而住的話,心就會常致於喜樂。) 那時,那位月自在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四、毘瘦紐經:本經敘述毘瘦紐天子於佛法隨喜,佛告以聞法而修行,而不放逸的話,則魔不得入。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毘瘦紐的天子,其容色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毘瘦紐天子,說偈而說: 供養於如來 歡喜常增長 欣樂正法律 不放逸隨學 (如供養如來的話,則歡喜自會常常增長。如欣樂於正法與律的話,則會使人不放逸,而會隨你去學習。)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若如是說法 防護不放逸 以不放逸故 不隨魔自在 (假若像依於如是的說法,而防護,而不放逸的話,則由於不放逸之故,不會隨著惡魔的自在差遣的了。) 於是,毘瘦紐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五、般闍羅經:本經敘述賢者則在憒亂當中,也能得見法,能禪定正受,而得正覺涅槃。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般闍羅健的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般闍羅健天子,說偈而說: 憒亂之處所 黠慧者能覺 禪思覺所覺 牟尼思惟力 (在憒亂的地方〔熱鬧如市〕,有黠慧的人,也能覺悟。由於禪思,而覺悟所覺悟之法,是牟尼的思惟之力,所以致之!)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了知憒亂法 正覺得涅槃 若得正繫念 一心善正受 (在憒亂當中,也能了知法,而正覺,而得涅槃。如能得正繫念的話,則一心善能正受。) 這時,般闍羅健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六、須深經:本經敘述佛陀和阿難共稱舍利弗之智。須深天子聽後歡喜。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須深的天子,和五百名眷屬,其容色都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尊者阿難說:「阿難!你對於尊者舍利弗之善說法,心裡會喜樂嗎?」 阿難白佛說:「如是,世尊!那裡有人不愚、不癡、有智慧,而對於尊者舍利弗的善說法中,心裡不會欣樂的呢?為甚麼呢?因為那位舍利弗尊者,乃持戒而多聞,乃少欲知足,乃精勤遠離,正念堅住,智慧正受。他有了捷疾之智慧,利的智慧,出離的智慧,決定智慧、大智慧、廣知慧、深智慧、無等的智慧,智寶成就,善能教化他人,示教照喜他人。也常讚歎示教照喜,常為四眾弟子說法,一點也不疲倦!」 佛陀告訴阿難說:「如是!如是!如你所說的!阿難!到底有甚麼人,不愚、不癡、有智慧,而聽聞舍利弗尊者之善說諸法,而不歡喜的呢?為甚麼呢?因為舍利弗比丘乃持戒多聞,少欲知足,精勤於正念,而智慧正受。為超智、捷智、利智、出智、決定智、大智、廣智、深智,少欲知足,精勤於正念,智慧正受。有超智、提智、利智、出智,決定智、大智、廣智、深智、無等智,可說就是智慧成就的比丘。他善能教化他人,能示教照喜他人,也常常讚歎示教照喜之事。常為四眾的弟子說法不倦。」 世尊乃如是,如是的,對阿難尊者說『如是,如是』的稱歎舍利弗! 像如是,如是的,須深天子,及他的眷屬,內心都很歡喜,身上的光明乃增其光明,而清淨照耀。 那時,須深天子,內懷歡喜,而發出身上的光明照耀後,說偈而說: 舍利弗多聞 明智平等慧 持戒善調伏 得不起涅槃 持此後邊身 降伏於魔軍 (舍利弗乃為多聞的比丘,是明智平等慧的比丘,也是善於持戒,善能調伏的比丘。已得不再有生死生起的涅槃。只持此後身之邊際,已降伏魔軍的了。) 這時,那位須深天子,以及其五百名眷屬,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七、赤馬經:赤馬天子,以捷疾的神通,經過百年,也不能行盡邊際。佛乃以一尋之身,能示越世界之道,即八聖道。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赤馬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座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赤馬天子白佛而說:「世尊!是否有人能行過世界之邊際,而至於不生、不老、不死之處嗎?」 佛陀告訴赤馬天子說:「沒有人能行過世界之邊際,而至於不生、不老、不死之處的。」 赤馬天子白佛說:「奇哉!世尊!善說此義。如世尊您所說的:『沒有人能行過世界之邊際,而至於不生、不老、不死之處的。』為甚麼呢?世尊!我自憶念我的宿命名叫赤馬,曾作為一外道的仙人,已得神通,而能離諸愛欲。我於那時,曾作此念:『我有如是的捷疾的神足,有如勇健的士夫,用利箭橫射過多羅樹影之頃,就能登上一 座須彌山,而至於須彌山。腳躡東海,超至西海。』我在於那個時候,曾作此念:『我現在已成就像如是的捷疾的神力,今天寧可尋求世界之邊際。』作此念後,就隨時出發。唯除食、息、便利等時,也減節睡眠的時間。這樣的常行百年,在那裡命終,終究都不能得以行過世界之邊,至於不生、不老、不死之處。」 佛陀告訴赤馬天子說:「我現在唯以一尋之身(二十四指橫布為一肘,一肘為一尺八寸,四肘為一尋,計為七尺二寸,為印度尺數名),闡說世界、世界之集、世界之滅、世界之滅道跡的真義。赤馬天子啊!甚麼叫做世間呢?所謂五種受陰是。那五種呢?所謂色受陰、受受陰、想受陰、行受陰、識受陰,名叫世間。甚麼叫做色之集呢?所謂當來會為有,因為愛與貪,以及喜之三之俱備,各各相互染著,而為未來之有之故,名叫做世間之集。甚麼叫做世間之滅呢?如果那些當來為『有』之愛、貪、喜俱備,而各各相互染著,而能把它為無有餘存,而斷舍、離盡、無欲、滅息而沒的話,就名叫做世間之滅。甚麼叫做世間之滅道跡呢?所謂八正道,也就是正見、正志、正語、正業、正命、正方便、正念、正定,就名叫做世間之滅道跡。 赤馬啊!應了知世間之苦,而斷除世間之苦。應了知世間之集,而斷除世間之集。應了知世間之滅,而證知世間之滅。應了知世間之滅道跡,而修學滅道跡。赤馬!比丘,對於世間之苦,若能了知,而能斷除;對於世間之集,若能了知,而能斷除;對於世間之滅,若能了知,而能證悟;對於世間之滅道跡,若能了知,而能修學的話,則赤馬啊!就名叫得世間的邊際,度世間之愛的了。」 那時,世尊又說偈而說: 未曾遠遊行 而得世界邊 無得世界邊 終不盡苦邊 以是故牟尼 能知世界邊 善解世界邊 諸梵行已立 於彼世界邊 平等覺知者 是名賢聖行 度世間彼岸 (未曾遠遊而行,而得過世界的邊際。由於不得世界的邊際,終究不會盡諸苦邊的。) (因此之故,牟尼乃能知道世界之邊際的。牟尼乃能善解世界的邊際,諸梵行都已成立的了。) (對於那世界的邊際,能平等的覺知的人,就名叫做賢聖之行,能度過世間的彼岸。) 這時,赤馬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八、外道諸見經:修外道而生天的六天子來詣佛,各贊其師說,佛斥之。魔附天身說偈,唯佛察知。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毘富羅山側。 有六名天子,本為外道的出家人。一名阿毘浮,二名增上阿毘浮,三名能求,四名毘藍婆,五名阿俱吒,六名迦藍,來詣佛所。 阿毘浮天子說偈而說: 比丘專至心 常修行厭離 於初夜後夜 思惟善自攝 見聞其所說 不墮於地獄 (聽說比丘乃專心一意的常於修行,而厭離於一切。在於初夜與後夜,善於思惟而自收攝其身心。如照其所說的話去修持的話,就不會墮入於地獄,是嗎?) 增上阿毘浮天子又說偈說: 厭離於黑闇 心常自攝護 永離於世間 言語諍論法 從如來大師 稟受沙門法 善攝護世間 不令造眾惡 (厭離於黑闇的一切。心即常於自攝護,而永遠離開世間的言語諍論之法。從如來大師您的地方稟受此沙門之法。所謂善於攝護世間,不使其造諸惡業嗎?) 能求天子又說偈說: 斷截椎打殺 供養施迦葉 不見其為惡 亦不見為福 (不管是斷截人身,用椎去打殺人身,或者是供養佈施與人,迦葉都說不見其有惡報,也不見其有福報〔迦葉為六師外道之富蘭迦葉。他說:作善惡業,並沒有善惡之果報。是贊稱其說之義〕。) 毘藍婆天子又說偈說: 我說彼尼乾 外道若提子 出家行學道 長夜修難行 於大師徒眾 遠離於妄語 我說如是人 不遠於羅漢 (我要說:那位尼乾外道-若提子,他出家去修學行持正道,長夜都在修習難行的苦行。這位大師,對於其徒眾,都遠離妄語。所以我說像如是的人,乃離開阿羅漢不遠,也就是解脫的阿羅漢〔尼乾若提子,譯為離繫親子,出自若提族的尼乾外道。六師外道之一,為耆那教中興之祖〕。)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死瘦之野狐 常共師子遊 終日小羸劣 不能為師子 尼乾大師眾 虛妄自稱歎 是噁心妄語 去羅漢甚遠 (死瘦的野狐,雖然常和獅子同遊,然而究竟都是一小羸劣的動物,絕對不可能為獅子的。尼乾大師的徒眾們,雖然以虛妄之語,而自稱歎,這是不良之心,而發出的妄語,乃離開阿羅漢非常的遠,根本談不上甚麼阿羅漢。) 那時,天魔波旬,即付著在於阿俱吒天子之身而說偈說: 精勤棄闇冥 常守護遠離 深著微妙色 貪樂於梵世 當教化斯等 令得生梵天 (精勤而離開闇冥,常時守護其遠離的功行。而深著於微妙的淨色,貪樂於清淨的梵世。我乃常時教化這些人,使他們得生於梵天。) 那時,世尊曾作此念:「如這阿俱吒天子所說之偈乃是天魔波旬加其神力之故,並不是出自於那位阿俱吒天子的自心所說,而說此言: 精勤棄闇冥 守護於遠離 深著微妙色 貪樂於梵世 當教化斯等 令得生梵天 那時,世尊又說偈說: 若諸所有色 於此及與彼 或復虛空中 各別光照耀 當知彼一切 不離魔魔縛 猶如垂釣餌 鈎釣於遊魚 (如諸所有的色相,不管是此處,以及是他處,或者就是在於虛空當中的,各別有光明照耀之色等。應當要知道!那些一切的一切,都不能離開天魔的魔縛。猶如垂下釣餌,在鉤釣於諸遊魚一樣。) 那個時候,諸天子們,都各自念言:「今天阿俱吒天子所說之偈,沙門瞿曇卻說此為天魔所說的。為甚麼緣故,沙門瞿曇會說阿俱吒天子所說的為天魔之說呢?」 那時,世尊知道諸天子們的心中之所念,就告訴他們說:「現在阿俱吒天子所說之偈,並不是出自於阿俱吒天子的自心所說的,是天魔波旬加其神力之故,而作此言: 精勤棄闇冥 守護於遠離 深著微妙色 貪著於梵世 常教化斯等 令得生梵天 因此之故,我乃說偈而說:(是故我說偈) 若諸所有色 於此及與彼 或復虛空中 各別光照耀 當知彼一切 不離惡魔縛 猶如垂釣餌 鈎釣於遊魚 這時,諸天子們又作此念:「奇哉!沙門瞿曇!有大德的神力,能見天魔波旬,而我們卻不能看見。我們應該各各再說偈言,來讚歎沙門瞿曇。就說偈而說: 斷除於一切 有身愛貪想 令此善護者 除一切妄語 若欲斷欲愛 應供養大師 斷除三有愛 破壞於妄語 已斷於見貪 應供養大師 王舍城第一 名毘富羅山 雪山諸山最 金翅鳥中名 八方及上下 一切眾生界 於諸天人中 等正覺最上 (如能斷除對於一切有身的愛貪之想的話,即善護而不失之人,就是除去一切的妄語的人。假如志願斷除欲愛的話,就應供養大師。) (如能斷三有〔欲、色、無色〕之愛,已破壞一切妄語,已斷滅見貪,因此之故,應該要供養大師。) (王舍城第一之名山,就是富羅山,而雪山則為諸山的最上,金翅鳥就是鳥中最為有名。) (八方〔四方、四惟〕及上下,也就是十方的一切眾生界,在這些諸天人當中,等正覺乃為最上的!) 這時,諸天子,說偈贊佛後,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九、摩伽經:本經敘述殺瞋恚,即能安眠,而使人喜樂,故為佛之所稱歎!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摩伽的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摩伽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殺何得安眠 殺何得善樂 為殺何等人 瞿曇所讚歎 (應該要殺滅甚麼,才能得到安眠呢?應該殺滅甚麼,才能得到善樂?殺滅那一種人之法,為瞿曇您所讚歎的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若殺於瞋恚 而得安隱眠 殺於瞋恚者 令人得歡喜 瞋恚為毒本 投者我所歎 殺彼瞋恚已 長夜無憂患 (如能殺滅瞋恚的話,就能得到安隱之眠。殺滅瞋恚的人,會使人得到歡喜。瞋恚就是毒害的根本,能殺滅它的人,就是我所讚歎的人。因為殺滅瞋恚後,就能長夜無憂無患!) 那時,摩伽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一○、照明經:本經敘述佛陀的光明過於日月燈的光明。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名叫彌耆迦的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彌耆迦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明照有幾種 能照明世間 唯願世尊說 何等明最上 (有光明而會照曜的,到底有幾種能照明世間呢?唯願世尊您闡說,到底那一種光明為最上的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有三種光明 能照耀世間 晝以日為照 月以照其夜 燈火晝夜照 照彼彼色像 上下及諸方 眾生悉蒙照 人天光明中 佛光明為上 (有三種的光明,能照耀世間的。如白晝時,即以太陽為照耀,月亮即照耀於夜間,燈火即晝夜均能照耀,而能照明那些諸色像。) (而在上下,以及諸地方的眾生,均能承蒙其普照的人天的光明當中,是以佛陀的光明普照眾生為最上!) 佛說此經後,彌耆迦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一一、陀摩尼經:本經敘述所謂真的婆羅門,乃斷煩惱,而得涅槃,故無所求。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陀摩尼的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諸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陀摩尼天子說偈而說: 為婆羅門事 學斷莫疲倦 斷除諸愛欲 不求受後身 (當為一位婆羅門之事,乃學習斷滅諸愛欲,而沒有疲倦。斷除諸愛欲後,不求受後有之身。)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婆羅門無事 所作事已作 乃至不得岸 晝夜常勤跪 已到彼岸住 於岸復何跪 此是婆羅門 專精漏盡禪 一切諸憂惱 熾然永已斷 是則到彼岸 涅槃無所求 (真正的婆羅門,已沒有甚麼事,因為所應作的事都已作過。乃至在不得到彼岸時,則晝夜常勤修而禮跪。如果已到達彼岸而安住的話,則在彼岸時,那裡有甚麼跪拜的事呢?) (這就是真正的婆羅門,都專精於漏盡之禪定。一切熾然的諸煩惱,都已永遠斷盡,就是到達於彼岸。是涅槃,是已沒有所求之事的了。) 這時,陀摩尼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一二、多羅犍陀經:本經敘述當斷五受陰法,當舍五蓋法,當增修五根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多羅犍陀的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斷幾舍幾法 幾法上增修 超越幾積聚 名比丘度流 (應當要斷幾種法?舍幾種法?修習幾種上增法?超越幾種積聚,才能名叫比丘之度過生死之流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斷五舍於五 五法上增修 超五種積聚 名比丘度流 (應該斷除五下分結〔貪、瞋、身見、戒取、疑〕,捨棄五上分結〔色愛、無色愛、掉、慢、無明〕,而修習上增之五法〔信、進、念、定、慧之五根〕,而超越五種積聚〔貪、瞋、癡、慢、見〕,就名叫做比丘之渡過生死之流。) 這時,那位多羅犍陀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一三、迦摩經:賢聖之道,乍看,好像很難行,然而是自由、平隱、正直,而平坦。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迦摩的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迦摩天子白佛說:「甚難!世尊!甚難!善逝!」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所學為甚難 具足戒三昧 遠離於非家 閒居寂靜樂 (所修學的雖然為非常的艱難,然而具足戒與定,而遠離俗家,而為非家之出家人,能得閒居寂靜之安樂!) 迦摩天子白佛說:「世尊!要達靜默,那是非常難以得到之事!」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得所難得學 具足戒三昧 晝夜常專精 修習意所樂 (能得所難得之學,而具足戒與定,晝夜恒常的專精去修習意之所樂的!) 迦摩天子白佛說:「世尊!正受之心,乃很難得」。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難住正受住 諸根心決定 能斷死魔縻 聖者隨欲進 (安住於正受而住,雖然為很難,然而諸根心決定的話,就能斷除生死之魔縻。到這時,聖者乃能隨著其所欲願而進。) 迦摩天子又白佛說:「世尊!嶮道乃非常的難行!」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難涉之嶮道 當行安樂進 非聖墮於彼 足上頭向下 賢聖乘正直 嶮路自然平 (雖為難涉之嶮道,也應當行安樂而進。不是賢聖的話,就會墮入於嶮坑,其雙腳朝上,頭則向下而墮落下去。賢聖之人,則乘著其正直,而遇到嶮路,也自然會為平坦之大道。) 佛說此經後,迦摩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一四、迦摩經:本經敘述貪、恚、恐怖、覺想等,均由愛為因。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迦摩的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迦摩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貪恚何所因 不樂身毛竪 恐怖從何起 覺想由何生 猶如鳩摩羅 依倚於乳母 (貪欲與瞋恚,到底是由甚麼因而來的呢?不能安樂,而致身上之毛都倒竪起來,這種恐怖是從甚麼因緣而起的呢?覺想〔意念〕又是由於甚麼原因而起,都如鳩摩羅〔諸童子〕之依倚於乳母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愛生自身長 如尼拘律樹 處處隨所著 如榛綿叢林 若知彼因者 發悟令開覺 度生死海流 不復更受有 (由於愛之發生,而自身自會增長。有如尼拘律樹〔無節樹。似榕樹,氣根達地後,又生成樹根,以支持枝葉,而向四方滋長蔓延〕。到處都會隨其所著,猶如榛綿的叢林。〔指貪恚恐怖覺想之蔓延不止的程度〕。) (如果知道這個因緣的話,就應發悟,使其開覺。以便渡過生死之海流,不再更受諸後有!) 這時,迦摩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一五、栴檀經:如不造三惡業,居家而行正法,就沒有他世之怖畏。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多叫栴檀的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栴檀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聞瞿曇大智 無障礙知見 何所住何學 不遭他世惡 (聽說瞿曇您為一位大智的覺者,是無障礙於知見的人〔正知正見的覺者〕。我要請問您:到底要止住於何處,學習甚麼法,就能不遭遇他世之惡道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攝持身口意 不造三惡法 處在於居家 廣集於群賓 信惠財法施 以法立一切 住彼學彼法 則無他世畏 (應收攝而守持身口意之三業,不去造作三惡法。處在於居家之時,廣集諸賓客,而以信心去惠施財物,以及法施。以法而立一切,而止住於此,而學此法的話,就不會有他世之怖畏。) 佛說此經後,栴檀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一六、栴檀經:若能具足戒與智慧,而正思惟的話,就能渡過生死之流。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栴檀的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問佛而說: 誰度於諸流 晝夜勤不懈 不攀無住處 云何不沒溺 (那一種人能度過生死之諸流,而能晝夜都精勤不懈怠?誰能不攀緣,沒有住著之處,怎樣不沒溺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一切戒具足 智慧善正受 內思惟正念 能度難度流 不染此欲想 超度彼色愛 貪喜悉已盡 不入於難測 (如能具足一切戒,以智慧而善於正受,內心都思惟正念的話,就能度脫一切難度之生死之流。) (不染著於此欲想,而能將那色愛超越度過,貪喜等都已滅盡的話,就不會溺入於那難測的苦惱中!) 這時,那位栴檀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一七、迦葉經:本經敘述迦葉天子,以偶讚歎比丘的功德,而被佛印可。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迦葉的天子,其容色很絕妙,在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迦葉天子白佛而說:「世尊!我現在擬贊說比丘,以及比丘的功德,是否可以嗎?」 佛陀告訴迦葉天子說:「隨你所說好了!」 這時,迦葉天子說偈而說: 比丘修正念 其心善解脫 晝夜常勤求 懷有諸功德 了知於世間 滅除一切有 比丘得無憂 心無所染著 (一位比丘,都修習正念,因此,其心乃善於解脫。晝夜都恒常的用功勤求,故能懷有了種種的功德。) (比丘能了知世間的一切,能滅除一切之有。因此之故,比丘乃得無憂惱,心裡並沒有甚麼染著。) 世尊!這是名叫比丘,就是名叫比丘的功德。」 佛陀告訴迦葉說:「善哉!善哉!如你所贊說的!」 迦葉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一八、迦葉經:本經敘述迦葉天子以偈讚歎比丘,以及比丘之所說,被佛印可。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迦葉的天子,其容色非常的絕妙:在於後夜之時,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坐在一邊。其身上的光明遍照於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那位迦葉天子,白佛而說:「世尊!我現在將稱說比丘,以及比丘所說的,是否可以嗎?」 佛陀告訴迦葉天子說:「隨你所喜樂的,就把它講出來好了。」 這時,那位迦葉天子,說偈而說: 比丘守正念 其心善解脫 晝夜常勤求 逮得離塵垢 曉了知世間 於塵離塵垢 比丘無憂患 心無所染著 (比丘都守持正念,其心乃善於解脫。晝夜都恒常的精勤習求,而逮得離開貪瞋癡等諸塵垢。) (已曉知解了而如實的知道世間的一切,在於濁世的塵世,而能離開塵世之塵垢〔指貪瞋癡等諸煩惱〕。比丘可說是沒有憂患,心地也沒有甚麼染著。) 世尊!這就是名叫比丘,是名叫比丘之所說。」 佛陀告訴迦葉天子說:「如是!如是!如你所說的!」 迦葉天子,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一九、屈摩經:本經敘述屈摩夜叉鬼,請佛及僧留宿,並用偈稱讚,佛陀許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摩竭提國的人間遊行,在日暮之時,和五百比丘,在於屈摩夜叉鬼的住處住宿(過夜)。 這時,屈摩夜叉鬼,來詣佛所,稽首佛足後,退住在一邊。這時,屈摩夜叉鬼,白佛而說:「世尊!我現在恭請世尊您,以及諸大眾們,今夜住宿在於這裡!」 那時,世尊,默然而受其邀請。 這時,屈摩夜叉鬼知道世尊已默然受其邀請後,就化作五百間的重閣房舍。臥牀、坐牀、踞牀、俱襵(衣襞)褥枕等,都各有了五百具,均被變化而現成之物。也化作五百個燈明,而沒有諸煙炎的。他將這些物品都變化顯現後,就往詣佛所,稽首佛足後,則勸請世尊,進入房舍。也請諸比丘們,依次而受房舍,以及諾臥具。俟大眾都周遍納受後,就還回佛所,稽首佛足,退坐在一邊,而說偈說: 賢德有正念 賢德常正念 正念安隱眠 此世及他世 賢德有正念 賢德常正念 正念安隱眠 其心常寂止 賢德有正念 賢德常正念 正念安隱眠 舍降伏他軍 賢德有正念 賢德常正念 不殺不教殺 不伏不教伏 慈心於一切 心不懷怨結 (賢德具有了正念,賢德都恒常的在於正念。由於正念之故,能安隱而睡眠,不管是此世,以及將來的他世,都一樣〔指定而在正受用正念之中〕。) (賢德具有了正念,賢德都恒常的在於正念之中。由於正念之故,能夠安隱而睡眠,而其心則常於寂止不搖。) (賢德具有了正念,賢德都恒常的在於正念當中。由於正念之故,而得安隱睡眠,而能捨棄一切,能降伏他軍。) (賢德具有了正念,賢德都恒常的在於正念當中。自己不殺生,也不教人殺生〔叫人不可殺生〕。都不用折伏,也不教人多用折伏〔不用強硬的手段〕,都以慈心〔柔軟而愛護〕去對待一切眾生,心裡並不懷怨結!) 那時,世尊告訴屈摩夜叉鬼而說:「如是,如是,如你所說的。」 這時,屈摩夜叉鬼,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還回自己所往之處。 一三二○、摩鳩羅山經:佛在闇夜雨中經行。帝釋天持重閣守護。佛侍者裝惡鬼嚇佛,佛不為之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摩鳩羅山(白山),尊者那伽波羅為親近在佛邊的侍者。 那時,世尊在於夜間,天空下了小小的微雨(毛毛的細雨),有閃電之光睒現之時,出了房外,在露地經行。 這時,天帝釋曾作此念:『今天世尊住在於摩鳩羅山,那伽波羅(象護)尊者為親侍供養的侍者。黑夜間,天空又下微雨,閃電之光睒現之時,世尊乃出寮房外,在露地經行。我應該化作一座毘琉璃的重閣,執持此重閣,跟隨佛後經行。』作此念後,即時化作一座鞞琉璃的重閣,持詣佛所,稽首佛足,隨佛經行。 那時,摩竭提國的民眾,不管是男是女,如果在夜間啼哭的話,就用摩鳩羅(混亂)鬼會出現之事,去恐嚇他,啼哭的人就會即時停止其啼哭。親侍供養的弟子之法,應該俟師禪覺(休息,入定),然後方去睡眠,那時,世尊為了天帝釋,而在夜間經行很久,並未打算作休息的樣子。 這時,尊者那伽波羅,曾作此念:「世尊今夜經行很久,我現在應該裝作摩鳩羅鬼形,去恐怖世尊!」(因佛未休息,他就不能睡眠)。這時,那伽波羅比丘,就反披俱執(憍奢耶衣,野蠶絲所作的坐具,貯毛在內),坐具的長毛出現在外面(黑闇天會嚇人)。就這樣的到了世尊在經行的道頭站立,而白佛說:「摩鳩羅鬼來了!摩鳩羅鬼來了!」 那時,世尊告訴那伽波羅比丘說:「你這位愚癡之人的那伽波羅!您想用摩鳩羅鬼的神像來恐怖佛陀嗎?這樣乃不能動如來、應、等正覺之一毛髮的。因為如來、應、等正覺,早已久離恐怖的了!」那時,天帝釋白佛說:「世尊!世尊的正法與律當中,也有這種人的存在嗎?」(怎麼可容這種人在教團裡呢?) 佛陀說:「憍尸迦!在瞿曇的家中,乃極為廣闊而大。這種人雖一時有不禮貌的行動,然而在於未來世當中,也能使他得到清淨之法。」 那時,世尊就說偈而說: 若復婆羅門 於自所得法 得到於彼岸 若一毘舍遮 及與摩鳩羅 皆悉超過去 若復婆羅門 於自所行法 一切諸受覺 觀察皆已滅 若復婆羅門 自法度彼岸 一切諸因緣 皆悉已滅盡 若復婆羅門 自法度彼岸 一切諸人我 皆悉已滅盡 若復婆羅門 自法度彼岸 於生老病死 皆悉已超過 (如果有一位婆羅門,對於自己所得之法,而能得達於彼岸的話,即不管是一位毘舍遮〔食人鬼〕,或者是摩鳩羅〔混亂鬼,能發恐怖聲之妖魔〕,都均被其超渡過去。) (如果為婆羅門的話,則對於自己所行之法,而將一切的諸受覺,都觀察而統統已滅盡。) (若果為婆羅門的話,即會以自法而度到彼岸,一切的諸因緣,都統統已滅盡。) (如果為一位婆羅門的話,即以自法而度到彼岸,對於一切諸人我,都均已滅盡。) (如果為一位婆羅門的話,即以自法而能度到彼岸,而對於生老病死,都統統已經超過的了!) 佛說此經後,釋提桓因,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稽首佛足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二一、畢陵伽經:畢陵伽鬼聽阿那律誦法句時啼哭,其母止之,並說善法句,即能脫鬼道。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這時,阿那律尊者(無貧,天眼第一),在於摩竭提國的人間遊行,而到了畢陵伽鬼子母的住處時,就宿住在那個地方。那時,阿那律陀尊者在於夜間之後分時(後夜,一-五點),端身正坐,開始誦習憂陀那(自說經),和其他,如波羅延那(彼岸道)、見真諦(見真諦和上面之憂陀那合稱為法句偈。以下之偈,單稱為法句)、諸上座所說偈(長老偈經)、比丘尼所說偈(長老尼偈經)、尸路偈(首盧迦,頌,滿三十二字為一節,為一首盧迦)、義品(相當於南傳小部經集之第四品)、牟尼偈(古聖賢所頌之偈)、修多羅(經,直說法義之長行文)等,都悉皆廣誦。 那時,畢陵伽鬼之子,在夜間啼哭,畢陵伽鬼子母就為其子說偈呵止而說: 畢陵伽鬼子 汝今莫復啼 當聽彼比丘 誦習法句偈 若知法句者 能自護持戒 遠離於殺生 實言不妄語 能自舍非義 解脫鬼神道 (畢陵伽鬼子啊!你現在不可以再啼哭了。應該聽聽那位比丘在誦習的法句偈吧!如果知道法句的話,就能自護而持守戒律。能遠離於殺生,能講實言,而不妄語等。那些非義之法,都自能捨棄,而能解脫鬼神之道。) 畢陵伽鬼子母說此偈後,當時的畢陵伽鬼子,即息止其啼聲。 一三二二、富那婆藪經:富那婆藪鬼子母,慰撫其二子之啼哭,而教其聽聞佛法,使他們止啼。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摩竭提國的人間遊行,和大家都俱在,而到富那婆藪鬼子母的住處,而宿止在那裡。 那時,世尊為諸比丘們說四聖諦相應之法。所謂苦聖諦、苦集聖諦、苦滅聖諦、苦滅道跡聖諦是。 那時,言田那婆藪鬼母之兒-富那婆數,以及鬼女鬱多羅,此二位鬼小兒,都在夜間啼哭。這時,富那婆藪鬼母,為了教其男女幼兒之故,而說偈說: 汝富那婆藪 鬱多羅莫啼 令我得聽聞 如來所說法 非父母能令 其子解脫苦 聞如來說法 其苦得解脫 世人隨愛說 為罪苦所迫 如來為說法 令破壞生死 我今欲聞法 汝等當默然 時富那婆藪 鬼女鬱多羅 悉受其母語 默然而靜聽 語母言善哉 我亦樂聞法 此正覺世尊 於摩竭勝山 為諸眾生類 演說脫苦法 說苦及苦因 苦滅滅苦道 從此四聖諦 安隱趣涅槃 母今但善聽 世尊所說法 (我的孩子,富那婆藪啊!女兒鬱多羅啊!你們不可啼哭啊!你們要靜下來,使我得以聽聞如來所說之法吧!我給你們說:並不是父母能使其子女得以解脫苦惱的。聽如來之說法,其苦惱才能得以解脫的。) (世人都隨著其愛欲,都被眾苦所逼迫。如來為他們說法,而能使他們破壞生死的苦惱。我現在欲聽如來之說法,你們應該要默然!) (這時鬼子富那婆藪,和鬼女鬱多羅,都均聽從其鬼母之語,而都默然的欲靜聽其母之教言,而向其母說:「善哉!我們也願意聽佛之說法。這位正覺的世尊,在於摩竭勝山,為諸眾生們演說解脫苦惱之法。說苦的真諦以及苦的原因,和苦之寂滅、苦之寂滅之道。眾生如從此四聖諦去修習的話,就能安隱而趣於涅槃。母親!我們現在唯願善聽世尊所說之法!」) 這時,富那婆藪鬼母,即說偈而說: 奇哉智慧子 善能隨我心 汝富那婆藪 善歎佛導師 汝富那婆藪 及汝鬱多羅 當生隨喜心 我已見聖諦 (奇哉!有智慧之子女們,都善能隨我之心。尤其是富那婆藪你,能善歎佛導師!你富那婆藪,以及妳鬱多羅,都應該發起隨喜之心,而我已經見聖諦了!) 這時,富那婆藪鬼母說此偈時,其男女鬼子,都隨喜而默然。 一三二三、摩尼遮羅經:佛在摩尼遮羅鬼處,告訴女人當佈施、持戒、正見、親近沙門,正命自活。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摩竭提國的人間遊行,和諸大眾,都到了摩尼遮羅鬼之住處,夜宿在那個地方。 那時,摩尼遮羅鬼,曾會諸位鬼神,都集在於一處。 這時,有一位女人,執持香花鬘飾,以及飲食,到了那個摩尼遮羅鬼神所住之處。那位女人,遙見世尊在摩尼遮羅鬼神們的住處。見後,曾作此念:「我今現見(正面看見)摩尼遮羅鬼神啊!」(誤認佛為鬼神)就說偈而說: 善哉摩尼遮 住摩伽陀國 摩伽陀國人 所求悉如願 云何於此世 常得安樂住 後世復云何 而得生天樂 (善哉!摩尼遮!幸能住錫在於摩伽陀國。使摩伽陀國的民眾,其祈求都能如願!我現在請問您:) (要怎樣做,在此世間才能常得安樂而住呢?後世又要怎麼,才能得以往生於天界去享受快樂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莫放逸慢恣 用摩尼鬼為 若自修所作 能得生天樂 (妳要謹慎,不可以放逸,不可以生憍慢而放恣。如不這樣,而只用求摩尼鬼神幹甚麼?如果自己能修養所作的一切的話,就能得以往生天界去享天樂。) 這時,那位女人即作此念:「這位並不是摩尼遮羅鬼,是沙門瞿曇。」像如是的知道後,就用香花鬘飾,去供養世尊。稽首禮足後,退坐在一邊,而說偈說: 何道趣安樂 當修何等行 此世常安隱 後世生天樂 (行那一種道,就能趣於安樂?當修甚麼行,此世能常得安隱?後世要怎樣做,才能往生天界而享受天樂?)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佈施善調心 樂執護諸根 正見修賢行 親近於沙門 以正命自活 他世生天樂 何用三十三 諸天之苦網 但當一其心 斷除於愛欲 我當說離垢 甘露法善聽 (要行佈施,要善調其心,要樂執而善護諸根。以正見而修賢聖之行,而親近於沙門。以正命而作為自活的話,他世就能往生天界去享受其樂。) (雖然如是,但是為甚麼要用三十三天,這些諸天之苦網呢?只要你,當於專一其心,去斷除愛欲為是!我當會說脫離塵垢之甘露之法。妳應該要諦聽!) 這時,那位女人,聽世尊之說法,示教照喜,如佛的常法。所謂佈施、持戒,生天之福、欲之味、欲之患,煩惱之清淨,出要、遠離,功德福利等,都依次第而演說清淨的佛法。猶如鮮淨的自氎,易染彩色一樣,這時那位元女人,也是如是。她即於其座上,對於四聖諦得平等的觀察苦、集、滅、道。 這時,那位女人見法、得法、知法、入法,而度諸疑惑,不由於他人。對於正法與律,得無所畏。就從座起,整衣服,合掌而白佛說:「已度,世尊!已度,善逝!我從今天起,盡所有的壽命,要皈依佛、皈依法、皈依比丘僧!」 這時,那位女人,聽佛所說,歡喜而隨喜,禮佛後離去。 一三二四、針毛經:針毛鬼神聽佛說愛為生死苦海之因,而悔過,而受三皈依。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摩竭提國的人間遊行,而至於針毛鬼所住的地方,夜間即宿住在那個地方。 那時,針毛鬼,會諸鬼神,集在於一處。這時,有一名炎鬼看見世尊夜宿在於針毛鬼的住處,看見後就往詣針毛鬼之處,對針毛鬼說:「聚落主!你現在已獲大善利了。因為現在如來、應、等正覺,夜宿在於你的室內。」針毛鬼說:「現在應該去試試看看,是如來呢?或者不是如來呢?」 這時,針毛鬼和諸鬼神集會完畢後,即還皈自己的住舍,束其身,向佛正身沖過來!那時,世尊,即退卻其身,而避開他。像如是的經過三次,都束身沖佛,佛也再三的卻身閃避。 那時,針毛鬼說:「沙門!你恐怖嗎?」佛陀說:「聚落主!我並不恐怖,但是你的沖觸是惡性的!」 針毛鬼說:「我現在有所請問,當為我解說,如能使我歡喜的話,就是善。如果不能使我歡喜的話,就會壞你的心,會裂你的胸,會使你的熱血從你的面上流出來。同時,會捉你的兩手而擲著於恒水的彼岸。」 佛陀告訴針毛鬼說:「聚落主!我並不看見過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天神、世人等眾生,能夠壞毀如來、應、等正覺之心者,也沒有眾生能裂如來的胸者,更沒有眾生能使如來的熱血從面上流出來者,當然不能執捉如來的兩臂,而擲著於恒水的彼岸者。你現在只管問我,當會為你解說,使你歡喜的。」 這時,針毛鬼說偈問佛而說: 一切貪恚心 以何為其因 不樂身毛竪 恐怖從何起 意念諸覺想 為從何所起 猶如新生兒 依倚於乳母 (一切的貪恚之心,到底是以甚麼為因?不快樂而身毛會倒竪,這種恐怖是從何而起的呢?眾生的意念,也就是諸覺想,到底是由甚麼地方而起的呢?如那些新生的嬰孩,為甚麼都知道須依倚於乳母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愛生自身長 如尼拘律樹 輾轉相拘引 如藤綿叢林 若知彼所因 當令鬼覺悟 度生死海流 不復重增有 (由於貪愛之生起,自身就會生長,有如尼拘律樹那樣會輾轉而互 相拘引,有如藤綿的叢林。) (如果知道其所因的話,當會使鬼神得到覺悟,而能度過生死的海流,不會一再的增有後有之身!) 那時,針毛鬼,聽世尊所說之偈後,其心很欣悅,就向佛悔過,而受持三皈依。 佛說此經後,針毛鬼,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雜阿含經卷第四十九完 雜阿含經卷第五十 一三二五、受齋經:一子受八齋而犯戒,被鬼捕,母傷求放。鬼誡持戒。後子出家又還俗,母流淚而勸,終成正果。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這時,有一位優婆夷(近事女,在家皈依三寶,受持五戒者)之子,曾受持八支齋(八關齋戒),尋又犯戒,就被鬼神所捉捕。 那時,優婆夷即說偈而說: 十四十五日 及月分八日 神通瑞應月 八支善正受 受持於齋戒 不為鬼所持 我昔數諮問 世尊作是說 (在每月的十四日、十五日,以及每月的初八日,和神通瑞應之月〔正、五、九月。在此三月時,諸天以神足遊行於天下,故為三長齋之月〕,如善能正受八支齋戒的話,即由於受持此齋戒之故,就不會被鬼神所捉持。我從前曾經屢次諮問世尊,世尊則作此說!) 那時,那位鬼神,即說偈而說: 十四十五日 及月分八日 神足瑞應月 八支修正受 齋肅清淨住 戒德善守護 不為鬼戲弄 善哉從佛聞 汝當說言放 我當放汝子 諸有慢緩業 染汙行苦行 梵行不清淨 終不得大果 譬如拔菅草 執緩則傷手 沙門行惡觸 當墮地獄中 譬如拔菅草 急捉不傷手 沙門善攝持 則到般涅槃 (所說的每明之十四日、十五日,以及每月之初八日,和神足瑞應之月,在這些日與月當中修習八支齋戒而正受,而齋肅,而安住於清淨的話,則由於戒德之善於守護之故,就不會被鬼神所戲弄。善哉!從佛聽此教言!妳如說應放妳的孩子的話,我就當會放妳的孩子。) (如果以諸有慢緩之業,也以染汙之心去行諸苦行,即梵行不會清淨,終不能得到大果報的。譬如拔除菅草時,如把執時,過於緩慢的話,就會傷著其手那樣,沙門如果行諸惡觸的話,當會墮入於地獄之中。譬如拔除菅草時,能善於急捉的話,就不會傷著其手那樣,沙門如善於攝持的話,就能到達於般涅槃。) 這時,那位鬼神將偈說完後,就放那位優婆夷之子。那時,優婆夷說偈告訴其子而說: 子汝今聽我 說彼鬼神說 若有慢緩業 穢汙修苦行 不清淨梵行 彼不得大果 譬如拔葌草 執緩則傷手 沙門起惡觸 當墮地獄中 如急執葌草 則不傷其手 沙門善執護 逮得般涅槃 (孩子啊!你現在要聽我述說那位鬼神所說的:如有慢緩之業,和穢汙而修苦行,以及梵行不清淨的話,他就不能得證大果的!) (譬如拔除葌草時,如執緩的話,就會傷著其手那樣,沙門如起惡觸的話,當會墮入於地獄之中。而如急執葌草的話,就不會傷著其手那樣,沙門如善於執護的話,就能逮得般涅槃。) 這時,那位優婆夷之子,就如是覺悟後,就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正信而為非家的出家去學道。但是其心不能得到安樂,就還皈自己之家。其母遙見其子,則說偈說: 邁世而出家 何為還聚落 燒舍急出財 豈還投火中 (已經邁步而跨出世俗之家去出家,為甚麼又回到聚落來呢?舍宅被燒時,急忙的把財物取出了,豈可還回而投入於火中呢?) 其子比丘,聽後,說偈回答而說: 但念母命終 存亡不相見 故來還瞻視 何見子不歡 (我但念母親如命終後,則存亡就不能再相見了。因此之故,回來瞻視您的,為甚麼看到我,還而不歡喜呢?) 這時,其母優婆夷說偈回答而說: 舍欲而出家 還欲服食之 是故我憂悲 恐隨魔自在 (已經捨棄欲念而去出家,還而回來服食俗家的一切。因此之故,我乃非常的憂悲,深恐你會隨著惡魔之自在作弄!) 這時,優婆夷乃如是這般的啟悟其子。因此,其子乃還回空閉之處,去精勤思惟,終於斷除一切煩惱結縛,而得證阿羅漢果。 一三二六、阿臈鬼經:佛陀夜宿阿臈鬼住處,為鬼說法。鬼皈依後,常侍佛陀聞正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摩竭提國的人間遊行,至於阿臈鬼的住處,就夜宿在那裡。 這時,正遇阿臈鬼集會諸鬼神。當時,有竭曇鬼看見世尊夜宿在於阿臈鬼的住處。看見後,就到阿臈鬼之處,對阿臈鬼說:「聚落主!你現在已獲大利益了,因為如來宿住在你的住處啊!」阿臈鬼說: 「有那一位生人,今天在我的舍宅呢?現在當辨別是否為如來?或者不是如來?」 這時,阿臈鬼曾俟諸鬼神聚會之事完畢後,就還回自己之家舍,對世尊發言而說:「出去吧!沙門!」 那時,世尊,因為知道是該鬼之家之故,就依令而步出其舍。阿臈鬼又說:「沙門!來入!」(進來)。佛陀就聽令而還入。由於欲滅其憍慢之故,像如是的經過有三次。 這時,阿臈鬼第四次又對世尊說:「沙門!出去吧!」那時,世尊就對阿臈鬼說:「聚落主!我已經三次見到你之請了,現在我已經決定不再出去了。」阿臈鬼說:「我現在怎樣的問沙門你,沙門你就怎麼的回答我。如能使我歡喜,那就好。如果不能使我歡喜的話,我就會壞毀你的心,裂破你的胸。也會使你的熱血由你的面上流出來。會執持你的兩手,擲著於恒水的彼岸!」 世尊告訴他說:「聚落主!我並不看見過諸天、魔、梵、沙門、婆羅門、天神、世人等眾生,有那一類的眾生能毀壞我的心、裂破我的胸、使我的熱血由面上流出來,執持我的兩手擲著於恒水的彼岸者。雖然如是,聚落主啊!你現在只管問,我當會為你解說,使你的心歡喜!」 這時,阿臈鬼說偈問佛而說: 說何等名為 勝士夫事物 行於何等法 得安樂果報 何等為美味 云何壽中勝 (說甚麼為士夫中最為優勝的事物〔財產〕?行持那一種法,就能得到安樂的果報?甚麼為味中之美味?甚麼為之壽中之最勝?)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淨信為最勝 士夫之事物 行法得樂果 解脫味中上 智慧除老死 是為壽中勝 (淨信就是士夫中的事物〔財產〕當中,最為優勝的。行持正法,就能得證樂果。解脫就是味中之上等滋味。智慧能除老死,故為壽中之最勝!) 這時,阿臈鬼又說偈而說: 云何得名稱 如上所說偈 (怎樣才能得到名稱呢?能如上面所說之偈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持戒名稱流 如上所說偈 (能守持戒律的話,則名稱會流布,侖如上面所說之偈那樣。) 這時,阿臈鬼又說偈說: 幾法起世間 幾法相順可 世幾法取受 世幾法損減 (有幾種法,生起於世間?有幾種法,可以相順?世間有幾種法得以取受?世間有幾種法會損減?) 那時,世尊用偈回答而說: 世六法等起 六法相順可 世六法取受 世六法損減 (世間乃由六法而等起,依六法而可以相順。世間有六法之取受,世間有六法之損減。) 阿臈鬼又說偈問佛說: 誰能度諸流 晝夜勤方便 無攀無住處 孰能不沉沒 (誰能夠度脫諸流,而晝夜都在精勤方便呢?沒有攀執之物,也沒有住息之處,到底誰能夠不沉沒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一切戒具足 智慧善正受 正念內思惟 能度難度流 不樂於五欲 亦超度色愛 無攀無住處 是能不沒溺 (一切戒都具足,以智慧而善於正受,內心正念,而思惟的話,就能度脫難以度脫之流。) (不喜樂於五欲,也已超度於色愛的話,就能無攀著無住處,這樣就能夠不沒溺的!) 這時,阿臈鬼又說偈問佛而說: 以何法度流 以何度大海 以何捨離苦 以何得清淨 (要用甚麼法去度諸流?要用甚麼去超度於大海?要用甚麼法才能捨離苦惱?要用甚麼法才能得到清淨?)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以信度河流 不放逸度海 精進能除苦 以慧得清淨 汝當更問餘 沙門梵志法 其法無有過 真諦施調伏 (由於淨信,就能度諸河流,不放逸則能度諸大海,精進乃能除棄苦惱,有了智慧就能得到清淨。) (你應該更問有關於其餘的沙門梵志之法。因為其法都是有關於真諦、佈施、調伏等法,並沒有出這些法之外。) 這時,阿臈鬼又問佛而說: 何煩更問餘 沙門梵志法 即曰最勝士 以顯大法炬 於彼竭曇摩 常當報其恩 告我等正覺 無上導御師 我即日當行 從村而至村 親侍等正覺 聽受所說法 (為甚麼須要那麼的麻煩,而更問其餘的沙門梵志之法呢?即是說:您就是最勝的士夫,以顯示大法炬的了。我對於竭曇摩〔喬達摩,世尊之俗姓〕您,當會恒常的報答其恩惠。) (我要告訴等正覺,無上的導師、調御的大師您:我即日起,當會實行,會從一村而到了另一村,都親侍於等正覺您的身邊,而聽受您所說之法。) 佛說此經後,阿臈鬼,歡喜而隨喜,作禮後離去。 一三二七、叔迦羅經:王舍城人都敬叔迦羅比丘尼。一吉星日斷供,一鬼神俟家說偈,終得供養。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這時,有一位名叫叔迦羅的比丘尼,住在於王園的比丘尼眾當中。她是一位被王舍城的諸民眾所恭敬供養,有如阿羅漢的比丘尼。 有一次,王舍城的民眾,在於吉星之日歡集大會,就在於那一天,闕欠人家的供養。有一位鬼神,由於平時很敬重那位比丘尼之故,就到了王舍城的裡巷之中,俟家說偈而說: 王舍城人民 醉酒眠睡臥 不動供養彼 叔迦比丘尼 善修諸根故 名曰叔迦羅 善說離垢法 涅槃清涼處 隨順聽所說 終日樂無厭 乘聽法智慧 得度生死流 猶如海商人 依附力馬王 (王舍城的民眾,都醉酒而睡眠,而倒臥不醒。因此,不勤於供養那位叔迦羅比丘尼。) (她乃善修諸根之故,名叫叔迦羅。她善能闡說離垢之法,教人趣向於清涼的涅槃之境處。如隨順而聽其所說之語,即整日都安樂而不會厭煩。乘著聽法的智慧,則能得度生死之流,有如海商人之依附於力馬王那樣。) 這時,有一位優婆塞,用衣佈施於叔迦羅比丘尼,又有一位優婆塞,用食去供養他。 這時,那位鬼神,即說偈而說: 智慧優婆塞 獲福利豐多 施叔迦羅衣 離諸煩惱故 智慧優婆塞 獲福利豐多 施叔迦羅食 離諸積聚故 (有智慧的優婆塞〔近事男,皈依三寶,受持五戒的在家居士〕,獲得福利非常的豐富而多哩!因為佈施衣服給叔迦羅的話,終能離諸煩惱之故。有智慧的優婆塞,獲得福利豐富而多了!因為佈施飲食給叔迦羅之故,終能離諸積聚之故〔離積聚,指舍,也是離蘊之義〕。) 這時,那位鬼神說此偈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二八、毘羅經:王舍城人恭敬毘羅比丘尼,一吉星日斷供。一鬼神挨戶說偈,勸人供養她。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這時,毘羅比丘尼乃住在於王舍城王園的比丘尼眾當中。因為王舍城的諸民眾,在於吉星之日,都集聚而舉行大會,在於這一天,毘羅比丘尼,則沒有人供養她。 這時,有一位鬼神,非常的敬重毘羅比丘尼,就進入王舍城,在於處處的裡巷四衢道頭(交通方便,民眾都須經過的地方),說偈而說: 王舍城人民 醉酒惛睡臥 毘羅比丘尼 無人供養者 毘羅比丘尼 勇猛修諸根 善說離垢塵 涅槃清涼法 皆隨順所說 終日樂無厭 乘聽法智慧 得度生死流 (王舍城的民眾,都醉酒而惛睡,而倒臥。毘羅比丘尼則沒有人供養她。毘羅比丘尼乃為一位勇猛精進而修諸根的比丘尼。她乃善說離諸垢塵,而清涼的涅槃之法。如果大家都隨順而聽其所說之法的話,則終日安樂而不會煩厭。乘著聽法的智慧,就能得以度脫生死之流!) 這時,有一位優婆塞,刖持衣去佈施於毘羅比丘尼,又有一位優婆塞,則以飲食去供養她。 這時,那位鬼神說偈而說: 智慧優婆塞 今獲多福利 以衣施斷縛 毘羅比丘尼 智慧優婆塞 今獲多福利 食施毘羅尼 離諸和合故 (有智慧的優婆塞,現在已獲得很多的福利了!因為能以衣服去佈施已斷除縛結的毘羅比丘尼之故。) (有智慧的優婆塞,現在已獲得很多的福利了!因為能以飲食去佈施毘羅尼,因為她,終已離諸和合之故〔和合指五蘊之體〕。) 這時,那位鬼神說偈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二九、醯魔波低經:醯魔波低天神,被婆多耆利天神所導引,而至佛所,聞法後皈依。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這時,有娑多耆利天神,和醯魔波低天神,共作誓約而說:「如果其宮中有寶物出現的話,就必須互相告訴對方。假如不相語的話,就得違約之罪。」 這時,醯魔波低天神的宮中,出現有未曾有之寶物──波曇摩華(紅蓮華)。其華有千葉,其大有如車輪,為金色的寶莖。 這時,醯魔波低天神告訴娑多耆利天神說:「聚落主!現在我的宮中,忽然生起未曾有之寶--波曼摩華,華有千葉,其大有如車輪,為金色的寶莖,你可以來觀賞!」 娑多耆利天神則遣使往詣詩醯魔波低之宮舍,告訴他說:「聚落主!你用此波曇摩華,有了百千倍算作甚麼?現在我的宮中有未曾有之寶--大波曇摩華之出現,所謂如來、應、等正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御丈夫、天人師、佛、世尊是。你便可以來這裡奉事供養他!」 這時,醯魔波低天神,即和五百名眷屬往詣娑多耆利天神之處,說偈而問說: 十五日良時 天夜遇歡會 當說受何齋 從何羅漢受 (在此十五日的良時,郎明的天夜,幸遇此歡聚之會。應該說受甚麼齋會呢?要由那一位阿羅漢來納受呢?) 這時,娑多耆利說偈回答而說: 今日佛世尊 在摩竭勝國 住於王舍城 迦蘭陀竹園 演說微妙法 滅除眾生苦 苦苦及苦集 苦滅盡作證 八聖出苦道 安隱趣涅槃 當往設供養 我羅漢世尊 (今天佛陀世尊,在於摩竭勝國,住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演說微妙之法,滅除眾生的苦惱。) (所謂苦苦,以及苦之集,苦之滅盡而作證悟,以八聖道為出苦之道,而安隱的趣於涅槃之法。因此,應當施設供養,去供養我阿羅漢世尊!) 醯摩波低說偈而問說: 彼妙心願樂 慈濟眾生不 彼於受不受 心想平等不 (這位尊者是否有妙心而願樂慈濟眾生嗎?他對於諸受與不受,其心想是否為平等嗎?) 娑多耆利說偈回答而說: 彼妙願慈心 度一切眾生 於諸受不受 心想常平等 (他有微妙而願樂的慈心,能濟度一切眾生。對於諸受與不受,其心想都常恒平等。) 這時,醯魔波低說偈而問說: 為具足明達 已行成就不 諸漏永滅盡 不受後有耶 (他是否為具足明達,正行已經成就了嗎?諸漏已永遠滅盡,已不受後有嗎?) 娑多耆利說偈回答而說: 明達善具足 正行已成就 諸漏永已盡 不復受後有 (世尊已善於具足明達,正行已經成就,諸漏已永遠滅盡,而不再受後有之身了!) 醯魔波低又說偈而問說: 牟尼意行滿 及身口業耶 明行悉具足 以法讚歎耶 (牟尼之意業,以及身、口等業,都行滿了嗎?明行都具足而以法讚歎嗎?) 娑多耆利說偈回答而說: 具足牟尼心 及業身口滿 明行悉具足 以法而讚歎 (這位牟尼已經具足而圓滿其心,以及身、口等業。明行也都具足,都以法而讚歎!) 醯魔波低說偈問說: 遠離於害生 不與不取不 為遠於放蕩 不離禪思不 (是否已遠離傷害眾生?不與的就不取嗎?是否遠離於放蕩?不離開禪思嗎?) 娑多耆利又說偈說: 常不害眾生 不與不妄取 遠離於放蕩 日夜常思禪 (常恒不殺害眾生。不與時,即不妄取。遠離於放蕩,而日夜都常在禪思裡。) 醯魔波低又說偈而問說: 為不樂五欲 心不濁亂不 有清淨法眼 滅盡愚癡不 (是否不喜樂五欲,心裡並不濁亂嗎?有清淨的法眼,而滅盡愚癡了嗎?) 娑多耆利說偈回答而說: 心常不樂欲 亦無濁亂心 佛法眼清淨 愚癡盡無餘 (他的心恒常不喜樂欲,也沒有濁亂之心。具有了佛的法眼而清淨,已滅愚癡而沒有餘遺。) 醞魔波低又說偈而問說: 至誠不妄語 粗澀言無有 得無別離說 無不誠說不 (是否至誠而不妄語?也沒有粗澀之語〔不惡口〕嗎?得無別離之說〔不兩舌〕?沒有不誠之說〔不綺語〕嗎?) 娑多耆利說偈回答而說: 至誠不妄語 亦無粗澀言 不離他親厚 常說如法言 (他是一位講至誠之語,而絕不會講妄語的聖者。也不講粗澀令人難堪之言。不說離開他人的親厚之語。都常說如法之言,而不講綺語的!) 醯魔波低又說偈而問說: 為持清淨戒 正念寂滅不 具足等解脫 如來大智不 (是否受持清淨之戒,正念而寂滅嗎?是否具足了等解脫,以及如來的大智嗎?) 娑多耆利說偈回答而說: 淨戒悉具足 正念常寂靜 等解脫成就 得如來大智 (他對於清淨的戒律都已具足,都正念而常在寂靜之中。也成就等解脫,而得證如來的大智!) 醯魔波低又說偈而問說: 明達悉具足 正行已清淨 所有諸漏盡 不復受後有 (明達是否都已具足了嗎?正行已清淨了嗎?所有的諸漏已盡了嗎?不再受後有了嗎?) 娑多耆利說偈回答而說: 明達悉具足 正行已清淨 一切諸漏盡 無復後生有 (他對於明達,都已具足,正行也已清淨,一切諸漏都已滅盡,不會再有後有之生的了。) 醯魔波低又說偈而問說: 牟尼善心具 及身口業跡 明行悉成就 故讚歎其法 (是否具足牟尼的善心,以及身和口的業跡嗎?是否明行都成就之故,而能讚歎其法嗎?) 娑多耆利說偈回答而說: 牟尼善心具 乃身口業跡 明行悉成就 讚歎於其法 (已具足了牟尼的善心,以及身口的業跡。明行也都成就,故能讚歎其法!) 醯魔波低,在這時,則又說偈,對其眷屬說: 伊足延鹿專 仙人之勝相 少食捨身貪 牟尼處林禪 汝今當共行 敬禮彼瞿曇 (如伊尼延鹿〔鹿子名。腨形牅纖,長短均勻,三十二相之一〕之專,為仙人之勝相!少食而捨棄身心之貪欲。牟尼乃處於禪林裡,你們應該和我同到那邊,去敬禮那位得道的瞿曇!) 這時,有百千的鬼神,都被眷屬圍繞,娑多耆利和醯魔波低,帶著這群鬼神,速至佛前,去禮拜供養。整衣服,偏袒右肩,合掌敬禮,而說偈說: 伊尼延鹿專 仙人之勝相 少食無貪嗜 牟尼樂林禪 我等今故來 請問於瞿曇 師子獨游步 大龍無恐畏 今故來請問 牟尼願決疑 云何得出苦 云何苦解脫 唯願說解脫 苦於何所滅 (聽說您乃具有了伊尼廷鹿之 的仙人之勝相,平時都少食而沒有貪嗜的牟尼您,現在安樂在於林中而入於禪定之中。) (我們現在因此而來請問瞿曇您!獅子乃得獨於自在而游步,大龍則沒有甚麼恐畏。現在因此之故,而來請問您,願牟尼能夠決斷我們之疑。)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超出苦惱?要怎麼樣苦惱才能得以解脫?唯願您,闡說解脫之法,苦惱到底要如何才能滅盡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世五欲功德 及說第六意 於彼欲無貪 解脫一切苦 如是從苦出 如是解脫苦 今答汝所問 苦從此而滅 (我說世間的五欲的功德〔眼等五根之本能〕,以及第六之心意。如果對於此六欲的本能,能夠沒有貪欲的話,就能解脫一切的苦惱!) (像如是的,能從苦惱中超越出來,像如是的能解脫一切苦惱!我現在已回答你門所問的問題,也就是說:苦惱乃從此而得以滅盡的。) 娑多耆利和醞魔波低們,又說偈問佛而說: 泉從何轉還 惡道何不轉 世間諸苦樂 於何而滅盡 (源泉從甚麼地方得以轉還呢?)惡道要怎樣才不會輾轉呢?世間的諸苦與樂,要怎麼才能滅盡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眼耳鼻舌身 及以意入處 於彼名及色 永滅盡無餘 於彼泉轉還 於彼道不轉 於彼苦及樂 得無餘滅盡 (以眼、耳、鼻、舌、身,以及意入處,對於那些、名〔精神〕、以及色〔物體〕,如永遠滅盡無餘的話,則那些源泉就會轉還,就不會在那惡道裡輾轉不休。這時,對於那些苦,以及樂,都得以無餘滅盡!) 娑多者利和醯魔波低,又說偈而問佛說: 世間幾法起 幾法世和合 幾法取世受 幾法令世滅 (世間有幾法之生起?有幾法在世間為和合?有幾種法而取世間之受?有幾種法會使世間損滅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六法起世間 六法世和合 六法取世受 六法世損滅 (有六法生起於世間,有六法和合於世間,有六法取於世間之受,有六法會使世間損滅!) 娑多耆利和醯魔波低,又說偈問佛而說: 云何度諸流 日夜勤方便 無攀無住處 而不溺深淵 (要怎樣才能度過諸流呢?要怎樣日夜精勤方便呢?怎樣才能在於無攀無住之處,而不會溺於深淵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一切戒具足 智慧善正受 如思惟繫念 是能度深淵 不樂諸欲想 亦超色諸結 無攀無住處 不溺於深淵 (要具足一切戒,以智慧而善於正受,如是而思惟繫念的話,就能度過深淵!不喜樂於諸欲想,也超越對於色等之諸結縛,而無攀著無住處的話,就不會溺於深淵!) 娑多者利和醯魔波低又說偈問佛而說: 何法度諸流 以何度大海 云何捨離苦 云何得清淨 (用甚麼法而能度諸流呢?要怎麼樣才能渡過大海呢?如何得以捨離苦惱呢?怎樣能得清淨呢?) 那時,世尊說偈回答而說: 正信度河流 不放逸度海 精進能斷苦 智慧得清淨 (以正信就能渡過河流,如不放逸的話,就能渡過大海。精進用功就能斷諸苦惱,以智慧而得清淨!) 那時,世尊,將開導之偈回答後,又說偈勸說而說: 汝可更問餘 沙門梵志法 真實施調伏 除此更無法 (你們可以再問其餘的沙門梵志之法,有關於真實之施與調伏等事,除了這些之外,更沒有其他之法的了。) 醯魔波低又說偈說: 更餘何所問 沙門梵志法 大精進今日 已具善開導 我今當報彼 娑多耆利思 能以導御師 告語於我等 我當詣村村 家家而隨佛 承事禮供養 從佛聞正法 此百千鬼神 悉合掌共敬 一切皈依佛 牟尼之大師 得無上之名 必見真實義 成就大智慧 於欲不染著 慧者當觀察 救護世間者 得賢聖道跡 是則大仙人 (那裡有甚麼可更問其餘的沙門梵志之法的須要呢?大精進的佛陀您,今天已具足了善於開導的了!) (我現在應該報答這位娑多耆利之恩德。因為他能將導御師告知於我們,才能詣佛而問法、得法!) (我當然會往詣每一村落,每一家庭,叫他們跟隨佛陀,承事禮拜供養佛陀,從佛之處聽聞正法。) (在此的這些百千位的鬼神,都合掌恭敬,一切都願皈依於佛,皈依已證牟尼的大師!) (得證無上之名,必見真實之義,已成就大智慧,對於諸欲都不染著了!) (有智慧的人,當應觀察!能救護世間,能得賢聖的道跡,就是這位大仙人!) 佛說此經後,娑多耆利、醞魔波低,以及諸眷屬五百名的鬼神,聽佛所說,皆大歡喜,隨喜而禮佛後離去。 一三三○、伽吒經:本經敘述有一夜叉以手打舍利弗之頭。舍利弗因大德大力,故能忍受而無憂。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尊者舍利弗、尊者大目犍連,都住在耆闍崛山中。 這時,尊者舍利弗,新剃鬚髮,於此時,有名叫伽吒,和名叫優波伽吒的鬼神在那裡。優波伽吒鬼看見舍利弗尊者新剃鬚髮,就對伽吒鬼說:「我現在將丟拳打那位沙門之頭。」伽吒鬼說:「你優波伽吒啊!你不可以作這種話啊!因為這位沙門,乃有大德大力,你不可因此而長夜得大不饒益之苦啊!」像如是的勸說過三次。 這時,優波伽吒鬼再三不採納伽吒鬼之語,就用手打擊尊者舍利弗之頭。打後,尋即自喚而說:「會燒死我啊!伽吒啊!會煮痛我啊,伽吒啊!」再三的叫喚後,即陷入地中,而墮入阿毘地獄。 大目犍連尊者,聽聞舍利弗尊者被鬼所打之聲後,就往詣舍利弗尊者之處,問舍利弗尊者說:「現在怎樣呢?尊者啊!你對於被打的苦痛能忍耐得住嗎?」舍利弗尊者回答說:「尊者大目犍連!我雖會苦痛,但是我的意識還能堪忍,不至於大苦的!」 大目犍連尊者對舍利弗尊者說:「奇哉!舍利弗尊者!你真正就是一位大德大力的尊者!這位鬼神如用手去打耆崛山的話,就能使該山碎如慷糟,何況用來打人,怎麼不會苦痛呢?」那時,舍利弗尊者回答大目犍連尊者說:「我實在不會大苦痛啊!」這時,尊者舍利弗和大目犍連尊者,就互相慰勞一番。 這時,世尊曾用天耳,聽到其聲音,聽後,即說偈而說: 其心如剛石 堅住不傾動 染著心已離 瞋者不反報 若如此修心 何有苦痛憂 (其心有如剛石,堅住而不會傾動。染著之心已脫離,對於瞋恚的眾生,不會反以報服。像如是的修養其心,那裡會有苦痛憂煩之事呢?) 佛說此經後,諸比丘們,聽佛所說,歡喜奉行! 一三三一、憂感經:本經敘述諸比丘在林中結夏安居。一天神知道比丘受歲之後,將離去,而生憂。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眾多的比丘,在於拘薩維國的人間遊行,而住在於一林中結夏安居。住錫於該林中的天神,知道到了十五日,諸比丘們之受歲時,就會解散而他去,而極生憂怒(受歲為夏安居後,會增一戒臘之義)。 有其他的天神,對那位天神說:「你為甚麼忽然生起愁憂苦惱來呢?你應該歡喜諸比丘們之持戒清淨,今日已受歲增一戒臘之事才對!」林中的天神回答說:「我知道比丘們今天受歲,不同於那些沒有羞恥的外道之受歲。但是這些精進的比丘受歲後,定會持衣鉢,明天起就會到其他的地方去,此林就會空虛了!」 當比丘們去後,林中的天神,曾說偈而說: 今我心不樂 但見空林樹 清淨心說法 多聞諸比丘 瞿曇之弟子 今悉何處去 (現在我的心,覺得很不歡樂,但見空虛的林樹而已。以清淨心而說法的多聞的諸比丘們,這些瞿曇的弟子們,現在都到那裡去了呢?) 這時,有一位天子,說偈而說: 有至摩伽陀 有至拘薩羅 亦至金剛地 處處修遠離 猶如野禽獸 隨所樂而遊 (有的將到摩伽陀國,有的將至拘薩羅國,也有將往金剛地的地方,都在處處修習遠離之法。有如曠野的禽獸那樣,隨著所樂的地方去遊行。) 一三三二、睡眠經:一比丘在空林入晝的正受,夜則睡眠,一天神以偈覺醒他後,就專心精進,而得阿羅漢果。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比丘在拘薩羅國的人間,止住於一林中,進入於晝時的正受(禪定)。其身體有點疲極,夜間就在那裡睡眠。 這時,在林中止住的天神,曾作此念:「這不是比丘之法,──在空林中入晝的正受,而在夜間則著於睡眠。我現在當往覺悟他。」 那時,天神就往至比丘之前,說偈而說: 比丘汝起起 何以著睡眠 睡眠有何利 病時何不眠 利刺刺身時 云何得睡眠 汝本舍非家 出家之所欲 當如本所欲 日夜求增進 莫得墮睡眠 令心不自在 無常不恒欲 迷醉於愚夫 餘人悉被縛 汝今已解脫 正信而出家 何以著睡眠 已調伏貪欲 其心得解脫 具足勝妙智 出家何故眠 勤精進正受 常修堅固力 專求般涅槃 云何而睡眠 起明斷無明 滅盡諸有漏 調彼後邊身 云何著睡眠 (比丘啊!您快起來吧!為甚麼著於睡眠呢?睡眠有甚麼利益呢? 如有疾病時,怎樣不能睡眠呢?被利刺,刺著身體時,怎樣能得睡眠呢?) (你本來已舍去家,而為非家的人。出家是你所欲望的,應該要如本來之願欲那樣的心情去日夜求得增長才對,千萬不可墮入於睡眠,而使心不能得到自在啊!) (無常而不恒久的貪欲,會迷醉那些愚夫。其餘的人都被縛繫,而你現在已步入解脫之路,已由於正信而出家,為甚麼還著於睡眠呢?) (已調伏諸貪欲,其心已得以解脫諸欲,為了具足勝妙的智慧,而出家,為甚麼只顧睡眠呢?) 生起智明,而斷無明,而欲滅盡諸有漏,調伏那後邊身的人,為甚麼著於睡眠呢?) 這時,那位天神說此偈時,那位比丘,聽其所說後,就專精而思惟,而得證阿羅漢果。 一三三三、遠離經:本經敘述有一比丘於午食後休息時,生起欲貪及不善覺,林中止住的天神,以偈誡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比丘,住在於拘薩羅的林中,入於晝時的正受(炎暑的中午,既食後,即禪坐休息),於禪思中,心起不善之念,乃依於惡貪(起欲貪之心)。 這時,住止在於該林中裡面的天神,曾作此念:「這並不是比丘之法。止住於林中,而入於晝時的正受。心卻生起不善之念,乃依於惡貪,也就是起不善的貪欲心。這怎麼可以呢?我現在當往啟悟他才對!」 這時,那位天神即說偈而說: 其心欲遠離 正於空閒林 放心隨外緣 亂想而流馳 調伏樂世心 常樂心解脫 當舍不樂心 執受安樂住 思非於正念 莫著我我所 如以塵頭染 是著極難遣 莫令染樂著 欲心所濁亂 如釋君馳象 奮迅去塵穢 比丘於自身 正念除塵垢 塵者謂貪欲 非世間塵土 黠慧明智者 當悟彼諸塵 於如來法律 持心莫放逸 塵垢謂瞋恚 非世間塵土 黠慧明智者 當悟彼諸塵 於如來法律 持心莫放逸 塵垢謂愚癡 非世間塵土 明智黠慧者 當舍彼諸塵 於如來法律 持心莫放逸 (你的心本欲遠離塵勞,才止住於空閒之林的。然而你的心卻隨著外緣,去亂想,而馳流奔放。要調伏喜樂世間之心,應恒常喜樂心解脫才對!) (你應該要捨棄不樂之心,要執受安樂而住。不可思念不是正念,不可著於自我與我所有之見。如用塵土染頭一樣,這種執著乃是極為難以遣除的。因此,不可使其深染樂著,不可被欲心所濁亂。) (釋君你,應如馳象那樣,應奮迅而去除塵穢。比丘對於自身,應該以正念去除棄塵垢。所謂塵,就是貪欲,並不是世間的塵土。有黠慧而明智的人,應當了悟那些諸塵垢。對於如來之法與律,應持心而莫放逸!) (所謂塵垢,就是瞋恚,並不是世間的塵土。有黠慧而明智的人,應當要了悟那些諸塵垢。對於如來的法與律,應持心而不可放逸!) (所謂塵垢,就是愚癡,並不是世間的塵土。有明智而黠慧的人,應當捨棄那些諸塵垢。對於如來的法與律,應持心而不可放逸!) 這時,那位天神說此偈後,那位比丘聽其所說,而專精一意的思惟,終於斷除煩惱心,而得阿羅漢果。 一三三四、不正經:一位比丘在林中於午食後休息時,起不正思惟,林中天神,以偈誡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比丘,在拘薩羅的人間,而住於一林中,入於晝時的正受,而起不正的思惟。 這時,止住於那林中的天神,曾作此念:「這並不是比丘之法。入於晝時之正受時,怎麼可以生起不正的思惟呢?我現在當往其處,以方便精勤而善於覺悟他才對!」 這時,那位天神說偈而說: 何不正思惟 覺觀所寢食 當舍不正念 專修於正受 尊崇佛法僧 及自持淨戒 常生隨喜心 喜樂轉勝進 以心歡喜故 速究竟苦邊 (為甚麼不正思惟呢?為甚麼被覺觀所寢食呢?應該捨棄不正當之念,而專修於正受〔禪思〕才對!) (應該尊崇佛法僧,以及自持清淨之戒!要常生隨喜之心,喜樂而轉於勝進。由於心歡喜之故,能速究竟苦的邊際!) 這時,那位天神說偈勸其發心後,那位比丘,則專精一意的思惟,終於盡諸煩惱,得證阿羅漢果! 一三三五、於此日中經:一比丘,於日中時,心生不樂,止住在林中的天神,以偈誡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比丘,於拘薩羅的人間,而止住於一林中,進入於晝時的正受。這時,那位比丘,在於日中時,生起不樂之心,而說偈說: 於此日中時 眾鳥悉靜默 空野忽有聲 令我心恐怖 (在於此日中之時,所有的鳥,都靜默不鳴。而在於空野中,忽然有聲音之起,使我的心生起恐怖!) 這時,止住於該林中的天神,說偈而說: 於今日中時 眾鳥悉寂靜 空野忽有聲 應汝不樂心 汝當舍不樂 專樂修正受 (在於現在的這日中時,眾鳥都寂靜不作聲。而在空野中忽然有聲音之生起,當然你會起不樂而恐怖之心。然而你應該捨棄那種不樂之心,要樂於修習正受才對!) 這時,那位天子,說偈覺悟那位比丘後,當時的那位比丘即專精一意的思惟,終於舍除煩惱,而得阿羅漢果。 一三三六、闍鄰尼經:本經敘述闍鄰尼天神以三十三天之欲樂引誘阿那律陀,然而不被所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阿那律陀住在於拘薩羅的人間,住在於一林中。 這時,有一位天神,名叫闍鄰尼,是阿那律陀尊者本來的善知識。他往詣阿那律陀之處,到達阿那律陀的住處後,說偈而說: 汝今可發願 願還生本處 三十三天上 五欲樂悉備 百種諸音樂 常以自歡娛 每至睡眠等 音樂以覺悟 諸天玉女眾 晝夜侍左右 (你現在可以發願:願還生於本處-三十三天的天上。那裡的五欲之樂,都很齊備。有百種的諸音樂,常可以作自己的歡娛。每到睡眠的時候,都有音樂以覺悟。有諸天的玉女眾,晝夜都會奉侍在你的身邊。) 尊者阿那律陀說偈回答而說: 諸天玉女眾 此皆大苦聚 以彼顛倒想 繫著有身見 諸求生彼者 斯亦是大苦 闍鄰尼當知 我不願生彼 生死已永盡 不受後有故 (諸天的眾玉女們,這些都是一大苦聚啊!因為由於那種顛倒之想,而會被繫縛,而為有身見。那些欲求往生到那個地方的,均為是同樣的為一大苦聚!) (闍鄰尼天!你應知道!我不願轉生在於那個天上,因為我的生死已經永盡,不會再受後有之故!) 尊者阿那律陀說此語時,那位闍鄰尼天子,聽聞阿那律陀尊者所說之語,就歡喜而隨喜,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三七、誦習經:本經敘述一位比丘得阿羅漢果後,不再精勤誦說,唯默默行道。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比丘住在於拘薩羅的人間,止住在於一林中。因為精勤於誦經,精勤於講說,精勤於思惟之故,而得證阿羅漢果。證果後,就不再精勤於誦經、講說。 這時,有一位止住在於那林中的天神,曾說偈說: 比丘汝先時 晝夜勤誦習 常為諸比丘 共論決定義 汝今於法句 寂然無所說 不與諸比丘 共論決定義 (比丘!你以前之時,晝夜都在精勤的誦習經典,都常為諸比丘們,和他們共論決定的真義。然而你現在對於法句〔佛說之法義文句〕卻寂然而不講說,並不和諸比丘們共論決定之真義?) 這時,那位比丘說偈回答而說: 本未應離欲 心常樂法句 既離飲相應 誦說事已畢 先知道已備 用聞見道為 世間諸聞見 無如悉放舍 (我從前還未和離開欲念相應之時,心裡常喜樂於法句。既與離欲相應,則誦經講說之事都已完畢。) (首先應曉知道理,此事我已俱備了,還用聞見之道幹甚麼?世間的諸聞見,不如統統放舍!) 這時,那位天神,聽聞比丘所說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三八、花經:一位比丘患眼疾,坐池畔嗅花香。天神說求清淨離煩惱者,雖小惡也不可忽視。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比丘在於拘薩羅的人間,止住於一林中。這時,那位比丘,患有眼疾,曾受其師之教,教他去嗅鉢曇摩花(紅蓮華)之香氣。這時,那位比丘受師之教後,就到植有鉢曇摩華的池側,在於池的岸邊,迎風而坐,隨著風所帶來的花香,而在嗅其香氣。 這時,有一位主持此池的天神,對那位比丘說:「你為甚麼盜華呢?你現在便是盜香之賊啊!」 那時,比丘說偈回答而說: 不壞亦不奪 遠住隨嗅香 汝今何故言 我是盜香賊 (我並不破壞它,也不奪取它,在遠處隨風而嗅其香氣而已。你現在為甚麼緣故,說我就是盜香之賊呢?) 那時,天神又說偈而說: 不求而不捨 世間名為賊 汝今人不與 而自一向取 是則名世間 真實盜香賊 (不向主人要求,主人並不說要施捨與你,則世間名叫盜賊。你現在人家並不說要與你,而你卻一心情願的自取,這就是名叫世間的真實的盜香賊!) 這時,有一位士夫,去取那蓮藕之根,一看很重的負荷而去。 那時,比丘為那位天神說偈而說: 如今彼士夫 斷截分陀利 拔根重負去 便是奸狡人 汝何故不遮 而言我盜香 (像現在的那位士夫,把分陀利華〔白蓮華〕斷截,連根帶拔的拔了很多的藕根,重負荷而去,這便是奸狡之人,你為甚麼不遮止他,而卻說我乃是盜香的人呢?) 這時,那位天神說偈回答而說: 狂亂奸狡人 猶如乳母衣 何足加其言 宜堪與汝語 袈裟汙不現 黑衣黑不汙 奸狡兇惡人 世間不與語 蠅腳汙素帛 明者小過現 如黑點珂貝 雖小悉皆現 常從彼求淨 無結離煩惱 如毛髮之惡 人見如泰山 (狂亂的奸狡之人,猶如乳母喂兒時所穿之衣〔黑色之衣。不易污漬。如作惡多端,常遮不易露〕,那裡足以加其言?怎麼能堪和你同時而語呢?) (袈裟〔壞色衣、法衣〕著汙時,不會顯現,黑色之衣,則墨汙也不能為汙〔袈裟為壞色之故,如正色之汙不現,有如乳母之黑衣,汙不顯然那樣〕。奸狡而兇惡之人,則世間之人,連和他說話,也不肯!) (如蠅腳之污穢素帛那樣,明正的人,小小的過咎,也會顯現。如以墨去點坷貝〔示白色之物〕,則雖然為小,也都會顯現。) (應常從那些道理中去尋求而得清淨,以期沒有結,而離開煩惱。 這樣,則如毛髮許之小惡業,人見之,也如泰山之高大哩!) 這時,那位比丘,又說偈說: 善哉善哉說 以義安慰我 汝可常為我 數數說斯偈 (善哉!善哉!你所說的語!乃用義理來安慰我!你可以常常為我,而每次都說此偈吧!) 這時,那位天神又說偈而說: 我非汝買奴 亦非人與汝 何為常隨汝 數數相告語 汝今自當知 彼彼饒益事 (我不是你所中貝的奴僕,也不是將人給與你的。為甚麼要常隨於你,以便屢次都以此語去相告你呢?你現在自己應當要知道那些能饒益之事!) 這時,那位天子說此偈後,那位比丘聽其所說,歡喜而隨喜,從座起,而到了獨自一人的靜處,去專精思惟。終於斷諸煩惱,而得證阿羅漢果。 一三三九、迦葉經:十力迦葉為獵師說法,獵師不解,天神告他:為無智盲目人說法,徒然無益。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那時,尊者十力迦葉,住於王舍城的仙人窟中。這時,有獵師名叫尺只,離開十力迦葉之處不遠,正在張網捕鹿。那時,十力迦葉為那位獵師哀愍說法。這時,那位獵師不能瞭解其所說之法。那時,十力 迦葉就用神力,以指端火燃想來啟示他。然而他仍然不能了悟。 那時,住止在仙人窟內的天神,曾說偈而說: 深山中獵師 少智盲無目 何為非時說 薄德無辯慧 所聞亦不解 明中亦不見 於諸善勝法 愚癡莫能了 正使燒十指 彼終不見諦 (在深山裡的獵師,並沒有智慧,有如沒有眼睛的盲人。為甚麼要費時間去徒說呢?這種薄德而沒有辯慧的人,雖然聞到,也不會瞭解的,在光明當中,也不會看見的。對於諸善勝之法,乃為愚癡而不能明瞭的。倘用十指都燒燃的神力,他也不能見到真諦的。) 這時,那位天神說此偈後,尊者十力迦葉,就默然而住。 一三四○、金剛子經:金剛子尊者於夜祭時,正在林中,心不悅樂。住止於林中的天神,以偈慰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這時,有一位尊者,名叫金剛子,住在於巴連弗邑的一個林中。這時,巴連弗邑的民眾,在夏季四個月過後,則舉行憍牟尼大會(終夜祭。農曆八月十六日至九月十五日,為迦底迦月,也就是滿月日,於該日舉行通夜之祭典大會。) 這時,尊者金剛子,聞世間的大會,心生不樂,而說偈說: 獨一處空林 猶如棄枯木 夏時四月滿 世間樂莊嚴 普觀諸世間 其苦無過我 (獨自一人住在於空林之中,猶如被棄置的枯木。夏季時的四個月滿後,世間就莊嚴於人天共樂的祭典。普觀諸世間裡,並沒有人能勝過我的痛苦〔大家都在歌舞快樂,惟有他不參加,而又被祭禮歡樂之聲所攪擾〕。) 那時,住止於該林中的天神即說偈而說: 獨一處空林 猶如棄枯木 為三十三天 心常所願樂 猶如地獄中 仰思生人道 (獨自一人住在於空林中,有如被棄置的枯木之事,乃為三十三天的天神的心,常願樂之事。也如在地獄中苦痛的眾生們所仰望轉生為人道那樣之事!) 這時,金剛子被那位天神所勸發後。就專心一意的精勤思惟,終於斷除諸煩惱,而得證阿羅漢果。 一三四一、非比丘法經:有一比丘樂持戒,而不能增長上進功德。林神以偈誡之後,專精思惟而得阿羅漢果。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比丘在拘薩羅的人間,住止於一林中,唯好樂持戒,而不能增長上進於功德。 這時,止住在該林中的天神,曾作此念:「這不是比丘之法,住在林中,唯喜樂於持戒,而不能增修上進於功德。我現在當作方便,去啟發他。」就說偈而說: 非一向持戒 及修習多聞 獨靜禪三昧 閒居修遠離 比丘偏倚息 終不得漏盡 平等正覺樂 遠非凡夫輩 (並不是一向都持守戒律,以及修習多聞就可以的。在獨靜處時,應該禪思三昧,閒居時則修習遠離之法。當一位比丘的,如果偏於倚息的話,終究不會得證漏盡的。平等正覺之安樂,遠非凡夫之輩啊!) 這時,那位比丘被天神勸進後,即專心一意的思惟,終於斷除諸煩惱,而證得阿羅漢果。 一三四二、那迦達多經:本經敘述那迦達多尊者常和友人來往親近,天神則說偈誡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有一位尊者名叫那迦達多,在拘薩羅的人間,住於一林中。平時都和在家、出家的友人來往,都相互親近。 這時,止住於該林中的天神,曾作此念:「這並不是比丘之法。住於林中,而與諸在家、出家之友人常常周旋親近?我現在當到該比丘處,以方便啟悟他!」就說偈而說: 比丘旦早出 迫暮而還林 道俗相習近 苦樂必同安 恐起家放逸 而隨魔自在 (當一位比丘,怎麼可以早晨外出,到了夕暮時分才還回林中呢?學道之人與俗人如相習近的話,則苦樂必定會同安〔同受〕。恐怕因此而會起在家之念而放逸於法,而隨魔之自在排弄!) 這時,那伽達多比丘,被那位天神如是、如是的啟發後,就如是、如是的專心一意的精勤思惟,終於斷諸煩惱,而得證阿羅漢果。 一三四三、縱根門經:本經敘述眾多的比丘在於林中言語、嬉戲,天神以偈誡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眾多的比丘,在於拘薩羅的人間,住在於一林中,都互相言語嬉戲,終日散亂,心不得定,而放縱諸根門,馳騁於六境。 這時,住在那林中的天神看見這些比丘都不攝威儀,心裡覺得不欣悅,就說偈而說: 此先有瞿曇 正命弟子眾 無常心乞食 無常受牀臥 觀世無常故 得究竟苦邊 今有難養眾 沙門所居止 處處求飲食 遍游於他家 望財而出家 無真沙門欲 垂著僧伽梨 如老牛曳尾 (這裡從前有瞿曇的正命的弟子眾,都以無常心而行乞食,以無常觀,而受牀臥。由於觀察世間為無常之故,能得究竟苦的邊際。) (現在卻有難以奉養之眾沙門居止在這裡。處處去求飲食,遍游於他人之家。都望求財物而出家的人,並沒有真正為沙門之欲望。這些人都垂著僧伽梨〔大衣〕,有如老牛之拖曳其尾一樣!) 那時,諸比丘們對天神說:「你欲討厭我們嗎?」 這時,該天神又說偈而說: 不指其名姓 不非稱其人 而總向彼眾 說其不善者 踩漏相現者 方便說其過 勤修精進者 皈依恭敬禮 (我並不指名叫姓,也不稱那一個人,而總向那些群眾當中的不善者說!) (那些(足+束)漏之相,如現出的話,我就以方便而說其過咎。如果為勤修而精進的話,我就皈依而恭敬禮拜!) 那些比丘被那位天神勸發後,就專一精勤的思惟,終於斷諸煩惱,而證得阿羅漢果。 一三四四、嬉戲經:一位比丘被人誤會和婦女嬉戲,惡名遍佈,遂欲自殺。林神誡之,而精進,而證阿羅漢果。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比丘在拘薩羅的人間,住在於一林中。那時,那位比丘曾和長者的婦女嬉戲,因此,而起惡名聲。(風評很壞) 這時,那位比丘曾作此念:「我現在為不類的人,和他人的婦女嬉戲而起惡名聲,我現在欲在此林中自殺。」 這時,止住於該林中的天神,曾作此思念:「這位比丘並不類於不善。這位比丘並不為壞,並沒有罪過,而欲在於此中自殺,我現在當作方便,去啟悟他。」 這時,那位天神,曾化作長者的兒女之身,對那位比丘說:「在於諸巷路,在於四衢道中,世間的諸人都為我,以及你,而起了惡名聲。大家都說我和你共相習近,作不正當之事。既然有了惡名,現在就可以還俗,共相娛樂為是。」 比丘回答說:「因為那些裡巷與四衢的道中,都有民眾說我和妳怎樣怎樣,因之而惡聲四起。說甚麼共相習近,作不正當之事。我現在已無顏見人,且自殺身為是!」 這時,那位天神就回復其天身,而說偈說: 雖聞多惡名 苦行者忍之 不應苦自害 亦不應起惱 聞聲恐怖者 是則林中獸 是輕躁眾生 不成出家法 仁者當堪耐 不中住惡聲 執心堅住者 是則出家法 不由他人語 令汝成劫賊 亦不由他語 令汝得羅漢 如汝自知已 諸天亦復知 (雖然聽到被人誣謗的很多的惡名,但是苦行的人,應該要把它忍耐,不應該因痛苦而想自害,也不應該起煩惱。聽到聲音而會令人恐怖的,這是林中的獸類,這種輕躁的眾生,不能成就出家之法。) (仁者!您應該堪以忍耐,不要隨便執著於惡聲之中。執心而堅住不拔之法,才是出家之法。) (不可由於他人之誹語,而使你成為劫賊。又如不由他人之語排布的話,就能使你得證阿羅漢。如你自知後,諸天也同樣的會了知。) 那時,那位比丘聽那位天神所說之偈語。而得以開悟後,就專心一意的精勤思惟,終於斷除煩惱,而得阿羅漢果。 一三四五、見多經:本經敘述梵天王和七百梵天恭敬禮事見多比丘,天神即以偈讚歎。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尊者見多比丘,在於拘薩羅的人間,住於一林中,平時都穿糞掃衣。 這時,梵天王和七百位梵天,都乘其宮殿來詣尊者見多比丘之處,恭敬禮拜奉事,那時,住在於該林中的一位天神,說偈而說: 觀彼寂諸根 能感善供養 具足三明達 得不傾動法 度一切方便 少事糞掃衣 七百梵天子 乘宮來奉詣 見生死有邊 今禮度有岸 (觀察他那寂靜的諸根,莫怪能感動梵天而被善於供養。已具足而通達於三明,已得不傾動之法。度一切眾生,而以方便,少有事作〔住閑林則少作雜事,為頭陀行之一〕,而穿糞掃衣。) (七百位梵天子,都乘宮殿而來奉詣。都來拜見已度生死之有的邊際之人〔阿羅漢〕,現在禮拜度過有之岸的聖者!〔渡此岸而到彼岸的人〕。) 這時,那些天神,說偈讚歎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四六、睡眠經:本經敘述有一比丘由於身體疲倦,而夜著睡眠,天神則以偈誡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比丘,在於拘薩羅的人間,而住在於林中。那時,那位比丘,因為身體疲倦之故,夜間則貪著於睡眠。 這時,住在於那林中的天神,想啟悟他,就說偈而說: 可起起比丘 何故著睡眠 睡眠有何義 修禪莫睡眠 (可以起來了,起來吧!比丘!為甚麼緣故,貪著於睡眠呢?睡眠有甚麼意義呢?修禪的人,則不可以貪著於睡眠啊!) 這時,那位比丘說偈而說: 不肯當云何 懈怠少方便 緣盡四體羸 夜則著睡眠 (我不肯起來,又當如何呢?懈怠乃一種少方便之事。由於盡了作事,而致四肢羸弱,在夜間就略作休息而睡眠,有甚麼不對嗎?) 這時,那位天神又說偈說: 且汝當執守 勿聲而大呼 汝已得修閑 莫令其退沒 (你應當要執守,不可只顧出聲大呼喚。你已經得到修習在閒靜的機會,千萬不可使其退沒才好。) 這時,那位比丘說偈回答而說: 我當用汝語 精勤修方便 不為彼睡眠 數數覆其心 (我當會用你所啟示之語,而去精勤方便的修習。不會再被那睡眠屢次覆蓋其心了!) 這時,那位天神,以如是如是的去啟悟那位比丘。那位比丘則同時專精方便的用功修習,終於斷諸煩惱,而得阿羅漢果。 這時,那位天神又說偈而說: 汝豈能自起 專精勤方便 不為眾魔軍 厭汝令睡眠 (你怎麼能自己奮起,去專心一意的精勤方便,而不再會被眾魔軍,由於討厭你,而使你著於睡眠呢?) 這時,那位比丘說偈回答而說: 從今當七夜 常坐正思惟 其身生喜樂 無一處不滿 初夜觀宿命 中夜天眠淨 後夜除無明 見眾生苦樂 上中下形類 善色及惡色 知何業因緣 而受斯果報 若士夫所作 所作還自見 善者見其善 惡者自見惡 (我自此以後,當以七日夜,常坐而正思惟。其身生起了喜樂,沒有一處不滿足的!) (在初夜時,曾觀察宿命,在中夜時,則得清淨的天眼,在後夜時,就除去了無明,徹見眾生的苦樂事。如上中下的眾生的形類,其善色,以及惡色等,都知道由於作甚麼業的因緣,而受這種果報等事。) (如果為士夫所作的,則其所作的,定會自見其果報。作善業的話,就能見其有善報,作惡業的話,就能自見其惡報〔自食惡果〕。) 這時,那位天神,又說偈而說: 我知先一切 比丘十四人 皆是須陀洹 悉得禪正受 來到此林中 當得阿羅漢 見汝一懈怠 你臥著睡眠 莫令住凡夫 故方便覺悟 (我知道先前的一切事。有比丘十四人,均為是得須陀洹〔預流、初果〕,都得到禪定正受。到了此林中,應該會得阿羅漢果。然而見你一味懈怠之相,都仰臥而貪著於睡眠!為了不使你作凡夫之相,故以方便而啟悟你!) 那時,那位比丘又說偈而說: 善哉汝天神 以義安慰我 至誠見開覺 令我盡諸漏 (善哉!你這位天神!能用正義而安慰我。以至誠而覺悟我,使我盡諸有漏!) 這時,那位天神又說偈而說: 比丘應如是 信非家出家 抱愚而出家 逮得見清淨 我今攝受汝 當盡壽命恩 若汝疾病時 我當與良藥 (比丘!應該要如是:應虔信為非有家庭超牽累,而出家,而抱愚而出家的話,就會逮得見到清淨。我現在會攝受於你,當會盡於有壽命的期間,常懷思你。假若你有疾病時,我當吞口與良藥給你!) 這時,那位天神說此偈後,即時隱沒不現。 一三四七、味經:本經敘述一位尼犍子外道泥醉於酒,而贊酒昧。舍利弗對此,而說三昧之法味。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尊者舍利弗在拘薩羅的人間,依於一聚落,而止住於田側。這時,舍利弗在於朝晨時,著衣持鉢,入村去乞食。 那時,有一位尼犍子,由於飲酒而狂醉。曾執持一瓶酒,從聚落出來。他看到舍利弗尊者,就說偈而說: 米膏熏我身 持米膏一瓶 山地草樹木 視之一金色 (以米膏〔由米所製造之酒〕,來熏醉我的身,我現在執持米膏一瓶在手裡。你看!滿山滿地的雜草、樹木,都如同金色!) 那時,尊者舍利弗曾作此念:「會發出這種惡聲,是惡邪之怪物在作怪,才會說這種偈言的。我怎麼不能用偈回答他呢?」這時尊者就說偈而說: 無想味所熏 持空三昧瓶 山地草樹木 視之如涕唾 (我被無想之味所熏習,執持空三昧的法瓶一個。你看:滿山滿地的雜草樹木,都如涕唾哩!) 一三四八、離林經:本經敘述一位比丘,助一野幹而放時,忽然覺悟,而得阿羅漢。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比丘在拘薩羅國的人間,住於一林中,已得他心智,然而還有些煩惱未盡。在離開樹林不遠之處,有一口井。有一匹欲飲井水的野幹,被罐拘(汲水罐)鉤在於頸(野幹好似狐而小,形色青黃,如作狗群行,夜鳴如狼)。 這時,那匹野幹,曾作諸方便,想求脫離其鎖,而自念說:「天將快亮了,田夫會出來,當會恐怖我。你這汲水罐啊!已經恐怖我很久了,可使我脫離了!」 這時,那位比丘,知道那匹野幹之心所念之事,就說偈而說: 如來慧日出 離林說空法 心久恐怖我 今可放令去 (如來之慧日快出來,離開叢林而說空之法。這個心,恐怖我已久了,現在可以舍放,而使其離去!) 這時,那位比丘,自我教授後,忽然一切結縛都盡,而得阿羅漢果。 一三四九、優樓鳥經:本經敘述一位天神看見佛的行跡,而念佛。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薩羅國的人間遊行,而住於一林中。 這時,有依止在那樹林的一位天神,看見佛陀的行跡,就開始低頭諦觀,也修習佛陀之念。那時,有一隻優樓鳥(鵂鶹),在於道中,其行動,欲去蹈佛所行過的足跡。 那時,那位天神即說偈說: 汝今優樓鳥 團目棲樹間 莫亂如來跡 壞我念佛境 (現在你這只優樓鳥啊!你這團目的,應該枯息在於樹林之間。不可亂毀如來的腳跡,不可破壞我念佛的心境!) 這時,那位天神說此偈後,則默然念佛。 一三五○、波吒利經:本經敘述一位天神,由於林中之落花,而說偈贊佛。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拘薩羅的人間,住於一林中,依止在於一株波吒利樹的樹下而住。 這時,有依在那林中而住的天神,即說偈而說: 今日風卒起 吹波吒利樹 落波吒利花 供養於如來 (今天忽然起了一陣風,吹向波吒利樹來,將波吒利花吹落,來供養於如來!) 這時,那位天神說偈後,則默然而住。 一三五一、孔雀經:本經敘述山神說偈謂比丘應當隨時以孔雀的妙聲而開悟。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這時,有眾多的比丘,住在於支提山之側,均為是阿蘭若的比丘(遠離城市,住空閒處之比丘,十二頭陀行之一),都穿著糞掃衣,而常行乞食。 這時,依在那個山中而住的山神,說偈而說: 孔雀文繡身 處鞞提醯山 隨時出妙聲 覺乞食比丘 孔雀文繡身 處鞞提醯山 隨時出妙聲 覺糞掃衣者 孔雀文繡身 處鞞提醯山 隨時出妙聲 覺依樹坐者 (有文繡身的孔雀鳥,棲息在於鞞提醯山〔在王舍城的東方〕,隨時都鳴出微妙的聲音,去啟悟行持乞食的比丘僧。有文繡身的孔雀鳥,棲息在鞞提醯山,隨時都鳴出微妙的聲音,去開覺穿著糞掃衣〔衲衣,十二頭陀行之一〕的行者。有文繡身的孔雀鳥,棲息於鞞提醯山,隨時都鳴出微妙的聲音,去啟覺常依樹下而坐的行者。) 這時,那位天神,說此偈後,就默然而住。 一三五二、那婆佉多經:那婆佉多河岸崩陷,壓死三營事的比丘。天神遂告頭陀行比丘,莫營造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這時,有眾多的比丘住在於支提山,他們都是修習阿練若行的行者。都穿著糞掃衣,常行乞食。那時,那婆佉多的河岸崩陷,因之而壓死三位營事的比丘。 這時,住止於支提山的天神即說偈而說: 乞食阿蘭若 慎莫營造立 不見佉多河 傍岸卒崩倒 壓殺彼造立 營事三比丘 糞掃衣比丘 慎莫營造立 不見佉多河 傍岸卒崩倒 壓殺彼造立 營事三比丘 依樹下比丘 慎莫營造立 不見佉多河 傍岸卒崩倒 厭殺彼造立 營事三比丘 (行乞食,住阿蘭若的比丘們!要慎重,不可再營事造立了。你們不看見佉多河的傍岸,忽然崩倒,而壓死那些正在那邊造立營事的三位比丘嗎?) (穿著糞掃衣的比丘們!應謹慎!不可營事造立了。你們不看見佉多河的傍岸忽然崩倒,而壓死那些正在那邊造立營事的三位比丘嗎?) (依樹下而住的比丘們!應慎重了,不可營事造立了。你們不看見佉多河的傍岸忽然崩倒,而厭死那些正在那邊造立營事的三位比丘嗎?) 這時,那位天神說此偈後,即默然而住。 一三五三、頻陀經:本經敘述頻頭山起大火,一位俗人歎火燒竹林。一位比丘說已滅受欲,火燒不以為苦。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這時,有一位比丘,住在於頻陀山。 那時,山林忽起大火,舉山(整個山)都洞然。這時,有一俗人說偈而說: 今此頻陀山 大火洞熾然 焚燒彼竹林 亦燒竹苑實 (現在於此頻陀山,忽起大火,而被燒的熾盛洞然,焚燒那整個竹林,也燒掉那竹苑之實。) 這時,那位比丘曾作此念:「現在那位俗人能說出此偈,我現在為甚麼不能說出偈頌,去回答他呢?」即說偈而說: 一切有熾然 無慧能救滅 焚燒諸受欲 亦燃不作苦 (一切之有,都是會熾燃的,並沒有智慧可以救滅!惟焚燒諸受之欲的話,則雖然也是燃燒,但是不會為之苦!) 這時,那位比丘說此偈後,就默然而住。 一三五四、恒河經:本經敘述一位族姓女,被舅姑所責,欲投恒河時,被一位比丘說偈勸救。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 這時,有一位比丘,住在於恒河之側的一樹林之中。 這時,有一位族姓女,常被舅姑所責駡,而到了恒水的岸邊,說偈而說: 恒水我今欲 隨流徐入海 不復令舅姑 數數見嫌責 (恒水啊!恒水啊!我現在欲投在於妳的懷胞,欲隨流而慢慢的流入於大海。不再常使舅姑屢次的被其厭嫌而責駡!) 這時,那位比丘看見那位族姓女,聽其所說之偈,就作此念:「那位族姓女尚能說偈,我現在為甚麼不能說偈去回答她呢?」就說偈而說: 淨信我今欲 隨彼八聖水 徐流入涅槃 不見魔自在 (清淨的信念的我,現欲隨著那八聖水,流入於涅槃,不再見到惡魔之自在作弄了。) 這時,那位比丘說偈後,就默然而住。 一三五五、瓜經:本經敘述盜瓜者,在於月欲出時,說偈,一比丘說偈答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比丘在拘薩羅國的人間,住在於一林中。離開該林不遠之處,有種瓜的田。這時,有偷盜的人,在夜間去偷其瓜,看見月亮將出現,就說偈而說: 明月汝莫出 待我斷其瓜 我持瓜去已 任汝現不現 (月亮啊!妳現在不可以出來!必須等我截斷其瓜藤,俟我持瓜而離開此處後,就任妳甚麼時候出現,或不出現,都可以了!) 這時,那位比丘曾作此念:「那位盜瓜的人尚且能說偈。我怎麼不會說偈回答他呢?」就說偈而說: 惡魔汝莫出 待我斷煩惱 斷彼煩惱已 任汝出不出 (惡魔啊!你不可以出來!應等待我斷除煩惱。我斷滅煩惱後,就任你甚麼時候要出現,或不出現吧!) 這時,那位比丘說此偈後,就默然而住。 一三五六、沙彌經:本經敘述有一沙彌說偈說明常、無常、直、曲。而另一比丘也說偈答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比丘在於拘薩羅的人間,住於一林中。 這時,有一位沙彌說偈而說: 云何名為常 乞食則為常 云何為無常 僧食為無常 云何名為直 唯因陀羅幢 云何名為曲 曲者唯見鉤 (到底甚麼名叫常呢?乞食就是常的。甚麼叫做無常呢?僧食就是無常啊!) (甚麼名叫直呢?唯有因陀羅幢〔帝釋天之幢〕為直的。甚麼名叫曲的呢?曲的唯見鉤〔鉤的就是彎鉤〕。) 這時,那位比丘曾作此念:「這位沙彌能說這種偈,我現在怎麼不說偈去回答他呢?就說偈而說: 云何名為常 常者唯涅槃 云何為無常 謂諸有為法 云何名為直 謂聖八正道 云何名為曲 曲者唯惡徑 (甚麼名叫做常呢?所謂常,唯有涅槃是。甚麼叫做無常呢?所謂諸有為法就是。) (甚麼名叫直呢?所謂八正道就是正直。甚麼名叫曲的呢?曲的唯有惡的徑路就是!) 這時,那位比丘說此偈後,就默然而住。 一三五七、瓦師經:舍利弗為病弟子乞粥至瓦師舍。瓦師慳而問:不施一錢,而能得名譽等事。舍利弗說法後不受其施。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舍利弗的弟子,因病而服藥後,尋須服食粥飯。 那時,舍利弗尊者,為其弟子求食,而到了瓦師之舍宅,從其求乞瓦甌,以便放食。這時,那位瓦師就說偈說: 云何得名勝 而不施一錢 云何勝實德 於財無所減 (要怎麼做,才能得好名譽,而不免施捨一錢呢?要怎樣做,才能得到優勝的實德,而對於錢財卻並沒有減少呢?) 那時,舍利弗說偈回答而說: 若不食肉者 而施彼以肉 諸修梵行者 施之以女色 不坐高林者 施以高廣床 於彼臨行者 施以息止處 如是等施與 於財不損減 是則有名譽 而不捨一錢 實德名稱流 於財無所減 (如果對於不食肉的人,而用肉去佈施他,對於修習梵行的人,用女色去佈施他;對於不坐高床的人,以高廣之床去佈施他;對於臨走的人,用息止處去佈施他,像如是的這些佈施,則對於錢財並不會有了損減〔因不會被納受故,只空談而不實與。〕 (這就是有了好名譽,但不捨掉一錢。實德名稱都會流布到各處,而對於錢財卻並沒有一點的損減。) 這時,那位瓦師又說偈說: 汝今舍利弗 所說實為善 今施汝百甌 非餘亦不得 (舍利弗!您現在所說的實在為好極了!我現在要佈施你一百個甌,其餘的也不是不能得!) 舍利弗尊者說偈回答而說: 彼三十三天 炎摩兜率陀 化樂諸天人 及他化自在 瓦鉢信以得 而汝不生信 (那些三十三天〔忉利天,第二層天〕、炎摩天〔時分天,第三層天〕、兜率陀天〔喜足天,第四層天〕、化樂天〔第五層天〕等諸天人,以及他化自在天〔第六層天,欲界頂〕們,如佈施瓦鉢,也必須具備虔信,才能得以納受,而你並不生信仰!〔故不納其佈施之物〕。) 舍利弗尊者說此偈後,由瓦師之舍宅,默然而出去。 一三五八、貧士經:一貧士說其所欲,如一頭豬、一瓶酒。比丘也說其所願-求佛法僧與比丘之善說法。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比丘,在拘薩羅的人間,住在於一林中。 這時,有一位貧士在於林側,曾作如是之希望思惟,而說偈說: 若得豬一頭 美酒滿一瓶 盛持甌一枚 人數數持與 若得如是者 當復何所憂 (如能得到一頭豬〔一匹豬〕,以及滿瓶的美酒,盛持的甌一枚,人人常常都能這樣的執與的話,則還有甚麼憂慮之事嗎?〔已很滿足的了〕。) 這時,那位比丘曾作此念:「這位貧士夫尚且能說偈,我現在怎麼不能說呢?」就說偈而說: 若得佛法僧 比丘善說法 我不病常聞 不畏眾魔怨 (如能得到佛法僧,以及比丘之善說法,而我不偷懶而能常聞其法的話,就不會怖畏眾魔怨的了!) 這時,那位比丘說此偈後,則默然而住。 一三五九、劫貝經:本經敘述一位比丘思念劫貝細軟衣。林神則以偈誡之。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比丘在拘薩羅的人間,住於一林中。 這時,那位比丘曾作如是之思惟:「如能得到一件劫貝娑(樹名,屬棉類,可制布衣,質細軟)其長七肘,其廣二肘,來作衣服後,就能爽爽快快的修習善法。」 這時,有一位依止在那林內的天神,曾作此念:「這並不是比丘之法。住在於林中,還作此思惟,還希望有好衣給他穿。」 這時,那位天神則化作全身都為骨鏁的人,在於那位比丘之前,開始跳舞起來。同時說偈說: 比丘思劫貝 七肘廣六尺 晝則如是想 知夜何所思 (比丘!你在思念細軟的劫貝婆衣?說要七肘長〔二丈餘〕,六尺寬來作其衣。你白天作這樣思想,可見你在夜間是在想甚麼的了!) 這時,那位比丘,即生恐怖心,其全身都戰慄,而說偈說: 止止不須氎 今著糞掃衣 晝見骨鏁舞 知夜復何見 (休止啊!休止啊!我不須要甚麼好氎之衣。我現在穿著這糞掃衣就好了。白晝看見骨鏁之舞,則知夜間又會見到甚麼的了!) 這時,那位比丘,心驚怖後,就正思惟,就專心一意的精勤修習,終於斷諸煩惱,而得阿羅漢果。 一三六○、鐶釧經:本經敘述女人以斷壞環釧為惱,比丘以斷煩惱為喜。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比丘在於拘薩羅的人間,住於一林中,已證得阿羅漢,諸漏都已盡,所應作的都已作過,已經捨棄了重擔,而斷諸有結,以正智而心善解脫。 這時,有一位女人,於夜間黑闇當中,天空正在下毛毛的細雨,閃電之光晱照,在於此時從林中經過,欲詣他的男子(欲到其先生處),而跌倒於深泥之中,其手上的環釧,則時斷壞,身上的華瓔,也散落於泥中。那位女人就說偈說: 頭髮悉散解 花瓔落深泥 環釧悉破壞 丈夫何所著 (頭髮都統統散解了,花瓔都落於深泥之中。所帶的環釧,也都同時破壞了,丈夫有甚麼可所著呢?〔珠寶比夫還重視〕。) 這時,那位比丘曾作此念:「這位女人尚且能作偈,我豈不能說偈回應其偈嗎?」(就說偈而說:) 煩惱悉斷壞 度生死淤泥 著纏悉散落 十方尊見我 (煩惱都統統斷壞了,已度過生死的淤泥了,執著纏縛等都已散落,十方的世尊,能見證我了!) 這時,那位比丘說喝後,就默然而住。 一三六一、彈琴經:本經敘述俗人以嬉戲為樂,一比丘以修學為樂。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比丘在拘薩羅的人間,住於河側的一林樹間。 這時,有一位丈夫與其婦人相隨,度過河而住於岸邊。就在那邊彈琴嬉戲,而說偈說: 愛念而放逸 逍遙青樹間 流水流且清 琴聲極和美 春氣調適游 快樂何過是 (由於愛念而放逸,而逍遙在於青樹之間。流水流的尚且清潔。彈出的琴聲,極為和美。春氣調適時的這遊戲,其快樂還有甚麼能勝過於此的呢?) 這時,那位比丘曾作此念:「那位士夫尚且能說偈頌,我豈不能說偈去回應其偈嗎?」(就說偈而說:) 受持清淨戒 愛念等正覺 沐浴三解脫 善以極清涼 入道具莊嚴 快樂豈過是 (受持清淨的戒律,愛念等正覺。汝浴於三解脫,以善而極為清涼,入於正道,而具足了莊嚴,快樂豈能超過於此嗎?) 這時,那位比丘說此偈後,就默然而住。 一三六二、鴿鳥經:本經敘述鴿積米粟以備雨天,人積善根以備臨終。 像如是的經教,乃結集者的我們,都同樣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住在於舍衛國的祇樹給孤獨園。 這時,有一位比丘在於拘薩羅的人間,住於一林中。 那時,有一位天神曾看見諸鴿鳥而說偈說: 鴿鳥當積聚 胡麻米粟等 於山頂樹上 高顯作巢窟 若當天雨時 要極飲食宿 (鴿鳥當會積聚胡麻、米粟等食物,在於山頂的樹上,在那高顯之處,作牠的巢窟。如當天空降雨時,就會極為安心的有了飲食、安宿!) 這時,那位比丘曾作此念:「那也是在啟悟我的!」於是即說偈而說: 凡夫積善法 恭敬於三寶 身壞命終時 資神心安樂 (凡夫能積聚善法,恭敬三寶的話,則身壞命終之時,就能資助心神之安樂!) 這時,那位比丘說此偈後,因之而即時覺悟(覺省),就專心一意的精勤思惟,終於除棄諸煩惱,而得阿羅漢果。 雜阿含經卷第五十完 |
|
( 知識學習|其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