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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21 11:30:08瀏覽647|回應0|推薦0 | |
第二天早上我提早到了攝影室,穿上了預定的戲服(白色的襯衫,紅色的外套,紅色的襯裙),不管任何人問我昨天怎麼回事,我都是冷漠以對。
這個大牌耍得很像吧,我甚至聽到有人在我背後說我的壞話。 『呿,長得可愛就可以耍大牌嗎?』 『就是啊!聽說那個三八能接到這個案子,是因為她和老闆有一腿。』 『真的嗎?』 『當然!不然昨天那個女人翹班,今天老闆怎麼沒有對他發脾氣?還有,聽說那個三八以前因為同性戀醜聞不得不引退。』 『呿!好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呵呵,繼續吧!這樣的話,下回就不會有人來找我做這種事情了。 她們應該是法嘉娜的助手吧? --加油添醋一下吧…… 我冷冷的說道:「那邊那兩個,我都聽到了喔。」我站起了身子,緩緩的走到她們倆人面前,冷笑說道:「女人啊,見到比自己可愛、漂亮的女人,只能懲口舌之爭;如果不服氣的話,自己想辦法做上那張椅子啊!」 「妳……」 看到那兩個女人不甘心的樣子,我挺著身子說道:「我可沒有什麼傲人的身材,我連罩杯都用不到喔!只有這張可愛的臉而已喔!呵呵呵……就算沒有身材,有張漂亮的臉蛋,可是很吃香的喔!」我抬頭四十五度,雙手插著腰,輕蔑的看著那兩個女人:「醜八怪。」 那兩個女人氣到說不出一句話來,轉頭就走。 法嘉娜來到我身邊,說道:「沒有必要和那些庸俗的女人一般見識?」 我回頭看了看法嘉娜,轉身回到我的椅子,沉默的坐了下來。 「你和前天看起來不一樣。」 「沒有。」我面無表情的讓化妝師上妝。 法嘉娜回頭看著我:「前天我還沒那麼想扁你。」 化妝師正在幫我畫唇膏,我沒有說話。法嘉娜來到了我的面前,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化妝師,法嘉娜笑了起來:「沒想到妳這麼敬業。」 --什麼? 「不錯,不錯!」法嘉娜雙手抱胸,笑道:「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她在說什麼啊? 在拍照的時候,剛剛說我壞話的那兩個女人也在一邊看著。 拍完之後,我緩緩的走回了我的椅子前坐了下來。 這時,法嘉娜和她的助手來到了我的面前,那兩個助手異口同聲的說道:「對不起。」 「妳們兩個啊,就只知道在別人背後說三道四的。看看人家小瞳多麼敬業,完全融入了角色當中,不管怎麼看都像個聰明、自信、傲慢、毒舌、腹黑、無情又欠扁的賤女人!」 --喂喂喂…… 「完全符合這個廣告的需要。」 --啥? 「這次的口紅就是要凸顯出女強人的美,越是讓人看起來想扁她,就越能夠達到效果。會讓那些笨蛋(消費者)有那種『如果我用了這個口紅,我也能成為和她一樣的女強人』的錯覺。」法嘉娜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這種欠扁的角色,可不是隨便就能進入狀況的。小瞳,妳昨天消失一天,為的就是這個吧!」 「哼!」我別過頭,沒有說話。 --呿!作戰失敗…… 「看吧!很想扁她吧!多和人家學習一點。」 兩個助手一同說道:「知道了!」 助手走了之後,我拉住了法嘉娜:「我記得昨天的進度應該是掌上型電腦和網路電話。」 剛剛我在拍照的時候,還有實地操作那兩個產品的…… 「因為你昨天翹班了,所以只好順延到最後;所以今天的進度是『苗疆』的口紅和香水。」法嘉娜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下午繼續啊!這次的口紅和香水專門替苗人夢量身打造,沒有那種氣勢的女人,是拍不出來那種味道的。」說完,法嘉娜笑著離開了。 --呿~~既然耍賤沒有用,那就擺爛吧! 下午拍照的時候,我擺出愛理不理、愛做不做的樣子,完全和早上那種充滿殺氣、冷若冰霜的樣子完全兩回事。 可是法嘉娜卻拍的很起勁。 --這又是怎麼一回事? 拍到一半,法嘉娜停了下來,頓了一會兒,說道:「外套脫掉,把襯衫拉出來,一邊就好,解開上面三個扣子。」 我照做了。 拍完之後,我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右手托著腮,看來我的『擺爛大作戰』似乎又失敗了…… 「無聊,我要回去了。」 似乎沒人理我。 這時,法嘉娜說道:「今天就這樣了,收工吧!」 --耍任性看來也沒用…… 算了,我回到更衣室,換上了自己的衣服之後,我在桌上看到有兩個盒子。 打開之後,果然是口紅和香水。 --拿回去送給歸蝶吧。 我抬頭看著鏡子,我這才想起來我還沒卸妝,打開門一看,一個人也沒有。 我回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唉~~ --看來,我也只能這樣回去了。 走了出大樓,九鬼出現在我面前。 我搖了搖頭:「你真是陰魂不散噯!」 九鬼沒有說話,站開了一邊,打開了車門,從裡頭走出了一個穿著西裝,年約五十多歲的男人。 男人對著九鬼用日文說了幾句話。九鬼點頭。 「馬鹿野郎!」 接下來的日文,我只聽的懂『漂亮』、『女人』、『笨蛋』、『廢物』、『未成熟的傢伙』。 --還有Hitomi …… 我揮了揮手,朝著公車站牌走了過去。 那個大叔大喊著,不過我不懂日文,誰知道他在跟誰說話。 這時,九鬼跑到了我的面前:「請留步。」 「有事嗎?」 「我的上司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談一談。」 「談什麼?」 「這個……」 我回頭看了那個大叔一眼,回頭說道:「我不懂日文,要他先去學中文再說。還有,安排約會的話就免了,請告訴他我是男人,還有,我有女朋友了。」 我招了招手,公車停在我的身邊,我頭也不回的搭上了公車。 □ 「我回來了。」 家裏整理的蠻乾淨的,歸蝶似乎辛苦了一天了。歸蝶穿著一件T恤和短褲在餐廳準備著晚飯。 「歡迎回……」歸蝶原本很高興的臉,一看到我的樣子,臉色就沉了下來:「你那是什麼德性?」 「等會兒再說,我先去卸妝,順便洗個澡。」 歸蝶來到我的身邊,聞了聞之後,瞪著我說道:「是哪個野女人的香水?」 我從口袋裡拿出了香水瓶:「『苗疆』的榮譽產品。」 歸蝶打開了香水瓶的蓋子:「這個嗎?」 「今天另一個商品。」我拿出了口紅放到歸蝶的手上:「送妳吧!反正我也用不到。」說完,我走逕自走到廚房去,拿了沙拉油走了出來,找出了鏡子、髮箍和衛生紙。 「你要做什麼?」 我在客廳的沙發坐了下來,我把假髮在後頭綁了馬尾,戴上了髮箍,抽了一張衛生紙,倒了一些沙拉油在衛生紙上。 「卸妝;我可不想就這樣去睡覺。」 「沙拉油?」 「我以前試過,比卸妝水還要好用。」 歸蝶坐在我身邊看著我卸妝,當我弄好之後,歸蝶笑道:「我想,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會相信妳是男人。」 「先說好,」我看著歸蝶:「我可不是變態、女裝癖。一切都是不得已的。」 「你會不會因為當女模特兒當上癮,而養成了女裝癖?」 「不會。」 歸蝶在我脖子上聞了聞,笑了起來,緊緊的抱著我:「Hitomi,你好香喔。」 「這是香水,不是古龍水。」 「可是真的好香喔……」 「香水對女人也有用嗎?香水不都是勾起男人的慾望為主?」 歸蝶坐在我的腿上,摟著我的脖子,笑道:「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香噴噴的人都讓人很想親近。」 突然,我發現歸蝶的頭上出現了狐狸耳朵,尾巴也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 「呃……歸蝶……這是……」 歸蝶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和尾巴,笑道:「只要我一興奮,尾巴和耳朵就會出現。」 「為什麼之前我沒見過?」 「呵呵呵,因為你迷戀著我的身體,就算我用尾巴騷著你的耳朵,你也沒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歸蝶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 「吶,不要急著把香味洗掉好不好?吶,等下再吃飯好不好?」 她已經脫去上衣了…… 我苦笑說道:「我們做愛做的這麼頻繁,妳不怕以後我們會對做愛失去興趣嗎?」 只穿著內衣的歸蝶抱著我,笑道:「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吧!而且我一年才發情一次,一次才一個月而已,不用擔心。再說,做愛這種事情,不是多多益善嗎?」 我搖了搖頭,吻上了歸蝶的唇…… □ 我洗完了澡,穿著短褲,半裸著上半身來到了餐廳。 歸蝶早就換了一套衣服,坐在餐桌前;而她那銀白色的耳朵和尾巴沒有消失。 「妳的耳朵和尾巴……」 「既然你不會害怕,我就沒有必要刻意藏起來了。你不覺得我和之前不太一樣?」 我點頭。 「先前為了不讓你嚇到,所以我稍微把你催眠了一下,現在這樣才是我的真面目。」歸蝶曖昧的看著我:「而且,你似乎蠻喜歡我這樣的。」 的確……『獸娘』也是『萌』的屬性之一;再加上這樣的歸蝶看起來鮮活多了。 我在歸蝶的臉上吻了一記,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妳今天一定很辛苦吧!把那一片『殘骸』整理那麼乾淨。」我握起了歸蝶的手。 「沒有啦……」歸蝶的臉紅了起來。 我仔細的看著歸蝶的手:「看看妳的手,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漂亮了。我不是不會做家務的人,妳不需要一個人包辦。」 「這是……」歸蝶頓了頓,笑道:「沒關係。」歸蝶在我的臉上吻了一記:「吃飯吧。」 吃到一半,我說道:「我剛下班的時候,我遇到九鬼了。」 「他想做什麼?」 「不知道,不過他和一個大叔一起,看來那個大叔是他的老闆。」 「五十多歲,一頭白髮,臉上有道傷疤?看來很有威嚴的老頭子?」 「長得怎樣我沒看清楚,不過年紀差不多。罵人的聲音蠻響亮的。」 歸蝶沉思著:「那應該是他了……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到台灣來了……」 「誰?」 「百目鬼俊,警視廳總監。」 「很偉大的人嗎?」 「相當於台灣的警政署署長。」 「和陰陽寮……」 歸蝶點頭:「地位蠻高的,不過不知道高到什麼程度。」 「妳不知道?」 歸蝶點頭:「平成之後,我就很少見到幹部等級的人,大多都是雜魚。對於他們內部的情形,我也只知道一部分而已。」 「也就是說,妳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了?」 歸蝶點頭。 「昨天妳說……」 「明治年代是這樣,大正年代是這樣,昭和年代也是。平成時代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應該不會有什麼改變吧!」 我笑了起來。 「笑什麼?」 「我想,事情應該會比我們所想的還要好解決。」 「哼!」歸蝶別過頭:「想得美喔!」 除了耳朵和尾巴以外,歸蝶並沒有多大的改變;可是她的表情變得鮮活多了;之前的歸蝶就像是帶著一個面具,或著的櫥窗假人一樣虛假。 --但現在的歸蝶,卻變得…… 歸蝶看著我:「你在看什麼?」 「妳看起來好漂亮’好可愛。」 歸蝶紅著臉:「你……你在說什麼?我才不會因為這樣高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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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