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創作－－再次愛上你（十七） - markscat 的異想世界

字體：小中大

小說創作－－再次愛上你（十七）

2008/10/16 17:25:35瀏覽809｜回應0｜推薦0

第九章

　　一早，俊拿著竹劍在庭院裡練劍，而楊業坐在一邊看著他。
　　「喂，殺氣很重喔！你是想和誰決鬥？」
　　俊一邊揮著竹劍，一邊說道：「哪邊涼快哪邊去，不要妨礙我練習。」
　　「我覺得你揮劍的樣子很眼熟，跟誰學的？」
　　「神里月劍道場。」
　　「神里月？不認識。」
　　「哪你在哪裡見過？」
　　「你揮劍的樣子很像我老頭拿鋤頭的樣子。」
　　俊停了下來，回頭瞪著楊業：「不要把劍道和種田混為一談。」
　　「不是我自傲，除非對方手上有槍，不然我還沒輸過。但是我家那個臭老頭，他就是有辦法把我打到趴，一直以來我想找出我老頭教訓我的理由。」楊業頓了一會兒，說道：「神里月……嗎？或許和我老爸強勁有關……」
　　「贏過自己的父親，你想證明些什麼？」
　　「證明那老頭只是普通人，不是個老怪物，順便證明一下，我不是怪物的兒子。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如果我不是怪物的兒子的話，那我也是普通人而已。」
　　俊看著楊業，沒有說話。
　　「普通，有的時候還真難。如果我普通一點，小鬼見到我就不會哭，女人見到我不會聯想到流氓。」
　　「你到底想說什麼？」
　　楊業看著俊笑道：「你爸爸也是普通人，時雨也是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的話，就會受到束縛，就會做出一些不得已的決定。」
　　「哼。」俊繼續揮劍：「請你告訴我，你認為什麼樣的人才不是普通人？」
　　「我和你。我們都不是普通人。我很強，你也不弱，但你比我聰明太多了。如果我很特別的話，你比我還要特別。」
　　「狗屁不通，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你在說什麼。」
　　這時，時雨來到了庭院。
　　「俊……有件事情我要告訴你。」時雨回頭看著楊業：「抱歉，是一些私人的事情。」
　　楊業望著時雨：「不後悔？妳確定？」楊業回頭看著俊，單手托著下巴說道：「我建議妳最好再考慮一下，不然別說我沒勸過妳。」
　　時雨鞠了躬：「抱歉。」
　　楊業站起了身子，高舉著雙手：「好吧！」
　　當楊業離開之後，時雨走到了俊的身邊：「我決定按照薰子母親的安排，和拓郎結婚。婚期定在下個月月初。」
　　時雨直直的望著俊，她在心裡不斷的告訴自己絕對不能哭，也哭不出來了，昨夜……她的淚水早就已經流乾了……
　　俊沒有看著時雨：「妳說過會等我回來的。」
　　「女人……是很會說謊的。」
　　「妳不是會說謊的女人。」
　　時雨看著俊，冷笑說道：「看吧，我演的多好。」時雨轉身說道：「你不用來觀禮了，你的存在只是我的阻礙而已。」
　　俊回頭抓著時雨的肩膀，時雨拍開了俊的手：「請你放尊重一點。我現在是薰子母親的養女，也就是你的姑姑，不要這麼沒有禮貌。」
　　俊強壓下滿腔的怒火，咬牙說道：「時雨，妳是當真的嗎。」
　　時雨回頭瞪了俊一眼：「是又怎樣？」時雨回過頭說道：「你也不想想，你說要我等你，要我等多久？如果你一輩子都不回名古屋的話，要我等到你老死嗎？我才不願意這麼做。難得薰子母親這麼賞識我，收我做養女，又安排和她的女婿結婚。」時雨轉身看著俊，冷笑說道：「笨蛋都知道該怎麼選擇。這麼好的機會，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要我不好好把握？」
　　俊的臉色頓時刷白：「不……不要開玩笑了……」
　　時雨轉過頭，說道：「我可是從窮人家出身的女孩，我當然知道錢的重要；錢就是一切，沒有錢就不能住大房子，吃好吃的東西。」時雨看著自己的身子，轉了一圈之後，說道：「看看，這麼漂亮的衣服，也是用錢買來的。這麼好的機會，我怎麼可能放過？我可不想再回去過那種苦哈哈的窮日子了。」
　　「妳怎麼變成這樣？」
　　時雨冷眼看著俊，冷笑說道：「你啊～～真的有夠笨的，現在才知道我的真面目。我三千院時雨，是個可以為了錢拋棄自己的姓氏，把自己的一切賣給惡鬼的惡女。」時雨走到俊的面前，冷笑說道：「只有你這個笨男人……」
　　『啪！』
　　熱辣的耳光甩在時雨的臉上。
　　「滾……」俊咬牙說道：「不要讓我見到妳。」
　　『啪！』
　　時雨在俊的臉上甩了一個耳光：「這句話是我該說的。」說完，時雨轉身離去。
　　過了一個轉角，時雨見到楊業擋著她的去路。
　　楊業看了看在那邊有如發了瘋一般，不斷搥著假山出氣的俊，說道：「連續劇看太多了嗎？這種爛戲，如果他神智清醒一點就知道妳在說謊。現在回頭還可以挽救喔！」
　　時雨向楊業鞠躬說道：「謝謝你沒有出來點破。」
　　「啊！見紅了！再這樣下去他的右手會這樣廢掉喔！」
　　時雨咬著唇，繞過了楊業，頭也不回的離開。
　　「骨折了！斷掉了！他暈倒了！喂～～回來喔～～」
　　楊業回頭看著暈倒在庭院的俊，皺了皺鼻子，搖了搖頭。
　　－－他才不要去抱男人！打死不幹。
　　薰子緩緩的拉開了門：「不要多事，少年。她已經傷痕累累了，不要再折磨她了。」
　　楊業靠著走廊，從口袋裡拿出了香煙，點著之後說道：「有必要做成這樣嗎？」
　　「如果俊一直在這邊，他們兩人會更痛苦，更難過。」薰子拿下了楊業口中的菸，深深地吸了一口：「她沒有選擇，她只能化身成惡鬼，快刀斬亂麻，長痛不如短痛，一刀解決所有的事情。」
　　楊業看著薰子，說道：「歐巴桑，這樣我們是間接接吻喔。」
　　薰子瞪著楊業：「你對老太婆有興趣嗎？」薰子回頭看了看：「我的房間就在這邊，就算到晚上都不會有人打擾。怎樣？」
　　楊業苦笑說道：「不用了。」
　　「那就好。」薰子再度吸了一口菸：「學著點，少年。太過拘泥一些形式上的事情，只會把事情弄的更亂。」
　　楊業笑了起來，說道：「有意思。下回我會再來的。」
　　薰子看著楊業：「下回？麻煩記得下回要付錢，旅館開門是做生意的。除非你想和我一起住在我的房間裡。」
　　楊業把口袋的菸放在走廊上，笑道：「我會付錢的，下回在說。」說完，楊業笑著離開了。
　　走到半途，楊業回頭問道：「對了，歐巴桑，妳知道『神里月劍道館』在哪兒？」
　　「出門直走，然後搭計程車，半個鐘頭之後就到了。」
　　楊業笑著點頭：「謝謝。」
　　□
　　俊醒來之後，已經是傍晚的事情了。
　　當他醒來之後，見到薰子和一個長得很像拓郎的男人在他的房間裡。
　　「外婆……」
　　薰子跪在俊的身邊，彎著腰說道：「對不起。」
　　「外婆，不要這樣。」俊急忙的要扶起薰子，但是薰子不肯。
　　「不要很時雨和你爸爸，要恨就恨我這個老太婆吧。」
　　俊想起早上的事情……俊別過頭，說道：「不要再說了。」
　　「這一切都是我的決定，他們只是照著我說的去做而已。」
　　俊低著頭，沒有說話。
　　薰子依舊低著頭：「還有，能不能和這位梁先生一起去台灣？」
　　俊看著梁日昇，日昇笑道：「我爸爸很想見見他的孫子……」日昇苦笑著：「當然，如果能夠認祖歸宗，爸爸當然會很高興……」
　　俊看著窗外，沉思了好一會兒，說道：「日昇叔叔，你說得對，已經沒有人在這邊等我　了，這邊……已經沒有需要我的地方，也沒有我立足之地了……」
　　薰子拿出了俊的護照：「我已經幫你辦好了護照，剩下的就由台灣梁家來負責打理。」
　　日昇說道：「昨天我已經打電話和爸爸聯絡，他說只要你去台灣，他會處理一切。」
　　俊站起了身子，對著日昇說道：「走吧。」
　　日昇瞪大了雙眼：「現在？」
　　「我不想繼續在這邊多待一分鐘。」說完，俊走出了房門，而司擋在他的面前。
　　「讓開。」
　　「不要。」
　　「我說讓開。」
　　司抓著俊的衣領，吼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笨的？時雨是什麼樣的人你會不清楚？你們兩是一起長大的，你會不知道她早上那齣爛戲只是為了要逼你走？你到底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不要讓我說的四次：讓開。」
　　「除非我躺下，不然我不會讓你離開。」
　　「腳板、人中、心窩、鼠蹊。」俊毫不留情的在司的四大要害又踩又踢又打，俊冷冷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司：「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俊摸著早上被時雨打的臉頰，自言自語的說道：「她比你更痛……吧……」
　　日昇嘆了一口氣，走到門邊，搭著俊的肩膀，說道：「我們先回東京，去台灣的事情，等到明天再說吧。」
　　俊點頭，和日昇一同離開了日下部莊。
　　看著俊離去的背影，時雨忍不住哭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俊哥哥……對不起……」
　　拓郎扶著時雨的肩膀，沒有說話。
　　□
　　三天之後，俊和梁日昇回到了台灣。
　　「我回來了。」
　　剛從茶園回來的梁治清見到日昇，笑道：「阿昇，辛苦你了。」日昇看著俊，瞪大了雙眼；他剛剛才從茶園回來，他記得他的孫女還在茶園……怎麼會……
　　回頭看著日昇問道：「這位是……？」
　　『您好……』俊頓了一會兒，改用中文說道：「您好，我是日下部俊。」
　　「日下部……俊？」治清笑道：「你就是俊啊！」治清放下手中的工具，來到了俊的面前，握著俊的手，笑道：「我是梁治清，是你的爺爺。」
　　俊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尷尬的說道：「抱歉，我……我想一個人獨處一下。」說完，俊轉身朝著茶園的方向走了過去。
　　治清想跟上去，日昇拉住了治清：「讓他一個人獨處一下吧。這幾天他也受夠了。」
　　「他怎麼了？」
　　「先進屋吧，等下我把所有的事情跟你說的。」
　　□
　　俊坐在茶園邊，看著遼闊的茶園。　　
　　這三天他想了很多……不，第一天他就知道了，那天時雨說的那些話……都是演戲。
　　冷靜下來之後，俊才了解為什麼時雨要說那些話。雖然不是完全了解，但也可以推想的出來大概的原因。
　　雖然他從來沒接觸過日下部家的事情，可是他或多或少也了解一些現在的情形；阿司今年才十九歲，沒有權利繼承日下部家，所以要是沒有人繼承日下部家的話，肯定會被那些貪婪又沒才能的舅舅們給瓜分。
　　唯一的方法就是讓一個能夠繼承本家的人來擋住那些貪婪的豺狼們。薰子雖然可以撐一段時間，但是因為薰子早已對外宣佈他已經退休，撐不過幾個月的時間。
　　但是如果薰子收養時雨，然後讓她和拓郎結婚；這樣一來，一方面有人能夠繼承本家，另一方面，因為當初訂立舊合約的其中一人已經去世，必須重新簽署新的合約，所以可以趁這個空檔把合約全部修改一次。
　　所以，他的存在就已經變成了一種妨礙，不得不離開日下部家。
　　至於時雨為什麼特地在他面前扮惡女，讓他完全失控應該也是出於這個原因。
　　－－去，完全被陷害了……
　　俊看著自己的右手，閉上了雙眼。
　　－－不管是不是說謊，他打了時雨……
　　『不要做出令你後悔的事情。』
　　真的還被楊業給說中了……
　　先不管時雨說了什麼，他都不應該打時雨的。
　　這時，他想起俊說過的話：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笨的？時雨是什麼樣的人你會不清楚？你們兩是一起長大的，你會不知道她早上那齣爛戲只是為了要逼你走？』
　　比起楊業和阿司，他都比他們兩個聰明了很多，但為什麼那時候他就是沒有辦法冷靜下來？為什麼沒有辦法冷靜下來，好好去想楊業說過的話？
　　可是不管再怎麼後悔都已經沒有用了，就算回去向時雨道歉，她可能會把那齣爛戲再演一遍給他看，直到他完全無法忍受為止……　　
　　「喂！你是誰？你在我們家茶園裡做什麼？」
　　一個年約十七、八歲，穿著男孩子的衣服的人朝著俊的方向走了過來。
　　梁立月摘下了草帽，看著俊說道：「你是小偷嗎？」
　　俊回頭看著立月，搖頭。
　　立月瞇著雙眼，俯著身子看著俊，說道：「你好像一個人。」
　　「誰？」
　　「一時間想不出來，可是……」
　　這時有個採茶工人經過他們倆的面前，大吃一驚：「吶ㄟ屋ㄋㄥㄞ休假（怎麼會有兩個小姐）？」
　　俊聽不懂閩南語，偏著頭看著那個工人。
　　立月急忙的想找鏡子，一時間找不到鏡子，看到一旁的水桶，低著頭看了看自己的倒影，再抬頭看著俊，皺著眉頭，揪著俊的衣領：「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立月怒道：「你不要說話，我現在很火大。」
　　到了四合院，立月惡狠狠的瞪著坐在客廳和她爺爺寮得很開心的日昇，吼道：「梁日昇！你給我出來！」
　　「怎麼了？阿月？」
　　日昇見到立月和俊站在一起的時候，他終於了解為什麼這幾天覺得有點怪怪的。
　　－－原來俊和他的女兒長得很像，像到兩人幾乎是同一個模子應出來似的。
　　立月指著俊：「你在外面胡搞亂搞也就算了，幹麼還把私生的帶回家？你不想活了嗎？」
　　「阿月，這我可以解釋……」
　　立月雙手抱胸，扯著嘴角冷笑說道：「解釋？等媽媽回來你就知道怎麼死的了！」
　　俊不是很了解發生什麼事情，回頭看著立月。
　　「看什麼看？」
　　立月看著俊，心想：胸部比我小，哼！贏了。
　　俊突然伸手摸著立月的臉，笑道：「我們長得好像。」
　　立月聽到俊的聲音，一肚子火又上來了。
　　－－怎麼會有這種女人？假出那種低沉又有磁性的聲音？想騙男人嗎？
　　立月拍開俊的手，瞪著俊的臉：「真是的，令人火大的女人。」
　　「這是發現自己不再是特別的時候，對於冒牌貨所產生的憎惡感嗎？」
　　立月皺著眉頭：「你再說什麼？」立月轉過身子，沒好氣的說道：「什麼對冒牌貨的憎惡感？」立月回頭對著俊說道：「那是一種對於自己家庭即將破碎的危機感，懂嗎？」
　　「危機感？」俊問道：「為什麼？」
　　立月揪著俊的衣領：「你到底是裝傻還是真傻？」立月覺得有點奇怪，摸了摸俊的胸部……
　　立月抬頭看著俊，這時他發現了俊的喉結。
　　「你……你是男的？」
　　「很顯然的，我不是女的。」俊笑道：「不過我可是第一眼就看出妳是女孩喔。」
　　立月急忙的推開了俊，俊伸出了手，笑道：「日下部俊，如果妳和日昇叔叔有關係的話，那我們就是親戚了。」
　　日昇笑道：「立月，還記得我跟妳提過我有個雙胞胎的弟弟嗎？」
　　立月點頭：「他不是在日本嗎？」
　　「他還在日本活的好好的。」俊說道：「我是他的兒子。」
　　日昇來到了立月身邊，拍著立月的肩膀說道：「俊，這是我的女兒，梁立月。沒錯的話，你們兩同年。」
　　俊向立月鞠了躬：「請多指教。」
　　立月回頭看著日昇：「這是什麼意思？」
　　「因為發生一些事情，所以他以後就要我們家……」
　　「怎……怎麼會……」一個年約四十多歲的婦人看著俊和立月，然後怒氣沖沖的朝著日昇走了過去：「你這個老不死的！在外面亂搞也就算了，竟然把私生女帶回家！」
　　立月來到俊的身邊，說道：「你好像又被人當成女的了。」
　　「妳呢？是不是經常被人當成男人來看？」
　　「不怕！」立月挺著胸，自傲的說道：「我有這個，38吋Ｄ罩杯的美胸，瞎子也看得出來。」
　　「收過情書嗎？」
　　立月頓了一會兒，點頭。
　　「都是男孩嗎？」
　　「女的……」立月咬牙說道：「全部都是女的……那群女人眼睛是瞎了嗎？」
　　俊笑道：「告訴妳一個好消息，我在學校的時候也經常收到情書，男女都有喔。」
　　立月瞇著眼回頭瞪著俊：「那是什麼爛高中啊？」
　　俊搖頭：「很遺憾，我沒唸過高中。東京大學，電子系。如果沒有這場意外的話，今年冬天我應該可以拿到畢業證書。」
　　「去，」立月揮了揮手：「誰知道那間是什麼野雞大學。」立月楞了一會兒，回頭看著俊：「大學？」
　　「嗯。因為玩的太過火了，重修了兩年。」
　　立月搬著手指：「重修兩年，大學四年……」立月回頭看著俊：「你幾歲去的？」
　　「十二歲。」俊看著立月，笑道：「雖然我沒有38吋Ｄ罩杯的美胸，但是營養都跑到腦子裡去了。」
　　立月瞪著俊，越看他越火大。

( 創作｜連載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