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創作－－再次愛上你（十六） - markscat 的異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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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創作－－再次愛上你（十六）

2008/10/13 11:38:05瀏覽836｜回應0｜推薦0

　　因為梁日昇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理，所以先讓俊和楊業回到名古屋去。
　　俊瞪著眼前的楊業，冷冷的說道：「你跟來做什麼？」
　　「我覺得你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俊別過頭：「抱歉，我沒你那種變態的興趣。」
　　「還有，我不能讓你這麼好的對手去自殺或是殺人。」楊業裂齒一笑：「如果你不在，我會很難過的。」
　　「隨便你。」
　　「告訴我，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你不會知道的。」俊看著窗外：「除非當你真的愛上了一個人。」
　　「告訴你一件事：我不是個冷血的傢伙，更不是個打架瘋子；我也想愛一個人，但那個
女人卻不愛我，愛的是我的朋友。有個女人愛我，但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愛不愛她。」
　　俊瞪著楊業：「你這是什麼邏輯？」
　　「楊氏邏輯。我不像你那麼聰明可以念這麼高等的學校，所以我的邏輯很混亂。」
　　俊沈默了很久，說道：「我十二歲就認識時雨，一直以來她總是跟在我的身邊，耐心的等著我、陪著我。我以為她會永遠在我身邊，昨天我才要她等我回去，可是……」
　　「跟在你身邊，就是你的女人嗎？」
　　俊看著楊業，他居然說不出一個字反駁他。
　　「那個愛我的女人，每天黏在一起不說，晚上還一起睡覺；但是我從沒把他當成我的女人。」
　　「做了嗎？不然怎麼會有女人死心塌地的跟著你？」
　　「良家婦女很麻煩的，更何況她又是千金大小姐。」楊業搖頭：「我們只是純睡覺而已。」
　　「不娶她就不要霸著她不放。」
　　「我對她很壞，我也四處拈花惹草。」楊業笑著說道：「是她纏著我不走。」
　　俊瞇著雙眼看著楊業：「你是在跟我炫耀嗎？」
　　「我還沒和女人做過。如果我隨便和女人上床不負責任的話，我們家那個老怪物會把我打到爬不起來。」
　　俊煩躁的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老話一句：女人，再找就有了。不過在你想發火之前，請先想想你為什麼要發火。最好不要做出令自己遺憾的事情。」
　　□
　　俊和楊業站在『日下部莊』的門口。
　　「你們家是開旅館的啊？」
　　「不行嗎？礙著你了嗎？」
　　「是不會，只是想和你套個交情。」楊業看了看手錶：「已經很晚了，我身上沒錢，也沒地方可以住。如果你能用點特權讓我住這邊一晚的話，我就不會在你家門口當流浪漢。」
　　俊沒有說話，走進了日下部莊。
　　當阿竹看到俊的時候，驚訝的叫道：「俊少爺……你怎麼……」
　　俊瞪著阿竹：「我不能回來嗎？」
　　阿竹鞠躬：「抱歉。」阿竹看到楊業，問道：「這位是少爺的朋友嗎？」
　　「找一間房給他，他的開銷算在拓郎頭上。」
　　「是的。」阿竹對楊業說道：「這邊請。」
　　楊業笑道：「謝了，朋友。」
　　俊走到了內房，裡頭正在辦喪事。所有人看到俊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俊沒有說話，在阿局的身邊跪了下來。
　　「對不起……」俊握著阿局的手，忍不住哭了起來：「媽媽，對不起……我……我沒來的及……」
　　久米田醫師拍著俊的肩膀：「這不能怪你，一切都來的太快了。」
　　俊咬牙說道：「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俊瞪著薰子：「為什麼不跟我說？」
　　「當時我也在場。」久米田醫師說道：「是你母親的遺言。薰子夫人只是遵守阿局小姐的遺言而已。」
　　俊回頭看著拓郎和時雨，頓時之間說不出一個字。
　　薰子說道：「你會回來，就代表你也知道拓郎和時雨之間的事情了吧？」
　　俊點頭。
　　「不要怪他們，這是我的決定，是我要他們結婚的。」
　　「為什麼？」
　　薰子轉過身子：「這是我的決定，當事人都沒有做決定了，你沒有立場和權利反對。再說，現在時雨是我的養女，你的阿姨，請你放尊重一點。」
　　俊猛然回頭瞪著時雨，時雨低著頭，沒有說話。
　　「薰子外婆，妳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為什麼；而且這不是你這個重修兩年的不肖子該過問的事情。」
　　拓郎忍不住了說道：「薰子，我……」
　　「反對嗎？」薰子瞪著拓郎，打斷他的話說道：「那好，梁先生，請你『現在』打包一下，『即刻』離開日下部家。」
　　拓郎火大了，正要站起身子，時雨拉住了拓郎，搖了搖頭：「不要這樣。」
　　拓郎閉上了雙眼，一肚子不高興的坐了下來。
　　薰子說道：「時雨，妳最好早點做決定，不然妳知道會有什麼後果的。」
　　時雨低著頭：「是的，母……母親大人。」
　　俊瞪著薰子，正當他要罵出口的時候，一隻拖鞋砸到了俊的後腦。
　　「啊～～抱歉，抱歉，」楊業用著流利的日文說道：「這鞋子太小了，不小心就飛出去了。」
　　俊衝到楊業面前，揪著他的衣領說道：「這邊是內房，客人是不能來這邊的。」
　　「我沒給錢，也沒錢給；你說我算的上是客人嗎？」
　　「你……」
　　楊業勾著俊的脖子，在他耳邊說道：「我說過，不管你再怎麼火大，不要輕易做出會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俊回頭看著薰子，做了幾回深呼吸說道：「在媽媽出殯之前，我會留在家裡。」說完，俊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楊業單腳跳到走廊那邊，拿回了自己的拖鞋，穿好之後，向阿局的遺體合掌膜拜，默哀幾秒之後轉身要走。
　　「少年。」
　　楊業回頭看著薰子：「叫我啊？」
　　「我已經有被他恨一輩子的心理準備了。」薰子說道：「謝謝你。」
　　「我沒那麼偉大。」楊業笑道：「我做過很多傻事，也做了不少讓自己一輩子都後悔不已的事情。他已經傷痕累累了，我不想看到他在多年知道真相的時候後悔的樣子。」
　　「你是俊的同學嗎？」
　　楊業搖頭：「我只是台灣一個不良少年而已，認識他也不過幾個鐘頭的事情。」
　　薰子回頭看著楊業：「那為什麼……？」
　　楊業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
　　深夜，時雨坐在走廊外，看著天上的弦月；想著前天阿局過世的時候的事情。
　　『我知道了，我在吃醋。』
　　『以後，拓郎就交給妳了。』
　　時雨想不通為什麼阿局要這麼說；為什麼阿局會把她和拓郎聯想在一起？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
　　時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不要想太多，」拓郎在時雨身邊坐了下來：「不要做出令自己後悔的決定。」
　　時雨搖頭：「這一切都太不合理了，為什麼是你？阿局最後怎麼會把我和你聯想在一起？如果『拓郎』的意思是指旅館和商會的事情，阿局應該對著你或者是阿司說，但為什麼是我？這一點都不合邏輯。」
　　「或許阿局認為妳比較值得信任吧。再說，把未來託付給新一代，總比託付給一個即將步入中年的老頭來的好吧。」
　　時雨回頭看著拓郎：「你會離開日下部莊嗎？」
　　「不會。」
　　「你得了癌症，幾個月之後就會去和阿局見面嗎？」
　　「沒有。」
　　「那就不合理了。短期之內拓郎你不會離開日下部莊，身體也很健康，阿司一年之後就成年了，阿局不需要想的那麼遠。」
　　「妳也不用想的太多，日下部家的事情與妳無關，妳沒有必要所有的責任擔在肩上。」
　　時雨說道：「如果先把阿局的遺言放在一邊，拓郎我問你，你有更好的方式去解決即將面臨的問題嗎？如果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名分，你必須即刻離開日下部家，不到幾個月的時間，我也得流浪在名古屋的街頭。你有比薰子的方法更好的主意嗎？」
　　拓郎看著時雨。他看了好久，時雨紅著臉別過頭：「不只是看著我，有什麼辦法就趕快說。」
　　拓郎別過頭，清了清喉嚨之後說道：「我還沒想到，想到之後我再告訴妳。」
　　「等到我們兩都露宿街頭嗎？還是等到日下部家分崩離析？」
　　拓郎皺著眉頭，回頭瞪著時雨：「妳呢？妳有什麼好辦法？」
　　時雨抬頭看著天空，過了好一會兒之後說道：「前幾天你不是問過我，有沒有什麼理想或是夢想嗎？我現在依舊沒有什麼理想和夢想，不過我唯一想做的就是保住日下部家，最少我要保住『日下部莊』。所以，我決定了。」
　　拓郎急忙的說道：「我想到了，我們先假結婚；然後第二天你和阿俊私奔，把所有的爛攤子都丟給我。」
　　時雨偏著頭：「有用嗎？」
　　「不然你和阿司私奔也可以！」
　　時雨搖頭：「沒用的。我看過薰子當初和你們定下的合約，薰子真的很厲害，合約的內容完全一面倒向日下部家，一點漏洞都沒有。除非是阿局的直系血親或是薰子指定的人，就算是阿局的丈夫，不管任何狀況都不能繼承日下部家。也就是說，只要我一消失，你就得卷舖蓋走路，然後日下部家就歸兼二郎他們分贓。」
　　「對了，商會給他們，『日下部莊』我們留著就好了。」
　　時雨依舊搖頭：「拓郎，你是得了老人痴呆還是刻意忘記合約的內容？『日下部莊』也是商會的資產之一，不得分割。」
　　拓郎別過頭：「那時候我急著把那一大堆爛賬做個整理，合約的內容我沒看就簽名了。反正不管給誰都是日下部家的。」
　　時雨皺著眉頭苦笑著：「如果合約之中說要把你的靈魂賣給惡鬼也可以？」
　　拓郎整張臉皺在一起：「妳沒見到當時有多亂，佐四郎是那種高興就做的人，一大堆投資，東一筆、西一筆，那時候我忙的團團轉，就算成立了商社，我還忙了好幾年才整理出一點點頭緒來。那時候就像現在一樣，只要有人能夠提出一個更好的提案，我一定會接受。」
　　拓郎沉思了很久，彈了個手指說道：「有了。」
　　「不可能的。」
　　拓郎回頭看著時雨：「我還沒說……」
　　時雨打斷了拓郎的話，說道：「媽媽雖然有權暫時代管日下部家的產業，但是一方面媽媽的代管權也只有半年，這半年期間，我們不能插手日下部家的任何事務，就算用『幫忙』或是『僱用』當成藉口也不行。」時雨抬頭看著拓郎：「當媽媽代管的這半年之間，我們會被趕出旅館，而且什麼都不能做。」
　　拓郎這才想起，在那堆密密麻麻的合約當中，好像的確有這麼一條協定。
　　「那個死老太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日下部家就這樣散了吧！」拓郎有點火了：「那個死老太婆當年到底在想什麼？」
　　「這點你不能怪媽媽，因為這不是媽媽的主意，這是哥哥們的主意。媽媽唯一的錯，就是當年媽媽不認為你是那塊材料，也不認為你有那個能力，講白一點，媽媽當年根本就看不起你。所以，媽媽就放手讓你和阿局姊姊去玩，只要留著這間旅館，就算敗光其他的家產，媽媽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
　　「那個老妖怪死到哪裡去了？」拓郎皺著眉頭說道：「妳怎麼知道？」
　　「昨天我看完當年那份合約之後，我和媽媽討論出來的結果。不要看媽媽那付懶懶散散的樣子，媽媽是個很精明的女人。」時雨低著頭，把頭靠在拓郎的肩膀上，輕輕的說道：「拓郎，我們結婚吧。」
　　「我不接受這種爛主意。」
　　時雨沒有說話。
　　拓郎回頭看著時雨，抓著時雨的肩膀，說道：「不要聽薰子那個臭老太婆的話，妳一定有更好的選擇……」
　　淚水，不斷的從時雨的臉龐滑落，時雨看著拓郎：「拓郎，我們……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你不知道……這個決定我有多心痛……俊一定會恨我……恨我沒有遵守和他的諾言……恨我沒有等他……」
　　拓郎將時雨抱進了懷裡。
　　「不管多苦，我都可以忍受，可是我不能忍受俊恨我……我不甘心……我好恨……明明有了一點點幸福的感覺，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幸福真的那麼不容易嗎？我好不甘心……」
　　這夜，時雨在拓郎的懷裡哭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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