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創作－－再次愛上你（二十） - markscat 的異想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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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創作－－再次愛上你（二十）

2008/11/18 09:39:43瀏覽1116｜回應0｜推薦1

　　剛洗完澡的時雨，回到臥室的時候，見到拓郎坐在走廊那邊賞月。
　　－－啊，今天又月圓的時候。
　　時雨來到了拓郎身邊：「賞月怎麼不找我呢？」
　　拓郎回頭看著時雨，看了好一會兒，別過頭說道：「妳……妳在洗澡。」
　　洗過澡的時雨，比平常美上好幾倍，而且身上穿著容易穿脫的浴衣，浴衣裡頭似乎沒有穿任何衣物……
　　時雨靠近拓郎，聞了聞，看著放在一邊的香煙：「你抽煙？」
　　「楊業留下來的。」
　　時雨看著放在一邊的香煙，說道：「媽媽她愛上了楊業，可是她知道楊業並不愛她。」
　　拓郎不可置信的看著時雨：「你說什麼？」
　　「楊業感覺到了，但他實在沒有辦法回應媽媽的感情，所以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抽空來看媽媽。媽媽在臨終之前很高興可以見到楊業最後一面。」　
　　「你怎麼知道？」
　　「媽媽有跟我說過。媽媽說，他和楊業是同一種人，雖然外表冷漠，但是體內的血卻熱的比岩漿還要熱。」
　　時雨拿起了香煙，熟練的點上一根。
　　「妳會抽煙？」
　　被菸嗆到的時雨咳了幾下：「不，可是我喜歡看著煙。」
　　拿著點著的香煙，被裊裊清煙環繞著的時雨，在她原本撫媚之中又多了幾分妖艷……
　　這時拓郎想起上回時雨突然脫光了衣服抱著他的情形，又想起上上回時雨酒醉的樣子……他很努力的忘記所有的慾望和下流的想法。
　　－－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年比一年大膽？
　　這時候的拓郎，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日下部時雨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別提媽媽和楊業的事了」時雨看著拓郎：「那麼，你坐在這邊，是在等我嗎？」
　　拓郎點頭：「算是吧！反正妳洗完澡還是會回到這個房間來，不是嗎？」
　　－－拓郎緩緩的向後退了一些……
　　時雨坐在拓郎身邊，說道：「拓郎，看著我。」
　　拓郎回頭看著時雨，時雨說道：「我是不是女人？還是說，我對你沒有吸引力？」
　　拓郎抹了抹臉，別過了頭，說道：「妳是女人，而且很……很可愛。」
　　－－拓郎再度向後退了一些，但是時雨卻朝著他爬了過來……
　　時雨伸手把拓郎的臉拉了回來，微怒道：「用『可愛』來形容一個二十六歲的女人，你不覺得很失禮嗎？」
　　「還不都一樣？」拓郎一副想要逃跑的樣子。
　　－－他很想逃，可是他已經退到沒有後路了，後頭就是牆壁；如果要往前的話，他必須推開時雨；不過他知道，只要他碰到時雨，他絕對不會推開，而是『撲倒』了……
　　「七歲的小女孩可愛，十歲的小女孩可愛，就算十七歲的女孩也可以裝可愛；難道你還把我當成剛進日下部莊的三千院時雨？」
　　見到逐漸接近的時雨，拓郎閉上眼，急忙說道：「妳很漂亮啦！」
　　時雨再度接近了一吋，上半身貼著拓郎的身子：「『很漂亮啦』？這是什麼話？好像是我硬逼著你說出來一樣。」時雨低著頭，冷笑說道：「沒想到我這個沒有吸引力的女人，竟然還能讓你有生理反應。還是說……你是忍太久了？」
　　拓郎拉開了時雨，沒好氣的說道：「妳今天是怎麼了？妳變得好奇怪。」
　　時雨雙手抱胸，背對著拓郎說道：「我是個成年女人，我也有我的需要。你就這樣把我像洋娃娃一樣放在一邊，我當然會不高興了。」
　　「那……那種事情不是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做嗎？」
　　「當然啦！誰要和不喜歡的人做啊！我又不是真的是被虐狂，喜歡被陌生人強暴。」
　　拓郎摸著時雨的頭，時雨拍開了拓郎的手：「不要摸我的頭，我又不是小孩子。如果把我當女人的話就摸我的胸部。」
　　時雨咬著唇：「十年了，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跟著你十年嗎？」
　　「呃……因為阿局？」
　　「死了十年的女人？哼！」
　　「那……薰子？」
　　「三年了，薰子媽媽早就投胎了！」
　　拓郎坐在時雨的背後，說道：「我是個很糟糕的男人。我的年紀又大了妳這麼多，妳可以去找……」
　　「到台灣去找阿俊？算了吧！真由子說了，阿俊從他去台灣到現在，身邊從來沒少過女人。聽說他還和個外國女人打的火熱。」
　　「是……是嗎？」
　　「豈止打的火熱，聽說他們兩人還同進同出一間小公寓。搞不好他們早就已經做了！可恨，他都已經找到女人了，我這個已經結婚十年的女人竟然還是個處女。」
　　「對不起……我從來沒碰過阿局以外的女人……」
　　「阿局都已經死了十年了，你還忘不了她嗎？我還活著啊！活人比死人還有溫暖啊！」
　　拓郎有些生氣了：「我不喜歡妳這麼說。」
　　「你以為我愛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局是我最尊敬的女人，她把我當成親生女兒看待，我真恨當年為什麼死的不是我。
　　「可是死的就不是我，而是我最喜歡的阿局；殘酷的是，我嫁給了阿局的丈夫。我竟然要和阿局搶男人！你以為我很開心、很快樂、很有成就感嗎？去你的！
　　「我終於了解阿局過世之前的感覺，她很嫉妒，嫉妒我們兩個可以聊得那麼開心，自己卻只能躺在病床上養病；嫉妒為什麼死的不是我，而是能夠名正言順陪著你的自己。」
　　「阿局她……」
　　「她不會嫉妒？是女人都會嫉妒好不好！不管再怎麼完美的女人，見到自己的男人和不是自己的女人在一起，當然都會吃醋的！」
　　「這……」
　　「阿局去世的時候，我一直在想為什麼阿局要你交給我，後來我才知道，我真正喜歡的人不是阿俊，而是你。」
　　拓郎苦笑說道：「我還以為妳……」
　　「沒錯，我和阿俊從小一起長大，也度過很長一段時間；他對女人很有方法，只要他願意，後宮佳麗三千人都沒有問題。那段時間裡頭，我真的很喜歡他，也很希望和他一起度過一生。
　　「但是你認為我演過那齣爛戲，他又失控打了我以後，他有臉回到這個家來嗎？他是你兒子，你自己想想看。」
　　「呃……」拓郎苦笑說道：「換成是我，我想我也沒有那個臉回來。」
　　「接下來的十年，你想想看每天陪再我身邊的男人是誰？和我一起賞月，一起聊天，一起度過每一段值得紀念的日子的男人是誰？你自己想想看。」
　　「呃……阿司？」
　　時雨氣到差點沒暈過去。
　　「你啊！笨蛋！人再怎麼遲鈍都也有點限度，還是說你的神經都已經老化了？」
　　「抱歉。」
　　「這十年來，我想過很多；後來我明白一件事，我對於俊的感情全部源自於你；你們父子兩個性很像，在俊身邊的那段日子，我愛的不是俊，而是你的影子。」時雨吸了吸鼻子：「真是的，我為什麼會從十歲就迷上了你這個笨男人，到底為的是什麼？為的只是成為被你放在房間的菊之人形？」
　　突然，拓郎的那雙粗壯的雙臂，摟著時雨纖弱的腰肢，在時雨耳邊說道：「對不起。」
　　時雨轉身，將臉埋入了拓郎的懷裡：「這是我自己要愛上你的。」
　　時雨心想：YA！成功了！
　　拓郎摳了摳臉：「我指的不是那個。」
　　時雨抬起頭：「咦？」
　　「我本來打算讓妳走的，可是既然妳的被虐狂那麼重，喜歡被我這個老男人給綁住，那我就不客氣了。」
　　時雨嘆了一口氣，心想：這男人沒救了，不會說點好聽的嗎？
　　拓郎看著時雨的雙眼，沒有紅腫，看來也沒有什麼梨花帶淚的可能性。拓郎皺著眉頭：「剛剛那段……妳排練過嗎？」
　　時雨尷尬的笑道：「一點點；我說的太快了嗎？」時雨伸出了右手：「我發誓，那都是真心話。不過要把那些零碎的感覺整理起來，的確要排練一下。可是……」時雨坐直了身子，搖頭嘆了一口氣：「沒救了，就連一點好聽話都不會說。」
　　拓郎笑了起來，把時雨拉了過來，讓時雨坐在他的懷裡，輕撫著時雨的唇。
　　「時雨，妳好美。美到會讓人忘記一切。」
　　時雨雙頰飛紅：「現在才說……」
　　拓郎搖頭：「妳從十六歲就很美了，那時候阿局還沒有過世；當我意識到妳已經不再是小女孩的時候，我發覺我每天都在尋找著妳的身影。薰子看出來了，阿局也看出來了，而我知道我不能這樣繼續下去……」
　　「等等，你說阿局她……」
　　拓郎點頭：「她知道我迷上妳了，也知道妳對我有某種程度的喜愛。所以她在過世之前才會說出那種話。」
　　「你都已經明白了，竟然還裝傻？還讓我自己像個笨蛋一樣想破了頭，想了十年才想出為什麼？」
　　「或許出於對阿局的忠誠，也或許是自己的自尊，我實在不想做出像光源氏那隻色狼同樣的事情。養一個小女孩，就是為了等她長大之後娶她為妻？抱歉，雖然我改了姓氏，但是我骨子裡還是中國人，我無法理解這種事情。
　　「我不是笨蛋，更不是傻瓜，也不是不能理解妳為什麼不願意和我離婚，也明白不管我說什麼白目到可以當成任何一個女人用來離婚的藉口的話的原因。」
　　這時換成時雨不敢看拓郎的臉，把臉埋入了拓郎的懷裡。
　　「我配妳太老了，我老到可以當妳爸爸了。妳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其實在薰子過世之後，我就可以放妳走了，或許是我的私心吧，我還想多看妳一陣子，多佔著妳一陣子。」拓郎台起了時雨的臉：「我愛妳，時雨；妳願意陪著我這個老男人嗎？」
　　時雨輕撫著拓郎的臉，流下了激動的淚水：「嗯，我要永遠陪著妳。」說完，時雨吻上了拓郎的唇。
　　是夜，兩人許下了一生的諾言……

( 創作｜連載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