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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21 03:46:23瀏覽493|回應0|推薦10 | |
以前我們這些普通人講「世界」,就是落在課本或電視裡的概念,我們對「世界」而言都是旁觀者,真正進得去的,只有那些偉人名人或超級惡棍;「世界」是個擺設水晶飾物的玻璃櫃,對市井小民來說就偶而觀賞的份兒,轉個身,和自己無關。 當年,在自己現實生活的小角落裡,小老百姓們才是參與者。 互聯網啟動之後,「世界」走出玻璃櫃,再也不抽象! 對千禧世代而言,網路會把世界帶到眼前,他們天天都在世界各處串門子,不需要刻意「關懷世界大事」,也不用去讀報紙世界新聞版,只要在臉書的大街小巷裡逛逛,停下來跟人講講話聊聊天,就聽得到世界各地正在為了什麼瘋狂?為了什麼流淚? 歐洲的古堡進得去,還可以跟主人聊天;日本的天災,不但能追蹤,還能進去安慰受難者。與這個世界互動是網路公民的生活常態,不管我們怎樣認為那是個虛擬空間,對千禧世代來說,網路到得了的地方,自己就可以成為參與者,日日夜夜,他們正親自用喜怒哀樂,在世界的不同角落裡留下腳印。 世界。這詞對網路原住民來說並沒誇張到遙不可及;從小打開手機,平板,電腦,隨手滑滑,就可以溜進地球最偏遠的一個角落。世界一點也不大,就在指頭底下,流動。 越來越多年輕人相信自己走在改變世界的行列裡。 每年,有將近百分之九十的千禧世代會對某個慈善募捐掏腰包[i],這群被貼上「自私,脆弱,愛享樂,成天掛在網上」標籤的年輕人,比任何一個世代的人都更願意給予,他們有個和形象不符的別名,叫「給予的世代」(The Giving Generation」, 這代年輕人行善,並非單因眼光被旁邊那個有需要的人抓住,一時情感衝動,或突然興起想做一點好事,也不單被一個公益團體說服而掏腰包。生在與世界頻繁互動的時代裡,越來越多人不,希望在有生之年做一些「改變世界的事」,網路已經帶他們超越了個人的小角落,讓他們認為自己可能具體地,伸出手,去包紮治癒世界的傷口。 說他是「水英雄」並不誇張。生在美國費城一個敬虔基督教家庭的史考特(Scott Harrison)小時一直都是乖乖牌,四歲, 媽媽生了大病,讓他自幼就擔起照顧家務和母親的責任。18歲離家去紐約大學唸書,像許多被青春和荷爾蒙衝擊的青少年,他暈了,並且在夜店裡打工,漸漸進入紐約愛過夜生活的名人圈子,靠著與他們周旋,得以將三十美元的酒用六百元賣給人喝。錢包滿了,他也對那些刺激又奢華的生活上了癮,開始留起長髮,抽煙,喝酒,啃藥,浸泡聲色場所。十年過去,28歲的他在烏拉圭瘋狂度假時,突然發現自己是全世界最自私,頹廢,不快樂的人。回美後,他辭去工作,猛K放下冷落已久的聖經,自願在一個基督教慈善機構當攝影記者,跟著一船義診團隊到西非去救助人。就在那一趟旅行裡,史考特看見許多非洲孩子之患病是因為喝了帶有太多寄生蟲和病菌的沼澤水,許多部落的人為了扛來一天持生的水,要花上十小時來回到遠處去取水,而這些地方並非真的沒有乾淨水源,只要有現代科技進去幫助挖井,加上一些過濾設施,整個村子就能有淨水飲用。許多公益機構在彌補的破洞,如污水引發的疾病,根本連發生都沒有必要。 史考特在世界的斑斑裂痕處,看見了重新上漆更新的可能,也在自己生命的腐爛瘡口,看見被上帝重生的機會。 2006年回到美國之後,他在朋友家的車庫裡,成立了水慈善(Water Charity)這個非營利機構,大力運用網路資源,配合創意,去連結個人,大公司,甚至機關學校一起努力,期待把乾淨的水資源引到貧苦病的第三世界國家。透過網路連結了許多願意擺上的志工,也透過網路把掘井的過程在第一時間帶到關心者的眼前,十年不到,這個機構目前已成為世界十大公益團隊之一。 研究水慈善公益事業的成功因素,你無法不站起來為網路鼓掌。水慈善著重經營各種網路社群媒體平台,透過這些平台建立知名度,史考特更透過應用程式,讓機構的財務完全透明化,邀請所有參與者都來監控這機構金錢進出的來龍去脈。他們不怕網路謠言和不實報導,反而公開請求大家在網路上給予批評和建議,並積極進行對話和討論。 虛擬世界竟成了大鍋,把許多網民的熱情和愛心烹煮成實際行動,餵飽許多需要的人。 * 朋友的孩子傑已經放棄禮物和宴會很多年,每年生日前,他會寄個通知給週遭愛他的親友們,請他們把禮物換成錢,為那些缺乏乾淨水喝的孩子們買一個透明的夢想。 當錢足夠時,就可以挖井,然後,乾淨的水,那透明的夢想,就會出現在那些童真的眼眸裡。 年年,這樣一個電郵提醒我那孩子又長了一歲,還有,非洲某個地方又多挖了幾口井,乾淨的水多了,許多母親的淚少了。 我感謝網路,經常帶著那個在富裕環境中長大的孩子去到非洲那片枯乾大地上,蹲下來,在許多正在喝髒水的兒童身邊駐足片刻。 我感謝網路,讓自幼就佔著父母瞳孔過日的孩子,能夠行走千萬里路,看見許多陌生孩子的缺乏和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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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