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光〈訓儉示康〉析譯2014/4/22

超連繫：司馬光〈訓儉示康〉學習評量

原文：吾本寒家，世以清白相承。吾性不喜華靡，自為乳兒，長者加以金銀華美之服，輒羞赧棄去之。二十忝科名，聞喜宴獨不戴花。同年曰：「君賜不可違也。」乃簪一花。平生衣取蔽寒，食取充腹；亦不敢服垢弊以矯俗干名，但順吾性而已。

眾人皆以奢靡為榮，吾心獨以儉素為美。人皆嗤吾固陋，吾不以為病。應之曰：孔子稱：「與其不遜也寧固」；又曰：「以約失之者，鮮矣」；又曰：「士志於道，而恥惡衣惡食者，未足與議也。」古人以儉為美德，今人乃以儉相詬病。嘻，異哉！

近歲風俗尤為侈靡，走卒類士服，農夫躡絲履。吾記天聖中，先公為群牧判官，客至未嘗不置酒，或三行、五行，多不過七行。酒酤於市，果止於梨、栗、棗、柿之類；肴止於脯醢、菜羹，器用瓷漆。當時士大夫家皆然，人不相非也。會數（ㄕㄨˋㄛ）而禮勤，物薄而情厚。近日士大夫家，酒非內法，果、肴非遠方珍異，食非多品，器皿非滿案，不敢會賓友，常數月營聚，然後敢發書。苟或不然，人爭非之，以為鄙吝。故不隨俗靡者蓋鮮矣。嗟乎！風俗頹敝如是，居位者雖不能禁，忍助之乎！

又聞昔李文靖公為相，治居第於封丘門內，廳事前僅容旋馬，或言其太隘。公笑曰：「居第當傳子孫，此為宰相廳事誠隘，為太祝奉禮廳事已寬矣。」參政魯公為諫官，真宗遣使急召之，得於酒家，既入，問其所來，以實對。上曰：「卿為清望官，奈何飲於酒肆？」對曰：「臣家貧，客至無器皿、肴、果，故就酒家觴之。」上以無隱，益重之。張文節為相，自奉養如為河陽掌書記時，所親或規之曰：「公今受俸不少，而自奉若此。公雖自信清約，外人頗有公孫布被之譏。公宜少從眾。」公歎曰：「吾今日之俸，雖舉家錦衣玉食，何患不能？顧人之常情，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吾今日之俸豈能常有？身豈能常存？一旦異於今日，家人習奢已久，不能頓儉，必致失所。豈若吾居位、去位、身存、身亡，常如一日乎？」嗚呼！大賢之深謀遠慮，豈庸人所及哉！

御孫曰：「儉，德之共也；侈，惡之大也。」共，同也；言有德者皆由儉來也。夫儉則寡欲：君子寡欲，則不役於物，可以直道而行；小人寡欲，則能謹身節用，遠罪豐家。故曰：「儉，德之共也。」侈則多欲：君子多欲則貪慕富貴，枉道速禍；小人多欲則多求妄用，敗家喪身；是以居官必賄，居鄉必盜。故曰：「侈，惡之大也。」

昔正考父饘粥以餬口；孟僖子知其後必有達人。季文子相三君，妾不衣帛，馬不食粟，君子以為忠。管仲鏤簋朱紘、山楶藻梲，孔子鄙其小器。公叔文子享衛靈公，史鰌知其及禍；及戍，果以富得罪出亡。何曾日食萬錢，至孫以驕溢傾家。石崇以奢靡誇人，卒以此死東市。近世寇萊公豪侈冠一時，然以功業大，人莫之非，子孫習其家風，今多窮困。

其餘以儉立名，以侈自敗者多矣，不可遍數，聊舉數人以訓汝。汝非徒身當服行，當以訓汝子孫，使知前輩之風俗云。

主旨：訓勉其子司馬康，非徒身當服行儉德，更應傳訓後嗣子孫養成勤儉習慣。提昇社會儉德。

文章就是作者人格「真」之觀照。《宋史‧司馬光傳》：「自少至老，語未嘗妄。」

分段大意及結構分析：

首段：作者人格之觀照：「真」，落實於物質生活則是「儉」：有出於後天的教養，更多是先天的秉性。

二段：以「眾人」與「吾心」之異趣，特引孔子的話．以証明「古人」、「今人」對儉之觀念差異甚大。

三段：以酒食宴會請客之浪費，突顯奢侈時尚之頹敗。

四段：舉李文靖、魯宗道、張文節三賢之儉行，以見其持身處世之深謀遠慮。而特昭其「立言」之不朽。

五段：從「儉」之內涵體驗人生禍福真理。

六段：舉以儉得福（正考父、季文子）以侈招禍（管仲、公叔文子、何曾、石崇、寇萊公）之例，驗證前言。

七段：道出為文的目的，勉其子非徒身當服行，更應傳訓後嗣。

語譯：我們本是貧窮人家，世代以清白的家風相傳。我生性不喜歡奢華，從小，長輩給我穿戴金銀華美的服飾，我就會害羞臉紅馬上脫掉。二十歲僥倖中進士，瓊林宴上祇有我沒簪花，同榜的人說：「花是皇上的恩賜，不可不戴！」不得已才插上一朵。平日衣服祇求禦寒，食物祇求飽肚，但也不敢穿得汙穢破爛、違背習俗來求取節儉的名聲，祇是順著個性罷了。

一般人都以奢侈華麗為光彩，我心裏卻認為節儉樸素才是美德。別人都笑我固執鄙陋，我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我回答他們說：孔子說過「與其奢華越禮，不如簡單固陋來得好」。又說「因為儉約而犯過失是很少的」；還說「讀書人以求道行道為志向，如果認為穿粗布衣、吃粗飯菜是恥，就不值得和他談論聖賢之道。」古人認為節儉是一種美德，現在的人卻拿節儉來互相批評。唉！奇怪啊！

近年來社會風氣更是奢侈靡爛，僕役穿得像讀書人，農夫穿著絲鞋。我記得天聖年間，先父做群牧判官時，客人來訪也都備酒招待，有時敬三輪酒，有時五輪，最多不超過七輪。酒從市上買來，果品祇有梨、栗、棗、柿之類，菜肴也祇是肉乾、肉醬、羹湯，器皿用的是瓷器和漆器。當時一般做官的人家都這樣，人們也不會互相批評。聚會的次數很多而禮節周到，食物簡單而人情濃厚。近來做官的人家，如果沒有官家釀造的好酒，不是來自遠方的奇珍異味，食物不夠多，器皿不能擺滿桌，就不敢招待客人；常常要籌備幾個月，才敢發出請帖。如果不這樣，人們就爭相批評，認為他太吝嗇。因而不被風氣感染的人大概是很少的了。唉！風俗這樣的敗壞，在上位的縱然不能禁止，難道還忍心助長它嗎？

我又聽說從前李文靖公做宰相時，把住宅蓋在封丘門內，廳堂前祇能容納一匹馬轉身，有人說它太狹窄，文靖公笑著說：「住宅是留給子孫的，這屋子作宰相的廳堂確實嫌窄，作太祝或奉禮郎的廳堂已經夠寬了。」參知政事魯公做諫官時，有一回真宗派人緊急召見他，使者卻在酒店裏找到他，進了宮，皇上問他從何處來，他照實回答。皇上說：「你身為眾人仰望的諫官，怎麼在酒店裡喝酒呢？他回答說：「臣家裏窮，來了客人，沒有器皿、菜肴和果品，所以到酒店去請客。」皇上因為他不隱瞞，更加敬重他。張文節做宰相時，生活還跟在河陽做掌書記時一樣，親友有人勸他說：「您現在的俸祿不少，卻過得這樣苦，您雖然自信是清廉儉約，可是外面有人譏笑您沽名釣譽，跟漢朝宰相公孫弘蓋粗布被一樣呢？您應該稍微隨俗一些。」文節公嘆著氣說：「我今天的俸祿，要全家穿好吃好，那怕辦不到？祇是一般人的常情，從節儉到奢侈容易，從奢侈回到節儉困難。我現在的俸祿那能永久呢？生命那能長存呢？一旦有了變化，家人奢侈慣了，不能馬上回復節儉，勢必不知所措。那比得上我做官、不做官、活著、死了，家人的生活都不改變呢？」唉！大賢人想得深、看得遠，那是一般人比得上的呢？

御孫說：「儉，德之共也；侈，惡之大也。」共，就是同的意思；是說有道德的人都從節儉做起。節儉慾望就小。有地位的人慾望小，就不會被外物役使，可以依正道行事；一般人慾望小，就能謹慎做人，節約用度，遠離罪過，豐裕家業。所以說：「儉，德之共也。」奢侈慾望就大。在上位的人慾望大，就會貪戀富貴，違背正道，招致災禍；一般人慾望大就會多需求亂花費，敗壞家業，送掉生命；因此，做官一定會受賄賂，在鄉一定會做盜賊，所以說：「侈，惡之大也。」

從前正考父吃稀飯過日子，孟僖子預料他一定有賢達的後代。季文子做過三個君王的宰相，姬妾不穿綾羅綢緞，馬不吃粟米，君子說他忠。管仲用雕花器皿，佩紅色帽帶、住屋彩繪華麗，雕樑畫棟，孔子輕視他器量狹小。公叔文子宴請衛靈公，史鰌知道他將招來災禍，等到他兒子戍，果然因為太有錢而得罪衛靈公，逃亡外國。晉時何曾每日花一萬錢的食費，到了孫子那一代終因浪費過度而傾家蕩產。石崇以豪富奢靡驕誇於人，最後也因為豪奢死於刑場。近代寇萊公是當代最富有奢侈的了，但因為功業太大，沒有人敢批評他，他的子孫習慣了這種家風，現在大多窮困。

其他，因為節儉而得美名，因為奢侈而招致失敗的例子太多了，不能一一列舉，姑且舉出機個人來告誡你。你不僅要身體力行，更應當告誡你的後代，讓他們知道前輩的風俗。

前言：勤儉做慈善，台東賣菜阿桑最棒

在台東市中央市場靠賣菜為生的阿桑（上年紀的婦人）陳樹菊，將辛苦賺的錢都存起來行善，20年來捐出逾千萬元，但她非常謙虛、低調，她上月才被《富比士》（Forbes）雜誌選為2010亞洲慈善英雄，《蘋果》記者昨晚告知《時代》雜誌又把她列入全球年度百大影響力人物「英雄」類別，因感冒提早收菜攤回家休息的陳樹菊說，她毫無所悉，她還對記者說：「我清晨三點就要起床準備批發蔬菜販賣，拜託不要再採訪我了，我要睡覺了。」

當全世界報導並表揚台灣有個感人的賣菜阿嬤陳樹菊：當台灣人以賣菜阿嬤為榮：但網頁有少數文章卻困惑為什麼在台灣的阿嬤賣菜可以存那麼多錢來做善事！？其實﹔存錢、存錢、再存錢、再存錢、是「看來很窮」的賣菜阿嬤，卻能「致富做善事」的方法！她默默走了四十年，捐款超過一千萬，未來的一千萬當然也是要再走一段漫長的時間。四年多前，五百五十萬元給學校蓋圖書館；最近，給阿尼色佛兒童之家一百萬元；以後，每年三萬六千元認養阿尼色弗院童。陳樹菊說，這是從小的心願，但花了50年才實現。20年來捐出逾千萬元。可知賣菜阿嬤陳樹菊需在25年之間，存足約六佰萬！賣菜25年真的能賺六佰萬嗎？四年多前，賣菜阿嬤捐了五百五十萬元給學校蓋圖書館！聚沙能成塔！讓我們學習和效法賣菜阿嬤陳樹菊的精神及行為，從今天闆始存小錢做大善事吧！「看來很窮」的賣菜阿嬤能﹔「看來不窮」的我們應該也能！

作者：《宋史‧司馬光傳》：司馬光，字君實，陝州夏縣人也。父池，天章閣待制。光生七歲，凜然如成人，聞講《左氏春秋》，愛之，退為家人講，即了其大旨。自是手不釋書，至不知飢渴寒暑。群兒戲於庭，一兒登甕，足跌沒水中，眾皆棄去，光持石擊甕，破之，水迸，兒得活。其後京、洛間畫以為圖（司馬光砸缸救友：司馬光7歲時，已經像個大人一樣，非常懂事。聽到老師講解《春秋》，非常喜愛，放學之後又為家人講他所學到的，因此他也明白了春秋的內涵，從此書不離手，甚至忘記了饑渴和天氣冷熱、一心都撲到了書裡。一群小孩子在庭院裡面玩，一個小孩站在大缸上面，失足跌落缸中被水淹沒，其他的小孩子都跑掉了，司馬光拿石頭砸開了缸，水從而流出，被淹在水裡的小孩也得救了（大人也沒有要他賠償損失）。那次以後京城和洛陽有人把這件事畫在圖中，廣為流傳）。仁宗寶元初，中進士甲科。年甫冠，性不喜華靡，聞喜宴獨不戴花，同列語之曰：「君賜不可違。」乃簪一枝。

司馬光（1019年11月17日～1086），字君實，號迂叟，北宋陜州夏縣涑水鄉（今山西運城安邑鎮東北）人，世稱涑水先生。出生於河南省光山縣，當時，其父司馬池正擔任光州光山縣令，於是便給他取名「光」。北宋時期著名政治家、史學家、散文家。司馬光自幼嗜學，尤喜《春秋左氏傳》。司馬光家世代官宦，其父司馬池後來官至兵部郎中、天章閣待制，一直以清廉仁厚享有盛譽。司馬光深受其父影響，自幼便聰敏好學。

宋仁宗（趙禎，1010年～1063年，北宋第四代皇帝）寶元元年（1038年），司馬光年方20，中進士甲科。宋英宗時（趙曙，1032～1067）繼位前任諫議大夫，宋神宗（趙頊，1048年～1085年）熙寧（1068～1077）初拜翰林學士、御史中丞。

熙寧三年（1070年），司馬光因反對王安石變法，出知永興軍。次年，判西京御史臺，居洛陽十五年，專門從事《資治通鑒》的編撰。哲宗即位，還朝任職。元豐八年（1085年），任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主持朝政，排斥新黨，廢止新法。數月後去世。追贈太師，溫國公，謚文正，著作收在《司馬文正公集》中。

司馬光的主要成就反映在學術上。其中最大的貢獻，莫過於主持編寫《資治通鑒》，此書是我國最大的一部編年史，全書共二百九十四卷，通貫古今，上起戰國初期韓、趙、魏三家分晉（西元前403年），下迄五代（後梁、後唐、後晉、後漢、後周）末年宋太祖趙匡胤滅後周以前（西元959年），凡一千三百六十二年。作者把這一千三百六十二年的史實，依時代先後，以年月為經，以史實為緯，順序記寫；對於重大的歷史事件的前因後果，與各方面的關聯都交代得清清楚楚，使讀者對史實的發展能夠一目了然。司馬光一生大部分精力都奉敕編撰《資治通鑒》，共費時十九年，自英宗冶平三年（西元1066年），至神宗元豐七年（西元1084年）。他在《進資治通鑒表》中說：「日力不足，繼之以夜」，「精力盡於此書」。書名的意思是：「鑒於往事，資于治道。」

司馬光著述頗多。除了《資治通鑒》，還有《通鑒舉要歷》八十卷、《稽古錄》二十卷、《本朝百官公卿表》六卷。此外，他在文學、經學、哲學乃至醫學方面都進行過鑽研和著述，主要代表作有《翰林詩草》、《注古文學經》、《易說》、《注太玄經》、《注揚子》、《書儀》、《遊山行記》、《續詩治》、《醫問》、《涼水紀聞》、《類篇》、《司馬文正公集》等。在歷史上，司馬光曾被奉為儒家三聖之一（其餘兩人是孔子和孟子）。

在政治觀點方面，司馬光主張法制永遠不變，其政治思想比較保守。他曾說：「先王之法，不可變也」；他認為，象周威烈王命晉大夫魏斯等為諸侯，是棄「先王之禮」，廢「祖宗之法」。與王安石是政敵。

司馬光「圓枕警示」的故事：

世人皆知司馬光砸缸的故事，其實這個故事只不過是展示了司馬光的聰明才智和反應力而已，而真正讓他踏上文學之路的，則是留存後世的「圓枕警示」的故事。

小時候的司馬光，像現在的大多數孩子一樣，十分貪玩，早睡晚起。為此，他受了老師和父母不知道多少次的責罵。他試過很多辦法，像什麼臨睡前喝水憋尿，結果自己沒醒，卻尿了一床。但，司馬光是個聰明的孩子，有一天，他去後山玩，無意中被地上的一塊圓木拌了一下，摔得屁股痛。從這裡，司馬光突然得到啟發，為什麼自己不能用圓木做一個會動的枕頭呢？這樣一來，只要圓木枕一動，自己不就醒了嗎？想到這裡，他馬上動手，很快一個圓木枕做成了。自從有了這個圓木枕，睡覺時，只要司馬光一不小心，枕頭就會滑到床下，而自己也會被驚醒。醒後就開始苦讀，就在這圓木枕的警示下，司馬光的學業日有長進。經過不斷堅持努力，他終於成為了一個令人尊敬的大文學家，而那個圓木枕，也和他的名字一樣，留傳了下來。今天，易可紡企業繼承了先人的優良品質，無論在任何困難的情況下，都始終做到堅持到底。

  7歲司馬光砸缸救友

司馬光主撰的編年史《資治通鑑》

司馬光祠

賴雅妍妙喻感情之易碎：

賴雅妍用陶形容個人感情，需小心翼翼，因為易碎，所以最怕遇見破缸救友的司馬光。賴雅妍因為演出公視《瑰寶1949》獲得評審肯定，第二次入圍金鐘獎。賴雅妍笑說，自演出此劇後，讓她愛上了陶藝，而她更自許自己的包容度能像多功能的甕，可以全方位發展；至於感情，則最怕遇見司馬光。

回首今年的演藝工作，賴雅妍說：「今年是成長年，公視《瑰寶1949》的蘇海兒角色中展現女性『堅強』的特質，在舞台劇《花季未了》江燕萍角色中則展體現女生的「勇敢」的特質。」

賴雅妍因為演戲而喜歡上陶藝。她透露，自小過動的她，曾發現手拉胚可以訓練專注力，而在《瑰寶1949》的演出中，她發覺自己也深深的愛上陶藝。只要拍戲有空檔，她就很有興趣學拉胚，她甚至還計畫將家中的浴室改裝成拉胚室。

談到若用陶來形容自己，賴雅妍期許自己的包容度像多功能的甕，裝水成水缸，裝酒成酒甕，裝得滿滿的還可以當福氣甕，有大肚的容量；至於個人感情，她則是小心翼翼，不容許別人破壞，因為易碎，所以最怕遇見破缸救友的司馬光。【大紀元2011年11月17日訊】（圖片來源/公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