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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擁抱著自己死亡(死在大學裡)
2017/12/02 00:12:35瀏覽312|回應0|推薦3

《擁抱著自己死亡》(死在大學裡)

 

  H身上載著所有我羨慕的容:白皙的皮膚、精緻的五官、末梢自然捲的深褐髮絲、空靈而惹人憐的眼神,一直到那極其女性化的笑容,及那不可稱為婉約,刻意了的柔弱之姿。

1st Dec, 2017 與H談話時。

「妳幹嘛拍一堆草?」「我拍的是畫面裡所有的東西,不是草。」我答道。

  她平庸式的堅毅、自我砥礪之生活態度亦是我所欣賞的,更別論她所有在外人看來光榮的經歷和生活——她仍是我所欣羨的樣子;可如今我竟一點也不渴望,一點兒也不——因為,我也喜歡Yorong那靦腆但不安好心腸的笑呢;喜歡Heidi真誠樸素的面龐和Amber總盡力掩飾尬而特顯得尬的表情;喜歡我認識所有孩子的純真笑容;喜歡電機系的建佑不識女孩子愛好的宅男模樣;還喜歡W那樣自卑又自憐而時常弄得自己孤獨的心理——我喜歡的人太多了。世界為何如此美好,竟有如此多樣美麗又可愛的人兒們?


  ——終自忠孝新生回到校園中。大學校園瞬時令我轉認人生是平靜的——「死在大學裡」仍可稱上是件幸福的事吧?死在天真爛漫的史書裡,死在Spinoza的理想裡,還死在那些可悲又可愛的文學家的夢裡——H生活中的風花雪月距離我盡太遙遠;雖精彩,可我更愛自己的日子。如今我倆生活在兩極其相異的生活圈,她的生活令我更愛惜當今的自己。我羨慕,但不願、拒成為她的模樣。我願能繼續穿著我的靈魂,繼續在生命裡悅然大笑、哭泣、愛和受傷,擁抱著自己死亡——願擁抱著自己死亡的人們,且才是那些我稱之為「眼裡有光」的人兒吧?且才是那些我論「愛其生,又惡其生」的人吧?

  我願妳一直在這般紅塵裡翻騰。⋯⋯⋯⋯。我沒有太多的話想與妳。就再多和不同的男人上床去吧,到不同的公寓裡喝不同的酒,無關品;受不了當前人生又持續堅毅地隱忍、磨練著,然後到妳認為更高的地方綻放。(我想,妳大抵也願能擁抱著自己死亡,因如此很美,如此才是生活——妳終究是愛妳的生活和所有境遇的。)

  此時我在校園裡走著,往寧靜行去。夜色甚深,我忽地意識到自己一直還未遇上真正的知音——伯樂,伯樂,人海茫茫,浮生眾眾,我能遇上這麼一個你/妳麼?妳必會為幽暗中的燭火搖曳所吸引,必將為夜幕前孤靜獨立的枝椏駐足;感受自個兒呼吸是何其費力,聽銅鑰匙落地而碎了一地的迴響⋯⋯。每忖至此,便驚覺我是孤獨的,驀驀地。

共計383

1st Dec, 2017

自台北捷運忠孝新生站至輔仁大學

與H談後有感

( 創作散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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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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