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眾生身皆是

昨日讀了大作家琉璃帳一文：陶淵明與蘇東坡的原子。內文提到

能量和物質是不生不滅的，它們只是不斷的幻化，在不同的場域，以不同的形態出現。宇宙如此，人生亦然。

也許我們身上的鈣，曾經組織了釋迦牟尼佛的骨；我們身上的鐵，曾經是耶穌基督的血；我們流出的淚水，曾經是凱撒大帝的汗液；而我們身上的氮，卻曾經構成了希特勒、史達林或者毛澤東的心。

這種想法，也許太「如實觀照」了，並沒有很多人喜歡。

末學讀了，卻很喜歡。因為在這個基礎上，我們還可以更深入一層的探討。上文說的是外在的身體，是某些元素聚集而成。所以稱為「緣聚而起」。反過來說「緣散則滅」。

所以在佛法上要教導人不眷戀自己外在的身子，不為著這個必朽壞的身子作出有違生命法則的事。就用這個「緣起聚散」的觀念來解。如圓覺經普眼菩薩段：恆作是念，我今此身四大和合，所謂髮、毛、爪、齒、皮、肉、筋、骨、髓、腦、垢、色皆歸於地；唾、涕、膿、血、津、液、涎、沫、痰、淚、精、氣、大小便利，皆歸於水；暖氣歸火；動轉歸風，四大各離，今者妄身當在何處？即知此身畢竟無體，和合為相，實同幻化，四緣假合，妄有六根。這時候我們容易「放下」。

當我們建立這個「緣起聚散」觀念後，要小心，不能走向偏空而導致「生命無所謂」的錯誤心態中。為什麼？因為在緣起聚散中，有一個不變的存在。聚散的是那些原子；是那些物質，物質的身體是會變遷的。那個不變的是什麼？那就下回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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