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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9/22 08:48:19瀏覽84|回應0|推薦3 | |
*最近開始重新填坑,寥哉目前有在碼字,但不會放上來* 「殿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您吩咐的餅子買回了。」
冥煌先是愣了一秒,沒有理會外邊的聲音,繼續他的「吃食動作」。我則是試圖想從如同鬼壓床般動彈不得的狀態中掙脫,只聽到門外的阮誠桂喊得更大聲,「殿下,您在不在呀?餅子買回了!」
冥煌又愣了一秒,我這時抓準時機,扯開喉嚨大喊:「門沒鎖,把餅子送進來!」
而阮誠桂果真聽話地要破門而入,冥煌就算當下毫不羞怯,但怕惹人非議,還是從我身上彈開。他不太高興地睨了我一眼,朝呆在門口的阮誠桂命令道:「餅子放在桌上,你可以走了!」
「是,殿下。」
我感激地望著阮誠桂離去的背影,心想等我哪天飛黃騰達,一定要感謝他的「救命之恩」。
這時冥煌把餅子拿到我的面前,此時的冰凍臉宛如冰山半融之態,大概是未能從方才的種馬模式回復,「先吃些填填肚子吧?過會兒再帶你去餐館吃些別的。」
我微笑著接過麵餅,冥煌此時同我坐在床榻上,融化的冰凍臉似是想起什麼,又降了溫度,「說要受罰,到最後還不是信口開河?」
「我肚子餓。」我好氣又好笑地望著他,「你在鬧彆扭?還是不高興我把阮誠桂喚近來?」
冥煌的臉像是結凍般,「都不是。」
我朝他哈哈大笑,然後對著手中的麵餅大口咬下,一邊吃著一邊正經道:「我其實是個保守之人,極其講求『婚前禁止性行為』。所以在我們成親之前,你如果違反約定,強逼我和你『繁衍後代』,我就立馬休了你!」
冥煌皺起眉,似乎聽不懂我的威脅話語,「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講得很清楚耶……好吧,我換個更白話一點的。」我尷尬地扯起嘴角,「也就是說,如果我們成親前你逼我和你那個什麼,我就休了你……」
冥煌斜了我一眼,不以為然道:「成親前、成親後不都一樣?只是有無儀式的差別。」
「你──」我頓時啞口無言,冥煌這傢伙實在太開放了,我根本說不過他……
他似乎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倒了一杯茶又朝我遞上,「等你吃飽了,我們就動身吧?」
我只好無奈地點頭,繼續把包有紅豆餡的甜餅吃完。
***
出了永安旅店後,外邊是熱鬧的市井之像。
我依照冥煌的要求,將黑紗蒙面,跟著他隨意亂晃。這時我忽地想起,初來西華之時,劉清遠帶我到的市集,與這裡似是不同。只是現下我並未對西華有再多的了解,也不能立刻斷定,想這裡應是宮城外頭的市集吧?
繁華異常,和皇宮相襯。
一路上販子叫賣的物事各式各樣,有的是梳理之物、有的是書籍、有的是兵器、有的是吃食……有的是──珍獸販子?
我鄙夷地望向那名叫喊聲音簡直比里長廣播還擾民的販子,單手抓起一隻黑色的「巨貓」,搖啊搖的。那隻貓被倒掛金鉤、不停地掙扎反抗,從外人看來簡直可以告發到動保協會,說那販子「虐待動物」了!
我心疼地看著那隻巨貓,感覺牠快腦充血。只是冥煌沒理會我不忍的表情,逕自拉著我的手,快步往前。我想叫停,看能不能救救那隻巨貓,卻更怕冥煌不高興所以作罷。
離去前,我悲憫地看著那隻巨貓,長長嘆口氣。
冥煌領我進入的,是一家布莊。裡面的老闆見到冥煌,好像看到死神一樣,顫畏地迎我們入店,「殿下您今日親臨本店,實在令小的受寵若驚啊。聽聞殿下從異世回歸不過數日,怎不多做休息?只要捎個信來小店,小的就會立即為您製成上好的衣袍……」
冥煌輕蹙起眉,毫不理會老闆的客套話,「本王要看絲製的綢緞。還有,把店裡最好的襖衣也拿出來讓本王瞧瞧。」
布莊老闆重重地頷首,一聽聞冥煌的吩咐,便飛也似地衝進倉庫,並對外頭的兒子喊著:「阿濟,愣著做啥?快過來幫爹找找!」
我看著他們忙進忙出的,實在是很不好意思。
最後,他們取出了十多匹花色不同的綢緞擺在木檯上。老闆則將一件黑色的大襖遞給冥煌,他雖冷汗直流,卻還是得微笑問道:「殿下,這件不錯吧?」
冥煌只瞅了襖衣一眼,回過頭問我,「先試試這件吧?」
我聽話地接過襖衣,並迅速穿在身上。理好後,我刻意壓低聲音問:「合襯嗎?」
冥煌的冰凍臉並沒有因為我多穿了件襖衣,而有太大的變化;反倒是老闆像解脫一般哈哈大笑,對我讚道:「自是相襯!公子雖然架子小,但穿起這件大襖,英氣十足啊!」
我呵呵地笑著,被老闆這樣稱讚真不好意思。冥煌倒是沒有多大的意見,大概是我並沒有表示討厭這件大襖吧?接著老闆的兒子把各色綢緞陳列開來,並且一一向我們介紹。
我一邊聽著,一邊思考著要選什麼花色。之後,我選了自己喜歡的深紫色和寶藍色綢緞,上面的花紋都很簡單,是葉形織紋。
冥煌似是不大滿意我只選了兩匹綢緞,又替我挑了墨黑色和沉緋色。
這時,我指著他身上的衣袍,不禁笑了笑,「你怎麼不替自己挑上其他花色的綢緞?總是穿著同樣的靛青色,很像制服啊。」
「制服是什麼?」
我摀住要發笑的嘴,解釋道:「就是說你都穿款式、花色差不多的衣服,看起來像是沒換衣服一般!」
冥煌的冰凍臉頓時驟降,「我只喜歡靛青這顏色。」
我自知碰觸到他的逆鱗,他才會臉色這麼差,所以也不敢再強求,「那……算了,本想說推薦你試試紫色的。」
冥煌沒再說上什麼,只是拿著銀票付帳。
出了布莊後,總覺得氣氛很尷尬,我偷偷瞄向冥煌,不敢再多問什麼。因為很怕自己又戳到他的雷點,到時候倒楣的可是自己。
又走了一段路後,冥煌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對我說話,「原來過了這麼久,到頭來也只我記得這顏色的意義……」
我自是不明白他為何愁眉苦臉,勉強笑道:「如果你喜歡靛青色,我也不能逼你同我喜歡紫色,你就別再鑽牛角尖了。」
「不是喜好的問題。」冥煌擰眉對我,「我實在是不明白,你從喜歡靛青色到紫色之間的原因。」
「啥?這都過了五百多年,怎麼可能喜好如一啊?」我忿忿不平地質問道:「是不是前世那個『萬惡世紀大花癡』的我說喜歡靛青色?所以你才會對這靛青色念念不忘?」
冥煌立時結凍,抿起唇,無法回答我的問題。我皺起眉覺得不大高興,「不要再被前世那個『花癡的我』束縛住了!你現在可是歸我秦晞的,我喜歡紫色,你就要同我喜歡,懂嗎?」
見冥煌沒有任何反應,我只好再道:「好吧……你若真不喜歡紫色,也不能強逼。不然這樣──從前我祖母喜歡染布,會用上蓼藍草做藍染,染出來的布非常漂亮。不如下次我們一起來染布如何?可以做出很多花色變化,這樣你的衣袍也不會太單調。」
冥煌只是搖搖頭,答非所問,「喜紫色,代表通往皇家之路,果然是天命使然……」
我不滿地反駁道:「別隨便用顏色喜好斷定那個人的未來。我從沒聽過喜歡紫色就會當王,倒是聽過喜歡紫色是愛慕虛榮。」
「愛慕虛榮?也就是視王位如千鈞重。」冥煌將修眉皺成一塊。
我汗!怎麼能夠把這件事越描越黑?
為什麼冥煌可以把一個單純的「紫色」,解釋成這般田地?此時,我只能像被冷落的小媳婦般,蹲在地上畫圈圈,可憐地對著冥煌強笑道:「喜歡紫色……有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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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