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蘭與趙屏風對望一眼，異口同聲道：

「有問題。」

林若蘭先問趙屏風道：

「你也覺得有問題？說說看，你覺得問題在哪兒？」

趙屏風道：

「那個張作堂是誰，妳知道嗎？」

林若蘭道：

「這名字很熟，我一定聽過，讓我想一想；你再說，還有什麼是你覺得曲仁柏有問題的。」

趙屏風道：

「你問他是怎麼進入屋裡的，他的表情就變了，所以這一點一定是問到問題核心，因此他才避而不答，惱羞成怒，這是我們應該繼續追查下去的重點。」

「嗯，沒錯，還有呢？」

「沒了！妳呢？妳覺得還有哪邊有問題嗎？」

林若蘭斜睇一眼趙屏風：

「有一點很重要，你沒注意到嗎？你問他除了北京人骨骼化石、石器外，當時還挖出什麼特別的東西時，他的臉色變了；如果不是問到問題重點，他沒有必要變臉，對不對？」

趙屏風笑道：

「妳不說我還真忽略了！所以由此可知曲仁柏不是只知道那一點東西，一定有事情瞞著我們。」

林若蘭道：

「再敲門吧！」

「好。」

於是由趙屏風上前敲門：

「曲老先生，我們還有幾件事想請教，請開一下門。」

起先還是小聲的敲，但曲仁柏並沒有任何回應，若非他們親眼見到曲仁柏進了門，否則他們真會以為曲仁柏根本不在家。還是──曲仁柏根本沒有外出過，一直都在家裡待著，知道他們敲過門，故意不來開門而已；如果如此，至少他一個月沒有出過門，能做到這一點也很不簡單了。

沒人應門，趙屏風敲得愈來愈猛，幾乎是震天價響，引起附近鄰居側目，紛紛探頭出來看，並有人開始生氣斥責他們，趙屏風與林若蘭見敲門會引起大家公憤，遂懊惱地先離開大樓，先返回酒店再說。

回到酒店，林若蘭突然叫道：

「我想起來了！張作堂是北京人古蹟博物館的館長兼主任，也是我們系裡畢業的學長，我是不認識他啦，因為我們年齡差太多了，是他就職的時候，因為是我們系上的學長，所以當年我們一群同學曾經聊到過他。」

「嗯？是管理處的張主任嗎？我剛到北京的第一天，就是在北京人博物館跟他說過話；奇怪，他跟曲仁柏有什麼瓜葛，為什麼曲仁柏會說我們是張作堂的走狗，我想想看，我們問了什麼他會這麼說，我們問的一定是張作堂也問過的同樣問題才對。」

林若蘭道：

「是不是就是曲仁柏會變臉的那幾個問題？」

「嗯，很有可能，當我們問題愈來愈尖銳的時候，他的脾氣也愈來愈大，最後才爆發出張作堂這一段。」

林若蘭長吸口氣：

「我覺得事不疑遲，馬上跟曲仁柏解釋清楚我們跟張作堂無關；屏風，我現在對這件事愈來愈有興趣了，好像在玩偵探遊戲，故事發展的愈來愈懸疑。」

「呵！妳在講什麼呀！如果要快現在就去，不要夜長夢多，一覺醒來他又跑了。」

「說走就走。」

「我們的晚飯………」

林若蘭笑一笑：

「晚一點再吃宵夜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