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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2/21 09:15:58瀏覽127|回應0|推薦3 | |
兩個月前在古城摔了一跤,左腳有點崴了,雖然沒啥大礙,但可能沒好透,最近走路多了,左腳腳踝會疼。所以前兩天他們喊我去熊耳山,我心裏就犯嘀咕:走平路就腳疼,怎麼爬山?但想到在臺灣的鄰居玉珠來古城二十天了,我老是忙自己的事,把她扔在古城,實在過意不去。走吧,走吧,人總是要逼迫自己出門。 那天我們在方坤的帶領下,從一家農舍蜿蜒上山。我問要走多遠?他說很快就到了。可是爬了二十分鐘的階梯,在兩邊濃密的樹陰掩映下,還是始終看不到頭。我跟玉珠都快走不動了,我的左腳還使不上力。方坤精神奕奕,一邊說笑一邊忽悠我們:“馬上就到洞口了。”他說他喜歡爬山,特別從山上往下看,天下美景盡收眼底。我往下看,眼界開闊,風景很是可觀。這裏的山跟臺灣的山很不一樣,臺灣的山都是陡峭而起,這邊的山緩坡而上,顯得平原廣袤,山形圓潤。但爬起來還是很費勁的,我仍愁眉難展的說:“我腿疼。”他說沒事,給你一個拐,再走不了給雙拐。可是他只給我一把傘,好吧,撐著也就上去了。 山上有個黃龍洞,洞主叫李鵬。應該是窟,他們說洞是打出來的,窟是天生的洞。據說這個窟是他承包下來一手打理,所有的裝修和雕塑都是年年月月日日他自己一個人一鑿一斧一片癡心一顆耐心琢磨出來。我聽了大為嘆服,對眼前這個略顯沉默的中年漢子印象深刻起來。 本來走得滿頭大汗,在洞門口小歇片刻,喝口水,立即感覺神清氣爽。登高望遠,這個黃龍洞的位置正好,放眼望去就是天下,還是老子的天下,無為而治那種。我身心的疲憊感在那一刻完全是放鬆的。除了洞外幾尊菩薩有香火繚繞,洞裏也有無限乾坤,一走進去,濕涼的氣息便撲面而來,穿越皮膚每個毛細孔鑽進五臓六腑,我們都打了個寒顫。暗黑的氣氛如夢似幻,泉水在耳邊嘩啦啦流著,除了彼此眼前,人間似乎已經離我們很遠;遠在洞外、遠在天邊,遠在置身其中卻又若即若離逃脫不了的現實紅塵。 方坤笑說應該把我安置在這裏一陣子,最好削髮為尼,這樣我就安分了,可以把我要寫的動漫本子趕緊寫出來。我說好啊,但得每天給我送酒菜來。我心裏也這麼無厘頭打算著,這裏要真有一套現代衛浴設備,還有一張舒服的床,待著也不錯。能上網嗎?最好不上網,一上網天下大亂。我想著晚上萬籟俱寂,我坐在洞口看時間像流水一樣淌過,聽樹影在斜波上閃動著粼粼的月光。那時候,所有感官肯定都不在其位了,我也無言以對,也許我的心會說出話來,我也會聞到某個神祇含香吐出發人深思的偈語。 時間很緊張,我的想像就到此為止吧。上山不容易下山也難。我開始發愁,想到下山的路也不好走。 真的,凡美景都在險境。他們指指對面的像松糕一樣的抱犢崮,那個山路才難走呢。可望不可及,也許哪天我的腿好痊癒了,再勉強我一下,再給我一個拐,我興許很快就可以走上去。 有些事真巧,聽洞主說天豐也在熊耳山,我想到也許可以搭個便車一起回台兒莊。我給天豐打電話,說救命啊,民國大劫案再度上演,我被綁架了。方坤在一邊搭話,喊:“告訴他贖金五十萬。”天豐在電話那頭說:“太好了,我出一百萬。” 真好,天豐不但帶我回古城還管飯。那天吃飯我把天豐本家的叔叔逗得樂不可支,還認了我當幹女兒,臨走時送了好多核桃和花生;聽說我喜歡吃玉米,我回家開後車廂嚇一跳,兩個大麻袋,足足有一百斤呢。 玉珠事後跟我說,這裏的人真好,特別是鄉下人,淳樸、好客,那一股腦的熱情還真是讓人招架不住。她還笑我賣乖、裝可愛,人家一提議,我就親熱拉手喊乾爹了。我說可能是喝多了,再說我也是真情流露,在這裏當了兩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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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