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很平靜,平靜的猶如死了一般。小藍又很惜話如金,一天難得講幾句話。沒有觸動,沒有靈感,我也開始沉默寡言。我擔心有一天不會說話了,開始學狗叫。 大寶又出現了。那是鄰居家的狗,現他們家又多了兩隻大狗,路過就鬼叫不休。二寶卻不知哪里去了?大寶還記得我,一招手就過來,我摸摸它額頭上稀疏的毛,有個疤還在,那是上回讓小偷給打傷的部位。現傍晚出去散步,有小黑和大寶陪著,俺們現在是一個女人和兩隻狗。 葡萄軟了,也慢慢由綠轉紫。還是酸,從開始酸的讓人跳腳,現在我頂多微蹙眉頭,除了酸,還能嚐到個中滋味。什麼滋味?葡萄真正的滋味。誰說吃葡萄一定要吃甜的?這個滋味只有鳥跟我才知道。我們每天搶葡萄吃。 白天豔陽高照,儘管躲在屋裏,熱氣仍撲面而來,有點坐立難安。這種天氣除了曬被子就是睡覺。大白天我睡不著。現晚上睡眠好多了,已經不需嗑藥就可以一覺到天亮,不知道是傳說中敲膽經的緣故,還是歸功於睡前的一杯楊梅酒?極有可能是我現在精神很放鬆,松到有點彈性疲乏,唯恐順勢就躺下去與草木同朽。 我經常無所事事,坐在客廳那張像董事長坐的大辦公桌前,也像個無為而治的董事長般百無聊賴,老轉頭從大門看出去,看到陽光從臺階處越退越遠,越退越遠越看不見。看著看著,天竟然黑了。這殺千刀的歲月,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昨天傍晚陽光褪盡,暮色還趕路不及,天色明亮的猶如打了日光燈。我看見天邊左手處一輪圓月,仿佛是白雲剪貼而成。月亮出來的真早。我坐在門口走廊的臺階上,在月亮下看書,月朦朧字也朦朧,看兩頁就沒辦法專心,小藍正好喊我吃飯。我要減肥,我恨吃飯。 前幾天本來要搭大潤發的車子去補充點肉類食品,等了半天的車子好不容易來了,我在下臺階時卻踩空了一階,當時很英勇的一聲不吭的倒下,看著車子絕塵而去,想追都追不過去。只好很果斷的叫三輪車把我送回去療傷。小藍問我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說倒楣摔了一跤。出門時他還跟我說路上小心,我心裏還怪怪的,好像我一出門大家都挺擔心的。果然,我瘸著腿回來了。 這一跤摔得我有些緊張,趕緊貼上狗皮膏藥,又吞了兩天的止痛消炎片。謝天謝地,摔得不是很嚴重,我自己又處理得宜,再加上我的骨質密度連醫生都讚歎(我的訣竅是吃很多肉,每天一杯牛奶,還有偶而曬曬太陽),隔天雖說不能健步如飛,但也不輸龜步了。目前爬樓梯還不太利索,但行萬里平路應該沒啥問題。 如果是咳嗽,即便咳成百日咳,我都不會太在乎,不是很礙事,還可以出門買酒喝,就是耳邊吵了點。腿不行,它是一切自立的基礎,萬一摔得太嚴重,麻煩,連拿個酒杯上樓都有問題。萬一還要人照顧,一時之間還真找不到誰,也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害死人啊。我妄想有天有個人理所當然該照顧我,我把腿打斷,在床上躺兩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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