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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7/07 16:18:53瀏覽179|回應0|推薦14 | |
謝裕大茶行門口的大茶壺開始噴水了。這個號稱天下第一壺的大茶壺冰封了一個冬天,此刻一條白花花的水柱,從壺嘴噴射而出到對面的巨大茶碗上,四散的水珠搏發出輕巧的活力。 辣豆腐的老闆娘有一次從背後緊緊抱住我,真讓人驚喜,仿佛我是她久別重逢的親人。賣糖葫蘆的是個穿大褂的帥哥,滿臉笑意跟我打招呼,一串串鮮亮的糖葫蘆像花開四季,給人一種迎面而來的喜氣。 以大戰文化為主題的“千里走單騎”酒吧裏,一群越發訓練有素的“國軍部隊”,嘹亮的報數聲音“一二一、一二一”,跟著一致的步伐 “踢踏、踢踏” ,從遠而近充滿了精神朝氣。老闆楊軍人如其名,也很有軍人的氣質。我曾經跟他有過狼與羊的討論,我笑稱他是狼,他也說我不是羊。 船型街舞臺上,唱柳琴戲的小燕,換了新妝新衣服,樣子嫵媚的揮著手帕跟我招了一下手。江北第一陶的老闆不在,否則他會說要找一天請我喝酒,從年前說到清明節後都還找不到那一天。 這是古城的早晨。四月乍暖還寒,耀眼的陽光灑滿了每個斜飛的屋簷和一塊塊故意做舊的青石板。我在明暗分明的路面慢步穿行,跟每個識與不識者錯身而過。運河輕舞湧動的水面波光粼粼,看的我頭昏眼眩,但我的心是敞亮的。這明媚的日光染亮了樹梢每一片新抽的嫩芽、綠葉,也喚醒了我冬眠疲困已久的身心。 這也是古城的春天,每個人都像百花齊放般努力在展現自己最好的姿態。誰說這個重建中的古城沒有文化?這群為了理想、為了夢想,或僅僅只是為了現實而奔赴古城的人,等我們一起經過時間、走進歷史,我們就成了文化。 我推開辦公室那扇鏤空木雕的玻璃門,走上二樓。這個我待了好幾個月的屋子,還是弄不清它所在的方位。只知道坐在椅子上,把頭和目光往右一挪,那兒就是郁家碼頭。那天我聽乾唐軒的于董跟他來臺灣的朋友說:幾年前誰會想到台兒莊有今天。我說:不到一年前,我做夢都沒想到會來這裏呢。 這是一場美麗的意外。我想起古城的未來,也想起自己的未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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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