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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1/22 00:00:00瀏覽9283|回應14|推薦123 | |
Sep 21, 2017 匆匆走過阿爾巴尼亞的首都地拉那,今早告別這個依然陌生的國家,即將前往另一個陌生的國家─馬其頓共和國(Republic of Macedonia)。
離開阿爾巴尼亞最為繁華的地拉那市區,很快進入郊野地區。儘管阿爾巴尼亞國土面積很小,但其境內有很多高原、山谷、平原、峽谷和洞穴等各種自然景觀。在跨越邊界的漫長車程中,正好瀏覽這些與地拉那的城市風情大異其趣的自然風光,豐富了腦海中對於阿爾巴尼亞的貧瘠印象,拉車途中不禁也讓人感到怡然自得! 午前通過阿爾巴尼亞與馬其頓兩國的邊境,通關時間超乎預期,此行往後所有通過邊境的情況無一例外,通關時間往往與該國落後的程度成正比,越落後的國家通關時間越長。 ※ 以下關於旅遊地的人文歷史等客觀資料,網路資源豐富;惟此趟旅遊國家相對陌生,蒐集彙整的資訊不捨閒置,以致篇幅冗長,敬請斟酌各取所需。 馬其頓共和國(Republic of Macedonia)速覽 馬其頓共和國位於東南歐巴爾幹半島的南部,屬內陸國家。馬其頓地區古為希臘文明北端的邊疆地帶,西元前4世紀崛起的馬其頓帝國曾征服小亞細亞、波斯、埃及等地,把希臘文明傳播到中東各地。後來馬其頓先後由羅馬、拜占庭等帝國統治。5世紀起斯拉夫人開始進入馬其頓地區定居,因而奠下了現代馬其頓南北之分(南希臘人、北斯拉夫人)的基礎。自第9世紀以降至15世紀初,馬其頓多次在拜占庭帝國、保加利亞和塞爾維亞之間轉手。15世紀初鄂圖曼帝國征服了馬其頓,開始長達500年的統治。 19世紀時希臘、保加利亞、塞爾維亞高揭民族主義展開復國運動,馬其頓成為三國必爭之地,引爆兩次巴爾幹戰爭,三國最終於20世紀初自鄂圖曼帝國手中瓜分了馬其頓。塞爾維亞得到的部分就是現代馬其頓共和國的領土,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後,塞屬馬其頓連同塞爾維亞成為南斯拉夫的一部分。第二次世界大戰後,南斯拉夫成為由狄托所領導的社會主義國家,1946年時狄托將馬其頓地區從塞爾維亞分開,成為一個南斯拉夫直轄的社會主義共和國,1991年南斯拉夫聯邦解體後獲得獨立。但馬其頓隨即和希臘爆發國名爭端,最後馬其頓共和國於1993年以「前南斯拉夫馬其頓共和國」(the former Yugoslav Republic of Macedonia, FYROM)的名義加入聯合國。1999年的科索沃戰爭,近40萬阿爾巴尼亞族難民從科索沃湧入馬其頓,種族矛盾導致2001年馬其頓境內的阿族人武裝叛亂,後來在歐盟的調停下達成停火協議,種族關係也在雙方退讓中有所改善。目前馬其頓共和國為實行議會制的民主國家,正在爭取加入北約和歐盟。 馬其頓人口結構以馬其頓人占多數,阿爾巴尼亞人次之。68%的人信仰東正教,穆斯林佔人口的30%。南斯拉夫聯邦解體前,馬其頓是聯邦內最貧窮的地區。獨立後由於社會經濟轉型、局勢動盪不安、聯合國對塞爾維亞的經濟制裁、希臘對馬其頓的經濟制裁、及至2001年的內戰,種種原因造成馬其頓經濟停滯不前,直到2002年才開始逐漸復甦,至今該地仍是歐洲最貧窮的國家之一。 馬其頓與希臘的歷史情結 「馬其頓」是古希臘時期希臘北部的國家名稱,由亞歷山大大帝統治的馬其頓帝國曾經把希臘文明傳播到中東各地,照亮歷史扉頁,至今希臘仍將其北部地區稱為馬其頓。希臘認為,由斯拉夫民族(馬其頓斯拉夫族)所建立的國家無權使用曾經屬於希臘的國名,由於希臘提出的抗議,聯合國、歐盟、國際奧林匹克委員會等均未承認「馬其頓共和國」的國名,而將該國稱為「前南斯拉夫馬其頓共和國」。馬其頓共和國獨立初期,國旗上使用的是古希臘時期馬其頓王國的「維吉納太陽」(16道光芒)圖案,亦遭到希臘的強烈干預。同時由於馬其頓憲法提及「關注鄰國馬其頓人的權益」,希臘認為這顯示馬其頓意圖干涉希臘北部的斯拉夫少數民族事務,甚至有擴張領土的野心,因而舉行大規模示威,並於1994年開始對馬其頓實行經濟封鎖,重創其對外貿易。馬其頓最終於1995年改換國旗(8道光芒的太陽),並且修改憲法(新條文重申馬其頓對鄰國領土沒有任何主張),希臘才終止經濟封鎖。儘管希馬兩國的經濟聯繫日益緊密,但國名問題至今懸而未決。 1992~1995年的馬其頓國旗 1995年之後的馬其頓國旗 「國際友誼」詐騙案又一樁 1999年,馬其頓接受中華民國1億5千萬美元的經濟援助而與我國建立邦交,但這段外交關係有如曇花一現,馬其頓於兩年後旋即撤銷承認中華民國,又恢復其與中華人民共和國的邦交。古人管仲有云:「衣食足而後知榮辱,倉廩實而後知禮義。」這或許可以用來解釋馬其頓有損其國格的作為,抑或作為被戲耍的冤大頭的下臺階! 巴爾幹的明珠 奧赫里德 奧赫里德湖(Lake Ohrid) 一西一東連接阿爾巴尼亞及馬其頓,兩國共同管轄這座湖泊。中午時分終於來到馬其頓位於奧赫里德湖畔的古城奧赫里德(Ohrid)。停車場旁邊有兩棵高大的栗子樹,正值結實累累的季節,翠綠的果實與焦褐的樹葉形成新生與凋零的強烈對比,隨地撿起帶刺的果實,剝開外殼露出咖啡色光滑晶亮的可愛栗子,令城市鄉巴佬愛不釋手! 朔風野大,來自湖上的強風用力刮著岸邊的路樹,甫下車的眾人也被吹得披頭散髮。 大家縮著頭往餐廳行進,唯我迫不及待跑向湖邊,因為天上的烏雲令我不安,趕緊趁著敞亮的天色先框住美麗的湖灣景緻。湛藍的湖水如海浪般一波波拍打著堤岸,白牆紅瓦的鄂圖曼房舍櫛比鱗次往山丘上迤邐延伸,八道太陽光芒的馬其頓國旗飄揚在湖邊、在山頭上,奧赫里德的第一眼讓人無比驚艷! 馬其頓唯一的世界遺產 奧赫里德地區 奧赫里德(Ohrid)位於馬其頓西南部,坐落在古老的同名湖畔。這個擁有悠遠文化的古老城市,對馬其頓民族和宗教的發展具有重大意義。奧赫里德被稱為「巴爾幹的耶路撒冷」,顯示其在宗教文化上的地位;而「巴爾幹明珠」的美譽,則落實其融合人文與自然的美麗風華。 奧赫里德是歐洲最古老的人類住區之一,大量的考古遺址證明了從新石器時代、希臘與羅馬時期及中世紀早期的文化起源。傳說,奧赫里德最初的起源是腓尼基的卡德摩斯(Phoenician Cadmus)所建立的「光明之城」 (Lychindos)。城市歷史可以回溯到西元前4世紀,當時屬於馬其頓國王菲利普二世(Phillip II)的帝國。 Lychindos的重要戰略地位,使它在西元前100年左右被羅馬人征服後成為著名的艾格納提亞大道(Via Egnatia,西起今日的阿爾巴尼亞,東至土耳其的伊斯坦堡)的一部分。 Ohrid這個名稱開始用於9世紀,來自斯拉夫語“vo hrid”,意思是“在山上”,如同這座老城的地理位置。在此時期,聖克萊門特(St. Clement)和聖納烏姆(St. Naum)建立奧赫里德文學院(Ohrid Literary School),成為巴爾幹地區第一所斯拉夫大學,將斯拉夫文化傳播到歐洲其他地區。992至1018年間,此城曾是保加利亞第一帝國的首都。中世紀的奧赫里德也見證了薩繆爾國王(King Samuel)在巴爾幹地區的偉大王國的興衰。從14世紀到1913年,奧赫里德隨馬其頓受鄂圖曼帝國統治。 基督教在奧赫里德已有兩千年的歷史,擁有最古老的斯拉夫修道院,第一座基督教堂建於西元3世紀,是歐洲最早的教堂之一。有人說,奧赫里德湖邊沿岸有365座教堂,每個教堂分屬不同時代,各有自己的故事。而從11到14世紀末的800多個拜占庭風格畫像,更是世界著名的宗教藝術珍寶。 奧赫里德湖(Lake Ohrid),是阿爾巴尼亞和馬其頓共和國邊界上的淡水湖泊,以湖邊馬其頓一側的奧赫里德市而得名。其面積達358平方公里,最深處為288米,是歐洲最深和最古老的湖泊之一,已經存在了大約兩三百萬年。湖泊棲息著特有的200多種動植物,包括藻類,渦蟲,蝸牛,甲殼類和17種特有魚類,包括兩種鱒魚,以及豐富的鳥類。 奧赫里德保存7至19世紀堪稱典範的宗教建築,以及18和19世紀展現鄉土建築的城市結構,具有真正的歷史、建築、文化和藝術價值。老城中心的考古遺跡和城市建築與奧赫里德湖的自然風光和諧而完美地並存,奧赫里德湖地區(含奧赫里德古城及奧赫里德湖)於1979年被登錄為世界自然遺產,一年後被列入文化遺產,是馬其頓唯一被UNESCO列為世界遺產的地區。 用過午餐後隨即展開市區觀光,很慶幸烏雲讓出天空,白雲也來共襄盛舉。奧赫里德是一個相對較小的城市,人口大約有6萬人,但在旅遊旺季的夏天,任何一個月都會超過10萬人。因為溫和的氣候、美麗的自然及豐富的人文,是她發展觀光事業的傲人資產。秋天的此時沒有過多的遊客,和煦的陽光下古城顯得明朗而閒逸。 奧赫里德中央廣場 Ohrid Central Square 中央廣場位於古城外圍,一邊是繽紛多彩的老城建築,一邊是碧波萬頃的奧赫里德湖,還有花木扶疏的綠地環繞。中央立著城市起源的重要人物─聖克萊門特(St. Clement,840~916),作為保加利亞的第一位大主教,他在拜占庭時代透過西里爾字母和斯拉夫語改寫了斯拉夫教會,使奧赫里德成為一個宗教中心。他手中捧著奧赫里德的房舍,繼續守護著這座城市。 寬闊的廣場上當地人和遊客徜徉其間,人們坐在長椅上就可以欣賞到奧赫里德晶澈的湖水和令人驚嘆的美麗建築,連躺在地上曬太陽的狗兒都慵懶得不願起身,這是一處極其庶民的休閒場所,生動而悠閒的氛圍讓人一坐下來就捨不得離開! 鄂圖曼風格的城市建築 鄂圖曼土耳其曾經統治馬其頓5百年之久,奧赫里德舊城區保存完好的18至19世紀鄂圖曼晚期城市住宅是歷史的最佳見證。兩到三層的木造結構建築,上面樓層突出於下層,並有雕刻的支架作為支撐,房屋用木框架作為基礎再填充土磚,最後塗上灰泥以及稻草的混合物,外牆刷上灰泥或石灰再用木頭裝飾。這就是典型的鄂圖曼風格建築。 由於老城的建築空間有限,形成了狹窄的街道網絡。一條條曲折幽深的石板巷弄,讓人遐想著可以通向時光隧道回到過去,但突如其來的汽車喚醒了我的白日夢!狹窄的石板街道人車共行,行人得隨時注意閃躲汽車,思古幽情屢屢被現代產物所擾亂! 古老的磚石建築也是奧赫里德的寶貴遺產。歲月圓融了稜角、溫潤了光彩,古樸的紅磚建築歷經時間的淘洗淬煉,帶著歷史的光華繼續走向未來。 聖索菲亞大教堂 Church of St. Sophia 聖索菲亞教堂是奧赫里德最大的中世紀教堂之一,建於11世紀,獻給基督教殉道者聖索菲亞(St. Sophia),也是奧赫里德的主教堂。關於聖索菲亞有此傳說:她有三個女兒,分別以基督教的美德命名為誠信(Faith)、希望(Hope)、仁愛(Charity),在羅馬皇帝哈德良(Hadrian)統治期間,羅馬士兵試圖迫使聖索菲亞放棄對基督的信仰,將她的女兒們一個個折磨至死,但聖索菲亞的信仰依然堅定不移,埋葬了女兒們之後,她留在墳墓前祈禱了三天,然後追隨女兒們而去。 原來這是一個單一圓頂的教堂,14世紀增建了外面的華麗廊道。15世紀後期,鄂圖曼帝國占領馬其頓之初進行了重大的修繕,大教堂變成了清真寺。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教堂進行了重大的修復工程。11至13世紀的壁畫依然存在,這是馬其頓中世紀繪畫的最高成就。 奧赫里德是一座山城,左彎右拐沿著石板街道逐步往上攀爬,道路兩旁有豪宅大院,而斷垣殘壁也總在猝不及防的時候撞擊旅人的視覺,似乎在向你炫耀此城的古老! 奧赫里德古代劇場 Ancient Theater of Ohrid 奧赫里德城建於古城里奇尼多斯(Lychnidos)之上,正因為如此,Lychnidos這座古城大部分無法挖掘。而露天劇場是Lychnidos至今仍然可見的少數古蹟之一,也是馬其頓現存的唯一一個建於希臘時代的劇場,其他古代劇場則是羅馬時代的建物。 劇場佔地4千平方公尺,雄踞在具有戰略位置的山丘上,背山面湖不受風襲。劇場建於西元前3世紀的希臘時代,西元前2世紀羅馬人增建了座位,尊貴人物的名字就刻在他們的專屬席位上。2002年,馬其頓重建了部分劇場,可容納1700人,目前劇場已成為奧赫里德夏季音樂節的重要場地。 這是一個彎下腰就可以撿拾歷史碎片的場域,來不及在古老的台階拓印前人足跡,遠去的隊伍、收訊斷續的導覽耳機,是惱人的催促! 薩繆爾國王堡壘 King Samuel’s Fortress 西元前3世紀,史學家Livius首先提及奧赫里德山上的堡壘。西元969年,保加利亞貴族薩繆爾(Samuel)起義反抗拜占庭帝國的統治,獲勝後薩繆爾成為保加利亞帝國國王,992年將首都由史高比耶(Skopje)遷到奧赫里德。986年,在擊退拜占庭皇帝巴西爾二世(Basil II)的大軍後,教皇格雷戈里五世(Gregory V)正式承認薩繆爾為沙皇,並於997年在羅馬為其加冕。這時薩繆爾的勢力西達亞得里亞海、東至黑海,並侵入希臘中部,而薩繆爾堡壘就是他雄厚的大本營。 塞繆爾國王是唯一在戰鬥中擊敗巴西爾二世的人,並維持斯拉夫獨立直到1014年。1014年,巴西爾二世趁薩繆爾國王不在時襲擊保加利亞且大獲全勝,據說他將1萬5千名戰俘弄瞎,分作100人一隊,每隊僅有1個保留一隻眼睛的人帶路,遣散回軍營。薩繆爾國王因侵略者的殘酷暴行及自己的罪責而深受折磨,幾個月後去世,4年後保加利亞被迫投降。巴西爾二世則因此役威名大震,並獲得「保加利亞人的屠夫」封號。 薩繆爾堡壘其實也是一個小鎮,堡壘內部有許木造樓房,整個城鎮存在堡壘中直到14、15世紀之交土耳其人征服了這個要塞。之後,土耳其人把基督徒留在堡壘裡面,而鄂圖曼人則住在山下和湖邊,奠下現代奧赫里德城鎮的雛形。堡壘矗立在美麗富饒的奧赫里德小鎮山頂,彷彿是一頂皇冠。 儘管後來的征服者有所破壞和擴張,今天的堡壘配置主要還是延續塞繆爾王統治時期的形態。16公尺高、厚達1.8公尺的城牆綿延了3公里,許多塔樓和城門仍然完好無損。薩繆爾國王固若金湯的據守要塞,千百年後的今天烽火平息煙硝不再,已成世人緬懷的歷史遺跡了!而我們僅遠遠眺望,並未登頂憑弔。 每每在導覽行程開始之際,我總是豪情萬丈地緊跟著導遊和領隊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惟此等榮景通常不會持續太久,一旦開始舉起鏡頭,不消幾個回合我就落到隊伍後面了!如同此刻,路邊人家的美麗花園讓我徹底分神,待驚覺到導覽耳機已完全斷訊,舉目四望早已失去團體蹤影! 就在東張西望找尋團員之際,又在一個轉角處發現這處美麗畫面,青山綠水映著白牆紅瓦,奧赫里德一城一湖美得讓人眩暈! 聖克萊門特教堂 Church of Saints Clement and Panteleimon Plaoshnik是薩繆爾堡壘下方的考古遺址,也是聖克萊門特(St. Clement)時期建造的St. Panteleimon教堂的所在地。傳說聖克萊門特於西元893年抵達奧赫里德,受保加利亞國王鮑里斯一世(Boris I)之令,在一個早期基督教大教堂的基礎上建立了一個更大的教堂,並將其奉獻給St. Panteleimon。聖克萊門特死後就埋葬在其中,在他封聖後,這座教堂和修道院也被稱為聖克萊門特。修道院在鄂圖曼帝國時期被改建成清真寺,目前所見是2002年完成重建的樣貌。 聖克萊門特時期的修道院被稱為奧赫里德文學院(Ohrid Literary School),聖克萊門特最初在此教授格拉哥里(Glagolitic)字母,用來為古老的斯拉夫教會翻譯聖經傳播基督教。 最古老的斯拉夫字母Glagolithic,一般被認為是聖西里爾(St. Cyril)和聖麥瑟迪烏斯(St. Methodius)所創,這兩位僧侶因傳教所需,在東羅馬帝國時期以拉丁文為基礎創造了斯拉夫人的文字Glagolithic,不久後發展為西里爾 (Cyrillic)字母。兩位聖人的追隨者聖克萊門特和聖納烏姆(St. Naum)即以西里爾字母教學和抄錄。西里爾字母日後通行於斯拉夫語系的多數民族,並成為繼拉丁字母及希臘字母後的第三種歐盟官方字母。 從山頭上開始下坡,經過這片坡度很大的杉樹林,地面硬滑又無處攀附,大家無不戰戰兢兢,明明是下坡路卻走得滿身大汗! 聖約翰卡內奧教堂 Church of St. John at Kaneo 古樸的磚石、典雅的造型,映著一湖碧藍的湖水,卡內奧的聖約翰教堂可說是奧赫里德最美麗的地標。高懸在俯瞰奧赫里德湖的半島懸崖上,靠近城西的卡內奧(Kaneo)漁村,是奉獻給使徒約翰的教堂。教堂奠基的時間已不可考,但有記載顯示是在1447年之前,一般相信始建於13世紀末。儘管教堂在17至19世紀間被棄置,但有些壁畫依然保存至今,它的美麗和地理位置與這座城市具有相同的意義。 聖約翰教堂孤懸在山崖上,居高臨下坐擁碧波萬頃的奧赫里德湖景,「振衣千仞崗,濯足萬里流。」的文學意象頓時化為眼前的具體。不禁思忖,在不染纖塵的純淨自然中,人們應該更容易領悟神諭而臻於天人合一吧! 一城山色半城湖水 奧赫里德古城的導覽行程到此,接下來將是乘船悠遊奧赫里德湖的悠閒時光。但見領隊在聖約翰教堂前聚眾說明,待我和友伴小雲趨近只聽到「要搭船遊湖的請舉手…」,這還需要問嗎?我倆立刻高高舉起手來,但也立刻發覺情況詭異─只有我們兩人舉手,哪ㄝ阿捏哩?而眾人看著我倆的眼光彷彿在說:「妳們是敢死隊喔?」原來今天因為風浪太大,划槳的小船停駛,但船家表示如果我們要搭乘他們還是可以開航。姐姐和姐夫趕緊出言勸退我倆,但玩性堅強的我仍不死心:「他們敢開船我就敢坐船,怕他怎的?」領隊於是說:「好,那我就帶兩位去搭船…」咦~怎麼感覺有點「風蕭蕭兮湖水寒…」的壯烈味道呢! 一行於是告別聖約翰教堂,順著懸崖邊的階梯拾級而下,往湖岸的遊船碼頭而去。一路上觀察湖水確實波濤洶湧,加上姐夫繼續念著緊箍咒:「風浪這麼大、船隻那麼小、沒有救生衣…」,最後小雲和我終於棄械投降,改口告訴領隊不搭船了!結束一場眾說紛紜的拉鋸戰,跟著大夥兒沿著湖邊的木棧道走回老城中心。 迄今為止,在奧赫里德舊城區的考古工作中發掘了七座大教堂,分別建於西元4、5及6世紀,其建築和裝飾特徵無可爭辯地指出了這座城市的前身Lychidos的崇高身分和榮耀。三步一小廟,五步一大廟,足證奧赫里德城內擁有365座古老教堂之說非虛。就在聖約翰教堂下方緊鄰湖水的岸邊,隱藏著一座小巧的迷你教堂,規模很像我們的土地公廟,這是聖瑪麗誕生的教堂(Church of the Birth of St. Mary)。 午後的陽光穿透雲隙灑在湖面上,波光閃耀得讓人睜不開眼睛。天空半壁晴朗蔚藍,半壁烏雲籠罩;湖水如實反映天光,半池湛藍、半池灰暗。強風冷冽吹襲,岸邊的躺椅空無一人,波浪翻湧的湖上飄飄盪盪載沉載浮的小船令人怵目驚心!放棄乘船遊湖固然遺憾,但面對此情此景,終於認同自己作了正確的選擇! 湖邊的木棧道一邊是懸崖峭壁,一邊緊臨清澈的湖水。秋日的寒風吹得人幾乎要頭痛起來,幸有和煦暖人的陽光照耀。眺望遠方山巒疊翠,澄澈碧波蕩漾,美麗的白牆紅瓦聚落依稀在望,順著棧道蜿蜒,一路走在秋水長天之中,說不盡的賞心愜意! 回到古城的港灣,藍天白雲、青山綠水、遊船輕航,開闊壯麗的景色讓人心曠神怡,一城山色半城湖水的奧赫里德,為馬其頓之旅揭開了美麗的序幕! 4點半鐘收隊,前往古城隔湖對岸的下榻旅館(下圖湖畔的現代建築)。 旅館隔著奧赫里德湖與老城遙遙相望,從旅館這一端眺望山丘上、湖水畔的奧赫里德古城,又是另一番動人的景緻。下午穿梭在蜿蜒曲折的街巷,盤旋而上直到薩繆爾堡壘的城牆下,穿過樹林斜坡下來到聖約翰教堂,再沿著湖邊木棧道漫步回到老城廣場,一路走來的足跡在隔岸觀望中清晰了輪廓。(下圖由旅館眺望奧赫里德老城) 而天空中升起的一道彩虹,似奧赫里德展開的迎賓儀式,也似為這一天畫下一個美麗的圓! 稍事休息後重新整裝,再度回到古城區的餐廳晚餐。夕陽西沉後氣溫直線下降,天邊殘留一抹紅霞的溫熱,不敵港灣呼嘯的寒風。 我們再次沿著湖邊木棧道反方向走回下午的來時路,走在薄暮中的湖畔,與下午風光旖旎的感覺截然不同,此時水天晦暗、寒風蕭蕭、湖浪拍岸,湖上無人的小船孤零飄搖,蕭瑟冷清的氣息瀰漫四周! 鑽進峭壁下湖岸邊的餐廳,溫暖的燈光、燒烤的佳餚、以及犧牲搭船遊湖換來的白酒驅走了一身的寒意,暖了胃、暖了心的旅人,再度綻放溫熱的笑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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