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時阿難在大眾中。頂禮佛足。起立白佛。世尊現說殺盜婬業。三緣斷故。三因不生。心中達多狂性自歇。歇即菩提。不從人得。斯則因緣皎然明白。云何如來頓棄因緣。我從因緣心得開悟。世尊。此義何獨我等年少有學聲聞。今此會中大目犍連及舍利弗須菩提等。從老梵志聞佛因緣。發心開悟得成無漏。今說菩提不從因緣。則王舍城拘舍梨等。所說自然成第一義。惟垂大悲。開發迷悶。

佛告阿難。即如城中演若達多。狂性因緣。若得滅除。則不狂性自然而出。因緣自然。理窮於是。阿難。演若達多。頭本自然。本自其然。無然非自。何因緣故。怖頭狂走。若自然頭因緣故狂。何不自然因緣故失。本頭不失。狂怖妄出。曾無變易。何藉因緣。本狂自然。本有狂怖。未狂之際。狂何所潛。不狂自然。頭本無妄。何為狂走。若悟本頭。識知狂走。因緣自然。俱為戲論。是故我言三緣斷故即菩提心。菩提心生。生滅心滅。此但生滅。滅生俱盡。無功用道。若有自然。如是則明。自然心生。生滅心滅。此亦生滅。無生滅者。名為自然。猶如世間諸相雜和。成一體者。名和合性。非和合者。稱本然性。本然非然。和合非合。合然俱離。離合俱非。此句方名無戲論法。菩提涅槃尚在遙遠。非汝歷劫辛勤修證。雖復憶持十方如來十二部經。清淨妙理如恒河沙。祇益戲論。汝雖談說因緣自然決定明了。人間稱汝多聞第一。以此積劫多聞熏習。不能免離摩登伽難。何須待我佛頂神咒。摩登伽心婬火頓歇。得阿那含。於我法中。成精進林。愛河乾枯。令汝解脫。是故阿難。汝雖歷劫憶持如來秘密妙嚴。不如一日修無漏業。遠離世間憎愛二苦。如摩登伽宿為婬女。由神咒力銷其愛欲。法中今名性比丘尼。與羅侯母耶輸陀羅同悟宿因。知歷世因貪愛為苦。一念熏修無漏善故。或得出纏。或蒙授記。如何自欺。尚留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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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阿難在大眾當中,頂禮佛足,起立向佛說,世尊現在所說殺盜婬的業果因緣,只要不隨妄心分別世間業果眾生三種相續,三種因緣斷滅的緣故,三種原因不能產生,那麼你心中演若達多的狂性自然歇止,歇止就是菩提覺性,殊勝清淨光明的真心,本是周偏法界,不是從他人而得,這就是皎然明白說因說緣,為什麼如來頓然捨棄因緣的說法?但我是從這個因緣心得開解悟入的,世尊,這個因緣的意義,何只是我等年少有學聲聞,由此入道,現在在此會中的大目犍連及舍利弗須菩提等人,從老梵志聞佛生滅四締的因緣,發心開悟得成無漏聖果,現在說菩提不是從因緣而來,那麼王舍城拘舍梨等人,所說自然便成第一義了?只望如來垂憐發大悲心,開示發表說明以解迷惑沉悶.

佛告阿難說,就如同城中演若達多那人,狂性的因緣,如果得到滅除,那麼不狂的性質自然就出來了,因緣自然的義理窮盡在這裡,阿難,演若達多那人,頭本自然而有,本來自己是所以然,常住不變,沒有所以然的就不是自己,是什麼何因緣的緣故?恐怖無頭臉而瘋狂奔走?如果自然頭因緣無頭臉的緣故,因此發狂,為何不自然因緣的緣故而失去頭?本來的頭不曾失去,瘋狂恐怖虛妄而出,不曾有所變更改變,怎麼能說是藉因緣呢?已經不是因緣而生.因緣而滅.本來瘋狂自然而有,本有瘋狂恐怖,當沒有瘋狂的時候,瘋狂潛伏在什麼地方?就沒有瘋狂,不瘋狂是自體本然,常住不變,頭本來沒有虛妄,為什麼瘋狂奔走?因此已經不是自體本然,常住不變,如果悟到本來有頭,認識了知瘋狂奔走的全部,因緣自然,都是戲論.因此說,世間業果眾生三種相續,三種因緣斷滅的緣故,就是菩提真心,菩提心生,生滅心滅,這只是生滅,滅生都滅盡,就沒有功用於道理,如果說是有自然的,像這樣就明白自然心生,生滅心滅,這也是生滅,沒有生滅的,稱名為自然,就如同世間各種塵相互相混雜和成,成為一體的,稱名為和合性,非和合者,稱名為本自天然性,自然非自然,和合非和合,和合自然俱都分離,俱分離俱和合都不是,這個句子方可稱名無戲論法,菩提涅槃仍然還很遙遠,不是你歷劫辛勤修證,雖然還再記憶行持十方如來十二部經典,清淨妙理如恒河沙之多,只是曉益戲論,你雖然談說因緣自然,決定明白了知,因此人間稱汝多聞第一,以這個累積劫數多聞熏習,仍然不能免離摩登伽加難,為何還須要等待我佛頂神咒相助,使摩登伽心婬火頓時止歇,得到阿那含,在我佛法當中,成為精進之林,愛欲的河水乾枯,使你解脫於危難,因此阿難,你雖然歷劫憶持如來難懂的秘密妙嚴,不如一日真實修習無漏業果,遠離世間憎恨愛欲二苦,如摩登伽宿習是為婬女,由神咒的力量銷去其愛欲的心,在佛法當中現在稱名性比丘尼,與羅侯母耶輸陀羅同時覺悟宿習因果,知道經歷世世代代因為貪愛成為苦海,一念靜熏修習無漏善業的緣故,或許可得出離糾纏,或者蒙佛授記,你為什麼自己欺騙自己,尚留在觀看聽聞佛法的階段,只是多聞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