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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拜把兄弟
2011/01/06 15:53:36瀏覽260|回應0|推薦1
每個男人都有“拜把兄弟”,除非他是個無情無義抑或閉門深鎖的自閉症患者。從小到大專畢業,我的階段性拜把兄弟恰巧都是三人行。它也帶給了我莫大的歡笑與回憶,時至鬢髮灰白的此刻,每當翻起那泛黃的相片和“陳年老賬”,總令我菀爾一笑。

       小學時,拜把兄弟首推葉裕清,因為他與我是幼兒園和國小六年的8年同窗,自小我便和他焦孟不離,到哪

兒都一塊。串門子玩耍和野外打松鼠,雖然松鼠在哪兒?根本都不曾見過。有回他的父母派輛黑頭車送我回家,還嚇得我媽以為有大人物到家訪問,結果車門打開下車的人,竟是個小鬼!〈註:1967年代,台灣社會黑頭車並不常見,都是富貴之家才有。〉,而讓葉裕清耿耿於懷的事,竟是小學時,有回作文課作文題目“我最要好的同學”,我的作文內容是指曲明正〈另一位拜把兄弟〉,結果吃醋到40年後的今天!再次相逢見面時,最好別舊事重提。現在的他,在泰國曼谷經營一家國際旅館級大飯店。

      曲明正,外省人第二代,從小就聰敏過人,考運更佳,長年占據班排前兩名。自小一到小六畢業離校,記憶中我倆似乎不曾吵過架,玩的花樣倒是很接近,大排溝捕“魚”,(此魚不能吃,只能觀賞。),紙牌、彈珠樣樣都來。我們還曾糾眾結夥到處去玩大廈的電梯。我想家母至終不曾罵過我們四處野的原因,應該是他的功課好,我也還可以,所以沒有“唸”過我們。現在的他,早就提前退休在家享清福,羨煞人!可是,最近聽說又重出江湖,往返東瀛與台灣經營貿易事業。

      孟母有三遷,康媽也不落人後,跟著也把家搬了,只是不知道為了什麼,還是沒有脫離聲色場所的魔爪。我家從酒吧林立的中山北路,搬遷到北投洋人旅寓集居處的高級別墅區;但是我國中讀書的學區,卻是在路經風化場所的溫柔鄉中。

       少年十五二十時,血氣方剛不識愁滋味為何?總是“大過不犯,小錯不斷”地在學校與家中發生,也在同時認識了洪成貴吳佳明,他們是住在我家山腳下的同學,雖然不是同班同學,倒是臭味相投。我們的共通點是功課不是挺好,成績不是挺好,玩的花樣不少。記得才是十八歲的初春假期,我們竟然為了一探筆友的廬山真面目,便一塊搭南下列車,到了台灣的南都─高雄。玩了三天,混熟了熱情的高雄妹後,才依依不捨的打道回府搭車回台北。我們也總是一起去士林高商打籃球,當然因為我的球技屬於啦啦隊級水平,所以我都在籃球場四周,巡狩獵物。(期待一個美的邂逅),當然我們倘有空閑,也會去台北西門町 ,因為那兒是辣妹出沒的聖地,自然在男性赫爾蒙的作用下,一定撥冗去朝聖膜拜。到了晚上,便到市場口賣滷味的小攤,切它幾樣小菜,豆干滷蛋豬頭皮外加一手台啤 ,直到酒酣耳熱退去後才鳥獸散,各自回家。(少年十五二十時,誰敢在酒酣耳熱之後回家?)  ,而大家的共同經驗就是,當父母問你何處去之時,統一的標準答案就是去“圖書館唸書”。如今 洪成貴已是一家事業橫跨兩岸的電子新貴,而吳佳明則是銀行的協理級人物。

      與此同時,在大專唸書之期,我認識了至今仍然聯繫熱絡的摯友謝顯尤光裕,都是我的大專同學,但還是不在一個班級的同學。大專時期,我憑藉自己的才藝,在學校和校外闖出了點名號,時而編輯校刊,時而圖畫宣傳海報,也曾活躍在大專的社團活動中。因此和他們在活動上相識。

       謝顯,標準的悶騷型人物。認識前,身上掛著牌子“生人勿近”,木訥內向,下課10分鐘閒歇時間,只會把椅子轉向,和其他同學閑聊,是標準“宅男”的原生物。我此時我早已橫跨學校的最遠距離,到他們班上串門子了。而為了什麼而熟識?一時間也說不明白,就是個緣分吧!我還曾經為了介紹他認識些女友,特別努力媒介,結果最終,他的初戀(30來歲)就是他的終點,我們這群狐群狗黨還一度懷疑他的性向。婚後的他,不改宅男之本色,能坐就不走,能躺就不坐。整日從雞鳴日出到深夜人靜,可以雙眼不離電腦螢幕度日。如今的他是個技術型電腦工程師,也曾因遭逢金融風暴影響,一度閑賦在家,還好現在又有點兒事做做。

      尤光裕台灣的原生種住民─平埔族後裔,標準的頭腦簡單四肢發達,一項醫學研究報告 如是說。家住南台灣的風景區度假聖地─   墾丁加洛水。由於他的父親曾任該鄉的鄉長,所以他家在當地自然小有勢力。有回我和友人相約拜訪他家,差點被當地出租車敲詐巨額車資,結果到達目的地後,出租車師傅驚覺我們是要拜訪 尤光裕後,很客氣的酌收車資1/4,我還當以為熟識有折扣哩。我和尤光裕應該說是上課請公假假公濟私的最佳拍檔,有幾回心血來潮,不想上課便巧立明目,請公假外出辦理公差。因為我和某幾位老師關係良好,他和軍訓處教官深有交情,便各自逐一蓋章核准,最後再由我終結交給訓導主任核備,堂而皇之離開學校“看電影”去了。有一回,我倆還曾經因為經濟拮倨下,在台北的知名觀光夜市擺攤賣衣賺零用錢,當然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夠用就好。如此過了我那青春的歲月,也不致於青春日記留下空白的遺憾。

現在的他,和他的韓國籍太太在台北的市郊,經營韓國烤肉餐館,也讓我偶而可以藉機打打牙祭,飽餐一頓那異國的美食。

       女人有女人的一圈,男人也有男人的“MAN'S  TALK”,就如古詩中的『荷盡已無擎雨蓋,菊殘尤有傲霜枝。一年好景君須記,最是橙黃菊綠時。』,快樂的時光總在須臾間消逝,留下的也就是那張張泛黃的相片和回憶。

( 休閒生活旅人手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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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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