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中的兒子，興致高昂的看著一年一度的 Tests

On Nation，他很想知道誰比較聰明：男人或女人？

那是個從性別、職業、婚姻狀況、甚至從眼睛顏色、城市、州等等角度，來分析誰比較聰明的電視節目。

當男人比女人聰明結論出現時，兒子敞懷大笑，與有榮焉般的望著我： ”See, we're smarter than

women.”

當題目為醫生護士與教授老師群，是誰較聰明時，兒子眼睛瞪的大大的。

Tests On Nation 當然是電視台的噱頭， 因為樣本空間太小，且樣本的特質太空泛，在統計學觀點，純是無意義的。但在父子親情裡，大男人對小男人的雄性世界裡；做父親的我，笑笑的望著兒子，傾耳聽著他的滔滔不絕。

已頗西化，喜歡玩英式橄欖球、足球的兒子，素喜高頭大馬大胸脯的金髮女孩，對嬌小玲瓏東方型女孩，總認為營養不良，不活潑。問他腦袋與漂亮中選那個，兒子愣在一旁。

兒子顯然慢慢的思考著老爸的觀點：聰明的女人較有韻味。

兒子顯然苦惱著這個問題。

當一位來賓被問到結婚、離婚者，究竟誰較聰明時，她的回答不禁令我莞爾：「當然是離婚者。」「為什麼？」主持人問。「因為她較聰明，所以知道要離婚。」結果，兒子問我：「What's so funny?」

想起了Bob Dylan 的歌：The answer is blowing in the wind, my friend.

昨夜，父子兩人一起念書時，兒子突然說起與同學間事。兒子哭了出來。望著淚流滿面的兒子，感慨系之的說著：兒呀！智慧，也只能讓我們清楚問題的徵結；解決的方法，還是那四個字：「宅心仁厚。」

思緒一下子飄浮的很遠，過海去了，想到育我劬我養我的故鄉。為甚麼說話需如是尖酸刻薄：「跳樓是他的權利」、「管他對手姓牛姓豬姓馬」。

是本身人文素養抑或是袍笏登場之後，真的腐化了。

四年，很快就過去了；一個任期，一個虛名，難到比留給子孫，一個忠厚的榜樣，一個詳和的社會，還更重要嗎？ 我的故鄉，我的一個正分裂中的故鄉。

權力真的腐化了一切。

我如何才能教養我的兒女宅心仁厚呢？又如何把 "父親是面鏡子" 傳承下去呢？讓我的兒女，知曉他們的一切，又將是他們兒女的一面鏡子呢？

澤及子孫。



成長的路，長成的路，可 真 遙 遠......

父親與兒女。




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