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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02/27 02:56:21瀏覽178｜回應0｜推薦6 | |
| 高中時期在副刊讀過一篇馬販子的文章 50 多年後仍然印象極為深刻。文章說馬販子自北方買了很多仔馬, 南運後, 馬販子發現那些仔馬不時地朝北哀鳴, 約莫是思念母馬。
馬販子又說, 等到這些仔馬成為母馬生養出下一代後, 面北淒鳴行為方才消失。文章接著又說, 那些仔馬也因此才安然地在南方安頓下來, 恬然地和小仔馬在這原是異域的地方安然過日子。 看到了週遭為人母的女人, 也近旁觀察到身畔的女人, 她們都在角色的轉換間如此自然, 水到渠成。 當自己猶愣愣地不知發生何事時, 身畔的這個女人已然把自己從妻子的位置瞬息地銳化成母親。安安穩穩的在我的領域裡, 穩穩地宣示主權: 紮根了！不走了！ 為人母的女人, 為母馬的仔馬。 這些日子又再看張國立和蔣雯麗的 50 集金婚。以前年少輕狂看的膚淺，純然看戲。如今走過成家、為人父、為人祖父後, 看到之前所未曾看到的東西, 於是看的更深入了。 是既看又懂了！ 離開原生家庭步入陌生男方家、接下來的生育; 所以結婚對女人而言, 衝擊絕對大於男人。 不是男方步入女方家, 男人腹中也不會孕育小生命, 恒然感受不到胎動,也沒有因胎動帶來的父性引發。男人一切的感受間接來自懷他骨肉的女人。直到小嬰兒哇哇落地了, 父性方真實地、具體地出現,被引動。 男人的確不同於女人。 女人母性的本能在得知懷孕的刹那就被萌發啟動了, 母性隨著懷胎十月, 每個月都在增強。胎動的感覺讓母性益發明顯。時常撫摸隆起的肚子, 更是母性本能的呈現。 男人在撫摸女人肚子時是父性本能的初始。女人母性本能的萌發及產生足足比男人早了十個月。 男人的反應足足慢了女人十個月, 女人的的確確超跑了3 百多天。 餵奶時女人有著真真實實的生理刺激及心理感覺, 男人只在抱那小身軀時，看著餵奶的母子方能有視覺、觸覺的刺激。一個是每隔幾小時就一次, 一個是每天才幾次。頻率也因此決定了母子的親密度恒然大於父子的親密度。 就被重視的程度上而言, 母親節恒大於父親節, 全世界皆然。離婚時, 女人較男人更不捨得孩子; 離婚時, 孩子的因素, 女人恒多於男人。 嬰兒的出現, 對女人而言, 衝擊絕對強烈於男人。 懷胎帶來的巨大變化不僅止於這個有孕的事實, 性別也引發了爭議及衝突。 金婚裡，單傳的佟志在太太連續生下三個女兒後，老太太堅持媳婦得把肚子裡的孫子生下來, 理由是佟志的爸爸託夢說腹中胎兒是"帶把的", 是一個男孩。老太太衝進手術室阻止媳婦墮胎。 老太太早已把她原生家庭的紐帶, 丟置一旁不聞不問, 老太太在骨子裏已經自己把自己蛻變成佟家的人了！只因老太太生下了仔馬。 太太自從嫁入門, 生育我的後代之後, 心態上也全然不同了: 『百年後, 你是入我們老江家的宗祠, 李家宗祠沒有你的位置了。』我這麼地向太太慎重其事的說著。 太太不作聲。 她也不再把自己看成是李家的人了！ 仔馬也因此才安然地在南方安頓下來, 恬然地和小仔馬在這原是異域的地方安然過日子。 只是移民之後, 宗祠又在那裡了？兒女的根、兒女的家已經是在北域楓葉國了, 兒女的家也隨著他們兒子的家而家了！不是原生父母的出生地了！ 倒是閒聊時, 太太會笑著脫口而出: 我是加拿大人, 不去宗祠了！ 自己在茫茫然中, 不知如何自處？不知如何向老家的父親交待？一個自己稱做父親的男人, 一個自己從未曾摸觸過、講過一句話的男人。 佟志的太太文麗, 厭倦了連續生育三個女兒, 十分偏愛這個有小雞雞的男婴。文麗娘家媽媽也說: 「你是佟家的大功臣, 給他們老佟家傳了後。」 單傳的男人自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憂慮和責任, 單傳的男人始終被這句話壓的喘不過氣: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可口可樂的創始人過世後, 可樂的配方只傳給兒子, 女兒只能分得股份。類似例子在歐美不勝枚舉。雖然在更講究男女平權的西方, 也確實存在著重男輕女思維。 即便是講男女平等的西方社會, 仍保有男為主女為附的潛在意識, 畢竟這個社會是男系文化。 人類社會是一個父系社會, 文化的差異只造成衝突程度的區別。 金婚電視劇裡, 太太懷疑去了三綫工廠後, 佟志有了異思。倆人關係緊張。獨佔性在東西方社會裡皆然。倒是隨著女性經濟的獨立及今時社會對外遇對離異觀念的蛻變, 離婚成了一個更可被接受的社會行為。 青春日漸遁失，佟志太太面對年青小伙子的恭維追求, 也不免心動。害怕青春流失也是男女皆然, 朱顏辭鏡花辭樹, 朝如青絲暮成雪, 都是人性反應, 自古皆然。 孩子長大後，佟志面臨青春期對太太更年期的問題, 之前則是讓佟志頭痛萬分的婆媳衝突, 一個華人社會恒然避不開的婆媳問題。 移民家庭把父母丟在老家，方才避開婆媳問題！ 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的男人, 恒然後悔成家。 金婚電視劇目前才看到第 28 集。接下來應該會出現父母對兒女前途、婚姻的關心。說關心其實是修辭說法, 真實的場景是担心。 數不盡的担心。 就像當時佟志太太文麗的母親一樣, 担心著她女兒是否所遇非人、婚後能否幸福… 生養四個兒女, 這種担心憂慮就有四個。 我的岳父母也擔心過 。 情節都一樣, 都一直在重複地上演。不分東方或西方, 不分古代或今時。 金婚接下來的發展應該就是老太太們的退場了！生老病死有的人看不開, 有的人害怕。總以為金婚裡的場景, 發生的事情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原來自己正亦步亦趨的依照劇情發生, 原來自己便是金婚裡的人物。 接到祖母過世消息時, 人正在美國唸研究所。那天自己一直哭泣著。父母都離我而去後, 一直照顧自己的就是祖母和祖父。那時候自己約莫是三、四歲吧！好動的時候却竟日和年邁的祖父母 關在家裡。 大孫子三、四歲時最可愛了, 每天帶他去森林玩, 去泳水。孫子帶給自己非常多的歡笑。 人生的無常逼使自己經常眼紅。 耳順之年, 太太不在身旁的日子, 再看 "金婚”，看到之前所未曾看到的東西。 是既看又懂了！然後有了結論, 有了方向： 『所可知者 常行於所當行 常止於不可不止 如是而已矣 其他雖吾亦不能知也 』 沒想到千百年前的孔老二早就已經把自己一生的命都算出來了:『吾十有五而志於學 三十而立 四十而不惑 五十而知天命 六十而耳順 七十而從心所欲 不逾矩』 原來孔子是個算命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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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心情隨筆｜心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