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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1/29 01:57:03瀏覽221|回應0|推薦3 | |
賈師爺: 「眼不見為靜」真正涵蘊,其實煩透了。少陵説「卻看妻子愁何在」,思妻其實杜陵布衣;眼不見,心仍見,只是圖個暫時靜罷了。原以避秦時亂,遁入桃花源,不復出焉,耳聾目盲,將不知有漢,無論魏、晉!與外世間隔,圖謀不知有紅藍,無論綠橙,這也是您老知道的:豈知僅存的些微士人風格,還是讓自己心懷故土念茲在茲。長安萬戶搗衣聲,聲聲入耳。秋風吹不盡,總是玉關情,聽若無聞,純是自欺欺人而已。真個離騷 。 走筆至此,突有句貼己話想說給師爺聽聽,說是寡人有疾,窩囊也罷,說是自嘲亦無不妨,總之這些日子一肚牢騷:我輩讀書人居然如是無價。日前,千般萬般說服良知,不復顧及士大夫自尊顏面,不想那關關雎鸠,在河之洲, 低頭向阿美求婚了。言及這天殺騷婆娘,想必師爺您老猶記知; 那騷婆娘依然衙門前擺攤仿那文君當爐賣酒, 販售檳榔,搔首弄姿依然,依然過客眉來眼去。依舊濃妝艷抹胭紅脂綠,渾身女人味,千種風情要與眾人説;兩隻粗短蘿蔔腿竟日累月吊幌迷你短裙下,躍躍欲試,騷如虎猛如狼。最是要人魂飛魄散者, 終究仍是那兩只懸掛胸前,巍巍泰山, 碩大無朋, 瓜甜汁美大木瓜;總是隨身軀擺動,左右搖幌,勾魂攝魄, 驚濤拍岸,聲勢嚇人,直叫我江州司馬青衫濕。青衫濕。 想想小弟我生不逢時,未能趕上吳越春秋,一親西施芳澤; 好歹檳榔西施亦西施,只能委屈這身經史子集,隨便將就一番了事; 檳榔西施充神女, 小弟襄王登巫山。 兀知那賊婆娘忒地又精且狠,殺的老夫狼狽不堪,吳儂軟語朱唇輕啟際,逕自直直劈口質問:「今上科甲開恩,五子登科,公子有幾科?」登時讓老夫臉紅脖子粗,血色全無,說答也不是,不答亦不是。 被拒晚,那婆娘恰恰衣著低胸襯衣,鵝黃燈下,豐豐饒饒挺著兩粒白白鬆鬆垮垮奶房,懸然欲滴,攀爬欲出,兩朵紅杏欲出牆,彷彿向小弟我示威復炫耀:「老娘我只聽得老大嫁做商人婦,從無聞得老大嫁做文人婦」。這一拳打得小弟我魂飛魄散為之氣短,自信全失;一陣紅一陣白,挾著兩腿如喪家犬,垂頭喪氣逃離那兩顆肥顫顫肉球。提筆欲書聞卿有輕意,故來相決絕, 終至不能落筆。君子好逑乎? 棄械而降;悶騷。 師爺,多少事欲說還休,知我者二三人也, 您老乃老夫杜康知己,不怕您老笑話;甚至那年華已老去徐娘,居然也不把碩果僅存,良知一息尚存落魄王孫世家看在眼裡了。小弟我只道世間文人相輕,豈知殘花敗柳亦相輕。世風日下。 烏衣巷口夕陽斜,舊時王謝堂前燕,飛入小弟我這兩袖清風,無一技之長士人懷。日前,信手拈來恰恰見得「嫁於弄潮兒」,心中也就釋然些些。女人擇偶,圖得也是居有屋,食有肉,出有車。縱令朝朝誤妾期,也願嫁得曲塘賈;前月浮梁買茶去,重利輕別離,也寧為商人婦。只是,寒冬孤夜,松風敲窗雨打芭焦時,再如何安撫自己,縱是無能釋然。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可如今重利輕文,讀書人也與弄潮兒無得比了;讀史觀文復又印證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了。師爺啊!趕明兒一大早,就把書房裡那些顏如玉,玉如顏盡付火焚了罷,再也不當這勞什子士大夫了。秋節至涼風奪炎熱, 秋扇見捐; 想我鳳歌笑孔丘楚狂人, 亦是淪於見捐,可恨可悲亦復可嘆矣!火騷。 錯錯錯莫莫莫。 所以,師爺您老行個好,他日懷陰道上,若見得那白香山,替小弟我出出鳥氣,怎兀地留下這麼句話那首詩,讓那天殺賊婆子,如此振振有詞理直氣壯編派小弟不是。嘿!古人誤我,香山誤我。 承蒙問及夷文進步否,該怎麼說呢?正經書都沒讀,倒是看了不少言不及義,亂七八糟非聖賢書。阿美那兩粒白白鬆鬆垮垮奶房,倒是讓小弟想起 ken Follett 在 The Dangerous Fortune 裡的片斷了:「... the two white huge intoxicated flabby breast ...」用 flabby 白描鬆鬆垮垮,卻又用上了 intoxicated 呼應 flabby,半老徐娘僅存風韻表達淋漓盡致,如此鋪陳還倒真傳神啊!老美寫這類情情色色,色色情情的東西多如牛毛,遍地都是, 容下回再說些更精彩的來孝敬師爺,與君同樂,不亦快哉。只是世道唯艱,那天小弟我實在是在此混不下去了,說不定還可舖蓋一捲,打道回流,翻譯廉價情色小說,鬻文為生;再佐以幾幅妖精打架,宋皇強幸小周后圖,準讓它叫好又叫作,如此這番也不枉了我書生風流名色。不知如此這番是否回答了您老疑問。 桃花源裡無桃花,欲摘採木瓜亦不可得。師爺您老若知東籬村,煩請賜知,當再結廬人境,無車馬喧,邀月對影成五人,共與君復醉復陶然。 即請 秋祺 小弟頓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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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