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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人類總是犯著同樣的錯誤。
2022/09/20 16:15:30瀏覽973|回應0|推薦10

引言:

住瑞士的老鄉 Rulan, 在回應上寫到: 「…至於聖彼得堡?當初會選遊輪去波羅的海,主要就是可以在聖彼得堡停留三天;但對於這個城市我大失所望,雖然建築物多雄偉富麗(表面的假象)但到底是由一個君王的意志而速成的城市,少了运釀留駐的人文歷史。」

引發了自己長久以來的感觸: 對人性及國性思索-------讀了一輩子書後, 方得到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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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Rulan 這句話說的太好、太精確了: ”建築物多雄偉富麗(表面的假象)但到底是由一個君王的意志而速成的城市,少了运釀留駐的人文歷史“

Saint Petersburg 的兩次停留也給了我如此的感覺。

Saint Petersburg 有太多太多的景點可看, 順手拈來, Nevsky Avenue 及其 Kazan Cathedral, Peterhof Palace Complex, Peter and Paul Fortress, Palace Square, Art Nouveau 的典型代表建物 Eliseyev Emporium, Vasilyevsky Island, Church of the Savior on Spilled Blood, 及 Saint Isaacs Cathedral, 都是赫赫有名的地方。

再分析歸類的話, 只有三類: 和沙皇有關的, 東正教教堂及修道院。

Nevsky Avenue 是聖彼得堡主要商店街, 就像日內瓦的 The Grand Rue. 此街的盡端便是極负盛名的修道院 Alexander Nevsky Monastery, 她是一個 lavra. 當我們審視角度放在 "君王的意志而速成的城市" 時, 一個嚴肅却耐人尋味的現象是 lavra 在蘇俄的出現。lavra 規模之大, 由她必設 refectory 可得知。

帝俄時期, 農奴的生活基本上是悲慘的, 加上帝俄對外擴張, 需要大量的兵力補充來源, 所以逃避帝俄苛政, 遁世隱士和飢民人數頗多。這些人便成為修道院的主成份。

這些 lavra 的建築型態都有一個共同點: 都有圍牆, 蓋成類如堡壘狀, 供防禦用。

收藏帝俄文物的 Hermitage Museum 博物館, 只有二個形容詞: 太大及太多。走馬看花也不止一天。我站在凱薩琳女皇穿的 "龍袍" 前駐足良久, 那件大衣起碼十多公斤重。「精巧絕倫 極盡奢華」皆不足以形容這件大衣。與此同時, 多少平民百姓不能溫飽中。

朱門酒肉臭 路有凍死骨。

走過聖彼得堡那些富麗堂皇的皇宮及避暑地, 再走入安靜的 Alexander Nevsky Monastery, 便能感受到貧富階級的對立及因之埋伏下的隱憂。

在莫斯科的一週, 特地去曾有超過三百餘修士的 Trinity Lavra of St. Sergius. 她也是一個 lavra. 我也特地進入 refectory 去探個究竟, 那是個至少可同時容納超過五十人以上超大型的進餐地方。

宗教場所的富麗堂皇從某個角度思考, 正是反映著精神的空虛。

什麼使得人們精神空虛?

19 世紀之前是帝制專制社会, 20 世紀是資本主義控制的社會。資本主義的無限制擴張, 造成貧富階級的深層對立和彼此的厭惡, 接下來就是社會的不安及暴亂。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唐代文學家杜牧也看出這種現象, 他在《阿房宫赋》裡說:「秦人不暇自哀而後人哀之,後人哀之而不鑒之,亦使後人覆哀後人也」。

千年後, 遠在北美也有人同樣的觀察到這個規律。寫湯姆歷險記的馬克吐溫有句名言: History does not repeat itself, but it does often rhyme.

人類總是犯着同樣的錯誤。在不同時空裡, 穿著不同衣飾, 操著不同的語言, 犯著同樣愚蠢的錯誤, 做著類似的蠢事。

所以後人復哀之。 為什麼呢?

很多人也觀察出 "孰以致之"。

答案出乎意料的不復雜: 「人性使然, 而且不分人種, 不論時空。」

而且從歷史上所有發生的戰爭、大事件裡, 很多人也推論出:「人性通國性, 國性通人性。老大断断容不得老二。」

由此觀之, 那不是宿命而是循環, 是命定, 是註定一定要發生的, 是叢林法則。弱肉強食是動物社會必然現象, 人類社會亦然。

所以有些讀書人看透這現象, 選擇用脚投票, 選擇出走, 離開故鄉, 遁入桃花源。孔子的這話一直深深影響自己: 「亂邦不居 危邦不入」。不知身處亂邦、危邦,而發生意外,那是不幸。知道它將發生,然後眼睜睜的又看著它發生,而且逃不出,那才叫做慘劇;眼睜睜的看著它發生,而抗爭失敗,那叫做悲劇。

住在瑞士、加拿大, 冷眼旁觀看俄烏戰爭、海峽兩岸, 總是心有戚戚焉。當台灣當局批評對岸一言堂, 控制台灣媒體的政党, 不也一樣如此, 容不得異己。

相煎何太急!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讀過一篇論 "仁" 的文章: 『仁者 人也』。就是這句話, 一直被自己牢牢的記住。及長, 自己加了『仁者 人也; 人者, 憫也』。

有句話是專講男女情愛: 情到多時情轉薄。"薄" 字的詮釋是"莫可奈何"。事實上, 情仍在, 只是不如意者十之八九, 所以無可奈之何。叢林法則下, 戰爭不息, 於是鳏寡孤獨者流離失所, 遑論孤兒幼女。『人者, 憫也』悲憫衆生, 多情之餘, 又能如何? 佛說渡人, 之後也沒下文了。

從北美去蘇俄, 感覺上似乎很遠。從溫哥華直飛巴黎, 再改搭法航才能飛抵聖彼得堡。到歐洲的任一城市, 同樣得轉機, 但都沒有這種感覺。想了想, 由社会主義國家進入純共產主義國家是唯一的解釋。

第一次去蘇俄, 就是去聖彼得堡。那時適逢蘇俄出兵佔領居民多為斯拉夫人的克里米亞半島, 當時, 美國及歐洲已開始抵制蘇俄。

入關時, 關員態度漠然毫無表情。走在聖彼得堡街道上, 迎面人俱皆漠然, 毫無生氣, 走在莫斯科街道上, 亦然。普羅老百姓的住宅區, 大樓灰噗噗的一地衰敗破落, 了無生氣。那是一個加拿大社區全然看不到的景象和氣氛。

走遍四十餘國、地區, 惟有蘇俄予我如此印象。

窮, 均窮解釋了這種現象。好逸惡勞固人性, 所以共產主義也是條死胡同。

我不禁又想起了這兩句話: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人類總是犯著同樣的錯誤。」

( 時事評論國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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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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