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教授正在上課

他口沫橫飛地解說美國與中國大陸的地質與人口 並舉了許多例子比較兩地人口素質 新世代的墮落傾向 與現今國情

台下的學生我行我素 台上張先生含辛茹苦地準備資料 認真講解 結果那些平素屌兒啷噹的男男女女吃巧克力的吃巧克力 吃蛋糕的吃蛋糕 啃雞腿的啃雞腿 寫紙條傳計畫的寫紙條傳計畫 畫性器官的畫性器官 畫胸部的畫胸部 伸鹹豬手襲臀的伸鹹豬手襲臀 撩頭髮的撩頭髮 舔嘴脣的舔嘴脣 偷牽手的偷牽手 聽隨身聽稍稍搖身體的聽隨身聽稍稍搖身體

教授的年輕人墮落內容講的就是他們這種人 結果他們還這樣

黃蜜莉回頭看了謝雅珍一眼 很幸福地甜蜜笑一下 就繼續吃著自己的麵包和泡芙 然後又換另一個方向回頭看伍震元一下 伍震元正嚼著自己的口香糖

黃蜜莉身材矮小圓胖 臉蛋浮泡 說難聽一點 就是腫 她總是以大量且刺耳的咳嗽聲抵抗男生的聲音 包括弱勢一點的善良男的咳嗽聲 她也喜歡穿皮草大衣和馬靴 把自己裹得像從中南美到紐約地鐵的矮國女星 酒醉後裸光 只用那件皮草厚大衣遮身 一頭膨大的燙鬈髮 根本不像學生

今天張教授課講到此 稍作休息一下 他問

有沒有人要上台貢獻一下

張教授把一條腿舉起 踩放到講桌內部做區隔用的骨架橫木 雙手一攤 置於桌上兩端邊緣 瀟灑豪邁地張放休息起來

坐在講桌正後方的黃蜜莉甜蜜蜜可愛地笑著說

老師 我今天早上把您昨天的筆記都背得滾瓜爛熟 做為報答你的禮物

張教授欣喜地笑著說

真的 那妳可以當我女兒了 上來秀一段吧

林正彦不想聽聞太妹牝雞司晨之聲 於是立刻插話道

老－師－ 太－妹－會－變－成－小－三－ 師－母－會－罷－工－

張教授抬頭看教室後面的佈告欄 黑瞳仁左右游移了幾下 又說

要上來嗎 不要上來了 啊

張教授像寵女兒一樣地慈愛著那會撒嬌的惡女孩 陰部在講桌下面向前挺進 來回抽送般做了幾下 一副希望性交樣 然後貼在講桌內抽屜下面木板止住 享受陰莖被木頭壓擠的快感

有沒有人要上台來分享 …… 沒有的話 分組討論 翻開課本九十一頁 問題三 如何做一個現代化的好青年 以及青年與知識的使命 討論完 派人上來報告 有加分 不上來 就沒成績

教授 要扣分嗎

有人問

不扣分 但有付出的 會加分

好 加分 加分 我們趕快來討論 ……

全班立刻將桌座椅移動 成小組梅花狀 同類相聚在同一組 醜態立刻出籠

彦俐俐與黃蜜莉同組 其她成員還有何錦霞 許夢如 鳳少燕 共五人 彦俐俐公認長得很像女明星 但她人緣並不好 何錦霞鄉下人 因為肯下功夫苦背課本和講義筆記 考試常拿高分 贏得老師們喜歡 但不重視修身 培養好品格 她感覺一來 就以為自己是文藝片淑女女主角 經常對人──尤其是男生裝靈俏 搖頭晃腦 甩頭髮 翹嘴發嗲拿翹 拒絕幫助人 二條手就跟劉三講古畫圖畫的片頭一樣 又黑又醜 不善良 兩條腿又跟小甜甜的肥腿一樣 堆擠黑黑肥醜 不堪入眼 她總是忘記 也不知道自己之醜 表情令人之噁 不輸給偶像劇及綜藝咖女藝人 許夢如五官像古代奸細 一張臉長得苛刻 經常毒舌詛咒人 老是與人烏合之眾 人緣亦不佳 文藝片裡的太妹經常出現她這種人 鳳少燕男性化 常常一條牛仔褲就雙腿半蹲 有時候喜歡半蹲著走路 想要以男性化的特徵色誘人 上一次她們五太妹聯合起來幫柳薈萍欺負蔣立國 林正彦看不下去出來護衛隔壁寢的善良男蔣立國 就因為柳薈萍以為蔣立國在追求她這個功課好 又聽長輩話的好女孩 使她不高興 便央求五太妹她們出來打擊蔣立國 要他別再糾纏她 後來她遇人不淑 被另一所大學的學長騙財騙身騙感情 才發現蔣立國的善良 於是便回頭來請求他原諒 也想繼續前緣 林正彦對柳薈萍的大小姐脾氣和無恥感到震怒 便帶著證物──柳薈萍的央求信和人證──蔣立國 去找輔導老師幫忙解決 輔導老師給柳薈萍和五惡女分別各記小過一個 但是顯然 懲罰之於她們 根本無效

黃蜜莉拿出諂媚的姿態 朗誦著教授的上課內容 並朗讀她自己做的心得筆記 令其她四女稍感慚愧與遜色 相貌若藝人之美麗女 Lily ──彦俐俐舉著一張大臉保持微笑 可是卻看不出她在用功──她其實在等人從旁欣賞她那一張靜態的美臉 她來學校根本不是讀書的 是來浪費學費的 讀書態度不好的她們 已經預備開始做壞事了

鳳少燕把她剛喝完的鮮奶盒抛向教室後面的垃圾桶 結果卻砸中林正彦的頭

林正彦氣極了 上次的舊仇 這次的挑釁 他忍無可忍了

欸 沒腿丟垃圾是嗎 用垃圾砸人算什麼大學生啊 手生瘡的青樓女子嗎 還是無限上綱的花痴

我就是很癢 才會這樣

說完 鳳少燕張開雙腿 把座椅往身後推開 一嘴的流氓噘 然後抖著腿

林正彦實在氣不過 這麼醜的行為居然讓他碰見 而且還是女生做的 而且在同班同學身上

難道來學校求知的代價 就是要忍受這些底層人的污衊嗎

沒人會要妳們的低級產物啦 會喜歡妳的 叫做小白 不叫做人才 妳嫁不出去 也賺不到錢

喲 手比蘭花指的 sissy 愛男生喲 醜女喜歡你喲

她邊說還邊故作扭怩狀 存心侮辱林正彦

對啦 妳媽自殺 妳爸養小三 妳全家被平交道輾過 死無全屍啦

下課鐘響了 張教授說一聲 好 下課了 討論的事 下次上課再說

說完 便取著書 瀟灑帥氣揮手而去

有人看到他離去時褲子陰部撐帳篷

當林正彦正要從醜女何錦霞擋住的路經過時 何錦霞剛好也要站起來退還座位 二人擋在一起十分尷尬 結果反應快二秒的何錦霞又自以為是文藝小說美女揮舞著張牙舞爪 猙獰著說

哼 你不要以為我是暗戀你才藉故接觸你 追求我的男生 全新北市都是 不差你一個

不會啦 當伏特的眷顧不在妳身上時 心理學大師的白老鼠就會變成妳 對啦 那獐頭鼠目 長白帶 滴月經的 就是妳啦 醜八怪 髒死了

正要離開教室時 林正彦看見許夢如邊唱著惠妮‧休斯頓的 我會一直愛你 邊搖首晃腦 令人嘔吐的那一幕 他永遠也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