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環境過去了 心情隨天氣擺佈 我又變得像小孩子一樣活潑了

曾專員的肖像今日在我腦子裡 是勤勞奮勉 單獨工作的藝術家 喇叭箱流洩而出的聲波 圍繞在他的側身剪影 那份美單獨供我欣賞 時光停止 一尊不死的美從他身上泳渡而進入我眼簾 沒人能破壞 也沒人能移開

聽著這支太陽當空微微笑的曲子 我又想起木匠兄妹的 昨日重現 豐滿的絃樂 宛如日頭高照的長影下 一陣涼風溫煦拂面而過 彷彿童年的自己又穿越時空來尋覓自己

曾專員 與我自己 似乎他愈來愈神聖

但若非他不俗 我也不會安想他那麼多

愛情需要神聖 而我卻總是被命運之神強抓進俗人之缸 盡嚐污水臭肆 且難以脫離關係

我已三天沒到母親的公司 這幾天常無意中聽見媽在和她的部屬們閒聊 說公司要搬家 聽她的語氣和措辭 好像只是一個初擬的構想 我沒有很在意 我也沒有問她真否及細節 總之 事情就是被我聽見 母親也很奇怪 這樣被我聽見 她也滿意 不做詢問我的善良與貼心 好像事情這樣就交待完畢 其它與她無關

結果 今天正是公司從竹北舊家搬離 進入新的國泰自己的大樓日

早上一踏進國泰舊公司 所見並非埋首案頭寫資料 打電話 而是簡單的三言兩語 然後各搬各的椅子 桌子 一個人 或 四五個人 或靠小貨車 或獨自走路過去 到步行二 三分鐘遠的大樓新家 我嚇了一跳 心理準備根本不足 在些微不堪招架的情況下 渾渾噩噩地加入搬家當的行列 

新國泰有六層樓 體態雄偉 有兩部電梯 東西搬入一樓等電梯 有點手忙腳亂 怕別人說你偷懶 怎麼拿這麼少 不多拿 又怕別人說你耍大牌 不肯幫忙 假裝忙碌地跟著人家搭電梯上樓 在五樓安置自己人的辦公處 擺放好桌椅 媽媽坐的主座緊靠偌大的新窗 對面是新大樓的視野 但光線佳 空調也比舊大樓好 空氣乾淨 適冷 二手煙攪髒空氣的程度比舊大樓輕

我看見曾專員男性化又像個赤子般地大笑 扛著桌椅邁向新大樓 心裡其實欣賞中 還小小地嫌他蠢與拙 在身上負重扛那麼多爛人的東西還高興地耍悲劇英雄式的冷笑話 多少會讓人瞧不起

只是 今天不是萬里無雲 白日高照 而是陰天

我跟曾專員常見面 卻如陰雲蔽日一般 始終沒機會互相講話 感情無法培養 狀況難以明朗化

唯一的好處 就只是我還能夠見到他

見不到他的時候 地點 就是我沈默忍受 假想與期待的時候

包括在家裡

媽媽跟我講了不好笑的笑話 說我自作多情 人家正常 我變態 人家有經濟收入 有地位 一定也有女朋友 哪會理我這個同性戀 又沒錢 又沒傑出表現 長得又不帥 醜醜的 邋里邋遢的 整天乏味 死氣沈沈 誰會要我喜歡他呀

我說我就是喜歡天才兒童型的傑出男生 長那種臉 說話有磁性 他永遠就是我的

我要耐心追尋他 就像宗教家追尋上帝一樣

媽媽在笑我 用底層人大笑夸父愚妄的大男人化的方式

我今天一整天都跟她翻臉 太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