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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在心鄉 10
2015/09/12 23:16:07瀏覽46|回應0|推薦0

一夜酣眠,曙光敲醒了莫祁鍾沈睡的矇矓眼睛。他坐起一看,發現翁季湘不在身邊。他以為翁季湘可能較早起,盥洗完後,出去運動或買早點,也就不在意。

莫祁鍾如廁盥洗完畢後,著衣下樓,預備買早餐。踏出樓下大門一看,發現腳踏車不見,他正納悶著,誰會騎走他的腳踏車?正當他踏出大門,要往市場方向邁進,迎面即行來騎著他腳踏車的翁季湘。

「哈囉,早啊。」翁季湘一面煞車一面道早。

「你幾點起來的?」莫祁鍾儍眼了。

「大概五點半。」翁答。

「你騎我的車子去哪裡?」

「我回到昨天下午看風景的那條路上,想熟悉一點和音樂結合後動人的感覺。…」他下車,牽著車頭走又站著。「我今天如果不去,以後大概就沒機會了。…」他用鞋尖壓下腳踏車支撐勾柱。「對不起,我沒問過你就騎走你的車子。你在找你的車子嗎?」翁笑著說。

「唉,也沒什麼啦,是你騎的,我就放心也願意。只是,我以為你騎去運動或買早餐。…你還沒吃吧?我去買早餐了。」

「你媽也還沒吃早餐吧?」

「我媽要晚起,而且她不吃我吃的東西;她有她自己要吃的。…你就進裡面等吧,我出錢請客。」莫笑言。

「那怎麼好意思?我要漢堡和豆漿,幫我買一份漢堡跟豆漿吧。呶,五十塊。」翁拿一個五十元硬幣給莫。

「噯喲,不要啦。」莫把錢推回去。

「要啦。」翁又把錢拿給莫。

「不要啦。」

「要啦。」

莫有點為難地,「好啦,我幫你買啦。」

莫祁鍾替翁季湘買了漢堡和豆漿,還找了五元給翁,也為他自己買了肉包和菜包各一個、與鮮奶一瓶。

兩人回到二樓的客廳。兩人出去廚房洗了手、擦乾手,開了袋子,拿出東西,吃了起來。

「你是今天晚上要走嗎?」莫邊吃邊問翁。

「應該是吧。…」翁一面咀嚼一面思考,並且注意細節地舔乾淨嘴脣再發言。「晚上七點五十分那班,我七點半就要過去等;電信局旁邊。」

「你這次來關西有玩到嗎?我有招待不周嗎?」莫問。

「有~。你怎麼這樣問?…你耽心我回去對你有負面印象嗎?」翁聲調變低。

「我只是總是怕有不好都是因為我,所以良心不安,不踏實。」莫言之。「好像我沒對你說笑話,逗你一日三大笑,助你延年益壽,就是我爛。不像你,笑話大罐頭,三不五時,就一個 idea 笑死人。彷彿你才有真愛人的能力,我比較遜,一天到晚說平實話,創意不佳,語文工具又掌握不好;我真不夠聰明。」莫哀言。

翁季湘鼻孔促吸了一口氣,說:「你別這麼說,每個人優點不一樣。你對音樂的感受力,與畫面結合,就是我欠缺的。語文遊戲沒什麼了不起,你閱讀時留意那些靈感和道理,記住它們,背熟它們,那些就是幽默的來源。你靈光來時主意也不低級呀,結合它們就可以了呀。像報紙上不是常有成語填空和數獨遊戲嗎?你把那公式用在上面,就行了呀。…其實,把你聽到或看到的話語像做筆記記下,譬如用注音符號、國字、英文單字、或音標、五線譜的方式寫下,你會比較記得;用畫的,也可以。久了,你隨便記都會記得住,因為你腦中的區塊會自動幫你分門別類記下。…其實,就是善用頭腦啦,把知識拿來用。你的原創力有美善精彩,是很多人沒有的,它很珍貴的,你千萬不要自卑。那些人沒有真愛,笑點又很豺狼,音頻和音質也不對,動作表情又醜。講得再好笑也沒什麼好羨慕、嚮往的。那很垃圾,靈魂低級。」

「但我總覺得,要跟你一樣,我才能安心。」

「你放心吧,我會一直當你的教練,坐在你身旁。」

「謝謝。」莫祁鍾含淚地望著翁季湘感恩。

兩人都一口食物、吸一口飲料地吃著早餐,這頓早餐還包含了心靈雞湯、頭腦精力湯。

「嘿,我們來看電視啦。」莫祁鍾按著遙控器說。他按到新聞,主播是男性。

新聞畫面出現一位男性民眾,因為酒駕撞人被捕,狼狽被員警羈押。

一會,記者訪問一位男性鄉民,攝影機鏡頭定位在該名鄉民下半身褲子陰部上。

莫祁鍾倒胃口地抱怨說:

「電視台攝影記者很奇怪,要拍人私處為什麼不挑頭臉美帥、陰部美觀一點的男生來拍?像我們兩人這種的。專拍那種褲子穿得邋遢、人長得很瘸、比例和尺寸不佳、外生殖器被包得歪歪癟癟、很難看那種。如果剪接師覺得男生平常出現就很性騷擾,那為什麼又要剪那樣給觀眾看?」

「他們剪接師好像很多都是女的,不正派的女的。幾年前瞎女主義剛萌芽的時候,甚至女生說她們拍片或其它工作女生自己來就可以,不需要男生。結果,指揮的女生手臂長得難看、動作癟瘸,吹樂器的女生跟打擊樂的女生輕浮愛演多過天賦和專業,畫面難看,聲音走調;當女老師的女人虎背熊腰、大粗腿穿長褲、態度兇惡、愛用暴力;講台語口音的女子故意賣弄,像女護士看病不認真,在那邊走來走去、大聲嬉戲談笑,聲音難聽,又隨意甩門,不尊重病人和家屬;小女生黑黑柴柴、瘦瘦賤賤,五官難看,又不培養善德,常集體在班上出現在電視螢光幕上表演。結果現在這些人,被大卡車輪胎輾死的輾死,騎摩托車摔死的摔死,被老公男朋友殺死的殺死,被水淹死的淹死,自殺的自殺,開店不賺錢關門的關門,被火紋身或地震夾傷截肢的截肢;當政治人物想謀大權的盡不如意。報應來了。…她們在平面類媒體上和電子及電視媒體上喜歡登播女人私處給觀眾看,理由是她們自己愛看,才不是觀眾喜歡看。這種女人,怎能不死?」翁季湘如是評論。

「不過,我在外面也常看到長我們這種外型稍醜一點的美男子體貼女伴,愛到很瞎,好像對沒道德又不善良沒才華的醜女體貼溫柔和犧牲才是王道。這種男生還被輿論說是新好男人,真是吐血。」莫的抱怨也很著力。

「台灣社會靈格三級的女性太多,愈是中下的,愈會被殺。就連整天愛注意自己眼睛大不大的女生下輩子也會被天譴罰當貓頭鷹,善書上有寫。…這種人,講不聽、教不會,我們就放棄她們吧。與自己有緣的,都變成情侶了。」

「我們生生世世做情人,好不好?」

「只要你不嫌棄,當夫妻更好。」

「我們思想觀念很合,就算不做同林鳥,當朋友也算是知己吧?」

「本來就是知己呀。」翁季湘笑摸莫祁鍾的頭。

「嘿,早餐吃完了。你吃完沒?」莫說。

「我的也吃完了。」

兩人都把垃圾丟入垃圾桶裡。

「我們來去有田的地方騎腳踏車,要不要?」

「好呀。不過,要在哪裡?」

「跟我走,我帶你去。」

螢幕上出現兩個不正派的年輕男生坐著彼此喝酒乾杯。

「我很討厭阿飛,而且還醜男,而且還喝酒乾杯。」

莫評論之,再一口氣按掉電視機關機。

「欸,帶 Mp3 出去。今天來印證鄧麗君的《心裡多輕鬆》。走吧。」莫祁鍾手指一勾,歡喜地邀翁季湘共遊。

「你又要演電影呀?」翁季湘喜戲說。

莫祁鍾拿一下東西,然後說:

「等一下我騎我的腳踏車,你坐在後面,我們到昨天我們走的那條路下坡那裡右轉進去一條小路就下來用走的,到大路那邊就你騎、你載我,我們就邊騎邊聽耳機邊聊天,體驗文藝片,見證我們的愛情。」莫祁鍾一面下樓到大門口一面對尾隨後面的翁季湘講。

今天天氣陽光美好、晴空萬里,本身就是個出遊踏青的好天氣。莫翁兩人騎著腳踏車,走中山路,一路騎下郊外,好不愜意。

時間:早上八點半。

初夏的五月,節氣乍熱,稻穀青壯如菁英,綠尖而緣利,充滿適飽與彈性。農家大片大片的稻田有如小蘿蔔頭們安份乖坐田中小椅,仰首笑靨等待路過的大人予其童禮,煞是有趣。曲曲折折的農徑左轉右轉斜叉歧旁,寧靜的農舍們有一份說不出的安靜美。空氣鮮和,渠水清潺,道路乾淨,令人嚮往。

莫翁牽著車走農徑,走到柏油大路上時,莫叫翁戴上耳機,點選要播的歌,準備騎車體驗。

莫祁鍾坐上後座,翁努力地踩踏板,兩人就如電影男女主角鄉田土徑上單車愛戀,令人無限羨煞。

「你會喜歡看其它頻道上的乖乖美女嗎?」莫問翁。

「不喜歡。那些美女太假,不善良。」翁回答。

「我跟你一樣。…畫馬臉的女人穿羊皮走鋼絲。」

「嗯?你說什麼?」翁臉往左轉,用餘光看後面的莫。

「我說啊,人畫圖不是天生都擅長和傾向畫自己臉部的特徵嗎?女人馬不知臉長,穿羊皮裝善良,又刻意走鋼索裝細緻,意思就是不知羞恥還偽善。…怎麼樣?學你的。好笑嗎?」

「差強人意。」翁搖頭道。

莫嘟著嘴。

腳踏車咿咿呀呀地叫,在寧靜的大地上,與風聲是獨一無二的協奏曲。

「周遊的嘴脣龐然大物,蓋一癩蛤蟆是也。」

「這次這句有點進步,只是原作裡面這句很豺狼,臭文言文。不過,你的意象不錯。但是,我不喜歡周遊。換點別的吧。」翁評之。

「夫妻情感不和,請喝:含有維他命 Z 的新開發飲料──DDT 牌要死了農藥。喝了要死了農藥,保證你藥到命除,眼睛閉上後,頭上都是 Z、Z、Z,永眠不起,再也沒有不和。讚!登登登等登──。」

翁大笑,曰:

「這個好,這個好。你進步了。」

走了一段路,翁又有感而發地說:

「其實,剛才你說周遊那個,可以寫成短劇劇本,叫許傑輝反串阿姑,塗上癩蝦蟆效果的血盆大口,叫阿輝很自我陶醉的在鏡頭前賣弄嘴脣,達到爆笑效果。」

「你很有 fu 耶。怎樣才能像你這麼有 fu?點子多多,靈感多多。」

「你原創也不錯呀。…」翁帶著微笑回頭看莫一會,「人還是本質比較重要。如果好笑的笑話被阿貓阿狗那些雞雞鴨鴨奪走,破壞精華,就只是可惜和垃圾。」

「…」莫無言。

「欸,到丁字路口了,往哪裡?」翁問。

「往左,就是中山路,我們回家吧。」莫答。

此時,翁後面的褲袋手機響起。翁取出接聽。

「啊?真的?…現在?…好,我知道了。」翁一臉沈重。

「好景不常,在最開心的時候,就不能盡興。」

「發生什麼事了?」莫關心地詢問。

「公司打電話來,說有位小公司經理自殺,關係著全國產業界,叫我和一位男同事一起去採訪,晚上截稿。」

「那-你現在要搭車回台北?」

「嗯。」

「可是這裡到車站很遠,不到二十分鐘,是到不了的,而且是我們二人騎腳踏車一起。…而且這裡的路有不少上坡,必須下車用走的,騎很難騎。」

翁哀愁地凝思著。

「這樣好了,我車借你騎到車站──還是電信局旁,你趕快上車回台北,我用走的去領車。」莫慷慨解囊地說。

「萬一被別人偷走怎麼辦?」

「啊?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要不然──叫農家人用車子載你到你要搭車去台北的地方,還是…其實,就算你現在已經買到票,你還是要等個十幾幾十分鐘車子才來呀。…不然…」

「我看我們還是乖乖龜速回去吧。」

「你確定不會丟了你飯碗?」

「反正只是一條新聞!…而且那間爛報社,我早就不想待了,換掉也好。」

「可是,你要是沒錢,我也很難養你呀。…」

「…我們走吧。」

就這樣,莫祁鍾與翁季湘騎騎載載走走牽牽這整段路,二十五分鐘後,辛苦地抵達國光號站牌。

車來了,翁季湘上了車,莫祁鍾眼巴巴地看著他上車,兩人眼眸均流露出不捨和悲鬱。

翁季湘選了右邊靠窗的座位。他對窗外的莫揮了揮手,直到車離遠去,看不見莫為止。

晚上採訪完後,回到家,翁用電腦打字寫了文章。在截稿前完成工作。接下來,是他自己的心靈時間。

他上網查莫祁鍾的部落格,發現尚未貼新文章。他無處發洩自己的心情給知音知。於是,他開始憂鬱。手機雖然方便,可是不夠文字的情感。他還是決定先思考兩天下來的整個心情,再細想每件事。那時用字遣詞,相信會更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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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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