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脫胎自希臘神話的卡夫卡短篇寓言,據說原本沒有標題,後來匯集成冊時才由編輯加上。感覺像是打算展開而未能實現的草稿,因為中段寫得精彩,頭尾卻有點不知所云。或許這是卡某人的特色,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領略。
有前兩篇心得交差,老婆大人已然心滿意足,這篇便由得我胡謅。剛好也找不到和本篇相關的評論,朋友們就稍微忍耐一會兒,聽我胡說八道。
文本
表皮層的想法
英雄的誕生,有時候憑藉的只是一點簡單(也許愚蠢)的自信。旅程上的困難險阻,常被缺乏自信的人放大誇張,以便解釋他們的失敗,並非怯懦的結果。
作者導引讀者,跟隨主角踏上征途。當他發現傳說的恐怖歌聲嚇不倒主角,就創造一件新武器,所謂沉默之聲,試圖令讀者擔驚受怕。豈知主角充耳不聞,瞠目直視不加理會,終於揚長而去。
為了撫慰讀者未能看到主角挫敗的落寞,作者只得編造一些主角異於常人的智慧,好讓讀者們自我安慰:英雄畢竟與眾不同,不單是靠一點勇氣和好運道而已。
真皮層的想法
作者很有趣地描繪一個神話事件中、相關兩造隔空交戰的心理狀態。不同於傳統的神話故事,作者提出「沉默」也可以是一項有力的武器,用以瓦解有備而來的航海人。神話中奧德賽命船員以蜜臘塞耳,自己則綁在船桅上,目的是能夠聆賞塞壬曼妙的歌聲,卻不致受迷惑而遭難。在這種情況下,只聽到一片靜默,確實反而令人心癢難熬。豈知奧德賽根本連自己耳中都塞上蜜臘,來個充耳不聞,任憑塞壬搔首弄姿,顧自揚長而去。
且不理會神話原本怎麼說,本文開頭誇張了塞壬歌聲的強度,藉以彰顯奧德賽對防範措施的盲目自信。但文中的奧德賽既無征服的野心,也無神話原本中的好奇,看起來是對塞壬打算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只求安全通過。不知何故塞壬準備以沉默來引誘他?希臘諸神當中,又有誰充當抓耙子了嗎?若是如此,最後一段拉扯到神明,就還算有道理。
也許可以這麼說:奧德賽向抓耙子宣稱他將命船員耳充蜜臘,並自縛於船桅,好免費欣賞一場過境女妖秀;後者秉持自宙斯以降唯恐天下不亂的諸神道統,將消息洩露給塞壬,站高山看馬相踢。一場勾心鬥角的結果,老狐狸使詐昂然兔脫,眾女妖失算全盤盡墨。不知那個神明要跳腳,反正也不重要。
大腦皮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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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干連結
金銀島女妖 - Sirens of T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