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三日的《聯合報》有一則新聞標題是「許惠祐受勳 讚扁魄力有遠見」,內容如下:
獲得準總統馬英九留任的國安局長許惠祐昨天下午接受陳水扁總統贈勳時,感謝陳總統讓情治工作法制化,他表示這雖然是時代潮流,但沒有陳總統的魄力和遠見是做不到的,現在很多人都敢罵國安局長,就表示我們已經法制化、民主化了,這是非常不容易走的一步。
陳總統昨天贈勳給考試院長姚嘉文、國防部前部長李天羽、國防部長蔡明憲、國安局長許惠祐、駐日代表許世楷等。
李天羽昨天則說,受勳可說是最高榮譽,一切的一切都是陳總統所賞賜,他會謹記在心、銘感五內,這些年,如果不是陳總統的提拔,他絕對不會有這些機會。
李天羽同時盛讚陳總統要求國軍保持行政中立、軍隊國家化的努力,以及對國軍建軍整備的支持。他說,過去沒有一位總統這樣的投入支持,三項軍購也是陳總統前前後後超過兩百多次,在公私場合振臂高呼全力支持,他相信,國軍爾後獲得新的武器裝備,一定也會感念陳總統。
許惠祐不要臉,遠近馳名,肉麻當有趣地拍阿扁馬屁,不足為奇;而身為上將的李天羽拍起馬屁之下流、噁心的程度,比任何一個阿扁的嘍囉毫無遜色。
看了這則新聞,令人感慨萬分,不由得想到了兩千多年前齊景公跟晏子的故事。
有一天晚上,晏子在家中聽說齊景公駕到,晏子慌忙穿了朝服出來相迎。晏子問:「是不是諸侯有什麼異動嗎?或者國內有什麼大事嗎?為什麼君王在下班的時候到我家呢?」景公說:「我帶了美酒、御廚、肉菜、那卡西,想跟晏子一起飲酒、唱歌。」晏子正色說:「君王帶了御廚、國家大樂隊,這都是『禮賓司』接待外賓用的,我不敢跟君王一起享用。」
景公碰了釘子,但是正在興頭上,不願回宮,又到國防部長司馬穰苴家裡要求一起飲酒作樂。司馬穰苴是齊國名將,著有《司馬穰苴兵法》傳世,穰苴聽到景公來了,趕緊著了盔甲、執戟相迎,問景公:「是否有諸侯蠢動,或者朝中有人企圖叛變,否則為什麼這個時候到我家?」景公跟穰苴說了同樣的話,想不到穰苴部長以同樣理由拒絕了景公。
景公後來又到侫臣梁丘據家裡,梁丘據左手拿瑟、右手拿竽出門迎接景公,陪景公飲酒作樂,景公說:「我有那麼能幹的行政院長跟國防部長,國家豈有治理不好的道理,但是沒有梁丘據這種會玩的大臣,那又有誰會使我快樂呢?」當時的名嘴批評景公「聖賢之君皆有益友,無偷樂之臣,景公弗能及,故兩用之,僅得不亡。」這些名嘴的意思是景公能用賢臣、良將,但是也用姦侫小人,所以儘管齊國國力恢復,已有千輛兵車,超過齊桓公的三百輛兵車,但是齊景公時代的齊國國際地位、影響力都不高,「僅得不亡」而已。
但是我們看看晏子跟司馬穰苴的風骨,對照今天扁政府的歷任行政院長、國防部長,以及所有的閣員,哪一個不是比梁丘據還爛的勢利小人,別說跟阿扁一起飲酒作樂,即使跟趙建銘吃一頓三井宴、送扁嫂一只大鑽戒,都覺得三生有幸、無上光榮。有位名嘴說阿扁朝中善類一空,我說錯!阿扁朝中從來沒有善類,阿扁根本不准善類出頭。
齊景公知人善任,晏子任宰相四十餘年,晏子勸景公少飲酒、勿輕率殺人,勸景公節儉,對景公的過錯從來不假辭色,景公對晏子也始終忍讓,但是景公愛玩、好酒,朝中不辭侫臣,後世就批評景公非一流君王。但是,景公跟阿扁一比,簡直有天壤之別,扁為政八年,沒有看到一個有能力、有風骨的政務官,朝中只有「逢君之惡」的奸臣。
以辭職下台的國防部長李天羽為例,李居然說:「……受勳可以說是最高榮譽,一切一切都是陳總統所賜……。」李天羽同時盛讚陳總統要求國軍保持行政中立,軍隊國家化的努力……。
李天羽大概不知道許多中小學生拒領總統獎狀、獎杯,有些退伍軍人也拒領陳總統之褒揚令。李天羽難道不知道軍隊國家化是在兩蔣時代就完成了,否則以李登輝、陳水扁之胡作非為,早就被軍人趕下台了。
李天羽辭職的理由更荒唐,李說:「因為無法完成上級交辦之任務」,所以辭職,上級交辦之任務是什麼?「鐽震案」也,而「鐽震案」是什麼?是一樁舞弊未遂案也。為了無法完成上級交辦的舞弊案而辭職,辭職後又那麼肉麻地捧陳水扁,堂堂中華民國上將居然是白癡、居然無恥到這種地步,「士大夫無恥是謂國恥」,那麼上將無恥呢?是民族之恥、是台灣之恥!
對照兩千多年前齊國的行政院長、國防部長,真是愧煞人也!什麼台灣文化?什麼去中國化?去他媽的,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