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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書無名-38-
2022/07/03 15:37:54瀏覽125|回應0|推薦1

第二年十一月月初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楚天碧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的決策失誤了,絕口不提,放任無名重新自由與其他弟子相處了。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無名與程墉、南飛鍠、鐘若昕、段紅兒結伴前去鼓樂軒,天啊,好長時間沒有同時與他們在一起了。

無名誇張形容了自己的感覺,覺得恍如隔世。

「咦?今天鼓樂軒怎麼這般冷清?」

鐘若昕的話沒說錯,眾人環顧四周,一個人也沒有。

「莫不是我們記錯了時間?還是睡過了時辰?」

南飛鍠的問話被其他人投以難以言說的眼神,這種事情只會發生在他身上。

「程兄你說時間沒錯?」

程墉也太好心了,幹嘛跟這個呆呆講,讓他去傻啊。

三個女孩兒如此暗想著。

「那閣中其他人都去哪了呢?」

南飛鍠這個問題大家都想知道,但是在場沒人解答得出來。

鐘若昕整個人開始灰暗無光,胡思亂想起來:「這半年來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何師弟……武師姊……諦師弟……我還想著今天能稍微放鬆一下呢……」

「無名師妹!」武轍都快憋壞了,楚閣主幹嘛下了那種奇怪的禁令,還好解除了。

「武師兄。」眾人喊道。

「噢!你們也在啊!」

什麼意思!?鐘若昕差點爆氣衝過去找師兄理論,難不成師兄方才只看見姊姊?

「太好了!那咱們可以一道過去了!」

看來是誤會了師兄,不過要過去哪裡呢?

「是啊,我們要去哪兒啊?」

南飛鍠這種說話方式,表明了剛剛程墉有說話,不過程墉幹嘛又故意不讓自己聽到了?無名想著。

「嘿!去練武場!」

鐘若昕臉綠了,難得一天休假,居然還要練武嗎?

武轍發現造成了眾人誤會,解釋道:「原先呢,你們古師兄設想著,這半年來閣內閣外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大家肯定都心神交瘁,精疲力竭的。

四藝大會這等讓弟子們得以暫時放鬆之活動,不只要辦,還要辦得更大!更熱鬧!

結果……卻有幾位閣中弟子道,在這等時節還辦四藝大會,是玩物喪志、不務正業!

古兄也不知是怎麼著,還真與他們較起勁來了……竟說要將此次四藝大會,改成四藝武道大會!而地點當然也改至練武場囉!咱們先過去吧!莫要拖了時辰。」

無名聽完沒興趣了……練武這種東西,自己天天在練,沒必要打贏別人來證明自己強,每天都比昨天的自己強,才是真強。

南飛鍠倒是興致勃勃:「哦?四藝武道大會?這可有趣了!走吧走吧!快去瞧瞧!」

唉,朋友裡面有個歡脫性格的也真是沒辦法……捨命陪君子囉。

無名與鐘若昕和段紅兒對視,噗哧笑了出來。

看來紅兒心情好一些了,無名覺得有些欣慰。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武呆……武兄弟將人帶到啦?」

古師兄方才明明想喊武呆轍對吧?無名偷笑,可也感覺得出來,古師兄是真喜歡武轍師兄的,雖然這種喜歡是用作弄的形式存在,會讓人有點可憐武轍師兄就是了。

「嗯,看來人來的是差不多了,那我再復述一次……在座的各位,有許多人認為,琴棋書畫,只是雅興。於江湖上之重要性,甚還不如柴米油鹽。

殊不知……

善琴者,通達從容,落雁平沙歌士志,漁樵山水問心寧。

善棋者,籌謀睿智,凝目搜囊巧謀略,全神貫注暗周旋。

善書者,至情至性,筆走龍蛇盤九曲,鸞翔鳳翥舞三江。

善畫者,至善至美,一毫漫捲千秋韻,七彩融開幾度芳。

闖蕩江湖時,若具其一或其二,則必將如虎添翼!

今日,既有此四藝武道大會之良機。

我便思量著將四藝融入至戰鬥環境中,使諸位同門們得以切身感受一番。

雖安排上是有些刻意……但人在江湖,勝敗之間,或許便是差那幾毫釐,我希望在此次大會中,諸位能有所體悟。」

「唔……古兄總是可以鼓搗出這些看起來很厲害的活動呢……」武轍大聲說出自己的欽佩,完全不覺得這樣有什麼奇怪的。

古劭今眼中的笑意更盛了:「此次雖分琴、棋、書、畫四場比武,但為公平起見,諸位同門若要參加比鬥,還請擇一。」

武轍思索著:「擇一啊……」

想不出來,乾脆問別人:「無名師妹覺得呢?可有興趣下場比上一比?」

都被逼著來這了,不下場豈不是白浪費了這段路程的時光。

「機會難得,自然是要上場的。」

「咱就知道!不過……師妹可是要參加琴、棋、書、畫中的哪項呢?」

哪項啊……這不用表演才藝,應該不會再度惹來眾怒,那……

無名飛快看了程墉一眼,還是想選琴。

「琴吧!」

「好啊!那我便在台下為師妹加油了!」

所有經歷過無名琴聲洗禮的同門,無不鬆了一口氣,突然很感激古劭今弄這個什麼四藝武道大會。

至少不用被無名的琴聲荼毒。

程墉與南飛鍠聽見了眾人齊齊鬆了一口氣的吐息聲,不知道內情,只能一臉疑問看著無名。

無名則只能打馬虎眼混了過去……怎能讓他倆知道上次四藝大賽自己幹了啥……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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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藝武道大會的比試一開始,就響起了廣陵散之琴音。

令人聞之躁動,頭暈目眩。

「在此動人之音律之中,我宣布琴之比鬥,開始!」

古劭今師兄也太厲害了吧……原來這四藝他真的是……每種都非常擅長。

可他卻一直只當個主辦人,這也太浪費了。

無名還在想這個,對面的人就受不了琴音,情緒激昂地衝了過來。

無名完全沒有受到琴聲負面影響,反而由於琴聲的關係,好像提升了些許戰鬥力。

根本沒有人能是能力加成後,無名的對手。

「不知不覺中,場上已決出了勝負!讓我們恭喜此次比鬥的優勝者們。」

南飛鍠也報名了,可惜輸了,還在那嘻嘻哈哈笑著:「嘿!不愧是師兄師姊,看來我還有待修煉!」

程墉跑去南飛鍠那邊看比賽,完完全全沒來看過無名這邊一眼。

等比賽結果出來,就直接與南飛鍠走了,不知道是為什麼。

段紅兒也與鐘若昕在替無名加油結束後,結伴離開了此地。

「四藝發展至今,流傳甚廣,江湖上將四藝與武術結合者,也非少數。

我這呢……正巧有其中之四,琴棋書畫各一,就交給諸位比鬥的優勝者了。」

那些諷刺過古劭今的人,後悔不迭。

古劭今風度翩翩,優雅笑著:「我方臨池且自娛,觸撥雅興生江湖。望諸位精進武藝闖蕩江湖之際,亦能感受四藝之妙。現在時辰亦晚了,此次四藝武道大會就在此告一段落吧。」

眾人散去後,古劭今帶著笑將秘笈遞給無名:「無名姑娘,恭喜你比武優勝,來,這便交給你了。」

《渾脫曲譜》?拿給程墉看看。

「無名謝過古師兄。」

「師妹等會!」蕭芊菱喊了無名,還好古劭今絆住了師妹。

「幸好你還未走遠,剛才於比鬥場上,你是否有注意到一些新面孔呢?」

「的確有幾位師兄師姊未曾見過。」

俠隱閣其實很大的,大家又會因為差遣不同,修練時段不同,三年中完全錯過的人,大有人在。

「那幾位啊,皆是這一兩年在外闖蕩之師兄師姊,近日方才歸閣。

師兄師姊們除了武藝造詣不俗外,於比鬥場上時,也展現了他們深厚的四藝涵養。

我想,師妹你也有些四藝技巧已到達了一定程度,甚至遭遇了瓶頸吧?」

無名想了想,最大的瓶頸應該就是,現在自己還是始終搞不明白什麼叫意境?還有如何聽出他人的曲中之意?為什麼自己的琴聲能讓眾人聽懂,旁人的琴聲自己卻聽不出什麼呢。

無名思及此,點點頭,渴望師姊拉自己一把。

「我剛剛見那幾位師兄師姊也回返了鼓樂軒,應當是打算在琴棋書畫上繼續做一些交流吧。機會難得,師妹也一道去向他們請教一番吧!」

與蕭芊菱一道去了鼓樂軒,果然收穫不少,有師兄讚許無名的畫已經有了意境,只尚缺些許磨練。

但無名還是搞不清楚這意境怎麼回事……莫名其妙就有了?

「不愧是師妹,馬上得到了師兄師姊們的肯定呢!」

而琴音問題,卻還是沒人能給無名點撥,無名遺憾地與蕭芊菱同歸了弟子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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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十一月上旬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哼……楚天碧,我本以為你親自前來,是終於良心發現,為了當年的事,要來負荊請罪了。

萬萬想不到,你打的竟是我派天清訣的主意……

是嫌我冰清劍派遲遲不願加盟你廬山上那無恥的剽竊團夥,這回乾脆來強行索要了嗎?」

朱倩語氣憤怒不已,咬牙切齒道:「做人的底線對你來說,根本不存在是吧?」

道恆在一旁無奈擺首嘆氣:「唉……老楚……我早說過了……」

「俠隱閣無意侵吞貴派功法。楚某方才所言,皆是坦誠相求,絕無半點虛假。

若是在場諸位同道,有任何人身負天清訣,我等也不必將秘笈借出。只須這位同道隨楚某至俠隱閣,協助救治受屍毒所害之人便可。」

楚天碧這話卻讓整室的空氣都安靜了,朱倩斷斷續續冷笑出聲:「呵……這會又是存心想羞辱我們嗎?

你自己心裡清楚,楚天碧,自師尊圓寂後,此功便再也無人練成。

曾經最接近這套功法之人,也因為某個一意孤行的武林敗類,十七年前便香消玉殞。」

朱倩說那一意孤行的武林敗類幾字時,雙眼恨恨瞪著楚天碧。

「九泉屍毒……正道危機……無辜性命……隨便你想怎麼美化你那厚顏無恥的意圖。

當年,武林正道沒有站在冰清劍派這頭,將那禍害我派弟子的敗類斬於劍下。

今日,我冰清劍派又為何要替那幫自居正道的偽君子著想?」如果不是武功不及楚天碧,朱倩絕對一劍捅穿楚天碧的心肺。

「倒不如說,你和他們,總算得到應得的報應了。」這句話,朱倩說得有些解氣。

楚天碧遲遲不能開口說出任何一句話,隨行的淨卻忍不住開口:「朱掌門。十七年前,迴雁峰之戰,正道各派,戮力同心,只有一個目標。剿滅魔首,還民太平。」

「你想說什麼?」朱倩勉強還願意聽聽淨想說什麼。

「今日的朱掌門,與十七年前的月下劍子相比,仗義俠心,蕩然無存。

習武之人,一旦失去俠心,最終只會受私慾和仇恨所驅使,落入邪道。」

楚天碧在朱倩反應過來之前先喝止了淨:「淨兒。」

淨卻不在乎:「朱掌門,好好想想。你今日所言,是否對得起當年迴雁峰上,那些捨己為人,英勇犧牲的武林同道。」

朱倩怒極反笑,語氣諷刺:「捨己為人,英勇犧牲?這種鬼話,是楚天碧教你的嗎?」

「那不是鬼話。我很清楚當年所發生的一切。」

沒料到淨居然還這麼說,朱倩實在是不敢置信:「啊……是嗎……那我可真是為那些死去的人們感到心寒啊。」

朱倩把對淨的一絲憐憫也收回了,冷著臉厲聲道:「我就一次把話說清楚吧。

自我從師尊手中接過掌門之位的那刻起,我便不再關心武林正派怎麼看冰清劍派了。

捨己為人的仗義俠心,本是打從一開始,就該摒除心外之物。

這裡,只是女子避世清修之所。

正道也好,邪道也罷,今後想怎麼稱呼我們都隨你們吧。天清訣,永不外借。」

朱倩不想再看見楚天碧那無時無刻保持清冷的臉,背對過去:「在我親自動手之前,自己滾下山去。

眾弟子聽令,日後再有俠隱閣中人上九華山,見一個殺一個。」

弟子們雖然訝異,仍皆稱是。

白琮衣與無名有故,舉劍相向之時忍不住開口勸楚天碧離開:「楚閣主,掌門已下逐客之令,再不離去,後果自負。」

「老楚啊,你聽見沒,老朱是真當你不敢跟她動手,殺俠隱閣弟子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聽到道恆的話,朱倩陰冷地對他說:「那邊那個懶牛鼻子,你仙風觀也想做我冰清劍派劍下亡魂嗎?」

「哎!沒沒沒!小朱你別誤會!小尼姑們不想救人,也不想被救,咱們懶牛鼻子何必上山自討沒趣?」

道恆的討饒沒讓朱倩軟化,只讓她更煩躁了:「你們走不走!」

楚天碧無法與之動手,只能先選擇了放棄:「冥宮屍人,陰狠難敵,諸位同道小心提防。朱掌門若是回心轉意,俠隱閣靜候尊駕。道恆、淨兒,我們走吧。」

不用打起來就好,道恆鬆了一口氣。

就說朱倩不可能同意幫助俠隱閣的,哪怕是討杯水喝都不可能。

楚天碧等人走遠後,朱倩才回頭盯著淨的背影,有些氣惱道:「瞧瞧他把那孩子毒害成了什麼德行。信奉著愚蠢的俠道,竟然將你倆的死當作理所當然……已經夠了……這是……早在十七年前……我就該做的事……」

「好妹妹……我都明白……」

這聲音!?

「所謂的俠客,就是如此可悲、愚昧,不該存於此世之物。」

女子身著白衣,身形飄忽,看不清面孔,可那聲音實在令朱倩永生難忘:「你是……!」

「姊姊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你會聽姊姊的,對嗎?」

朱倩滿眼寫著不可置信看著此人,如果她沒死,自己這十幾年算什麼?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九華山山腳下,楚天碧還處於憂思狀態,與道恆和淨二人商議著:「短期內既是無望借出天清訣,我們便先著手解救被困恆山的難民。

之後數旬,我會與道恆和人心,親自拜訪諸派,商借助力,前往恆山。

也要勞煩絕塵真人,看看除了天清訣之外,是否還有其他方法,能夠儘速化去屍毒。」

「這九泉心經查遍諸般典籍,實是聞所未聞,前所未見,師兄他怕也只能盡力而為了。

話說回來,這回都鬧出這麼大的事了,老孟竟然還不出手?可不是厭倦了這武林紛擾,真退隱江湖去了吧?」道恆沒敢往最壞的方向猜,只猜是退隱。

「他不是那種人,肯定是有什麼事絆住了他。正道也不只盟主一人,他即便不在,我們也應擔負起我們的責任,盡力解決此事。」楚天碧否了道恆的臆測。

「淨兒,十二月下旬的冬校,就勞煩你和心萍主持了。不過……冥宮針對的,是武林人士,根據他們活動的情況,也要考慮取消考校的可能。現在的情勢,對於學藝未精的弟子來說,太過危險。」

不管楚天碧給多離譜的任務,淨永遠只有一個回答,何況這種小事:「明白。」

但是淨還是有個小小的疑問:「二伯……段師父也會和您一同行動嗎?」

楚天碧點點頭:「他和我們的目的地一樣,恆山礦場。只不過,他會帶著另外幾位師長,根據他認為合適的作法行事。」

楚天碧去救人,段霄烈去殺人。

「這樣好嗎?」

淨的問題讓楚天碧頓了幾秒:「沒事的,你二伯再怎麼鐵石心腸,他也不是個惡人。就讓我們各自專注在,我們認為應該做的事情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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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十一月上旬第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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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兄覺得如何呢?」

程墉仔細的研究了一遍渾脫曲譜,此乃唐時流行武舞,以琴音合劍氣,乃成劍舞。

這是本非常適合無名的秘笈,對自己卻沒有多大幫助。

無名肯把秘笈單獨分享給自己看,還是讓程墉有點小竊喜。

「嗯,將琴音融藝入武,十分適合你。」

古師兄的真實身分越來越讓人好奇了,這種少見的秘笈,一出手就是四本。

「嗯,可是這種秘笈……一個人該怎麼習練呢?」無名好苦惱啊,總不能一手彈琴一手劍,然後慢慢領悟吧。

程墉想像了那個畫面:「嗯咳。」差點就笑了出來。

「這樣,無名姑娘稍等我一下。」

程墉取了自己的琴來,竟是打算由他拂琴,讓無名專注習劍,領悟琴劍相合。

「先試試廣陵散。」

程墉當日還是有看無名的賽況的,只是沒讓無名發現。

他想讓無名再多一點選擇,不要總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才好。

無名還是沒辦法聽出曲意,不過程墉琴藝不輸古劭今,依然讓無名有了些許狀態加成。

無名認真舞劍的模樣十分引人注目,程墉陪無名試了許久,彈奏了許多琴曲,高山流水、陽關三疊、醉漁唱晚……還偷偷混入了一首關雎,專注練劍又聽不懂琴意的無名自是沒有察覺不對。

「晌午了,程兄,我們吃飯去吧。」

不能聽懂曲意仍是無名領悟琴劍最大的困難,這樣練下去也不會有結果,只是無名捨不得太早與程墉話別,便隨著琴音舞著劍舞,不斷不斷習練下去。

但拖到此刻,也足夠了。

可不能讓辛苦拂了半天琴的程墉餓著。

程墉只感覺很遺憾,並不覺得這樣反覆彈奏樂曲是種苦差事,無名或輕盈、或靈動、或肅殺……

她舞劍的每一種身形都能讓程墉忘卻煩憂。

可若明知無名這是苦於瓶頸還硬要持續下去,就太過刻意了。

「嗯,走罷。」

無名先與程墉回了男弟子舍區收妥了那琴,才同去食堂。

友人們見著這兩人少見的同時出現在食堂,稍微訝異了一下,這兩人都很少在食堂吃飯,通常是打包去不知哪個旮旯躲著。

「無名姊姊!」鐘若昕招呼道,以兇兇作為武器趕走了同桌幾個也想與無名吃飯的師妹們。

「若昕妹妹。」

無名與之打了招呼,想去領取膳食再入座,程墉卻將自己手上的給了她,自己再去取。

「哦?這是……」開竅了?

鐘若昕想著,還不算太糟糕嘛。

南飛鍠隨便打了個招呼,埋頭苦吃,想省點時間多練幾次揮劍呢。

無名沒見著段紅兒,問了鐘若昕,原來紅兒近來很少出現在食堂,就與無名先前一般,總將膳食打包帶走,可能也是在拼命習武。

看來,還是得找個時間單獨與紅兒好好說說話,無名想。

程墉坐下後,無名與鐘若昕便不再說話,靜靜的吃著王大娘巧手烹飪的膳食,一時間只剩箸盤相交之聲。

待眾人完食,程墉給無名、鐘若昕都添了熱茶,獨獨沒給南飛鍠添。

「程兄,這不厚道吧。」南飛鍠假意抱怨。

程墉嘴好似動了動,南飛鍠笑著說:「知我者,程兄也。」

他不喜喝茶,愛喝酒,程墉不添茶給他,的確沒什麼問題。

程墉是故意的,他總算知道了鐘若昕以前常說的趴窗是什麼意思。

南飛鍠真是太不講究了。

還考慮起了有什麼機關術可以運用在那扇窗上。

「無名姑娘,日後,依舊可以如同今日。」程墉簡單說了這句,就提前離席了。

鐘若昕用手指戳了戳無名的手臂,眼睛寫著八卦:姊姊告訴我,如同今日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程兄幫我練劍呢。」

「練劍?怎麼不叫上咱呢?」南飛鍠來了精神。

鐘若昕狠狠瞪了南飛鍠一眼,喚上你幹嘛?阻礙姊姊的情路嗎!

南飛鍠莫名其妙被瞪了一眼,也不生氣,就等無名說話。

無名把琴劍的事情說了一遍,南飛鍠很遺憾:「啊……琴咱真不懂,若是書法還能切磋一二。」

隨即拋開了為什麼程墉與無名相約練劍沒約自己的事了。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無名之後拿著渾脫曲譜在那反覆地看,一次失手讓秘笈掉落,書頁被風壓吹動迅速翻動,無名卻從那書頁翻動的劍舞中看見了一首琴譜,立時拔腿狂奔,跑到鼓樂軒搶了間琴室,手奏旋,思舞劍。

這才是琴奏劍舞!無名領悟了琴劍相合之法!

隨即有點惋惜,不能以此做為藉口常常找程墉單獨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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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十一月中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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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兇不可以這樣!對東方祖師太不敬了!」

鐘若昕正與乖乖在那喊著兇兇,讓牠快從東方祖師像上下來。

「兇兇,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快下來!」

「嘎嘎嘎!」兇兇毫不在乎,在東方祖師像的右肩上換了個姿勢,繼續曬太陽。

「你再不下來,我可要爬上去逮你囉!」

「嘎嘎嘎!」有本事你來啊。

「好!看我的!」

鐘若昕衝上去,但東方祖師像實在太光滑了,摔了下來。

兇兇在上頭嘎嘎地叫,好像在嘲笑摔得四腳朝天的鐘若昕。

「哼,我不會認輸的——」

再一次,鐘若昕仍摔落了。

「若昕妹妹,還是我來吧。」無名看不下去了。

「無名姊姊……」鐘若昕眼中有著水光,兇兇這次真的氣到她了。

無名沒程墉那能以眼神制服兇兇的本事,好在武藝高強,三兩下把兇兇給抓了下來。

「謝謝姊姊!不過……兇兇也是因為悶得慌,才又自個兒跑出來搗蛋……幸好還沒造成閣中的困擾。」想起這個,就想到武千凡,再也沒人會指著鐘若昕的鼻子罵她不務正業敗壞日月山莊名聲了……

鐘若昕眼神黯淡,無名也知她聯想到了什麼,便開口道:「上回說好了,與你一同帶兇兇、乖乖去閣外走走,一直尚未成行,擇日不如撞日,今天與姊姊去走走可好?」

鐘若昕眼睛一亮,小臉期盼地看著無名:「上回紅兒姊姊帶我們去過三俠村,一直想再去看看,不如就去那兒逛逛吧?」

有何不可?

無名主動牽起了鐘若昕的手,後面跟著兇兇、乖乖,朝三俠村前去。

無名對鐘若昕好,鐘若昕也是懂得投桃報李,無名姊姊喜歡喝茶,那就直奔茶鋪吧。

剛抵達,兇兇、乖乖就興奮地跑來跑去,鐘若昕正想阻止,便踉蹌了一下,跌坐在地:「哎呀,方才從祖師雕像跌下來,只覺得腳踝隱隱作痛,現在卻愈發痛起來了……」

無名小聲唸了鐘若昕幾句,受了傷怎麼可以還瞞著姊姊呢。

腳踝紅腫得有些嚴重,看來暫時不能讓鐘若昕再走動了。

「若昕妹妹,小心囉。」

鐘若昕還不知道無名為何提醒自己這句話,便覺身體被無名打橫抱起。

天哪!難怪師妹們每個人提起無名姊姊都是嗷嗷叫。

鐘若昕也想放聲尖叫,臉紅得不得了。

無名小心地將鐘若昕放到茶鋪邊緣的座位上,讓鐘若昕以冷泉水浸潤巾帕敷於腳踝,她來照顧兇兇與乖乖。

「你在這兒好好休息,我陪乖乖兇兇張羅些吃食,也會帶點點心給你的。」

鐘若昕乖巧地點頭,眼角瞄到程墉就在茶鋪另一個角落,正淡然品評著茶水,鄰座還坐著師兄古劭今。

啊……無名姊姊好像沒注意到程大哥……

鐘若昕遠遠看到無名很專心在陪兇兇、乖乖,尋找牠們喜歡的吃食。

兇兇不知道是因為心疼鐘若昕受傷,還是發覺了程墉在場,異常乖巧,與乖乖一同跟在無名身旁,思毫沒有獨自作亂的跡象。

鐘若昕放下心來,又豎耳聆聽起程墉那桌的動靜。

「程兄弟,今日我本打算獨自品茗吟詩,未料竟遇到你這位同好,真是驚喜、驚喜!」

鐘若昕聽到古師兄不斷找程墉搭話,卻沒聽見程墉回答半句,也可能有答,不過那種答法僅有南飛鍠讀得懂。

「俗人喜以酒解憂,誰人解住茶甘香。今日在此相遇,必是你我注定的緣份。美景當前,良友在側,你我不如以茶代酒,行上幾輪飛花令,其不妙哉?」

仍舊沒聽到程墉有所回應,古劭今再接再厲:「千金易得,知音難尋!今日既萍水相逢,豈有錯身而過之理?」

程墉還是只顧著喝茶品茗,若有心細看,才會察覺他眼角餘光正追隨著無名的身影。

古劭今今天同程墉出現在此可不是巧合,他一直在暗處監視著石崑與無名,在將渾脫曲譜給了無名後,就知道了無名找程墉共閱一事。

無名聽不出程墉的琴意,古劭今可聽得一清二楚,遂起了惺惺相惜之心。

程墉的琴藝真的不俗……

只是最後仍是無名自己察覺了曲譜的玄機。

哎呀,突然想起自家的石崑少主好像也對無名姑娘有些許心悅之意,自己該幫誰呢……呵呵。

古劭今垂下眼瞼,面帶微笑,捧起一杯茶水,不再試圖與程墉搭話了。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餵飽了兩個可愛又令人煩惱的小傢伙,無名拿著許小媛親手製作的奶黃包給了鐘若昕。

「哇!謝謝無名姊姊!」鐘若昕也沒想著要告訴無名,程墉就在那兒呢,她要獨占姊姊一天,她接著便一小口一小口品嚐起美味的奶黃包。

「這位姑娘……容我冒昧一猜,你可是日月山莊嫡系子弟麼?」

許小媛本來想與無名說說話,問問南飛鍠近況,但是看到鐘若昕這可愛的樣子,還有那身服飾,忍不住想問問。

「咦?姑娘怎麼猜到的?」

鐘若昕撇頭疑惑的樣子太可愛了,許小媛露出了微笑:「我常聽我爹爹說書,因此對武林各派大多有幾分認識。方才瞧你身段步履,我就猜到你是練腿法的。再加上你姓鐘,又穿了一身杏黃……自然就往日月山莊猜去了。而且還是嫡系子弟呢!難得遇上正宗鐘家人!」

鐘若昕在無名身旁顯得有些害羞:「嗯……嫡系人數本來就少,又大多待在莊中,在江湖上確實較難見著。」

「是啊,本已難得一見,自從貴派鐘天曜鐘大俠引退,又更少聽得嫡系的消息了。唉,堂堂一代腿法宗師,卻因小人奸計失了武功……那悲歡樓實在太可惡了!」

許小媛的話讓鐘若昕心情難過起來,無名輕拍她的手背安撫著。

許小媛這才驚覺自己破壞了二人的興致:「啊……我無意過問貴莊往事,但鐘大俠引退實為武林之憾,期待貴莊嫡系早日振作起來!」

「嗯,多謝姑娘,我們會努力追上前人成就的。」

「那就不打擾兩位了。」許小媛送上了許多自製的點心作為賠禮。

鐘若昕對著無名咳聲嘆氣起來:「哎呀,已經八年了,如今回想起那夜的景象,心裡還是不由得一陣難受呢。」

無名給她添了杯茶水,讓她慢慢說。

「方才提及的鐘天曜鐘大俠,正是我爹爹……在當時,也是我們日月山莊的莊主。

直到八年前,一眾悲歡樓刺客夜襲日月山莊。他們一路殺傷數十名莊中前輩,那來勢簡直像要將日月山莊屠殺殆盡……

爹爹作為莊主,自然是他們的首要目標……所幸爹爹腿法精深,悲歡樓眾難破其防。

後來更多莊中門人趕來支援,悲歡樓眾見機會已失,只得含恨撤退。

不過爹爹雖保住性命,雙腿卻因中了一名高手的毒鏢而廢去……數十年腿法根基毀於一旦……他不得不引退江湖,也卸下莊主之職,從此鮮少踏出日月山莊……

這些來龍去脈,我也是聽其他門人說了才知道的。

事發當時我年紀還小,只知道有歹人突襲山莊……後來雖然得知是悲歡樓下的手,仍不知害得爹爹失去武功的仇敵究竟是誰。

幾次向爹爹問起,爹爹卻只說……仇人是誰不重要,我不必放在心上。

爹爹還說,只要我能將嫡系武學練好,讓鐘家後繼有人,他就無所憾恨了。但是我心裡是明白的……」

鐘若昕想對無名訴說,自己根本沒有那種心理素質能承受這種高壓的期許,可被一個高昂女聲打斷了。

「這位不是鐘家的若昕師妹嗎?」

無名朝發話之人望去,鐘若昕驚喜地道:「哎呀,彤霞師姊,好久不見了!」

「好久不見,我這趟來江西,本就打算至俠隱閣探望你,未料竟在此巧遇了。」女子顯得十分拘謹,與方才突然打招呼的樣子比較起來很是違和。

「無名姊姊,這位是我們日月山莊的戴彤霞師姊,雖然分屬嫡旁兩系,但她一直對我相當照顧!

彤霞師姊,這位是我在俠隱閣的同門,無名姊姊。」

兩人在鐘若昕的介紹下,交互行了江湖平輩間的抱拳禮,算是互相認識了。

「師妹在閣中潛心學習至今,想必武功大有精進。今日既然在此巧遇,要不要切磋一場?」

無名覺得很奇怪,若這位師姊真的對鐘若昕很好,怎麼會沒觀察出若昕現在有傷呢?

「哎呀,多謝師姊相邀,可是我方才傷了腳踝,現在恐怕施展不開……」鐘若昕倒是完全沒發現異常,嬌俏地說出了自己的窘況。

「這樣啊……那還真是可惜。不過既然身上有傷,確實不該勉強。

若昕師妹好好養傷,待我至俠隱閣拜訪的時候,我們再切磋一番吧。」

戴彤霞睨了無名一眼,沒讓鐘若昕察覺。

「好的!到時候還請師姊多多指教!」

「那今日就不耽擱兩位了。若昕師妹、無名姑娘,往後再會。」

戴彤霞走後,鐘若昕顯得很興奮:「要與彤霞師姊切磋……那我可得好好準備、全力以赴才行!

雖然彤霞師姊平易近人,是旁系中少數與我友好的同門……但她也是我必須跨越的籓籬。

從小我的武藝始終略遜於她,去年的爭輝之試中,我勉力晉級幾回,也在對上她時被擊敗出局。

雖然就算勝過了彤霞師姊,仍舊與爹爹的境界相距甚遠……但至少表示我擊敗了過去的自己!」

無名覺得那位師姊沒有鐘若昕想像中對她那麼好,但也不點破。

「無名姊姊,我們吃完就回閣中去吧,我得趕緊進行修練了!」鐘若昕放下了斯文秀氣,狼吞虎嚥起來。

「慢點慢點,喝口水……姊姊會陪你修練的,不要急。」

鐘若昕吃東西的神情嚴肅萬分,似乎真的打算全心投入習武,無名也只好默默支持她了。

檢查了鐘若昕的腳踝,雖已經消腫,無名還是不放心,乾脆又將她打橫抱起,預備提起輕功回歸閣裡。

鐘若昕這才想起程墉也在茶鋪一事,偷偷探出臉,果然程墉就直勾勾看著她與姊姊,似乎……有些不滿姊姊抱著她?

鐘若昕想到這,故意朝程墉扮了個鬼臉,略略略,人家那麼撮合你們,還吃這種醋,現在姊姊抱著我最好,淹死你。

無名不知道鐘若昕怎麼突然又開心起來,但鐘若昕能無憂無慮,才是最可愛的。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第二年十一月下旬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無名師妹,到你報恩的時候了!」

雲小猴師姊這麼一說,無名倒不知道該回答什麼。

「師姊有所吩咐?」

「師妹,師姊我從乞丐夥伴那兒學了一手醃漬白菜的功夫,你嚐嚐!」

雲小猴直接塞了一口白菜到無名嘴裡,無名細細咀嚼,是真的異常好吃,與王大娘的做法有所不同。

「這菜啊……要醃得好,除了要將鹽巴跟水的比例拿捏好外,還要滴上幾滴我的秘製配方!」

雲小猴臉上分明就寫著:師妹,你快問啊!

無名滿臉無奈被迫開口問道:「秘製配方?」

「想知道嗎?待你幫我把白菜給帶回來,我再額外告訴你秘製配方!」

雲小猴神秘兮兮地,無名知道師姊就是缺個做白工的人幫她運送白菜而已。

有王大娘在,無名才懶得自己學做菜呢。

「我知道一個地方總會找到野生又肥美的白菜!等等跟我走就對了。別太張揚,我可不想讓人知道白菜的生長位置,走吧走吧!」

雲小猴走得飛快,無名不得不運起了輕功才追得上她。

「這兒就是我平常採白菜的地方!不知道為什麼經過這裡好幾次,總是會有幾株肥美的黃金白菜。

不過你看看,這裡土壤肥沃、有霧氣、光線又充足,大概就是這個原因讓這白菜如此肥美吧。

之前都不曾找到過這麼肥美的白菜。

不過……究竟為什麼摘走一陣子就又會冒出幾株,這倒讓我蠻好奇的……」

無名聽到雲師姊這描述,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也管不了這麼多!哈哈,有白菜我就採!拿來醃漬最剛好!來吧師妹!你把右邊那幾株採起來!放進這籃子吧……唉呀!好痛,誰丟的石子!」

雲小猴的臀部,被一粒不大不小的石子擊中。

「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把手上的白菜給我放下!就是你們這兩個小兔崽子!我就在想為什麼老娘我種的黃金白菜總會無故消失!今天不好好教訓你們可不行!」

王大娘舉著菜刀攻了過來,好歹她年輕時也是俠隱閣一霸,修理兩個兔崽子,功夫還算綽綽有餘了。

「唉呀!大娘你怎麼亂打人呀!」

雲小猴師姊這樣說,無名簡直沒臉看,擺明了就是師姊一直在偷王大娘的菜,這下還把自己也帶進溝裡了。

「你這兔崽子,還敢回嘴!」

雲小猴被大娘用菜刀平拍了好幾次臀部,終於想到要求饒:「師妹!我們快把白菜放回去,或許大娘會原諒我們!」

白菜在無名靈巧的身形中被放回了原處,雲小猴摀著屁股大喊:「放完白菜快閃人了呀!」

可惜沒跑成,被抓住後,雲小猴還理直氣壯朝王大娘說這白菜沒寫名字,就算真採錯了,大娘讓他們把菜直接送回俠隱閣廚房就好了,何必生那麼大氣。

王大娘被雲小猴氣得太陽穴直抽:「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眼見王大娘要動真格了,雲小猴才皮皮地道歉:「不不不!不敢講了,大娘,我們知道錯了,我們馬上幫您把菜帶回伙房!」

兩人一同替王大娘做起了白工,王大娘顯然知道無名是被牽連的,對她的態度還算緩和。

「抱歉啊,師妹,讓你跟我一起受罪了,我從我房裡拿出這最後一甕醃白菜……說來奇怪,之前埋在俠隱閣一處的酸白菜,不知道被哪個小王八蛋給挖走了!那一甕醃漬最久,可是我最寶貝的一甕啊,想慢慢品嚐,沒想到被偷走了。」

雲師姊說的,該不會是寧師父讓自己去挖的陳年白菜吧……

「來!師妹這一片給你……如何?好吃吧?我的秘方告訴你了,你也是學不了的,嘿嘿……」

又被雲小猴硬塞了一嘴白菜,無名覺得好吃是好吃,就是哪裡怪怪的……

「哈哈哈哈哈!看你如此滿足的樣子,我就勉為其難告訴你配方吧!這秘方很簡單,就是拿個臉盆、裝些溫水,再把自己的腳,泡在盆子裡靜置二刻鐘。」

雲師姊肯定是嚇唬我吧……

「然……然後呢?」

「然後再把這水加入白菜的甕裡,埋進土裡約兩個月!

我也不知道你做出來,能不能達到相同的效果,畢竟你的腳不是我的腳。好啦!我不只有醃白菜,下次再帶其他的給你試吃!」

謝謝,不用了,無名好害怕又吃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師姊方才的秘方真的是認真的嗎?

「這也給你吧!本姑娘可不想欠你人情,就當作是賠罪的補償吧!」

雲小猴硬把剩下的白菜都塞給了無名,無名哭笑不得,決定把這白菜轉送給不知情的武轍師兄。

謝過師姊後,無名心道:以後絕對要離師姊遠點,不要陪她做壞事了。

( 創作其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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