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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02 19:49:54瀏覽43|回應0|推薦0 | |
第二年二月底首日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無名待在房中擺弄著丘百壑送的機關飾品,不知道為什麼程墉要特意檢查一遍,她要好好研究一番。 「哎呀!無名師妹!你在不在?」 武轍師兄在那輕敲著房門,跟某個不講規矩總趴窗的傢伙完全不一樣。 「師兄。」 無名放下機關飾品,開了房門。 「我本來要去百草廬拿之前請道恆師父煉的藥,可突然有急事去不成啦! 若師妹有空,便替我去百草廬拿藥吧!做為謝禮,等咱回來請你吃頓飯!」 武轍師兄特地跑來麻煩自己,那肯定是找不到別人了,無名點頭同意。 「拜託師妹啦!只要和師父說是替我來的,定就知道是哪個藥了!」 武轍咧嘴大笑,雙手合十謝過無名便跑。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道恆師父。」 百草廬中道恆難得沒有在睡,正在那煉丹呢。 聽見有人喊自己,順嘴就回:「阿菱你可真夠粗心的,離開前都提醒過你要記得飯盒……」 道恆拿了丹爐旁一個飯盒模樣的東西就轉身過來,看見是無名沉了臉:「是你啊?」 調皮搗蛋的女娃兒。 「弟子無名,見過師父。」 「行了行了,你我還不知道你嘛……倒是阿菱這野丫頭真是……」 每次無名都先規矩乖巧的問安,後面就讓道恆氣到七竅生煙,他可不肯再信這丫頭表面恭敬的模樣。 「師父,師姊怎麼了嗎?」 「臨走前還提醒過她記得帶著母大蟲做的飯,這一個不留神,又把飯盒忘在這兒了。」 母大蟲? 「師父所指,莫非是……?」 道恆連忙讓無名閉嘴,休要多提:「停,這事你知我知,山人我還想多活個幾年。」 然後邊裝作難過的樣子,邊偷瞄著無名道:「唉,可憐阿菱那女娃,上山採藥卻沒得吃飯,這下若這樣餓著了,昏了去了,該怎麼辦啊……」 道恆師父你別裝了,我看見你在偷笑。 故意裝作沒有領悟到道恆師父的意思,無名假意正在研究師父的意思。 道恆那個氣呀,這女娃兒就是故意的。 「罷了罷了,拐彎抹角的真是麻煩!你!把這飯盒捎給阿菱,注意別撒著啦!」 無名很樂意給蕭師姊送飯,只不過喜歡逗道恆師父生氣,閣中師父裡,道恆是無名覺得最好相處的那個。 拿了正要去,無名突然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 「可武師兄……」 道恆打斷無名未盡之言:「好了好了,別磨嘰,快把飯盒送過去!」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五老山二山山道午後雲霧繚繞,若照著道恆師父所言,蕭師姊應在附近採藥才是。 無名手中托著一個小巧飯盒,看看這霧,實在太濃了些,得趁濃霧壟罩前找到師姊才行。 走著走著前方卻出現了打鬥聲。 「大哥!這女人有兩下子啊!」 這聲音陌生,定不是無名見過的人。 「怕什麼,咱們幾個大男人,還怕打不過一個小丫頭!這女娃兒生得標緻,肯定能賣個好價!」 哦?這是販賣人口的壞蛋囉! 無名加快腳步向前跑去阻止。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不行呀大哥……咱們撤吧!」山賊甲說道,根本打不贏啊。 「不行!靠搶那些破酒咱們可撐不過這個冬天!不抓幾個女的給那些達官顯貴,咱們哪來的錢?」山賊老大怒駁。 「快!快把那玩意兒用上!沒捉著這女娃,寨中弟兄都得餓肚子!」 山賊老大不知在指什麼,反正他的小弟們都聽懂了。 「唔……這可是押寨夫人特地給咱們的,竟要費在這丫頭身上……好吧,看招!」山賊乙不怎麼想這麼做,但還是撒了一把東西出來。 這是!蕭師姊! 無名一急便忘了自身學有武藝,一個飛身撲到蕭芊菱面前,以肉身擋下了所有飛針與迷你的刀刃。 山賊眾人皆是被這個變故弄得一詫:「這野女娃兒從哪兒冒出來的?」 蕭芊菱連忙攙扶住無名:「無名師妹!你為何在這裡?」 「師姊,你可有受傷?」 兩人同時問道。 蕭芊菱心頭一暖:「我沒事,倒是師妹你的手……得趕緊幫你治療!」 無名這時才發現,被刀刃割傷的地方,創口流出如膿般的液體,火辣辣的疼痛夾帶著搔癢感,仿若正被燒灼著。 「師姊你別擔心,師妹我身體好!等會兒用水沖洗沖洗,很快就好了!」 蕭芊菱眼神中充滿了對這番話的不贊許,無名只得呵呵傻笑看著她。 山賊老大見狀大怒:「竟敢壞我好事!也罷,就連這野丫頭一同抓了!」 三賊圍攻上來,蕭芊菱還忙著檢視無名的傷勢。 「果然,那劃傷了無名師妹的,應是一種奇毒……將毒抹於刀鋒,攻擊後百毒便會入侵體內、侵蝕骨肉,使中毒者自傷口潰爛……」 無名渾身都抖了一抖:「師姊,你形容得好可怕呀……」 從到俠隱閣學習之後,無名就接觸過不少毒物,也中過不少毒,但那陰險的程度,都不像是蕭芊菱口中這種如此惡毒呀。 無名肉身可以轉化毒物產生抗性,但如果在那之前就潰爛完了死掉了,就甭提什麼轉化了。 蕭芊菱又憤怒又悲傷:「竟為錢財,不惜使用這種東西——」 她還記得要安撫無名,讓無名不要過度驚慌:「無名師妹,此毒累百毒之精髓,兇猛滲人,但既做毒,為免自傷,身上應有解毒丹!」 一邊與無名一起閃避眾賊,蕭芊菱一邊處理無名的傷口。 「我先替你做應急處置,但首要之急,應是盡快找到始作俑者,找到解毒藥!」 無名覺得師姊好像手在抖,明顯跟平常治療閣中弟子時不太一樣。 「我明白了!蕭師姊也請小心!」 無名決定挨個兒把眾賊打一頓,總有個人身上會有解藥,他們也該為了讓師姊傷心和擔憂一事付出代價。 蕭芊菱第一次恨起了自己只精學醫不用心學武,只會些三腳貓功夫,在敵人以命相搏時根本幫不了無名,只能替無名治療一些小傷,無甚大用。 蕭芊菱揚聲喊道:「無名師妹,請務必小心!」 那山賊老大不知大難臨頭,還在那猥瑣地亂說話:「仔細看還是個挺水靈的姑娘,就是高了些……連她一起抓了!咱們就不用再搶著那寒酸臭酒過日子啦!」 山賊乙也跟著奚落道:「這小樣兒命還挺硬,但這毒的效力,是會隨著時辰而加劇!咱倒要看看你還能撐多久!」 話音剛落,無名的確感受到了身體的疼痛加劇了,力氣也在流失,內息紊亂,不覺踉蹌了一下,她還是好討厭痛的感覺。 蕭芊菱驚呼:「師妹!」 可惡,要速戰速決! 「你們,可知自己究竟在做什麼嗎?」蕭芊菱仍對人性有一點期許,故有此一問。 又是山賊乙接話嘲諷道:「做什麼?你這女娃兒眼睛可真不精明,咱要捉了你和那個女娃兒,賣個高價!」 蕭芊菱氣得一哽:「你——無藥可救!」 無名把眾山賊打得抱頭鼠竄,卻因為中毒體力不濟,雖然搶到了解毒丹,還是讓眾賊趁亂逃走了。 走之前山賊老大還不忘放狠話:「可惡!倆女娃好生厲害……下次再見到,你們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無名終於不用強忍疼痛,屁股席地一坐,靠在大樹旁邊朝師姊囔著疼。 「師姊,好疼呀!」 怕蕭芊菱難受,無名乾脆藉此機會朝師姊撒嬌,蕭芊菱果然因此忙著重新處理她的傷口,沒空想方才之事。 無名受傷的口子很快便被層層布料緊實裹住,磨成泥的藥草很是冰涼,正好緩解了傷口熱辣辣的疼。 在蕭師姊悉心照護下,一刻鐘過,無名的手便不再如方才疼痛,蕭芊菱終於鬆了一口氣,與無名並肩靠在大樹上歇息。 「所幸師妹平時身強體健,才讓這毒無法輕易侵蝕身體,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嘻嘻……都是師姊的醫術好。」 蕭芊菱笑笑,摸摸無名的頭髮:「接下來只要師妹每日定期換藥、好生歇息,不出數旬便可痊癒。」 數、數旬? 「那個、師姊……我覺得這傷應該用不上休息那麼長的時日吧……」 「聽師姊的,回閣後我會每天盯著你,直到你傷好全,可別想著偷跑去練武呀!」 無名垂頭喪氣的應了聲是。 「至於那些山賊,雖說吃了這虧,應暫且不會生亂。但預防萬一,我會將此事稟告給師父們。」 說著說著蕭芊菱突然板起了臉:「還有,無名師妹,你可知那毒有多強勁?幸虧我還算略懂藥理,這毒若有一絲閃失,師妹這會兒輕則廢,重……則危及性命。」 說著卻落下了兩滴眼淚,落在那泥裡,很快就隨風消逝。 「這般貿然衝出,你可有想過後果?」 無名怔怔,微微伸手想要接住那淚卻沒接住。 「當時情況危急,未曾多想……」 蕭芊菱抹了淚,帶著鼻音說:「便是如此,若不是師妹你體質優異,此刻可能連與我並肩而坐都不可能……這般莽撞,你可知自己可能陷入多大危險?」 無名被說得低下了腦袋。 「但……若非師妹你及時相助,單憑我一人,一中此毒,是否能安然脫身也未可知……」 蕭芊菱放緩了聲調,語氣輕輕,略有自責:「本以為只是普通盜匪,稍加注意便可,沒想到他們竟會使用劇毒……都怪我這般大意……」 「師姊……」 「無名師妹,謝謝你此番相助。」 重新揚起笑容,蕭芊菱復又撫了撫無名的長髮,心中暗將自己害師妹受苦受傷,還差點有性命之危的事情記住了。 「以後若有何需要我的地方,無需顧慮,儘管找我便是,我定盡我所能相助。雖說武功未有其他同門這般高強,但論起藥理也算略知一二,若能幫上你便是再好不過。」 無名對師姊露出大大的笑:「好!」 蕭芊菱與其相偕而笑,許久後蕭芊菱才想起一事:「對了,師妹為何來此處找我?」 無名不由得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地面,隨著無名的視線看去,那精緻小巧的盒飯已全灑落一地。 蕭芊菱扶著無名,將空飯盒拾起,兩人一同回歸百草廬去。 道恆被無名的慘況弄得一嚇,不就送個飯而已麼! 又是一陣雞飛狗跳,無名好長一段時間都要住在百草廬,在道恆與蕭師姊的共同監視下天天喝那苦湯藥了。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第二年二月底第三日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無名,我來看你啦!」 鐘若昕把無名被困百草廬的事情都與眾人說了,南飛鍠第一個跑來探望,也是有心想要重修舊好的意思在。 前陣時日,程墉居然與無名單獨出遠門不帶上自己,那可真不夠意思了。 「喔……謝謝喔。」 無名有氣無力躺在百草廬的病床上,這都躺了一天多了,好想去練武啊。 自己身體自己知道,那毒被道恆師父解了之後,好得飛快,才一個時辰不到,無名就覺得完全不疼了,等傷口自然癒合即可。 但道恆師父和蕭師姊卻說什麼也不肯放人。 「嘿嘿,聽聞三俠村酒鋪入了一批佳釀,唐師父及霍師父已先一步聞香而去啦,要否與我們一道道襄盛舉呢?」 南飛鍠的提議,無名是不怎麼心動的,她又不愛飲酒。 可是繼續躺在這病床上,怕是真要瘋了。 「行罷,可道恆師父那邊……」 「嘿嘿,不要擔心,方才我找了雲師姊幫忙,一段時間內道恆師父都回不來百草廬啦!」 南飛鍠說到這個很是得意,他可是好說歹說,才把雲師姊哄來幫忙的啊。 「那快走罷,我都快無聊死了!」 趁道恆師父和蕭師姊回來之前,再回百草廬躺平就好了。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呦,倆小子也來啦!」 唐三長正在酒樓門口的座席上喝著呢,旁邊就是霍坦師父,也是喝個不停。 南飛鍠在那大囔:「聞此酒香,豈能不來。」 「說得好!那就快快坐下罷!否則酒都要不香啦!」唐三長豪爽說道。 霍坦看了無名一眼,賊笑賊笑的,他可是知道無名女娃兒被禁足中啊。 南飛鍠過來一屁股坐下,拿起酒壺便倒了兩碗,一碗放在無名桌前,一碗直接倒入口中。 「這酒好啊!入口綿,落口甜,兩位師父,這酒可有名號?」 甜的?無名好奇抿了一口,果真是甜的,居然把面前那碗酒喝空了。 「嘿嘿!自然是有的,小子可聽過『杏花村』?」唐三長問著南飛鍠說道。 無名頰上出現淺淺紅雲搶著答道:「可是杜牧的清明?」 唐三長順手給無名添了酒:「挺厲害的啊?清明時節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無名見唐師父給自己添滿了酒,忍不住又喝空了。 這酒甜的,跟之前的都不一樣,好喝。 「杜牧此詩所提之杏花村,可是個有名的釀酒之地。其所產的『汾酒』,嘿,就是這幾罈啦!」 唐師父還在講解著,酒罈子卻是一罈一罈空了。 「咦?怎麼好像少了幾罈?」 霍坦放聲大笑:「喝不死的!你今日的話也忒多!再說下去,我就把剩下的幾罈都喝光啦!」 悶聲發大財才是正理,消失的那幾罈都在霍坦腹中了。 唐三長也不見怪,跟著放聲大笑:「霍老弟說的是,佳釀當前,不豪飲一番可不痛快了!來!乾了!」 南飛鍠與兩位師父不斷推杯換盞,無名喝了第二碗汾酒卻就呆住了,就只盯著酒碗看,也不動也不說話。 待酒罈皆空,眾人仍意猶未盡。 「哈,今日差不多啦!」霍坦開口說道,該散會了。 唐三長奇怪瞅著他問道:「霍老弟這樣就不行啦?」 「喝不死的可別說我啊,等會你可別找不著路上山!」 霍坦與唐三長鬥著嘴,卻還一直暗示著要唐三長看看無名。 唐三長一看,哎呀,這不是才兩碗汾酒麼?這就醉了? 一邊又與霍坦繼續鬥著嘴:「說什麼呢!喝了這麼多回,你還不知我可是越喝越清醒的嗎?」 南飛鍠笑嘻嘻地朝無名說話,沒發現無名呆在那不動很久了。 「兩位師父又開始啦!這回也不知會鬥到何時了!時辰也差不多了,無名我們先行回閣吧!」 無名兩眼無魂,呆呆地點頭,木木的跟著南飛鍠走回百草廬躺平。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南—師—弟—」 無名身上沾染的酒氣太濃,又因為半醉不醉有問必答,把南飛鍠出賣得一乾二淨。 道恆師父與蕭師姊聯手罰南飛鍠去藏經閣「修身養性」,把南飛鍠苦得夠嗆。 而無名卻因為半醉不醉有問必答這點逃過了一劫。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第二年二月底第四日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知道你閒不住,躺不住。但可說好了,只能做些輕巧的事情,可別跑去練武,就在閣中活動便好。到了時辰記得回來百草廬喝藥。」 蕭芊菱細細叮囑無名事項,確認無名都聽進去了,才略有擔憂的放無名在閣中四處活動。 經過昨天那事,道恆與蕭芊菱算是明白了,這人硬要關是關不住的,不如有條件地放她去散散心。 無名不斷用力點頭保證自己絕不會偷跑去練武,就在閣中四處晃晃。 經過公告處,無名看見了木師父發的差遣,是徵求人去藏經閣整理書籍,看痕跡是剛貼上不久。 想起昨天南飛鍠被懲罰「修身養性」,大概知道藏經閣發生了什麼慘況。 木師父可沒被氣壞了吧? 這應該不算操勞之事,無名揭了布告。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徒兒問木師父安,徒兒接了整理藏經閣的差遣。」 木人心見到是無名,就想起是誰把藏經閣弄成這副鬼樣子。 「嗯……女娃兒我可以信任你吧?」 要是跟昨天那誰一樣,就給我滾! 木師父冷臉上好像寫著這些字。 「話先說在前頭,若事後發現書冊排列亂七八糟,毫無規矩,抑或有額外的破損髒污。非但算做差遣失敗,我可是會要你繼續整理直至妥當的。可聽進去了?別抱著僥倖心態啊!聽懂就開始吧。」 無名快速掃視了整個藏經閣,就知道了為何木師父如此生氣。 先前規規矩矩按順序排列整齊的藏書,此時東一本西一本,都不在它原先的位置上。 不說木師父這種有點強迫症的人看了不高興,其他一般人要找書也變得困難許多。 把書重新整理歸位,難不倒有超強記憶力的無名。 無名先閉目回想,先前多次來藏經閣時,看見的書籍順序,照著記憶把書排列整齊,小心擦去灰塵,撫平皺褶。 若沒印象的書籍,則按分類放到同一類架上。 原以為只是個小差遣,沒想到也花了將近半天的時間。 木人心算著時間,重新踏入藏經閣就看見無名在那環顧,手中並沒有動作。 「可完成了?已過了不少時辰,我可沒一整天空閒在此陪你。」 剛剛木師父還威脅要讓人不斷整理不許走呢? 「已整理妥當了,木師父。」 木人心有些意外,就半天,整理妥當? 走到藏經閣書櫃旁,木人心開始一一檢視:「話可別說這麼早,先讓我來看看吧。」 這是…… 居然不是分類整理好而已,這放的順序分明就是平常自己放的那樣。 木人心這下可吃驚了,對無名的記憶力和觀察力都感到十分滿意。 「做得不錯,至少我並無發現錯漏,很好,嗯……女娃兒……你似乎比其他弟子來的好些。」 木師父還是老樣子,遇上誇人的環節就會彆扭。 「沒事了你就回百草廬吧,你道恆師父該等得急了。」 木師父居然也知道自己被困百草廬之事……啊,對了,就是昨天南飛鍠惹的。 「是,師父,徒兒回去了。」 「嗯。」 一回去就要喝苦藥,無名腳步越發沉重,再怎麼拖延也是回了百草廬。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啊……麻煩死了,讓你按時辰喝藥也沒鎖著你了,還苦著張臉。」道恆聳著肩,把藥遞給無名,嘴裡不停抱怨。 無名憋住一口氣,把藥直接悶了,卻被燙得差點噴出來。 臉色通紅,好歹還是強忍著吞下去了。 道恆看著她這模樣有些無奈與好笑,這藥才從藥爐上倒出來呢,都幾歲的娃兒了。 「我看這時要你乖乖躺在那,你八成也是不肯的。 那好,幾刻鐘前山人我遣了一些弟子去五老山林中撿些柴火,結果過了這般久,本山人卻連片葉子都沒瞧見,那群小鬼頭不知道是去哪混去了。 唉……沒有柴火我是無所謂,沒辦法煉丹本山人正好可以清閒清閒,但若耽誤了飯點,那母老虎……咳嗯,我是說那你的湯藥也就斷了。 我可是還記得你與其他幾個臭小子接了我的差遣,在新進弟子春校那時要一起行動的,若你這餘毒清不了…… 總之,你,去找他們,快去快回,他們應當是在五老山二山半山腰那片樹林吧。」 無名眼睛都亮了,也就是說最遲再兩日,只要自己乖乖喝藥,就能完全康復了,自由了! 「是,師父!」 無名腳步輕快,不自覺運轉了心法加快速度,不多時就抵達了眾人拾柴的地點。 「喂!」 無名看著睡了一地的人有些生氣,自己被強制不能練武,這些人有大好光陰卻在這睡。 「嗯……嗯?嗯嗯?」 公孫鳴驚醒了,這聲音不像與自己一道的人。 看到來人是無名,又重拾懶散:「哦……是你啊,尋我有事?」 「道恆師父等著你們的柴火呢。」 「啊!柴火!原來我們睡……咳!原來我們不知不覺修練了這麼久……你等我一下啊?」 真不愧是總與道恆師父接觸的弟子們,一個一個都沿襲了懶性。 那自己怎麼就如此例外呢? 嗯,肯定是因為與木師父接觸更多,給中和了。 項天磊可不像公孫鳴那樣掩飾,直接表明了自己就是睡得開心。 這可是在無名這鄉下女娃面前呢,面子還要不要了! 公孫鳴連忙拉上其他人:「說什麼呢!只有你這混小子在睡覺吧!我們可都是在認真修練呢!」 項天磊果然直率坦承,直接就一摸腦袋疑惑著問:「咦?但剛剛拾完柴火後,說時辰尚早,要瞇一下的不是……」 公孫鳴連忙摀住他的嘴:「我看你這小子是睡糊塗了?做夢了吧這是。呵呵、呵呵……」 項天磊算是看懂了,公孫鳴這小子不想在無名面前丟臉呢。 「時間不早了,趕緊把柴火搬回閣吧,我可不打算被道恆師父碎碎唸。」 眾人開始將柴火擔在身上,就要直接回百草廬。 「等等呀,你們不打算喚醒姜兄?」 公孫鳴擔著比人還高四五倍的柴火,理所當然地回:「嗯?那、那小子憑什麼讓我這等身分的人去叫?他小子想修練到何時就修練到何時。」 公孫鳴剛剛是結巴了吧? 田韜只擔了兩捆柴,依舊氣質高貴地跟著公孫鳴後頭接話:「是……是啊,無名姑娘,修練之人最忌諱他人打斷,我們可莫要驚擾到呀!」 這話聽著很正經,可田韜的語氣在發抖。 項天磊可懶得多想藉口,想直接告訴無名他就是不想當叫醒姜鴻波的人。 壞心眼的公孫鳴卻阻止了他,接著對無名道:「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回閣!無名姑娘!姜兄就交給你照料了!」 說完拉著其他人擔著柴火跑了。 留下無名一臉無語,不過就是姜鴻波有起床氣嗎? 這自己是知道的,怕什麼? 「姜兄。」 「啊……嗯?」 姜鴻波愣愣地,並沒有發什麼脾氣。 「這不是無名姑娘嗎?」 伸展四肢吸吐了口長氣,姜鴻波面上很是滿足:「這地方啊……修練的效果挺好的!哎呀!我是不是修練的太入神了?好像過去了不少時辰,其他人呢?」 無名想到剛剛公孫鳴的壞心眼,決定也給反擊回去。 「他們怕你的起床氣,沒敢喚醒你就都回閣了。」 「啊?他們怎會丟下我?嘿!太沒義氣了吧!好啊……我這就回去把他們叫上比武場,一個一個來『切磋』一番!」 姜鴻波摩拳擦掌,謝過無名喚醒自己,一同揹起剩餘的柴火回閣。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第二年二月底第五日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嗯……看樣子你身上的傷都已經痊癒了,不愧是師妹。」 無名想起這幾日喝苦湯藥的日子,臉皺成一團。 受傷期間幾碗湯藥下肚,味道早已根深蒂固於喉嚨中,久久無法消散。 「多虧了蕭師姊醫術高明。」不要再讓我喝湯藥了。 蕭芊菱可不敢居功,她只在當下做了緊急處理,後來的湯藥可都是道恆師父的傑作。 「呵呵,比起我的醫術,更多是因為師妹你身體強健的緣故呀!」 這蕭芊菱說的可是認真的,道恆師父醫術再高超,也沒遇過能好這般快的病人。 蕭芊菱看無名臉還是皺著,呵呵笑著勸慰:「畢竟所謂良藥苦口,這排毒湯的苦正是湯藥療效的證明呢。」 隱瞞了道恆師父惡趣味添加了許多黃連一事。 「啊,對了……我這裡還有一樣東西要給你,放心,不會是甚麼藥帖子的!」 無名疑惑著接過那黑糊糊的東西,蕭芊菱解釋著:「此乃我特意請師父調製的膏藥,將其塗抹於傷口上,可避免留下疤痕。」 疤痕……無名實則有些好奇自己這神奇的體質,真的有辦法留下丁點傷疤嗎? 「那便在此謝過蕭師姊了。」 沒打算塗,無名要看看能不能留疤。 「呵呵,用不著與我這般客氣,這膏藥師妹便好生用著,若有不足,務必再和我說聲。畢竟……師妹若因我而留下了傷痕,我會感到愧疚的。」 蕭芊菱看穿了無名心中打的小算盤,補上這席話,讓無名不敢不敷藥。 「哎呀,我等會兒要下山義診,師妹切記這藥膏每日早晚都要敷上,不可怠慢!」 「義診?」 「正是,畢竟三俠村地處偏僻,孫大夫一人實在辛苦,所以我每隔一段時日便會下山替村民診治。 雖說,本應是希望有一定醫術造詣的弟子定期下山…… 但道恆師父覺得每一段時間就要讓不同的同門下山實在不便,終決定由我固定前往……師父這般替同門著想,卻只有我知曉此事,實在對師父不公。」 師姐你說這話認真的嗎?怎麼看都是因為道恆師父懶而已呀。 蕭芊菱卻還靈光乍現一拍雙手:「哎呀!不如我和柳師父說一聲,讓她替我們這些弟子犒勞下道恆師父吧!」 無名想笑,真心實意的為你好卻黑了你一把,這種事只有軟萌的蕭師姊做得出來。 看道恆師父要落得與自己差不多的下場,真是令人開懷呀。 「咳嗯……不如我也一同下山吧!」 「咦?可師妹你的傷才剛痊癒……」 蕭芊菱想到了無名師妹閒不住的性子,又改口道:「好吧,那便承蒙師妹好意,我們一起走吧!」 至少自己盯著師妹,師妹出不了更大的亂子的。 一到三俠村,村民看見蕭芊菱來了,都紛紛熱情上前圍住她招呼著。 也有人急著要蕭芊菱看病,甚至有其他村子的人慕名而來。 看蕭師姊手足無措的樣子,無名協助眾人乖乖排隊。 「請各位先列好隊伍,不要推擠。」 也是有人不曉得俠隱閣弟子是個個不可小覷的,看無名年幼就想鬧事。 無名也不生氣,笑瞇瞇隨手撿起地上一塊小石子,當著那人的面一捏成了飛灰。 這下誰也不敢鬧事了。 蕭芊菱看得樂不可支:「還請各位不用著急,我定會替每個人進行診療,請各位先跟著這位師妹排隊。」 眾人連聲應好,誰也不覺得自己的腦袋能比石頭硬呀。 難得看見病人們如此整齊劃一排好隊伍,不吵不鬧的,蕭芊菱笑著對無名道謝:「哎呀,師妹謝謝你,這下可終於能開始看診了。」 「嘿嘿……沒什麼啦!對了,師姊可還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這看診屬於診治內裡,無名還沒學過,幫不上什麼忙。 蕭芊菱想了想,還真有無名可以幫忙的事兒。 「若是這樣,能麻煩師妹替我去分送這些藥包嗎?我想這樣會較有效率。」 無名接過一大串的藥包,師姊剛剛在包袱裡塞的就是這些呀。 「裡頭的藥方與服用方式我已經收於包內,師妹只需要替我交給他們即可。」 又細細給無名說了哪些藥包該給誰,才讓無名離去。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大部分的人,都是三俠村的村民,無名都是認識的,自然優先從這些人送起。 剩下手上最後一包藥時,無名看向了一旁認真練劍的女孩,蕭師姊還特意交代了這女孩很多事。 女孩一臉認真拿著木劍揮舞,氣勢十足,舉手投足中充滿認真。 可這樣的揮劍沒有任何意義,無名忍不住開口道:「左腳掌向外一吋,把重心壓低。」 女孩被無名說得一驚:「是!」 她立刻修正了自己的姿勢,接續著舞完一套劍術,動作熟稔,似乎練習非常多次。 收了劍,女孩規矩地朝無名道謝:「多謝女俠指教!」 又看到無名身著弟子服,便好奇道:「女俠這般衣著,莫非是俠隱閣弟子?」 無名不知道被退學或學成之後是不是還能穿著弟子服,不過就目前而言,三俠村附近都只有在學弟子才穿弟子服,遂點點頭順道說了自己的名字。 「原來是無名女俠,我曾聽說過您的功夫以及在俠隱閣事蹟,久仰大名。 我名叫阿琉,今日聽聞蕭姊姊下山義診,便來此等候要給予家母的藥帖。 但蕭姊姊意外繁忙,本想等她歇著時再去取藥,便在此練習,沒想到竟讓無名女俠見笑了。」 無名笑著把藥包遞給她,表示自己也同樣在等蕭師姊休息。 「嗯……這的確是家母長年在吃的藥帖,多謝女俠特意送來。」 未滿十歲的孩子這樣說話,真的好可愛呀。 無名全心全眼都黏在阿琉身上了。 忍不住多關心了幾句:「你的母親怎麼了呢?」 「多謝女俠關心,母親只是長期腿腳不便,才需要定期調養。且多虧了蕭姊姊的藥方,家母最近腿腳已經不會像以往一樣疼痛,只是天氣一旦濕冷起來,還是需要好生調適。 等會兒蕭姊姊歇息後,我會再親自去道謝。無名女俠想必還有其他事情要忙,便不打擾了。」 不不不,一點都不忙。 「其實我方才都忙完了,就只等著蕭師姊呢。閒來無事,教你幾招如何?」無名半認真地問道,被禁足禁到人都快發霉了,能動動自是最好。 「咦?這,真的可以嗎?」 無名回以大大笑臉:「俠隱閣無名,還請賜教。」 阿琉照著無名抱拳作揖的方式回了一禮:「小女子阿琉,請無名女俠賜教!」 無名訝異的發現,阿琉底子紮實穩固,雖說年紀尚小,但攻擊與防禦卻步步凌厲,看得出那份不懈努力。 「多謝無名女俠賜教!不愧是俠隱閣弟子,我還遠遠不足其一分一毫。 我會繼續精進自己,還望下次能再次與您過招。」 無名笑盈盈說好,這麼有禮貌又乖巧認真的好孩子,無名可喜歡得緊。 「對了,無名女俠,今日之事,可否能當成我們的秘密呢?還請您莫要向蕭姊姊以外的人提起。」 無名不是喜歡多話的人,被要求守住秘密,那肯定守得住。 只是想問問阿琉理由。 阿琉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這也非什麼重要理由,僅是家母並不喜身為女兒身的我習武,平時也是蕭姊姊偷偷教導…… 總之,今日之事,還望女俠替我保密!若有他人問起,便說是陪我打鬧即可!」 無名揮手讓她靠近自己一點,小心翼翼拆了阿琉的妝髮,細心整理過後重新綁上。 這樣就沒人會發現阿琉方才做了什麼了。 「多謝無名女俠!呵呵……我開始期待下次您和蕭姊姊下山的時候了!」 阿琉被無名的細心感動,練武完妝髮這麼凌亂自己都沒發現呢。 又偷偷告訴了無名蕭師姊喜歡吃芝麻包,笑嘻嘻地自己去一旁揮劍了。 無名買了芝麻包,就趴在蕭芊菱身後的桌上等著蕭芊菱結束問診工作,天色越來越昏暗,蕭師姊平常都這麼勞碌嗎? 「師妹,讓你久等了,我這邊已經告一段落,可以開始收拾了。」 蕭芊菱動手收拾起那方雜亂,無名阻止了她。 「師姊!我來罷!這給你,是慰問品喔,只可惜有些涼了。」 將芝麻包遞給蕭芊菱,她露出訝異的笑:「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謝謝師妹。」 無名笑嘻嘻地收拾著雜物與醫箱:「蕭師姊辛苦了。」 蕭芊菱小口小口咬著芝麻包,聞言搖搖頭:「呵呵,因為每次下山都是這般場景,我已經習慣了。倒是師妹替我東奔西走,真辛苦你了。」 無名收拾得快,轉眼間就好了,兩人說著話就要一起離開時,阿琉跑了過來喊住蕭芊菱。 「哎呀,阿琉!你怎麼這麼急著跑來?莫不是發生了甚麼?」 阿琉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嚇到兩個姊姊了。 「蕭姊姊不必擔心,沒甚麼大事!只是想著無論如何都要來和兩位道謝。」 說著非常正式彎了腰朝蕭芊菱致謝:「多謝蕭姊姊的藥方,家母的腿已經好很多了,只要天氣不潮溼,甚至連農活都沒有問題! 家母特意提醒我,今日拿藥時,無論如何都要代她向你表達感謝!」 蕭芊菱攙起阿琉:「呵呵,謝謝妳和夫人了,也請你替我轉達,請夫人務必保重身子。」 看了看天色,已如濃墨。 「但今天已經很晚了,怕是不能像以前一樣留下來教導阿琉……」 原來蕭師姊平日看診完都還要留下來教導阿琉嗎? 「啊!這個、蕭姊姊莫要自責,今天我可是大展身手了!這多虧了蕭姊姊身旁的姊姊呢!」 蕭芊菱驚訝地看著無名,無名笑笑:「只是教給她一點閣中基本而已。」 順勢說明自己沒有破壞閣中規矩。 「多虧姊姊指點,我今天收穫良多!下次要再和蕭姊姊一起下山喔!我會等你的!」阿琉認真說道。 蕭芊菱替無名應下了:「呵呵,若如此,無名師妹下回便再與我一道來三俠村診治吧!」 無名並不反對,也誠懇地回了:「若師姊不嫌棄,我隨時可以同行。阿琉,咱們下回再一道切磋吧。」 分別回了蕭芊菱與阿琉,蕭芊菱反應過來立刻回了:「怎麼會嫌棄呢,師妹心思細膩,有師妹一道,村民定也會高興的!」 阿琉走前將自己的木劍送給了蕭芊菱,神祕地說著自己下次給她看更好的,蕭芊菱慎重接過道了謝,與其道別。 「如何?阿琉是個很有個性的孩子對吧?雖說年歲尚小,但劍法凌厲,是個可造之材。」 自己從沒見過師姊拿劍使,沒想到師姊居然把阿琉教得如此之好。 「蕭師姊一直都偷偷教阿琉?」 蕭芊菱卻有些不好意思,她確實不擅長使劍:「這……也算吧,雖說一開始只是想著指點一下,但每每下山便會遇見她這般認真練習,久而久之,教導她劍術便成了問診後的習慣。 阿琉喜愛武術,更多次提及未來想拜師俠隱閣,可……」 無名表示理解師姊未盡之言,阿琉方才都說過了。 「我曾多次與夫人談過,但夫人似乎是希望阿琉能夠好好嫁人,不要僅憑衝動便擅自決定未來,但你也見著了,阿琉那番努力又怎麼會是一時衝動……」這個世道便是如此,江湖俠女再厲害,也容易被一般人看不起,只因為不恪守男女大防。 「無名師妹,你怎麼想的呢?對於阿琉的夢想,以及我偷偷教她劍術之事——」 蕭芊菱面上有所擔憂,無名起了點惡作劇的小小壞心眼。 先是很認真地說:「每個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情。」 待蕭芊菱放鬆時又說:「不過——」 把蕭芊菱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無名壞笑壞笑:「不過嘛,師姊還是不擅長使劍,武術上的教學還是讓師妹我來吧。」 阿琉雖然很認真複習蕭芊菱教的劍術,可蕭芊菱是看不出阿琉的一些小錯誤的。 蕭芊菱才知道自己被作弄了,又好氣又好笑:「總之,為了讓阿琉的母親認可,證明她絕非一時衝動或天真,我打算之後繼續指導阿琉。」 無名笑嘻嘻地拉了拉師姊衣袖:「我也會幫忙的,我可以陪她練習。」 她臉上寫滿了:替師姊分憂解勞是小的的榮幸。 「那便拜託師妹了,若以後一同下山,便由我們一起指導阿琉吧!想來阿琉也會很開心的。」 無名拎著雜物與蕭芊菱回歸閣中弟子房,才踏入弟子房中,兩人就都看見了一封褐黃色信封,被規規矩矩地放在案上。 是蕭芊菱的家書,無名看到了師姊臉上寫滿不情願,掙扎了一會兒,還是將其打開。 蕭芊菱看著信件來意,微微皺起眉頭。 「又來了呢……」 無名想問,蕭芊菱卻讓她快點洗漱休息了。 無名只好作罷,等一陣子再看看師姊願不願意說吧。 之後兩人就經常結伴下山義診,蕭芊菱好似漸漸把某種希望寄託,投射在了無名身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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