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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書無名-8-
2022/06/30 17:34:33瀏覽238|回應0|推薦3

三月月初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練武場上,柳心萍領著木人心製作的機關人站在中央:「各位來到俠隱閣,已過了兩個月。」

調整了下機關人的位置,柳心萍接著道:「這段期間,我們已將俠隱閣各門基礎武學套路,盡數傳授給各位。而本旬所要教授的,便是基礎實戰!」

不是吧?原來會教授實戰呀?

那之前自己都憑著剛學的武藝胡亂退敵,豈不是很不可取。

還以為都是由師父傳授武藝後,實戰自己摸索呢。

相比無名的傻眼,南飛鍠卻很高興:「喔喔!總算要進行實戰了嗎!」

為什麼連南飛鍠都知道會教授實戰,他可是最不認真上課的人之一呀。

「總算可以在修業中實際對陣啦!」南飛鍠不斷歡呼。

掃了吵鬧的南飛鍠一眼,柳心萍嚴肅補充:「但是,待會要進行的,並非一對一單挑對決。而是三人為一組的團隊作戰!」

聽到要三人結伴,南飛鍠轉頭朝著無名和程墉擠眉弄眼的,臉上的暗示簡直突破天際。

「比起個人武藝的造詣,本閣更為重視的是,各位在武鬥中互相配合的能力。如何與夥伴搭配、截長補短、取得勝利,是本閣對各位弟子的基本要求!」

柳心萍語音剛落,底下性子急躁的弟子便高聲驚呼:「團、團隊作戰?」

「和我以前所學,完全不一樣……」

許多人都在抱怨這個規定,柳心萍不管那些怨言,繼續介紹身邊的機關人:「你們所要面對的對手,乃是木師父特別調整過的強化型機關人。」

機關人自動上前移了一步,柳心萍接著道:「這架機關人大幅強化了武鬥性能,必須結合數人之力,才有可能將其擊敗。不過各位不必擔心,我與寧師父會在一旁護陣,無需有後顧之憂。」

將機關人放出,柳心萍揚聲:「就盡你們所能,將它擊倒吧!」

鐘若昕偷偷問無名:「寧師父……在入閣式時,好像聽柳師父提起過這位師父……」

無名也不清楚,只能搖頭。

怕無名改了念頭跟鐘若昕同組,南飛鍠可也是知道,無名就是個喜歡無辜大眼睛的人。

要說眼睛大,還真沒人能贏過鐘若昕。

南飛鍠只好胡亂打斷兩人對話,一邊用眼神朝鐘若昕挑釁,表示無名已被自己選為隊友,一邊又追問:「但台上只有柳師父啊?寧師父人呢?」

鐘若昕握緊了拳頭,差點在南飛鍠臉上踹上一腳,被無名給攔住了,再三保證,課業結束後會與鐘若昕去陪兇兇乖乖玩耍,才把鐘若昕安撫住了。

與無名有過幾面之緣的王齊不屑道:「哎!都說是實戰了,還打什麼機關人?」

將自己的兵器長棍揮舞了一圈,王齊動動肩膀痞氣道:「許久沒和人切磋較勁,我手都癢啦!」

說完朝著前方揮舞長棍,卻突然被什麼打中肩頭。

「哎唷!痛!」

王齊怒氣沖沖回頭問:「誰拿石頭丟我?」

來者一襲紫衣紫髮,眼珠子是近乎白色的淺紫色,女子踩著飄忽不定的腳步,沒有起伏的聲音悠悠迴盪:「這位弟子。」

王齊見對方看著自己,便回:「咦?這……這位師父,您叫我?」

「小心,別嚇著你身後那位女孩。」

這樣是誰嚇著誰呀,王齊抖著身體結巴著回首:「什、什麼?」

「方才後面明明沒人……」

只見紫衣女子朝著那方空氣喃喃自語:「嗯……找我嗎?想學新的飛鏢技法麼……那你先到後山等候……放心,我不會拋下你的。」

從對話猜測,紫衣女子對話的不是鬼而是人,雖沒看見來人,眾人還是齊齊鬆了一口氣。

無名也是用猜的,南飛鍠卻是聽見了:「照啊!好厲害的飛蝗石技法!這位想必就是傳授暗器功夫的寧師父了!」

鐘若昕沒猜到也沒聽到,顫抖著問:「但、但是……寧師父是在和誰說話呀……?」

與無名許久不見的段紅兒安慰她道:「寧師父時常會這樣,不用擔心,沒事的。」

南飛鍠起了小小壞心眼,故意不跟鐘若昕提寧師父是在跟活人說話,笑著說:「哎,可惜我不用暗器……鐘姑娘也許可以試試?」

鐘若昕驚恐萬分,大大的眼睛眼神閃躲,她怕鬼:「我、我還是不必了……」

「南兄,你不要再欺負鐘妹妹了。」無名阻止他繼續逗弄鐘若昕,南飛鍠才總算做罷。

柳心萍出言打斷下方弟子們的鬧劇:「另外,本次修業後,將會進行春校分組。所以奉勸各位,把握這次實戰機會,測試彼此的能力與默契,作為春校組隊的考量。」

柳心萍一眼看中無名:「無名,由你先來。找齊兩名弟子與你一組,到練武場中央吧!」

無名有些意外,柳師父怎麼會記得自己的名字,她之後從沒選修過柳師父的課業,也沒接過柳師父的派遣。

可能是木師父說的吧!

那機關人不就是上次木師父要我測試的那種嗎?想到這裡無名安心了許多。

但要選誰組隊呢?雖然剛剛南飛鍠暗示要與自己一組,但是段紅兒也在……她有點想與段紅兒一組呢……

南飛鍠跳到無名眼前,擠開鐘若昕,雙手不斷朝自己比著,用嘴型說:「我啊,我啊。」

無名無奈笑了,只好先選了南飛鍠,得償所願的南飛鍠歡呼:「好啊!我早就躍躍欲試了!讓我們一起把機關人打飛吧!」

見無名與南飛鍠組成一隊,程墉主動站到無名身旁,無名有些意外,但這次毫無猶豫選了程墉,畢竟南飛鍠跟程墉一直都在一起,沒選程墉,南飛鍠應該會很困惑。

鐘若昕肺都氣炸了,要不是南飛鍠接連推開自己數次,自己一定能跟無名姊姊組隊的!

鐘若昕在一旁氣得跳腳,發誓有天要讓南飛鍠好看!

看這種情形哪還能猜不到之後春校組隊,無名姊姊被搶走了!

段紅兒好笑的看著鐘若昕跳腳,她也沒搶到無名呀。

無名可是自己第一個正式認可的摯友呢。

段紅兒無奈安慰著鐘若昕說道:「別氣了,我們一隊吧,之後再找一人。」

鐘若昕在安慰中平靜下來,聳著肩點頭。

「很好,小子們,做好武鬥準備!」

柳心萍清場,讓無名三人上前。

「你們的對手僅有一人,妥善運用走位技巧,將能使對手現出破綻!」

這種時候柳師父依舊不忘對眾人多加提點,避免弟子受傷。

「專注攻擊對手時,也要留要自己的背面,別被對手突襲了!」說完突然就放出機關人自動運行。

無名驚退一步,程墉上前擋了機關人的第一下攻勢,南飛鍠不停遊走邊緣找尋破綻。

「觀察對手功體、掩護剋其功體的夥伴上前對陣,正是團隊作戰的精髓所在!妥善運用此法,將使你們能夠以弱搏強,有機會在險惡的對陣中存活下來,並且得勝!」

一邊監護三人與木人的對陣,一邊提點,柳心萍師父原來是隱性娘親性格嗎。

「功體間互有相剋,記住五行循環!」柳心萍這句則是單獨說給無名聽的,只有無名有轉換五行的優勢。

「接著,我將放出第二架機關人,做好準備!務必好好觀察對手功體!」

柳師父突然講解這麼多,無名就猜到有坑,沒曾想是這種。

說好的對手僅有一個呢?

三人連忙重組陣勢,應對起兩架機關人也絲毫不落於下風。

「當對陣人數一多,自己的行動將會受到牽制!記住,千萬別被對手包圍,一旦遭受圍攻,將難以脫身!反過來說亦同,你們默契足夠,也可向對手施以圍攻戰術,各個擊破!」

無名邊聽邊打,將那天在木師父督導下單獨對戰木人的經驗發揮得淋漓盡致。

身旁有程墉與南飛鍠掩護,沒有後顧之憂,無名越戰越勇,一手鐵扇一手木棍切換自如。

程墉優雅的操作著機關傘在戰場上開合,南飛鍠使著自創的一劍式不停掩護兩人,明明是在打鬥,整體畫面卻猶如春季出遊圖,有種怡然自得的美感。

看著三人默契,柳心萍很是訝異,這才短短兩個月,是怎麼練出來的,況且無名還是個女娃兒,不可能整天和那二人廝混一起。

「接下來,我會放出最後一架機關人與你們對陣,留心來!」

不得不破壞場上的氣氛與畫面,畢竟是在修業,柳心萍咬牙放出第三架機關人。

「雙方對陣最忌輕敵,千萬別因為對手是機關人就大意了!」

隨著最後一架機關人釋出,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隨即又默契站開,相互完美配合著。

段紅兒在旁觀戰,羨慕著那兩人與無名的默契。

「如果是我……是否也能和無名姑娘有如此默契呢……」

搖搖頭不再想,看向身旁的鐘若昕,鐘若昕卻是已經釋懷,她是個生氣不過三秒的孩子。

現在忙著替場上三人緊張不已,小手合於胸前祈禱無名三人一切順利。

南飛鍠站穩馬步,讓無名踩著他的大腿借力,左手在無名背後扶持了一把,一同將機關人誘導在一起。

程墉瞥了一眼,沒說甚話,只是將機關傘使得更加凌厲,一招霏雨塵沙漫同時結果了所有機關人。

三人同時收招站穩,柳師父滿是讚許:「很好,本來還準備了丹藥,現下是用不上了,就給你們收著作為獎勵吧。」

程墉與南飛鍠拿到後,同時伸手將拿到的丹藥瓶遞給無名,無名呆呆地看了一秒,就嘿嘿笑著收下了。

「無名,你們的戰況不錯,看來我可以期待你們在春校的表現了。不過今天這堂團隊實戰修業,僅只是入門。往後,需拋開過去所學,悉心習練團隊作戰的法門。並在武鬥中,盡力與夥伴相互配合,取得勝利!」

柳心萍對無名多加提點,無名單打獨鬥得有些過頭了。

聽傳聞說她一直自己在廢棄練武場習練,也不怎麼主動與其他人交流。

要不是有南飛鍠和鐘若昕在,她怕是會孤僻到底。

「謝謝柳師父!」無名抱拳。

***我是因為顯示錯誤替代段落空白的分隔線***和楓影子***

「接下來,下一組!開始對練吧!」

柳心萍重新整理好場地,將機關人重新安排完畢。

之後幾組就都沒無名他們那樣的默契了,時不時互扯後腿,被機關人打得哎哎叫。

「這、這機關人發瘋啦!」

「小子們,別退縮!」柳心萍看不過眼,先前無名那組表現多精彩,後面這組表現就有多差。

「運用方才所授,阻止它跑出練武場!」

那三人居然抵擋不了才獨獨一架的機關人,讓機關人就這樣朝大門衝了出去。

有雙金黃柳葉眼,穿著黑色大衣的白髮少年正提步走進練武場,就見機關人正朝自己提刀奔來。

「哼。」

他舉起那雙套著黑鐵護手的手掌擺出架勢,俐落的一掌將機關人核心打碎,機關人不再繼續運行。

「好厲害的掌法!」

「好帥!他一個人就解決了機關人!」

就在眾弟子正驚嘆不已時,寧師父用那不起波瀾的聲線喃喃道:「那套掌法……莫非……?」

柳心萍卻沒多想,揚聲詢問:「你是新入閣的弟子麼?武功根基不錯。」

左右看了看是否還有落單的弟子,又說:「趕緊與其他同門組成隊伍吧,我將方才的授業再重新指導一次。」

聽著柳心萍的話語,無名在心中偷偷評價,柳娘親。

這要是木師父才不會說第二次呢。

「這位師父,不必了。」

白髮少年一臉桀傲不遜的用不屑的語氣說著:「這些人,連一架機關人都打不贏,與他們為伍,只是在浪費時間。」

原本還對他有所崇拜的眾弟子馬上被刺激得變了臉:「這小子,說話竟如此不客氣!」

年齡小的女弟子卻眼生桃花:「啊……他罵起人來,看起來更帥了……」

還在西子捧心做出花癡貌。

痞氣的王齊可不接受這番話:「這位朋友,你這番話,倒是不把在場眾同門放在眼裡了?」

王齊一甩長棍,痞氣的聲音語氣沉沉:「敢問是哪門哪派的高徒,能這樣目中無人?不妨說出來,好讓我開個眼界。」

「悲歡樓,石崑。」

還不待眾人有所反應,寧師父第一個被驚動,站姿向前了兩步。

王齊回神亦是震驚不已:「悲歡樓!?莫非你是……!」

那原先還在發花癡的女弟子卻收回了流著口水的表情,換上一臉鄙夷:「竟然是悲歡樓來的?哼!真是浪費了一張俊俏的臉孔!」

那女弟子的跟屁蟲在後方附和:「究竟是哪位師父給他俠隱令的……?」

無名啥都不知道,所以也不知道眾人在震驚什麼,和面無表情的程墉皆成了場上的異類。

「他……是悲歡樓的人!」

「鐘妹妹,你知道悲歡樓?」

無名朝滿臉悲憤的鐘若昕問話,卻是段紅兒雙眉緊蹙回答無名:「悲歡樓,乃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石家所創,是個不問是非對錯、接單殺人的刺客組織。」

說到此,她眼中更出現了凝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正派人士,不知有多少人殞命在這群刺客之手。」

「悲歡樓……鐘家也是因為他們才……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遇到悲歡樓中人,而且還是同門……」

鐘若昕越說表情越憂傷,無名還是不知該做何反應,只能拉拉鐘若昕的手表示安慰,程墉卻是開始若有所思。

南飛鍠難得嚴肅一張臉:「不過,悲歡樓中人大多隱藏身分,避人耳目。這位同門直接表明他來自悲歡樓,究竟是……?」

南飛鍠提到了疑點,讓好友們都冷靜了下來。

更多無名不熟的弟子們,則是不管不顧衝上前去,要向石崑討命!

「姓石的!我父親因悲歡樓而死,你這就償命來!」

鐘若昕聽見了這句話,反從憂鬱中抽離,發出驚呼。

不管悲歡樓如何可惡,石崑既入俠隱閣,那便是自己的同門,鐘若昕沒想過要自己同門擔負起莫名的家仇大恨。

痞子王齊則是趁此機會想出風頭:「你們悲歡樓的,接單殺人、喪盡天良,我早就想教訓你們了!」

石崑無語,用著凌厲的柳葉眼看著王齊和那群說要找自己償命的人。

「這樣以多欺少……真的好嗎……」明明剛剛還在憂鬱,話語裡顯見鐘家也與悲歡樓有仇,鐘若昕卻替石崑說起話來,無名欣慰的看著她,鐘妹妹心腸真好,也很理智。

其他人卻沒有那麼理智:「哼!只要出自悲歡樓,準不是好東西!這還便宜他了!」

王齊更是朝鐘若昕冷笑:「鐘姑娘,你父親因為悲歡樓襲擊而斷了腿,這事鬧得沸沸揚揚,你竟還想幫這小子說話?」

鐘若昕一時哽噎,無名將她拉到身旁安慰,怒瞪了王齊一眼。

石崑眼中現出一絲溫和看了鐘若昕一眼,隨即回歸冷漠,又冷著聲朝無名那方的眾人喊道:「哼,不想報仇,就閃遠點。」

說著擺出起手式,挑釁另一邊,王齊領頭的弟子們:「至於想報仇的,一起上吧,別浪費我的時間。」

痞子王齊衝動的脾氣可忍不得:「好小子!教訓他!」開口卻是招呼眾人圍毆。

眼看情況就要失控,柳心萍連忙厲聲喝道:「停手!你們當這裡沒師長了麼?」

跟屁蟲提起勇氣反駁:「柳、柳師父!絕不能讓悲歡樓之人拜入俠隱閣!他們都是些濫殺無辜的無恥之徒!」

柳心萍加大音量強調:「俠隱閣的創閣理念,乃破除門戶之見,在閣中,不允許抱持偏見待人。」

跟屁蟲還是小聲地抗議著:「可、可柳師父……!」

王齊一反常態乾脆地收棍:「謹遵柳師父教誨。」

石崑撇頭冷哼,轉身就想離開,又被柳心萍叫住:「石崑,你也留下。既然想拜入閣中,那麼這裡可不是你想來就來,說走就走之地。」

石崑收起傲氣,回身抱拳:「是,師父。」

但他仍然站得極遠,一點也不與其他弟子接觸。

柳心萍看現場重回秩序,才又敦敦教誨眾人言道:「各位也務須明白,唯有悉心合作,才能完全發揮團隊的實力。若你們想繼續求教於本閣,如何放下出身,不以偏見待人,便是各位必須面對的課題!」

為了石崑,柳心萍再提了一次春校條件才開始進行分組:「接下來,進行春校分隊!三人一組!現在分好報來。」

她特別多看了看無名和石崑二人幾眼,才又開口道:「這將是四月初,進行春校試驗的正式隊伍編制,請各位務必慎選隊友!」

從頭到尾,寧師父都沒有再度出聲,只是用她那穿透靈魂的眼一直盯著石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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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決定好要跟南飛鍠還有程墉組隊了,但不知為何,總對石崑感到十分在意,無名把這種異常歸類於自己是顏控,任何好看點的人,她都會多看幾眼。

她先跑去跟鐘若昕還有段紅兒說了聲抱歉,在兩人體諒的目光中走向南飛鍠與程墉。

「我們一起去闖春校吧。和無名姑娘一起,肯定會很有趣!」

南飛鍠在與無名越來越熟悉的過程中,漸漸失去了男女之間的界線,搭著無名的肩膀就開心道。

程墉斜睨了那隻手一眼,還是什麼也沒說,只是不動聲色將其推落。

這過程南飛鍠與無名都沒有察覺異樣,石崑卻是在遠處看見了。

石崑同樣對無名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覺,和無名的豁達不同,他感覺彷彿有種聲音在耳邊對他說這是他生命中的宿敵。

若放任無名成長,自己最終將會……

這才因為這種異樣的念頭注意起無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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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歪頭看著還沒回答的程墉,直直盯著他那雙丹鳳眼看。

程墉無奈微微揚了嘴角對她說:「請多指教。」

無名才滿意地笑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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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心萍提醒眾人抓緊時間培養默契,以迎接春校的考驗,便解散了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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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散後眾人還在嘰嘰喳喳,有一小派的人憤恨不平:「這傢伙,當真是瞧不起人!」

眼看石崑單獨離去,全然沒有找人組隊的意思,這些人更憤怒了。

王齊在師父們離去後聚集眾人:「走,咱們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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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崑一路沉默走到廢棄練武場,停住腳步背對著後方說:「你們幾個,不必再隱藏氣息了。」

石崑冷諷:「就憑你們這種匿蹤功夫,還想暗算別人?」

「嘖。」王齊招手讓小弟們跟自己出來。

石崑尚未轉身就猜到來人是王齊,一看之下果真沒錯。

「姓石的,別會錯意了。」

想到什麼似的,王齊用嘲弄的眼神看著石崑:「暗算這種卑鄙的手段,可是你們悲歡樓的拿手好戲,咱們可不敢高攀。」

跟屁蟲又答:「沒錯!你們這種卑鄙無恥之徒,沒資格到俠隱閣習武!」

另一名兩眼通紅的男弟子則是怒喝:「你這就替我父親償命來罷!」

說著三人包夾了石崑。

瞧他們這種架勢,石崑不慌不亂,只是用一種真很疑惑的語氣問:「你說要我償命……但是,你真有那種本事麼?」

被石崑這句話激得更加憤怒,跟屁蟲大聲道:「你說什麼!」

石崑動了動手腕,眼神並無落在三人身上,好像是對自己說:「只有弱者,才會這樣大聲叫囂。」

跟屁蟲卻覺得石崑就是說自己:「你!」

王齊痞氣地嘲弄著、呵笑著:「姓石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囂張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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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一路跟著王齊他們來到廢棄練武場,剛走近就被發現。

「喔!鄉下丫頭,你也與悲歡樓有仇麼?」王齊痞氣的問著,收回了些許戾氣,他可沒忘記這位同門多膽小。

石崑抬眼看了無名一眼,不知道無名是來做什麼的。

無名朝王齊搖頭,原本是沒想幹嘛,只是心中一直有聲音要她注意石崑,她又憑著直覺跟來了而已。

還沒想好對石崑的感覺,光憑眼前這種情形,跟當日的段紅兒何其相似,無名當仁不讓,搖搖手指:「我只是來練武的……但你們以多欺少,也非好漢!」

王齊變了臉色,尖著嗓音:「你竟想幫這姓石的?」

石崑聞此厲聲拒絕了無名幫助,跟無名相反,他肯定自己心中的聲音是要自己殺了無名,不管那是什麼聲音,自己跟無名無所淵源,雙方各自離遠一點就好,他現在是不會受到莫名其妙的情緒控制的,但之後無名是否會,他卻不能替對方保證。

哼,背叛這種事情,他已經受夠了。

「你別插手,滾開。」

無名完全不管石崑的意見,擺開架勢就要幫忙。

「沒要幫你,但你們妨礙我練武了。」

石崑忍不住皺了眉:「嘖!」

從此刻起,兩人的命運糾結一起,已經來不及分開了。

果然王齊乾脆道:「不自量力的丫頭,我看你也討打!眾人上!」

發現無名武功不甚多佳,繼續放任無名在混戰中,無名肯定會受傷。

不得已,石崑出掌打向王齊,傷及臟腑。

王齊臉上再沒有了痞氣,冒著冷汗:「唔……這掌法是怎麼回事……竟能傷及臟腑……」

其他跟班早就被這一掌嚇得一動也不敢動,石崑不屑地喃喃著:「果然只是一群弱者。」

王齊被這話又是一激,忍著痛怒喝:「可、可惡——!」

說罷起身又要攻擊石崑,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寧師父叫停:「你們幾個……都停手了。」

王齊見師長來了,才有了一點悔意:「寧……寧師父。」

寧師父微微搖頭,用那平靜無波的聲音說:「念在你們初犯……我不會將你們的行為上報予閣主。」

確認眾人都停手了,寧師父才又道:「原地調息一陣,便離開吧。」

王齊捂著傷,單手抱拳答是:「是……寧師父。」

石崑默不作聲,拔腿就走,經過無名身旁時停了腳步:「你的武功貧弱,竟還想助陣?」

說什麼妨礙她練武,根本是藉口。

無名背著手,歪著腦袋回答:「我看不慣這種作為。」

石崑無語凝噎,就這樣一臉稚嫩傻氣的女娃,到底為什麼腦海會有聲音說她是……還要我一定要殺了她?

「先變得夠強再說吧。」

石崑沒興趣殺一個無辜的弱者,腦海中的聲音再怎樣慫恿也沒用。

而且他若真的照做了,才真的會應了腦中的畫面罷。

他定要為俠,絕對不會發生那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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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名也想跟著眾人離開,卻被寧師父單獨叫住:「無名……要小心石崑,別與他走得太近。」

「寧師父,此話何意?」

「石崑他……是悲歡樓的少主……也就是悲歡樓主石司命之子。」

一個人的父母是誰,跟一個人本身有關嗎?無名不想先入為主。

「寧師父……可弟子看他不像壞人。」無名可是知道自己武藝有多渣的,方才分明是石崑護住了她。

「在弄清他來此的目的之前……謹慎以對為好。」

無名乾脆低頭不回此話,消極抵抗。

寧師父用那穿透人心的眼盯著她許久,一個閃身不見了蹤影。

無名回弟子區的路上不斷在思考寧師父的用意,卻沒想出任何答案。

索性不再繼續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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