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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11/21 06:28:08瀏覽386｜回應0｜推薦18 | |
| 〈每一篇草稿是打散開來來寫的，前後篇幅脈絡皆不連貫。〉
人己枯乾老去，卻依舊未能盡脫幼時心情及渾噩。迨然不知老之將之。但是活久了，活到後來已是不勝生活之沈悶厭煩，天天因循著處理生理與延命事項：做飯、或找出存放冰箱裡的過了幾天幾夜的剩物進食、定時吃葯打針、吃喝拉撒睡…。同樣的一項項幾乎 一成不變的固定程序，無論如何地再具備生存意志，最終也會不勝其煩。 曾經有所擔憂，可確然老了之後的此刻卻一點也不在乎，無論身心若何淪喪，全不以為意。 反正老人的日子就是每天吃飯和大小便。 日常生活事項於每個人是最緊要的事務，而且從頭至尾一直就是，嬰兒把屎到老年失禁，絕不麻木。可我的確已經不耐煩了，雖然老了仍活著終是好事；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時光飛快的轉換過去，活到老確實沒什麼不好，同儕漸去，能活過別人，活到更長久，在生命的意義上確實是好事，是生命的勝利。活著最重要，任何人的死亡與本身都不相干，也無從多所在意，畢竟情況轉眼隨時可發生在自家身上。只求自家活著，在自我完整的意義上確乎如此。可是年紀大了健康隨之日下卻抹殺自以為是的種種，衰危病痛實是生命過程之無以承受之苦難。 目前的我困厄情況輪到眼睛部位，眼力已老化不行了，先是視物不清，逐漸斑駁浮現阻擋部份視點，發覺到視物糢糊困難時，事實已是靠單眼視物， 左眼實質上等於瞎掉。右眼也得歩其後塵逐漸喪失。此刻我尚能勉強作畫，倚靠著單眼視物，重影幢幢，已逼得把畫中意像朝早先心目裡的超視界方向發展。照眼前展視，我很快就不能作畫。情形發展下去可不止於不能作畫單純。就會瞎掉的意識佔，我此刻尚能勉強作畫。照眼前病態的發展，我可能很快就不能作畫。當然情形可不止不能作畫，而是會瞎掉，雙眼皆不能視物，情形一般說很嚴重，最終，或甚至在不多久的將來讓成了雙目失明瞎子，那可是自己就幼最不堪設想的局面，整個地無日無夜地處在黑暗中摸索，可是現在已遲鈍了，自己完全不覺緊張，更且一點難受感都沒得，甚至什麼感覺者沒得，我有著那種似乎是在等待其演變的觀感，不，我沒有任何期待，到了這年紀，什麼情形都不在乎，無所謂，死活可以說無差，隨它去。 老病纏身，視力之外，當然還有其他非明顯易見的毛病，應是更嚴重危及生命本身的痼疾，且是經年纏繞在身上。而相較之下，眼睛及牙齒類的診療之於身上其他部位的衰竭應算是週邊非關鍵項目，是癬疥之疾因為都是排不上健保的科目，得自費療的項目，所以可見腦、軀幹及四肢的問題才是關鍵所在，是生命存繫的根本。身上最顯著的問題可是每晚睡眠都會心悸胸痛，這是心臟老化的問題，心血管堵塞，血液輸入心臟受阻的現象，常常半夜由於胸口發悶壓縮得讓警醒過來，極度不舒服下經常冷汗直冒，我想体內血管一定堵塞嚴重，才會老有這類現象。 胸 口鬰塞不舒服，不能好轉回來，這寐中警起不適的鬱悶毛病遲早會是致命之疾，會是心肌栓塞嗎?然而我卻無復在醒後再去檢視它重視它，不舒服時固然難過，但過後又會忘了過程之不適，醒過來的我回到大白天，一點也不在乎，若因此死了，我不在意，反而覺得時間該到了。憶及夜間不適的我有若在馬路上遇著的陌生人般，過眼即忘從未正視過。說來確乎如此，我看待自己情況確有若陌生人，兩面的；有若陌生人看我，及若我看陌生人，所有身体上的不幸或痛楚於己或於他都是不相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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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