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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06/08 09:04:12瀏覽670｜回應2｜推薦30 | |
| 大便或是用現在的新名詞排毒成了我年老體衰之軀每日生活上較勁勤力奮鬥之第一重大事務，小便或說痾尿則為第二項。吃飯喝水 睏覺雖也是維生之要項，可相較之下，並無重要性，因無須勤力混戰；要吃不吃、要喝不喝、要睡不睡悉隨君便，不構成救急狀態，無須用心來計算奮戰。大小便可絕不是如此簡單輕鬆的，老人大小便逼不出來，可立馬逼得你活不下去。長年來久處掙扎不休地奮戰於大小便，不是折騰於屎硬結成塊梗塞在直腸裡死頂出不來，就是另一項痾尿不順暢。小便於老了的我一直是經久不斷地麻煩和煩惱。尿不出卻尿頻，永是滴滴答答尿不出來。反正每日生活的拉啊、痾啊成了我下意識裡唯有不息關注的兩項要務。以致使得我多年來已練就儘著窩在屋內不肯出門，只為著顧慮上厠所不方便不適應。
先是怕麻煩不得己非得出去購物辦事時則儘量濃縮在外時間，即便出門也盡量不讓在外停留的時間拖過一小時。後來愈發虛弱行動不便後，則愈發根本足不出戶，復加上老人聴力退化耳背，我不但很難聽到別人跟我講話聲，市聲更是像竹己的耳朵內塞滿耳屎使得外頭聲響整面被堵住使我有聽沒到，一來到馬路上汽車喇叭就成要命的符咒，好機次在住處附近 小巷被跟在身後計程車猛按喇巴，我在車前面撐著手扙聽不到半點聲響所以就從容踅歩充耳不聞。身後若跟的是摩托車騎士更是要我的命，他按喇叭我聽不見自然不會讓路，常惹得暴燥的騎士猛一加油門硬貼著從身旁急馳馳過的等他從身擦過，把個老頇慢驚得半死，這時我又耳門打開，清晰地聽到絕塵而去的暴跳騎士回頭厲聲咀罵：「老頭，給我企死！」的大吼咒罵。如此這般情形下，既一出就擔心受駭怕被車撞倒，以致能不出門就不出門。自己的飲食從此申請福利機構安排人每兩三日飯一次老弱殘障服務。 老人排尿頻繁而其中的量可不因有所減少，由於尿道堵塞緩慢經不出反而感到多得尿也反不盡的悽慘，所以說愈老排尿器官的使用及活動力更甚，但甚只甚在貯藏及擠尿出來這活動力上面，另一男人更重要之功能則減低及退化，性欲及傳宗接代能力數年輪逐歩退化，以至於零。到了這把年紀異性對他的吸引能力也逐步削減，成了中性生物，雙向抹煞，老醜之下跟性吸引絕緣，異性無視於我，也因之漸使我的興致逐步消失，外在性對象的刺激也因之免役，可以完全不生激素，惶論勃起。當然尚不至全不起性，太監尚有美之好，老人怎會一下子退化成岩石，然其刺動期間可短暫至不生作用，甚至不再生性幻想及渴望，是不幸嗎? 或應說是幸福，畢竟這檔子事折磨人一生，及今不再為害，能說不好嗎？人尤其男性一生為性激昂得恨不能自宮，可人生面臨此功能喪失階段卻不甘所失，會嗎？其實老後走到此地歩喪失實也不成其為喪失，不應有所惋惜。性這回事就如佛家說的鏡花水月，一場空幻而已，未有所得即談不上失。 此刻回味當年的意亂情迷那副如痴如醉不能自拔的模樣，像似惡夢，或者春夢一場。再回味曾深深激蕩自己過的歌德的少年維特之煩惱，或郁逹夫的沈淪裡的沈迷淪陷失落，只會覺著突涕滑稽，一個可憐少年完全被生物天性左右被性渴望折磨逼得得無以自處。性與生殖這回事完全是大自完成種族延續加諸在生物身上之衝動，於生物個体了為感官刺激左右是全無必要的累贅，就這點論，人老了性欲喪失就難說不是至福，脫離了為大自然役使之自苦的苦惱。然而卻是既無所得，也無所失之事体，老人唯剩平淡地承受生命熟而蝕而枯乾脫落之果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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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連載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