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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10/04 09:20:20瀏覽798|回應0|推薦42 | |
刻痕
住入作家營內,打起始我就規劃出工作進度日程表,打算於居停期限內完成擬好翻譯及寫作計劃。 規劃以翻譯為主體,創作為輔;翻譯是向基金會申請輔助的項目,凖備以全天候努力來作業,創作就得利用剩餘時間。將工作進行作此明確地劃分,為的是掌握在時限內有效地完成自己擬定工作,同時好在期限終結後,提出成績報告給基金會。由於腦中存著這樣明確的對自己指定的要求之時間進度表,加上在營區的兼職,使得我一向顛倒散漫的生活,突地變得緊凑而單純。時間按著擬就的進度一個月又一個月地馳騁,一年漫長的期限竟也濃縮得有限而短暫。 然而固定作息進行不久,就由於戀愛而結婚,婚後接著相應而來的內外事務不斷干擾不停地打斷日程計劃;先是搬家,被要求搬入丈夫的住所共同生活,進而是墮胎,過後不久,荷澤中風住院,一連患的事故,打亂了生活作息,更耽誤預計的工作,以致完全未能按預定擬議的日程表完成計劃。不過由於嫁給荷澤,在營中的身份調整,成了常駐作家的眷屬,因之不再受原先申情贊助期限之拘限,我不需在侷限裡完成擬定的翻譯工作,得以在隨後的時間逐步完成。工作雖然不必趕著完成,照顧病後的荷澤等日常瑣碎事物倒佔去絕大部份日常時間。 綜前所述,完婚雖是基於現實需要的結合。可是彼此來自不同的種族、文化與背景,共同生活在一起自然存在許多縫隙與突兀需要磨合。不過都是備歷世故的過來人,平常又慣於耽溺於理性地探討問題,一些觀念上的差異確實能夠經過商榷來溝通。我們討論過許多問題,生活上的,感情上的,寫作上的,倫理上的,社會上的種種問題。無論婚前婚後,彼此觀念上有許多抵觸,可大體上雙方都能遷就對方。就如在事先未料及的情況下有孕,雖 然隨後因此結了婚,但婚後我堅持墮胎,雙方先是持不同意見,不過溝通後,雙方意見一致。 荷澤這個人雖是個開放的作家,崇尚自由,感情不願被圈禁、政治與社會觀相當左派激進。但是許是為了自己催毀了原來的家庭,以及兩度婚姻的破碎關係,到了這個時候,讓他開始珍惜起家庭及子女的關係。他不是不想有孩子,但是由於健康及實際狀況,他遵重我的意見及選擇,從頭至尾都是配合我的抉擇決定。 他極喜愛小孩,幼小的小兒,而且特別地垂憐嬰兒,那種無瑕又無助堪憐的模樣,常自嘲到了這個年紀開始有祖父母情意綜。照他說的話:「幾乎讓他產生種出自內心中痛楚般地憐愛。」。 每每散步,走在路上遇著嬰兒推車裡的乳兒,他都忍不住要上前跟推嬰兒車的年輕父母寒暄一兩句,順便逗逗嬰兒。他跟我坦白,自己覺得愈大就愈感到中心生出愛憐裡幼兒的衝激。 我和他不一樣,對幼兒及嬰兒全無反應,甚至還受不了屋裡有小孩的吵鬧。仓說我缺乏母性,這個我同意,我不是出於功利心理不要小孩,心的裡裡根本沒有這類衝動。他奇怪,像我這樣的女人,竟然熱衷舄作,刻意鉅細無遺的描述人性。我以為這全無衝突,我關注的是成人,我的是一般的人,人性的共同性,如果如此用心在人身上,自然我不會不喜悅人。小孩是未長成的人,我的注意力不常在他們上面,是不足為奇。 對於我這樣的論據,他沒堅持他的看法,雖然也沒接受我的觀點,可也選擇性地同意部份觀點。但論及關於子息的論點,就得不出相容的結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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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