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牽牛花 22 - 莫大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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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的牽牛花 22

2006/02/05 03:51:54瀏覽1088｜回應0｜推薦4

「後來就沒看到他了。」小明回答。
「你們這些小孩就是不知厲害，水流得急也不在乎，偏要去試。現在好了，找不到人，著急了。當初為什麼不曉得走在一道？」
問到的大人不幫忙竟開始教訓起他們來。
他們只得像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一再找尋，陸上找不到，回頭和小明兩人只好再進人溪澗裡。兩人在水潭來來回回地游來游去，甚至開始潛入水中找尋，他們知道不妙了，可是怎麼找都找不到。
旁邊的人也感覺事態嚴重，有兩個較健壯的年青人，也進入水中潛水尋覓。還有個帶家人在溪邊烤肉的先生，拿出手機來對他們說：
「我幫你們報警，希望不要出了事。現在趕快報警，萬一真發生什麼事，還來的及。」
警察來了，附近遊玩的人也都圍攏過來。他們三個被推向前接受警員的質詢。
「到底怎麼回事？是你弟弟不見了。」
警員面對著小明問。
「不是我，」小明趕緊更正，指著回頭回答：「是他的弟弟不見了。」
臉色黑黑的警員轉向回頭：
「哦，是你的弟弟?」
「是。」
「你叫什麼名字？住那裡？今年幾歲？」
一連串的追問，回頭一一回應。警員一邊用拍紙本記下，一面繼續偵訊。
「你弟弟叫什麼名字？人死了嗎？」
「人都還沒找到，怎知死了沒？」
有人插嘴代他們回話，那人是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剛才也幫著潛水去搜尋。
「沒問你，不需代他們答話。有必要自然會問你。」
警察給他一頓官腔。那人悻悻然，一臉不以為然的樣子。
警察正對著回頭，待他回答。
「我不知道，」回頭囁錄地回答：「四處都找他不到。」
「有到水底去找過嗎？」
「我們有下去查看，水太渾，大家沒設備，泳術又不怎麼樣，找不到唄。」
另一個下水找尋過的人幫著回答。
「應該儘快通知打撈人員，說不定還有機會。」
「他們都只是孩子呀，能怎麼樣呢？」
旁邊的人七嘴八舌的表示意見，大家都覺得情況緊急，不容警員慢條斯里地查問。
「好了，我得按程序問清楚，作記錄，才能決定要如何進行步驟。而且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小孩是掉到水裡嗎？搞不好是自己跑開了。」
「不可能，他們到處都找過了。」
「好啦！好啦！」警察放大聲音，不讓大家再表示意見：「我這就通知潛水隊派人來打撈。」
說著逕自轉身回警車打電話連絡。
那個警員一採取行動，連絡隊部後，配合的反應倒非常迅速，不一會趕來兩輛警車，上面載來打撈人員，救護車也跟著了。
四個打撈隊員，不多話。下得車來馬上脫去外面衣物，身子裡面原已著好游泳褲。他們略微問過小明游玩的位置後，立即載上面罩和氧氣筒躍入水中。三個隊員分區在水底四處巡游，領隊的在岸上接應支援。
原來幫他們報警的人帶著兩個小孩和太太，來到回頭面前，跟他說：
「時候不早，我們要回去了，你需要打個電話通知家裡人吧？」
回頭眼巴巴地望著他點頭，告訴他家裡的電話號碼。
那人接通後，看回頭六神無主的模樣，另外兩個也同樣的嚇得茫然失神。於是跟回頭說：
「你姓什麼？我來告訴你家裡。」
那人對著電話說明後，就可從手機聽到謝媽媽的驚呼。謝媽媽好像不理那人委婉的解釋，非要跟回頭講話。
回頭接過電話，只是一眛嗯嗯應聲，沒聽見他作任何說明，不一會講完話，將電話還給主人。
「來！先不要難過，還不知怎樣呢？」那人的太太親切的安慰他們：
「你們先穿上衣服，吃點點心補充精神吧！」
三個人著好衣物，可是都搖頭不肯吃東西。
「找到了！」
突然間，守在溪邊看熱鬧的人們傳來急切的呼喚。附近所有的人都一湧而上。
小明拖著回頭也急忙趕過去。
「我暫且在這邊好了。」
馬千里不願上前去目睹。

( 創作｜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