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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2/05 03:37:48瀏覽1078｜回應1｜推薦5 | |
| ⅩⅠ 母親
楊資明最初的逃學經驗就此告一段落。可是他撞見的母親與姑丈曖眛情事，卻不曉得會如何演變下去。楊資明沒將看到的事情跟任何人提及，矇懂的他，很自然默藏事情於心。雖曉得維護母親，從不告訴包括姊姊在內的任何人，然而他也見不著事情會有若何嚴重性。 隱約之間，楊資明仿佛可感觸到有種隱密底領悟，既無可言說也無從認定。他覺察出母親並沒在逃學上對他有何懲罰，似乎過於輕易過於地放過他。而且好似基於此，同樣也能体會出小明不會泄漏她的私情給家人。 楊資明有種隱密而又無從体認地領悟，他覺察出母親並沒在逃學上對他有何懲罰，似乎過於輕易過於地放過他。而且好似基於此，同樣也能体會出小明不會泄漏她的私情給家人。 小明會有這樣的認定，是由於後來他母親與姑丈私會竟然會帶著他，有若將小明帶在她身邊作為撇清的證据。由於有這樣的似有若無地洞悉，使得小明竟生出跟他們有種類似同謀的感覺。 那次開始小明是讓母親帶著去銀行辦事，辦完事後，他母親竟然帶著他去到姑母家。 到姑母家後，即使尚未進入屋內，小明立即覺察姑母與表弟妹都不在家。感到是他們兩人已特地約好安排過似的。 母親一見面就不知為什麼事情責怪姑父，但為姑父低聲下氣好言撫慰。不一會，母親被勸服。過後，姑父竟攙扶母親進人屋內。 小明一個人在室外，姑丈從頭至尾沒招呼他。小明只楞頭楞腦地望著大人間爭執、叱責與和好。雖聽不明白過節，但隱約可感覺出是怎麼回事。他們進去後，小明百無聊賴地蹲在門前地上，大致能揣測出內面在進行的事情。 他無所事事地注視著對面人家的門戶，看著人們的進與出。心裡頭竟感到像是在為他們在門外守望。維護他們卻虧欠了姑母，是他們大人間的事，但小明偏偏自覺地選邊站在母親那一邊。他無法認定母親做錯了。 之會如此，小明覺著自己確實是由於喜愛他母親，他覺著她的愉悅。他跟母親站在一塊危崖方寸上，母親的感受與追求，他都感受到了，而且全無異議地認同，更且她的歡快也似乎是他的。 初省人事的小明，隱隱覺悟自己的戀慕與傾倒。但是這樣的戀慕並沒有使他排斥他姑丈，因為是姑丈帶來母親的歡愉。他甚至覺得姑丈跟母親滿登對的，似乎人人都認為姑丈倜儻体面。父親相較之下，不出色得多。一方面個子矮，而且樣貌不出眾，他甚至以為父親配不上。 小明雖曉得是怎麼回事，但也不能說沒有迷惑，他並不能很清楚理解是怎麼回事。他不知道他是否愛著他母親，唯一曉得的是自己認同她歡悅的追求。他母親若因此得到快樂，他不僅覺著安慰，也幾乎等同感到幸福。 但是小明還是會念及在宰獄中的父親，同樣會為自己這樣內心 的暗悅，有著畏葸的不當之感。當然他更知道這樣的念頭對姑母不公平，同樣也不是不明白他母親與姑丈不該這樣做下去，雖非清楚兩邊家庭是否會因此受到威脅，但可不願有任何變異。 小明會覺得不妥的並不是母親與姑丈的行為，而是自己的念頭。但也都是匆匆一現之念，從未感受自責。他覺得最明確的一點：一廂情願地接受他母親的出軌，但若能進一步省視可又弄不清自己確實是贊同還是心裡頭也背負著道德上的不適與妥協。這樣的自咎，並不是來自不維護他父親，而是對姑母体恤與同情。 當然小明也知道這樣事情畢竟對他父親不好，大姊楊資潔曾表示父親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他們這些子女才身陷囹圄。這樣的申述，讓他感到自己似乎背叛了父親，姊姊們不知道母親的行為，她們一定不認同這種事情，她們當然會跟祖母一樣的為父親不值。 他父親愛護他們，也愛母親。他若贊同母親的行徑，確實不妥。自己對母親的戀慕似乎不該放任自己認同他們的行為，他也不該為了母親忘棄對家及對父親的忠實。 當天夜晚就寢時，小明躺在床上時，看到她母親進房時，他特意背轉朝壁，刻意不注視她。然而雖然他覺著應該站在家裡的立場，不贊同他母親。可是面朝著牆壁，覺著母親在更衣，悉悉索索的聲響，嗅出她沐浴過後，肥皂與洗澡水浸泡過女性身体生出的味道。他仍然覺著幸福，覺著能躺在她身旁，是他尚未成年底身心所需要，像是安適舒暢又自在地感覺。 他從沒有反對她，他還是贊同他母親偷情的愉悅，他確實同樣地為之欣喜，確實有著如同他自己感受到愉悅。 小明刻意要自己明白他父親是個好人，他們一家人確實應該團聚對抗外面，他姑父不是一個責盡責的父親像他自己的父親一樣。他奇怪自己為什麼不感到愧對自己的父親，竟然跟母親姑父站在一塊。 後來事情的演變，果然使得姑母不肯與母親來往。雖然祖母仍不時到姑母家探視，但姑母再也沒來過他們家。 奶奶當著他們孩子們稱姑父：「這個狼心狗肺的把戲。」 但她可沒言及小明母親一句話，畢神這個家還是靠他母親一力在維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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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