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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2/05 03:35:41瀏覽1020｜回應0｜推薦6 | |
| X 逃學
回到家裡，奶奶如往常一樣一個人倚在家門口等他們。見面後，大家告訴奶奶面會的情形。然後仍如昔地坐在客聽交談喝茶，姑父還是高談闊論，一切無異。他們可以做出沒那回事，小明自然也不再留意。 他偷瞟落寞地坐在一旁的姑母，覺得她臉上有著黯然底神情。也許只是他以為如此，是自己對姑母目前心境的反映。他曾喜愛姑母，幾乎不亞自己的母親。 不由得想起以往的情境，小時候，他跟姑母是很親近。那是在台南的時候。自己多麼依附姑母，記得姑母在那兒教書的小學，那些守候在校門前的裡童子軍，以為姑姑就是他母親。 他更記得無數底夜裡，小小的他拖著小木屜， 讓姑母牽著他的小手，穿過高高的路燈照耀下的街道，去到書店的情形。夜裡的巷落沒有什麼行人，燈下常只有他們兩個身影。一路上只聽到自己腳板上的小木屜拖拉在馬路上，不停地夸啦夸啦地響著。 現在由於他自己常上租書店租漫畫書，已清楚地知道當時是怎麼回事。想必那時候姑母也是去還租的小說書。說來姑姑很喜歡看小說，每隔一兩天，都會乘深夜出去換書。 姑父母的子女，他的表弟妹也都上學了。雖小可不像楊資明，很會讀書，每次拿回來的成績單，都名列前矛。是一對乖巧出色的小孩，姊姊們都喜歡帶著他們出去玩。想像他們可一點都不會知道他們父親的事情。 表弟妹雖小，可是成績很好，不像他，每天都被叫上講台罰站。放學後也常被留下罰寫功課。 他的漫不經心，老不做作業。第二天都要面對那麼多的檢查和做也做不完的作業。以致每天被叫出來接受處罰都有他，害得他都怕去學校了。一上學他就想躲走，他想躲開那些麻煩，老想著不如蹓出校門，跑到最喜歡的野外去遊蕩。 他們學校是不同一般的國民小學，對服裝儀容有特別的要求。上學不但要穿制服，肩膊上還要套上一個藍領巾，進學校糾察隊都要檢查。不但檢查制服，還查驗指甲、頭髮…等等。 每當走到校門口 刻，小明才發覺，不是儀容未整理，就是漏帶學號等服飾配件。以致常常會隨著一大批不合規定的各年級同學被罰站在校門口。 小明偏偏是個不用心 的男孩，每天在家時老不記得次晨要準備的物件。即使二姊在準備次日的課業與物件時，順便提醒他，他都不會掛在心 上。非要事到臨頭，才慌張起來。 二姐不會多嚕囌他，但是鄰居有個遊伴，反而會常嚕囌他，那個人可比他們附近的男孩都大，叫葛明，已就讀中學了，是跟他大姊一個學校，是初中一年級生。可平常老跟他們附近的小學生豁在一起。 葛明跟楊資明特別要好，也不知為什麼會那麼多男孩中，特別看上小明。一不上學的時候，老會來找小明。起先是玩在一起，漸漸也跟著小明家裡人學樣，常常講他不注重校規和功課，後來甚至不只是在旁嚕囌，甚至開始管起小明來。 葛明和小明一樣，家裡只一個男孩，上面有四個姐姐，大姐，二姐都是大學生了。 小明的祖母就說： 「葛明跟小明一樣的成長環境，因此才會那麼樣的找上小明。」 小明雖覺得有個大哥哥樣的人在旁邊滿不錯的，但有時被人不斷指斥也是夠討厭的。所以小明很多時候寧願自己一個人在面蹓躂，而不跟在葛明身後面像個跟班樣的四處戲耍。 那天給父親送飯後，小明發覺他母親跟姑父的事後。回到家中雖然姑父母未多作耽擱。但小明在星期天什麼也沒準備，對於次日要上學的事情，忘得個精光。次晨母親忙著趕去上班，什麼也未囑咐他。 楊資明背上書包，走到學校門口才發覺糟了。學校門口己大堆人圍在那兒等侯檢查，他才想起這天是 大檢查的日子。 他勿忙上學，不但未載領巾，也未載名牌。這下子糟了，不知要怎麼辦？家庭作業又全未做，還不曉得會有什麼樣的處罰。他聽到適才經過的別的學生警告漏帶名牌的同伴，起碼非被罰站兩堂課，光這一項就麻煩了。 小明站得離校門口老遠，踟躕在路邊店舖門廊後面，不敢上前去現身。那些五、六年級的糾察隊，一臉嚴厲的模樣，他們揪出違規的立即交給訓導處，訓導主任一定是常鐵青著臉來處罰他們。 小明想到後果，不由得愈來愈怕。他不敢進去，一直膽怯地徘徊在原處。但是路過的同學穿流不息，也愈來愈多。 他更不能讓人看到躲閃在路邊，於是小明徹身穿逾小巷弄。躲開別人的目光，一路躲躲閃閃地朝反方向溜走。 心裡並未明確地打算，但是小明念頭清楚地曉得他開始在逃學。 離開學校，蜿蜒走離街市。小明背著書包孑然穿越密密匝匝高高低低底水泥宅屋森林，朝著市區的外緣往外走。小明打算走到河邊沒人煙的地方，他不想在上課時間被熟人看到他還一個人在校外晃蕩。 空氣中老傳來綿密不絕底聲響，像是從遠處的河床上飄來鳴鳴地聲息，似乎是種由機器轉動發出的噪音。成日成夜鼓譟在耳殼邊呼喚小明去一探究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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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