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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2/04 21:30:56瀏覽1349｜回應1｜推薦6 | |
| Ⅶ 處罰
楊資明雖然被綽號魔鬼的老師無理的痛懲，不問清情由就摑他耳光。明顯而刻意地偏袒另一邊，讓原先是被挑釁、被欺侮的一方受到極不公平的處罰。然而事情還沒完呢，一個未經世事的小孩還要為孩子們彼此間在學校裡一椿極平常的，而且常常發生的衝突打架事件繼續遭受不公平待遇與處罰。 雖然被猝不及防地狂暴而殘酷地打耳光，很催殘小孩子心身。然而傷害雖劇，小明在老鼠幫助熱心的清洗擦拭後，並沒留下明顯的傷痕。回到家裡，一時也沒讓家人發覺有異。雖然當天晚上自習時，中學生的大姊曾問他他臉上整麼搞了，一片青紫。但大姊旋又自顧自地說他準又跟人打架，他也跟著支吾其詞默認。因是以前也不是沒跟外面的人打架嬉戲弄出傷痕回家，所以家人並不以為怪，並沒引起特別的關注。 事情過了兩天，不用心的楊資明很快忘了被打的事件。老師打過的劇痛與不愉快，成日玩耍嬉鬧的小孩，一下子就丟在腦後。 那天晚上，一家人在燈下和樂如常地進行晚膳。姊姊弟弟、媽媽爸爸閒適而習慣地在圓桌上，一邊用膳，一邊不時交換談論學校發生的事情或者電視報章正流傳的各種話題。 不意門鈴忽然響起。小明媽媽一面叫大姊去應門，一面狐疑著問爸爸： 「會是誰來了？」 爸爸搖頭，表示不曉得。小明自作聰明地猜測： 「是送掛號信的郵差？」 然而並不是，竟是大家都沒想到的人物：阿義，陳義雄他爸爸帶著阿義一道上門來了。 一聽是小明同學的父親陳議員帶著他同學上門，爸爸趕緊放下飯筷，將客人延入客廳。阿義他父親連說打擾，一再抱歉時間來得不巧，堅持小明的父親先去用餐，他們坐一會。小明媽媽忙著砌上兩柸茶，先請他們坐下自便。 爸爸匆忙完餐，還跟媽媽壓低聲音，互相好奇地揣度陳議員這個時候來，會是什麼事？小明可清楚是怎麼回事，但一時不知道從何處說明。情勢不妙得很，心裡頭沈重，壓得低低的，覺著一片麻煩在眼前。 爸爸跟陳議員在客廳講話，阿義則被大姊款待到三個人的書桌邊坐下來。阿義臉上的抓痕都結疤了，但兩個姊姊都沒注意，大姊問阿義學校裡的事情，小明也心無芥蒂的跟著哈拉。 然而一會兒，就聽到爸爸喝斥小明上客廳。小明卻卻地和阿義一道回到客廳，心裡頭充塞著無從迴避底消沉。 「小明，你幹的好事！」父親責罵他：「你看你！把陳同學打成這樣，一臉都是傷痕，你是去學校是讀書，還是打人的！」 小明不答，陳義雄的爸爸一付等著看他父親要怎麼辦的樣子。 「你怎麼了？不答話嗎？問你，你要怎麼辦，打了人要怎麼辦？」 他不知怎麼回答，感到為什麼都要來處罰他。 「說啊！」 「他也打我。老師也打過我了。」小明被逼得回答。 「老師已處罰過你了」他父親徵詢確認地再質問，一面看一眼陳議員。 「過來！雖學校已處罰你了。我這裡還是要處分你。」 他走近，父親用掌使勁地打在他身上，很痛。他忍住，不出聲。 「好！向陳義雄道歉，說你錯了，不該亂打人。」 小明不吭聲。 「你不道歉，是嗎？」 小明父親拿出戒尺。 「手伸出來。」 他伸出手掌，「唰！」地戒尺打在他手掌上，痛徹心肺，他護住被打的手掌，眼淚陼流出來。 「道不道歉！不肯道歉，再打！」 他不出聲，忍住疼痛，伸出另一隻手掌。陳議員仍然看著，不插一句話。 唰地又挨了一下，終於哭了出來。 「好了！」他媽媽忍不住說話了：「夠了！小明知錯了。」 說完就護著小明離開客廳去浴室，設法用冷水泡護疼痛的手掌，幫著減輕痛楚。 「楊先生，別生氣，他們小孩子間的事，不用放在心上。小明已受處罰了，回去我也會管教管教犬子。」 陳議員最後講圓場話。目的一達到，父子倆立即告辭。 小明爸爸送他們出去。在門口，陳議員贊揚的說楊先生家教嚴厲。小明的爸爸望著他，沒有接腔。 小明媽媽回頭跟爸爸說這個陳議員上門來硬要人家懲罰自家小孩，又完全不顧對方，存心不讓對方家長下台階，太過份了。 爸爸辯護說小明不該把同學抓傷。 「你知道嗎？是陳議員的小孩先挑釁小明，而且學校老師也處罰過小明。」 媽媽心痛自己的兒子，把小明剛跟她講的緣由向他父親申述。 「小明個性太強，要他道歉，偏不道歉。」 「兩個人都有錯，為什麼只要小明道歉。」媽媽愈說愈站在自己兒子這邊，開始質問爸爸： 「事情都過去了，陳議員有什麼理由要硬再找上門來，難道議員家的孩子就特別尊貴。」 「我管教兒子，你還站在他那邊講話；這樣子以後怎麼管教。」 小明父親怪他太太為小明跟他爭。 「難道我打他兩下都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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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