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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20 02:50:24瀏覽1182|回應0|推薦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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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娟從裡面出來要我進去時,我一個人在外面候診室已經足足呆候了兩個小時了。 兩個小時內,只見人進人出。手術房大概沒停過,排滿了上前接受一吸的女人。我單獨坐在椅上一動也不動地瀏覽不同的面孔,一個接一個,進去,出來。進去的個個一臉惶恐,出來的又像是踩高蹻垮了的七爺八爺,一個個由陪伴來的伴侶或親人攙扶著拖拉躓踣著顛扑出去。 那些女子多半是像我們一樣的學生妹,不過看起來好像都比我們大一些,十七八到廿出頭的模樣。只除了那飆車一族的小妹妹,她那麼小就來了,只有十三、四歲模樣。 現在正值暑假狂歡後的收獲期,開學之前應該是他們這種所謂婦產科診所的大月吧? 我跟麗娟進到裡面,原先不好意思多看一眼的調息區躺在上面床位的人,都換成我們來的三個人,想像我進來之前一列四張床我們就佔了三張。 不由不讓我想像她們三個一道跨開腿的醜態。眼前還好,除阿瑩躺著,麗娟與小雪己整裝好,攙伴在床邊。 三個人臉色臘黃的臘黃,慘白的慘白。阿瑩尤其可憐,孱弱廋小地縮在小窄床上。手術過程大概讓她們失血不少。 裡面的幾個醫生護士每個人都忙得不可開交似的,休憩的床位無法讓人久佔,時候差不多就得讓你自己掙扎走出去。 麗娟告訴我她早已被催促起身空出位子來,只是留在裡面照顧她倆。 阿瑩仍然疼痛不已,時間久了,麻醉的葯效大約消失。陣陣抽痛讓她蜷伏半側著身子,躺在床上喑鳴流淚不止。她到底年輕面嫩,沒能像成年女人那樣放肆地張腿仰著,怎麼樣也要遮掩一些。可憐她手術後一直痛得動彈不得,圈駝著身軀,整個人像萎縮了一圈。 麗娟對我說: 「我和小雪要先回去休息,這邊拜託你陪伴阿瑩了。」 「好!你們趕快回去休養吧!我陪伴她。」 「阿瑩痛得不得了,我已經打電話給她男友,催他過來接阿瑩找個地方休息,等恢復好些才好讓她回家。醫院要做生意,手術完了不讓人一直佔用床位。」 「他來了嗎?」 「那個蛤蜊不開沒用的豬頭,只曉得閃一邊,還問我:『你們不能一道回來嗎?』我吼他:『人死了,直接檯你家好嗎?』」﹡ 「哎喲!」 「反正總來了,應在路上吧?他到之前,這邊就靠你了。」 「你們快走吧,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她們兩個跨著八字步,蹣跚地一腳踩一腳的,將持著緩慢地朝門邊走去。 她們離去後,我找了條毛巾,搓洗絞乾後幫阿瑩擦拭臉上的汗水和淚水。 「好痛!」 痛楚陣陣襲來,她抵不住嚶嚶呼喊。我只有撫著她的背脊安撫。 另一個臉寬寬的護士過來,要阿瑩起身讓床位 「你們得讓床位,別人要用了。」 「病人還很痛。」 「不行,你們已佔用太久。不能再使用了,剛動完手術的一定要用這張床。」 她非要阿瑩起來,原來接待的護士也來了,建議說: 「你扶她到前面休息,床位讓給要用的病人。」 她們把七手八腳幫阿瑩著上內褲和外衣,馬上就連忙要扶她起來。 阿瑩痛得起不來。 「你上來幫忙扶她出去啊!」 那胖護士命令我,阿瑩勉強掙扎站立起來,疼痛使她哀哀哭號。 「不要哭!會被外面人聽到。」 兩個護土同聲呵斥。 我摟著阿瑩像挾持她一樣地攙扶她去外面候診室找位子坐。 * 蛤蜊不開: 自閉 暑假末的麥當勞行動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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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