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末的麥當勞行動 3 - 莫大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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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末的麥當勞行動 3

2006/01/20 02:48:28瀏覽1138｜回應0｜推薦2

坐回候診的坐位時，我喟嘆道：

「好難看，好醜哦！」

「麥當勞行動就是那個樣子，習慣就好。」

「什麼？」

「大M字呀！」

「哦！」美枝好似恍然大悟般的點頭認同。

「真不明白麗娟竟然會為這種事，來這種地方來了六次。她是怎麼搞的？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樣的。」

「不來這裡，要去哪裡？這家是女醫，聽說很有經驗，費用又便宜。」

「不是講這些哪，我是說，看了裡面的情形，值得為了一時的放縱和衝動付出醬子代價嗎？」

「看你怎麼想，這種事可不像你講的，嘴說可以避免，就能避免。」

「我的意思是說你們為什麼事先不小心，不防患好。明知會落到這個樣子，太不划算。」

「哈！」她玩笑著說：

「我那有不小心，我每次都照別人教的辦法：事先灌兩罐開水，事後立即噓噓，又併命搓洗，全身洗的乾乾淨淨。還不甘心，回到家後又躲著家人，沖洗不知多少趟。但是釀子有什麼用，還不是中獎。」﹡

「那樣做有什麼用呢？」

她還笑。

「對啊！沒有用，我那時不懂，都相信別人講的。麗娟後來有教我，說那些方法都不會有用。」

「那次是你第一次？這次第二次？」

我問她。

「是，那次是第一次。那次是我男友去問他朋友，然後帶我去一家地下診所，醫生是男的，很詭祕，又貴。」

「後來你和男友還繼續做愛？」

「哈！你是處女嗎？都不懂？」她取笑我：

「當然，要不這回怎麼又中了。第一次之後，我有向麗娟問如何避孕。她還仔細跟我分析；甚至還把她自己的經驗告訴我。她說用小雨衣一個起碼要二十多元，像她那樣與人交往頻繁，一個月下來，會花上七八百塊。不說不方便，有時會脫落，不保險。而且像她說的會讓男朋友不舒服。」

「當然為了要保險，外面還有事後避孕丸，可是那很貴，一次得花上三、四百元。不論男友或自己，誰花得起，誰有那麼多錢。」

「所以算下來，只有要求自己小心一點，這樣就可省下這筆錢。而且懷孕根本是意外，是自己不小心。她說搞到我們現在這種情況非要墮胎，算來也不過二小時內就解決，比較起來還便宜些哩。」

「天，怎麼這樣算？」我驚訝不己：

「我覺得她還滿富有的，聽說還有男生拿錢給她花？」

「誰說的？」

「以前聽說過，甚至有人竟傳她有做援交，真的？假的？」

「她很安室，關係很亂，老同不同的人來往，所以根本搞不清是和誰搞出來的。」﹡

「她有做援交嗎？」

「可能客串性質的吶，偶一為之，她愛打扮，錢花得兇，有機會可賺錢，難免不順其自然有過一，兩次。我也不清楚，可不要說我說的，會被她 K 死。」

「不會吶，我不會對人講的。」我向她保證。

這種事不好繼續追究，趁機改變話題問她：

「你難道認為墮胎比吃避孕葯和小雨衣還方便。」

「你聽到哪去了，我可沒這樣說啊！我的意思只是表示當那種時侯，兩人情熱之時，為了盡興，常是防範不了的。」

她看著我。

「你還是處女嗎？」

我猶豫一下，點頭認可。

「我倒高興寧願我己不是，我受夠了，守貞沒什麼意義。」

我沒接腔，覺得我和她們不是不同，同樣受著煎熬，日夜幻想不斷，那種事想得厲害，可以說一直都在想望，身体內老像有個蟲子不停地在爬行騷動。

雖然沒有什麼機會，在旁邊看她們熱鬧風光，可是並不覺得有什麼損失。雖難免會羡慕她們隨著自己需要放開自己，但是麻煩也不斷，不覺得就一定比我現在的處境好到那裡。

「什麼是貞操，貞操就是一大堆麻煩的事。」

小雪看我半天沒有回應，又加上一句。
「呵！我寧願要麻煩。」
「你喔！蛋白質女孩。你晚上都不出來花轟？」﹡

「沒有，都在家洗耳朵、整理書包。還有吃三碗飯、欺負一下弟妹、挖鼻孔，撞一下牆壁…。」﹡

她聽了啊啊大笑，抱著肚皮不停推揉我。這回可真讓屋子裡所有坐著枯等的人都詫異朝我們望過來，他們以為我們是兩個小瘋子，弄到這一步還那麼快活。

小雪忍住笑，抽抽搐搐的說：

「你可愛，但會讓人笑死！笑得我裡面都震動起來了，再坐下去可以不必進去，你就會讓它蹦出來。」﹡

「可惜錢都給了醫院，要不倒幫你省下來。」

「你是純純的美枝，絕不能被我們帶壞!」

「對！非禮勿視！非禮勿聞！你們做的事，我絕不做的喔！乖小孩就是這樣。」

正當我倆啟酵的時候，入口的玻璃門又被打開，又是一伙青少年湧進診所。這群人有男有女還互相嘻笑玩鬧不休，較我們可更加吵鬧。

「奇怪！怎麼現在Y世代都是結伙上墮胎醫院？」

我壓低聲音跟小雪說。

「性開放嘛，這裡是新的遊樂場了。」

聽到有人進來，護士又出現在接待窗口。他們之中的兩三個上前去報到登記，其他的找位子坐下。是其中的一個女孩需要動手術，其他的人都是陪她來的，真的把這裡當遊戲場了。

聽他們彼此談話，知道他們是群飆車男女，剛剛從外地一路殺來。他們年紀雖小，可比裡面所有靜候的人都來得囂張喧嘩。

原來的人無論男女老少，一個個都羞慚愧疚，面色沉凝。好像犯了罪不可逭的大錯，無聲無息地端坐在褶合椅上。

這批少年一進來立刻打破原來一聲不響的局面，男男女女差不多有上十個人，立即把不算大的房間塞得滿滿的。他們不但買來一大堆零食飲料帶進候診室，彼此你丟我扔地交換取食。更且坐都還沒坐下來就開始互相打情罵俏起來，如入無人之地，

「美枝！」

有人竟在叫喚我，我出於本能尋望過去。

「把鹽酥雞給我。」

原來那個少年是在問他同伴要食物，被叫喚的女孩竟跟我同名。

「要死，還以為叫我呢。」

我不由自主學起阿瑩的口頭禪。

「我們講我們的，別理他們。」

小雪還想繼續剛才的嘻鬧，說笑應該可放鬆心情面對即將來臨的手術。

「為什麼你們的男友都沒來陪你們？」

「哼！這種事情多來二次，就沒他們的事了，」

「怎麼會，不都是因為他們才惹出的後果。」

「哎呀，也是女生願意的啊。」

「怎能這樣說呢？對女生太不公平了。」

「你老是講不公平，男女交往哪有什麼公平。」

「是你們賠了身体、健康，又得貼上所有的錢來夾娃娃。」

「是樹德籌錢給我來做的。」

「出了錢，就沒他的事嗎？」

「你有點白水，不管男生在不在旁邊。女生都得獨自面對。我在一本書上讀到：書上說愛情在男生心目中只是種佔有，女生則進入生活本身，那就是女生的自我，是她的一切。女生是為愛情而活，所以所有後果都是女生去面對，去承受。」

「哈夢雷特。」

我說聽不懂。

這時那護士出來叫小雪進去。

「輪到你了。」

我提醒她。

﹡ 釀子：那樣

很安室：很野

﹡蛋白質：笨蛋、白癡加神經質

洗耳朵：聽音樂

可愛：可憐沒人愛

暑假末的麥當勞行動 4

( 創作｜小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