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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1/20 02:51:51瀏覽1249｜回應1｜推薦2 | |
| 我倆出來時，飆車一族已經離開了，候診室不再是滿座沒空位的喧擾菜市場，又恢復靜肅的氣氛。
走了那一大票人，空出些候診的坐椅，但是求診人次可沒少，反而更多了。因為業已進入傍晚，陸續進來些人；下工的、下班的、下補習班，什麼樣的人都來了。 我們就近找了個空著的位子坐下，已是晚餐時間，可是不餓。由於一直處在緊張，精神亢奮之中，一點也不覺得需要吃東西。也沒見醫院工作人員用餐，大概工作忙得不可開交，抽不出時間來吧，其實應該是說生意好得沒時間吃飯。 憔悴萎頓的阿瑩雖遵照護士的叮囑不再號痛哭疼。可還一直抽搐哽噎，痛楚不會即刻消失。她不時對我叫疼。 「痛死了！美枝。」 這裡的人只顧多做生意，根本不把顧客當病人看，太可怕了。我擁住身旁她，沒法寬慰幫助她，只有自己氣憤地吐嘈： 「這裡的人真可惡！只顧賺錢，一點不把來動手術的當人看，時間一到就逼人起來讓床位。痛死都沒他們的事。花了那麼多錢，多休息一下都不可以。都是生意經。動手術的人就是性口，弄完了就往門口一丟，立刻換下一個。」 「她們看都不讓我看一眼，就直接丟棄掉。」她眼裡噙著淚嘟囔。 「我跟她們要求，她們說：『有什麼好看，還不一樣，一團血肉。』。」 「你還要求看一眼，有什麼好看？」 「那是我和祤華的結晶啊！怎能看都不看就拋棄了，她們好似扔掉不相干的死貓死狗樣的，難道不是從自己身上剜剮下來的血肉嗎？」 「唉！你醬子看重你們的感情，祤華怎能那個樣子？他對得起你嗎？」 我為她嘆息。 「麗娟誤會祤華了，是我不讓他來，他明年要進大學，現在得全力併摶，功課太多了。我不要他耽誤掉。」 我不知說什麼好？感情的事真是複雜，只怪女孩子自己太多情。 「你們感情這麼好，為什麼不曉得把持住呢？難道非要走到這一步。」 「我原來也不願意，覺得自己還小，但是他忍不下來，實在有需要。兩個人在一起時，常常堅持要親近，我也不好老拂逆。他認為這樣做是必要的，常跟我說：『生理快感的追逐是生命裡愉悅的唯一真實底可能。』」 這麼長的句子，誰知道他說些什麼？原來，他們怎樣做竟然各都還有一套說詞。 正當阿瑩解釋她和祤華「追逐生命愉悅」的理由時，一個男生悄然無聲地來到我們面前站著。我狐疑這是什麼人？怎麼這麼莫名其妙？那麼多空位不會去坐，偏要站到不認識的女生面前。 「噢！你來了！」 原來是她的祤華。 祤華帶著厚重的眼睛，模樣斯文。雖是學長級的人物，態度卻很靦腆。 「要走嗎？」 他笨拙的問她。 阿瑩苦著臉，點頭，一付歷經大蛻又逢君的模樣。 「痛嗎？」 沒想到這個木頭人也還曉得問人家痛不痛？ 「還好。」 她臉上尚存有淚痕，可憐的多情女孩，真個蠟炬成灰淚始乾。 「那我扶你出去攔小黃。」 說著就要扶她站起來。 「哦！祤華，這是我好朋友美枝。」 阿瑩讓他扶持著站起來時，想起了該介紹旁邊的偶了。 「你好，祤華。」 偶伸出手給他握，偶不是空氣呀！ 「哦哦，美枝，你好。」 他連忙拖出右手來，準備握手，忘了繼續攙扶女友，害得阿瑩幾乎要跌回坐位上。 · 蛤蜊不開: 自閉 · 小黃： 記程車 （ 全 文 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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