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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騰而去 19
2006/01/18 13:51:15瀏覽1507|回應0|推薦0


苦行不只坐在那裡思索而已
更是超脫生活中的瑣碎細節
但是超脫正是我無從理解而且漠然的題目

生存即是殘忍,人們只是忽視眼見的種種現實現象,抹殺不斷呈現的事實與可能性,不論殘暴、虐殺、強暴、殺嬰甚至於愈來普遍且當然底種族屠殺,那一類名之曰傷天害理之潛在衝動原即潛伏在我們求生存之本能中或生理基因內。文明化的現代人和他歷史上記載用鮮血染遍屍骨和土地的祖先從來沒有兩樣,一直住居而且習於所謂非人性的天性中。生存競爭之必然性向,了百數十年以來老用人道主義的名目刻意抹殺,可絕無從消抹去現實面之趨就性。人類無以逃遁生命現象之本 源,我們深陷於自為的虛偽假象,極盡可能底隱匿真相並延宕使之呈現。現代底人以人道主義或各種文明演進的裝飾試圖掩護或迴避現實之真實面目,然卻不得不較什麼都洞悉毒蛇及黑暗怪獸張牙舞爪地步步趨近。
人活著就得面對生命存在的最後目標的現實,存活意義亦即迴避或延宕死亡到來,雖然卻是絕無可迴避或瞞的實在。以之所有人都得選擇或不選擇種種的死亡方式,然而人們存活的意義,就在於永遠對死亡之必然作抹視或忽視,生存具体的自由幅度就是遲延或延宕問題的正視。然而生之失意者或失敗者卻不思採用遲宕或不選擇的自由,此刻的我就面臨選擇或不選擇的十字路口。
我若選擇自高處縱身往大氣一躍 ,那就長久以來徘徊腦際的意像的實現,我早已往復不斷地想過跳崖者縱身往空中一跳的一刻。高岩跳者,對抗的不是大氣壓力,不是地心吸力。他們全力對付的都是內在自我的影子。那一躍整個身體的化學激蕩,我相信所有激起的生理反應猶如鴉片因住入軀體一樣豐富飽滿頭緊繃,同樣的感覺,同樣身體化學種作用,產生出無比的腎上線效應。這全不是出於我的猜測,是上或書上跳崖者底自述。
對於如我這般的懼高症患者,其間的效用,應是更為強烈獰猛,相信與正常情形所受的驚悸有著不可以道里計摧殘毀滅之效果。一躍而消逝,那種潛在躍入空氣中的衝動,並不只是對小時候請種壓制與迫害潛藏的能力的併發。
我認為當年受同儕壓制迫害的懼恨與追思之情意綜,到了眼前自力修復的過程之後已不再復有再確認與自我安撫的需要。論當時多麼委屈或不如意,時移念轉,雖不至於說全然已消釋無蹤,至少意識上的刻痕業已撫平。
人並不止於靜止不動,思想只有蘊釀作用,行為本並不需要與之想,甚之可以摒除思想單獨行動。身体的功能遠大於腦波功能,行為動作產生效益遠大於胡思亂想帶來的作用。過去的不如意或許保存良好地在意識裡,但是為了心情平撫,感觸舒服,腦海意識分類或展示的過程,都會刻意用遺忘、不提醒或不使之輕易浮現的辦法來處置。
相反的,對眼前浮現以行動追逐危險的躍越行動,卻無法忽略,不覺得 痛或畏懼閃縮,反而竟然感到反常的脈搏加速鼓動,心血澎湃。激動起來了,並不是單純地對身体能量與力氣的追逐的興奮。反而是矛盾地向一向自我維護的衝擊。我急切地反省一向地小心自保的意義。我並沒有自己以為那麼地貪生怕死 ,如果生存或存活下去已使得我不耐,使自己備覺痛苦無奈,使得自己終日憂煩苦惱無以自處,那麼死或自裁,不見得就不是一項不可為之的選擇。
我感到混身冰涼,血液停滯,不由得揣度一躍 而去難說不是種追逐生命最後意義的可採行之行動。
我認為一貫意志凝聚維護生活就是在於積極地維護自我,抵禦病苦死亡之侵凌接近就是生存的積極意義。然而生存的界限的深厚感是在於意識上有意採行疏離與區間,死亡並非 不可觸及。所以對死亡生成恐慌怖懼在於不可探及,對死的疏遠與無知,使得間隔成為無限的寬廣。存心去接接、去探觸,則無所不可為之。死亡並不是想像裡那麼巨大的威脅,如若生活進入乏味與無趣階段,免不了可体認出生與死的界線從來也曾如向來畏懼那般存有不可逾越的間隔。
一切的可能都在於自己意念移轉之間,
,骨骼與肌肉的折合啟動遠較純然追逐掠過心頭的點點滴滴的意緒或流過腦海偶而浮現的過往逸事或回憶,意志力專注於躍入空中的可能 ,心緒振奮,情緒沸動。
憑空躍入空中,並不能即時聯想起其後的連帶效應,在思及的過程只是腦波的衝動。我以為有裝備的躍入空 中墮 下巨 崖還不算代表什麼?因為你相信人定勝天,並不全然是向上蒼挑戰,因為你想藉著科技 維生,你有對人類能力 的信賴。但是我若憑空 自樓台一跳,那就不同,具有完全不同的意義,我不僅向上帝或大地挑戰,我也向自我挑戰,去催毀自我,所追求的是真實的完結,沒有折扣的完結篇,完完全全與世俗分離的分離。
( 創作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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