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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01/18 13:56:59瀏覽1134｜回應0｜推薦1 | |
| 未
夢寐中童年印像再現，過去欺負人的小惡霸環伺週圍。我試圖看清楚他們，可惜那些人或側向或背向，讓人無從辨識清楚。我不信邪，轉彎抹角試著設法看出一兩個人，可是就是辦不到，所有人面目都糢糊。沒法看分辨明白。在當中的自己則雙手蒙頭跪扒在地面上。姿態有點像隻青蛙貼据在地面，不是慣常的張著大嘴的蛙坐姿態，而是相反地頭部整個蒙住扒下，後臀部份翹起，像似鴕鳥埋首沙堆，一付往事不堪回首的模樣。其實是天要下雨打雷，我埋首迴壁閃電及暴雷。 自夢廽裡驚醒，事情早已過去，我己遺忘當初經受的驚嚇，或者是印象都已淡漠，不再覺著為難。我一個人沿藉空無一人的道路往前走，路盡頭是所奇怪的建物，發覺蘇珊還在，她站在建築物門口招手我過去。 我們穿過大門進入裡面，破敗的景象讓人驚訝，難免覺著失望，甚至無聊。沒想過怎麼會是間廢棄的遊樂場，不明白五色繽紛的遊樂場所怎會以這樣的模樣展示存在。原來的五光十色光鮮奪目，只剩一片暗淡的灰黑陳舊，部分金屬裝具不但失去外表色澤，更暴露出一片鏽蝕。事實上，細看所有的設施都敷上一層暗淡的鐵鏽。然而並不是一片死寂，有的摩天輪和雲宵飛車卻還迎合著陽光，緩慢周轉運馳。當然絕大部份高聳的旅轉設備都僵直不動，大概已很久不曾轉動，它們陳舊過時，早已沉默的退出遊樂場的服務行列。 除了我和蘇珊再沒有別的遊客進來，無人搭乘的摩天輪空自轉動。空無一人的遊樂場看來很突兀。我跟蘇珊講： 「當所有的遊戲一個一個被淘汰完畢，遊樂場就要關門。」 「關了門後的遊樂場，或許有人會替它辦一場哀悼會，也可讓人寫幾篇不著痛癢的文章，紀念一些年幼時的回憶。」 好像蘇珊是這回答。 「但它註定要沉默了。」 我下結論。 可是我仍覺得遊樂場就目 前狀況還是堅強地守護原來的理念，我曾看見過它們已炫麗熱鬧耀眼的過去。許多年後的今天，種種遊樂器具它們彼此之間，必定要互相鼓勵才能勇敢地面對自己不再吸引人的模樣，或好或病或殘破的軀體。 生命探索過程，既無助又確乎受著命運指引的播弄。我們既投身宗教又棄絕信仰，既懷疑又崇仰知識與真理，既是善也是惡，既是恨也是愛，既是學習也是娛樂。對人世的理解是雜食性，兼容並畜和生活無法分離。整個過程是一路進展直到地平線盡頭，人幾乎沒有力量去選擇問題， 我站在過去和現在之間看不見前景和未知的未來。 蘇珊是不同的人種，人們試圖和不同的性對象來往，盡量去覓食尋常不同的刺激。怪诞、貪食，相信和同性別的對象性交也是同樣的心理。活下來為的就是吃下過多食品珍饈，飲上超量的酒和飲料，然後痾尿排糞，從嘴巴到排泄器官一根腸子通到底。人的生存浪費太多的食物與物質，從口中吐 出來的較從下面痾出來的似乎更多得多。身体在暴飲暴食下成了奇怪的容器，之後又得用盡各種方式設法恢復苗條。 人們用種種敷料塗臉 ，吞食維他命，飲用維生素，用盡一切辦法維護顏面光滑柔嫩。追求綺年玉貌，設法吸引異性，最後目的不過是想勾引性對象上床。光明正大地渴求希索，絲毫不以為難，可是卻又刻意廽避真正的目的。人為自己的情慾需要做盡一切，而且榨盡一切。 看來我們的身体是我們自身的罪惡圖誌，而非樂趣圖識，我們的生命是但丁說的反懲罰，活著為的就是執迷不誤地鑽營追逐。人根本是自己行為的負擔，也是罪咎的本身。 現在的人已洗滌去宗教罪孽意識，已不再為的貪婪、淫猥、放縱、無節制，背叛、不忠、欺詐、說慌負擔永遠的罪惡感，一切的違逆已不是不可諒胥。光明正大不再背負良心懲罰，法律徒具文義。成功地廽避刑責，不僅勝過法律，也是人生實質的勝利，美國黑人辛普生殺妻就是實例，我們的軍售案更是個人的成就。 人們不僅從宗 教死板的教規解除桎梏，選擇性底就現實需重新申述解釋，更且有心理甚至生理上完全逃遁枷鎖與負擔。墮胎合法化宗教勢必接受，地獄享樂圖像更是生命追逐之當然。作惡已沒有永埋糞便浮沈之虞。追求享樂與性愛比什麼時代都更具正當的心身理由。除了天災兵禍人已不再有任任心理拘朿。 上帝確已死亡，政客與獨栽者行之千百年的詭詐與欺瞞也讓人民會心地瞭然世勢之所趨，再 也無以以持平與公理來校正彌補。 一代代下來人們似已達成完全解放，他受接受自己身体的需要與自由，也接受替代器官，一切都明白寫著生命繼續和享樂主義至上。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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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小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