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輩子從未拿過罰單的模範駕駛格友余學芳,日前在超速十五哩! 一文裏,對她此生空前(也希望是絕後)的一次超速罰單大吐苦水,懊惱加悔恨,失金是小事,卻壞了她純潔如白紙的超優駕駛紀錄。
蜂鳥我因工作需要,風馳電掣鑽大城繞小巷,交通罰單乃司空見慣,不過,只要讓我見到警察,五次有四次能安然過關;反之,如果換成蜂鳥老公,不小心被逮不僅難逃魔掌,還常常罪加一等。
蜂鳥我別的本事沒有,應付老美警察,祭出孫子兵法裏的兵戰致勝之道「攻心為上」,很少會有閃失。與交警過招的第一招,管它三七二十一,蜂鳥通常「先認錯再說」,假如不聽我的話「死鴨子嘴硬」,遭殃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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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美前十年,英語程度應付工作、生活和女兒學校打交道,剛剛夠用,不小心被警察攔下,有錯沒錯,只會乖乖聽命行事,把懊惱和罰單一起吃了下來!
最近十年,英語功力已晉級到能和老美抬槓、打屁程度,幾番過招,發現警察並非不近人情,他們其實和你我一樣,只要找到他們人性的弱點,堅硬的外表下,其實還是挺可愛的。
12年前剛搬來北維不久,某回載了女兒上小提琴課,在車水馬龍的麥克林七號公路上等綠燈,母女聊著聊著,目光掃到左鄰車道上的車已開,也把剎車放掉,逕自往前開去。才過十字路口沒一百公尺,就聽到後方「伊嗚、伊嗚」警鳴大響。
緩緩把車移到路肩,搞不清怎麼回事前,女兒就叫了「媽咪!你闖紅燈了!」
代誌大條了!闖紅燈可是交通警察的首號敵人。倒抽一口冷氣,看著警察先生正朝我這走來,趕緊搖下車窗恭候大駕。
「女士,妳可知道妳剛做了甚麼?」
「女兒告訴我了!我正跟她聊著一支樂曲,不小心分了神,看到隔壁左轉線道車開了,以為我這頭也轉綠燈了!」亡羊補牢,趕緊解釋。
「幸好十字路口沒車,要不不是妳被人撞上,就是妳的車撞上別人,這是極危險的事!」警察不假辭色,一番告誡。
真是如此,馬路如虎口 ,一不小心,代步工具也能成為致命武器。蜂鳥雖然懊惱被逮,警察一番提醒有如醍醐灌頂,讓蜂鳥由懊惱轉為感恩。
「真是的,謝謝你把我攔下來,也還好沒出事、傷了人。」誠心感謝,也趁機機會教育,讓女兒知道,媽咪做錯事也得認錯。
這警察看看我看看女兒,可能也瞄到後座的小提琴,加上車內正播著古典音樂,想想我們這母女應是「善類」,看了看行車執照和駕照,說了句我和女兒都不敢相信的話~
「開車小心!沒事了,妳們可以走了!」
安全,是回家最近的路!這以後,開車不再存僥倖,蜂鳥這種無心之過也沒再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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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之過躲得過,犯意明顯的違規,蜂鳥也常被網開一面。
去年入冬前,一位有一面之緣的紐約記者同業突然來電,他想了解華府地區僑情政情,找我聊聊。蜂鳥一向助人為樂,他說沒車,我就和他約在有地鐵站的水晶城見面。
聊完直接回家,就在把車從路邊開出大路沒多久,前方路口竟然是只能右轉的單行道。蜂鳥要返家得左拐,看看離路口還有不到一百公尺,這雙向道中間也沒安全島分隔,看看偌大的四線道大路都沒車,蜂鳥想也沒想,立刻就給它來個U迴轉。
車子180度才轉了個身,就看到一個警察帥哥在路邊向我招手。
哎!我這開車大老遠來幫人忙,花了油費和時間,這下子還多了張可能上百的罰單,這是哪門子的「好心有好報」?蜂鳥暗暗發誓,下回絕不當濫好人。
懊悔沒用,蜂鳥有如待宰的羔羊,等著與警察過招。
「妳可知我為什麼叫妳停下,女士?」這警察年齡絕不到30,挺拔又英俊,原本一臉頹喪的蜂鳥,精神為之一振。
「我想,我不該在這迴轉!....可是,我看前方單行道,我怕一右轉就迷了路......」沒等我說完,這警察帥哥打斷我的陳述,看看我的車牌、駕照「在有雙黃線的路上任意迴轉,這在維州是不合法的,妳是維州州民不可能不知道。」
犯錯在先,又是明知故犯,蜂鳥也不再臨死掙扎,等著被宰。
「我不給你開單子,不過妳得等我五分鐘,讓我調閱一下紀錄。」我還沒回過神,他又很溫柔地加了句~「天寒地凍,趕緊把車窗搖上免得感冒!」
「?」蜂鳥滿臉錯愕,還來不及道謝,這警察帥哥已走回警車。五分鐘後回來,跟我揮揮手掰掰。
回到家忙不迭跟老公報告這奇遇,老公一臉的不可置信。曾多次超速被罰,老公不僅沒一次逃過,還有一次還被罪加一等成「鹵莽駕駛」(reckless driving)。
蜂鳥一臉無辜,回老公一句~「唉呀 ! 誰教我長得不像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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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頭,假如我是余學芳,要保持一頁純淨無斑點的駕駛紀錄,蜂鳥要如何和警察過招?
「警察帥哥,這兒秋色美得讓我走了神!是我的錯,謝謝你把我攔下,否則還可能出事故ㄋ!」(低聲下氣,感激涕零) ........
「嗄?!,....蝦謎!我竟超速15里,太不可思議了!」(敲敲自個的頭) ......
「我可是開車20多年 ,從沒吃過罰單的模範駕駛ㄟ,不信,警察先生可去調我的駕駛紀錄....如果平均除一除,偶一年超還不到一里ㄟ...」(嘻皮笑臉這招得視警察臉色而出招)........
「醬子好了,警察先生,你給我個warning,讓我保持終身安全駕駛的紀錄,我保證,你絕對不會再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