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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09/16 18:11:48瀏覽504|回應1|推薦5 | |
魏龍豪、吳兆南合說 甲:咱們中國對吃呀,最有研究了。 乙:是呀!民以食為天嘛!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甲:不論是天上飛的、地下跑的、水裡覆的、草坑兒裡蹦的,沒有不能上桌的! 乙:呵呵,什麼都吃!絕不暴殄天物! 甲:而且這個口味呢,講究是南甜北鹹,東辣西酸。 乙:欸!可是現在大陸上的菜,就剩那一樣兒「鹹」了!吃頓飯吶,能齁死人呢! 甲:欸?鹽不是便宜嗎? 乙:那鹽吃多了哇,對腎臟不好! 甲:您別急,飲食文化,很快就交流過去了。因為餐飲業在台灣吶,已經發展到美侖美煥了。 乙:呵!是呀!美得連美國的漢堡都美過來了。 甲:那是速食,講究快,偶而吃個一頓兒兩頓兒的,還蠻新鮮的。 乙:嗯! 甲:不過油脂肪太多喲,吃多了呢,會胖人咑! 乙:哦!膽固醇增高! 甲:咱們中國菜的變化多,永遠讓人吃不膩。切菜呢講究刀口,炒菜講究火侯兒! 乙:欸!這是廚師的特殊造詣。 甲:所以廚子出國呀!到世界各國各個角落,宣揚咱們中國人的飲食文化。 乙:欸!為國爭光,發揚中華文化! 甲:現在當廚子的最跩啦! 乙:嗯! 甲:開著 Benz 車,拿著大哥大,一邊炒著菜,一邊兒聽電話。 乙:呵呵!他們一個月,賺多少錢吶? 甲:呃,比國大代表、立法委員不少哇。 乙:二三十萬? 甲:除了薪水,它還有獎金,再加上分紅。 乙:分紅? 甲:啊! 乙:分什麼紅啊? 甲:啊?大飯店、名餐館,主廚、掌灶兒的,哪個不吃乾股啊? 乙:什麼叫....乾股啊? 甲:不用拿錢加股,賺了錢,得分他一份兒。 乙:那要是賠了呢? 甲:沒他什麼事兒。 乙:嗐!嗨喲!那要不給他乾股呢? 甲:你不給乾股,有人給啊!誰給得多,上誰那兒去! 乙:欸!去就去吧! 甲:啊!你說得多輕鬆啊!他去了,愛吃他菜的那些個老主顧,那也就跟過去啦! 乙:哦! 甲:現在的廚子紅啊!紅得比鍾楚紅還紅啊! 乙:呵呵!是呀! 甲:啊!跟我的小時候學這行的時候,那簡直是一天一地的!可以說是.... 乙:欸欸欸!怎麼呢? 甲:啊? 乙:你還....學過廚師,會做菜啊? 甲:豈止做菜啊,造廚都行啊! 乙:哦! 甲:現在叫辦桌! 乙:嗯! 甲:你要是娶媳婦兒! 乙:我我我呀?我娶兒媳婦兒吧! 甲:辦個三十桌、五十桌的,那沒問題呀! 乙:欸?你這個手藝,跟誰學咑? 甲:我舅舅,馬長禮啊! 乙:哦!呵呵!唱老生的馬派那個? 甲:呃!唱老生幹嘛呀? 乙:馬長禮嘛,京劇的老生演員吶! 甲:嗐呀!那是跟我舅舅同名同姓,歲數差遠啦! 乙:哦!碰巧啦!都叫這個名兒! 甲:我舅舅今年還要活著呀,有一百歲了! 乙:哦!他....已經過世啦! 甲:不過要提起他這個師弟來,您一定不陌生! 乙:哦! 甲:說不定呢,您還吃過他燒的菜。 乙:哦!令舅父的師弟是? 甲:彭長貴! 乙:哦哦!知道,湘菜主廚,烹飪大師! 甲:對!他們都是同門兒師兄弟!都是長字輩兒的! 乙:哦!馬長禮、彭長貴! 甲:對!名字兒中間是長字的,都是。 乙:哦!那....陳長文呢? 甲:呃....那是收山的時候的小師弟兒。 乙:哦! 甲:沒出師就改行了。 乙:啊! 甲:學了半道呢,棄菜求學,讀了法律,當律師了。 乙:欸!人家可曾經任職....海基會呀! 甲:欸!是呀!那是....海基會那兒缺廚子嘛。 乙:嗐! 甲:他專做海鮮跟雞一塊兒燴,海‧雞‧燴嘛! 乙:哦呵呵!這是個菜呀? 甲:啊!後來離開啦! 乙:啊!是呀! 甲:您知道為什麼走的嗎? 乙:因為婆婆太多了。 甲:不是。因為海基會不給他乾股。 乙:嗐!那這雞,就不能燴了! 甲:我小時候學勤行啊 乙:欸!什麼叫勤行呀? 甲:就是廚子呀! 乙:哦! 甲:先跟著我舅舅,做下手活兒。 乙:哦....刷刷傢伙、洗洗碗兒? 甲:勤行的術語,那叫油伙兒,我不幹那個,我做下手。 乙:哦!切肉、切菜? 甲:勤行兒的術語那叫剁墩兒。 乙:包蔥、包蒜? 甲:那叫零碎活兒、打雜兒,我做的是下手活兒! 乙:欸?怎麼個下手活兒呀? 甲:就是我舅舅拿了人家東西呀,我往外帶。 乙:哦!那是下手活兒呀? 甲:那是什麼呀? 乙:那是偷! 甲:這什麼字眼兒!?啊?偷偷的,多難聽啊!白晝為拿,夜晚才為偷。 乙:嗐!什麼時候都一樣,那就是偷! 甲:這...不!過去凡事當廚子的都偷,那是因為物資貧乏,賺的那點工錢不夠養家的,所以才留下了這麼兩句名言嘛。 乙:哪兩句啊? 甲:廚子不偷,是五穀不收。 乙:嗐喲!這還名言吶? 甲:在勤行裡呀,這偷....不能叫偷。 乙:術語....叫什麼? 甲:行話叫--罘! 乙:罘? 甲:對!比如....要拿什麼東西吧,師父告訴徒弟,你把那個偷起來。欸!你說這要讓人本家聽見,那還行嗎? 乙:沒有那麼笨的賊,不打自招了! 甲:欸!要說行話「罘」呢,人家不懂,不知道。 乙:嗯! 甲:等偷完了帶走,那叫「腳行」! 乙:欸?偷他這些個東西,撂哪兒呀?哦!....先帶進兩提盒去,等到完了事兒再挑出來。 甲:那可不行! 乙:啊? 甲:那人家本家要說,打開看看,你說那多麻煩吶? 乙:那擱哪兒呢? 甲:全在這下手的身上了。 乙:哦! 甲:欸!您看見過咱們中國變戲法兒,變滿漢全席的沒有? 乙:呃!看見過呀!呃....當年平津一帶有快手盧、快手劉,台灣這有陳金華呀! 甲:啊!身上能帶很多盤子很多碗。 乙:嗯! 甲:最後還能變出一醰子酒來! 乙:是呀! 甲:這都是跟我們當廚子學的。 乙:哦! 甲:小時候在北京啊,有一年冬天,跟著我舅舅造廚。 乙:嗯! 甲:這家兒呢,辦喜事,娶兒媳婦兒。 乙:甭說了,您去打下手兒了! 甲:對!北方天冷呀,我穿著大棉袍兒,那件是特製的棉袍兒。 乙:哦!短小、俐落! 甲:不!肥大款式。 乙:啊? 甲:比現在穿的這大褂兒呀 乙:啊! 甲:得肥一倍! 乙:呃!你穿那麼肥的棉袍,幹起活兒來不方便! 甲:呃!那....那那....罘起東西來,呵!好藏吶! 乙:呵!好嘛!窩贓方便! 甲:我舅舅那兒正切豬肉呢。 乙:嗯! 甲:用眼呢,四下這麼一學模。 乙:嗯! 甲:嗯!沒人兒,鏗鏘這就是一刀! 乙:啊! 甲:十來斤的五花肉,這就下來了,龍豪哇!罘起來! 乙:十來斤的豬肉,你擱哪兒呀? 甲:我把它貼在前胸呀! 乙:呃!不成呀! 甲:啊? 乙:那不出溜下來了嗎? 甲:欸喲!帶著麻巾兒吶,把它捆住啊! 乙:哦! 甲:我舅舅切下那牛、羊肉來。 乙:嗯! 甲:龍豪哇!罘起來! 乙:又罘起來? 甲:啊!我把它貼在後背,這樣就前後均衡啦! 乙:呵!好嘛!偷東西還講究制衡術呢! 甲:我舅舅又這麼一學模。 乙:嗯! 甲:沒人兒! 乙:嗯! 甲:把半桶小麥香油推給我了 乙:啊! 甲:龍豪哇!罘起來! 乙:喲!這油.... 您怎麼罘啊? 甲:您沒輒啦? 乙:沒輒啦! 甲:欸!我有辦法! 乙:有什麼辦法? 甲:我把那香油呀,灌在豬大腸裡。 乙:啊! 甲:這還有個名堂呢! 乙:什麼名堂? 甲:這叫偷香油,外帶饒大腸! 乙:嘿嘿!好名堂!欸!這大腸....你怎麼帶呀? 甲:我把它圍在腰裡,當搭包繫呀! 乙:唉喲!您可真有辦法! 甲:我舅舅看見人那西貢米好。 乙:嗯! 甲:一指那米,龍豪哇!罘起來! 乙:龍豪哇!罘起來! 甲:是呀! 乙:那米一粒一粒的,你擱哪兒呀? 甲:早就有準備啦! 乙:嗯! 甲:我裡邊穿夾褲! 乙:啊! 甲:外邊兒穿棉套褲! 乙:哦! 甲:褲腿兒底下,繫著綁腿帶兒。 乙:嗯! 甲:這個褲筒兒,裝個十斤二十斤的,沒問題。 乙:那麼那個褲筒呢? 甲:欸!裝花椒、大料、黃花、木耳、乾蝦米、雞子兒呀! 乙:哦!生雞蛋....也偷啊? 甲:那叫--罘! 乙:哦!呵呵呵! 甲:不過這個雞蛋吶,得後放! 乙:啊! 甲:擺在最上邊兒,這是罘的技巧。 乙:是啊?哦!對!那....那放在下邊兒,一巔一走啊,全都破了,那不行! 甲:我舅舅叫我啊,把粉條兒也罘起來! 乙:整板兒的? 甲:呃!不!我把它用溫水泡軟了,在脖子上一圍! 乙:嗯!那不看見了嗎? 甲:不會啊,那外邊兒還有圍脖呢! 乙:嘿! 甲:等菜上來了,我這麼一看,那盆兒裡頭呀,還剩二斤多團粉。 乙:哦!就是芶芡用的那個....太白粉! 甲:沒等我舅舅交待。 乙:啊! 甲:我就把水蹬出去。 乙:啊! 甲:拿手拍成了一個大頂子似的。 乙:嗯! 甲:往腦袋上一頂!拿帽子一扣!嘿嘿!這個我也....罘起來了! 乙:欸!這你舅舅一定很得意! 甲:他倒不稀罕這個團粉! 乙:哦! 甲:他瞧上人家那個的紫銅火鍋兒了! 乙:對了!那個紫銅掛西李兒的火鍋兒,那是好! 甲:他把鍋底兒的剩菜都倒了。 乙:嗯! 甲:把空鍋子遞過來。 乙:啊! 甲:龍豪哇!罘起來! 乙:那麼大的鍋子,你擱哪兒啊? 甲:欸!這就跟變戲法變出那醰子酒一樣啊! 乙:啊! 甲:在倆腿兒中間跨著呢! 乙:騎著啊? 甲:啊!褲腰帶兒上早就栓好了兩根繩兒了! 乙:哦! 甲:繩子頭上,倆鐵絲勾的勾。 乙:啊! 甲:先蹲下,往鍋子兩邊的耳環上一勾,再往起一站! 乙:啊! 甲:這就吊起來了! 乙:嘿!你怎麼琢磨出來咑? 甲:我也全罘完啦! 乙:啊! 甲:我也動彈不了啦! 乙:怎麼啦? 甲:十幾歲的孩子,身上帶著百八十斤吶! 乙:唉喲!真不輕吶! 甲:我舅舅說啦,腳行啦! 乙:哦!走啦! 甲:嗯! 乙:走得了嗎? 甲:我舅舅給了我一根火柴棒兒啊,叫我別急,慢慢的蹭! 乙:欸?要那個洋火棍兒幹什麼呀? 甲:這是道具啊! 乙:道具? 甲:假裝耳朵癢癢啊,拿這個火柴棒啊,掏著耳朵,慢慢兒蹭! 乙:呵呵呵!對啊!掏著耳朵的時候啊,不能走快囉! 甲:我舅舅在前邊兒開道。 乙:啊! 甲:我跟著他。 乙:啊! 甲:一邊兒掏著耳朵呢,就這麼一邊兒往前蹭! 乙:嗐喲!真難為了你這孩子! 甲:一拐過門,前跟那兒啊,立了把鐵鍬。 乙:啊! 甲:我舅舅沒留神,給人碰躺下了。 乙:嗐!你瞧! 甲:像那個,您就多把手把它立起來不就得了嗎? 乙:是呀!順手嘛! 甲:他懶得哈腰。 乙:啊! 甲:叫我扶起來。 乙:啊! 甲:我聽錯了! 乙:你聽成什麼了? 甲:我聽成--罘起來了! 乙:嗐!弄擰了! 甲:我一想,罘不了啊! 乙:嗯! 甲:罘這玩意幹什麼呀?這既然我舅舅叫我罘,他一定有用,可是我沒地方擱兒啦。 乙:這渾身上下都滿啦! 甲:我一想,這個鐵鍬棒呀,不值錢! 乙:對! 甲:光要那鐵鍬頭兒吧! 乙:欸! 甲:我這正卸著半兒呢! 乙:嗯! 甲:人家主人送客回來啦! 乙:啊! 甲:正好看見! 乙:喲! 甲:欸欸欸!你這是幹什麼的啊? 乙:你說什麼呀? 甲:我傻啦! 乙:嚇咑! 甲:我舅舅跟過來了。 乙:嗯! 甲:這個!....這個!....那那那什麼,這....這鐵鍬頭兒呀,那個快掉下來啦,欸!是我叫他給您....那....那個什麼....修理修理! 乙:打圓場啦! 甲:人家主人問了! 乙:嗯! 甲:這孩子是誰啊? 乙:告訴人家吧! 甲:呃....呃....這是....跟我來打雜兒的,小丑兒的一個小徒弟! 乙:打雜兒的! 甲:不對啊!他來的時候沒這麼胖啊!怎麼這麼會兒這麼胖啦? 乙:是啊!身上的東西太多啦! 甲:呃....那那那什麼....呃....他呢以前呢,沒吃飯,呃....這....這這這不是吃了您一頓飯嗎?欸!對對!胖啦! 乙:哦!一頓飯就能....胖這麼快! 甲:其實人家主人呢,早就看出來,不過呢不願意揭穿了給我們難看。 乙:啊! 甲:人家有錢不在乎這個! 乙:呃!哦哦哦! 甲:何況又是個大喜的日子,誰不圖個吉利呢? 乙:這倒也是,人家呢,寬宏大量,厚道! 甲:可是這位主人呢,存心要整整我們,拿我們爺倆兒開開玩笑。 乙:喲!這玩笑怎麼開咑? 甲:那個....馬師傅啊!今天的菜呀,很好!大家夥兒都很滿意! 乙:嗯! 甲:下個月十六呢,是我們老太太的七十大壽! 乙:嗯! 甲:這個席面呢,還是交給你辦!不過這個喜酒跟壽酒的菜,可不能一樣哦!欸!來來來!外邊兒冷,咱們到屋裡來,研究研究菜單吧! 乙:欸!好啊!生意又來啦! 甲:我舅舅一聽也高興啊!好!我給您開倆菜單兒,您挑!欸!這這個誰!龍豪哇!你先回去吧! 乙:幹麼....叫你先走啊? 甲:欸!東西都在我身上掛著吶,我一走就沒事兒啦! 乙:那就趕緊吧! 甲:還沒轉身兒呢,人家本家主人,一把手就把我揪住了! 乙:哦! 甲:欸!別走啊! 乙:啊! 甲:累了一上午啦!來來來來來!屋裡暖和暖和! 乙:唉喲!你怎麼辦吶? 甲:我一想,那....那....那....進去....就先進去吧! 乙:嘿!你別進去啊! 甲:呃!對啦!我要不進去,他一揪我,我再一跟他較勁兒,那大腸要是熟了,那香油就全流出來啦! 乙:嘿嘿嘿!那就穿幫啦!那就進去吧! 甲:進了屋,他們坐著,我站著。 乙:啊! 甲:他們抽煙喝茶研究菜單兒。 乙:啊! 甲:工夫這麼一大,我可受不了了! 乙:怎麼啦? 甲:他那屋裡呀,不知是暖氣呀,還是洋爐子!唉喲!這個熱喲! 乙:哦! 甲:外邊兒這個熱呀,我還能忍著點兒。 乙:嗯! 甲:這裡邊兒熱,我可受不了了! 乙:裡邊兒?裡邊兒哪兒熱啦? 甲:嗐!那火鍋兒裡的菜呀,我舅舅是都倒乾淨了! 乙:啊啊! 甲:那火眼兒那有塊炭卡住了。 乙:呵! 甲:我舅舅沒把它倒出來! 乙:啊! 甲:掛在我襠裡呢,讓風這麼一吹! 乙:啊! 甲:嘩嘩的,它又著啦! 乙:唉喲!好嘛!這成了悶爐烤鴨子了! 甲:本家主人看我烤得臉紅脖子粗的,一摟小鬍子,呃....馬師傅啊,你這徒弟怎麼啦? 乙:怎麼啦? 甲:剛才在外邊兒臉煞白! 乙:嗯! 甲:怎麼剛進屋,這臉就紅成這樣啦? 乙:怎麼比火雞變得還快呢! 甲:我舅舅說,欸!這個....欸!他年輕活力壯嘛,呃....又吃得這麼飽,您這屋裡又這麼暖和,呃....就把這小子啊,燒得面紅耳赤啦! 乙:嘿!你舅舅啊!還真能圓滑! 甲:呃!他再圓滑也沒法制啦! 乙:怎麼啦? 甲:熱得我直出汗吶! 乙:啊! 甲:腦袋上一冒汗,頂著個團粉化了。 乙:喲! 甲:順著我這紅臉吶,直往下流白道啊,一條兒一條兒咑! 乙:唉喲! 甲:本家主人抿著嘴兒這麼一笑,唉呀....馬師傅啊,你這徒弟兒不對勁兒啊,怎麼通紅的臉,往下流白毛汗吶? 乙:你舅舅說什麼呀? 甲:嗐!您甭理他,這孩子早晨豆漿喝多啦! 乙: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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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