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批三國　　魏龍豪、吳兆南合說

甲：這個…曲藝節目的形式呀…很多。
乙：有說有唱。
甲：單行兒大鼓、說唱故事。
乙：嗯！
甲：有紅樓的段子，有聊齋的段子。
乙：三國的段子也不少哇！
甲：對！京韻大鼓的節目裡呢，就有單刀會。
乙：還有古城會呀！
甲：博望坡。
乙：戰長沙！
甲：草船借箭。
乙：華容擋曹！
甲：喲呵！行啊！
乙：什麼呀？
甲：看起來您對三國這部書…還挺熟的嘛！
乙：我不敢說熟吧，喜歡、常看三國嘛！
甲：哦！您是…滿腦子三國。
乙：嘿！哪裡哪裡！
甲：您是一肚子三國。
乙：你才一肚子三國呢！
甲：欸？！…我這不是誇您麼？怎麼啦？掛不住啦？
乙：誇我？！…有這麼誇人的麼？
甲：怎麼啦？
乙：哦！一肚子三國…那就是說…我一肚子都是主意啊，嚇得誰都不敢跟我交朋友了，那好什麼好啊？
甲：一肚子主意那有什麼不好呢？那是智慧呀！眉頭一皺計上心頭嘛。
乙：哦！主意多，是智慧。
甲：那代表您的頭腦靈活、反應敏捷嘛。
乙：喲！那我可錯會了意了！
甲：那您是怎麼想的呢？
乙：我當是一肚子壞主意呢！
甲：那大概是你虧心事做多了。
乙：欸！對！…啊？！
甲：不不……我是說呀，您聯想得太多啦。
乙：哦！那就是了。
甲：這個主意，當然是有好有壞囉。
乙：對！
甲：要看是對誰用。
乙：嗯！
甲：怎麼個用法。
乙：欸！
甲：所以說三國這部書啊！…就是比主意、比智慧！
乙：比誰…最有能耐，誰…最有本事。
甲：對！…您常看三國？
乙：嗯！
甲：依您說，這個三國裡頭，誰的能耐高？誰的本事大？
乙：那要依我看吶，能耐最大的，就得屬諸葛亮。
甲：諸葛亮有什麼本事啊？
乙：呃…諸葛亮能耐可大啦！沒聽人說麼？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
甲：呵？這就是諸葛亮的本事啊？
乙：當然還有啊！他仰知天文、俯察地理，知陰陽、曉八卦，未出茅蘆，先知三分天下，可稱蓋世奇才！我看三國裡頭啊，就得屬這諸葛亮，能耐大、本事高。
甲：哦！諸葛亮的能耐大？
乙：對！
甲：那到了五丈原，他怎麼會死在司馬懿的手裡了呢？
乙：嗯？！
甲：嗯？！怎麼？
乙：那就是…呃…司馬懿有能耐囉。
甲：那司馬懿有什麼能耐呢？
乙：司馬懿是領兵大元帥啊！就拿那個取街亭來說吧，他自個兒都不用去，派張郃去奪取，一戰成功了，司馬懿多有能耐呀！
甲：司馬懿要是有能耐，得了街亭…怎麼還讓趙雲給追得滿街亂跑哇？
乙：噯！對呀！呃…那那…那這麼一說呀，那得說是趙雲，趙子龍有能耐！
甲：欸！趙雲又有什麼能耐呢？
乙：趙雲吶！那常勝將軍嘛，百戰百勝、英勇無敵，長坂坡救阿斗，七進七出，闖出重圍，那得多大的能耐呀！
甲：這趙雲要是那麼有能耐…為什麼到了當陽橋，還讓張飛給斷路呢？
乙：那…那就是張飛最有能耐。
甲：張飛能耐大？
乙：能耐大！
甲：虎牢關戰呂布，為什麼哥三打人家一個人呀？
乙：那是呂布最有能耐！
甲：呂布要是有能耐…白門樓怎麼會落在曹操的手裡呢？
乙：哦！那曹操有能耐！
甲：那曹操要有能耐…火燒戰船，怎麼會把鬍子都給燒沒了？
乙：那…照你這麼說…
甲：你說誰有能耐？
乙：呃…我說你有能耐。
甲：我有什麼能耐呀？
乙：你把我都這個這個問得一愣一愣的，你還沒能耐嗎？
甲：您真要看過三國呀！
乙：嗯！
甲：那我問問你！
乙：嗯！
甲：三國志，是誰作的？
乙：這我知道，陳壽！
甲：三國演義誰寫的？
乙：羅貫中嘛！
甲：誰都批過三國？
乙：這我也知道，金聖歎金批，毛宗崗毛批，乾隆皇上御批。
甲：還有呢？
乙：還有哇…
甲：嗯！
乙：欸？！還有誰呀？
甲：魏批！
乙：哦！魏批…嘿！這我知道！聽說過…那不是說那個趙子龍賣年糕那個對不對呀？
甲：那是早期的作品啦！
乙：哦哦哦！那最近你又對雷公胡批了些個什麼呀？
甲：這都是有根有據的！什麼叫胡批呀！？
乙：欸！最近還有新發現？
甲：對於喜愛三國以及研究三國的人來說。
乙：嗯！
甲：這是個新發現。
乙：是啊！
甲：偉大的貢獻！
乙：哦！
甲：您…可以看看…
乙：哦哦哦！
甲：參考參考！
乙：那個…各書局…都有嗎？
甲：呃…買不到。
乙：喲！賣完啦？
甲：還沒出版呢。
乙：哦沒…沒出版你說它幹嘛呀！？
甲：欸！你別看沒出版。
乙：嗯！
甲：這部再批三國的論點，我已經擬定完成。
乙：嗯！
甲：現在在做最後的校正工作。
乙：欸！能不能您先…欸！介紹一點兒？
甲：可以呀！
乙：欸！
甲：再批三國裡頭哇…
乙：欸！
甲：我們研究的重點吶，仍然脫離不了三字兒。
乙：哦！是啊。
甲：嗯！有三句俏皮話兒…三張斷三橋…
乙：哦！
甲：三不知去向…
乙：嗯！
甲：三不知道…
乙：啊！
甲：三匹驢…三不明…三奇三醜…
乙：呃…這這這是…啊？這俏皮話兒…也在這裡頭…要說相聲是怎麼著？
甲：什麼呀！？
乙：啊！
甲：這三句俏皮話兒呀…
乙：啊！
甲：在民間廣為流傳…那您一定知道！
乙：頭一句？
甲：劉備摔孩子－收買人心。
乙：欸！這句我懂。那就是說他呀…假裝好人。
甲：為什麼單擱在劉備身上呢？
乙：呃…他…呃…為什麼呢？
甲：欸！這點兒就表明了…劉備奸詐的政治手腕。
乙：哦…！
甲：劉備摔孩子…
乙：嗯！
甲：摔得是誰呢？
乙：呃！他的兒子，阿斗啊！
甲：他收買誰的人心呢？
乙：趙雲吶！
甲：還有呢？
乙：還有？還有誰呀？
甲：趙雲揣著阿斗…
乙：啊！
甲：殺了個七進七出！
乙：對！
甲：闖出曹營！
乙：是！
甲：見著劉備，把阿斗交給他爸爸手裡，劉備不但沒親一下這個兒子，還當著文武群臣說，為孤一孺子，險傷一員勇將，要你何用！叭嘰！把那孩子給摔地下了！
乙：那不摔死了嗎？
甲：死不了！
乙：怎麼？
甲：我不是說過嗎！
乙：啊！
甲：這劉備的長相啊…跟人不一樣啊！
乙：那礙著模樣什麼事兒啊？
甲：兩耳垂肩，他這個雙手啊…過膝呀！
乙：哦！…劉備的胳臂特別長！
甲：欸！你想啊…他這麼一哈腰…
乙：啊！
甲：把孩子就放地下了…
乙：啊！
甲：還沒等待孩子翻身呢…他又把他抄起來了。
乙：哦呵呵！是啊！
甲：他這個呀…除了給趙雲看…
乙：嗯！
甲：也附帶的收服文武群臣，大家夥兒的心。
乙：哦！一舉數得！
甲：對！其實劉備呀…壓根兒就沒想摔。他要是真想把阿斗給摔死啊，那趙雲也不願意。
乙：怎麼呢？
甲：他為了救這孩子殺了個七進七出…
乙：是！
甲：累得跟龜孫子一樣…
乙：啊！
甲：糊裡糊塗你把孩子給他摔死了…
乙：欸！
甲：他不是白費勁兒了麼？
乙：欸！那倒是…
甲：劉備摔孩子－收買人心…
乙：那麼這第二句俏皮話兒又是？
甲：張飛拿耗子－大眼兒瞪小眼兒…
乙：欸？這句又怎麼講呢？
甲：張飛屋裡有耗子…
乙：嗯！
甲：攪得他睡不著覺，所以他半夜呢，起來拿耗子…
乙：大眼瞪小眼呢？
甲：你想呀！那張飛眼睛多大？
乙：嗯！
甲：耗子眼睛多小？
乙：啊！
甲：他看見耗子光瞪眼…
乙：啊！
甲：可不知道應該怎麼拿…耗子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跑…
乙：嗯！
甲：兩邊兒…乾瞪眼兒！
乙：哦！乾耗著！
甲：對！這話就是說呢…有些人吶…遇見事兒光著急想不出主意來…你看我、我看你…一塊兒大眼兒瞪小眼兒…解決不了問題…
乙：那……第三句呢？
甲：周瑜當當－窮督都…
乙：這我知道！
甲：怎麼講呢？
乙：這周瑜啊！…官拜水軍督都…可是呢…他不貪汙、不受賄、不收紅包…
甲：嗯！
乙：不拿回扣…吃死薪水…等小孩上學繳學費呀…沒錢了…把靴子當了…欸！繳學費！所以說呢…就叫周瑜當當－窮督都…
甲：哦？這句俏皮話兒是這麼講的嗎？
乙：那……這……依您說？
甲：這督都呀…是借字抄音…
乙：啊！
甲：這句話呢！是批評那些個碎嘴仔…不辦正事兒…淨說廢話…
乙：哦……也有這麼解釋的……呵呵……
甲：什麼叫也有哇！你那是裱糊匠搬梯子－胡云！
乙：欸！好好好好好好好！那什麼是……三張斷三橋哇？
甲：張飛喝斷當陽橋！……
乙：哦！
甲：張任斷過金雁橋！……
乙：欸！
甲：張遼斷過小獅橋！……
乙：哦！
甲：這……你都知道嗎？
乙：哦！……不知道……欸！還有什麼……三匹驢？
甲：對！捉放曹裡……呂伯奢騎驢沽酒……這是頭一匹驢……
乙：第二匹驢呢？
甲：劉玄德二顧茅蘆回來……正碰見諸葛亮的岳父黃承彥……
乙：哦！
甲：騎驢過小橋……在橋上……還唸了一首梁父吟的詩……
乙：那是什麼詞兒呀？
甲：一夜北風寒，萬里彤雲厚。長空雪亂飄，改進江山舊。仰面觀太虛，疑是玉龍鬥。紛紛麟甲飛，傾刻遍宇宙……
乙：哦！……
甲：騎驢過小橋，獨歎梅花瘦。這裡邊兒……是不是有一匹驢？
乙：哦！……這才兩匹呀！……那第三匹驢呢？
甲：諸葛亮有個哥哥……叫諸葛瑾……
乙：這個我知道！他號叫子瑜……是孫權的謀士……我問的是那第三匹驢……
甲：那你聽著呀！
乙：您說呀！
甲：這個諸葛瑾這個人呀……他這個……長臉龐兒……
乙：哦！
甲：大下巴顆兒……
乙：是啊！
甲：這腦袋呀跟驢一樣……
乙：嗐唷！
甲：因此他就算一匹驢……
乙：這！？不像話！
甲：啊？！
乙：拿人比驢呀？
甲：欸！你別急嘛！
乙：啊！
甲：真有一匹驢！
乙：你說！
甲：有一次東吳大宴群臣……
乙：嗯！
甲：邀請了諸葛子瑜父子參加……
乙：哦！
甲：他兒子呢……叫諸葛闕……
乙：是！
甲：那年吶……才七歲……
乙：哦！
甲：在酒席宴前……有人跟諸葛瑾開玩笑……
乙：哦！
甲：拉了一匹驢來……
乙：哦！
甲：在那驢腦袋上呢……用白粉寫了四個大字……
乙：哦？
甲：諸葛子瑜……
乙：呼？
甲：大小官員一看吶……是哄堂大笑！
乙：呵呵！這個玩笑開大了！
甲：諸葛瑾當場受辱啊！急吧……這是開玩笑……
乙：是！
甲：不急吧……大庭廣眾之下……真糗哇！
乙：左右為難！
甲：欸！……這時候呢……諸葛闕一看……爸爸受了氣了……
乙：怎麼辦呢？
甲：你別看他是小孩兒……
乙：啊！
甲：真有主意！
乙：嗯！
甲：拿起筆來……在那四個字兒底下……他給添了兩個字兒……
乙：哪兩個字兒呀？
甲：之－驢－
乙：幹嘛呀？
甲：欸！再一唸就好聽啦！──諸葛子瑜之驢
乙：嘿！……
甲：吃完喝完……爺兒倆就把那匹驢騎回去了……
乙：嗨唷！哈哈！驢歸他啦？
甲：這不一共三匹驢了嗎？
乙：對！欸！……那三奇呢？
甲：這三奇呀……全出在諸葛亮一個人身上！
乙：哦！出他一個人身上……
甲：對！
乙：那第一奇？
甲：人家上陣是頂盔冠甲……
乙：嗯！
甲：他不是！
乙：啊！
甲：他上陣是戴道冠……穿八卦衣……
乙：嗯！
甲：這……是不是一奇？
乙：是！……那第二奇？
甲：人家上陣使刀使槍……
乙：嗯！
甲：他不！他上陣……不論春夏秋冬……老拿著一把羽毛扇子……這算不算是一奇？
乙：夠奇的！……那這第三奇呢？
甲：人家上陣打仗都騎馬……
乙：嗯！
甲：他不！
乙：嗯！
甲：他上陣都是坐汽車……
乙：是！……什麼呀！？汽車呀！？
甲：啊！汽車呀！
乙：那漢朝就有汽車啦？
甲：呃……他是那個什麼……那是老汽車了……
乙：沒聽說過！
甲：啊！……那個……怎麼會沒有呢？
乙：那年頭能有汽車麼？
甲：那年頭有木牛流馬……
乙：對！
甲：那不就是機器嗎？
乙：那也不能算是汽車呀！
甲：欸！汽車！這真是有根據的！不是瞎掰呀！
乙：啊！你的根據在哪兒呢？
甲：有齣國劇「失街亭」，你聽過嗎？
乙：嘿！不但聽過！還會唱呢！
甲：那就更好解釋了！
乙：啊！
甲：諸葛亮一上場……唸了一個大引子……
乙：那也叫雙引子……
甲：怎麼唸的？
乙：羽扇綸巾……四輪車……快似風雲……
甲：好！這羽扇綸巾……是什麼？
乙：這是……諸葛亮手裡拿的扇子跟穿戴呀！
甲：四輪車呢？
乙：四輪車呀！
甲：四個轂櫓兒……那不是汽車……那是什麼呢？
乙：哦！四個轂櫓兒就是汽車呀？
甲：廢話！少一個轂櫓兒……那成三輪兒了！
乙：嗐！那也不見得就是汽車呀！
甲：那後邊兒那句「快似風雲」……
乙：嗯！
甲：您想想……什麼東西能快過風雲呢？
乙：啊！
甲：那麼快……除了飛機飛彈……那就是汽車了嘛！
乙：哦！這快似風雲……
甲：欸！多快呀！不過那會兒的汽車呀……跟現在的構造不一樣……
乙：哦！有區別！
甲：欸！……那個司機駕駛的那個位置……不同……
乙：哦？怎麼不一樣啊？
甲：現在汽車……都是一個人坐在前面兒開……
乙：對呀！
甲：那會兒是兩個人……
乙：在後邊兒開？
甲：不！在後邊兒推……
乙：啊？那你說它幹什麼呀？
甲：唉唷！不推它不走嘛！
乙：哦！……這麼個三奇？……
甲：對！諸葛亮一個人包辦了！
乙：那什麼又叫三不明啊？
甲：三國裡頭有三個人……
乙：嗯！
甲：姓名不明……
乙：啊！
甲：一個是有姓無名……一個是有名無姓……
乙：嗯！
甲：還有一個是無名無姓……
乙：別忙別忙別忙……
甲：嗯！
乙：您說清楚了！這是誰跟誰？什麼跟什麼？
甲：有姓無名的……是東吳的喬國老……
乙：呵！不對不對！
甲：嗯？
乙：這不是姓喬，名國老嗎？
甲：嗐！這國老是皇親的稱謂！
乙：哦！
甲：不是人的名字……
乙：哦！
甲：說白了這也就是老丈人！
乙：哦！
甲：你們家的人……是有叫國老的……還是有叫國舅的？
乙：啊！都沒有！
甲：還是呢！……所以他有姓無名……
乙：哦！對！……欸！不對呀！？
甲：啊！
乙：喬國老有名字啊！
甲：叫什麼啊？
乙：喬玄！
甲：你是打哪兒聽來的呀？
乙：那國劇「甘露寺」裡頭，老生一上來不是報「老夫喬玄」……
甲：那不對！
乙：怎麼不對呀？
甲：書本裡頭……根本沒名字……那是後來編戲的給他編了個名字……叫喬玄……
乙：欸！那為什麼單叫喬玄？
甲：他姓喬，沒有名字……他的名字在那兒懸著呢……
乙：哦！……懸著吶！
甲：啊！
乙：那有名無姓呢？
甲：那王司徒巧使連環計裡邊兒的貂蟬！
乙：貂蟬有姓呀！
甲：姓什麼呀？
乙：姓貂，名蟬，字丫鬟嘛！
甲：噗嘿！唉呀！……這人真糊塗呀！
乙：嗯？
甲：那貂蟬是王允府裡一名歌伎呀！
乙：啊！
甲：貂蟬是她的藝名！她的本名兒……叫任宏昌……
乙：這三國原文上沒有這個呀！
甲：史上有哇！……哦！光看演義……您就研究三國呀？……這任宏昌是山西人！
乙：哦！領教領教領教……欸！那無名無姓的？
甲：張翼德怒鞭督郵……
乙：哦！
甲：那個督郵……不就無名無姓麼？
乙：欸！這個督郵……是幹什麼的？
甲：督郵哇！是當時的信使……
乙：哦！
甲：他剛一露面兒，就讓張飛綁樹上給一頓臭揍……
乙：你瞧欸！
甲：以後再也不提他了……
乙：啊！
甲：三國這書裡呀！要說呀！就屬這督郵是最窩囊最冤最倒霉的了！
乙：怎麼呢？
甲：白挨了一頓揍不說呀……連個名兒姓兒都沒留下來……
乙：合著就為挨揍來的！
甲：嗯！
乙：那麼……那個……三不知去向呢？
甲：貂蟬不知去向……
乙：啊！
甲：徐庶不知去向……
乙：哦！
甲：這個督郵……也不知去向了……
乙：哦！就挨這頓打……欸！那三不知道又是什麼呢？
甲：三國裡有這麼三個人……他們家的事呀……你問誰……都不知道……叫三不知道……
乙：那……您讓他們問我呀！我知道！
甲：哦？……哦！……您知道……
乙：啊！
甲：那我問問您吧！
乙：嗯！
甲：周瑜姓什麼？
乙：姓周，名瑜，字公謹嘛！
甲：嗯！他姥姥家姓什麼？
乙：他姥姥！？……那不知道！……
甲：這就一個不知道了！……諸葛亮姓什麼？
乙：複姓諸葛，名亮，字孔明，道號臥龍呀！
甲：嗯！諸葛亮他姥姥家姓什麼？
乙：這個！？……欸！……不知道……
甲：這就兩個不知道了！
乙：哦！那三個不知道呢？
甲：張飛姓什麼？
乙：張飛呀？姓張名飛字翼德！
甲：他姥姥家姓什麼？
乙：你怎麼盡問姥姥家呀？
甲：不！你知道不知道嘛？
乙：不知道！
甲：欸！這不是三個不知道了嗎？
乙：去！不但我不知道！問誰也是不知道！
甲：欸！……我就知道！
乙：你知道？
甲：我都知道！
乙：哦？……那……周瑜他姥姥家……姓什麼？
甲：姓既！
乙：諸葛亮……他姥姥家呢？
甲：姓何！
乙：這三國的原文裡頭沒有哇！？
甲：怎麼沒有呢？那是你沒注意呀！
乙：哪一點兒有哇？
甲：周瑜臨死的時候仰天長歎……說了一句話……
乙：哦！
甲：就把他跟諸葛亮的家世背景兒……都說得很清楚哇！
乙：哦？說什麼來著？
甲：既生瑜而何生亮！這就是說，姓既的老太太生的周瑜，姓何的老太太生的諸葛亮嘛！
乙：嗐！不對呀！
甲：啊？！不對？！
乙：人家是說呀……既然生了我周瑜了……又何必再生個諸葛亮來氣我呢……
甲：欸！……欸！……哦！哦！……你那是誤解……
乙：哦？我誤解呀？
甲：欸！我這兒才是正宗哇！
乙：嘿！好嘛！……欸！你說這個張飛……他姥姥家又姓什麼呢？
甲：姓吳！
乙：欸？你怎麼知道呢？
甲：欸！咱們不是有一句俗話麼？
乙：啊！
甲：你怎麼無事生非呢？
乙：啊！
甲：就是吳氏老太太……生的張飛嘛！
乙：嗐！您……您這個呀……叫做狗戴絞子－胡勒呀！
甲：唉呀！一點兒也不胡勒！
乙：啊！
甲：你看他為什麼不說「吳氏生雲」呢？
乙：啊！
甲：我要說趙雲他姥姥家姓吳，那是胡說八道！張飛他姥姥家姓吳，沒錯兒呢！
乙：還沒錯兒呢！
甲：嗯嗯！
乙：哦！那無事生非呀……
甲：啊！
乙：就是說那無聊的人……沒事找事兒……
甲：不不不！誤解誤解！你這是誤解……
乙：啊！
甲：你雖然看過三國，也不能算是研究過三國。
乙：嗐！……你淨問姥姥家！那誰能知道哇？
甲：那……要……那要問什麼呢？
乙：你要是問三國裡邊兒主要的人物……有根有判的……我沒有不知道的！
甲：是嗎？
乙：嗯！
甲：那……也不見得吧？
乙：欸！……不信你可以問吶！
甲：好！那我問問你！
乙：啊！
甲：諸葛亮……算不算是主要的人物？
乙：嘿！……當然算啦！
甲：諸葛亮弟兄幾位？
乙：呃……弟兄三位……他們是哥兒三！
甲：諸葛亮排行在幾？
乙：行二！
甲：諸葛亮的哥哥叫什麼？
乙：諸葛瑾吶！
甲：諸葛亮的弟弟叫什麼？
乙：諸葛均！
甲：諸葛亮的爸爸叫什麼？
乙：諸葛珪！
甲：諸葛亮他爺爺叫什麼？
乙：他叫……　
甲：叫？
乙：不……不……不知道！
甲：欸！不知道了吧？告訴你！
乙：欸！
甲：記住嘍！
乙：是！
甲：這是學問！
乙：諸葛亮的祖父叫什麼？
甲：豬八戒！
乙：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