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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要去21 號公路嗎？

這樣問或許太遠了，誰知道21 號公路是哪一個；那麼說去新中橫公路有概念嗎？或許也沒啥概念；那麼日月潭到阿里山之間直來直去的玉山景觀公路水里玉山線，這樣總有點概念了吧。二點之間不必再回頭到國道繞個大四方，直來直去的，不塞車的平常時間，單程只要三小時。

說方便，是真方便，但如果要說無趣，還真的是無趣。

這就如同看18世紀的宮廷美女那樣。真漂亮的，落地的大蓬裙之上是緊身的包覆，盤髻之下的深輪廓臉龐，宮廷教養之下的言行舉止，好吧，誰也不是路易先生，所以誰也不必再去蘑菇這些。

只是脫掉了大蓬裙之後上台的典型卻是瑪丹娜一族。

好看嗎？

各說各的唄，好在蘇東坡說的明白，無竹令人俗無肉令人瘦，所以蘇先生不喜歡“俗”更不喜歡“瘦”，所以瑪丹娜那樣的形體只適合在舞台。

新中橫的幽怨也就是這個。

塔塔加鞍部，這曾經是多麼美麗而充滿了幻想和意境的地標，只有那些百岳高手才能隨意的將她擁抱。從鞍部直到玉山之巔，對於絕大多數的人來說，那是期望，那是羨慕，就正如同面對18世紀宮廷美女的畫像一樣。

但是新中橫貫通了它與凡人之間的時空，將鞍部到玉山之巔赤裸的呈現，在凡人的眼前，就正如同看著舞台上的瑪丹娜那樣的肉絲炒竹筍，而不再有著豐韻的神迷美感。

算了，說這些又怎樣，死的活的，路都已經完成，而再怎麼有意見的如老頭一族，豈不正站在公路上瞪著鞍部。

第一次會去那兒，不是自己找去的，是阿里山的“專家”帶路去的，是專家說的媲美阿里山的“玉山”日出，被帶去看日出等日出的時候，專家用手指著：“再過去就是鞍部了”。

玉山的日出是另一碼子的事，和阿里山日出是雞同鴨講那樣的不同意境的事，因為根本就是互不搭嘎的二碼子境界，各有專場。

好吧，不說這些，會敲下這篇雜文的出發點也不是要說這些的。只不過是為了說明“緣由”而必須提到21號公路，也就是新中橫公路，因為那是阿里山和日月潭之間的“直線”。

第一次上21號公路是從阿里山下日月潭。當時還沒發明“自由行”，所以一路“暢遊”。時間行程都“自訂”，愜意的不得了。當然也就根本沒有“塞車+大巴士”的這些難過！

這一次卻不是，而是如同行程反向的那樣，每件事都是“逆向”的。

因為有來客，所以想不去都不可以，行程的順利當然是首選阿里山下日月潭，但是阿里山住宿客滿，那就只能反向的先到日月潭再上阿里山。好在客人搞不懂其中感受的差異。

同時，為了要趕在下午4點之前抵達阿里山車站買祝山線的票，兼得一路暢遊21號公路，所以日月潭其實只玩了一半，因為第二天的早餐後就得上路。

然後然後的，在21 號公路上，經過了一個大彎口，之所以會立即打方向燈的切到路邊，是因為那個難得的大停車場和他的位置。這就是會到“望高茶園景觀餐廳”的唯一原因。

對於這個餐廳，也不必再加糖加醋的了，因為現在知道了，在網絡世界，其實她大大的有名望，好景好菜色的，所以也不差再多這麼一個“贊”字。

所以，說窩心，說古意，也就不是指的景，不是指的味，而是指的“情”。

停了車的時間也正巧，因為梅子酒莊沒餐廳，所以到了望高也正是午餐落點。一行人老老小小的擠了滿滿的一張大圓桌，菜不是自己點的，而是請老闆娘，猜是老闆娘吧，是請她推薦搭配的山野青蔬大餐。

說山野青蔬的，其中那個高麗菜，二個洋娃娃問說是不是Cabbage？然後竟然如同當主食的給掃光了，因為她們沒吃過這麼甜而脆的高麗菜。

看著吃的很高興而滿意，也坐的差不多了，有人沒吭氣的先去埋單付了帳，等大伙都起身離座後，小姐按例去了櫃檯，另一位餐廳的小姐東翻西找的抽出了點菜單，小姐照著金額付了錢。

三天旅程，其實是累的要死。前一天晚上整理好手上的事就已經過了午夜2點，隔天早上7點就要出門，在阿里山為了搭祝山線，所以早上3點40分就Morning call，因為車站公告4點40發車，而日出時間是6點40分。

不巧，天公不做美，當天的雲在山頭，6點半看了雲之後，就一路跨步去了神木。

回到台北，就直接的上了床，這一覺足足睡了10個小時。

晚上，大伙兒隔空對話，無意中竟然發現有二個人前後的在望高餐廳付了錢，老頭聽說了這事兒哈哈大笑，別說是這都已經隔天隔夜的無憑無據，單憑這路途迢迢，來回的代價就已經遠超過餐費了。不是嗎？

小姐倒不認為，她打了電話過去說明有這件事，餐廳的老闆娘回覆說：“會幫忙查明，如果真是這樣，會退款。”

好吧，有聽了就好，相對於三天的旅程費用，這筆餐費並不足以掛心，至少，大夥兒吃的都還很滿意的。老頭自以為古意的說了：“如果對方真說有這回事要退款的話，就請她發個短信，我們下次去再結賬。”

隔了一天，真的是隔天的中午，小姐接到了一個電話，餐廳老闆娘打來的，說確是有這麼回事，小姐超窩心的，也就將老頭的話說了一遍。哪知道老闆娘卻更古意，她堅持要銀行賬號，說先將這筆結了，更歡迎我們下次再去光臨用餐。

哈哈，錢不多，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是望高餐廳的老闆娘卻是認真而古意的。相比於新聞中三不五時的那些“名人坊”的狗屁倒灶行為，日出而作的山野中人，依然比滿嘴“尊法守規”下的人可愛多了。

“望高茶園景觀餐廳”，山野之中的美味，咱們來合計一下唄，下一趟什麼時候去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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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山的日出，“可以”有雲海，當太陽在較小的仰角下，從山頭的背後徐徐上升時，天際線的光彩由橘紅到金黃直到燦爛的一片，光彩的變化因為角度，而“如果”更能有著一片雲海打底，就更加襯托出其色彩變化的斑斕，這就是阿里山的日出，更是他獨特及尊崇的賣點。

玉山的日出是完全不同的模式。因為高仰角的角度問題，當玉山的山峰伸出第一道光芒的時刻，其實整個東方天際已經“大白”，因為太陽都已經老高了。

在這個時刻下的日出，時間過程很短。當第一道光芒從山尖後射出時，眼前所看見的是“佈景”式的泛白背光，隨即是光芒整片的在天際呈現，就在下一瞬間，山尖之尖處，就如同槍擊一樣的，超級刺眼奪目的一個亮點突然閃出。至於下一秒，其實是下一瞬間，小心眼睛！

那是種激動，是個難以言喻的感受。玉山日出的賣點就是那一刻，而一切的一切，也就只是那一點的“霎”動。沒有雲海的襯托，沒有色彩的轉變，只有“鑽石鑽石亮晶晶”的那一瞬間。

是震撼，是激動！

只不過，十年後的今天，這個觀日點，正一如當年的18王公廟那樣，已經成為21 號公路上唯一的攤販聚集點，當然也是全台灣“高度最高”的攤販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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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里山，因為天候而沒能觀看到日出的瑰麗美景，倒是看見了不知該如何領受的觀光經濟呈現。

祝山車站，雖然時間隔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但應該不是“出了車站就是觀日平台”，從來就沒這印象的殘留，但是今天的新車站，月台前的階梯之上，竟然就是觀日平台？

簡單的說，玉山日出的觀日點，當然也就是觀看玉山巔峰的最佳點，所以淪陷。而祝山，每天凌晨天不亮的上千人聚集，也就更是攤販經濟的黃金點。出了車站面對的是一片燈火通明，包圍的是吆喝叫賣聲，夾雜其中的則是“義工”形式的景點介紹。難以理解的是那二位“義工”，他們是怎麼能夠僅憑喉嚨的連續大聲一個多小時？

在祝山觀看“阿里山日出”，曾經是這個世界的旅遊經典之一，那是在一片沉寂黝黯的包圍之中，靜心期待著瑰麗壯闊的呈現。但是如今，她再也不是70mm大銀幕的劇院，而成為了野臺戲，是在一片鑼鼓喧天之下，是在燈火通明的周遭之中。

“阿里山日出”的經典，應該是這個格局嗎？

或許吧，因為它也已經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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