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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5/17 09:32:50瀏覽56|回應0|推薦0 | |
文學對每個現代而言,都是當代的。 /迦達默
在一些理論書中,所謂的話語系統、語言系統、符號系統或論述系統,其操作運用的梗概,大抵上可粗略的區分為「敘述觀點」與「批評觀點」兩種論說方式。也就是說,一個是縱向觀點另個是橫向觀點,這就形成一個可觀的理論座標,但也可能受限於歷史分期,而落實於特定的歷史脈絡,譬如一九八O年代崛起的「新歷史主義」,就是對應於之前的舊歷史主義,而我們熟知的「解構批評」也就是此一新的歷史分期的產物。
台灣理論界自然有一股動能,向西方借火,但火力仍嫌不足。也就是說,運用西方理論做為一項檢驗文學文本的工具,還需要更密集而深入的進入文學〈詩、藝術〉的世界,以遂行其具體完整的詮釋任務,而現在只是剛剛開始。因此,不管是理論文本、文學文本或其他文本,進步的動因還是在於閱讀。一九九O年代以後的閱讀,攙雜了些「立體主義」的精神,拌帶些思想啟蒙的姿態。閱讀,成了一項很好的自我檢驗,可以用「迫使靈魂甦醒」來形容;有一些美學間架被暗中雕飾,彷彿粧鏡之於時尚,一個必要的情境姿勢的伸展台。
通常,我習慣性的帶一支紅筆,以古人說的「圈點眉批」的那個樣子,在字行間拉出筆痕。一方面滿足個人閱讀的習慣與需求,另一方面可以深化自我與文本間的對話意識。任一個理論的形成,均必仰賴閱讀行為。閱讀的過程是打開一種想像,並且為一個可能的意識型態,構築語境的模型。通常所謂閱讀策略,一個被安排的閱讀路徑,以及過濾、篩選,或者被一種美學期待塑形,有一種新的語構或人文觀點的生產,一些符號的碰撞、意義的衍生,在閱讀意識中可以活絡文本的內在進趨。
閱讀策略,是需要的。我們尋找「隱身作者」與「隱藏讀者」互涉時的意符揭露,這也是一種必要的心理補嚐,源於對文字符號的認知或滿足,閱讀在文本的形構中逆展,那是一個意識過程,有別於外在現實的供輸,是構成「接受美學」的樞機與轉折。「接受美學」,這四個字很美,像一顆誘人的蘋果那麼美。它是接受與美學兩個概念的綜合,所以,它遞出了一個主要的論述概念,你要先有主觀的理性認知,以推求或介入一個當面的「論述場域」。
譬如,文本揭露了甚麼?知識是甚麼?而你是讀者,你交出了自身當時的存在狀況,當所有的訊息都得仰賴「詮釋體系」的時候,一種內化於「象徵體系」的時空意識,就必然帶出身為讀者的整體文化脈絡的思維理則與權力意志。換句話講,閱讀是一種「權力場域」的交換機制,是一種文化意識的抵禦,但它也對等的束縛你的美學目的、意識型態與詮釋意志。
文本提供給你某種形式的生產,是「敘述觀點」還是「批評觀點」?當你默然深入一種論述,你要接受它,並且要拆解它,要提煉新的意義與現實的處境銜接,要為那種價值選擇一種好看的身段,這就是我們在進行意識填補時,建立的「開放性結構」。
「讀者反應」在開放性結構裡進行,讀者反應了甚麼?譬如說,閱讀刺點、內在視點、文本語構、語境推移等等,這些心理騷動忽然突穿你的潛意識,而在意識的轉換間喚起一種生命意志或轉換藝術感動,並且,有了另一種取代作者的說話衝動,新的理解與視野不斷在內化的時間裡,敞開理性的空間,這時,便進入一種讀者的反應過程與閱聽機制。
那超越性的視界不斷獲得開展的動能,於是遠離了文本的核心話語。
我想到迦達默的一句話,「文學對每個現代而言,都是當代的。」
這是一個啟示,論者所謂文本會超越產生它的那個時代,它總是被不同的理解服役於不同的時代,在文化的層面它被重新理解,產生更新的意義。我認為,對「現代性」最忠實的解釋觀點,莫過於此。
生命是流動的,意識也是流動的,所以,時代也必然是流動的。當然,時間早就為我們留下了一個一個必需重新被解讀的──「藝術衝動」與「美學原型」。
2008/1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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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文學賞析 ) |